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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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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不像是慕容尘会说的,怕是鬼二多了句嘴。
花慕青也不在意,点点头,让福子撤下饭菜。
福子有些担心,“小姐都好几日不曾好好吃饭,可是不对胃口么?奴婢去给您端一碗”
没说完,花慕青却已经道,“都下去吧。”
鬼三看了眼那几乎未动的饭菜,心想着,莫不是小姐发现这是主公特意让准备的了?
一出门,便让鬼六去告诉已经去了城里与众从山城官员周旋的慕容尘。
然后全副戒备地守在驿馆之内。
驿馆外,一处通往丛山之中一座名叫五里山的小道上,两个彪头大汉蹲坐在路边。
一人黑瘦凶悍,一人左脸上一道狰狞刀疤。
两人喝着酒,不时说几句荤段子,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就见一人从小路那头匆匆奔来,定睛一看,正是给花慕青送饭的其中一个妇人!
刀疤大汉站起来,不满地埋怨,“怎地今夜这般磨蹭?瞧瞧都几更天了!”
妇人摆摆手,先是喘了口气,然后双眼冒光地笑道,“来了头肥羊!”
大汉也是满脸一喜,黑瘦的男人问:“是什么样的人?”
妇人道,“瞧着该是个高官的贵女!”
刀疤大汉一听就有些乏味,“女人咱们寨子里多了去了,再说了,这样的女人掳回去,那些高官为了面子,恨不能让她即刻死在外头,哪个还肯花银子赎人。倒不如一些官家子弟有用!”
可妇人却连连摇头,一脸嫌弃地无视了那刀疤汉子,只对黑瘦的那个说道,“这贵女,当真是我这生平所没见过的标致人儿!那相貌那身段简直”
刀疤汉子又不耐烦地打断妇人,“再标志,能有咱们老大前段时间捉到的那小桃花标志?小桃花可是京城第一花魁!”
妇人瞪了他一眼,“什么小桃花儿!那种下三滥的,根本就不及今晚这个半分颜色!”
刀疤大汉一惊,“竟有这般好看?!”
妇人鄙夷地横了他一眼,又对黑瘦男子道,“二当家的,这样的人物,不能错过啊!且瞧着,那女子通身虽未曾穿金戴银,可我今儿个却瞧着她的房间里头有一把玉质的折扇!虽我不懂那扇子是啥的,可一瞧着,绝对是古物!价值连城!”
刀疤汉子当即就忍不住了,“那还不赶紧的,我这就上山点起弟兄们,去掳了那绝世小美人”
“等等。”却叫黑瘦汉子打断,只问那妇人,“我听说九千岁今日也是路过了咱们县城?”
妇人点头,“可不是。不过二当家的放心,那九千岁已经被巡抚大人带去了城里,今晚便是下手的最好时候!”
黑瘦汉子却皱了皱眉,“那女子是跟着九千岁的车架一起出行的?”
妇人点头,“是啊!所以说身份不凡呢!能让九千岁带着的,必定是极贵重的!瞧那模样,搞不好还是个公主什么的。”
刀疤大汉一听公主两个字,脸上的肉都抖了起来,“公主!老子还没弄过公主啊!那滋味想必嘿嘿,二哥,你就别犹豫了!咱们如今这样,难道还怕个皇家不成!你要不干,我这就去找老大,让他带人下山了!”
听这人说的话,便知这帮人是如何的胆大妄为。
而且,瞧这手段,根本就是惯犯!
原来,这一帮子人,是藏在五里山的一帮流寇盗匪,打家劫舍抢掠烧杀,那是无恶不作!
前些年,从山城的官府还时不时地派兵清剿,可都没法将这帮土匪拿下。
偏着这些人又不知怎地,居然拿捏住了从山城好些官员的把柄,甚至连巡抚贪墨的事都抓在了手里。
那巡抚知道这事一旦漏出去,不仅保不住乌纱帽,让那当朝的九千岁知晓,只怕连命都能没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跟山匪勾结到了一起!
