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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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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养心殿都掀翻了不说,还扇了花想容两个耳光!
    简直痛快死她了!
    只可惜那巴掌不是她亲手扇的!不然估计她都要升仙了!啧啧。
    不过,她出气了,可慕容尘还在恼着呢。
    看他这样子,可见是气狠了。
    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再也不敢了,殿下恕罪”
    她只以为慕容尘是气恼她随意跟了花想容的人离开,让他惊怒。却不知,慕容尘真正恼火快要失去理智的。
    乃是缘于,走进养心殿那一刻,居然看到花想容被杜少凌压在身下!
    原本还残存的理智,在那一刻,丧失殆尽!
    他那时,差点就直接去手撕了杜少凌!
    此时却看这丫头惯来装可怜地在自己面前求饶,心里反而更加怒意涛涛。
    松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按在软枕里,冷怒道,“不敢?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
    说着,居然伸手,狠狠拽了她身上的披风,又去撕扯她的外衫和里衣,“是这样?还是这样?反正你也不忌讳自己的身子,不如就给本督也玩弄玩弄?”
    “你!”
    花慕青大惊,手忙脚乱地要捂住自己胸口,却又被他抓住手臂,直接拎了起来。
    她本就大伤之后,气力软弱,哪里受得住他这般颠来复去的摆弄,又加上急怒,早已头昏脑涨,险些要晕了过去。
    抬眼看到慕容尘那素来冷邪无双的脸上覆了一层甚少见过的怒气,心里也明白,这一回怕是真的将他气狠了。
    毕竟,落到花想容手里,又毫无反抗之力,若是一个不防,又被她下了阴招,那可真是连命都可能保不住的。
    慕容尘这样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无相之体,不是说可遇不可求的么。
    心里针扎一样的疼了起来,可看着他的怒容,又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柔软,慢慢地舒展开来。
    终是按下心头刚刚被他言语羞辱的怒意,软了声气地低低道,“殿下,今儿个真是慕青错了,殿下就饶了,饶了娇娇这一回吧!”
    娇娇二字一出。
    慕容尘的神情果然顿了一下。
    可片刻后,他那双深井一般邃不见底的眸光,居然又泛起一抹冷意湛湛的寒光,瞧得花慕青心头一凉。
    便听,“嘶啦”一声,里衣被撕开,露出里头鹅黄的裹胸,以及白腻软玉般的肌肤。
    花慕青脸色大变,挣扎着又要去遮挡,另一手也动了力气地去捶打慕容尘。
    大约是没提防她竟一下动作如此之大。
    慕容尘一个没抓住,竟让她钻出了怀里。
    下一刻,便见她直直地冲那车门爬去,却不想马车不知为何突然一晃,花慕青惊呼一声,就朝旁边的车厢狠狠撞去!
    “咚!”
    闷闷一声响。
    花慕青闭着眼,却没感到疼痛。
    疑惑地睁开眼,便看到上方,慕容尘那张白面红唇,跟鬼仙一样的极致妖邪的脸。
    原来是他替自己挡了撞击。
    幽幽冷香扑鼻而来,花慕青身体骤然一绷,下意识去推他,又要朝外逃跑。
    却听后头那人慢悠悠地带着一点残忍意味地说道,“你要这副样子出去?”
    花慕青一顿,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破成褴褛,衣不蔽体了!
    登时又是羞又是恼,红了眼眶地便咬住唇。
    回头便骂,“我已经赔过罪了,你还要如何啊!”
    明天来个重口糖哈,咳咳,你们的色仙又上线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酒醉人心
        
    被慕容尘伸手一捞,一阵眩晕,吓得一下子收紧手指,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握住了什么。
    低头一看。
    登时娇面绯红!
    她,她竟然坐在了慕容尘的膝盖上!
    这这这!
    双手还抓着他的衣襟!
    如同小猫一般地,被他圈在怀里!
    这简直!
