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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嫁:皇后狠妖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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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忘讥讽道。她可是什么等闲之辈,这雨馨殿也是旁人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这也是给在座的其他嫔妃提了个醒儿。瑾妃再是嚣张跋扈,可这后宫的主人也是自己,而不是她。莫要看走了眼,日后白白吃些苦头。
  蒋雨晴何尝不知话中含义,但还是不甘,“娘娘这么说就折煞臣妾了,臣妾好歹也是四妃之首,帮皇后娘娘处理后宫事物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楚嫔身子骨再弱再不好,也不能日日留在西阁呀。之前是楚嫔的芍药居要装修,如今芍药宫都能赶上本宫那儿了。西阁毕竟是皇上的住处,留个嫔妃在那儿怕是多有不便。而且,在那儿姐妹们平日里想要多帮衬照顾着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瑾妃可是说本宫糊涂了?本宫再糊涂,可皇上不糊涂,皇上做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妄不可多加评论。罢了,不解也罢了,本宫乏了,妹妹们有话明日再说吧。”说罢就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可是……”瑾妃本还想在言语两句。
  就听皇后身边的大丫鬟白雪道:“娘娘们请回吧。昨日小皇子半夜里非吵着闹着要见皇额娘,皇后娘娘也是不得安生,一夜都没休息好呢。”
  白雪早就看不过眼了,这些人好生过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瑾妃如此不饶人,下次皇上来了先参他一本,帮自己娘娘出去。
  于是故意提到小皇子,灭灭瑾妃的气焰。小皇子天资聪慧,从不像其他一般孩童哭闹个不停。再说夜间有奶娘,嬷嬷守着,何须娘娘自己费神啊。
  可瑾妃膝下哪来的子嗣,自然不会懂的其中道理。只是看到白雪那个丫头得意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撕个粉碎。
  蒋雪晴双手不由倏地收紧,指甲在自己细嫩的皮肤上生生抠出了印也丝毫不在意。假装悻悻然道:“皇后娘娘好生福气啊,臣妾不好再多叨扰。”
  言毕,也不俯身请安,转身出头。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将头扬得更高了。
  楚静秋等人不敢忘却礼仪宫规,干嘛一一请安,退下身去。
  看到白雪得意的样子,叶赫婷有些无奈,这个丫头总是这般调皮,虽不是什么好事,但心中还是感到了一丝暖意。
  “下次万万不可在这般胡闹了。”叶赫静说。
  “才不能,等皇上来了,奴才要帮娘娘好好讨回个公道,瑾妃娘娘莫要欺人太甚。”白雪扬声道,情绪有些激动。
  虽然平日瑾妃骄纵惯了,可还是第一次对娘娘这样的。若不制止,保不准变本加厉。后宫这地方,好像有股魔力,总是能将事情扩大化。
  叶赫婷本就比蒋雪晴晚嫁入皇室,虽是后宫之主。但蒋雪晴总是仗着自己在皇上莫焯钧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随左右,气焰难免嚣张。
  想到这些,叶赫婷不免有些忧伤,心中思之念之的那个人如今身在何方呢……
  突然,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常伺的声音:“皇上驾到……”
  叶赫婷赶忙起身迎接圣驾,“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朕一进来就听见白雪叫着嚷着什么,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予朕听听。”莫焯钧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
  但依旧让叶赫婷摸不着头脑,皇上这连续两日来自己的雨馨殿,用意何在?
