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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嫁:皇后狠妖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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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玉柱担忧出声,可她的话还未落音,楚雨霏的眼睛已经闭上。
  玉竹只好强行憋住,害怕自己打扰了楚雨霏休息,又转头看这芍药。
  只见芍药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又抬手指了指外面,两人无声的出了门。只怕娘娘又要突入自己的死胡同里了,芍药心想。
  不过,她猜的没错……
  楚雨霏虽已闭眼,但其实并未睡着。她现在最是纠结,又最是害怕的一点是,莫焯钧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可他阴晴不定,上一世,也是如此宠爱自己,可最后,不也还是还不留情的赐下了毒酒。
  楚雨霏觉得身上又是一股寒流经过,也许,有朝一日,这样的下场,终究是会轮回到自己的身上的吧……
  ……次日一早,楚雨霏本就是一夜未眠。因为她知道,现在时间已经不等人了。算着时间大概就是今年冬天了,楚静秋会动手的时候。
  现下,楚雨霏不得不早作打算,尽快解决楚静秋了。
  因此,最近明眼人不难发现,现在的楚雨霏与之前判若两人。不过,仅仅是在对待楚静秋的时候。
  之前的温婉可人,姐妹情深,现在都已化作了针锋相对,差别是,楚雨霏不再逃避,甚至是会主动出击。
  如今,宫中已是太平许久,没有什么大事,自然是,人人都要去皇后娘娘的雨馨殿晨昏定省的。
  陈常在陈静自然不同于往日的风光,最近,都只能在殿外请安。
  陈静远远地看见楚雨霏走来,俯身对她行了行礼,不想楚雨霏却当做视而不见般,径直朝雨馨殿内走去。
  身后已经有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轻笑出声。
  但陈静心中仍是不解,若不是芍药宫日日都还有人来给自己送补品,她都怀疑那日是她自己做了个梦。
  因为,楚雨霏再未找过她,甚至平日里的态度较以前更为冰冷。陈静当然不会知道,这是楚雨霏的心虚所困。
  反而将当日楚雨霏来找她时说的话,记得牢牢的。如今,陈静在已不再奢求更多,只要活着,那边是好的。
  到了乐得轻松自在,无论旁人怎么看,无论身后的笑得有多么大声,陈贵人陈静都如刚进宫时的那个陈常在,挺直着腰板,高贵冷艳……
  一进雨馨殿,楚静秋正好在殿中央请安,硬生生的挡住了楚雨霏了路。
  在座的众嫔妃皆以为楚雨霏会想以前一般笑笑便安静等待楚静秋行完礼。
  谁知,在楚静秋刚准备转身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楚雨霏突然在他身后,“呵”的一声冷笑开口道:“静秋!以前在楚府的时候,父亲、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么?”
  “你!你想要我怎样!”楚静秋哪会轻易示弱。
  只是两人硬生生的杠上,并且还是楚雨霏先挑的头,实属罕见啊。
  众嫔妃脸上都显露出了惊讶之色,就连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颖妃都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俩。
  好在皇后叶赫婷已是习惯后宫的争斗,缓缓开口道:“本宫知道,让你们亲生姐妹,二人共事一夫,多少有些隔阂,可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啊,更何况,楚嫔有孕在身,这点本宫深有体会,孕妇的性子是会比以往燥一些,惠嫔你还真的上纲上线,以前的《女德》都抄到哪去了?”