    她抖着松开手,忙要逃开,却被慕容尘按住了腰。
    “赔罪?”慕容尘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拿了本督做筏子,替你出气,你便不止赔罪,也该道谢才是吧?”
    花慕青听他那语调,心里不由自主地发起慌来。
    便颤颤地问:“你,你要我如何道谢?”
    慕容尘勾起猩唇,脸上一抹魅笑,“你方才是怎么伺候杜少凌的,便怎么伺候本督。”
    伺候?
    她刚刚与杜少凌,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可花慕青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居然是,“你又不是男人,要怎么伺候?”
    话音刚落,立马抿唇。
    果然,慕容尘的脸色,从邪狞,慢慢沦落魔色。
    他阴测测地看向花慕青。
    花慕青一颤,往回缩了缩,左右瞥了瞥,不敢与他对视。
    却不想,慕容尘突然松手,将她重新又按在了那软垫之上!
    花慕青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只瞪大了一双受惊的水眸看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心想,这厮发起疯来当真没完,如今可要怎么办才好?
    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旁边暗格,忽然想起慕容尘从前就喜欢随时带着酒。
    立刻道,“殿下,为了给您赔罪,娇,娇娇陪您喝一杯,怎么样?”
    慕容尘眉头一挑。
    看了看身下的花慕青,忽而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倒是个好主意。”
    便伸手,从那暗格里,掏出一坛酒来。
    花慕青松了口气,掩了掩衣衫,刚要坐起,却被慕容尘再次推倒。
    不解地眨了眨眼。
    便见慕容尘揭开那封改,然后拎高酒坛,坛口倾斜,然后对准了她!
    花慕青一惊,慌忙就要躲开。
    那寒凉的酒水,便如细流般,毫不留情地倾倒在了她的脖颈下,胸口前,腰腹上。
    “啊!停手,快停手!”
    冰凉的酒水,一沾身上,便刺得花慕青一阵颤栗,惊慌地大叫起来。
    慕容尘却始终勾着唇,将她牢牢地按在软垫上,不顾她愤怒挣扎喊叫求饶的,将满坛子的酒水,全都洒在了花慕青的身上。
    那可是一坛千金的醉花雕。
    浓郁的酒香,顷刻溢满整个车厢。
    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连带花慕青的黑发面颊上,全都是酒水。
    尤其一双睫毛,沾染了一点水汽,根根分明,映衬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黑露露的仿若暗夜的露珠,脆弱得随时都能碎裂!
    被酒水打湿的衣衫,裹胸贴合在肌肤上,将那初初长开的尤物身段儿,凸显得几乎让人瞧了一眼,便能血脉喷张。
    “呵呵。”
    慕容尘看着眼前的这瑰宝迤逦,江山无数的风光,也比不上这女子已抹风情流转过来的眼神。
    当真是祸国殃民的妖精!
    怎能美成这般天下绝品的模样?!
    花慕青听到他的笑,却只觉得心里头的怒火早已淘淘汹涌!
    简直欺人太甚!
    他究竟把她当作什么了?
    一个随意玩弄的玩物么!!!
    忽而抬手,愤怒地甩出手掌!
    “啪!”
    却被慕容尘抓住了手腕。
    湿漉漉的袖子滑下去,露出白藕丰腻的手臂,一粒守宫砂,鲜红得分外分明。
    慕容尘看着她,低笑起来,“还想再打本督一掌不成?”
    花慕青可是扇过慕容尘耳光的,还不止一次。
    可这回,她是真的怒了,慕容尘却没有让她有机会撒怒。
    而是死死地将她控在自己的手心里,由不得她挣脱逃离。
    仿若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只能看那夺命的食者,一点点地掠夺走她最后的希望与奢求。
    却又带着一点子戏弄游玩的心思,叫她频频期许,却又屡屡落空。
    这厮,当真恶劣至极!
    花慕青眼角都逼出了泪花,却不肯示弱露怯,只强硬地道,“你放开我!”
    可话音一出,便发现她那软绵绵微沙哑的语气,根本毫无力度!
