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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嫁:皇后狠妖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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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舒沁海无事来下西阁,也倒是自然。也有皇上的庇护,也不怕其他嫔妃会有所察觉。
  楚雨霏微微点了点头,转而复向玉竹柔声道:“玉竹,你去把我们方才和昨日采的花晾晒加工一下,过些日子,天气热了,好做成香囊戴在身上。”
  “是,小姐。”玉竹的声音还稍稍带了一些哭腔,好在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
  这里面除了楚雨霏,恐怕只有玉竹能做这件事了。楚雨霏自幼就对这些感兴趣,外面的香料,她总是觉得世俗气息太重,不如自己做的来的清雅。玉竹伴其左右,形影不离,多多少少学会了些。毫不怀疑,就出门做事去了。
  “娘娘。”看到玉竹已经远离,舒心海连忙跪地补了个礼。
  “舒医生免礼。”楚雨霏一脸平静的望向舒沁海,虽然后者仍是跪在地上。宫中礼仪不能忘,稍有不慎,恐惹祸上身。
  “舒医生还是这般见外,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楚雨霏蓦地笑笑道。
  舒沁海一脸惊讶,刚想出声询问,就听见楚雨霏开口。
  “舒医生可知道为我隐瞒会有什么后果。”楚雨霏一字一字淡淡吐出。
  “如若此事败露,你我皆是欺君死罪!”突然楚雨霏的话向冷剑般刺向舒沁海。
  他也不知道为何当时自己就愿意为楚雨霏隐瞒,从第一次见到楚雨霏,楚雨霏好像就十分了解他。
  明明他怀才不遇,仕途并不得志,但楚雨霏好像什么都知晓。舒沁海便像着了魔般为楚雨霏一次次出力。
  正当他对此有些怀疑的时候,楚雨霏继续开口道:“但请舒医生放心,本宫永远不会做舒医生不利的事情。相反,本宫十分欣赏舒医生潜心研究医术的精神。假如有朝一日,本宫力所能及的时候,定为舒医生开辟一条道路,让你大展身手。以你的医术,自然名流后世,造福百姓,不被历史所埋没。相信你也知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舒医生可愿意与本宫携手并进?”
  楚雨霏当然不是为了迷惑舒沁海而胡言乱语的,她知道舒沁海有这个本事。上一世,楚雨霏被囚冷宫,身子骨本身就弱的她,几乎是朝不保夕。但就是舒沁海的无意闯入,如在世华佗般,将她的生命整整拉长了三个月之久。这样的人,本不该被埋没。
  今日实在是无奈之举,才会出此下策,放言恐吓舒沁海。否则依楚雨霏还是对舒沁海怀有的感激之心,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但是这些舒沁海不会知道,他只有这一世的记忆,从他第一次见到楚雨霏,探觉到她的坚毅与聪慧,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沁海明白,谢娘娘赏识。”舒沁海重重答道。
  “好,舒医生快快请起。”楚雨霏像了却了一桩大事,语气自然没有方才那般沉重。
  她微微仰头望向舒沁海,尽管已经听话起身的舒沁海,依旧将身子压得弯弯的,丝毫没有忘了两人主仆的关系。
  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楚雨霏暗自肯定。
  “今日请舒医生前来,并非本宫身体有恙。想毕舒医生也有所耳闻,后宫之间,讹你我诈,常常失掉人命。”楚雨霏语气平稳,听不出一丝情绪,仿佛她并非身处后宫,只是个传讲故事的人罢了。
  “甚至是龙子也有人敢不择手段的谋害之。”楚雨霏幽幽的望向远处,眼神空洞。
