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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妃常攻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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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以至此,玲珑知道对方定是有备而来的,见架在莫青成脖子上的匕首越陷越深,豆大的血珠子挤破了皮肉,滑过寒芒尽露的锋刃,刺痛了玲珑的眼。
只见玲珑一收衣袖,横眉怒道:“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女子手上力道稍减,露出一个自信得意的笑容:“本姑娘要的对你来说不过是件小事,就看这个男人对沈姑娘来说有多重要了。”
“有话直说,勿需故弄玄虚。”玲珑柳眉凝怒,已是不耐。
那女子却是婉转浅笑,惬意悠然:“我知道你要对付莫青衣,我只要她随身带着的那枚白玉佩。”
白玉佩?玲珑想起莫青衣确实是随身带着一枚白玉珏,质地莹白通透,内蕴白纹,确是一枚难得一见的好玉。
可是为何对方如此大废周张,单单只为了它?玲珑不解,却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如今被人制住了软肋,只好先行应下,待日后安排妥了一切再打算也不迟。
是日向晚,春雷阵阵。春雨润物无声,静静地洗刷着尘世间的一切,却终究不能够带走世人心上的垢土。
将军府的青园之内,王禹少临风而立,烟青色的长衫猎猎翻飞,一张侧脸透着凌人的刚毅,目光所到之处却是一片新生出绿芽生机勃勃的茶花园。
那是青离前世最喜欢的耐冬,于是他便搜罗了各地不同的品种来建了这座“青园”,可是后来并不曾迎来它的主人,可是后来她回来了,却不再喜欢耐冬。
她说她如今只爱荼蘼,只爱那善始善终的荼蘼。或许这荼蘼,真是如今她心目中的自己。
鬼奴悄声出现在身后,王禹少早已感知了他的到来,头也不回地问道:“她出宫果然是去看沈姑姑了么?”
鬼奴点点头沉默不答,虽然王禹少背对着他,也清楚鬼奴这般算是默认了。又听鬼奴难以启齿地道:“只是有一事属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王禹少闻言微侧了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鬼奴,轻叹一声道:“是跟双微有关吧。”
鬼奴再一次陷入沉默,今日跟踪玲珑一直来到荒冢深处,却不想意外遇见那叶双微,他知道玲珑警觉很高不敢靠的太近,只是看到叶双微那熟悉的身影,心却跳的比往常快了许多。
只听王禹少负手叹道:“当日我将双微交予你处置,我就知道你定会放她走。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搅进这件事之中,日后再见面怕是是敌非友,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吧。”
自当年王禹少执掌鬼谷以来,鬼奴便一直随护在身边,四年来第一次听主上如此说,却感觉很不是滋味。
王禹少当初破例将他留在身边,便是知道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背叛自己,今日之事倒是叫他为难了。只是叶双微自断退路,当日已是放她一马,而她却不知悔改变本加厉,若是再敢坏事,是断不能容了。
忽而又想起待自己有如亲生的乳母,心中却只能是歉疚。王禹少只沉沦了片刻又恢复了理智,自袖中掏出一物,却是花时交予他的那串佛珠。
“你可认得此物?”王禹少将佛珠往鬼奴手里一丢。
鬼奴端详了一番,先是一头雾水,待看的仔细了之后才幡然醒悟:“难道这便是鬼谷失踪了几百年的灵珠?”