这一来二去,更是壮大了这帮土匪的胆子,甚至干起截杀每每经过驿馆歇脚的达官贵人富商之流!
原想着靠近京城,大家都以为已经极为安全。
却不知晓,这最不安全的,便是这灯下黑!
因为靠近京城,来往的有钱人家居多,又有从山城一众官员包庇,竟叫这帮土匪肆意了多年!
甚至今日,就算当朝九千岁路过,他们也敢动了劫掠的心思!
可见也是这些年横行惯了,自认为是个天下无敌的。
黑瘦男子还稍微谨慎些,尚在犹豫中。
刀疤汉子已经再次急不可耐地开口,“二哥,你还犹豫个什么劲啊!我们只管掳了人,到时九千岁就算发现人丢了,咱们玩也玩过了。他能怎么着?弄丢了公主,可是大罪!我就不信他敢大肆兴兵地来清剿咱们!这不丢皇家的脸么!他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就不怕皇帝砍了他!”
见黑瘦男子有些意动,刀疤大汉趁热打铁,“再说了,就算他带人来,咱们这山头上,不一定就能输给了他!二哥!”
黑瘦男子终于一点头,“好!老三,你去点起兄弟们,咱们即刻就去驿馆抓人!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绝色的!”
妇人嘻嘻一笑,“二当家的信我,这回,保准是个天香国色的!”
再说县城里。
巡抚直接将县城最大的酒楼给包了下来,请九千岁进了最好的包厢,又在大堂摆上十几桌,请跟随九千岁殿下的弟兄们歇歇脚,喝口热酒。
慕容尘扫了眼那巡抚一双倒三角眼里头的算计,似笑非笑地坐在临窗的位置上。
像是无意地朝窗外一扫。
便看到,此时不过刚刚入夜,可这堂堂从山城的县城,居然家家户户已是闭门歇业。
街上安静得有些诡异。
他勾了勾唇,那巡抚已经一脸小心地端着酒,敬到慕容尘跟前,“九千岁殿下大驾光临,真是我从山城的福气。下官素来听闻九千岁威名,十分仰慕,今得以一见,真是几辈的福气。略备薄酒,还望九千岁殿下不嫌。下官先干为敬。”
说完,一口喝完手里的酒。
底下的一众官员也是纷纷应和,一起饮了手里的酒。
慕容尘扫了那巡抚一眼,又看了眼桌上的酒杯。
勾了勾唇,看着是露出个颇为愉悦的笑来。
却听那红冽猩唇里,突然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陈大人,你是想死不成?”
陈志巡抚愣了愣,随后,脸上血色陡然倒退,猛地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千岁殿下饶命,下官,下官”
竟是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后头的一众官员也吓傻了,纷纷跪下来求饶。
慕容尘却冷哼一声。
鬼二上前,斥道,“老实交待!”
陈志抖得不行,听到这话,却也不敢不吭声,断断续续说道,“下,下官,想,想请九千岁,帮,帮忙剿匪!”
鬼二看了眼慕容尘。
慕容尘却嘴角一勾,单手支着下巴,看外头冷冷清清的街道,幽幽道,“不老实,掌嘴。”
鬼二一巴掌下去,那年过五旬的巡抚,登时就吐出两口血牙。
下头早有胆小的官员吓得尿了裤子,还有的跟逃命似地想往楼下跑。
却不料。
底下的大堂,早被司礼监侍卫掌控,他们带来的府衙侍卫全都被打昏了扔在地上。
当即怪叫一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第三百五十八章 山匪来袭
陈志被扇的眼冒金星,没等反应过来,鬼二又拎着他的衣领,啪啪啪几个大巴掌下来。
痛得他几乎昏厥,终于拼尽全力地叫了一声,“我,我说!”
