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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嫡女谋-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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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不要着急,我马上就问完了。”高冉冉安抚着他,慢条斯理着再次说道,“帝师方才说从建国开始,帝者,君也,君者,万民之臣服者也,沐云公主也是臣子,那她自然也要听从先皇遗昭上的安排,先皇为她赐婚,她也必须要无条件的接受,这么说来,那沐云公主堪堪算起来,也是宣王府的人了,帝师既要株连九族,那岂不是也要将沐云公主一起株连?”
高冉冉说道这里,温柔的声音锐利了几分,铿锵之色渐盛。
“宣王还没有以三妹六聘之礼数为聘,公主自然就还不算是宣王府的人。”皇老诧异了一番,自知自己这番说的也有些强词夺理,底气都有些不足着。
高冉冉冷笑三声:“帝师还说自己说的话不是前后矛盾,帝师方才还表达着意思,说是先皇旨意高于一切,现又说夜怀没有以三媒六聘之礼定下沐云公主,合着帝师是觉着先皇赐婚的旨意竟敌不过礼部的条条框框,抵不过几个媒婆,几箱聘礼?”
皇老眸色再次暗沉一片,显然,他是被高冉冉的这番话给激怒了,当年雪山上的小丫头,他真是看走了眼,当初在雪山上的时候他就应该将她除掉,那现在又哪里会弄得这些曲折出来!他真是后悔极了!
但他却没有生气,反倒哈哈大笑出声:“小丫头,别人都以为你是以沐云公主为宣王脱罪,实则,是你在为自己脱罪,小丫头,你这一招金蝉脱壳使的当真是好!你放心,老夫先前答应你的话都会作数的!定会保住你的性命!”
夜怀闻言心神一凛,怀疑的目光顿时望向高冉冉,高冉冉迎见他的眸光,心下慌了两慌,她对夜怀轻摇着头,双眸仿佛在说,夜怀,皇老这是离间之计,你千万不要相信。
“小丫头,老夫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是玉道人的徒弟,医术也颇精益,若是你能唤醒摄政王,老夫不但对你既往不咎,摄政王醒来之后,老夫还会奏请摄政王,让他解除你与宣王的婚约,许你另嫁他人!”皇老丝毫不给高冉冉回答的机会,嘴边流露出一丝邪狞的笑意,“来人,还不快带高小姐去先皇的寝殿。”
话音一落,便有许多隐卫围了上来,准备强行将高冉冉带去先皇寝殿。
“等等,我觉得帝师是否误会了什么?”高冉冉站在原地不动,努力的稳住自己,抬头冷冷地道。
“事已既此,小丫头你就不要再隐瞒了,带走!”皇老的口气不容置喙。
高冉冉死死的看向夜怀,夜怀嘴角的血色凝成了朱红色,刺眼夺目,衬托的他一张玉颜越发静默,如同是在冰花之上再凝上了一层霜雪,周围飘飞的大雪与他玄色的长袍几乎融合在了一起,却也丝毫不损他的雅盖王侯的气质,甚至比王侯的气质要更加冷峻高华。
第592章 恭迎新皇
可是,让高冉冉觉得冰冷的不是他的态度,而是他眼睛里看自己的那层光,陌生又疏离。
他信了皇老的鬼话。
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刻,高冉冉觉得自己之前与皇老的唇枪舌战都是一场笑话,她一心为他,他却在这个时候怀疑起她来了。
心蓦然就冷了。
冷的不止是她的心,还有她的情。
内心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你信了?”高冉冉身子一动不动,定定的看着夜怀。
夜怀身子一震,恍若未闻。
“小丫头,快走吧。”皇老催促着,对着为首的隐卫使了个眼色。
为首的隐卫点点头,簇拥着高冉冉就往先皇寝殿而去,高冉冉从夜怀冷若冰霜的脸上收回视线,看了沐奕轩等人一眼,又看向皇老,皇老不耐烦的看着她,她不再停留,背转了身子。
“表妹。”沐奕轩唤她一声。
高冉冉执拗的没有转过身子,声音有些轻:“这里我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不是嘛?”
