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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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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吴阳抓住机会一刀斩向张献忠左肩。以刀相架是来不及了,张献忠只得一侧身,吴阳一刀虽没有斩下其一臂,却也没有走空,在张献忠左肩上留下了一道长有近尺的伤口,只痛得张献忠狂叫一声,虚晃一刀,回身便走。吴阳虽纵马追赶,可却来不及了,片刻功夫,张献忠已回到阵中。吴阳虽然莽撞,可又不傻,当然不会冲到对方几万人的阵中追杀,只得打马回阵,向三桂交令。王嘉胤此时终于知道眼前这伙官军的厉害,自己往日横行于这陕西境内,掠城夺地,官兵见了自己就逃,从未碰到过劲敌,所官兵看得和木偶泥塑一般,不放在心上,此时见到自己手下最勇之人竟被人家一名待卫打得大败而回,不由得心生戒心。不过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五万部下,心中又一宽,暗道:我就不信你这几千人真的能个个都有这等好本事,我就算有人堆也堆死你了。

不过他却也不敢再叫部下上前叫阵,毕竟连张献忠都败下阵来,自己可再拿不出像样的人了,再斗下去,也不过是徒降士气。当下命身边亲卫一挥令旗,全军五万人竟如同潮水一般一涌而上。只看得三桂一楞,眼看对方五万贼军竟全无阵形,只是如赶集一般冲了上来,这算什么?街头混混打群架吗?只是人多了一些而已。三桂虽知这些贼军大多不过是吃不上饭的普通百姓,加入贼军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杀之可怜。可自己若是再不下令反击,这五万人照样可以将自己这不及万人的队伍冲散,到时吃亏的就是自己,又有谁会可怜自己呢?当下令道:“一司下马上前列枪阵,二司出刀准备近战,三司由吴宇率领,随时准备出击。”一声令下,八千官兵马上行动起来,一司官兵马上下马,在阵前列起三排枪阵,上好弹药,瞄准了眼前这几万乌合之众。二司官兵抽出随身马刀,骑在马上位于一司之后,只等这些贼军冲到近处,便打马迎上,与其近战。三司则在吴宇的率领下,位于最后,随时准备冲锋。眼前这五万贼兵冲到距自己不过百米左右的地方,要是往日三桂必然已下令射击,可今日三桂却是沉默不语,只因这些贼兵竟无远程弓箭,就算有也不过是一些自己用竹枝、细绳私制,有效射程充其量不过三十米,超过五十米就算射在人身上也根造不成任何伤害。

直到贼兵冲到距自己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时,三桂才令道:“射击!”顿时阵前如雷鸣般轰响。这些贼兵本是普通百姓,何时见过如此犀利的武器,往日与官军交战时虽也见过火统,可不过就那么几支,如何与此时千人同时射击相提并论。有些人甚至从来没见过什么叫火枪,还以为这些官兵手里无刀无枪,只拿个木头棒子,如何是自己敌手,还个个争先,生怕落到后面,抢不到好东西。谁知道这木头棒子竟会喷火,眼见自己前面的弟兄竟在火光之下一脸不甘的躺在了地上,以为对方会妖法,不由得个个迟疑了。而位于阵后的王嘉胤总算见多识广,还算认得这便是火器,知道这些火器虽然威力大,但射出一次,便得重装弹药,可想要向属下解释又那是一时半刻讲得明白的,只好道:“对面那些人虽有火枪,可每射一次便得重装弹药,我等乃是顺天而行,有天保佑,必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全军继续冲锋,有后退者立斩不饶!”