王禹少一看鬼奴的反应便确定了花时说的并非有假,这灵珠消失了五百年,见过它的人早已经不在了,可是鬼谷弟子却断不会认错。鬼奴生在鬼谷长在鬼谷,即便从没见过灵珠,却也是熟稔的。
只是境况却是愈渐复杂了,先是自称冥王的云若谦,如今又是神秘莫测的花老板,只不晓得此二人之间究竟有怎样的纠葛,只是若他们胆敢伤害了他所关心的人,即便是神是鬼,也断不能轻易放过。
“今夜子时,你去探一探云府,瞧瞧那柄‘幽冥’究竟在不在云若谦的手中。”王禹少横眉沉声令道。
鬼奴只点了头退了几步隐进了暮色之中,瞬间消失了踪影。
☆、第55章 云雨巫山枉断肠
冷宫里除了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桌案几乎什么都没有,到处弥漫着腐臭的气息,院子里的一株老槐却是早已绝了生机,成了寒鸦的栖身之地。
莫青离跪坐在琴边,来回反复地轻抚着琴弦,只是不晓得什么时候,弦已经断了,再弹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她小心地将琴放在案上,端坐了身子,再触动那熟悉的音律却是隔了生死,还记得当年自己还小,整天只知道爬树打闹,可是那时的王禹少却已经弹得了一手的好琴。
那天她央求他教自己弹琴,他只怔了怔,于是教了她这首《凤求凰》。
当时只觉得好听,却不晓得其中的深意,后来大了一些,听说了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她却忘记了教自己此曲的王禹少,只想弹给赵子霈听。
琴声悠扬,婉婉转转,如低诉似倾听,虽然少了一个音符,却丝毫遮掩不住她此时的愧悔与情愫,满心满眼只有他,只有她曾经看不到也听不到的王禹少。
门开了,冷风寻着门缝钻了进来,吹在身上钻心的冷,却怎么也冷不过她此刻的心。
一曲终了,只听莫青离嘴角一翘,笑道:“你来啦。”
王禹少转到她的身后坐了下来,环住了她日渐消瘦的身子:“我以为你早已忘了这首曲子,却原来你还记得。”
“记得”,莫青离抬手覆上他环在自己胸前的一双有力坚定的手,“只是卓文君的故事终究惨淡收场,我不想我们也如他们一样。”
王禹少收紧了手臂,无限动容,凤凰本是一体,何须求之?只是当时年少,只是当时惘然,王禹少了然,吻了吻她的鬓角:“好,从此我们谁也不要再弹此曲。”
莫青离心里苦闷却是无所寄托,此时沉溺在王禹少的柔情之中,只觉得无比幸运。她抬头,勾着他的脖子向自己拉近。她吻了他的唇,他的唇也是冰凉的,那吻却是如火一样滚热,她的吻游走在他的嘴角,他的鼻端,他沉稳内敛眉峰,他宽阔敞亮的额……
王禹少欲↑火难平,轻轻地翻身而上,衣衫尽褪,赤身相呈,殿里没有暖炉,只有一盏冒着黑烟的孤灯,可是二人却并不觉着冷,仿佛经了几世的等待,只为此刻的彼此交融。
她的腰肢柔若无骨,一双粉白玉↑腿攀在他孔武有力的腰间,迎合着将军慢条斯理却又坚硬似铁的耸动,只觉得浑身火热无力,飘飘欲仙。
他的动作霸道又温柔,附在她的颈边,轻咬她小巧可爱的耳垂,一手勾住她精致的双肩,一手一路向下攻城略地,所到之处滚烫一片,泛着潮红。
她的承欢*又娇媚,半阖着眼眸,迷离地望着眼前叱咤风云却痴心相对的俊雅男子,娇↑喘吟↓哦,主动送迎。
一声久违的“昀夕”让她忘记了如今的身份,一声嘤咛的“少卿”却又让他牵起了十数年的实意真心。
“少卿,你可有悔?”她媚眼如丝,轻唤呢喃。
“今朝若能久长,此生不复。”他星目如泓,信誓旦旦。
冷宫的夜却不冷,漫漫的夜却不长。
少将军的精力源源不断,直到莫青离娇喘连连,他才心疼不舍的拥了她轻轻地上了木床,褥子也是搁置了很多年的,似是怎么也捂不暖,怎么也抹不平,可是他们的心却都是满满的,因为他们有彼此。
莫青离恢复了些气力,却也同样想起了如今的处境,不觉往后靠了靠,离他又近了些:“真的是她么?”