慕容尘勾唇,看了看刚刚停雪的夜空。
笑道,“说吧。”
驿馆这头。
“当!”
一声金刃交击,清晰地打破整个驿馆的宁静。
骤然间,无数嘶嚎喊叫从驿馆的四面八方响起。
花慕青睁眼,便见无数火光亮起。
鬼三在外头道,“小姐,有山匪来袭。”
花慕青一听鬼三连对方来路都已知晓,便知道慕容尘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没什么情绪地坐起来,对外说道,“留一个活口,其余绞杀。”
声音幽淡,根本不似在吩咐那夺人性命的凶狠之事。
“是。”
鬼三退下。
很快,外头厮杀声,此起彼伏。
有人试图攻破驿馆各个方向的入口,皆被挡在了门外。
又有人试图朝驿馆里扔火把,想将驿馆里的人逼出外头,趁机截杀。
却不想,火把落进院中,就迅速被扑灭,丝毫没惹出乱子。
就算这样,春荷与福子却还是有些紧张,一左一右地站在花慕青身侧。
花慕青站在窗边,能闻到冬夜寒风送进来的一丝淡淡血腥气。
这气味,当真叫人反感。
她转开脸,淡淡道,“去把晟儿抱过来。”
福子知道她是担心大皇子受惊害怕,点点头,便去了。
春荷问花慕青,“小姐可有什么其他要吩咐的了么?”
花慕青却只是让她关了窗,自顾坐在了床上,片刻后,才听不出情绪地说道,“九千岁皆已安排好,哪里还需我再操心。莫要再来问我。”
春荷眼神一黯,想说什么,福子却抱着晟儿过来。
纵使外头这般吵闹震天,小家伙却依旧雷打不动地睡得香甜。
花慕青看着他白嫩肥胖的小脸,笑了笑,将他放在里侧,轻轻地握着他的小拳头,闭眼。
福子与春荷对视一眼,熄灯,走出屋外。
一个时辰后。
一匹高头大马缓步而来,其上正是那苍劲如松兰的慕容尘。
他一手握着马缰,也不使唤,只由那坐骑信步由缰,神情十分悠闲自在。
他的身后,鬼二鬼六慢步跟随。
再外那个后,是长长的司礼监侍卫,他们分走两侧,中间,却是用麻绳绑着的一众从山城官员!
“如何了?”
鬼三正吩咐着人处理绞杀的土匪尸体,忽然听到鬼二询问,回头,先给慕容尘见礼。
然后道,“共灭土匪四十八人,听小姐吩咐,留下一个匪首,绑在那边了。”
鬼二扭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肥壮,脸上有个刀疤的丑汗被吊在驿馆外的大树上,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
见人看他,不断地扭曲,嘴里嘟嘟囔囔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鬼二点头,看向下马的慕容尘,“殿下可要审一审么?”
慕容尘连眼皮子都没抬,直接忽视了满地的尸体,朝里走去,“宰了。”
后头从山城巡抚大人一听,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慕容尘却不理会这外头如何情形,只走进院子里,春荷便迎了过来,低声道,“小姐与大少爷已经睡了。”
慕容尘眉头一挑,倒是停了下来,扫了眼花慕青屋子的方向,“她没说什么?”
春荷犹豫了一下,“殿下,此番小姐怕是气狠了。若是江南之事有需要小姐的,殿下怕还是得好生哄上一哄才是。”
慕容尘扫了她一眼。
春荷立刻低头,“奴婢僭越,请殿下恕罪。”
慕容尘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无妨。她今日说了什么?”
春荷见遮掩不下去,只好将方才花慕青说的话,与慕容尘说了一遍。
有些单膝他会发怒,却不想,他竟是低低地笑了起来。
片刻后,走到花慕青房门前,像是要推门进去。
可停了一瞬,又收回手,转而朝另外一处走去。
春荷看他脸上的幽冷笑意,心底直打颤,却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直到第二天她到房间服侍,只看到睁着眼在床上爬来爬去的晟儿,不见花慕青的踪影,才晓得,原来九千岁,竟然存的是这么个意思!