说完,脚尖一点,身形飞起,往先皇的寝殿飞去,一袭淡紫色的罗裙曳出一地的蓝色风姿,慢慢飘远。
夜怀看高冉冉离开了大殿之外,疏离的眸光一紧,对着某个暗处使了个眼色,用密室传音道:“流夏!”
“流夏在。”虚空之中传出一声清晰的声音,亦是用的密室传音之法。
“帮本王看着她!”夜怀命令他道。
“是!”一阵风拂过,流夏的声音如一阵风一般跟随着高冉冉远去,陷入沉思的众人谁也不曾察觉。
人人都对高冉冉的离开表现出了怀疑,惊讶,甚至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了,众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在了夜怀的身上,脸上,他目光无波无澜,甚至收敛了锋芒,变得越发的捉摸不透。
女帝师对于高冉冉的离去也表现出了一丝诧异之色,她刚收回目光,夜怀已经缓缓转身,正打算往宫门外而去。
“宣王这个时候还要去何处?”皇老阴鸷的看着他。
“去往该去的地方,皇老莫不是要阻拦本王?”夜怀眸中的冷意越盛。
谁今日拦他出宫,谁死!
“宣王真是好大的口气!”皇老怒喝一声,风烟乍起,一层团子似的迷雾如烟滚滚而来,四周霎时间看不清人影着。
雾瘴一出,跪地的官员嫔妃觉得一阵头晕脑胀,一个个都昏死过去着,陆远风、沐奕轩等人察觉到雾气有异常的时候纷纷以袖捂住了口鼻,又以真气护住了身形,这才没有受到雾瘴的侵害。
“本王想走,没有人可以拦住!”夜怀轻喝一声,手上的苍何长剑挽起一个剑花混着滚滚滔天的凌厉劲气,竟从迷雾中撕出了一个清晰的口子,他俊朗的身形越发冷冽雅致,盖过王侯!
“帝师居然动用雾瘴来困住本王,真是太抬举本王了!”夜怀手上的苍何泛着凛凛之色,他说话的口气却又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令人难以琢磨。
“这不是抬举,是为了万无一失!”皇老阴沉着脸看着夜怀。
“帝师还真是心狠,帝师做生意向来精打细算,今日这以这一干千人之性命换夜怀一人的生意,做的实在亏本极了!”夜怀冷冽的道。
“那可不一定,你以为这是普通的雾瘴?对付你,老夫又怎么会没有后手?”皇老狡诈的一笑,“夜怀,若是你肯束手就擒,老夫一定会秉承我朝国法,让你死个痛快,若是不然,老夫要你命丧当场!”
夜怀的眸中涌上真正的怒意,手上苍何发出凛冽的鸣剑之声,铿锵有力,仿佛在期许着一场嗜血的盛宴。
他的苍何,已经很久不曾饮血了。
“既是如此,又何须多言?”夜怀声音冷冽若霜,从那薄雾之中闪出无数道黑影,苍何剑气长凛,剑法超然,一剑一人,如多行走于奈何桥上的鬼魅神君,仿若有一团墨色将他身形笼罩。
陆远风只看到一团雾气从容不迫的将众隐卫打散,行走之间,宛若蛟龙,一次又一次击溃了扑上来的隐卫,但是隐卫太多,打到最后,他却越发的越战越勇。
浴血之间,人人都仿佛看到了浴火的战神修罗,手执苍何,以一剑之人,倾覆了天下。
一股害怕之情涌上每个人的心头,他们都怕,再这样杀下去,整个皇宫都会血流成河!