    她涨红了脸。
    慕容尘却低下头,鼻尖碰上那握在手心的皓腕,轻轻地嗅着守宫砂的位置,一边低笑,“放开?娇娇不是说要给本督赔罪么?本督今儿个正好想饮酒,娇娇这样,倒是绝好的酒器。”
    这话什么意思?!
    慕容尘,莫不是想吃了她身上的这些酒不成?!
    花慕青登时是色变,要抽回手,却猛地看到,慕容尘将她的手拉得靠近了一些。
    然后,微启红唇,勾唇一笑,伸出那猩色的舌尖,在她手腕上那酒水凝聚水珠的守宫砂上,不轻不重地舔了下去!!!
    “嗡!”
    脑子登时炸开。
    她瞪大了眼,像是被他的动作惊呆了。
    然后,便看他顺着手臂,一点点地舔过来,一路吞噬她身上的酒珠,一边,慢慢地剥下了她身上早就湿透的衣衫!
    她突然失控地尖叫起来,“放开我!春荷,来人,救命唔,唔!”
    嘴被慕容尘用破裂的衣衫给堵住,双手也被他捆在了头顶。
    她拼命地摇头。
    却只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弱肉,由他吞之,舔之,吻之,欺之怜之。
    春荷担心地站在马车的不远处,身旁还有鬼二鬼三鬼六。
    几人都是面面相觑。
    春荷迟疑了下,想过去,却被鬼二挡住,摇了摇头。
    担心地又看了眼马车,终是没有再靠近。
    约莫一个时辰后。
    马车上终于有了动静。
    慕容尘拉开车门,看了外头一眼,然后纵身,下了马车。
    又回身,从车里抱出一样物事来。
    鬼二几个连忙上前。
    却在看到慕容尘的脸色时,都是暗惊有多久没有见过主公这般眉目舒畅,脸色晕红的好颜色了?
    这样子的慕容尘,莫说是世间那顶顶如玉的美男子,就说是九重天上的谪仙,也是无法媲美的。
    鬼二几个惊疑。
    春荷却是看向慕容尘怀里抱着的人,“殿下,小姐这是”
    本章本来想了好几个标题的,什么活色生香啊,意乱情迷啊咳咳。

第三百五十五章 江南路
        
    慕容尘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想起方才在他要解开她那最后的裹胸时,终是颤抖着晕了过去,便不由有些好笑。
    将她抱紧了些,顺手又扔给了春荷一个小布兜,正是他方才从花慕青的袖袋里掏出来的。
    淡淡道,“晕过去了。本督带她回司礼监,你即刻回宫收拾形状,明早启程。”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点子莫名蛊惑诱人的味道。
    春荷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正是花慕青那晚拿到的宋家虎符,没动声色,点了点头。
    鬼二想了想,说道,“那属下去接大皇子殿下出来?”
    慕容尘“嗯。”了一声,便抱着花慕青走了。
    春荷又与鬼三对视一眼,都觉得慕容尘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对。
    不过花慕青既然安全地救回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便也跟上,急急地悄悄浅回悠然宫收拾行装去了。
    天上,又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
    而此时的江南,却是一轮明月,安然悠宁地悬挂在那拱桥扁舟的小河之上。
    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花慕青醒来的时候。
    便听到一阵车轮咕噜咕噜的转动声。
    有些茫然地盯着车厢顶的红木车盖看了许久,脑子里,才慢慢地恢复了之前最后的记忆。
    慕容尘那张红唇,跟饮了血一般地勾起,一边轻轻撕咬着她锁骨的位置,一边伸手,去解开她身上最后能遮掩的裹胸。
    她不知是羞是怒,终于忍不住,血气上涌地晕了过去。
    “小姐醒了?”
    同坐在车边的春荷瞧见她睁眼,忙过来轻声询问。
    花慕青看到她,这才将满心的复杂压下去,点点头,“你的伤怎么样了?”