九千岁的车队因为昨夜遇到的匪徒,以及官员问题,今日是准备在此处歇上一天,处理了从山城的官匪勾结一事再行出发的。
所以春荷是打算来问问花慕青可要去从山县城逛上一逛的。
谁想,在外头唤了几声,只听晟儿咯咯笑声。
待一推门进去,却只看到晟儿在床上将被子踢成一团,玩得不亦乐乎。
却不见了花慕青踪影。
可把他吓了个好歹。
还是鬼二来告诉她,是主公前一夜将小姐带走了。鬼三与鬼六已经跟着了。
春荷这才放心。
与鬼二叹了一声,“要是此番能和好就好了。”
鬼二没说话,转身去处理剿匪的事宜了。
院子里,那个从山城的巡抚被绑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了一夜,早就浑身没了一丝热气,差点一命呜呼。
见到鬼二过去,连问都不用他问,直接就交代了,“请九千岁恕罪啊!是下官胆大妄为,试图蒙蔽九千岁!下官,下官只是一时糊了心眼,犯下此等错事!下官死不足矣,但请九千岁,上山剿匪,务必要让这些匪徒,再不能为祸乡里啊!!!”
他虽冻得牙关打颤,话音也哆哆嗦嗦断断续续的。
可说出的话,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鬼二冷笑一声。
昨晚这厮设下酒宴,还以为能蒙骗了九千岁。
不想,慕容尘从初见那驿馆,以及这些官员态度,便知有问题。再看那从山城,不过刚刚入夜,就无人敢开店,定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果然,不过一个威吓,那巡抚自己就被吓破了胆,主动说了出来。
是想让慕容尘剿匪。
可他原本的意图,是想给慕容尘一个为民为百姓的好官,可被鬼二两个巴掌一扇,后头的官员就说了出来。
原来这巡抚早就和那些匪徒勾结祸害,鱼肉乡里,还多对驿馆落脚的达官贵族家的子嗣们下手。
简直是胆大妄为!
可这巡抚为何又要请慕容尘剿匪呢?
第三百五十九章 被带走了
概是因为,这匪徒拿捏了巡抚的把柄,对他多行奴役之举。
这巡抚暗恨在心,一直想借机铲除这帮土匪,却不得时机。
终于叫他遇到九千岁,便想借机两头利用。
一边叫那土匪去劫了慕容尘一路带来的那个女人,见那女子所乘坐的车架,就知道此女身份多有不同。
土匪若是得手,慕容尘必定大怒。
到时再有自己在旁边拱火,慕容尘必然会发兵夺人,到时候一并剿匪,可算是除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他这算盘打得响,却只当慕容尘是他从前接待的那些苦主们好糊弄。
甚至还把花慕青的命不当一回事。
该着他这次要落到名震朝野残杀无道的九千岁手里头。
“还请九千岁一定要为我从山城百姓做主啊啊!!”
一连两个啊。
前头一个啊慷慨激昂,后头一个啊悲惨凄厉。
被鬼二一脚踢翻在雪地里头。
鬼二冷冷地转过身,对旁边的司礼监侍卫道,“点起二十个弟兄,去把那五里山扫一遍。”
就跟吩咐去扫个地一般。
司礼监侍卫点点头,又问:“抓到的匪徒如何处理?”
“主公吩咐过了,格杀勿论。”
都敢动到花慕青头上来了,慕容尘还能饶了你们?
