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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妃常攻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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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皇帝淡然道:“不必了,皇后也该收敛些,好好照料着皇子,青妃伤着行动不便,每日的请安就免了吧。”
  赵子霈抱着莫青离,边说边离开了大殿,离开了东凤宫,莫青离攀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那么近,却是隔了生死,注定了太遥远。
  太医早已等在了念伊殿,见皇帝大踏步进来,正打算行礼,却被赵子霈出声制止了。
  “不必多礼了,快给爱妃瞧瞧伤。”
  太医小心翼翼的取下了沾血的纱布,赵子霈看着那伤口又长又深,正咧着口子,像是婴儿的小嘴一般。
  莫青离神情楚楚,却是忍住了痛:“臣妾没事。”
  “都血流不止了,还说没事?”皇帝一幅无比心疼的表情,又看向一边的太医,“手下轻着些。
  莫青离听着赵子霈的关切之辞,心中却是百般不是滋味,就这点伤你就心疼了,那当年莫青离所受的,你可有痛过一分?
  “回皇上,娘娘跪立得久了,伤口裂开了,必须要施针缝合才能愈合。”
  莫青离听了太医的话,又看赵子霈怜惜的神情,唇角不经意的一扬:“臣妾害怕。”
  赵子霈顺势抱了莫青离,轻抚着她的背:“爱妃莫怕,朕会一直在这里陪着。”
  莫青离眼中含了泪,伏上他宽阔的肩膀,却是渐渐荡出笑意,赵子霈,亲眼看见这血腥的一幕,你心疼了吗?可是还不够呢,远远不够呢!
  太医拿出一剂药粉让俞清用水化开喂莫青离服了,片刻后只见他拿清水清洁了伤口,取了银针来回穿梭了几个来回,虽然只短短的半刻,却是看得赵子霈心惊。
  莫青离扭着上半身靠在皇帝肩上瑟瑟发抖,更惹得他无限动容。
  太医完成了最后一针,涂了药又包扎好了才起身回道:“回皇上,娘娘静养几日拆了线便该没事了。”
  赵子霈温柔地擦拭着莫青离额上的香汗,只感觉她的脸又白了几分,直到第二日早朝时分他才离去,看她痛了整晚天明才累得睡了,又是一阵心酸。
  岁月如梭,转眼又过月余,莫青离的伤也是渐渐好转了。
  玲珑插好了最后一支钗,莫青离对着铜镜看了看新的发型,高高的飞天髻却是被从头顶部分成了两股,扭曲着,纠缠着,相互依附着斜斜而去,清丽却不失威严,脱俗又不显老气,果然是手艺不错。
  俞清轻轻地进了来,看青妃已是装扮得差不多了,回道:“娘娘,许文远已在外殿等候多时了。”
  莫青离淡然一笑,太医院的执事许文远,正是蒙州商贾大户许家当家的胞弟,太后瞧不起许家的时候可曾想过太医院内有在世华佗之称的许执事?

  ☆、第7章 亲与疏

  已到了年下,青妃只着了月白色厚重锦缎,整个人显得贵气又素净,殿内鸳鸯炉里银碳烧的噼啪作响。
  许文远不紧不慢地进了内殿,见软榻上半依半靠的青妃,重重地行了一礼。
  莫青离面含笑意,如春日沐风,客气地说道:“许太医不必多礼了,本宫的伤都还仰仗着太医呢,”
  许文远低着头,恭声回道:“娘娘的伤已无大碍,将养几日便全好了。”
  莫青离看着许文远恭敬疏远的神态,心道这人看上去温和,其实骨子里还是挺多疑的,自伤了脚至今已有月余,几乎隔两天便能见许文远一次。
  当日太后懿旨宣将军府王禹君进宫待选,蒙州许家应该早便收到了消息,许文远身为太医,定也是得到信儿了,而他却是显得莫不在意一样,浑然不觉得太后这样横插一脚是打了他许氏的脸面。
  俞清搀扶着莫青离起了身,腰间的玉珏随意碰撞着叮当有声,水样的长流苏直直地荡开来,衬得那腰身更是婀娜。
  许文远不敢抬头,只看着这一众小小的细节便已迷了眼,只听眼前的人微微一笑:“许太医医术高明,本宫瞧着那疤痕也淡了些呢。只不晓得仙灵院的那位王御女的身子如何了?”