    被掳走之前,春荷分明是被人砍了一刀在手臂上的。
    现在瞧着,脸色也是不大好的模样。
    春荷一笑,还没说话,旁边福子凑过来,笑嘻嘻地道,“春荷姐姐说了,死不了呢。小姐一睁眼就担心春荷姐姐呀!也不关心关心奴婢呢?”
    春荷瞪了她一眼,“在小姐面前,说什么忌讳的话呢!”
    福子又笑,问花慕青,“小姐可要起来么?您都睡了十多个时辰啦,要不要吃点东西?”
    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
    花慕青点点头,福子便上前将花慕青扶起来,也不让春荷动手,便手脚麻利地去端了一直放在暗格里温着的热水。
    花慕青接了,慢慢地喝下,又抬手,撩开厚厚的车帘,朝外看了一眼,便见到是荒芜的山林,被白雪覆盖了素银的一片。
    春荷见她神色,便道,“今早便已从京城出发,前往江南了。陆路大约要行半月,行至东山港,便弃车乘船,接着前往秦淮一带,殿下似乎另有公务要处理。”
    花慕青没说话,只是放下帘子。
    福子已经去车外又拎了一个厚厚的食盒进来,一打开,便是粥香四溢,热气腾腾。
    便笑了一声,“殿下当真用心,瞧这赤豆粥,煮得这样好。听说殿下把京城一品厨的王大厨给带上路了?嘻嘻,小姐可有口福呢。”
    春荷发现,福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花慕青的神色一直淡淡的,仿佛听不出这里头慕容尘对她的用心。
    可不像从前,就算花慕青再掩饰,面上却多多少少还能看出几分端倪来。
    可如今,竟然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心底微惊昨夜,殿下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
    正吃着粥的时候,外头鬼三忽然道,“小姐,主公听说小姐醒转,让属下问问,可需要停车休整片刻?”
    花慕青眼睛都没抬,跟没听到似的。
    春荷与福子尴尬地沉默片刻后,便听外头鬼三低低道,“主公,小姐没吩咐。”
    随后,外头传来慕容尘低低一声应,“嗯。”
    那一声与昨夜在马车里,被他肆意裹缠时,他发出的那略带气喘一般的低吟实在大相径庭,又仿佛如出一辙。
    花慕青眼睑掩盖下的眼神微变,便又听,马车边,有马蹄声不疾不徐地走过。
    咬了咬唇,放下碗。
    “小姐不吃了么?”福子惊讶,这才没用到两口呢!
    花慕青擦了擦嘴,“现在没有胃口。拿下去吧。”
    福子看了眼春荷,见她也是无奈点头,只好端了碗,收了食盒递出去。
    回来后,便听花慕青在问:“晟儿在哪里?”
    春荷看了眼福子,福子连忙道,“在后头的马车里,宋姑姑和小连子陪着呢!”