  “皇上,刚刚瑾妃娘娘她……”
  “白雪!”一不留神,恍然间竟让白雪抢了白。
  “娘娘……”白雪有些委屈。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样不好,但久待深宫,若此时罢休,旁人还以为娘娘好欺负呢。
  “你下去吧。”叶赫婷开口道,“去看看小皇子怎么样了,把成嬷嬷叫来伺候着。”
  “是”,看到自己娘娘这样,白雪也不敢再多嘴,低着头下去了。
  莫焯钧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皇后叶赫婷,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喜怒,面对自己倒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时间,莫焯钧对叶赫婷就有一丝愧疚之意。但是,他对有这样的皇后还是感到很满意的。
  “皇后。”半晌,莫焯钧才开口说话,“你辛苦了。”明君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刚刚雨馨殿发生的事情,不然也不会一下早朝,听了常伺的话就往这边赶。
  瑾妃蒋雨晴是有些太过于嚣张跋扈了……
  叶赫婷看着莫焯钧与自己心中那副面容相似的面庞,自我安慰道:“谢谢皇上的理解,臣妾不觉得辛苦。”
  “白雪尚年轻,口无遮拦,还请皇上莫要怪罪。”这哪是在帮丫鬟白雪开脱呀,皇上刚来完雨馨殿,怕是就要对瑾妃蒋雨晴怪罪下去。这是提醒皇上,莫要以此事做文章,别牵扯上了自己,那又有闹不玩的丑了。
  莫焯钧当然能领会其中含义,若是要让此事降罪,也不用多一趟这雨馨殿。
  
  第九十五章梦中呓语
  
  出了雨馨殿,莫焯钧直奔瑾祈宫。
  刚进门,就听到瑾妃蒋雨晴在宫内训斥下人的声音。
  “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一群饭桶!”蒋雨晴厉声喝道。
  方才在雨馨殿竟让一个奴才呛了回来,蒋雨晴心中像是有团熊熊烈火。这气若是无处撒去,定是要憋得爆炸。
  回来的路上本想扯几朵花出出气,谁知反而被花枝上的刺划上了伤。不由心中更是恼火。这不一回来,就拿下人们出气。
  皇后叶赫婷的丫头怎么那般厉害,伶牙俐齿的,可自己这几个,竟生生一早上都没突出半句话来,更是气得不打一出来。
  气极必返,也不见蒋雨晴摔东砸西的乱胡闹,而是坐在主位,横眉冷对,舒嬷嬷在一旁伺候着,侍书和抱琴面朝他们跪着,头却深深埋在地下,身子略微发抖。
  “这又是所谓何事啊,怎么都到哪都有不称心的奴才惹主子生气?”莫焯钧挑眉冷声道。
  瑾妃蒋雨晴一看莫焯钧来了,哪还顾得上和奴才们怄气,忙起身上前请安:“雨晴给皇上请安了,皇上今儿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儿啊。”
  语气中不乏有女子的娇羞和丝丝怨气。听得莫焯钧竟然有些心软。
  眼前的女子从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随左右,自己虽从未在物质上亏待她,可却也从来没有给予她应有的感情。
  可是她依旧伴于身侧,纵然性子有些骄纵,但无不是渴求离自己稍微近些。
  “若是谨妃不希望朕来,朕以后就绕过这瑾祈宫罢了。”说完竟摇头要走。
  谨妃蒋雨晴连忙扑身上前,也不顾什么礼节了,拽住莫焯钧的衣袖,哭声道:“皇上别走啊!雨晴若是说了什么惹恼了皇上,臣妾改!臣妾再也不说就是了……”
  这样一幅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哪还有刚才教训吓人的狠厉劲儿。
  这么多年了,蒋雨晴仿佛专门是将自己的温柔留给莫焯钧。对待莫焯钧与旁人,甚至是家人,都是判若两人的。
  莫焯钧又何尝不知呢。
  以瑾妃蒋雨晴的家庭出身,皇后本就由她所有。
  但是看到她和她父亲丞相蒋国公的样子,莫焯钧就知道,他能给她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为了不再多条狼,于位,蒋雪晴现在的位置已经到头了。于情,自己万万不可与她产生感情。
  因此,莫焯钧对瑾妃蒋雨晴所抱有的仅仅是同情。
  虽为豪门贵胄,却活生生成为父亲与夫君之间的一颗棋子。若不进宫,只怕也能寻得一位良人一生宠之爱之。
  但莫焯钧却单单低估了蒋雨晴对他的爱……
  “莫要再哭,朕留下与你共用午膳如何?”莫焯钧轻声道。