  这些事情舒沁海当然知晓,不论是之前的皇后的香囊,还是之后二皇子所赐。也正是有了他,楚雨霏才能逃过一劫,重复健康。当然,舒沁海可不敢这么想。
  “陈常在身怀龙胎已经足月,但只要还在,她就一定会有危险。舒医生医者仁心,自然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楚雨霏的眼神中略带疑问。
  舒沁海连忙点点头道:“娘娘猜的没错,沁海见师父们每日都有熬制安胎药,宫中现也只有陈常在需要饮此药,恐怕陈常在的情况也不太乐观。”
  楚雨霏得到答案,心中了然。身子微微后倾,随意开口:“那必要时候,望舒医生能够解本宫此忧,这偌大的皇宫,能做到的这件事的只有舒医生你了。”
  舒沁海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仅仅凭借随处观察一下,就知道药中疗效,那些太医院的老太医们怕是无人能及。此人日后必然大有作为,想到上一世舒沁海的前途,楚雨霏决定帮他飞黄腾达以报上一世的救命之恩。
  “娘娘”芍药突然上前对楚雨霏轻声耳语道,“阿魏回来了。”
  阿魏身份特殊,声音形态无论如何装模作样都与真太监略差一二,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况舒沁海本就聪明。
  楚雨霏倒也不先搭理芍药,继续对舒沁海道:“舒医生,今日之事,本宫就当你答应了。日后无特殊需要,例行巡诊即可。有情况,本宫暂时会芍药联系你的。”
  “是。”舒沁海见楚雨霏怕是有其他要事,打了个礼就出门了。
  他原以为楚雨霏这般珍重,是有何事。不料到是件救人的事情,他答应的自然干脆。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职,为人臣子,更是要效忠帝王。楚雨霏让他想办法,保住皇子,倒与两者都不矛盾。
  舒沁海见四下无人,心中又有事,便快步朝太医院走去……
  
  第九十八章突然拜访
  
  舒沁海离开后,芍药把阿魏叫进了屋。
  “娘娘。”阿魏俯身跪拜道。
  楚雨霏拿起桌上的茶盏,低头吹了吹,并未看向阿魏。倒是芍药,在一旁用眼色默默示意阿魏,让他继续。
  对于楚雨霏来说,阿魏的存在利大于弊。阿魏武功高强,在这深宫中也算是一层保障。并且,信息来得也快。
  最重要的是,因为阿魏的身份,让楚雨霏与宫外有了断不开的联系,必要时候,这将成为她和家人之间唯一的联系。
  想起下定决心,告诉母亲自己决心进宫之时,母亲微红的眼眶,楚雨霏感到有些心酸。这一世,注定难以尽孝道了。楚雨霏握住杯子的手倏尔收紧,手指关节用力的有些泛白。
  但是同时,阿魏的身份也是他唯一的弊端。一个正常的男子行走于宫闱之中,若叫人发现,那就在劫难逃了。上一世,因通奸而被赐死的阴影在楚雨霏心中始终挥散不去。这一世决不可再这样的事情发生!
  楚雨霏心中明白,想要走得更远,有朝一日必定要将阿魏送出去宫去,为了自己,也为了宫外那个人。
  唉,想到莫焯添,楚雨霏心中不免唏嘘。上一世,迫于家族的压力,无奈进宫,而这一世,终究还是要负了他,可怜他用心良苦啊……
  “皇上方才往好像是往慧嫔娘娘那去了。”阿魏如实汇报。
  “恩……近日里多注意着些瑾妃那儿,若无什么要紧事,不必来往的太频繁,小心你的身份。”这些话轻飘飘的从楚雨霏嘴里说出,倒是让阿魏不经意间打了个冷颤。
  阿魏小心抬眸,却见楚雨霏莫名专注于茶盏,抿上一口,竟闭眼细品起来,没了下文。
  阿魏是王爷训练出来的,自然非同一般,心知楚雨霏此般态度,大约是默许了他。也不再犹豫,领了命便出门去。
  景轩殿与安宁居离得并不太远,下午本是与常伺等人徒步前往的莫焯钧,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传步辇。常伺不敢多问,今日的莫焯钧一时有些反常,作为奴才,了解主子是应该的,但是知道的多了,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坐在步辇上的莫焯钧望着一步步靠近的景轩殿,远处的整个景轩殿依旧灯火通明,最明亮的怕是要数西阁了,如同白昼一般。