    宋姑姑是花慕青前世凤鸾宫的老人,因云后当年被害时正好在宫外办事,逃过一劫,被慕容尘安排照顾大皇子。
    小连子是云后从前救过的一个小太监,对云后死心塌地,如今已是把晟儿当作了自己的主子。
    有他二人在,花慕青已是放下心来。
    接着又听春荷道,“悠然宫如今是秀喜姑姑和小卓子看着,宫里有什么动静,秀喜姑姑会给咱们送消息。”
    花慕青点点头,没说话。
    春荷看了看她,又看了眼福子,福子连忙没话找话地说道,“今早启程时,听说宫里头还乱着,养心殿外头跪了好些个嫔妃,哭天抢地的,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杜少凌快不行了呢。”
    花慕青看了她一眼。
    福子一见花慕青有兴趣,连忙又道,“小姐您不知道,昨晚您被九千岁强行带走以后呀!杜少凌在养心殿就晕过去了,直到今早还没醒呢!他那个大太监福全又被殿下一脚差点踢死,一点事情都管不了。结果也不知道是谁,把狗皇帝快没命的消息给放出去,那些后宫的女人们就全都跑去养心殿哭。花想容肿着一张猪头脸,怎么压都压不住。”
    福子说着,就跟亲眼看到了一样,幸灾乐祸得很,“她压不住,就命人去拖走那些后宫女人。可后来呢,居然宫外头的大臣们又都知道了杜少凌快要死了的消息,又齐齐地跑到金銮殿去呼天抢地。这外臣她又不敢让人拖了吧,那叫一个闹腾的哟。哈哈哈,九千岁走之前,还有好几个老头来司礼监门口跪着呢,求九千岁不要走,九千岁理都没理。嘻嘻嘻。”
    春荷叹气好好的说话,又提殿下做什么。瞧瞧小姐脸又黑了。
    便柔声道,“那消息该是瑶姬姐姐放出去的。出发前,郡主给奴婢送了个消息来,说宫中她们会盯好,不会让杜少凌出事,请您放心。”
    花慕青点点头,对她这几个暗凤的能力,她还是十分信任的。
    瑶姬为什么放出风声,无非就是要将皇宫搅和成一滩浑水。
    到时候,就算花想容想对杜少凌做点什么,有这么多嫔妃以及大臣盯着,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杜少凌,无非就是气血攻心,暂时也要不了命。
    唯独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就算宫里乱成这样,慕容尘也还是坚决要南下。
    尤其昨夜将她带出养心殿时,他对杜少凌说的那句话。
    “只要皇上乖乖的听话。”
    慕容尘,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对大理朝皇族那么忠心?
    那么,他一定要南下的理由又是什么?
    定然不是为了杜少凌的吩咐要做什么了?那又会是什么缘由,让他不顾皇宫大乱,也非要前往江南不可呢?
    她蹙了蹙眉,没再说话。
    而这时,鬼三又在外头说道,“小姐,主公让给小姐送了一碗开胃的果茶来。”
    花慕青转眼。
    福子笑着躬身过去,“殿下以为小姐没胃口,就特意让王大厨准备了果茶?当真用心。”
    接过来,送到花慕青跟前。
    花慕青倒是端着,慢慢地喝了一口,又放下,看了眼春荷,“那晚的东西,可是你收着了?”
    她所指的,正是那晚庞曼与杜怜溪给她送来的虎符。
    春荷点头,想到其实是慕容尘交给她,却又让她不用特意与花慕青说明。
    想了想,便说道,“奴婢收在包裹里带着了,小姐可是现在要么?”
    花慕青却摇了摇头,只是又看了眼车外,然后说道,“福子,去把晟儿抱过来。”
    福子答应一声,转身下了马车。
    春荷看了花慕青好几眼,见她神色阴暗,原本娇艳明媚的花朵儿一般的脸,此时就像被乌云遮蔽了原本灼灼的颜色。
    犹豫了下,轻声问道,“小姐,可是又与千岁殿下置气了?”
    花慕青撩开车帘看着外头,冷风刮在脸上刺得生疼。
    默了片刻后,摇头,“我何尝有资格去与他置气。”
    “小姐?”春荷疑惑。
    便听她道,“于他来说,我不过就是个,随意玩弄的物件儿罢了。”
    春荷一惊。
    从她的角度却猛地看到车外,紫色的衣角如缀花掠过。
    心上一提,有心想说什么。
    却看那颜色已是不见,只好按下到了嘴边的话,转而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福子抱来晟儿。
    已经快一周的晟儿正是学走路的时候,被花慕青与福子宋姑姑扶着,在宽大的马车里摇摇晃晃的学步子,各种欢声笑语,自不必说。
    花慕青心下盘算,到了秦淮也便是晟儿的生辰了,该好好地给他抓个周才是。

第三百五十六章 野心
        
    按下这官道上浩浩荡荡的九千岁车马以及各人心思不同不提。
    只说此时的皇宫里。
    花想容将一众人打发了出去,只留了含萃与柳如水在身边。
    脸上那忧心君上的神情已是褪去。
    暴躁地摔了手里的天青瓷官窑盖碗,犹自气喘不停。
    本是娇嫩保养极好的脸蛋,因着慕容尘前一夜那毫不留情的耳光,至今还肿胀难堪。
    她也是及要面子的人,初时养心殿大乱,她只得覆了面纱前去安定。
    可此时杜少凌再度昏迷的事已经闹得众人皆知,她索性放手不管。
    对外只说自己也是忧心皇上以致晕倒,便将所有烂摊子扔给了梁嫔,自己回了华榕宫。
    心下却是因为慕容尘此番不顾大局,将花慕青强势带走,甚至为了维护她,不惜与杜少凌撕破脸皮。
    甚至,甚至还打了她两个耳光!