  现在莫焯钧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抚蒋雨晴,不仅仅是为了皇后能够更好地顶住压力,帮他共同隐瞒楚雨霏的事情。更要让蒋雨晴安心,让蒋氏一族安下心来。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常伺,带着其他人去门外候着,朕与瑾妃好说几句体己的话。”莫焯钧扭头对常伺道。
  “是,皇上。”常伺朝舒嬷嬷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随他出门。
  侍书和抱琴赶忙闻声爬起,跟着主事嬷嬷走了。跪得太久,腿脚早已麻痹,可给他们一万个胆,也不敢相互扶持。一时两人跟四条腿的动物似得,快步走了。
  “皇上,许久不来臣妾这里,让臣妾好生想念啊。”蒋雨晴略带委屈的开口。
  到让莫焯钧哭笑不得,虽是事实,但也太夸张了些。自己闲来是不爱往瑾妃蒋雨晴这跑的。
  本来朝堂上事物就繁多琐碎,经常让莫焯钧疲惫不堪。向来都是寻着清净地方去,蒋雨晴这般娇蛮,怎堪负重。
  想到心中沉稳恬静的美人儿,楚雨霏,莫焯钧不免唏嘘。楚雨霏如今失了亿,让莫焯钧很是心疼,想罢摇了摇头。
  可一记起昨日她那懵懂可爱的样子,不经意间,莫焯钧又勾起了嘴角。
  瑾妃蒋雨晴怎知道莫焯钧心里想些什么,以为他的无奈和微笑都是因为自己,暗自得意莫焯钧对自己还是宠爱的,便拉着莫焯钧一齐坐到踏上。
  莫焯钧总是心中不悦,但还是强忍住自己的不耐,装作动情的样子望着蒋雨晴。只有演好了这场戏,对朝堂,对楚雨霏才能够没有影响。
  “朕是一国之君,怎么天天留恋在美人香肩,儿女情长之中。瑾妃一定要体谅啊……”莫焯钧故作耐心的解释道。
  “臣妾知道,可朝堂之上,自有大臣和爹爹为皇上分忧。下了朝……这平日里,就交给臣妾如何。”蒋雨晴不甘心的继续追问。
  言毕,蒋雨晴竟然看到莫焯钧失笑的样子。原来他与自己呆在一块儿也会这样的表情,也能感受到快乐,蒋雨晴仿佛看到了希望。
  当然,他不会知道,这也是莫焯钧装出来的……
  一代帝王最擅长的就是管理自己的表情,让旁人捉摸不透或是被误导。
  但是莫焯钧心中已经不能够再忍受,默默岔开话题道:“上午忙着公务,如今竟然感觉肚子有些饿,朕倒要看看,谨妃这儿有什么好东西,让朕会时常记起啊。”
  “臣妾不想皇上记得瑾祈宫的旁物,皇上只需记得这瑾祈宫每天都有雨晴在等着你就可以了……”蒋雨晴柔声道。
  可还不等她说完,就听见莫焯钧扬声打断了她:“常伺,命人备膳。”
  “是,奴才这就去。”常伺在屋外领命。
  瑾妃蒋雨晴倒不在意,知道皇上能在这陪着她,她就很高兴,“舒嬷嬷,你去吧,把今儿刚送来的新鲜的河鱼烹了,让厨子做成桂花松鼠鱼。”
  复又转头对莫焯钧道:“河鱼味道没有海鱼腥,做成松鼠鱼最合适不过了。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上次见皇上吃了,好似喜欢。臣妾平日里只要宫中有新鲜的河鱼,都要要了来,给皇上备着,就等着您来呢。”
  莫焯钧望着蒋雨晴清凉的眸子,倏又阖上了眼。
  不敢再看了,终究是要负了她……
  蒋雨晴见莫焯钧闭上了双眼,只觉得是他乏了,乖巧的安静下来,帮他找个东西靠着,自己在旁边为莫焯钧轻柔的按捏,希望能给他减轻一些疲惫。
  准备上菜的常伺等人,报了名,一推开门,看到眼前场景,愣了半晌,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谨妃蒋雨晴忙皱眉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几人聪明的出来关上门,给主子守着。
  本来只是打算闭上眼消磨一下时间的莫焯钧,在蒋雨晴细心的按摩下竟沉沉睡去。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上一觉了,莫焯钧有些想念这样安逸的时光。近来事情太多,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还是觉得有些劳累。
  突然好想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女子在院里赏花,亭亭玉立。皓腕高高举起,抚摸着枝头上的一直红梅。看起来十分喜爱,却又不忍摘下,是能一遍一遍的抚着。
  好似还是寒冬,整个院落被白雪覆盖,银装素裹,树下的美人,衣着单薄,莫焯钧感到有些心疼。他突然想起来楚雨霏最是爱梅,眼前的女子与她背影十分相似。
  不由开口道:“雨霏?是你么?”