  楚静秋没想到皇后会把事情都赖到自己身上,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刚想开口反驳。
  瑾妃蒋雪晴嘲讽的笑了笑,开口道:“这楚家,可真有意思。姐妹后宫争,父子朝堂争,当真不给人一点安宁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真亦假
  
  瑾妃蒋雪晴的话让楚雨霏一惊,没想到蒋雪晴所布下的眼线,竟然能这么快得到消息。现在这个时辰,只怕皇上都还未下早朝。
  “这是自然,瑾妃娘娘您可有所不知,我家那位大哥啊,自小就与嫡姐的关系最好。”楚静秋酸溜溜的对蒋雪晴说道。
  “哦?看来楚大人自己的府上,竟也分帮结派啊?!”瑾妃蒋雪晴故作惊讶的问道。
  楚静秋心中甚是得意,现下可有瑾妃会和自己一唱一和了,正准备接话,就被楚雨霏厉声打断。
  “这话说得,好像惠嫔你不是我楚家的人一样。虽然从小大哥本就和本宫玩的亲近,但惠嫔不会自作聪明的理解为我和大哥是一伙的,而你…和爹爹一伙?说来可真是好笑,爹爹更疼谁更宠爱谁,还需要你与外人说得?”楚雨霏话里话外带着嘲讽,意思就是告诉在座的所有人,楚静秋在家也是如此,也是一个无人在意的隐形人。
  “你!楚嫔娘娘可不要忘了,这话是瑾妃娘娘说的,又不是我先开的口。”楚静秋心知楚雨霏并未说错,眼看就这样落了下风,连忙搬出瑾妃蒋雪晴来。
  瑾妃蒋雪晴本来只想看好戏,却不想被楚静秋这个蠢货明目张胆的指出来,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旗下竟收了这么一个没头脑的家伙,出口间,自然没有好气。
  蒋雪晴剜了楚静秋一眼,淡淡道:“本宫从来不打诳语,说的尽是本宫所知道的,又不是故意针对谁。楚嫔是嫡长女,楚家大哥是嫡长子且又是楚大人的独生子,地位自然是不用说的,惠嫔你又何必苦苦相争呢。不过,本宫说的也是事实,楚大人和楚家大哥公然在朝堂上争吵,只怕旁人见了不好啊。”
  楚静秋哪里会想到瑾妃蒋雪晴这般高高挂起,就好似搬起了一块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好不痛快。
  楚雨霏闻言,转向瑾妃蒋雪晴神秘一笑道:“瑾妃娘娘说的极是,恐怕父亲和大哥争吵也是因为这个。”
  这下估计无论是蒋雪晴还是楚静秋心中都不会舒坦了。
  瑾妃蒋雪晴一向对自己的眼线很有信心,而楚雨霏一脸心中已是了然的模样,怕是已经知道此事了。蒋雪晴好好地关子没卖成,还发现皇上莫焯钧竟然毫无忌讳什么都对楚雨霏说,早就怒上心头了,只是好着这点面子,强忍着压了下来,故作平静。
  “既然楚嫔都已知晓,看来本宫是多此一举了。”
  “娘娘哪里话,楚嫔还是要多谢娘娘提点的。”
  楚雨霏和蒋雪晴各怀鬼胎的寒暄着,皇后叶赫婷见状,好似欣慰的说:“大家都是自己姐妹,应该多学学瑾妃和楚嫔,亲密不失礼仪,相互关照些。”
  在座的众嫔妃闻言,皆起身行礼,恭敬的答道:“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礼毕,楚静秋愤愤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她不曾想过瑾妃蒋雪晴竟然对她划清界限,更不曾想到楚雨霏已对家中事务这么了解,只觉得父亲想必已经放弃自己了。在楚静秋的内心深处,还是认为,至少在皇上莫焯钧那儿,自己和楚雨霏是一般的,还能够有所竞争……
  从雨馨殿中出来的那一刻,楚雨霏突然顿住了脚步,因为一片落叶缓缓地掉落在她的衣服上。不知什么时候,秋天已经悄悄来了。
  楚雨霏瞧见了楚静秋在她身后,便对着雨馨殿庭院中的小池塘喃喃念道:“荷香销晚夏,菊气入新秋。”
  果不其然,楚静秋也停住了脚步,嘲讽道:“姐姐可真是好兴致啊,不过是个已经快枯萎的荷叶,竟也能叫你停驻观望。”
  “是啊,突然想起来以前进宫前在家时的情景了,静秋曾经为了帮本宫摘花,不惜掉入池塘中,真是让本宫好生感动啊。如今倒是……物非人也非了。”
  楚雨霏自始至终没有扭过头去看楚静秋,说完便离开了,独留楚静秋一人在小池塘边,握紧了双拳,想到今儿个一早上所发生的事,再也忍不住,大叫出声。
  惹得经过的一群宫装少女们,吓得花容失策,倒是年纪稍大一些的姑姑嬷嬷们,显得格外淡定,大概是见怪不怪了。
  若不是方才的景象,光是看看这御花园中盛开的繁花茂枝,这秋天来的也太没有存在感了。