那些贼兵一听放心了许多,加之后面督战队明显显的钢刀也不是吃醋的,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冲锋,只希望真能如头领所说,老天保佑自己。可事实却让这些贼兵心寒,眼见前面的兄弟不断的冲锋,却没人能冲到对方三十米之内,便随着阵阵枪响倒在了地上,看来老天并没有保佑自己啊。在阵后的王嘉胤也心生疑惑,怎么敌人的火枪竟是连绵不绝,难道不需装弹药吗?仅是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贼军五万贼兵竟已死伤超过一万,而一司官兵也采取三排轮射的方法,每人将自己枪中弹药射光后立既后退装药,第二排上前继续射击,在这种可以说是世界领先的战法下,这些普通贼兵如何能是对手。

王嘉胤一见不好,没想到这些官军火枪竟如此厉害,而且这不过是对方三分之一战力,自己便已损伤惨重,如此下去最后恐怕自己也是性命难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来今日只能先行撤退,以后再谋良策,报此大仇。只是他想得倒好,三桂又怎么能让他如意。三桂早看出了贼军已是气势被夺,怕是再放几轮火枪便会作鸟兽散,到时这四万余贼兵四散而逃如何追赶,用不了几日,这些人便会再聚到一起,重新打家劫舍,为祸陕西。当下令道:“一司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向前逼进,二司随我从左,三司随吴宇从右,左右夹击,包围敌军,务求一战立功,全歼贼兵。”二司、三司的官兵早就急了,眼见一司已经打死一万多人,可自己手中马刀却是滴血未沾,就连一司的也有些不满,虽然打死这许多贼兵,可也实在是太简单,甚至比平时练习还要容易,一大群人如同蚂蚁般冲上来,想打不到也难,总算发动总攻了,所有人都憋足了劲,准备拿眼前这些贼兵开刀。三桂却又道:“贼军有投降者不得乱杀,不过俘虏贼军与斩敌功勋相同,都有重赏。”

官兵们听后极为高兴,本来他们也是灾民出身,自然知道灾民的苦,若不是有三桂招军,他们此时怕也是在这些贼军当中,那里还能有今日,所以对这些贼兵也不想赶尽杀绝。

随着一声响亮的号角,掌旗官挥动战旗,拉开了全军冲锋的序幕。三桂及吴宇分率二司三司从左右分头出击,中央的一司也不再固守,而是徐徐向前压上。三桂账下士卒数量虽然不及贼兵,可毕竟训练有素,仅从气势上便胜了不止一筹,几千骑兵驱动战马冲向贼军,贼军本是乌合之众,仅听这如雷的马蹄声便已魂丧胆落,索索发抖,未等三桂等人冲到近前,贼兵已弃械而逃。王喜胤的督战队站在队后,眼见几万一心逃命的贼军向自己冲来,根本不敢阻拦,不然极可能激起兵变,只能被他们裹在其中,顺着大路一同逃命。可这些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贼军如何跑得过三桂所率的几千骑兵。三桂见敌军已经逃散,也不急于追赶,怕他们做困兽之斗,令自己徒增伤亡,所以只派出传令兵,命一司上马在后面跟进,自己却和吴宇在贼兵左右追赶,让他们不能停下修整,也防止他们逃入路边林中,继续为害一方。

这些贼兵只顾逃命,无力反抗,双方一追一逃,不过一个时辰竟走了五六十里之远。时间长了,终有体力不支掉队之人,三桂便命人上前将其俘虏,送往一司,交与一司看管后,这些人再快马赶上大队,继续俘虏贼军,如此反复。整个大路上便出现了一幕奇怪的景像,前面几万衣裳不整的贼军拼命的逃跑,而官兵却不急于追赶,只是在贼军左右“护送”,当贼军速度减缓时,才挥舞战刀冲上前去,仿佛赶鸭子一般赶上几步。那些贼军面对官兵的闪亮马刀只能加快速度,继续逃命。而在这大队之后,却更加有趣,路边躺满了因体力不支而倒下的贼军,官兵上前将其俘虏,也只能等他们喘上几口气后,才能将他们押往后方,交与一司官兵。往往三两名官兵便押着几百贼军沿着大路前行,那些贼军却不敢反抗。好在王嘉胤还骑着战马,跑在最前面,不然怕是早被三桂俘虏。不过眼见部下越来越少,他却是无可奈何,根本不敢停下脚步,不然下一个被俘的便是他自己。而且王嘉胤知道若再不能突围,自己早晚也会被人家俘虏,再也顾不得部下如何,只带了近千有马的亲信,快马加鞭,冲出了三桂的包围,一路狂奔而去。