“阿弥陀佛!先皇初薨,见不得血色,老衲劝宣王、帝师三思后行!当务之急应是新君早立,方是正国之根本。”普陀大师带着佛法的仿佛一瞬间照亮了每个人的心头,原本笼罩着皇宫的雾瘴之气随着他袈裟长袖轻扬之间,尽数散去。
“普陀大师,并非是老夫要难为宣王,而是先皇遗昭已毁,如何能再让天下人信服?未免会落下话柄,让人惶惶不可终日。”皇老看着夜怀,浑浊的眼睛上聚着一层化不开的冷意。
“帝师,圣旨已宣,即便是没有圣旨,先皇的旨意众位臣子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不如就先暂遵先皇圣旨所言,先让新皇继位登基,让众臣各司其职,宣王毁诏的罪责不如立下新君之后再问责也不迟,望帝师以朝局为重。”沐奕轩想了一下,急忙容禀着道。
安慕白亦是跟着跪了下来:“沐少将军说的极是,望帝师以朝局为重,让新皇先登大宝!”
长公主皇甫柔也被人扶了过来,向着帝师温柔的屈了屈身子:“帝师,宣王毁诏是他不对,但与扶持新皇继位相比,新皇继位才是今日群臣聚集之大事,宣王毁诏的罪责又哪里比得了天下人与国运的兴衰,新君一日不立,百姓一日难安,诸子小国、藩王亦是对大陆朝,对皇位虎视眈眈,所以,新皇登位才是至关重要之事。”
见皇老面色犹豫不决,皇甫柔再次进言道:“吾蒙先皇器重,被封为镇国公主,然瑾儿昏迷未醒,无法领摄政王之责,余又空有其位,有罪有三,一来辜负了先皇封赏“镇国公主”之恩德,未曾为天下百姓带来福祉二来无法免除天下百姓动乱之忧患,令皇位空乏无主三是无法辅佐帝师之贤明,让帝师为天下人所构陷吾空负“镇国公主”之头衔,望帝师收回封号,吾当闭门思过,以表余之对天下、对百姓、对先皇的一片赤诚之心!”
皇甫柔都以收回“镇国公主”的封号来以此说动皇老帝师,再自己列了自己的三条罪行,说自己凭白领了一个“镇国公主的”名号却没有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二又说皇位空置无人,自己没有铲除威胁百姓生存的忧患和动乱最后又说自己没有辅佐好帝师,将帝师的执拗过错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皇老再一意孤行,恐怕就会真的被千夫所指了。
皇老深沉的目光波涛汹涌,没有说话。
众人亦是鸦雀无声。
沐云公主见此情境,也跪上前来恳求着道:“帝师息怒,这一切的事情都是由我而起,若不是父皇为我赐下这一场婚,今日也就不会在金銮殿外闹得如此不愉快,若是帝师你要治姑姑的罪责,就连我也一同问罪吧,反正我现今也成了天下人的笑柄,没颜苟活于世了!”
皇老身子一震,他吸了口气,他的职责是守护好皇族,守护好始帝创下的万千江山,守护好皇甫氏的每一个人,眼下的这番僵局,不是他所期望的,更不是他想看见。
他移开目光,看向夜怀还有保护着他的侍卫赤剑,片刻后,他眸中的阴鸷冰冷缓缓褪去,最后摆了摆手,冷声道:“来人,将宣王先押下去,等摄政王醒来之后再做处置!”