  女子蓦然回首,不是楚雨霏又是谁?
  莫焯钧呵斥奴才怎么不好生照顾楚嫔娘娘,又想到楚雨霏依然失忆,莫要她看出破绽。
  忙上前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亲自为楚雨霏披上,刚想抱住眼前的人,给予她些许温暖。就见楚雨霏一脸惊慌,不顾雪天寒冷,生生跪在地上,脱下披风双手供上,“皇上莫要折煞了臣妾,龙体安康最是重要啊。”
  莫焯钧满脸震惊:“你想起来了?你都想起来了……”
  楚雨霏更加惊慌失措,好像秘密被人看穿一般,起身就想逃跑。
  莫焯钧自觉身手矫健,匆忙之间想把楚雨霏拉过来,可没想到一伸手触碰到竟是披风。
  莫焯钧一把甩开披风,看到楚雨霏快步跑远。刚想追上前去,就觉得有团迷雾挡在了眼前。挥手散去,哪里还有楚雨霏的踪影。
  心脏倏地收紧,让莫焯钧感到些许不适。他很疑惑,为和楚雨霏要逃走,是故意躲自己?
  莫焯钧十分害怕这件事情发生,在院子中努力寻找,却也找不到什么出口,只好大声呼喊:“雨霏,雨霏!”
  按摩片刻,与莫焯钧一同的小憩谨妃蒋雨晴突然惊醒。本就是浅眠,睡不踏实,忽然出现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身旁的莫焯钧依旧双目紧闭,面容安详。嘴唇翕动,一点点吐露出主人梦中的呓语,内心深处的世界。
  蒋雨晴双手大力紧握着莫焯钧的衣角,又不敢惊动到他。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莫焯钧,眼神狠厉,像一把冰刀,蓄势待发。她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出声地默然道:“楚雨霏!”
  我定要将你的一切夺过来……
  门外的常伺小心的注意着屋内的动静,听到楚嫔的名字先是一惊,与舒嬷嬷等人面面相觑。复又耐心噤声等了许久,不见其他声响,暗自放下心来。
  
  第九十六章两难
  
  莫焯钧离开瑾祁宫时,天色已晚,彩色的宫灯高高盏起,恍然零星的光影却让黑暗更加幽深。他行走在寂静的宫闱中,突然想起曾几何时他也拉着楚雨霏这样走过。
  那个时候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纤纤柔荑,肤如凝脂。楚雨霏的手那样软,他都不敢使劲,生怕一用劲就会弄疼了她。
  并不是莫焯钧没有遇到过这样美妙的女子,论姿色后宫三千佳丽各有千秋,只是他愿意这样细品的只有楚雨霏一人。
  从坐上皇位开始,莫焯钧无数次从这里经过,但是那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好。因为那一次,至少还有楚雨霏行在身侧。
  “去西阁看看!”莫焯钧突然开口道。
  “皇上,现在时辰也晚了,只怕楚嫔娘娘已经睡了,不如明日……”常伺劝慰道。
  楚嫔住在西阁,已经引起其他妃嫔的不满了,若皇上依旧夜夜留宿西阁,恐怕今日的努力是徒劳无功的了。
  “只是去看一眼,朕心里有数。”莫焯钧叹息道。
  自古帝王之心最是难测,常伺心知自己不能再多言下去,忙噤声跟在莫焯钧后面。
  “一会你不用跟进去,朕一会儿就会出来。”莫焯钧又淡淡加了一句。
  常伺已经是吓得一身冷汗了,纵然自己本心是出于关心莫焯钧的,但毕竟是个奴才,有些事情容不得自己插手。
  西阁殿内,竟比来时的路上更加暗上几分,守在门口的玉竹看到莫焯钧,也很惊讶。皇上怎么这么晚还过来?然后忙低声给莫焯钧请安。
  还未俯下身,就见莫焯钧挥了挥手,“楚嫔可是已经睡了?”他问道。
  “回皇上话,娘娘身子许还是有些虚弱,白天拉着奴才们采了一天的花,累着了。用过晚膳早早就休息了。”玉竹还是小小声的。
  莫焯钧点了点头,“夜间还是叫人在跟前守着,白天也不要太过劳累,莫要大意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皇上……”莫焯钧听到玉竹小声唤他,复又回头。
  “还有何事?”