  有眼力见儿的常伺已经准备像寻常一样,候在门口了,于是招呼着众人放慢脚步。谁知进了景轩殿,莫焯钧并没有出声,丝毫没有要去西阁的样子,常伺见了十分纳闷,只好又快步跟上。
  这,莫焯钧在御书房坐了许久,好似有忙不完的公务。常伺劝诫了几次,也不见莫焯钧有什么动静,只好作罢,让人送来了些安神枸杞汤。
  送上前时,莫焯钧终于抬起了头。“皇上,明日再继续吧,莫要熬坏了身子啊。”常伺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怎么你话这般多,往日朕也是坐到这个时候,楚嫔也是派人如你一般来给朕送汤,但从未多言语一句。国家大事,可是说放就能放的?”莫焯钧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话倒是像在安慰他自己,常伺见状,忙答:“是,皇上所言极是,是老奴愚昧了。”
  时近一更,宫中已是寂静无声。景轩殿也如往常般熄灭了庭院里一半的灯火。
  莫焯钧慢慢走出御书房,默默望向西阁,那里早已一片昏暗。莫焯钧舒展了子,开口道:“常伺,走罢。”
  常伺打着宫灯,小心地行于莫焯钧身侧,生怕他看不清路,又怕自己不小心走到了莫焯钧前面,短短几步路,两人行的也倒是缓慢,一路悄然无声……
  莫焯钧来得愈加少了,楚雨霏突然发现。这半个月来,莫焯钧来西阁的次数将近不到三分之一。
  这般雨露均沾,到让后宫中嫔妃很是满意,宫内竟有了少有的和谐。
  只是这般莫名的平静倒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天色越发暗了,那乌黑的半面天空像是滴入清水中的墨汁,渐渐扩散得大,更大,一点点吞没另半面晚霞绚烂的长空。
  听阿魏说,近日莫焯钧总是公务缠身,基本没什么时间休息。
  今日莫焯钧又留了些大臣在宫中,怕是有要事商讨,又不会来了。看到玉竹沮丧的小脸,楚雨霏暗自感到有些好笑。
  起先,只要是莫焯钧不来,玉竹还会想着法子给楚雨霏解释。而今她可是再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说给小姐听了,小姐那般聪明,一定会更加怀疑的。
  楚雨霏心知若是再逗玉竹,搞不好她又会情绪失控,便故作看向别处,也不搭理她。
  “芍药。”天也黑了,今日又出门采了些花,楚雨霏感到有些乏了,“伺候我更衣吧。”
  “是,小姐。”芍药很是机智,在玉竹面前从未露出破绽来,切换自如,时不时楚雨霏还要依靠她的提醒才不至于出了错。
  芍药打了盆水,就过来搀扶着楚雨霏走到梳妆台处。楚雨霏十分放心芍药的技术,闭上眼睛,随她卸去自己头上的装饰。
  忽然,听到玉竹短促的一声惊呼。芍药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还未等楚雨霏睁开双眼,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她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睁开双眼。
  那昏黄的镜中,忽然就人影成双。
  他就站在她身后,身上的有些刺鼻的气味混合着本身的香味飘飘浮浮,缠绕着她的魂识陷入深渊。这世上有一种人,你明知隔着云泥山海,却别无选择只能去爱。日日守着无望的未来,想念,渴望。
  莫焯钧低笑,亲吻她的额头。楚雨霏知道应该推开他,可是他的怀抱那样安稳,仿佛吻君之眸,便能止君一世流离。她闭上了眼睛。
  愣在一旁的芍药和玉竹,看到那个吻,不约而同的反应过来,脸上带着尚不经事,害羞的酡红,跑出门去。
  情是无药可医的顽疾,先入腠理,再入肌肤,最后散于骨髓,而人沉沦其间,只能甘之如饴。鸩酒含笑饮,纵有神力可弑天,不敢言别离。
  莫焯钧深深地吻着楚雨霏,从额头,一点一点走向嘴唇。好似发现了无限的魔力,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楚雨霏感觉脸上痒痒的,男人温热的呼吸一点点吐在她的脸上。口中还未散去的酒味,仿佛让她也就这样醉去,醉倒在莫焯钧的怀中。
