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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倾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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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华的眼神似乎一瞬间满是哀伤的光芒,随即又消失了:“这是我理应承受的。”
“怪只怪你同别的女子在她面前……”紫陌说不下去,只能叹气。
门外站着沉默的萧奈何,墨华刚想要张口说话,他却转过身走开。
不是他刻意疏离,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墨华伤姽娥太深,如此巧用心计之人竟也被折磨成毫无理智的疯子。他原谅不了墨华,最起码现在还不能。
紫陌点住了姽娥身上的穴道,姽娥软软地倒在床上,紫陌叹息着为她盖好被子。
“我……要不要避开姽娥?”墨华艰难地开口。
紫陌淡淡瞥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必,让她接受现实也好。”
墨华握紧了拳头,却不知道是在恨自己还是在恨雷婷。
终究还是埋怨自己更多一些吧?自己身为姽娥最亲近的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甚至还对她痛下杀手,如果是自己,又怎么能轻易走得出来?
“姽娥……”墨华埋首于双臂间,似乎有低低的哭泣声,“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姽娥虽然噩梦缠身,可边关的战事却终究不能弃之不管,所以日子还是要过,姽娥也依旧要随着众人往云南边境赶路。
虽然姽娥始终没有说出埋怨墨华的话来,可举止间分明已经生了嫌隙。有时候有一些亲密举动时,她的眼里总是闪过异样的神色,让墨华情不自禁地退却。
他已经伤了姽娥一次,实在不愿意再让姽娥讨厌自己。
“前面就到了。”墨华驾着马车对里面的姽娥说。
姽娥笑着点头,看墨华消瘦的脸庞也有些心疼。
并不是她怨恨墨华,她心里又何尝不知墨华对待自己的真心?就算那日他伤了自己,也终究是蛊毒作祟,与墨华无关。
只是噩梦不断侵蚀着自己的理智,每次一想到那天的场景,就难免心如刀绞。所幸紫陌日日陪自己静心打坐,自己的神智才恢复了不少。
不然现在自己只怕还在愤怒中度过。
“墨华,”姽娥撩开帘子出了马车,坐在墨华的身边,轻轻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蹭蹭,努力忽视脑袋里那些不好的画面,“对不起。”
“不,”他苦笑着摇头,感受着肩膀上那颗小脑袋的亲昵,心里有些暖融融的,“是我不好,你……你能不恨我,已经很好了。”
姽娥噗嗤一笑,伸出手敲了敲墨华的额头:“我怎么会恨你?我若恨你,谁来娶我?”
墨华突然想到了那日的欢好,瞟一眼女子领口处依旧存在的红痕,红了一张俊脸,耳根几乎熟透:“姽娥,别瞎说了。就快到了。”
姽娥只是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并不做声,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她。
“好啦,不取笑你。”
阳初和绿珠前几日便离开了,说好了与他们分头行动。那两位是老江湖,便去追寻雷婷的踪迹,以便将其拿下。而自己和墨华、奈何,当然还有依旧昏迷不醒的亭鱼,回战场了结战争。
紫陌临走前告诉姽娥,半阙已经回复了神智。并且与她约定好里应外合,将苗疆的皇后残存势力一网打尽。姽娥开心得几乎背过气去。
尽管噩梦缠身,但好歹有半阙的好消息,心里也还算好受了不少。
想到昏迷的亭鱼,姽娥有些发愁。亭鱼的癔症来自于对萧奈何的感情,如今奈何就在她的身边,她却宁愿活在梦中……
寻仙问药,对于治疗亭鱼没有任何效用。除了等待她自己解开心结,她别无他法。
“哎……”姽娥在墨华的肩膀上叹气。
“怎么了?”墨华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不开心?还是又想起来……”
“不不不,”姽娥连忙摇头否认,以免墨华乱想,“我只是想到亭鱼的病,有些发愁罢了。”
墨华也只能以一声喟叹回应。
“好了,不要想了,”墨华跳下了马车,“到了。”
军营一派巍峨,井然有序恰如往昔,只是气氛却有些不对劲。
这些小兵的脸上,神色怎么这么兴奋?