  “今天娘娘问起您来,奴婢还是没敢如实告诉她身份,只说您忙着……”玉竹有点期盼的看着莫焯钧。”
  “啊……好。朕……知道了,明日早些过来。”莫焯钧先是一愣,心里有点痒痒的,末了才回答玉竹。平日里,楚雨霏一直都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对于盛宠,也不像旁人那般争得激烈。反而总是劝解他,去别的宫里多走动走动。莫焯钧又何尝不知道她的意思呢,只是徒增无奈。
  “好,明儿个娘娘一醒,玉竹就告诉她。”玉竹高兴地道。
  殿内,躺于床榻之上的楚雨霏倏地睁开眼睛,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娘娘……”一旁的芍药见她没睡,轻声唤道。
  楚雨霏摇了摇头喃喃道:“罢了,玉竹还是太年轻。”
  “是玉竹丫头是娘娘感情深厚,若是旁人甚至她自己切不会因此委屈急切。”芍药一旁冷静地答。
  “恩……所以,也只有她信了,旁人才不会看出破绽来。无论何时,你面对她,万万不可松口。”楚雨霏皱眉道。她的心里不是不心疼玉竹,自己生病失忆,最难过的就是她。可宫里人人都知道,她是自己从宫外府上带来的心腹。这出戏,缺她不可!
  “明日想办法让阿魏再出门探探,一定要小心,莫让人捉了去。”楚雨霏吩咐道。“还有再传一次舒沁海,不要让皇上碰见了。”
  “是,娘娘。”芍药见楚雨霏阖上了眼,轻轻为楚雨霏掖好被角,不再多言。
  莫焯钧真的以为楚雨霏是今天没有见到他,甚是想念,才借玉竹之口,说出这些话来。
  其实,这西阁内,若是外人想打探着点儿消息,十分困难。
  不仅仅因为莫焯钧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而是如若她们动点心思,想要打探,进去倒是容易,但被莫焯钧知道了才是大事。所以各宫嫔妃再是着急,也只能忍着,或是去皇后叶赫婷那里“胡搅蛮缠”如瑾妃蒋雪晴一般。
  然而对于西阁里的人来说,明里有舒沁海可以借诊断之名,时不时来一趟,探探口风。暗里有个武功高强的“假太监”阿魏,倒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莫焯钧早早下了朝,就去西阁看楚雨霏。照旧,常伺还是守在门口。
  “雨霏。”一进院子,莫焯钧就看见楚雨霏正和芍药、玉竹一块儿拾地上的落花。
  “夫君。”楚雨霏抬头回道,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许是已经拾花拾了好久了。
  “你还是爱做这些事。”莫焯钧打趣道。
  “我以前就爱做么,呵呵,难怪有些熟悉。”楚雨霏莞尔一笑答道。
  “捡这残花作甚,枝头还有那么多开得正灿烂的。”边说着,莫焯钧边来到这泼洒层叠的花叶中,那时阳光正好,晴空万里,骄阳如炽。繁茂娇艳的花开的如荼如火,倒影映在砖红色的院墙上。粉与红交错的花朵绽放在碧叶之间,风动尘香,花墙摇曳,层层如浪。
  一身明黄休闲的莫焯钧慢慢靠近楚雨霏,撩开垂枝,只见阳光被阔叶割裂,光影细碎。在阳光难及的阴影中,花叶萧萧落地。妙容姣好,身姿盈盈的楚雨霏一身素色薄衣,在树下似是与花枝融为一体,回望莫焯钧。
  春风拂过他,温柔了藤蔓枝桠……
  “莫要再过来。”楚雨霏小声惊呼。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花,半推着莫焯钧后退。这画面似曾相识……
  “夫君走过来身姿挺拔,倒是英俊潇洒。可怜枝桠上的花被你弄落了倒不算,地上的也要乱猜一通。可给我留点吧。”楚雨霏笑道。
  说着捡起地上一朵,表面微微布上的灰尘,楚雨霏倒也不在意,自己凑近闻闻,点了点头。然后踮起脚尖递给莫焯钧。