三桂也不敢派人拦击,在王嘉胤的身后还有近万贼兵掩护,再加上后面已经俘虏的贼军,若是兵力分散,这些贼兵闹起事来,可就无力镇压了。未被俘的这近万贼兵一见首领都跑了,自己又实在是无力继续逃命,也只得弃械投降。三桂初入陕西的这场遭遇战大胜而终,共歼灭贼军一万左右,俘虏贼军三万四千多,而自己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战果虽然辉煌,可善后工作却是愁坏了吴三桂,死的好办,挖个大坑一埋了事,可俘虏的这三万余人怎么办?若是如实报与朝庭,就凭朝庭上那帮猪油蒙了心智的家伙,对这些造反叛乱之人肯定只有一个字“杀”,以此警告世人。

可三桂却知道,这些人造反之人,除了为首之人或是别有所图外,大多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不被饿死罢了,同为炎黄子孙,自己手中的屠刀如何斩得下去?若是不报,自己此行虽说粮草充足,足够大军三月之用,就算加上这些俘虏也可支撑一月以上,到时后续粮草必能交到自己手,可也不能白白养着这些贼军啊,再说自己以后还要打仗平乱,也不能走到那里都带着这么大个战俘营。而且这些俘虏中大多都是青壮年,一旦管理不好,这三万人难免会再闹出什么事来,若是其中再有两个奸细,与那些贼军来个里应外合,自己想不败也难了。想将这些贼兵收编到自己队伍中,又知不太可能,三桂心知那朱由检让自己出兵讨匪本来是要削弱自己实力,若是任由自己收编贼军,等这陕西平乱结束,收编的贼军恐怕要超过十万之数,朱由检晚上怕是连觉也睡不安稳了。三桂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打扫完战场天色已暗,三桂见部下个个辛苦,干脆命部下原地扎营,明日再行赶路,他自己也要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两全其美之策。

第三十一章 平定陕西

苦思一夜,三桂终于决定将这些战俘送至关外,关外本就地广人稀,不然也不会被仅有几十万人的后金所侵,这些人一旦送往关外,平时为农,种地养家,战时稍加训练却是极好的后备兵源。到了关外,也不怕这些人中再有奸细,他们远在关外,又如何能与关内贼军联系。而且自己这么做等于是救了他们一命,这些人怎么能不感激泣零,对自己忠心。

当下三桂写下奏报,向朱由检报捷,却又不敢实话实说,只是言道自己初到陕西,便与贼首王嘉胤及其所率的五万贼军遭遇,好在全军将士用命,不畏生死,经过激战,共歼敌两万左右,自己损伤千余人,实力大损,而且弹药不多,乞万岁早派援军。实际上这“损伤”的千余人却押着三万俘虏乔装为灾民,带足粮草,一路过河南,走山东直奔沿海的山东安东卫。同时三桂又叫人传信给吴迪,让他派海船前来接应。这些贼军本就是普通百姓,若不是被逼无奈谁会冒着杀头的大罪造反,一听三桂说不但不杀他们,还要将他们送到关外,分地分粮,虽不敢相信,但总好过现在被处死。当三桂将军中粮草拨付给这些灾民,足够他们一路所需时,他们才真的有些信了,乐得跟着那些官军一路东行。一路之上各州各府却因有了陕西的前车之鉴,见到几万灾民,不但不敢阻拦,反而送粮送衣,生怕惹得这些大爷们不高兴,就地举起造反义旗,到时自己这头上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朱由检接到三桂捷报,自以为计谋得逞,叫来朱寻采暗中商议,援军是决不能派的,不过这粮草弹药却可以继续供应,不然三桂以此为借口,对贼军避而不战,如何能与那些贼军两败俱伤。当下朱由检降下旨意,对三桂取得大捷深感欣慰,特赏黄金千两,嘉奖全军,并答应粮草弹药必能及时供应,要求三桂务必要克难制胜,争取早日将陕西匪患清除干净。只是这援军却因京中初定,各营战力不佳,正在进行大练军,实是派不出来。三桂接到圣旨,也不为怪,你不是要削弱我的实力吗?那我就每战损失几百人,以安其心,至于那千两黄金,却全部发与此战中立下战功的士卒,自然是得到一片欢呼。王嘉胤的五万贼军被击溃的消息迅速传遍了陕西全境,各地官员终于松了口气,有了朝庭这支大军,想来贼军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而各地贼军也心生戒备之心,在通往延安府的这一路上所有贼军纷纷转移他处,以免被三桂歼灭。