隐卫闻言,顷刻之间围了上去,却是不敢强行动手将夜怀收监。
“收押本王?本王有何过错?”夜怀冷峻的声音骤然响起,目光紧紧盯着女帝师,这一切的过错,他都是为了逼她。
话一落,众人低垂着的头再次纷纷抬起,气氛一瞬间又变得尴尬起来,漫天的大雪也似乎凝住了着。
“不是老夫非要针对宣王,是宣王不肯放过老夫!”皇老再次威严的开口。
“连长公主都说了最重要之事是初立新皇,宣王既然不肯屈尊牢狱,不如等新皇继位朝拜之后,暂将宣王收押宣王府看管,之后等摄政王转醒之后再作处置。”名叫白老的女帝师庄严的开口,带着一丝内敛的锋芒,打破了因为皇老而再次陷入的沉寂气氛。
“白老帝师言之有理!微臣恭迎新皇!”沐奕轩第一个俯地叩首着道,动作迅捷有力,态度一丝不苟。
“不错,微臣也赞同白老帝师所言,恭迎新皇登位!”一旁站立许久未曾言语的沐老将军突然也跪了下来。
“阿弥陀佛,老衲也赞同白老帝师所言。”普陀大师也表了态。
这三人话音刚落,不少朝臣都看向了陆远风,期待着他的态度。
陆远风撂开袍子,席地而跪,行了一个君臣大礼道:“微臣恭迎新皇。”算是给其他众臣表了一个态了。
第593章 云太妃
面面相觑的众位大臣也不再徘徊犹豫,齐齐应声跪地,一片簌簌的衣裳拂地声过后,众人朝拜而约:“臣等恭迎新皇!”响声震天。
“恭迎新皇。”女帝师也拱手躬身道。
皇老将眸中溢出的情绪盖住,走到嫔妃之前,早有宫女将挺着肚子的云妃给迎了出来。
在一众花团锦簇的嫔妃之中,站起一人,那人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百褶裙,素缟的缎子,在一干花团锦簇中极不显眼,显得有些寒酸,却也自有一种别样的风骨。
云太妃的头上别着一只碧玉的翡翠簪子,与她寡淡的脸色相映衬,反倒将她不起眼的容貌还衬出了三分顶好的颜色,大小也算是个美人,但若是比起德妃、皇后之容,还是逊色些的。
“恭迎太妃,恭迎新皇。”皇老俯身道。
云太妃温文有礼的将皇老和女帝师给扶了起来道:“两位帝师有恩于社稷,快快请起,众卿也平身吧。”举手投足之间,也颇有皇家的风范。
“谢太妃。”众人闻言齐齐起身,跪了大半天,就这么一起身的功夫,就已经有不少上了年纪的大臣受不住着,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着。
“众位姐妹,还有皇子、亲王也一并起身吧,先皇在天之灵,知尔等的孝心,也会多番宽慰的。”云太妃看向长公主和沐云公主等一众人等。
沐云公主也早已经跪的双腿发软,皇甫柔亦是,好在皇甫柔是大气之人,并未有失礼之处,端庄大气,沐云公主还算有骨气着,没有让贴身的宫女搀扶起身,其他的一些皇子和公主冻得嘴唇发白,非宫人搀扶着不可起身,一个个如临大赦,哆嗦着身子站在雪中谢恩。
“承蒙先皇看重,本宫与腹中孩子何其幸运,昊儿何其幸运,能得以先皇以江山为托付,授命于昊!本宫身为天子之母,必令其感念先皇之恩,躬亲必教,愿其早日安康出世,更愿摄政王早日转醒,以慰天下之民心。”云太妃抚着肚子,鬓角的一抹素色让她娇弱的装扮多了一丝凌厉之气。
皇老和女帝师的眼中都闪过一抹暗色,二十几年的时间,她已经由一个青葱少年,成长为了一个深宫妇人,再到现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宫太妃,几乎就像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一般。
“太妃说的极是!”一众大臣附和声震天。
“太妃身子里怀着的是新任的天子,这风大天寒的,太妃不如回宫静养,想必先皇也会准许的,就不必在这里守灵了,沐云公主不如你送太妃回宫吧。”皇老淡淡的道,语气还算和缓。
太妃点了点头,削葱根似的小手搭着侍候她的小宫女手上,抖了抖满身的清寒,在沐云公主的搀扶之下,慢慢离开了金銮殿外,向着自己的月华宫走去。
“太妃留步。”陆远风忽然出声喊住太妃,太妃回眸看他。
陆远风恭声道:“太妃如今的身份与以往不同,又身怀天子,月华宫实在不适宜太妃,臣今日就命人将沉颐宫收拾出来,太妃今日便搬去那里住吧。”
“陆相有心了,只是本宫素来不喜热闹,又向来有些认地方,沉颐宫虽好,到底不如月华宫亲厚些,就不必麻烦了。”云太妃淡淡一笑,推拒着道。
“既是如此,但月华宫毕竟是嫔妃的住所,太妃身份尊贵,住那里确实简陋了些,不如明日我让人将月华宫好生修葺一番,再拨一些宫女过去侍奉太妃,不知太妃意下如何?”陆远风问道。
“陆相的安排甚是妥帖周详,陆相真是费心了。”云太妃挥了挥手,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说话的神情里带着一丝恍惚。