王禹少感觉到了她的不安,拢紧了怀抱,紧紧得将她贴在自己的胸口,只淡淡回了一个字:“嗯。”
“为什么?”她问。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即便是身边的人,也都不能相信。
王禹少的下颚抵着她的头顶:“因为她才是真正的沈兰娇。”
她并不惊讶,筹谋了这么久,终于找出了一丝破绽,对方定是早已谋划许久了。
可是真相若果真如此,倒让她有些安慰,原来这世上,曾经当真有人真心待过当年的大夫人还有无助的莫青离。
莫青离心中梗塞,忽地转身面对着身后的王禹少,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动容道:“她们对莫青离当真好,可是如今我却只能是莫青衣。”
王禹少抱着瑟瑟发抖的她,再也不愿放手:“你永远是莫青离,只要你愿意。”
莫青离泪眼婆娑,却原来争了半世,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又回到了有他的岁月。原来一觉醒来,她还是当年的莫青离。
仙灵院内亦是漆黑一片,正如那冷宫一般冷冷清清。周映蔷临窗而立,望着那轮残月,却是悲从中来。
琴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到了身后,周映蔷微侧了头用眼角的余光睇了她一眼,沉声问道:“怎么说?”
“这个月二十六乃是皇帝的生辰,届时二夫人会在晚宴上当中介绍你的身份。”琴嬷嬷淡淡地回道,手中却是递上一物。
周映蔷接了过来随手翻了翻,却是一套女子的襦裙,瞧这样式,怕是已经是几年前的款式了:“二夫人可有其他的吩咐么?”
琴嬷嬷不傻,她虽然不知道二人之间正在密谋什么事,可是在宫里呆久了,她看得出来其中的些微端倪。
当下却是扬唇一笑:“二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老奴劝你一句,这枝头越是高便越是危险,莫如消消停停,左不过几年之后也就放出宫了,何苦要让自己陷入那深宫至死方休的争斗之中?”
相处了近半年的时间,周映蔷知道琴嬷嬷这般也是为着自己想可是不入那深宫,不夺回曾经的一切,她又哪能甘心?
“嬷嬷多虑了,嬷嬷待我的情分我没齿难忘,若有朝一日能够再后宫争得那一席之地,周映蔷定不会忘记嬷嬷的大恩。”
琴嬷嬷眉心微皱,听得她如此说,便也不好再劝什么了。那边的王御女清心寡欲,这边的周御女却是费尽心机。
只不晓得此二人对这向来不受关注的仙灵院来说是福是祸。琴嬷嬷轻叹了一声,见周映蔷固执地抿着鲜艳欲滴的红唇,只好悄声退了出去。
周映蔷看着琴嬷嬷离去的背影,眼中却愈渐升腾起一丝杀气,今世再来,若有人挡了自己的路,不论是谁,照杀不误。
夜深了,站在床边觉着有些凉,李梅英却披了袍子跑了来,显得有些兴奋:“蔷姐姐,我父亲担心我在宫里受委屈,特意从老家帮我选了个婢女,又托了关系送进宫来,以后我们可以轻松些了呢。”
周映蔷跟谁都合不来,唯独对这个李梅英,只觉得她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只觉得她像极了自己当年。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般了呢?她有些恍惚,直到李梅英伸了小手戳了戳她,她才缓过神来。
“还是你父亲念着你,人什么时候能进得宫来?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了。”周映蔷淡淡得笑了笑,叮嘱道。
“父亲信中说了个大概,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李梅英只点头应着,却不知道周映蔷这般说的用意。
她们进宫来参选,未被选中只有沦为奴婢或是女官,又哪里配得婢女伺候?李梅英的父亲既为衢州,自是知道这般于礼不合,难道当真是心疼这个既不能光耀门楣,又不能承欢膝下的女儿?