  仙灵院是入宫待选的官女子住的地方,王禹君十日前进得宫来,却是受了风寒,一直拖到了现在也没能见驾。
  “回娘娘话”,许文远双手一揖说道,“王御女自幼体弱,怕是要静养些时候。”
  莫青离心中暗暗一笑,据报说那王禹君不过是寻常风寒,按理说几剂汤药下去该是见好了,如今已过了十日,定是有些猫腻的。
  当下也不点破,只皱了眉道:“这可如何是好?太后那边儿已经催过几次了呢,王御女可是太后看中的人,可是这娇弱身子,如何能伺候好陛下呢!”
  许文远静静听着青妃将矛头直指向了福寿宫的太后,一时间也无言以对,只弓身垂头,却见青妃屏退了众人,对着自己屈膝行了一礼,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娘娘这是如何?”许文远白了脸咚地一声跪下道。
  莫青离显得娇楚可怜,眸中凝了泪说道:“青衣谢许大人维护之恩。”
  许文远以额触地,颤着声线回道:“臣不太明白娘娘的意思。”
  莫青离嘴角微微一挑,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如今由自己挑明,即便他先前并非真心向着自己,而后也由不得他了。
  “太医又何必否认呢?即便太医看不出本宫脚踝的伤势是本宫故意为之,也该看得出伤口恶化那次乃是被人使劲儿踢踹所致,太医却对皇上说是跪得久了,当真是帮了本宫大忙呢。”
  莫青离戚戚地说着,斜眼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他上了些年纪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撑着地面的双臂也在微微地发抖,心知自己是猜对了,许文远果然一早便看出来这伤全是故意的。
  许文远跪趴在殿内,额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渗进青石地砖里,消失不见。
  当日帮着青妃隐瞒伤势的来由,并非是想攀交情或是选阵营,只因他知道青妃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自己若咬定青妃是故意的,日后哪还能讨得好去?他十六岁进宫做医徒,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这等争宠的伎俩还看不明白么?
  “许大人是聪明人”,莫青离率先起了身,又伸手扶了许文远起来,“如今许家被人退了亲,怨不得别人,只怨你许家京中无人,即便富甲一方,终究是斗不过管家权威的。”
  许文远听着青妃的细语轻叹,并非不为所动的,许家一直以与将军王家结亲为荣,邻里八乡,商业同行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而今一道皇旨,许家的准儿媳成了皇帝后妃,让许氏还如何立足?只是将军府尚且不敢与帝王叫板,小小的一个商贾许氏又哪来的实力?
  莫青离见许文远似有所动,继续说道:“当初本宫也是劝过太后,毕竟王家与许家的亲事是早便定下的,只不过本宫人微言轻,终究是左右不了的。”
  许文远回过神来,他明白青妃如此做只是为了拉拢自己,只是自己小心谨慎这么多年,向来只为了自保,如今若真的投靠了阵营,不晓得是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又想到许家这次遭遇的变数,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臣多谢娘娘费心,日后若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吩咐。”
  莫青离瞟一眼福寿宫的方向,绽开一抹得意的笑:“本宫是识得感恩之人,许大人有什么难事也可随时说来。”
  许文远深暗其中门道,闻言只又是一揖,放下一瓶养伤药后便告辞退下了,莫青离独自站了一会儿,却听外间传话说莫夫人来了,这才想起来莫夫人进宫已有一月,算算时间也该是出宫了,若不是她这次伤了脚,赵子霈念及她会思念母亲,又哪会让莫夫人留在宫中这么久?
  莫夫人被俞清领了进来,三十来岁的年纪,脸上却现着少妇一般的风华,可见成国公莫锦年有多看重这位刚扶正不久的莫夫人。
  青妃酷似其生母,二人同处一室之内,竟像是姐妹一般。
  莫青离歪着身子,慵懒地抱着手炉:“母亲这便出宫了么?”