  不过也是,只看花的话,这御花园中的花,怕是天下最美的。但偏偏就是这种完美,没有了真实的美感。
  “嫔妾给楚嫔娘娘请安,楚嫔娘娘万福金安。”
  突然传来庄娴的声音。楚雨霏转身,只见庄娴笑意盈盈的开口道。
  “姐姐怎么还在这儿呢?”庄娴位分不及楚雨霏,刚刚才从皇后叶赫婷那儿请完安出来,正巧碰见了还未走远的楚雨霏。
  “闲来无事,多走动走动罢了。”楚雨霏微笑道。
  “庄娴陪姐姐走走吧。”庄娴本就文静,在这宫里能说上话的怕就只有楚雨霏了。
  “恩,好些日子没见着你,本想着去长行居找你呢?”楚雨霏缓缓走起来。
  庄娴跟在她的身后,故意放满了速度,好迎合楚雨霏。
  “姐姐若是想找庄娴,只管派人来通报一声就是了,何须亲自去我那个小地方呢。难道是芍药姑姑还未记住去我那的路?”庄娴打趣儿道。
  芍药福了福身,恭敬道:“兰贵人哪里的话,这宫中老奴最是熟悉的就是从芍药宫到长行居,和长行居到芍药宫的路了。”
  楚雨霏和庄娴闻言相视一笑,一路聊着,往芍药宫走去。
  ……待两人刚刚坐下,楚雨霏就开口道:“说罢,看妹妹一路的样子,怕是憋坏了,妹妹与本宫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语气甚是平和,面上也挂着笑容,倒不似话语中那般疑惑。
  “姐姐莫要笑话庄娴,庄娴只是怕隔墙有耳,才一直不好开口的。”庄娴有些羞涩,但心中却一惊。
  庄娴本就是靠着闹中取静的性子,伪装于这深宫中。但她又怎么会真的毫不在意自己的未来呢,只是面上故作淡定罢了,却不想楚雨霏竟然总是能够探测到她面具下的真想法!
  “妹妹可是想问,为何今日本宫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楚雨霏淡淡问道。
  庄娴心知瞒不过去,也就打算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是,姐姐今日的做法着实京着庄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后娘娘和瑾妃娘娘皆是想着姐姐的,至少明面上如此,为何姐姐要因为一个已经失势许久的惠嫔大动肝火,着实没有必要啊。甚至在雨馨殿外,还出言激怒了惠嫔娘娘,这事儿怕是半个皇宫都知道了。”庄娴缓缓道来。
  “妹妹,本宫也不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今时不同往日,的确如你所说,现在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惠嫔对本宫皆是耿耿于怀。但如若本宫不说破捅破,大家就会一直装糊涂。本宫只要怀着这个龙子一天,就会是众矢之的。总有一个人,要为本宫和腹中孩子的安危承担一切。本宫早已被放在最明亮的地方,后宫三千佳丽只知道羡慕,却不曾想过,在本宫四周阴暗的地方有多少人在伺机而动,有多少危险就等着本宫露出马脚。本宫,已经无法再躲了,你……明白么?”楚雨霏的声音越来越冰冷,末了庄娴静听出一丝凄凉,但转瞬即逝,马上楚雨霏的脸上的神情已是十分坚定。
  “妹妹明白,妹妹无能,不能为姐姐遮挡一二。”庄娴有些落寞的说道。
  若是曾经,她对楚雨霏,不可能没有怀疑,百分之百的信任。尽管楚雨霏数次救她于危难之中,但后宫之人,人心叵测,谁又能真的看的透彻呢。
  然而,时至今日,楚雨霏一次次的将自己剖析,一次次的毫不掩饰的将弱点说给庄娴听,庄娴怎么可能没有感动。但更多的是反问,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楚雨霏那样坚强前行,为什么不能像楚雨霏保护自己那样,同样也为她付出些什么。
  一时间,庄娴竟有些自责……
  “妹妹这又是说哪里话?正是因为有了妹妹的存在,本宫才有勇气去与她们争斗一二。否则,最终赢了又是如何,不还是孤身一人,终日寂寞寥寥么?”楚雨霏微笑的看着庄娴说道。
  此时,楚雨霏说的皆是发自内心。上一世,虽然一时间获得了独宠,可最终还不是被关在雪域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么。如今,不管怎样,还有个知心的人能够说说话,能够相互出谋划策,楚雨霏已是满足,这是这一世,除了复仇,额外的收获。
  不论如何,这一刻的两人是真心相待的……