那巡抚才吃痛抬起头,陡然听到这一句话,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
鬼二连理都没理,又道,“这个祸害割了头,直接送去宫里。剩下的官员,全部绑了,通知京兆府尹和大理寺来两个人处理。”
那侍卫点点头,下去办了。
当天下午,五里山匪徒便被清缴干净,有周边无数乡民听说,齐齐涌上山头,接回自家受难的亲人,对那尸体泄愤无数。
以及得到消息的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匆匆赶来,知道了从山城这天子脚下竟然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尤其那解救出来的受害人中,竟有不少官家子女。
一时,真是震动朝野。
让原本就混乱的大理朝皇室,又动荡了几分。
朝中,早已人心浮动。
而同时,九千岁离京,杜少凌重伤,花想容夺权的事,也传到了北方的金族。
按下金族如何心思不提。
只说花慕青,此时醒转后,发现自己居然又躺在马车里,不由蹙眉。
自从中了那蛊毒后,她的五感便越发迟钝。
连续被人抱上马车这样的动静,竟然丝毫不查。
她坐起来,看了看四周,这马车比她之前乘坐的要小,似乎也没那么打眼。
周边有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安心定神。
她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微微一怔竟没瞧见随行的车队以及人马?
疑虑划过,开口唤了一声,“福子,春荷。”
没有动静。
她的眸光沉下,不一会儿,车门从外头被拉开。
花慕青抬眼,却不料,掀帘子进来的,却是那一身黑衣墨带,做寻常公子哥儿打扮的慕容尘。
倒是叫她愣了一下。
黑色的长衫有一股凛冽如刀锋的犀利感,将慕容尘原本邪狞如妖的眉眼遮盖了几分,却愈发显得他挺拔而深邃。
仿佛一座坚挺而巍峨的高山,气势澎湃又沉稳的出现在她面前。
连那仙魔诡谲的气质都变得更加深沉而让人内心震动。
乌黑的头发用一枚墨色的玉簪束在发顶,精致的眉眼也愈发清晰。
比花慕青前生今世见过的哪一个男子都要端方如玉。
可却又并不如女子阴柔,明明是黑衣,反而多了一层淡淡的晕光,仿佛要出鞘的神器,又仿佛被时光千年掩藏的宝藏。
纵使刻意压制,那通身的气度,也让人无法躲避,只有仰慕。
花慕青的眼神微微变化万没料到,慕容尘换了一身打扮,竟会出现此番容度。
正自发愣间,却看他丰神俊朗的眉眼一条,菱唇一勾,露出一个惯有的邪性笑容。
让这优雅无双的公子,骤然便又多出一股神秘莫测的不可捉摸来。
花慕青心下一抖,瞥开视线。
慕容尘却并不在意,只扫了眼她下意识攥紧的手指,然后坐下,将手里的食盒放在她跟前,淡淡道,“吃了。”
是命令。
花慕青看都没看,“没胃口。”
慕容尘却勾着唇,笑道,“莫不是要本督喂?”
花慕青一僵,没动。
“嗯?”慕容尘哼了一声。
花慕青咬唇,回头,看了眼那食盒,伸手,揭开,一碗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的粥食放在里头,还热气腾腾的。
瞧着便知是费了心思的。
她又咬了咬唇,伸手,端出来,背过慕容尘,低头快速吃了下去,然后又放回食盒,依旧不理慕容尘。
慕容尘倒也不计较,将食盒递出去,便靠在马车里,摸出一本书,自顾翻阅,也不与花慕青说话。
花慕青却不自在了。
这厮,什么意思啊?
现在他们到底又是在哪儿啊?
车队呢?晟儿呢?福子和春荷呢?
她斜了眼慕容尘,那人却只是眉眼不动地看着书。
她又扫了眼过去,那人却依旧没有察觉的模样。
她暗自恼怒,气恼地一下子扭到车窗那边。
却不见,身后慕容尘,轻轻地勾了勾唇。
他放下书,笑道,“怎地,有话要说?”