  莫夫人微微抬眸看着软榻上富贵凌人的亲生女,却是感觉不到一丝高兴:“臣妇进宫已有数日,早该出宫了,如今娘娘的身子渐好,臣妇继续留在宫里,怕要被人诟病了呢。”
  莫青离知道她是有所指的,这些日子自己虽然不曾出过念伊殿,可是后宫的动向还是知道一些的,早已有人传出话说青妃仗着皇宠,刻意将其母亲留在宫中以彰显皇恩浩荡。
  当时莫青离听了却是觉着好笑,不过只是些个吃饱了撑的小人行径而已,皇帝亦让不曾在意,自己又何必上心?
  “如此也好”,莫青离略一点头,“母亲暂且回去,女儿会经常想办法接你进宫来说说话的。”
  莫青离打量着殿下垂手的妇人,但见她支支吾吾似是有话要说,又碍着什么迟迟不肯开口,于是皱了眉问道:“母亲可还有什么为难的事?”
  莫夫人听有此问,猛地抬了头,才一接触莫青离疏离又似是熟悉的眼神,又默默地低了头:“回娘娘,还是成官的事。”
  果然还是为着莫青成,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原来嫁入皇家亦是一样,为了亲生儿子,真的可以不顾女儿的处境和安危。
  “母亲莫急”,莫青离笑着安慰道,“皇上答应了本宫会看着办,本宫也不好紧追着不是?成官也是本宫亲弟,本宫怎会放任不管?”
  莫夫人听了这话心中算是有了底气,脸上忧虑的神色也缓和了些,母女二人又简单寒暄了几句,莫夫人见天色不早了,于是辞了青妃出了宫。
  是日天朗气清,暖阳融融地耀着睿宫的上空,莫青离多时不曾出过门,感觉人都快发霉了一样,见着天气晴好,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
  俞清暖了青铜手炉,又用上好的蜀地纯棉锦袋包了递给了莫青离,莫青离披了白狐大氅,还是去年年下赵子霈特意赏下的,据说是玉雪山的千年灵狐的皮毛所制,但看那一色雪白光华的毛色便晓得是好皮子,但若说是千年灵狐,那是万万不能信的。
  玲珑从未见过这么纯色闪亮的皮子大氅,不由得赞道:“娘娘这件皮子外衣真是好看。”
  “你晓得什么”?俞清扶着莫青离的手回道,“这可是皇上赏的,莫说是这后宫,就是整个睿国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件呢。”
  听着二人说说笑笑,莫青离心情也是大好,又听俞清似是自顾自说道:“娘娘向来不将它穿出来,说太过招摇,只不晓得今日怎么穿了呢。”
  莫青离听在耳中,只道她是无心,当年的莫青衣虽然得宠,却是个只会背地里矫情的主,又哪会如此招摇得穿出这样一件稀世珍宝来?而如今虽然同一副皮囊却是装着不同的魂魄,莫青离是成国公府的嫡女,外祖又是前任宰相,即便自幼不得父亲重视宠爱,依旧凭着出身的高贵骄纵了一世。
  御花园里百花皆已零落,各类绿色植物却是依旧苍翠如墨,幽径两边间或开着几株红梅,此时正迎着午后的暖阳吐着可爱的芳信。
  梅花开得正艳,莫青离看得出神,却听俞清惊道:“娘娘,您看那不是小皇子么?”
  莫青离循着声儿看去,果然是走路还不算太稳的赵昀陌正在前方空地上玩耍,可是赵昀陌身边随护的却不是皇后或是宫女,而是将军府的少将军,王禹少。
  “怎么会是他?”
  莫青离心里也是咯噔几声,看着王禹少温暖的神色,当是应该晓得赵昀陌的身世的,难道他会喜欢莫青离的同时爱屋及乌,顺带着也喜欢上了她的遗孤?