姽娥不雅地抽了抽嘴角,率先走进大帐中,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听到人声后缓缓回头。
看到姽娥这一张消瘦的容颜,微微失神,而后苦笑起来:
“姽娥,朕被赶出来了,收留朕吧。”
姽娥看着一袭白衣的天霄,有些发愣。恍若隔世的再见,竟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墨华叩拜行礼,她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天霄跑到战场来找自己了。
“天霄?你怎么……”姽娥指着他目瞪口呆。
天霄只是苦笑着:“都说了朕是被赶出来的,你怎么还要问?”
“你是皇上,谁会来赶你,不知道又在蒙谁。”姽娥横了他一眼,有几分不屑地打趣着。
真是胡闹。天霄笑着摇了摇头:“朕是被皇后赶出来的啊。”
姽娥被哽住了,看着天霄,竟有些失声。
——皇、皇后?!她居然直接逼宫,把皇上赶出皇宫?
可是这就更不合理了呀!姽娥暗自心忖,既然皇后想要夺权,又岂能将皇上放出来?这样一来,皇上要是寻得了外援,皇后围困在宫中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皇后神经没问题吧?”姽娥试探着问了一句。
天霄噗嗤一笑:“你以为皇后会肯放朕出来?朕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那……那贵妃娘娘呢!”姽娥突然想到了昭贵妃,一下子惊得蹦了起来,“你倒是跑了,贵妃却还在里头呢!一旦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先杀了你!”
姽娥说罢就要去拔那把秋风落叶扫,天霄看着她的模样,又是一阵大笑:“能看见姽娥真是好……昭儿她,自然是被我放到了你的心腹那里。”
“秦雪?!”姽娥陡然长大了眼,“你知道秦雪的事?”
天霄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并不做声。
“皇上,臣参见皇上。”赵守进了大帐,先是对天霄行礼,而后又看到了消瘦的姽娥,也躬身行礼道,“姽娥姑娘。”
姽娥笑着点点头:“赵将军安。”
来了赵守,众人难免有些拘谨,再加上赵守这人虽然为人豪爽,可是对于君臣之礼却是恪守极严,一板一眼地弄得姽娥、墨华和天霄三人颇为不适。
“什么?!”赵守拍案而起,听到皇后的所作所为后,显然已经忘却了自己和皇帝在同一张桌子上,不断地用一只大掌在案上大拍特拍,看得姽娥一阵肉痛。
——那可是上好的檀香木啊……
姽娥心疼地看着赵守的手……下的书案。
“臣该死!臣该死!”赵守猛然跪拜在地,用力的在地上叩首不停,吓了天霄一大跳,却也只能干笑着接受。那赵守似乎仅仅是叩头还不够过瘾,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一个特大号彪形大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着三人涕泗横流,那场面实在是一言难尽。
姽娥颤抖着嘴角,低头忍住笑。
天霄的眉毛已经开始抖动,却也只能伸手去扶那满脸鼻涕的赵将军。
“皇上!——”在天霄扶起他的一瞬间,他突然发出凄厉的吼叫声,吓得天霄一个哆嗦,差点跌坐在地,赵将军看着皇上的脸,声情并茂地说:“皇上,你真是个好皇上!臣糊涂到如此程度,皇上还肯原谅臣!”
“臣、臣!臣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皇上!投胎女人就嫁给皇上!”
——噗
一直保持神色完好的墨华也终于破功,掩着嘴角偷偷笑起来。再看向姽娥那张小脸早已憋红。
天霄的脸成了猪肝色。
“赵将军,自重。”他严肃地说。
赵守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竟然一把抱住天霄的大腿继续哭起来:“皇上啊!臣做什么都愿意!臣糊涂!竟然相信了那妖妇说的话!臣糊涂!”
天霄努力忍住想把他一脚踢开的冲动,顶着晦气的猪肝脸,强行扯出一抹难看到比哭还丑的笑容:
“将军,没关系的。”
听了一夜赵将军的表忠心,再加上之前的一路奔波,姽娥早就累得直不起腰,回到自己的大帐就直挺挺地躺倒床上和周公约会了。
本来打算好好睡一觉,谁知道夜里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是人的吼叫声,还有跑步的声音。姽娥不耐烦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帐内烛光昏暗,却不影响她看到外面的情况。
士兵们慌忙的脚步,以及远处震天的齐吼声,无不说明了一件事实。
——苗疆又进犯了。
姽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怨念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有些遗憾。
——真是的,好不容易能睡个踏踏实实的安稳觉,竟然挑这个时候来!