花慕青抿唇,却听他那声音微沙低哑,像砂子一样落在耳膜心尖,磨得她四肢一阵发麻。
捏了捏手指,不理他。
只以为这厮会主动认错求好与自己说个明白,却不想,慕容尘反而不在意地来了句,“不想说便罢,本督要歇一会,莫要扰了本督。”
花慕青眼睛一瞪,连忙回头,竟然真的见这厮放下书,要阖眼靠在软枕里了。
一下子恼怒起来,瞪他,“你还敢睡!”
慕容尘眼底笑意掠过,面上却是挑了挑眉,扫了她一个眼风,“为何不敢?”
“你!”花慕青几乎气死。
慕容尘却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哦?莫不是小花儿还在气恼前夜之事?”
前夜?
前夜,便是她被花想容的人掳去宫里,差点被杜少凌强行侍寝。又叫慕容尘从宫里抢出来。
却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将她扣在马车里,撕扯了她的衣衫。
还说什么她就上乘的酒器,竟然倒了她一身的酒,还,还就那般,一点点地,吃了她身上沾上的酒液!
这人简直!简直!简直!!!
花慕青都不知道该用个什么可恶的词来形容这家伙了。
慕容尘见她憋得满脸通红,气恼难堪的样子,那双水眸瞪得大大的,腮帮子也是鼓鼓的。
像是要爆炸的小兔子,简直可爱至极。
越发起了恶劣心思,便笑了一句,“怎地,莫不是不记得了?需本督提醒你一二?”
“你,你”
花慕青几乎要气昏过去,他竟然还敢提!把她当成那种玩意儿来作弄羞辱,他居然还能笑出来!
他怎么能,怎么能!
想着自己一腔心思,虽知两人并无可能,她也极力克制,可终究还是难免会多出几分想叫他怜惜的意思。
可这人,非但没有顾及她的身份,她的清白,反而将她那般当作个物件儿地摆弄来去。
一想到那晚,她在他的手里,他的唇舌下,化作了那酒水里的一滴水珠,由着他啃噬舔咬,她身体里那些真实又羞耻的反应。
她简直,简直
心里的愤怒,终于被一股巨大的委屈渐渐替代。
如今脑子里只有一个心思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她!
这么反反复复地想着,就跟魔怔了似的,竟慢慢地红了眼眶。
慕容尘千万也没料到,竟然会把小家伙惹哭了,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凤眸。
“小花儿,你”
“臭流氓!”
一声用尽了全部力气的怒吼。
震得外头赶车的鬼三和鬼六齐齐虎躯一震。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决定闭塞耳力,绝对!绝对!不能听到马车里的动静!
否则,连个媳妇都没有的他们,搞不好会暴击而亡呢。
而马车里。
花慕青一个软枕砸在了慕容尘绝色天姿的脸上,也不理他,一转身,狠狠地擦了眼角的泪。
却不想,这一擦,就想是开了水闸一般,那眼泪就跟断了线一般,一个劲地往外流。
慕容尘拿下软枕,抬眸,便见身前的小家伙,侧过身,那泪珠子,一颗一颗地落下来,氤湿了那藕绿色的裙衫。
皱了皱眉,“你哭什么。”
花慕青咬唇,不理他,却哭得更凶了。
慕容尘有些呆地看着她,实在不知她这又是怎么了。
想了想,掏出自己的帕子,递过去。
花慕青一把推开,摸了自己的帕子,擦了擦。
慕容尘看她小小的鼻尖都哭红了,原本心里的丝丝无措无奈,又化作一抹疼惜。
伸手,拿着帕子,要给她擦去脸上的泪。
花慕青却推开他,不叫他再碰自己。
可慕容尘反而一把将她推开自己的手抓住,往后一扯,只在花慕青一声轻呼中,便将她抱在了怀里。
花慕青反应过来,哪里肯让他这般亲昵,便抬手去推他。
又被他扣住另一只手,牢牢地锁在怀里,不得动弹。
便抬起一双泪眼狠狠瞪他,“放开我!”