  ☆、第8章 将军意

  自上次见了王禹少之后心下便对他有一种本能的抵触,只不晓得是为了前世的因果还是今生的身份,本想静静的走开不去打扰了那份显而易见的温馨,可是再看到赵昀陌的那一刻,多少的狠心也变得脆弱,只看一眼他那副像极了自己前世的眉眼便已经沉溺。
  算算,这该是第二次看到那孩子吧,作为生身母亲,这样的见面次数是不是太少了些?可是她如今是青妃莫青衣,再没有了见亲生孩儿的借口。
  正当莫青离怔怔地忘记了进退间,那小小得赵昀陌却是看见了这边的贵人,只听他怯怯地喊了声“母妃”便躲在了王禹少身后,眼中竟是浓浓的惧色。
  莫青离心里一哽,却是说不出话来,想那莫青衣待这个孩子定是不好的,竟让赵昀陌如此畏惧着。
  王禹少将孩子抱了起来,柔和的笑意逐渐退却,冷了声道:“微臣与大皇子有缘,特意央求了皇后带他出来走走,不巧竟是遇上了娘娘。”
  “将军喜欢这个孩子,也是陌儿的福气呢”,莫青离挤出笑回道,“妹妹若是泉下有知,定会感念将军的恩情。”
  王禹少一听这话却是沉默了,一双如勾鹰目直直地看着莫青离,似是想要将她看穿一般:“既然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也不必拐弯抹角了,大皇子是青离用命换来的,微臣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人伤了他一分。”
  这话虽然不曾指名道姓,她却晓得这是说给青妃娘娘听的,谁都看得出来青妃对孩子不好,谁也都清楚皇帝也不重视这个长子,王禹少这番话,算是在为赵昀陌撑腰了。
  莫青离抬眸看一眼一脸正色的少将军,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一翘,笑道:“将军这话说的,陌儿自小养在本宫宫中,如今又成了皇后的养子,身份如此高贵,谁能伤了他去呢?”
  王禹少看着她衣服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冷哼一声道:“娘娘这样说,微臣便放心了。”
  莫青离难得得显得拘谨,印象中的王禹少还不过是一个俊俏少年儿郎,及时变得这般咄咄逼人了呢?五年的日日夜夜,原来也早已改变了当年的模样,黝黑的脸庞,宽阔的胸膛,如今面前站着的,是睿国的定北大将军,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莫青离稳了心神道。
  王禹少微笑横眉,尽显轻狂意态:“娘娘可在太液湖上的廊亭上等微臣,微臣将皇子送回东凤宫便来。”
  莫青离莞尔一笑,她知道王禹少不将赵昀陌亲自送回去是是不会放心,于是只淡淡地看了孩子一眼便匆匆去了,离去的方向正是人迹罕至的太液湖。
  王禹少抱着兴致高昂的赵昀陌一路说说唱唱回了东凤宫,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早已侯在宫门外了。
  王禹少朝宫女点了点头,将赵昀陌交到她怀中说道:“劳烦盎秋姑姑在此等候皇子,微臣改日再来。”
  盎秋见王禹少匆匆欲走,忙将赵昀陌交给了身后的小宫女,上前拦着道:“将军留步,皇后娘娘有请。”
  王禹少并不感到吃惊,只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请姑姑前方带路。”
  皇后接见朝中大臣一般都是在中宫的凤阳殿,而这次盎秋却是将王禹少带至了西南偏殿。
  偏殿虽然不及凤阳殿气派堂皇,却也是雕梁画柱,金碧辉煌。又地处东凤宫西南一角,颇是清幽安静,如此环境,真是适合推心置腹不过了。
  王禹少心中有数,王家世代为将,祖父曾是统军大元帅,父亲官拜兵部尚书,到他这里最是不济也是个定北将军,皇后看重王家的势力也不足为奇,只是不该用青离的孩子做饵。
  皇后早已等在殿内,见王禹少进了来忙遣散了众人道:“将军可知本宫此番请将军前来是为了何事?”