三桂一路行来,果然再没见到一个贼兵,三日后便来到延安府附近。城中留守的陕西副总兵颜炳彪率部下出城十里相迎,让三桂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老远见到颜字大旗便率亲卫打马迎了上去。颜炳彪对三桂这位年轻的将军也不敢怠慢,双方下马相聚。颜炳彪并未因三桂年幼有丝毫轻慢之心,一把抓住三桂,有些激动的道:“总算将你盼来了,我陕西总算有救了。”三桂看着眼前这位年近五十的老将军,铁塔似的身材,一双大手粗糙有力,可此时竟是双眼含泪,看着自己。三桂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只能道:“老将军言重了,将军久居此地,情况熟悉,末将此来不过是相助将军剿匪而已,一切以将军为主。”

没想到那颜炳彪竟是长叹口气,并无一丝欣喜之情,只是道:“将军还是随我进城再叙吧。”随后将三桂及所有将士引到城中安置妥当,当晚颜炳彪设宴款待三桂及一众将领。酒宴之上众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三桂及左掖军将领大多是辽东人氏,对这种豪爽的吃法正合心意,一时间吃得好不痛快。只是三桂却有些奇怪,这酒宴之上为何只有武将,却无文官,就连这武将也不过几人而已,莫不是那文官武将瞧不起自己,不来赴宴?却又不好直问,只能向同席而坐的颜炳彪问道:“颜将军,这延安府周围可有大股贼军?”颜炳彪闻言先是一楞,随后答道:“托将军虎威,自将军将那王嘉胤及所率五万贼军打败后,其余贼军也纷纷远离此地,如今这延安府终于算是保住了。”

三桂闻言却更有些不满了,道:“既是如此,想来城中也无甚要事,为何却仅有这几人前来赴宴,莫非是瞧不起我吴三桂?”颜炳彪见三桂有些着恼,不由阵阵苦笑,过了半响才道:“既然将军问起,我也不瞒将军,如今这延安府也就剩下我们这些官员了,若是将军再不赶到,怕是连我等也见不到了。”

三桂听后不禁奇怪,道:“这是为何?”未等颜炳彪答话,坐在三桂下首的一位约有二十左右的年青武将也顾不得饮酒,一拍桌案而起,大声道:“那些狗屁官员,只知贪财,将朝庭发下的救灾款吞没后,竟用清水煮粥,锅中只放一把白米,终于激起民变。那巡抚王有明自以为孙武再世,竟然亲自率军来延安府剿匪,却被几万贼军打得落花流水,终是逃回西安府避难去了,却将我们留在延安府作替罪羊。

至于其他文官武将早带上万贯家财、如花家眷随那王有明去了西安府,就连城中富户也逃得一干二净,略有些力气的平民也只能出城投匪,城中除了老弱病残,只有下我等苦守这延安府。若是将军不来,想那王嘉胤用不了几日便要攻打我延安府,仅凭城中官军不足千人,如何能敌得过五万贼军,早晚不过一个死字。”

三桂听这年轻将领如此一说,才算明白了其中原由,难怪进城时没见到多少军卒,就连城中居民也没见到几个,看来这延安府确是到了危机时刻。那边颜炳彪等这年青将领说完,才故做生气,道:“在将军面前提这些做什么,我等既为朝庭命官,当以守土卫国为己任,就算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父亲,我是为你不值啊!那王有明只知贪脏枉法,惹下这滔天大祸,最后却让你来此送死,想父亲你一生刚正,难道就甘心死于此地吗?”