  “不行,庄娴不能将姐姐一人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庄娴明白姐姐的意思,姐姐想在明面里守株待兔,但一招着实太险。姐姐既然不能做的太明显,剩下的就交给庄娴吧。”庄娴定定的望着楚雨霏说道。
  “妹妹这是……?”楚雨霏心下已是看出一二。
  “不错,比起瑾妃,可能妹妹我更适合皇后娘娘……”
  
  第一百二十五章改变
  
  庄娴所说,正是楚雨霏心中所想的。
  庄娴性子沉稳,比起讨好瑾妃蒋雪晴,皇后叶赫婷可能更容易些。且皇后本就是后宫之主,接近起来,也不会引得旁人侧目。
  更何况,现如今,瑾妃蒋雪晴露出的敌意更明显些。
  楚雨霏点点头,赞同道:“妹妹想的和我一样,不过,一定要小心谨慎。皇后仅凭借其一己之力,坐到这个位置,手段绝对不容小觑。许是,皇后还有许多我们没有发现的心思。所以,如果妹妹想在这后宫之中站稳脚步,决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皇后身上。”
  庄娴想要开口,却十分犹豫。
  楚雨霏见状,抢先帮她说出:“皇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在这方圆的后宫之地更是如此。虽然皇后是后宫之主,但也是皇上所给予她的权利。本宫这么说,你可明白?”
  “庄娴都懂,打一早就懂。这后宫之中所有的斗争,皆是由这一人所起。所有的荣辱兴衰,也是由这一人所得……”庄娴闷闷开口道。
  “本宫知道,你心不在此。只是入了这宫墙之中,你有哪里还有机会逃得出去呢?这后宫中人的心思,你又何尝知晓,如你一般的人儿,只怕多了去了。可最后,谁又不是为了自己的安稳而活呢?”楚雨霏轻声说道。
  她不敢却劝解庄娴奢望从那个人身上获得爱情,也是楚雨霏所说的,很是绝望,但这些都是真真在在存在的事情。
  楚雨霏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曾奢望过爱情,她曾感受过甜蜜,但结果确是惨死在冰冷的雪域宫中。
  也许,莫焯钧对她不曾虚假过,只是最后作为一个帝王,有所权衡,舍弃了所谓的感情。楚雨霏理解,也会原谅,但她永远不可能忘记,因为这些都是发生过的事实,这些都将永远鲜活的跳动在她的脑海中,永远不会改变……
  觉得身边已经安静了许久的楚雨霏,终于从自己的回忆中抽身出来。
  楚雨霏抬眸望向庄娴,竟然发现庄娴已是泪流满面,不由得有些惊讶。但楚雨霏仍旧忍住没有开口询问,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如楚雨霏的记忆,是个永远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这样,楚雨霏丝毫没有要打扰庄娴的意思,两人依旧保持着沉默。
  一时间,芍药宫内外皆是一片寂静。
  这让已经走到芍药宫门口的莫焯钧有些吃惊,但又突然想起,孕中的楚雨霏犹爱嗜睡。还未等常伺扬声宣传,莫焯钧已经抬手制止了他。
  “一会你就在屋外候着,朕自己进去便可。”莫焯钧小声吩咐道。
  常伺点点头,他早就对此就怪不怪了。只要是皇上来见楚嫔娘娘,十有八九是让他们奴才在外面候着。平日里两人皆是什么都需要旁人服侍的尊贵的主子,可偏偏只要两人碰到一块儿,就好像突然什么都能自己做了。仿佛一个不是皇上……另一个也不是嫔妃……倒像是对普通的夫妻了……
  可还未等莫焯钧进屋,就听见芍药有些惊慌的声音。
  “皇……皇上!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莫焯钧有些无奈,想着楚雨霏怕是已经被吵醒了。
  谁知一进屋,就看到楚雨霏好好地坐在那里,气色甚好,只有面上难掩吃惊之色。而旁边,竟然还有个兰贵人,表情与楚雨霏如出一辙,只是眼眶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落痕。
  匆忙间,两人起身行礼,庄娴眼眶中的还未收回的泪水,随着动作,夺眶而出,脸上又是多了一条晶莹发光的痕迹。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当真是让人我见犹怜啊。
  莫焯钧上前扶起楚雨霏,顺势与她一同坐下,好奇的问道:“原来是兰贵人在呀,只是……这又是怎么了?”