  王禹少心里有数,定是跟皇子有关,那日皇后带着赵昀陌在御花园故意让自己看到,当时他见赵昀陌那张酷似莫青离的小脸已是猜到了她的用意。
  原来人人都知道莫青离才是他心上永远好不了的伤,只他自己到现在才肯承认而已。
  “微臣不知。”王禹少不愿自己点破,说道。
  皇后轻轻一笑,请王禹少在左侧位上坐了,才温言道:“本宫近来正打算为陌儿寻个师傅,见将军与陌儿颇是有缘,想看看将军的意思呢!”
  王禹少早已猜到皇后的心思,皇后此举或许真的是为了皇子着想,又或许是为了拉拢王家也不一定。
  事关前朝与后宫,王禹少自然不会贸然决定,于是清了嗓子回道:“娘娘宅心仁厚,此番为皇子考虑实让微臣钦佩,至于皇后提议之事且容微臣考虑些时日。”
  皇后笑容僵在了眉端,王禹少适才的一句十分肯定,不容置疑,而今之计只能等,转念间又绽开了笑颜道:“本宫静候将军佳音。”
  王禹少正色颔首,出了东凤宫赶到太液湖的时候已是向晚时分,夕阳遥遥地敛去了白日里的光华,寒风萧萧肆虐而过,卷起枯叶如翻飞的蝶。
  她便站在乱花飞叶之中,翘首望着那轮愈渐西斜的残阳,落落余晖洒在她玉壶一般的瓷肌上,仿若透明。风乱了她的繁鬓,髻端步瑶流穗长长得垂下完美的线条,玉白的狐皮大氅严密地掩下她柔弱无骨的清瘦身段,却掩不下她眸中一点骄纵的狂逆。
  那神情,当真是像极了莫青离。王禹少深心里不经意地一荡,眼中脑中再也挥不去青离巧笑倩兮的俏皮模样。
  王禹少一揖歉疚道:“有些事耽搁了,让娘娘久等。”
  莫青离站的久了,双手冻的有些红,下意识的往袖子里拢了拢:“无妨,本就是本宫有事相求而已。”
  王禹少惊于她如此直白,虽然几年前王家与成国公莫家有过盟亲,可是他与当时的莫青衣可并无接触。
  “娘娘请说,如果微臣能够做到,定当尽力而为。”
  莫青离回身看着一脸严肃的王禹少,开门见山地道:“此事除了将军,没有其他人能够帮忙。”
  王禹少闻言逐渐冷了脸色,盯着莫青离良久才开口道:“可是为了莫青成之事?”
  莫青离淡笑不语,看着王禹少脸上的疏离与不屑,芳心里一片黯然。当年的王禹少对青离,呵护备至;当年的王禹少对青离,言出必从。可是当年青离却只看得见赵子霈,可是如今,青离却只能是莫青衣。
  造化么?弄人么?可叹么?
  “娘娘怎么知道微臣一定能帮上忙呢?”王禹少见她沉默不语,问道。
  莫青离匆匆收回端详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局促:“本宫听说那女子自尽之时将军恰好路过,虽是飞刀截断了白绫,却终究没能救其性命。”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王禹少却是眉头愈来愈紧,眯了眼沉了声:“那又如何?难不成微臣能起死回生?”
  莫青离听了他这样一说,知道他多半是不愿意的了,只是即便猜到了结果,也要免力一试,于是硬着头皮道:“将军可以将那姑娘的死说成是意外。”
  说完莫青离长叹一声,冥府的两年光景早已磨灭了她所有的纯良心性,只是如今亲手做来,亲口说来,竟还会觉着不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这般冷心冷血了呢?
  正自顾暗嘲间,却听王禹少一声冷哼:“娘娘想得真是周到,原来一条人命在娘娘心里竟是这么的一文不值。”
  莫青离暗自神伤,却竭力掩饰了心下的不适:“王爷若不想帮忙,本宫也不会强求,只是莫青成也是青离的弟弟呢。”
  见她竟是搬出青离来,王禹少更是怒火中烧,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蠢蠢而动的冲动,平静道:“青离已逝,娘娘可还有其他好一些的理由?”