“新皇初立,奈何摄政王又昏迷不醒,太后又有头疼的恶疾,主不了事,微臣又是外臣,这后宫之事以后少不得劳烦太妃操持着,太妃辛苦才是。”陆远风很是会说话,顺势让太妃揽了这后宫诸多事宜。
云太妃点了点头:“陆相有心了。”便由着宫女搀扶着她往月华宫去了着。
望着云太妃挺着大肚子离去的背影,不少朝臣都为之唏嘘不已。
一代帝王薨逝,留下一道匪夷所思的遗昭,将天子之位交到了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手中,这番做法传了出去恐怕会被四海之人所耻笑。
更会令人落下口舌的是先皇遗昭被人损毁,仿若是一纸空谈一般,也是可笑至极了!
今日过后,也不知先皇做的这个带着几分荒唐任性的决定又会在大陆朝内掀起如何的风波?
但这些都不是高冉冉现在想的,所有人都不会将大陆朝的希望寄托在未曾出世的孩童的身上,高冉冉也是如此,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皇甫瑾给唤醒,让他执掌朝政,改革新政,还天下一个如画的江山。
高冉冉出了金銮殿外之后,冷风一吹,她燥动的神智也清醒了许多,但她的心中除了懊悔的,更多的还是怒气,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皇老是在故意的离间他们的情感,夜怀却信了,不单信了,甚至连她自己要走,他都不拦着。
她越想越觉得懊悔,越想又越觉得气愤,又是气愤又是懊悔着,矛盾的心情交织着,让她对夜怀越发的恼恨起来。
忽然,她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在跟着她,她现在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夜怀,可是敏感度很高,有个风吹草动她也能先知先觉。
流夏奉了夜怀的命令,很小心的跟在了高冉冉的身后,与她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这个距离与以往他跟着高冉冉的距离是一样,素来都没有被察觉过。
察觉到有人在秘密的监视跟踪着她,高冉冉心里一嘀咕,恰好这个时候她被隐卫带着进了先皇的大殿之后,隐卫便守在了门外,高冉冉就趁着关门的这个时机,找了个暗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没过多久,流夏就现了身形出来,惊讶着四处查找,甚至将大殿内外都找了一边,连带着出口也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
“流夏?”高冉冉初初看见跟着自己的人是流夏的时候有些错愕,转念一想,便觉得怒不可遏,疑惑的声音陡然转冷,“是他派你来监视我的?他就这么不相信我?”
“王妃,不是你想的那样,主子是派我来保护你的。”流夏百口莫辩,不得不说出了事实。
“他不是怀疑我嘛?又怎么会叫你来保护我,流夏,你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赤剑说谎话的毛病?”高冉冉听完之后心里有所触动,但一想到夜怀方才的狠心与冰冷,她的心蓦然也硬了起来,态度有些冷。
“王妃,流夏没有说谎。”流夏紧张的想要解释着,他现出身形被王妃发现已经是没有尽到职责,若是再害得未来王妃对王爷产生误会,他更是万死难辞其咎!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保护。”高冉冉冷冷的道,态度很是决绝。
“王妃,属下是奉命保护王妃的。”流夏挣扎着道。
“来人,这里莫名闯入了一个人,你们将他带出去。”高冉冉开始喊人,外面的隐卫听到声音,看到流夏,一群人就围了进来,将流夏围在了中间。
“他是宣王的隐卫,你们将他送回宣王身边,他办事不力,宣王自会处置,带走吧。”高冉冉几乎没有多做思考,麻利的挥挥手,转身走进了寝殿之内,丝毫没有顾忌流夏快要惊掉的下巴。
一股浓郁又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她走了一段路,发现在殿外的院子的紫竹林树下蹲着一人,身形有些熟悉,看那模样似乎是在挖什么宝贝似的。
她拐弯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玉道人道:“师父,你在这里干嘛?”