穿戴好衣物,跟着众士兵的脚步走到城门,她踏了上去,而天霄和墨华早已经到了很久,看到姽娥后,示意她向城下看。
兵临城下,苗疆的子弟兵重铠重兵,可见是决定在我军睡眼朦胧之时攻个出其不意!
姽娥咬碎了一口银牙!
“赵将军,五百人出城门迎战,直捣黄龙!五百人从左后包抄!”姽娥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赵将军诧异的看了一眼姽娥:“只用千人,可以破敌吗?”
“人越少反而越有利!”姽娥定定地看着城下的苗族士兵,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上穿个洞,仿佛在怨恨他们吵醒了自己的好梦,声音里都带了些阴狠,“他们自恃人多,一定会掉以轻心。”
“这个时候由前后各五百人夹击,定能在中间打出一条通路来!”姽娥一只手握拳,砸向另一只手,“到时候倾动一万大军出击,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天霄的眼底闪过惊叹,一抹笑意漾在了唇角。而墨华也只是看着姽娥笑。
“姽娥姑娘,好个妙计!”赵将军憨厚地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嘿嘿,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按照姽娥的计策,果然势如破竹,一千人在中央打出了一个大的通道。反观苗疆军已是一片散沙,颇为恐慌。
“那一千人,撤!”姽娥喊,“一万人,开城门,杀出去!”
赵守冲他点头,立即唤人打开城门,率先从城门中冲了出去:
“弟兄们,杀呀!”
赵守这么一激,将士们士气大增,各持兵器疾奔而出,顿时杀作一团。
“再来两千人,干掉他们的弓箭手!”姽娥的声音也带上了激动,这样的杀伐和血腥竟让她有一种痛快感。
“是!”将士们一下子全都信服了姽娥的本事,立即奔出城门,直杀向苗疆的弓箭手。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苗军几乎被杀的片甲不留。姽娥在城门上有些得意地瞟向一旁的天霄,挑衅:“如何?”
“甚好。”天霄严肃地点头。
姽娥正欲向天霄讨赏,却不料苗军那侧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曼妙的女子,穿着苗疆的服饰,颇为妖娆。
“嗯?”姽娥有些疑惑,皱起了眉头,伸出手指指给天霄看,“你看那女子是何许人也?为何有女子上战场?”
“不,不对,”墨华摇着头否认,“她绝不是武将,武将也不会穿着这样的衣服。莫非是来议和的?”
天霄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女子,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看来是进贡给天霄的美人儿吧?”姽娥斜着眼打趣天霄,换来他的一个白眼。
墨华看了两人一眼,心里有些泛酸,却说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事,只好一言不发。
那女子向汉军走进,两军对战厮杀时竟掺进来一个女子,难免让人有些疑惑。
那女子似乎是笑了一下,但隔着面纱却有些看不清那笑容的含义。混乱之间,只见她伸出手在空中撒了些什么东西,动作轻柔而曼妙,像是在舞蹈,可那飘洒下来的东西分明有些门道……
姽娥的双眼瞪了起来:“不好!恐怕有诈!”
“鸣金收兵!”姽娥大喊。
然而显然一切都已经为时过晚,姽娥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士兵们被毒倒在地。
每毒死一个人,姽娥的愤怒就更甚一分。而反观对面那女子又何尝不是如此?洒向空中的毒粉每害死一人,她便更加颤抖。
然而现在的姽娥显然无心管这些。只能紧张地招呼着所有人立即回城。
大家一见对面出现一个苗疆妖女,以为对面使了什么可怕的妖术,立刻脚底抹油一般地往回跑。
“快开城门!”姽娥一手拿着铜锣,一面冲城门底下大声喊。
天霄扫了一眼城下的士兵和逃遁的苗疆子弟兵,眉头有些紧皱,却始终保持沉默是金的原则没有说话。
那女子似乎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回过身便向苗疆那边的方向走。
“不行,”墨华握了拳头,“我这就去抓她!如若她在回了苗疆,对我军定是后患无穷!”说罢已是身形一闪,飞身一跃吓了城门。
“墨华!”姽娥想去喊住他,却深知墨华的脾气,何况他说的话实在有理。以墨华的身手,去抓一个女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姽娥虽然有些紧张,却也只好凝神静气地死死盯住墨华的身影。
只见墨华飞身跃起,不出一会儿便出现在了那女子的身后,一下子抓住了那女子的肩膀:“哪里逃?”