  可莫焯钧像是并未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一时之间,无法停止。莫焯钧要一点点汲取面前这个女人身上的甘露,他无法停歇,仿佛要一直将她融进自己的生命才肯罢休。
  突然,楚雨霏仿佛大醉初醒。娇弱的她哪能承受住这样的。很快她如一条濒死的鱼,无限渴望空气。她猛地捶打起莫焯钧,想把他推开。
  然而依然恍惚的莫焯钧怎会如期轻易的就这样分开,他要的是一生一世不分离。
  末了,楚雨霏竟然到有些绝望,她狠下心用力咬住莫焯钧还不知疲惫的嘴唇。
  “嘶”地一声,莫焯钧终于放过了她。
  两人眼神迷离的互望着,倏尔莫焯钧弯腰抱起了楚雨霏,埋身于床榻之上。
  红幔轻垂,映投着床榻中翻云覆雨的两人,风光一片旖旎。
  楚雨霏睁大眸子,定睛看着面前英朗的面孔,男人脸色,也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莫焯钧嘴唇翕动,喃喃自语,楚雨霏好不容易在中听了男人的呼唤。
  “霏儿……”“霏儿……”“……我的霏儿。”他的吐字有些不清。
  莫焯钧声音嘶哑地说,那一刻,楚雨霏真的溺毙在这一刻的温存里。眼中光影皆虚幻,只有他真实无比。他身上还尚存着浅淡的薰香,他双唇间还弥留着炙热的温度,他眼中失控的狂乱,让她真正地交出所有。
  楚雨霏伸手描绘着莫焯钧英挺的眉峰,只可惜上一世她为他耗尽了整个灵魂,这一世注定只能于这个深夜。
  这样轻微的声音在楚雨霏耳中,却一点点放大,她微微皱眉。
  ……有些承了呢,她在心中大声呼唤。
  终于,在身子不自觉的跟着莫焯钧的摆动之下,动情出声,“皇上……皇……上……”。
  门外的芍药心中屋内会发生什么,赶忙打发了走玉竹。然而她的青春早已在这深宫之中悄然逝去。
  面对这样沉重的呼吸,她也害羞的不得了。
  突然,她似乎听到楚雨霏微弱的声音,呼唤着什么。片刻间,声响竟愈来愈大。
  终于,她听清楚了,楚雨霏一声清历的嗓音唤:“皇上!”屋内恢复平静,再也没了一丝声响。
  芍药却再也无法控制住身子的颤抖,她赶忙将手覆上门栏稳住自己的身体,豆大的一粒汗珠从额前落下。
  然而屋内一片寂静,芍药有些不相信的将耳朵凑上前去,却再也无法感知到什么。
  芍药就一个人默默的在门外坐了,直到玉竹早上来寻她换班。她有些担忧的看着玉竹,耐不住玉竹的关心,转身离去。
  复又突然回头,轻声喊道:“玉竹!”
  “什么事?姑姑?”玉竹的声音压得比她更低,听得不太真切。
  恍惚之间,芍药觉得许是昨夜听错了,“罢了,罢了。”然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走开了。
  
  第九十九章危机出现(一)
  
  过了没多久,玉竹就听到门“吱呀”的一声,抬头一看,莫焯钧与往常并无两异的走出来。
  “皇上万……”玉竹俯身打算请安道。
  “嘘……”莫焯钧轻声打断,指了指里面,小心的关上门,转身离开。
  留下一脸惊愕的玉竹,她大力拍拍自己的小脸。刚才是看错了么?!皇上笑的也太灿烂了吧!
  芍药自是一上午都没有休息好,约莫着快到了午膳的时候,按了按脑子,费力的爬起,准备去伺候楚雨霏。
  可还没进屋,就听到与玉竹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呵呵”,传入耳帘。
  芍药还是一脸呆愣,似是还没睡醒。
  玉竹见芍药进屋,一把抓住她,炫耀般的把早上看到景象说给芍药。手舞足蹈的道:“姑姑!你不知道你走后没多久,爷出来的时候脸色好极了,还带着笑!”都笑成这样了,说着用手比划着耳朵根。
  这当然是玉竹这丫头自己夸张的,芍药自知玉竹孩子心性,脸上带着些许询问望向楚雨霏。
  楚雨霏感受到她的目光后,脸先是一红,复又故作淡定的摇了摇头,芍药终于放下心来。
  玉竹可是一点儿都没发现两人的异常,还在自顾自讲得眉飞色舞的,“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爷平时有多忙,像这样待到天亮的日子可不多呐!”