  莫焯钧倒也不接,就着楚雨霏的靠近闻了闻,顺势环起身前的人儿。“恩,很香。”他说。
  “这样自然凋落的花香气最是浓烈,而且水分也不如鲜花多。只需随意晒个一两日,就可以作成香囊了。恰好也可以留那鲜花,再美丽些时日。”楚雨霏好像并不在意莫焯钧的小动作,为他耐心解释道。
  莫焯钧微笑道:“那就留给下人们去拾吧,你身子还未好透,不可劳累。”
  “夫君说笑,这样的小事何来疲惫。”虽是这样说着,还是老实的跟着莫焯钧往屋里走。
  芍药跟上前去,为俩人倒了茶,便立于身后。
  “夫君怎么今日无事,回得这么早,可需用膳,我让芍药去准备些。”楚雨霏故作疑问道,宛如一个寻常妻子问丈夫工作上的事情。
  “不了,回来休息片刻,看看你就走,今晚……今晚也不用等我。”莫焯钧略显犹豫的开口。
  “恩。好。”楚雨霏假装对此视而不见。
  常伺恭敬地在门口站着,突然一抬头就看见莫焯钧出来了,脸色有些不好,觉得很意外。
  “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奴才愿意为皇上分忧。”常伺连忙道。这西阁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一手管理的,喜好皆是依据莫焯钧和楚雨霏平日里的来,莫要出了什么事,惹得圣上怪罪才好。
  “没事。去……好些日子没去看慧嫔了。走吧。”莫焯钧淡淡道。
  “摆驾……”等离了西阁好远,常伺才敢道出声,生怕被西阁里的楚嫔楚雨霏听见了。他好似有点能摸准莫焯钧的意思了。
  其实,对于莫焯钧来说,去哪儿不是一样的呢。他还是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楚雨霏,一个君王,什么明争暗斗,笑里藏刀,他没遇见过。
  然而真的等着一天来了,他和楚雨霏能以寻常人家般相处的时候,莫焯钧却觉得更加艰难了。望着楚雨霏那张不同以往,总是如春光般灿烂的容颜,有所隐瞒,总是让他愧疚的待不下去。
  平时楚雨霏总会自己衡量,像跟莫焯钧玩推拉游戏般,时远时近。
  但今时今日,这种算盘手段,只能由他来做了,莫焯钧竟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孤独。
  罢了罢了,时年已二十有加,其中孤独感,向来只有他一人可知。
  常伺望着走在身前的君主,走得那么慢,仿佛是故意为之,只是依旧不情愿地前行。让常伺不由地抬起头仔细观察着,保持好两人的距离,生怕一个不小心,碰着了前边的人,冲撞了龙体触犯龙威。
  莫焯钧的英姿硬朗挺拔,却不雄壮威武。也许是这条路走得太艰险,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悬崖,竟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脸侧的弧度像是用刀刻出来的,没有一丝的赘肉,弧度很是好看。一晃一晃的走到阴影处,显得格外寂寥。
  许是感受到了身后热切的目光,莫焯钧幽幽开口道:“常伺啊,陪朕说说话吧。在这宫中,只有你与朕寸步不离。常……伺……常伺,这名字真真取得好啊……”
  常伺条件反射的想与寻常一样,小心谨慎又略带谄媚的答话。谁知话都到嘴边了,竟被什么哽住了喉,眼眶早已湿润……
  
  第九十七章私召舒沁海
  
  莫焯钧的突然离开,让西阁里的人也很是意外。
  不过因为楚雨霏失忆,众人皆隐瞒住了身份的缘故,谁也不敢表露出来。
  楚雨霏还是气定神闲,带着些许小娘子的娇羞,仿佛与要出门的夫君离别一样,送走了莫焯钧。莫焯钧的突然转变,让她也有点猜不透。楚雨霏只知道,这几日,莫焯钧是不会来了……
  这让楚雨霏心中有些许不安,莫非真是让她之前猜了个准,莫焯钧所爱恋的不过是她这身皮囊?