那女子的眼里先是惊慌,过了一会儿竟化为惊喜之情,仿佛在哀求墨华带她离开,仔细看那双眼睛还残留着刚刚哭过的痕迹。
“你……”墨华有些发愣,对她的态度一时搞不清。
而就在他怔忪的这一刻,突然一个男子的身影飞身而至!
姽娥的瞳孔立刻猛然收缩,她尖锐地喊起来:“墨华,小心背后!”
然而墨华离得实在很远,一时之间是听不到姽娥的喊话的,所以还是挨了那人一掌,所幸用劲不大,并无大碍。
那男子恶狠狠地看了墨华一眼:“不要碰我的女人!”说罢便紧紧将那女子护在怀抱中不肯撒手。
被禁锢的女子几乎是带着恨意地看向拥着自己的男人:“我不是!”
“你不是?”他冷冷地笑了,“去问问你的床,昨晚你侍奉的男人是谁!”
那女子仿佛一瞬间就被雷劈中了一般,浑身僵硬。而两行清泪也从眼眶中顺着脸颊滑落,带着无可奈何的痛苦。
第四十一章
那男子见制服住了女子,一双眼珠看向了立在不远处的墨华,眼神里写满了警告:“如果你们汉军识相,最好立即把云南一带割让给我们!不然,今天这样的事还会再发生!”
这话不知道是在警告谁,他分明是对墨华说的,而那女子竟也浑身一颤,诧异而又痛苦地看向了男子的脸。
“哼!”那男人带着女子离开,墨华看着他们的背影,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很朦胧。一时间也有些迷糊。罢了,先回去吧。
想着他便转过身,一转身就看到了姽娥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身影。
姽娥喊着墨华的名字招呼他上来,担忧他被那一掌伤了身体。墨华心下了然,只是笑着冲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只是那女子的眼神和动作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他一遍遍地回想着女子当时的动作和表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那女子的面部轮廓,实在不像是苗疆的人。苗疆人虽与中原人相似,但终究有许多不同。
墨华只觉得那样的眼神,不该是一个苗疆人该有的。
这样想着就已经进了城门,看到从城楼上跑下来迎接自己的姽娥和天霄,他笑笑:“放心吧,我没事的。”
姽娥投进了他的怀抱,蹭了好一会儿才肯松开:“没事就好了。”
天霄似乎无暇顾及他俩,只是看着城门中间的那条缝若有所思。
“天霄,你在想什么?”姽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过是城门而已啊,有什么可看的?
天霄没有回答姽娥的话,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许久。
半晌,他仿佛想通了什么,冲城门旁边的两位士兵大喊:“开城门,快!”
那两个小兵一见皇上亲自开口,哪敢有半分差错?于是立即大开城门,姽娥想要阻止,墨华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冲她摇头。
“我看皇上的神态,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墨华道。
姽娥看着天霄走出城门的身影,心里有些着急,那里可是战场!天霄的武功并不好,如若遇到了危险,那可真是……
“姽娥、墨华,你们快过来看!”天霄呼唤两人的声音里竟然满是惊喜。
姽娥和墨华对视一眼,心下虽然有些不解,却也走了过去,发现天霄正蹲在一个苗族士兵的尸体旁,在他的身上摸摸索索地观察些什么。
“天霄,你在做什么?”姽娥疑惑。
“姽娥,你快看!”天霄将那苗疆士兵的铠甲卸了下来,举起来给姽娥看,“这铠甲竟然把人包的严严实实的!连脸上也被装甲了起来!”
姽娥看着那铠甲点了点头,却依旧没能明白天霄的用意:“铠甲本就是用来保护人体的,将脸藏于铠甲之中虽然笨重,但也的确可以抵御攻击啊。这……有何不妥的呢?”
墨华摇摇头,仿佛已经有些明白了天霄的话:“不,皇上说的不是它抵御刀剑攻击的功能,而是……”
“而是抵御毒物的功能!”天霄接过话茬冲墨华点头,“就是这个!不然那苗疆女子向空中撒毒,为何伤亡的却只有咱们的人?难不成那苗疆子弟兵还是妖怪,百毒不侵不成?”