  俩人随机相视笑笑,芍药懒得在听玉竹丫头夸张下去。难得见自家娘娘这样高兴,便放心的出门吩咐下人准备午膳去了。
  然而玉竹的话并非全都不可信,她所惊讶的也是在门口等了一夜的常伺心中所疑惑的。可他瞧着莫焯钧一早醒来心情如此甚好,也就不好挂念其他了。
  那夜之后,莫焯钧又是许久未来,只是派人送了好些东西到西阁。楚雨霏倒觉得他的心思渐渐明了了许多……
  一日,楚雨霏正独自在西阁院中赏着莫焯钧派人新送来的两缸金鱼。景德蓝大缸,里头种的新荷只如孩子手掌般大小,鲜翠欲滴,令人见之愉悦。
  荷下水中养着几尾绯色金鱼儿,清波如碧,翠叶如盖,红鱼悠游,着实可爱。
  以前,楚雨霏确实喜欢可爱的金鱼儿喜欢的打紧儿呢,总是有意无意路过御花园,坐在亭子上,看着池塘里的金鱼儿。
  一看就是半天,有时甚至带着亲自做的小食,撒给金鱼儿吃。望着它们争拥向前的的样子,欢喜的不得了。
  只是自那日与二皇子一同落水之后,楚雨霏便再也不敢长时间停足与湖边。
  到是莫焯钧最是细心了,送来这样的玩意儿讨她开心解闷。
  这时,芍药快步走来,一边俯身请安,一边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玉竹的踪影。
  “娘娘”芍药轻声唤道。
  楚雨霏还紧盯着缸里的金鱼,手时不时触碰着里头的新荷,吓得金鱼儿四处逃窜。
  继而楚雨霏的笑容也慢慢显露出来,然后故作愧疚的对芍药道:“看来我是吓着它们了,芍药,去拿点今儿新做的小食,我要补偿补偿它们,也不知它们最爱什么口味的?”
  “娘娘!”芍药语气略显着急,将声音压得极低道:“阿魏受伤了!”
  楚雨霏手中的动作一顿,浅笑僵硬的留在脸上,过了许久才道:“进去说罢。”
  “是”芍药答应着,而后恭敬地跟在楚雨霏身后,待她进了屋,芍药又是谨慎地回头探探,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楚雨霏冷声问道。
  “好像是莫名撞见了惠嫔娘娘,为避免冲撞,隐身躲着时候,被瑾妃娘娘宫中的侍卫伤着了。”芍药忙答道。
  “他现在人在何处。”楚雨霏继续追问道。
  “阿魏自幼习武,武功高强,底子又好,人已经回来了,并无大碍。据说也未教人看清真面目,让娘娘不必太过担忧。”芍药恢复冷静,一字一句清晰说出情况,后又继续补充:“娘娘,我们是不是就假装没发生就好,毕竟……”
  还未说完,就被楚雨霏厉声打断,她道:“芍药,你已算是宫中老人,待了这么多年,竟还会心存侥幸!?就算阿魏行事还算谨慎,未教人看去了面容。可你不觉得今日之事也太巧了么!一个碰见,一个打伤,平白无故的楚静秋怎么出现在瑾妃宫中附近!若不是阿魏身手矫健,只怕来通知我们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另有其人了!”
  芍药一下竟不敢出声答语,身子早已微微被汗浸湿。
  她并非是害怕楚雨霏的训斥,而是她的心中很清楚楚雨霏为什么说这番话。
  无论是惠嫔楚静秋,还是瑾妃蒋雪晴,她们要开始动手了。更可怕的是,也许她们一齐……
  “告诉阿魏,这两天值夜即可,除了晚上,尽量不要出现。处理伤口也要小心,莫让人察觉抓了把柄。必要时候,可以寻兰贵人帮忙”顿了顿,“还有,再宣舒沁海!”