  莫青离心知不见真章他是不会点头的,于是闭了眸,似是鼓足了勇气,下定了决心一般,只听她恨声道:“若本宫告诉你青离的死因呢?”
  王禹少浑身一震,似是不敢相信适才听到的话一样,眼前的妙人原来真的不是青离,原来青离真的已经去了,再不可触及。
  后附妃嫔位份品级排序:
  皇后
  皇贵妃
  贵妃
  正一品:惠妃淑妃德妃贤妃
  从一品:夫人
  庶一品:妃
  正二品:贵姬
  从二品:昭仪昭媛昭容昭华
  庶二品:淑仪淑媛淑容淑华
  正三品:修仪修媛修容修华
  从三品:贵嫔
  庶三品:婕妤
  正四品:贵仪
  从四品:顺仪顺媛顺容顺华
  庶四品:充仪充媛充容充华
  正五品:姬
  从五品:容华婉容
  庶五品:婉仪芳仪芬仪德仪贤仪微仪
  正六品:嫔
  从六品:良媛良娣
  庶六品:小仪小媛
  正七品:贵人
  从七品:美人才人良人
  庶七品:常在
  正八品:选侍
  从八品:娘子舞涓
  庶八品:宝林娱灵
  正九品:芳婉柔婉
  从九品:顺常顺成
  庶九品:承徽列荣
  正十品:御女采女
  从十品:答应
  庶十品:充衣承衣刀人更衣

  ☆、第9章 真心待

  莫青离看着眼前的王禹少,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当年退婚的时候也只是央求了母亲从中安排,从那以后再也不曾再见过,即便后来他自请从军,去了北境那蛮荒的不毛之地,她也不曾前去相送。
  真的是不在意的吧,可是却是那自己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的人,还念念不忘地为着自己,缘么?孽么?
  “青离是怎么死的?”王禹少也同样端详着青妃。
  莫青离心里道一声罢了,既然当初决定借用莫青衣的身子,便要承担她曾经所犯的罪过,于是狠了心道:“是本宫亲自动的手。”
  王禹少闻言却并不震惊,只是眼底的怒气更盛了:“果然是你。”
  莫青离嘴角凝霜,看着王禹少胸有成竹的表情,原来一开始便已输了先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禹少不答,只负了手迎风站着,暗青色的九蟒朝珠官服服帖地拢在身上,坚毅的脸庞刻着他这些年所受的风霜。
  那日他约了好友远足,因常年带兵在外已对京城有些陌生,一时之间竟是迷了路,恰好救了林中凄凄自缢的女子,当时女子早已绝了心跳,只存了最后一口气,待她的家人赶来后,才终是闭了眼。
  莫青离见他沉思不语,心里也是阵阵发怵,正踌躇思量间却听他道:“你还记得成国公府里的老人沈姑姑么?”
  沈姑姑?怎会不记得?那是莫青离母亲的侍女,当年母亲嫁进莫府的时候她也一起带了来,青离自幼被沈姑姑宠着,对她也极是亲厚。更重要的是,当年在柴房外替自己求情的老妇人正是这位沈姑姑。
  本以为以莫青衣的性子定不会留活口,真没料到沈姑姑竟还活着。
  “沈姑姑与这件事有关么?”莫青离再想起当年的往事,悲从中来,神情极是落落。
  王禹少挑了眉,见青妃一副哀伤模样,只当她又是在做戏:“你可知道那自杀的女子是谁?”
  莫青离心里咯噔一下狂跳,难道那女子竟跟沈姑姑有关?当真会那么凑巧么?果不其然,只听王禹少冷声道:“那女子便是沈姑姑的嫡亲侄女,自小养在身边,早已当是亲生。你莫家就是如此对待府中的老人的么?”