姽娥接过天霄手里的铠甲,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抓着铠甲便向城里跑去。
墨华和天霄连忙跟上,看她下一步的举动是什么。
“来人啊!”姽娥喊。
“在!”一名小兵立即抱拳应声。
姽娥的双眼里写满了惊喜和激动,命令道:“立刻打扫战场!将中毒的人们身上的毒粉采集下来给我!记住,你们一定要戴着手套,以免中毒!”
“你在怀疑什么?”墨华问她。
然而姽娥只是笑着摇头:“我现在还不敢确定,但的确已经有了不少线索。如果乐观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这个毒粉的问题了!”
“哦?”天霄凑上来,“这么厉害?”
“如果我的猜想正确了的话,那就是这么厉害,”姽娥握拳,“这几天的战事一律不要迎战!”
“可如果他们硬攻要怎么办?”墨华有些担忧。
呵,姽娥的眸子波光一转,带着恶魔般的坏笑:“用投石车,砸人!”
天霄的嘴角一抽。
是夜,姽娥决定正经八五的做个实验来验证自己的猜想,于是她跑去军营找赵守讨了一只身体良好的大黄狗。
“狗狗啊,狗狗,”她哭丧着脸摇头感叹,“我不想害你,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
那只狗满脸恶相地看着她,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充满了恐惧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姽娥的眼睛。
姽娥的丧气脸更重了:“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我只用一点点药!”
那狗冲她吠了几声,好像在表达不满。
姽娥向它走近了几步,它立即作势要扑上去咬人,鼻子里发出哼哧的声音。
“狗大哥,行行好吧。”姽娥狗腿地笑,“难过你一个就幸福千万家啊!”
那只狗愤怒地用爪子挠地,满脸凶相。
姽娥也觉得有些不耐烦了,玉指纤纤毫不犹豫地点在了那只狗的身上,那只狗想要叫两声来表示不满,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张不开嘴!
她拍了拍手:“搞定!”
第一次试验:
姽娥端来一大盆好吃的的肉,将少量毒粉洒在里头,搅了好一会,把那狗的穴道解开。那只狗饿的厉害,一看见一盆香喷喷的肉,立刻舔着嘴冲了上去。
姽娥怜悯地看着它像狼一样吃着盆里的肉。
哎,狗的生活也不易啊!
吃完后,那只狗满足地冲她舔舔嘴巴,摇摇尾巴,伸出舌头笑了。姽娥摸摸它的头,准备等待记录它的症状。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那只狗始终对自己傻乐着,而且健康的程度堪比吃了十罐成长快乐!
姽娥失意体前屈。
第二次试验:
姽娥怜爱地抚摸着那只狗的头和身子,那只狗也因为肉的缘故与姽娥亲近了不少,于是享受在姽娥的爱抚中。
趁其不备,姽娥伸出手指再一次点中了狗身上的穴道。
半晌,姽娥拿着一块布,向上面撒了些毒粉,揉了揉那块布让毒粉均匀些。
姽娥一步两步地走向了那只狗,神色狰狞。
她屏住呼吸,将手里那块布在狗的面前抖了抖,然后立即捂住口鼻冲了出去。
那只狗深呼吸了几下,以为姽娥给了它什么好东西,煞是开心!
一炷香后姽娥再一次踏进了房门,看着那只微笑的大黄狗,瞬间无语。
所以说这种神抗击打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啊!
姽娥四十五度明媚的惆怅望天。
第三次试验:
这真的是最后一种设想了,姽娥弯腰驼背地端着一盆水走向那只狗。那大黄狗看到姽娥端着水,以为姽娥要给它洗澡,立即开心地蹦跶起来。
“乖……”姽娥露出大灰狼的微笑。
一盆水浇在了那只大黄狗的身上,姽娥看着微笑依旧的大黄狗,残忍地冲它洒下了药粉。
药粉有毒,洒在空中难免会伤害自己,如果被水稀释,自然就不会有任何伤害。
那只狗居然瞬间倒地,口吐白沫,面相极惨!
看来是这个了!
姽娥兴高采烈地蹦起来,一边蹦一边还不忘喊人:“来人啊!快来人!”
“是!姽娥姑娘有何吩咐!”
“把这只狗救治一下!用甘草熬药即可!”姽娥露出灿烂而满足的笑容,大手一挥,命令道。
那应声而来的小兵看着这一幕,觉得背后有点发凉:
地上躺着的那只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睛翻白。而站在狗身边的姽娥姑娘却笑得兴高采烈风生水起!