  上次巫蛊之事,楚雨霏帮了兰贵人庄娴一个大忙,几乎是助她脱离了死亡境地。而阿魏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庄娴应该不会觉得阿魏面生。且两人自说开心结之后,凭借她的沉稳和聪明,定能在阿魏危急之时救他一命!
  “是!奴婢这就去!”芍药答毕就出去了,步子已恢复平稳,让人察觉不出一二。
  稍等片刻,芍药就带着舒沁海来了,玉竹也在一旁伺候着。
  如今,楚雨霏也顾不得支开玉竹了,凭借舒沁海的心智,定能明白他话中含义。
  还未等舒沁海跪地请安,楚雨霏就出声制止了他,“舒太医免礼。”
  楚雨霏冷峻的开口道,莫焯钧一看她的脸色,和屋内气氛,忙继续恭敬跪地,抬眸望向楚雨霏,等着她继续。
  “我自生病以来都是舒医生诊治的,如今,我已觉得身子大好。可这……失忆症倒是让我有些觉得无措。不知舒太医,可有信心成功断除病根啊?”楚雨霏定定的望着舒沁海道。
  舒沁海微愣片刻,低头附身道:“实在是微臣医道拙劣,不能解娘娘之忧。不怪夫人都着急了,是我有愧于老爷和夫人的信任。”他配合着楚雨霏演戏,想打探打探楚雨霏到底是何用意。
  “舒太医,严重了。大家都说,舒医生医术高明!舒太医也切莫太过自谦。不如直说罢!究竟还需几日,我这失忆症方可痊愈?”楚雨霏也不再与左右而言他了。
  这话玉竹都听着有些奇怪了,舒沁海自是已经明白了,他双手交替拜了个礼儿,道:“多谢夫人老爷抬爱,不出三日,就可帮夫人药到病除!”
  楚雨霏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不在意一旁玉竹的欢呼继续说道:“老爷对此也甚是挂怀,若是问起,舒医生如实答便可。”
  这哪里是让他等着莫焯钧来问啊,分明是让舒沁海自己个儿前去禀奏!也罢也罢,就当是自己医术当真如此高明吧,舒沁海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但刚想从口中答复楚雨霏时,只听她又开口道:“对了,还想着一件事要问舒医生呢。本来前两日就想询问的,但又怕是舒医生寻日里太过忙碌,也就没好意思提醒。”
  正当舒沁海疑惑呢,楚雨霏解释道:“前两日,夫君留宿,夫君向来关心我的身子,常送补药,可近日为何少了一种呢?”
  芍药一听便知,少的是哪种药。正是应该御赐的避孕汤药,平日里后宫嫔妃都会被要求喝的。
  舒沁海一听心中自然了然:“老爷专门派人来吩咐过,夫人这些病体娇弱,许是听了师傅们的劝诫,怕几种药同时服用,药性相冲,因此也就没让人送了。”说完还朝楚雨霏眨了眨眼。
  楚雨霏一切知晓后,也不叨唠,便让舒沁海下去了。
  果然,这才是她们出手的原因吧!该躲得自然躲不过……
  楚雨霏起身望着窗外渐渐向西落去的斜阳,庭院里有初开的木芙蓉花,那花本就灼红如火,在泣血样的夕阳下更似鲜红浓郁得欲要滴落一般,将雕花镂空窗上窗纱也染红了,几乎要刺痛人的眼睛。
  风吹过满院枝叶漱然有声,带着轻薄的花香,有隐隐逼迫而来的暑意。楚雨霏却是感觉到身上凉浸浸的漫上一层薄薄的寒意,不由得扶住窗棂长叹一声道:“要在这宫中平安度日怎么这般艰难?若是在这后宫之中,不想人为刀俎,为人鱼肉,也就只能分一争了吧!”