  莫焯钧仍旧只是对庄娴瞟了一眼,复又望回楚雨霏。方才进来之前,屋内没有声响,两人也皆是坐于座位之上,想毕不是什么冲突斗争之类的,更何况莫卓君心底甚至楚雨霏也不是个滥用私情的人。
  楚雨霏面容平静,淡淡开口道:“方才在御花园中碰见了兰贵人,臣妾想着闲来无事,就带着兰贵人回来芍药宫,絮絮闲话。不想闲聊间,提及家人,兰贵人甚是思念,一时竟落了泪,臣妾也不会安慰,只好干巴巴在一旁看着了。”
  一旁的庄娴仍旧站着,不停地用手里的帕子将脸上的泪痕擦去,待脸上再无湿润之处,才沉稳的开口道:“是嫔妾让皇上和楚嫔娘娘看笑话了。”
  动作匆忙间,庄娴已恢复平静。莫焯钧饶有兴致的看着庄娴,她似乎有一股深入骨髓的淡定。神态间没有一丝窘迫,落落大方,是个乍一看不会注意,但落入人群中定会是个显眼的人。性子倒是和楚雨霏很相似,难怪两人聊得来。
  楚雨霏见莫焯钧的目光已被庄娴吸引,而庄娴却仍自顾自的站的,只好开口帮助庄娴说道:“这思念之苦,最是难熬,臣妾可没有什么法儿子,不过皇上定是有!”
  楚雨霏露出一丝狡黠,娇俏道。语气把握的刚刚好,不会让人心生厌恶,到让莫焯钧觉得有些可爱。
  “哦?楚嫔这般聪慧的人都无可奈何,朕又有什么办法啊?”莫焯钧微微挑眉,笑着说道。
  楚雨霏微笑看看庄娴,又恢复严肃的对莫焯钧说道:“皇上!去年中秋节皇上大摆宴席,凡是有些宫位的后宫嫔妃,家里可都来人了。偏偏兰贵人,只怕自打进宫,就再未见过家人里,能不甚是想念么?”
  “竟然有这样的事?朕还真没注意,今年朕会亲自督促礼部和皇后,断不会再忘了庄贵人的家人的。”莫焯钧对着楚雨霏柔声道。
  “嫔妾谢主隆恩,多谢楚嫔娘娘念及。”庄娴脸上多了一丝欣喜,看起来终于不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了。
  庄娴见莫焯钧一直盯着自己,复又开口道:“嫔妾父亲,位低人卑,多谢皇上开恩。”
  莫焯钧缓缓摇头道:“你的父亲如何,真并不理会。但兰贵人,你是朕的嫔妃,雨后宫中其他人并无差别,这点让人需要知道,你也需要。旁人可拥有的,你自然也不会差。”
  莫焯钧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甚至连目光都未看向庄娴。但庄娴确实一愣,感觉心里好像漏了一拍,一时没有反应,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
  忽然,莫焯钧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复又轻笑开口道:“还有,你不用等到中秋了。没些时日,就是中元节了。白天祭祀,所有官员和后宫嫔妃都会参加,晚上朕会留些你们的家人下来摆宴。”
  “真的么?”庄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她本来只当是楚雨霏的措辞,不想皇上竟然真的应允了她。庄娴年龄基本就不大,家中又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又怎么会不想念自己的父亲母亲呢。
  “那真是太好了。”望着庄娴,楚雨霏也跟着高兴起来。
  “你别高兴得太早!你现下身子最重要,朕会允你不用参加中元节的活动,只管留在宫里好好休息吧。”莫焯钧故意说道,好像是在还楚雨霏方才竟然敢当众和他来玩笑的。
  楚雨霏哪里会想到好好地事情到她自己身上会有变,连忙急声道:“皇上!”语气有些撒娇般但又稍带些强硬的口气。
  庄娴见状连忙安慰道:“娘娘,皇上是担心您的身子,您别忘了您现在腹中……”
  “兰妹妹!?”还未等他说完,已被楚雨霏打断。
  “……现在不能累着。”庄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仍旧继续把话说完。
  但瞧见楚雨霏已经朝自己瞪眼了,连忙俯身故作恭敬道:“既然现下有皇上陪着姐姐,庄娴先行告退!皇上嫔妾告退!”