三桂仔细打量,才发现这年青将领与那颜炳彪果然有几分相似。颜炳彪却在一边怒道:“逆子,这等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来人,将这逆子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军棍。”三桂一见若再不劝阻,这颜将军下不来台,恐怕真的要打,只好拉住颜炳彪道:“颜将军,不必动怒,少将军言之有理,若事实果真如此,我必上报万岁,严惩贪官,还陕西万千百姓一个公道。”

颜炳彪本来也不是真心要惩治自己亲子,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听到三桂所言,当下也不再提此事,站起身形,拱手施礼道:“若吴将军真能为陕西百姓做主,我颜炳彪愿唯将军马首是瞻。”三桂听此话却并没有多么高兴,暗道:你帐下总共也不过千人,你不听我的,难道还让我听你的不成,何况若没有我率军前来,此时这延安府怕是也早就被贼军攻破,你也早就杀身成仁了。三桂也没有客气,对颜炳彪此话不置可否,道:“颜将军可知如今这陕西境内贼军底细?”

颜炳彪听闻此言,有些喜形于色,道:“自将军大破王嘉胤后,这陕西境内的贼军可安分不少,大多南移至汉阳、凤翔府一带,而王嘉胤经此一败,更是远遁至山西阳城附近,不敢再举反旗。”三桂点点头,道:“好,等我军休整几日,再行南下剿匪,必将这些盗匪一网打尽。”

当夜三桂上奏,参陕西巡府王有明等人贪末救灾银两,置陕西百姓生死于不顾,终于激起民变。朱由检接到奏章,与内阁商议后,觉得三桂所奏应该属实,不然何以十万两白银砸下去,这陕西盗匪不但不少,反而越聚越多。当即派锦衣卫到西安府调查取证。三桂则在延安府整军,同时等京中粮草弹药等物资。几日后,未等三桂南下剿匪,陕西巡府王有明等人已被锦衣卫押往京城,看来他们是难逃一死。

三桂则告别颜炳彪继续率大军南下,直奔汉阳、凤翔剿匪。颜炳彪本来想让其子颜文跟随,却被三桂婉言拒绝。若是真让颜文跟来,那自己还如何骗得了朱由检。大军南下,一路却未遇到大股贼军,只有各占山为王的盗匪,每伙不过三五百人。不过三桂也未放过他们,一路征讨,拖延时日,并不断向朝庭报捷,今日剿匪八百,明日一千,而自己则平均每日损失百人左右。实际上,这些被报阵亡的将士押着俘虏的盗匪悄悄被运往关外。三桂还命人将这些将士远在京城的家属也秘密接到关外,让他们一家团聚,从此一心为自己效力。左掖军的将士本是普通百姓,他们才不管朝庭不朝庭的,谁能让他们填饱肚子,他们就听谁的。再说若没有三桂,他们怕是早已饿死,在三桂帐下一年,更是只知吴将军,不知当今万岁是何人,对三桂的命令无一人不从。此时第一批将士及那三万俘虏已经到了关外,关外地广人稀,土地肥沃,本来刚到义州仅一年的祖大寿还在发愁。经过一年建设,这义州已初具规模,可义州原本已被后金攻下,城中居民早已逃得一干二净,虽然听说朝庭又重建义州,有不少百姓来投,但毕竟是杯水车薪,如今全城不过仅有万余百姓,甚至还没有官兵多,这让祖大寿如何征兵?当得知吴迪运来近三万俘虏时,祖大寿可是高兴坏了,二话不说,全部留下,同时传信三桂,让他多多宜善,别说三万俘虏,就是再来他三十万,只要肯干活,就凭义州附近的土地也养得了,只是当年的粮食却需要吴家支援。