  说罢摇了摇头,芍药见状,垂着眼睑,沉声恭敬道:“娘娘,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万事皆要小心啊。”
  说着竟珍重跪地,行了个大礼。楚雨霏知道芍药的意思,她竟有些感动。除了自己从宫外带来的玉竹,宫内竟然也有真情。虽然半夏的事情让她有了戒备之心,但是芍药也温柔了她伤人的棱角。自此之后,她将不可能再一人前行。芍药真真正正将自己交付给了楚雨霏……
  本来还停留在自己小姐和舒医生对话的玉竹一直呆愣在旁边,是的,她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她就算在单纯,听听芍药唤的那声“娘娘”,也该醒悟了。她惊呼出声,复又捂着小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两人。
  楚雨霏对她温柔笑笑,拉起她的手,又扶起地上芍药,用力紧握……
  
  第一百章危机出现(二)
  
  俗话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楚雨霏的病倒是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莫焯钧对此固然高兴,但是又因为之前时日有所隐瞒,反而心中戚戚然。这一连三日,都再未来过西阁。
  舒沁海倒是来得很勤,日日前来,装模作样的把脉诊断,同楚雨霏完成这出戏的最后篇章。不过,送来的药倒都是好药,极补身子,连吃三日,楚雨霏的起色红润许多,让芍药和玉竹渐渐放下心来。
  今日,便是最后时刻。舒沁海午后早早就到了楚雨霏这儿,俯身道:“娘娘,恕微臣冒昧了,臣见古书中曾有过记载,待臣用银针给娘娘扎过几个穴位,娘娘会陷入昏迷,不过不用担心,天黑之前自会醒来。想毕这种法子就算是师傅们亲自过目,也丝毫看不出破绽。”
  楚雨霏卧于贵妃榻上,芍药和玉竹伴其左右。
  舒沁海打开药箱,拿出针袋,平铺于膝上。
  大大小小,长短与粗细皆不相同的银针,放射出点点寒冷亮光。玉竹见此,身子微颤,只觉得手脚冰凉,哪里还把持得住!
  “娘娘何苦这般对待自己,想些其他法子诓骗过去就罢了,玉竹看娘娘这样遭罪着实心疼。”玉竹带着哭腔道。
  楚雨霏望着玉竹皱巴巴的小脸,微笑摇摇头,道:“不管是谁,她们肯定有备而来,而且这件事本就是欺君。若连这个做的都不真切,怕是要出大事。”
  说罢,示意舒沁海可以开始了,楚雨霏缓缓闭上了眼睛,扎在她身上,她又何尝不想避开呢。
  舒沁海点了一根极小的蜡烛,没有寻常里点灯的那种红艳,若不知其用途,这样子看起来倒也是娇小可爱。然后又将银针一根根火烤片刻,扎进楚雨霏身上的穴位。
  这蜡烛燃烧的味道很是奇特,没有普通蜡烛烧焦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楚雨霏阖上眸子闻到这个味道霎时间心旷神怡。
  可还没平静多久,一种刺骨的疼痛慢慢袭来,先是热热的,温暖的楚雨霏心痒痒的。继而疼痛感越来越强,想毕这针扎得极深。
  舒沁海根本来不及观察楚雨霏的模子,动作缓慢却十分沉稳,一根一根,一遍一遍重复着那些动作。直至扎入了十根有余,才停下来。
  玉竹和芍药在一旁看得十分揪心,但见舒沁海谨慎认真的样子,生怕自己会打扰到。因此自始至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甚至一度屏住了呼吸。
  舒沁海熄灭了蜡烛,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看着楚雨霏。这个女人明明出手雷厉风行,手段也非同一般,一副深谙后宫世事的样子。但待人还算亲和有力,对下人们也算是体贴,更何况目光独到,识人倒也准确,是个可以依附之人。
  舒沁海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楚雨霏,既然自己没有资格,那暂且便全权听命于她罢了。
  舒沁海直勾勾地看着楚雨霏,看着她紧缩的眉头变得舒缓,颤抖的睫毛恢复了平静。才沉声开口道:“娘娘,可还有些许不适啊?”
  “唔……”楚雨霏声音短促而略显嘶哑,仿佛甚至已经恍惚。
  芍药戒备,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神倏地射向舒沁海。
  舒沁海感受到芍药不善的目光,抬眸回望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娘娘不用担心,微臣会在此守着,娘娘若是疲惫,只管睡去。”舒沁海蓦地开口道。
  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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