第三百六十章 给你赔罪可好
“你别动,我便松开你。”慕容尘笑了笑,看她脸上的泪痕,以及那委屈的表情。
支离破碎的,叫人心头发软。
花慕青咬唇,“你放开我!”
慕容尘笑了笑,松开手,不想这丫头竟然一个扭身,又要躲开,便索性一伸手,点了她后背的软穴。
花慕青一下子就倒在了慕容尘的怀里。
一双水眸,几乎都要冒火了,瞪向慕容尘,“你做什么!解开我的穴道!”
慕容尘却是低笑,“你若是老实些,我自然不会这般对你。”
花慕青那眼神都快化作小刀子了,一个劲地往慕容尘身上戳。
慕容尘失笑。
将她放在软枕上靠着,拿着自己的帕子,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见她还气恼着呢。
便道,“怎地越发儿小心眼了?瞧瞧这气的,可见是个小气包。”
你才是小气包!你全家都是小气包!
花慕青咬牙切齿,“殿下既然知晓慕青是气包,索性便不要理会就是。”
慕容尘低笑,“如何能不理?不理了你又要哭,倒叫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话说得已经有些放软求和的意思了。
花慕青不是没听出来,心下微颤,看了他一眼,又狠下心思道,“反正也是我哭,与殿下有何相干!”
慕容尘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这话说的难道前夜之事,便这般让你生恼不成?”
一听他还敢提前夜之事,花慕青几乎要气死。
恶狠狠地道,“殿下以为前夜那事,不过就是小事不成?”
慕容尘理所当然,“你本就是我的人,如前夜那般,也并无多何不可。”
“你!”
花慕青怒极而笑,“是,我是殿下的人,所以,随你怎么玩弄处置便是,殿下又何苦来操心慕青的喜怒的。今后不做理会便是了!”
慕容尘有意求和,偏这丫头使劲抓着那晚的事情不放,心下也有些生了恼怒。
便没了之前的好声气地说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自然就是那个意思!”花慕青丝毫不让。
慕容尘皱眉,“你简直”
花慕青还瞪着他,恨不能叫这家伙也气死算了!才能知晓她心里头现在到底是什么个苦楚疼痛!
可慕容尘却只是皱了皱眉,却又突然邪诡不明地笑了起来。
忽而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有点阴测测地笑道,“你那晚莫不是,存了心思地要去伺候杜少凌。恨本督那天截了和,反伺候了本督一场?”
“放你的狗屁!”
花慕青大怒,平生第一次骂出了一句脏话。
骂完,两人都顿住。
花慕青顿时满脸涨红,慕容尘却挑了挑眉,“嗯?小花儿还会这般骂人?”
花慕青脸上都快红得滴血了。
脖子也动不了,避不开他那戏谑揶揄的目光,索性闭了眼,只是那黑翅般的睫毛,那叫一个哆嗦的呀!
慕容尘一下子笑出声。
他的笑声很少,每每听来,却如那几十年的极品佳酿一般,醇香而清冽,直悸人心。
花慕青咬唇,索性也不遮掩了,试图努力去瞪他。
却不想,撞入眼帘的,却是慕容尘那人面桃花眉目如画的笑容。
她当时就傻了。
慕容尘却笑着扫向她,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低笑,“不是有意去伺候杜少凌就好。那晚,也是本督过分了,本督给你赔罪可好?”
那话音极低,带着一点点的笑,又带了几分真心。
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像蛛丝一般,落到了花慕青的心头,纠葛缠绵,牵肠挂肚。
她抬眼,对上慕容尘俯视下来的眼。
那双黑眸,像夜海,如星空,点点璀璨的,都是世间从没有过的绚烂与耀眼。
她想,罢了罢了,便只有这一个人,无论将来如何,给她自己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便纵了这心,放肆一回。
自江南回京后,再彻底丢了它,再无瓜葛吧!
就这一回,她听到自己的心里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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