三桂接到信后马上让冰凌山庄拿出缴获的魏忠贤财物出资购买粮食,支援祖大寿。这些人此时虽说是些累赘,可将来却是自己成事最大的本钱。三桂从延安府行至西安府共用了近一月时间,成果更显著,共歼匪三万余人,不过自己也是“损失”惨重,共有两千余士卒壮烈牺牲,实际上他们则是分批带着近十万百姓踏上了去往关外的路途。眼见陕西全境贼势渐平,可自己却只“损失”部下不到一半,三桂不禁有些急了,暗怪自己当初求胜心切,一举将王嘉胤击溃,却吓得其他各路贼军不敢与自己交战,除王嘉胤逃到山西阳城外,最大的一路贼军高迎祥也率军避往太行山中。自己此次奉命是在陕西剿匪,没有圣旨,也不敢越境追击。三桂略有些遗憾的是没能见到闯将李自成,不知以后何时才能在战场上相见。无奈之下,三桂只得自导自演了一出官匪大战,找了处山坳命全军放空枪,并将备好的鸡鸭猪血洒得遍地都是,又将一些破刀烂枪扔在地上,最后点起火头,将这一片场地烧成一片焦土。

三桂率亲卫站在山岗上看着下面士卒忙碌,对身边吴宇道:“吴宇,你一定要将这些军士安全带到关外,我已经给舅父传信,让他从那些俘虏的贼军中挑选出一万人,加上原左掖军士卒,独自成军,由你任将军。你千万不可大意,这些士卒虽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只劲旅,可要是拿到关外,不说与吴祖两家训练出的铁骑相比,就是与后金骑军相比也还有一定差距,你务必要勤加训练,给我练出一支精兵,将来我有大用。”吴宇略有些伤感,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三桂,不过他也知道练军的重要性,三桂早将这天下大局对其言明,天下大乱不可避免,将来谁有实力谁便说得算,为了日后打算,吴宇不敢推辞,道:“大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您千万保重。”

三桂听后却哈哈一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少惺惺做态,何况用不了多久,我便会重反关外,与你等并肩做战。”“大人,你是说……”未等吴宇说完,三桂却笑道:“不可说,不可说,到时自知。”

这时吴阳从一边赶了过来,一见到吴宇便哈哈大笑道:“哎,这不是阵亡的吴宇吴大人吗?怎么还阴魂不散?你放心,看在兄弟一场的面子上,小弟定会给你多烧些纸钱。”吴阳自从得知自己能留在三桂身边,心情一直不错,此时又开起吴宇的玩笑。“去,你个狗熊,少拿我开心,我可告诉你,若是大人少了一根毫毛,别说兄弟不答应。”吴宇还是有些不放心三桂安全。吴阳一听此话,也是面容严肃,道:“你放心,有人想对大人不利,得先从我吴阳的尸体上跨过才行。”吴宇点点头,看下面大火烧得也差不多了,转头对三桂道:“大人,属下就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到了关外给我来信。”三桂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吴宇也是十分关心。吴宇双眼含泪,带着几千将士换装潜行,去海边与吴迪会合。

三桂见吴宇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半天没有开口,直到再见不到踪迹,才转头对留下来的旋风狼骑道:“好了,咱们也该准备准备,去西安府报道了。”当天下午,三桂率领着留下的百余旋风狼骑来到西安城外。原陕西巡府等官员已被押上京,暂时又没有合适人选,京中大小官员都知陕西大乱,熟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朝中的这些君子们谁敢来战乱之地,无奈之下,只能暂时由颜炳彪负责陕西全境军务政务。颜炳彪接到此命令后,马上率人赶往西安府,一路上不敢耽搁。三桂则需四处剿匪,所以颜炳彪竟早就抵达西安府。接到部下说吴三桂吴将军已到城外,颜炳彪对这位陕西平乱的大功臣不敢怠慢,率人出城接迎。没想到在城门口却只见一群衣冠不整、丢盔解甲的残兵败将,领头之人散披着长发,身上铠甲沾满了血迹,面容不整,不过他还是认出领头的正是不久前还竟气风发的吴三桂。眼见此景,不用问也知吴三桂必是吃了败仗,颜炳彪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陕西竟还有如此实力雄厚的贼军,竟将这赫赫有名的吴三桂也打得如此之惨,眼下自己负责陕西全境军政大事,这让自己如何安心。喜的自是好在儿子没有随吴三桂行动,不然怕是早已小命不保。颜炳彪上前几步,一把拉过吴三桂,道:“一别不过月许,将军为我陕西百姓真是鞠躬尽悴,为兄代陕西千万百姓深感将军大恩。”他可没敢提战败之事,怕三桂恼羞成怒,反而不美。