  说完,只是向莫焯钧鞠了一礼,便快步出门。
  莫焯钧听罢,心中知晓楚雨霏与庄娴二人,私下许是非常亲近,也就在一旁笑看着,并不吭声。
  守在外面的常伺,突然看见兰贵人从里面急急忙忙的走出来,甚是惊讶,也忘了行礼,庄娴已是快步经过了……
  莫焯钧有些好笑地望着,身旁还是气鼓鼓的楚雨霏,柔声道:“这个兰贵人,还真有些像以前的楚嫔啊。”
  楚雨霏好奇转头,问道:“以前?”
  “恩……没错,现在的楚嫔啊,明明都是已经是快当娘亲的人了,到越来越像个孩子。朕从前见皇后害喜,也不是这般模样啊。”
  “皇上!”
  这下可好,连一旁老实站着的芍药都失笑出声。但还未等楚雨霏发怒,芍药也急忙行礼离开了。
  莫焯钧就这样一直微笑望着楚雨霏,眸子似水温柔,轻声道:“以后你害喜的反应会越来越明显,自己一定要注意。”
  楚雨霏仍旧不理他,莫焯钧又轻声道:“朕只是怕你累着。”
  “可臣妾想为皇上分忧。”楚雨霏倏地开口。
  对上莫焯钧疑问的表情,楚雨霏接着道:“臣妾知道今日早朝……父亲……大哥……”
  
  第一百二十六章盂兰盆会(一)
  
  这天,莫焯钧终究是应了楚雨霏的要求,让她一同参加了祭祀大典。
  楚雨霏腹中的胎儿已是足月有余了,害喜反应也渐渐明显起来。然而,这并不是她在人群中尤为明显的原因。
  自打莫焯钧称帝以来,勤于执政,相比起静王莫焯添,莫焯钧则把儿女情长看的极淡,更是一度取消选秀。
  因此,莫焯钧的后宫嫔妃并不算对,四妃六嫔也从未其全过。
  可今儿个的祭祀大典中,楚雨霏赫然站在四妃当中,十分扎眼。
  “皇上,今儿个可是祭祀大典,全朝文武百官都要参加。楚嫔位分未到,就将她摆于妃位之中,是不是不大好啊?”早在祭祀开始前,淑妃就曾不甘心的开口问过。
  但莫焯钧并未理会她,皇后叶赫婷见状,笑的十分温和。
  “淑妃,楚嫔已是有孕在身,且不说她自从救了二皇子后,身子骨本就弱。就算体制再强,坚持完一整个祭祀活动,只怕腹中的胎儿也会不愿意的。母子连心,楚嫔自然也应该对自己好些。”叶赫婷缓缓说道。
  “是啊,淑妃难道不知道只有妃位的娘娘,才能赐座么,本宫看你是虚枉了这么多年。”瑾妃蒋雪晴这话说得倒是含糊不清,好像是在说淑妃糊涂,又好像是在警告楚雨霏已是越位了。
  “楚嫔多谢各位娘娘体谅。”
  中元节的盂兰盆会算是东楚最大的盛典之一,自开朝以来,这天从一早儿起,就要由皇上带领本朝所有的文武百官及后宫嫔妃,在专门请来的佛教高僧的指挥下,进行祭天仪式。
  且不说程序繁多,从早到晚,还有灯会,皆是活动。就连祭祀后,要交给高僧们的盂兰盆都是价值连城的,需要内府司提前一到两个月打造,并且是有皇上亲自设计整改的。
  莫焯钧和叶赫婷都已换上了龙袍凤褂,浑身金黄,而叶赫婷头上的凤冠看起来就十分沉重。由此,就可以看出,这个庆典会有多么的隆重。
  日上三竿,正是太阳猛烈的时候,众人随着高僧的号令,祭拜完成后,皇上莫焯钧和皇后叶赫婷缓缓上前,一齐将盂兰盆交给高僧。阳光下,金灿灿的盂兰盆格外刺眼,但大家都忍不住睁开眼看看,今后几年的风调雨顺,粮食丰收的问题,就算是解决了。
  楚雨霏暗地里舒了一口气,好在后面就是由高僧们做法了,莫焯钧已将她提位上前,现在,终于是能坐下了。
  第一排则是皇上莫焯钧和皇后叶赫婷。第二排是四妃,中间是瑾妃和颖妃,楚雨霏和淑妃分居两侧。