    她何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心里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剁成肉泥!
    柳如水见她如此,笑了笑,重新端了一碗茶给她,说道,“此事已成定局,娘娘何必如此恼怒,反伤了身子,岂不是让仇者快亲者痛么。”
    花想容却一把挥开她的手,那盖碗再次摔地碎裂。
    柳如水眼神微变,含萃登时提了防备站到花想容身后。
    殿内气势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花想容恶狠狠地瞪着柳如水,“若不是你出的注意,怎么会发生现在这种事!花慕青如今和慕容尘一起前往江南,还让我如何下手!”
    若是柳如水提前告知杜少凌的毒,就算不是处子之身,也能转移部分毒素,只是不能净除。
    花想容是无论如何也会做足防备,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女人在那晚她心下松惫时,有机可趁!
    其实当时含萃是想到这种可能的,可就是那一迟疑,便没有再说出来。
    柳如水看着盛怒的花想容,眼神冷凝片刻,忽而又笑了起来,摇摇头,“娘娘当真是怒极而乱了,如此大好的时机,娘娘怎地反而倒是惋惜遗憾了?”
    花想容眉头一皱。
    柳如水轻笑,“娘娘,如今皇帝龙体有恙,又没个皇子可以监国,便只能依赖可以重任的大臣了。我知道,娘娘的舅舅,曾为上都护”
    点到为止。
    花想容的眼睛须臾闪过一道精光。
    却并不急,只是深深地看了眼柳如水,冷笑,“你倒是聪明。”
    柳如水笑了笑,“也是家里兄妹太多,若不多几分心思,怕是早就没了命。”
    “既如此,那缘何不在你自己家里头折腾,跑到大理朝来做甚。”花想容的语气里满是讥讽。
    柳如水却依旧淡定如常,“还不是那个不省心的弟弟,叫我这做姐姐的,丝毫放心不下呢。”
    花想容听着她这厚颜无耻的话,脸上又是一阵嘲弄。
    却已经平复了先前的怒意,对含萃说道,“去,召褚厚录进宫。此番陛下身体有恙,九千岁外出公务,暂不能处理国事。本宫以皇贵妃之位,暂时授他监国大臣之位,朝中政务,暂时由他处理。”
    顿了下,声音又冷了几分,“另外,传本宫口懿,让他老实些,否则本宫的手段,他是知晓的。”
    含萃点头,匆匆出去。
    柳如水赞赏地笑道,“娘娘果断。”
    花想容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本宫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名正言顺地,抢了杜少凌的那把椅子。
    柳如水从容一笑,随后,像似说个不过再寻常的事情一般,笑道,“那么,娘娘从今儿个开始,便是身怀龙嗣的皇家第一贵重人物了。”
    花想容一顿,看着柳如水半晌,才慢慢地笑着,抚上小腹,点头,“好。”
    而养心殿。
    梁嫔含泪地坐在龙床边,看着那个依然昏迷不醒的男人,一手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只觉心如刀绞。
    外头大臣与后宫嫔妃的哭声喊声不绝于耳,梁静姝却只做充耳不闻。
    片刻后,有一面色平庸极其让人难以记住的宫人匆匆走进殿内,来到梁静姝身边,俯身,低声说了几句话。
    梁静姝脸色一变,那本是安静纯美的眉眼里,陡然迸出一抹嗜血的残光。
    她冷斥带着丝丝愠怒地笑道,“她倒是迫不及待了。”
    “那咱们该怎么办?还是如之前应付着她么?”宫人轻声问,扫了眼龙床上昏迷无意识的皇上。
    梁静姝思忖片刻后,说道,“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只管与她周旋。主要的力量还是调到这养心殿附近来。绝对不能让她有机会害了陛下的命。”