“是……是是。”那小兵战栗着抱起大黄,一溜烟儿跑了。
真是看不出,平时瘦瘦小小的姽娥姑娘,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小兵一边发抖一边狂奔。
“咦,跑那么快做什么。”姽娥奇怪地看了那小兵一眼。
不管了不管了!最重要的是,这个毒粉之谜总算揭开了!
原来这种毒的毒性只针对于皮肤接触!这苗疆女子真是聪明。
皮肤接触是最利于避免的,所以苗疆的子弟兵们的铠甲都十分的严密。而汉军的铠甲最讲求的便是轻盈,所以自然不能抵御毒粉的威力了。
居然这么阴!
可是若让汉军放弃轻甲而去试着披重甲却也是不现实的,姽娥又有点发愁了,毕竟是铠甲,既要能够保持轻盈和速度的优点、又要严密不透风、还要保证防御的质量,实在是难上加难!
——叩叩叩
是叩门的声音。
姽娥向房门的房向看,那身影一看便知道是墨华。
来的正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墨华的主意那么多,肯定能帮上忙!
姽娥立即狂奔着打开了门。
“怎么了?听营里的弟兄们说,你方才兴高采烈地残害了一只大黄狗?”墨华看着她激动的脸蛋,忍不住笑着打趣。
姽娥撇着嘴摇摇手:“别听他们瞎说八道,我不过是拿那是大黄狗做了个小小的实验罢了,伤不了它的性命的!”
“哦?”墨华来了兴趣,“实验?什么实验?说来听听。”
姽娥的眼底立即再一次兴奋起来!
“就是关于毒粉的实验啊!我刚才做了三次实验,第一次针对服入、第二次针对呼吸、第三次针对皮肤接触。你猜最后的结果是哪一个?”姽娥吊他的胃口。
墨华只是笑笑地看着她,等着她自己来解答。
果不其然,姽娥立马就开始了自己回答的过程:“是皮肤接触!我把水和药粉覆在狗的身上,狗就立即毒发了!这苗疆女子可真够毒的,居然能想得出这么损人的法子。”
“难怪他们的铠甲把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墨华若有所思地点头。
“对!”姽娥的精神头更大了,一下子伸出手抓住了墨华的胳膊,“我就是想问你这个!”
“问什么?”墨华疑惑地看向姽娥的脸。
姽娥“啧”了一声,仿佛在抱怨墨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豪爽地推了他一把:“你傻呀!当然是制造铠甲的事啦!”
“铠甲?你也想做苗疆那样的铠甲吗?”墨华问。
姽娥摇了摇头:“似乎不行,汉军的训练一直讲求速度和轻盈,并不注重力量的训练。我怕使用重甲会加大他们的负担。”
“说的有理,”墨华一面赞成姽娥的话,一面暗自思忖着方法,“其实我们可以做布甲!”
“布甲?”姽娥有点不能理解“布”甲的概念。
墨华笑着冲她点头,看出她并不懂制造兵器铠甲之事,便解释道:“布甲算是一种极为轻盈的装甲,用毛线和软板制成,只是耗时大了些。”
“事到如今,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姽娥打着哈哈摆手,“明天立即着手制作的话,有个三五日应该也就出来了吧?”
墨华笑着赞同了她的话。
第二天一早,姽娥立即拜托赵守赵将军制造布甲的事。
“竟然这样阴毒?”赵守惊讶地张大了嘴,“真是意想不到。”
天霄的笑容意味不明,双眼里却分明写着些许的得意:“看来这苗疆我是非得到不可了!”
“还得仰仗我这个好姑娘,为了你的江山累死累活地拼命研究!”姽娥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来了劲头,她靠近些天霄的俊脸,“话说回来,我做了这么多,是不是得赏我点什么啊?”
天霄还沉浸在“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欢乐中,显然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也忘记了姽娥人面兽心的事实!
“想要什么,你说就是。”天霄昂着头沉溺于孤芳自赏中。
姽娥在暗处做了一个作呕的动作,逗乐了墨华。
“很简单,”姽娥拍了拍手掌,敲诈的意味不言而喻,“给我个将军做做,如何?”
赵守的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好……什么?!”天霄的幻想被打破,怔怔地看着姽娥得意的脸蛋发呆,“你想要什么?”
“将军呀,你答应了!”姽娥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在天霄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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