待几日后李家真的将婢女送进宫的时候,周映蔷才明白,这一切原来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冲着自己而来。
那日二人皆告了假,李梅英悄悄地领了一个人来,说是父亲安排的婢女到了,周映蔷上下打量着眼前低眉顺目却并无怯意的女子,只觉得她周身的气质都不像是个下人,如此一来,这番安排当真是不太一般呢。
“姑娘进展未免有些慢了,花姑姑特意安排微奴来助姑娘一臂之力。”李梅英一走,适才的婢女却即刻换了副神色。
周映蔷恍然,原来该来的还是要来,当初承诺的总要兑现。
“有劳双微姑娘了”,周映蔷眉峰一冷,却是转头看向了窗外暮色苍茫的天空,“只是宫里不比宫外,有些事总要步步为营,才不至于功亏一篑,这一点,花姑姑应该是深有体会,急于求成只会一败涂地。”
叶双微凝眉一笑,却更显得妖魅:“姑姑只是提醒姑娘,莫要忘记了当初答应了的事便好。”
说些又递上一个小瓶,周映蔷一看却是有些犹豫,看看指节般大小的青花瓷瓶,又看看正色威严的叶双微:“当日姑姑说过不需要再服用了,双微姑娘这是何意?”
叶双微眼中寒光一闪,转瞬又化为虚无,只将瓷瓶往案上一放,干笑了两声转身离开了周映蔷下榻的耳室。
周映蔷颤巍巍得伸出手将瓷瓶捧在手中,泪眼迷蒙了眼前的一切,却是不假思索,拔了木塞,将瓶中的东西一饮而尽。
☆、第56章 巧设妙计玲珑陷
赵子霈自西山回宫的时候已是农历三月了,而此时青贵姬已在冷宫一月有余。
对于秋婉仪小产一事皇帝也不曾多说什么,只下旨晋了盎秋的位份,名不见经传的一名小宫女,转眼间成了炙手可热的秋贵嫔,命运一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上头的人逼得紧,玲珑却迟迟不愿动手,或许半年时间的相处,她也对那青贵姬生出了一丝的怜悯,只觉得她并不如传言中的狡猾狠辣,或许也是她内心深处依旧未曾完全泯灭的良知。
可是莫青成却失踪了。
那个有着狂妄笑容的男子,那个对自己的替身一往情深的男子,本对她没有多大的意义,却成了她如今唯一的心魔。
“成少爷,你会忘了娇娇么?”当年幼小的沈兰娇驻足在国公府门前恋恋回头。
“左不过都在京都,什么时候想了随时都可以回来的。”莫青成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用他不怎么干净的小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
可是后来她一次也不曾回来过,可是后来他也一次都没有来寻过自己。
冷宫里依旧清冷岑寂,虽然正值阳春,此地却是落叶遍地,萧索荒芜。
自青贵姬被打入冷宫,玲珑已经很少来了,宫里的人皆说她忘恩负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愿面对罢了。
周遭漆黑一片,只青贵姬入住的偏殿依然亮着一盏孤灯,青贵姬绝美妖娆的剪影印在冷宫陈旧泛黄的窗棂上,依旧显得楚楚动人。
四下无人,只闻呼啸而过的风声。玲珑自袖中掏出那支淬了剧毒的噬骨钉,又看了看殿里落寞的佳人。
她知道,青贵姬手无缚鸡之力,一旦毒镖出手,她定不能再活。
虽然立誓要替于自己有恩的大夫人复仇,可是她并不曾杀过人,本以为对莫青衣的仇恨足够让自己狠的下心,可是当真等到动手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下不去手。
只是莫青成,她不能害了莫青成。
莫青离挑了挑灯芯,只听“哔啵”一声,火苗瞬间又明亮了许多来。
她,已等了多时了。
门开了,顿时阴风乍起,吹得殿上肮脏陈旧得有些黑黄的帐幄如乌云涌动,直待玲珑一步步踏了进来关上了斑驳的木门,室内才终是恢复了平静。
莫青离将挑灯用的木簪在发间稳稳地插好,头也不回地淡然道:“你终于来了么?本宫已等候多时了。”
玲珑闻言心有余悸,难道这会是一个引自己上钩的局么?