    宫人点头,匆匆离去。
    梁静姝又回头,看着杜少凌,柔声道,“陛下,不要死,不要丢下我”
    墙角外。
    瑶姬与杜怜溪对视一眼,无声撤去。
    话说慕容尘一路前往江南,却并不急着赶路,一行车队倒像是游山玩水一般,行了一日,也不过才出了京城,到了与京城毗邻的另一座从山城。
    这从山城乃是背靠丛山,山峦不大却起伏连绵,十分状况,先帝便将此处定名为丛山城。州府各有,因为挨着京城,也是个繁华的地界儿。
    见天色已晚,又是当朝九千岁殿下的车队行路经过,从山城大小官员早已等在驿馆外头,对着慕容尘那叫一个谄媚逢迎的。
    虽然众人都没慕容尘那妖邪难辨的架势给吓得瑟瑟发抖了。
    花慕青被扶下马车时,便见慕容尘负着手,与一众大小官员朝驿馆外头走去。
    鬼三在一畔说道,“巡抚安排了酒席,小姐可要一同前去么?”
    花慕青自然不会答应,只是抬头看了眼面前那修葺得十分富丽堂皇的驿馆,颇有些意外。
    鬼三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又道,“千岁殿下也是看出这从山城似乎有什么藏着的秘密,便去了那巡抚的酒席。”
    花慕青略想了想,点头,领着春荷自去早准备好的房间。
    晟儿在路上玩累了,此时也叫宋姑姑抱去吃晚饭,洗漱好早些休息。
    花慕青便没让人再将他抱过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 生变
        
    沐浴之后,正在晾着头发,福子便敲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四十来岁的妇人。
    一见屋内那明月生辉,宛若仙女的花慕青,两个妇人登时都惊呆了。
    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绝色的少女,那容貌举止间,根本就不是凡间女子啊!
    尤其一双水澄澄的眸子,就像天上的星辰落在那黑色的碧泉里,璀璨得叫人眼花缭乱。
    福子一回头,就见两个妇人愣在门口,傻乎乎地盯着她家小姐看。
    不由心有荣焉。
    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斥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当心灌了冷风进来,冻着我家小姐。”
    妇人连忙应了,磕磕巴巴地匆匆走进来,一边摆上饭菜,一边恭维,“活了大半辈子,当真是没见过小姐这般的仙女,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另一个妇人也是满脸堆笑,“一见小姐,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这通身的气派,啧啧。”
    花慕青没回应,春荷在旁边笑道,“多谢二位妈妈。”一边递出两个小荷包,里头装了几两碎银子。
    两个妇人大喜,一叠地又说了许多的好话,便躬身退下了。
    春荷上前,用银针试了试那饭菜,见无异,便给花慕青布菜。
    花慕青却并未怎么吃几口,便放下了。
    看门口站着的福子,想了想,说道,“让鬼三过来。”
    不一会儿,鬼三进来,看了此番常服披发的花慕青一眼,便立刻低下头去。
    福子在旁边嫌弃地撇撇嘴,瞄了瞄他身上的太监服,更加不满。
    便听花慕青淡淡道,“这驿馆不安生,看顾好晟儿那边。”
    福子顿时一惊,“这里不安生?这”
    春荷也看向花慕青。
    鬼三却道,“主公已经吩咐过了,让属下转告小姐只管安心休息,不必担心。”
    这话可不像是慕容尘会说的,怕是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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