  说到沈姑姑的侄女,莫青离是见过的,沈姑姑一生未嫁,那年老家发大水,沈姑姑哥哥一家都遭了难,只留下了一个六岁的弱女,母亲念其可怜,准沈姑姑回乡将侄女接了来,本是想安排给自己当玩伴的,奈何那小姑娘身子弱,十天里有三天竟都是病着,于是母亲也只能让沈姑姑将她养在府外,不想最后却是这般结局。
  莫青离大那女子两岁,对于当时的事情已能记得一二,模糊中只觉得那是个羞怯的孩子,总是睁着惊惶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和事,后来沈姑姑也总是提起她来,想必她的离去,沈姑姑定是伤心欲绝的。
  “沈姑姑还好么?”莫青离弱弱地问了一句,话一出口,才晓得这句是不当问的,因为青妃莫青衣与沈姑姑根本没什么交情,她的死活跟青衣何干?
  王禹少当日从沈姑姑那里得知了青离死的蹊跷,本还不愿信的,不论如何青离也是成国公的嫡女,即便不被成国公爱持,也不至于轻易地被人害了去?而今日亲口听青妃承认了,更是悔不当初,后悔当初错信了赵子霈能够护她爱她,后悔当初一气之下离开了京都。
  “沈姑姑老啦,难为娘娘还惦记着”,王禹少面向一览无遗的湖面,“青离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什么要害她?”
  莫青离静静地听着他质问的语气,心里也是翻江倒海般乱成了一片,为何么?她也想知道莫青衣为什么要害自己,又为什么要那般残忍狠辣。在地府的两年时间,每日里听着过往魂魄诉说的爱恨情仇,她渐渐也是明白了,自古嫡庶不两立,同在一个屋檐下,总要见个高低的吧。
  于是敛了笑,说道:“妹妹的生母高贵,虽然比本宫小,却是正房嫡出,本宫即便被父亲宠上了天又能如何?依然只是妾的孩子,所以本宫恨她,恨她的骄纵,恨她的不可一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我不先发制人,如今寂寂离世的便该是我莫青衣了。”
  王禹少面色凝然,伊人已逝,即便知道了原因又能如何?如今自己该做的,当是要让青离死的瞑目,念及此,转了身面对着青妃,恨声道:“你错了,青离虽然骄纵跋扈,心底却是纯良的,她不屑用手段,她不会赶尽杀绝。”
  莫青离冷冷地听着,心却如刺痛一般。这便是你认识的青离么?天真纯良么?若有一天她变了,你可还会如现在这般念着她,固执地不肯放手?
  “妹妹她有什么好?让你这般割舍不下?”莫青离一声长叹。
  王禹少朗声长笑,竟有着不可一世的狂傲神情:“真心待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莫青离强忍了泪,心里却是喃喃地低诉着:青离得你如此对她,当是少了几分遗憾。
  王禹少见她面色凄楚,以为她也是后悔了当初的所作所为,当下对她的怨怼也少了一分,说道:“莫青成一事便按着娘娘的意思办,只是青离的仇,我是不会忘的,娘娘好自为之。”
  莫青离清泪滚落,只不晓得这番为了莫氏得罪了王家值不值得,只不晓得又一次伤了王禹少,日后会不会后悔,可是木已成舟,怪只怪当初瞎了眼蒙了心,而今即便是想要回头也没有了机会。
  看着王禹少神情淡漠地转身拂袖离开,心中竟是说不上来得酸涩,像是承载了千斤重担,放不开,又留不住。
  一路无话,俞清玲珑二人也是看出了主子情绪不好,只提了灯在前引着路。晌午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卫承德来回过话,说赵子霈今儿政务繁多便不过来念伊殿了,莫青离估摸着晚间无事,于是也不急着回宫,待穿过了幽深灌木林行至念伊殿门口的时候,却听俞清“咦”地一声。
  莫青离闻声抬了眸,却见一中年妇人拢了手在宫门口徘徊者,不时的朝里望一眼,又终是犹豫着不曾上前。
  俞清附了耳小声说道:“那是当日太后带来帮娘娘接生的嬷嬷,看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不晓得可是想探听些什么消息,待奴婢前去遣她离开。”
  莫青离长袖一挥,阻止了俞清的去势,若是太后派来的人,大可不必这般明目张胆,看那妇人犹豫不决的样子,倒像是有事相求,于是吩咐了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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