  楚雨霏心突然跳动的十分厉害,她强忍不适,朝芍药使了个眼色。
  芍药立马心领神会,快步出门。
  玉竹到底在宫中待的不如芍药久,对芍药突然的举动,丝毫不在意。反而担忧的望着楚雨霏,她以为楚雨霏对于莫焯钧的离开有些难过。
  不免出声安慰道:“小姐,也只是外出公干,过几日就回来了。”
  楚雨霏听完有些惊讶,故意问道:“玉竹,自我病后这几日,你可曾出过家门啊?为何我倒觉得是故意把我关在这的。莫不是看我是个失忆民女,强抢过来,金屋藏娇!?”
  玉竹满脸惊愕,晾了半晌,“哇”的大哭起来:“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这世上其他任何人都可能对小姐不利,唯独玉竹不会!玉竹为了小姐,连命的都可以不要,小姐可不能这么想玉竹!”
  这一通痛苦流涕到是让楚雨霏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不过是看玉竹一脸谨慎认真,逗逗她罢了,怎么还把她惹哭,徒增伤心了呢。玉竹的心思她自然是晓得的,不然也不会不忍心让她留下,这样好的姑娘,出个宫找个好人家过着热乎乎的日子多好啊!
  楚雨霏刚想伸手摸摸玉竹的头,就听见芍药的声音:“玉竹丫头,休要胡闹,老奴对小姐也是一片丹心,诚挚可见呢。”
  本来以为芍药回来能帮着解围,谁知一开口也是打趣,楚雨霏头上像布满黑线,一时间尴尬的想找个地方躲出去。
  “姑姑!”玉竹还想继续争论。
  芍药这么多年待在宫里,流水的主子,铁打的忠诚。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主子能久得恩宠,这样她才有好日子过。
  这,就是后宫生存的规则。然而对于楚雨霏,她却有些衷心的希望她能过得好。是真的过得好,她知道楚雨霏非同寻常,日后前途无可限量。但芍药就是希望她能快乐些,将眸子里的阴霾驱散。
  但掌事姑姑就是掌事姑姑,分寸她自然是有的。
  芍药眨眨眼睛,看了看玉竹,又看了看楚雨霏后,恭敬地说:“爷是怕小姐身子未痊愈,出门被人冲撞着,或者劳累了就不好了。他又时常不在家,这才叫人看守着。”
  楚雨霏听完略微挑了挑眉,这芍药……真是…聪明……
  玉竹在一旁忙着点头,脸上泪痕都来不及擦拭。楚雨霏有些心疼,递上了自己的帕子,又是刚想安慰,就被人出声打断。
  “额……舒沁海……见过……”请安请的磕磕巴巴的,很是为难,他本就是第一个知道此事的人,只是这宫中,他本就不得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玉竹倒是伶牙俐齿,紧张的一下拽过楚雨霏的帕子,抹了抹小脸,忙打断他:“舒医生来了。”
  “恩…昂……”舒沁海脸都有些红了。
  自从上次半夜问诊之后,莫焯钧见舒沁海医术了得,仅仅把了一下脉,就能如此准确地诊断出楚雨霏的身体,也是为了隐瞒这个秘密,便特赦他专门为楚雨霏看病。
  虽然帝王疑心重,莫焯钧还是免不了有一些疑问,但好在舒沁海本就是聪明人,告诉莫焯钧楚雨霏的身子与自己之前在宫外各处游医碰到过的一位病人身体状况相似,莫焯钧也就不再多加言语了。
  因此舒沁海无事来下西阁,也倒是自然。也有皇上的庇护,也不怕其他嫔妃会有所察觉。
  楚雨霏微微点了点头,转而复向玉竹柔声道:“玉竹,你去把我们方才和昨日采的花晾晒加工一下,过些日子,天气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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