反倒是三桂主动提及此事,道:“总算不负我皇所托,小弟与那贼军决战于鹿台山中,终将其歼灭。只可惜几千兄弟却也葬身于斯,让小弟好不心疼。”说完三桂竟真的落下几滴眼泪,只可惜颜炳彪没有看到三桂正用另一只手探入怀中,狠狠的掐着自己。颜炳彪一听三桂原来竟是打了胜仗,不过也是惨胜,更为三桂对部下情深所感动,安慰道:“将军不必伤怀,将士为国捐躯,也是死得其所,想必在天有灵也必会含笑而去。来来来,将军快随我入城梳洗一番,我已为将军安排好接风宴席,还请将军赏光。”

休息一夜,第二日三桂等人才领着颜炳彪等人来到鹿台附近山中,打扫战场。只可惜一场大火,已将一切化为灰烬。不过颜炳彪不难从地上血红的泥土、战场中遗留下的刀枪感受到当日大战的惨烈,一边的三桂更是刹有其事的将当日血战情况一一说与颜炳彪等人,只听得他们感叹不已。战报奏至朝庭,可真是喜坏了朱由检,没想到一切竟如此顺利,不但陕西匪患已除,而且吴三桂也成了光杆司令,仅剩下百余人的吴三桂对自己还能有什么威胁。当即下旨,不但没有责怪三桂损失惨重,反而对他陕西之行大为褒奖,赞其为当朝栋梁之才,仅用月余,便剿匪十余万,还陕西一个朗朗青天,同时赏金千两,并提升一级为二品荡寇将军,并要三桂立即回京,另有任用。

颜炳彪也因刚正不阿,于危难之际挺而出主持陕西大局,被提升为陕西总兵。颜炳彪却心有愧疚,自己不过跑跑腿,便被提升一品,相比吴三桂战场撕杀,九死一生,自己这个功劳却来得太容易了。好在皇恩浩荡,万岁并没有因三桂部下损失惨重而责难于他,这才让他稍稍好过一些。不过三桂却是毫不领情,早看穿了朱由检的阴谋诡计,当然不会被他的这点小恩小惠所打动,再说,如若不是自己演了出好戏,将自己手下将士全部送走,恐怕朱由检还是舍不得让自己回京吧。两人领旨谢恩后,颜炳彪感慨的道:“吴将军,这些可是托你的福,日后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决不食言。”吴三桂心里道:若是我让你率兵攻打京城你也会决不食言?当然这话只能想想而已,决不能说出口。当下三桂笑道:“颜兄过谦了,若没有颜兄坐阵陕西主持全州军务政务,小弟又如何能放手与贼军一决生死?小弟即将回京复命,将来有机会再向颜兄讨教一二。”

颜炳彪听闻此言,惊道:“吴将军为何如此匆忙,无论如何也得再留几日,也让为兄尽尽地主之宜。”三桂昨日接到关外传信,信文不长,只有一句话:毛文龙因不服号令,已被袁崇焕斩杀。让吴三桂为之一惊,虽然毛文龙死后各方动作还要等回到京中才能知晓,不过三桂知道这毛文龙一死,关外必将有大变故,那里还敢在陕西多做停留,当然要回京布置一番,以求占得先机,多得些好处。

当下道:“多谢颜将军好意,只是三桂皇命在身,不敢耽搁,颜将军美意只有心领了,留待下次相见再叙不迟。”

三桂用圣旨做借口,颜炳彪也不能再说什么,再挽留下去误了三桂行程,可就是抗旨不遵,那可是要杀头的。“既是如此,我也不敢再留吴将军,只希望将军不要忘了为兄,为兄一条命也是将军救的,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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