玉道人正专心致志的挖着紫竹下面的一颗冬笋,猛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声,他惊了惊,抚着自己的小心肝,看着是高冉冉,叱责着道:“你个死徒弟,吓死我了,走路也没声音的,跟个鬼似的,为师都要被你吓死了。”
高冉冉看看自己的脚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武功精进了不少,所以身子很是轻盈,走路也就没有了声音,但若是师父专心一些,还是可以提前知晓她的到来的。
“师父莫不是在干什么坏事?师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给三皇……不,是摄政王诊治病情的嘛?师父,摄政王的病情很严重嘛?”高冉冉心情不好,说话的口气也是没大没小的。
玉道人一心记挂着另外一件事情,笑得有些虚的道:“没干什么坏事,摄政王的病那是心病,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得慢慢来,好了,徒弟,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去瞧瞧摄政王去,他那病,没准你去了就好了。”说着话就伸手去推高冉冉,推了她一胳膊的泥巴。
“师父,这是什么?”望着沾上的鲜嫩泥巴,高冉冉感觉玉道人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又看玉道人眉眼闪烁,瘦小的身子遮遮掩掩着他身后的紫竹林,她越发觉得有事,心头刚萌发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而一角鲜嫩的笋尖闯入了高冉冉的眼帘,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第594章 帝师渊源(1)
她原以为师父是在为皇甫瑾的病情发愁,跑到紫竹林这里是来弄药的,结果原来是在偷挖这里的竹笋!
“徒弟,没啥,真的没啥,你快去看看摄政王,徒弟你再不去,他就该病入膏肓了!”玉道人看她发现了笋尖,再次催促着她走,这次手脚并用了起来,将她推进了寝殿之内。
皇甫瑾素白着一张脸,躺在病榻上,容颜年轻俊美,头发却白了少许。
看到皇甫瑾,高冉冉想要退出寝殿的脚仿佛胶在了原地,半分不得动弹。
他怎会就有了白发?他才二十出头的年岁,怎会就生了白发?
上前把脉,脉象很平稳,但看他的模样,就仿佛是一个活死人一般,太医们诊断的没错,这是心病,高冉冉问了宫女,知晓了师父给他开了一些固本清源的汤药,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作用。
她取出自己携带的银针,拂开袖子,试着在皇甫瑾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他都没什么反应,她狠狠了心,又往几个重要的穴位上扎了去,其中有一处便是指尖,十指连心,揪心之痛。
然而针扎了下去,他仍旧一动不动,一丝声音也没发出着。
一顿折腾下来,她不禁有些垂头丧气着。
看来,他这病还是得去问问师父。
“师父,这火烤竹笋滋味如何?”高冉冉看着他这副贪吃的模样,被他弄得很是哭笑不得。
一院,一竹林,一篝火,尤其是那篝火之上还躺着两个鲜嫩的竹笋,已经烤的八分熟的模样,笋面都渗出了点点的油星子,看着美味极了。
“老道儿在这竹笋里倒了些捣碎的鸡,自是人间美味!”玉道人老脸都没红一下,坦坦荡荡的吮吸着笋尖,很是滋滋有味。
高冉冉眼中求教的火星子,对上玉道人油光满面的大花脸,噗嗤一下,灭了。
“师父可知在这里生火需要付出的代价?趁着那老帝师没来,徒儿与你一道赶紧把火给灭了,毁尸灭迹什么的我最拿手了。”高冉冉抡起两个袖子,趁着四下无人,恶狠狠的举起了棍子准备一举扑灭那篝火。
“慢着,小徒弟,你这是欺师灭祖啊!”玉道人拦在她跟前,一脸的愤怒。
“欺师灭祖也总比师父被株连九族的好!师父别挡着,再不快些,师父的小命就要不保了。”越是心里难受,高冉冉就越是闹腾些。
玉道人哭丧着一张脸,他本无罪,怀璧其罪,他诜笑一声抓住了她的手道:“你这莫不是在金銮殿前受了徒婿的委屈就跑到这里来折磨为师,你折磨为师就好,何苦又折磨为师的小竹笋,你知道为师挖了多久么?”