“娘娘等奴婢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么?”玲珑克制着心下的惴惴不安,竭力地挤出一丝笑意来。
莫青离见她依旧装腔作势,也并不着脑:“当初本宫借俞清一事大动干戈,便是已经怀疑到身边的人有问题了。后来本宫顺势来了这冷宫,本宫便晓得你一定会来。”
玲珑依旧保持了端庄得体的笑,看着眼前不紧不慢,却似早已洞悉一切的莫青衣恨恨有声。
只听青贵姬继续沉声道:“即便你不来,幕后的那些个人也会逼着你来,只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晚。”
“你既然早已经开始怀疑我,为何还要容我到今日?”玲珑故作镇定,看着青贵姬云淡风轻的背影,却只觉得寒意逼人。
莫青离神态间略带着忽隐忽现的疏离:“你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我要的,不只是你。”
“你,你都知道了什么?”玲珑显得有些慌乱,看着镇定自若的莫青衣,竟是莫名的冷汗涔涔。
莫青离不禁莞尔,轻轻地转过身来盯着眼前相处了半年却并不觉得陌生的玲珑,心里不禁轻叹了一声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本宫等着你亲口说。”
对方虽是笑着,玲珑却觉着莫名的压力,直让她喘不过气来:“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么?”
“你傻么”?莫青离起了身来,“你知道沈姑姑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么?”
听她提及沈姑姑,玲珑故作狠辣的目光却是蓦然有了一丝生气:“沈姑姑是谁?是那个被你害死在刑部大牢里的那个老妇么?”
“沈姑姑她当真是被本宫害死的么?当时的那包‘木樨春’究竟是谁购买的?华嬷嬷是怎么死的?那让本宫产生幻觉的致幻剂是怎么融进本宫日常所用的‘合离香’里的?还有那方碧玉如意……”莫青离止住了话头,定定的瞧着脸色已变换了多遍的玲珑。
玲珑的身子毫不掩饰地动了动,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玲珑只是一个婢女,娘娘说的这些玲珑又哪会知道?”
莫青离步步逼近,直将玲珑逼到了墙角:“沈兰娇,你果真还要继续演戏么?”
玲珑大骇,一双惊恐的大眼写满了不可思议:“你说什么?沈兰娇早就死了,在你害死大夫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死了。”
空旷的偏殿充斥着玲珑歇斯底里的咆哮,莫青离却是依旧言笑奕奕,丝毫不曾因为她的呐喊有所动摇:“所以你们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在筹谋这出金蝉脱壳的好戏了吧!”
玲珑不答,只拿那双似是能够杀人于无形的怒眼瞪着此生唯一的仇人莫青衣,却见她又是轻蔑一笑:“只不晓得元氏在这背后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或许,她们才是幕后主谋?”