  当然,楚雨霏是个意外。从这里开始后面的不论是嫔妃还是朝中大臣,都只能站着了。
  细碎的讨论声从后方一点点传来,甚至楚雨霏都能够清晰的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凭什么,一个小小嫔妃,能和其他妃子娘娘平起平坐?”
  “就是啊,凭什么她可以搞特殊?”
  “看来啊,皇上是有给楚嫔封妃的意思了。”
  不论是年轻的嫔妃小主们,还是年迈的大臣们,都对这个八卦乐此不疲,似乎并未能发觉前面坐着的人们能听到他们说话。
  直到淑妃不甘心的一声“咳哏”出来,,后面的人群中才变得瞬间鸦雀无声。复又恢复嘈杂,只是没有人再敢明目张胆的聊此事。
  楚雨霏一直有些尴尬,但她不会拒绝这个“特殊待遇”,更不会傻到去反驳她们。因为将近站着晒了一个上午的太阳,她已经是疲惫不堪。
  早知道当初,就灵活点,求求莫焯钧,这祭祀活动能不能参加晚上的一半就好……
  许是楚雨霏的脸色已是有些苍白,楚雨霏侧过身来拿起茶盏的瞬间,竟然看见仅有一桌之隔的颖妃正担心的看着自己。
  霎时间,楚雨霏觉得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明明都是清冷的女子,颖妃总是比自己多了一丝人情味儿。
  或者说,颖妃更像是上一世的楚雨霏,在还未受宠之前,也是如此高冷,但又总是对旁人充满了善意,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不自觉的,楚雨霏竟然觉得也许现在自己的受宠,算是救了颖妃。楚雨霏自私的认为,颖妃就这样罢,一直保持着希望,并没有什么不好……
  见人群有恢复了热闹,而皇上莫焯钧也并未任何反应,丞相蒋国公终于是忍耐不住了,转头对处在自己侧后方的楚雨霏,愤愤开口道。
  “楚大人家的女子,当真是一个更比一个强。惠嫔娘娘天生貌美,提前入宫,受宠好一段日子也就罢了。可这楚嫔娘娘一副冷淡淡的模子,当时很得皇上欢喜啊。楚家日后怕是优惠更上一层楼了。本官先在此恭喜楚大人了,如若有日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友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楚震为官数十载,家中世世代代皆在这儿京城中摸爬滚打,又岂会听不出蒋国公话里有话呢。
  楚震正准备故作恭敬地谦虚一下,偏偏有不长眼的其他官员一旁插嘴道。
  “丞相爷说的极是啊,下官也这么认为,先在此……恭喜楚大人了。”
  “是啊是啊,这楚大人两个女儿都十分争气啊。特别是楚嫔娘娘,受宠不说,连子嗣都已经怀上了。有今日情况可见,升妃是迟早的事。旁人都是母凭子贵,可楚嫔娘娘本身在皇上那的分量啊,就是旁人比不上的。”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楚嫔娘娘本就进宫晚些了,且不论和楚嫔娘娘同期进宫的秀女们,就连现在后宫中的其他嫔妃,都没有升的这样快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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