尽管阻止的及时,篝火还是被某人扑灭了个干净,手脚并用之下,玉道人才抢回两个鲜嫩的冬笋,撕开笋尖,忙就将嘴凑了上去,吮吸着竹笋与鸡肉的鲜美。
“这样的人间美味就差点被你毁去了,好在都尽了老道儿的肚皮里!”玉道人心满意足的摸着自己吃的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与高冉冉一并坐在了紫竹林的外岩壁上。
“师父,不过两日的时间,他竟白了头发。”高冉冉背靠着玉道人,看着天上飘忽不定的白云,飘出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玉道人换了个姿势,与她并肩坐在紫竹林下,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愤愤着:“徒弟,你这是命犯桃花,如今既然夜怀惹恼了你,你不如就同这三皇子好了,老道儿瞧着他也欢喜,不似夜怀那小子藏的深沉。”
高冉冉错愕的回头看着玉道人,看他脸色严肃,半分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自个的眉宇之间染上一丝愁绪:“师父可有欢喜过一个人?”
这下轮到玉道人愣住了。
欢喜人?他一个老道士,四海为家,没心没肺,何曾欢喜过谁?除了对普陀那老秃驴偶尔上上心,与他斗斗嘴,这大半辈子似乎就没有欢喜过其他人了。
“有一个吧,老道儿很欢喜夜怀他爹爹,他酿的酒最是好喝!”玉道人顿住片刻的眉宇之间又愉悦了起来,似乎从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是这样欢欢喜喜的模样,半分忧虑都没有着。
“你这欢喜的是酒,并非是人。”高冉冉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对牛弹琴。
玉道人闻言立刻啐了一口,小短手叉着小腰立在她跟前:“徒儿,为师最看不得你这副要死不死,为情所困的模样了。黄老头那个老不死的,今日着实是厉害了,我和老秃驴一听说他们进了宫,就立刻弃了车马,赶了过来,可还是来晚了一步,夜怀还是见着黄老头那老不死的容貌了,我本就瞧着他那副容貌就有气,早知道当年就毁了去,哪里容得他如今的兴风作浪!”
“也幸好她还知道易了容貌,要不然若是被夜怀那小子看见她的真容,估计你那相好的早就晕了过去,老道儿觉得夜怀那小子素来沉稳,当初在江南老道儿故意为难他,甚至以他的命不久矣为由想要拆散你与他,都不能成,却不想他胆子会这样大,竟然当着黄老头那老不死的的面毁掉了遗昭,黄老头最是小气之人,被他抓着把柄,夜怀这次的事情着实很不好办。”玉道人对夜怀又爱又恨的,觉得他有时候很沉稳,有时候又太冲动。
像今日的事情,他听到夜怀毁掉了天子诏书之后,也很吃惊,估计千古以来,敢毁掉皇帝遗昭的,也就夜怀这独一人了!
说到后面,他又叹起气来:“他今日做的这事也确实冲动了些,这屁股不好擦,你擦不了,我也擦不了,老秃驴也擦不了的。”
他说的一番话云里雾里的,让人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高冉冉也听不出来他到底对夜怀是褒还是贬。
“师父,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和夜怀?什么叫她易了容?”虽然听了个大概,高冉冉还是敏锐的抓住了一些碎片。
“你以为夜怀真的是黄老头的对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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