这不过只是猜测,可是玲珑的反应已经证实了一切。
但见她抽出藏在靴中的匕首,朝着青贵姬的心窝处,朝着那再次跳动的胸口刺下,却觉着青贵姬被一股大力往后一拉,那匕首也偏了准头,只割破了她臂上的皮肉。
王禹少将人护在身后,一身烟青常服,却更显得威仪睥睨,尊贵纵横。
自见到从容镇定的青贵姬的那一刻起,玲珑便知道她已有所防备了,只不晓得那个人会是王将军。便是昨日,这位王将军还是皇子太傅,还是东凤宫的座上宾,只不想原来这一切,都是莫青衣早已设好的陷进而已。
“哈哈哈,莫青衣,你莫要得意,你以为有了王将军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么?”玲珑面目狰狞,见那匕首已经被夺了去,却是拳头一握,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是多了几枚寒光闪闪的暗器来。
王禹少眸色一冷,也已是认了出来:“*噬骨钉?当年的楚州肖氏便是以这种暗器闻名于世,只是肖氏早已没落,这套独门暗器也已经绝迹多年,不曾想今日还能有缘得见。”
玲珑唇角轻蔑的一翘,早已不是平素里的乖巧模样:“将军果然见识过人,只是你只知肖氏,却不知当年还有个金门贾氏,说到底,这贾氏才是*噬骨钉的主人。”
说着只见她素手稍一借力,掌中的十多枚暗器已经飞将而出,直击手无寸铁的二人。
王禹少不敢轻慢,将莫青离紧紧地护在身后,广袖一挥间打了几个旋,大半的暗器已被他挡在了袖中,只是此暗器纵横江湖近百年,自是有它的威力,王禹少这一挥一挡,也已是识得了厉害,他担心会伤着身后的莫青离,只好将她往斜里一推,急退了几步,专心对付后发而至的一波暗器来。
却见银光一闪而过,不须臾,已是悉数被王禹少挡了下来,看着满地闪烁的点点银光,玲珑却是诡异一笑,手上再次发力,却是向青贵姬掷出了最为致命的一枚毒镖。
王禹少心知不好,不想这小小的女子却又如此的心机,先前的几波暗器蓄满了她所有的功力,却皆是为了将自己引开,最为致命的,却是这最后一击。
看着朝莫青离飞去的一枚小小的泛着绿色微光的毒镖,王禹少飞身上前,却终究赶不上毒镖的去势,眼见着便要刺中莫青离的要害,王禹少一声疾呼,竟是悲怆至极:“青离——”
莫青离本已无惧了生死,只是看着满是焦急心痛的王禹少,却是生出万千不舍的情愫来。
毒镖瞬息而至,转眼已至近前,莫青离屏住了呼吸,她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能够感受到毒镖袭来的冷厉劲风。
重来一世,能再得王禹少一生的真情,她此来不虚,只是终归是要离去的,只没想到这一日竟会来的这般快。
她最后看了几步开外的王禹少一眼,迷离地笑了笑,让他在自己最后的笑容里渐渐绽放,然后重重地闭上了眼。
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只闻彼此的心跳跟毒镖飞啸的声音,只听“噗”地一声闷响,她知道这是利刃入体的声音。
可是却不曾感受到那一阵刺痛,却感觉眼前一黑,待她再睁眼,身前却是出现了一个人。
☆、第57章 剪不断,理还乱
那人虽是背对着,莫青离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心里不是不惊的,只不晓得最后来救自己的,竟会是她。
眼前的背影瘦瘦小小的,却用整个身躯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只见她只抖了抖,竟是重重地朝自己倾来,莫青离无力的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子,却是重心不稳,也随着她的势头跌坐了下来。
女子面色青而发紫,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气若游丝,却依旧昂着头:“小姐,俞清错了,若不是当年俞清糊涂,阻止小姐随王爷逃离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小姐与王爷定会远离是非,厮守一生了。”
莫青离听这话音,知道莫青衣定是跟那云王有些瓜葛的,只是没想到却是这般纠缠不清。
“我不怪你,当初将计就计将你赶出念伊殿也只是权宜之计,如今一切真相业已大白,你一定会没事的。”莫青离温暖着她渐或冰冷的手,寥寥的几句安慰之词竟已是带了哭腔。
俞清目光愈渐涣散,无力地摇了摇头:“俞清知道小姐并非真的怪罪于我,也知道有很多人想要害了小姐性命,所以晚间的时候俞清便会守在冷宫外,今日能救小姐于危难,俞清知足了。”
这番话说的极轻,若不是莫青离离得近,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只这一刻,她竟有些嫉妒莫青衣来,人活一世,能得一人如此相待,不枉此生。
莫青离心内焦急,却是无能为力,如今的她身处冷宫,自是没有资格传唤太医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她一步步接近死亡,只能枯等着最后的希望也变成绝望。
王禹少见莫青离已脱离危险,抢上几步瞬间制住了玲珑周身的各大要穴,又随手撕了手边的帷幄将玲珑的手脚尽缚,才转身飞奔到莫青离身边,伸手一探俞清的心脉与气息,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俞清知道自己的状况,只觉胸口莫名的一阵刺痛,只当是中毒已深,又见王将军亦是如此,更是晓得此番定是回天乏术了。
却见她似是又想起什么,目光瞬间变得澄然:“俞清自幼孤苦,得小姐真心庇护了十几年,早已不虚此生了,只是俞清这一走,小姐身边再没有能够信得过的贴心人,这深宫危机四伏,让俞清如何能够放心?小姐你……”
俞清一口气上不来,呛出一口黑血。莫青离亦是动容,轻抚着她瘦削的背,轻声抽泣道:“别说了,我一定会救你。”
“我不行了”,俞清却是突然间来了力气,死死地攀着莫青离的肩膀,“当心太后,当心……”
该说的想说的都还没来得及说完,俞清的手猛然下坠,莫青离泪眼模糊,甚至来不及去抓住她枯瘦苍白的手,只见她倒在自己的怀中,头却蓦得一偏,再没有了生机。
“哈哈哈”,玲珑见青贵姬一脸悲恸,却并没有感觉一丝开怀,只是如今形势,她又能如何?
“莫青衣,算你命大,今日我输了,可是即便我化作厉鬼,也定不会轻饶了你。”
王禹少眼中寒芒乍现,看向玲珑的双眸已是充满了杀机,只见他手中的匕首“嗡嗡”地发出响动,似是凝满了戾气,蓄势待发。
“少卿且慢,留她一命。”莫青离语气冷肃,已是不带一丝感情。
玲珑早已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听青贵姬如此说也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妖女,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了么?”
莫青离眉间一抹淡淡的笑,却让玲珑觉得恐惧不安,又听她轻描淡写地一动唇角:“我何须你的原谅?我会让你后悔,让你知道你做的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玲珑不解,她不明白莫青衣缘何这般自信,缘何这样笃定,她并不愿面对这样的局面,可是事态已经不容她再有后路。
只见莫青离掸了掸裙角的污泥,莲步轻移,曲膝半蹲在玲珑身边,素手纤纤勾起她瘦尖的下颚,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像是在诉说一个笑话:“你可知道沈姑姑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么?你一定不会想到,她最后却是要我好好照顾你,沈,兰,娇。”
“你胡说,休要编造此等妖言蛊惑我。”玲珑却犹不能信,姑姑恨她入骨,又怎会将沈兰娇尚在人世的事向她道出?
“不信么”?莫青离笑得更是诡异灿然,“不妨再告诉你,自诞下赵昀陌的时候起,这副气囊里的便不再是那莫青衣,而是你一心想要为之复仇的莫青离。”
说完这句,莫青离长啸一声站直了身子,傲骨凌然地立在殿上,王禹少神情默然,当年只道她特别,却不想她却有如此不凡的风范。
通传声声声入耳,莫青离与王禹少对视一眼,相互之间已经了然,只见王禹少身形一闪,再看时已是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同时消失的,还有今晚的主角,沈兰娇。
莫青离泫然欲泣,抱着俞清的尸身嘤嘤痛哭,或许此刻的她是真的伤心了,可是究竟几分真几分戏,她自己也已经说不明白了。
赵子霈一进来,见了跪坐在地上悲恸不已的青贵姬,冷硬的眸眼却是不经意地变了变,那眼底的柔和只似是穿透了前世今生,可是只一瞬,又如先前一般孤傲。
“搜,刺客定未走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帝发令,莫敢不从。
御林军得了令,随着领头的参将一挥手,顿时有序地退了出去。
卫承德招手唤了小太监来,率先小跑着来到青贵姬身侧,略显得逾矩地为难道:“娘娘节哀,只是皇上御驾在此,冲撞了龙颜可是大罪。”
说着便招呼着小太监上前去扯莫青离怀里俞清的尸身,那间或冰凉的尸身却被青贵姬死命抱着,太监们不敢使太大的力,却是一时僵持不下。
赵子霈不禁一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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