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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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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尘瞧着她,勾唇,是个聪明的丫头,比那蠢女人心思极深得多。
    果然不是一个人。
    车厢内再次恢复一片寂静,甚至有些压抑。
    之前的温存荡然无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花慕青慢慢地理好头发衣服,不在看慕容尘,转眼,看车帘撩动的车外。
    公主的车架一路顺行,顺利穿过皇宫大门,一路西行。
    看着越走越荒凉的宫道。
    花慕青的心里就越冷往西,是皇宫的冷宫所在啊!
    杜少凌,竟把他的亲生骨肉安置在冷宫?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狠?多绝情!
    又行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马车在一座荒草丛生落叶凄凉的宫门前停下。
    花慕青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手脚冰冷。
    慕容尘看着她的神情,也没点破,只是对送马车进来的司礼监内侍摆了摆手。
    那身穿总管服饰的太监,立刻小心恭敬地上前,叩开了冷宫的大门。
    花慕青本以为不会有人来应,更害怕门一开,会看到里头凄惨萧条的景象。
    最让她现在浑身战栗的,是她担心,假若看到她那可怜的小小的孩儿,若是受了欺辱虐待,她会不会直接疯了!
    “咯吱”
    破旧的大门朝内打开。
    竟是一张前世熟悉的脸。
    花慕青不可思议地微微瞪眼,然后,快速看了眼身旁的慕容尘。
    慕容尘却负着手,依旧一副冷淡清寒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妖冷模样儿。
    花慕青抿唇,垂下眼去。
    门内的妇人却快步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给慕容尘磕头,“殿下万福,殿下又来看望大皇子么?”
    又?
    花慕青心头疑虑掠过。
    慕容尘却没说话。
    那名太监含笑点头,“姑姑快起来吧。大皇子今日如何?”
    妇人顺势站起来,原本略显萎靡的脸上亦是浮起一抹笑意,“方才乳母喂了奶,此番小连子正哄着他在殿内戏玩,殿下可要进去瞧一瞧?”
    说着,便注意到慕容尘身后一直静然的花慕青。
    脸上露出一抹惊艳与惊讶,随后,却又很知礼地收回视线。
    花慕青却心头一酸。
    这妇人是谁?正是从前在凤鸾台贴身伺候她的宋姑姑。
    她被杜少凌暗算而死那天,宋姑姑正好出宫替她办事去了。
    原本她以为杜少凌必然不会放过从前在她身边伺候的任何一个人,没想到,如今宋姑姑竟然在这里。
    瞧着她头上戴着的那根素银和白花,花慕青抠着指尖,垂下眼帘,朝她行了一礼。
    宋姑姑又笑了下,回以一礼。
    然后转身,请了两人进去。
    破旧的宫门再次缓缓合上,马车哒哒离去。
    这偏远又冷僻的宫门前,仿佛从没人来过。
    可落叶破旧的萧条长街另一头,有个小太监,缩头缩脑地往这边探了探,鬼鬼祟祟地瞅了一会儿,扭头就朝那皇宫里最精致的百花宫跑去。
    可没跑两步,后衣领就被抓住。
    他扭头一看,正瞧见一个身穿司礼监的內监白面森森地瞧着他。
    吓得他满面惊恐,才要惊叫,就被直接打晕了过去。
    那白面內监撇嘴,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小太监。
    高高的墙头上,冒出两个蒙面人,蒙面的三角巾上,同有司礼监血莲暗纹。
    其中一个趴着墙头朝底下看,摇头,“二哥,怎么处理啊?那位宠妃这么不消停也不是个办法啊。”
    旁边的却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小六,你说主公今天把那花家二小姐带到这冷宫来,是什么意思啊?”
    被叫做小六的还没开口。
    底下的鬼二已经森森地呵斥道,“小五,不得擅自议论主公。”
    小五拽下蒙面的三角巾,露出一张明明是成年人,却又圆乎乎娃娃脸的面容,撇嘴,“是”
    可鬼六却托着侧脸,嘀咕,“我觉得主公对这花二十分不同啊!哎呀!”
    被鬼二从下头扔上来的石子狠狠砸中脑袋。
    冷宫里头。
    花慕青才进去,先就心凉了半截。
    可是,越往里走,却又发现,除却最开始入口处,那掩人耳目的破败冷落,之后走进内殿,竟还能看到来回走动伺候的宫人。
    花慕青从前看惯了,一眼便知这些宫女內监是极守规矩的,行事动作间又十分周张有礼。
    而再往里走,居然看到一处偏殿旁,竟然还有个小厨房!
    这就让花慕青有些惊喜了!
    不用想,都能知道这些人是谁安排的。

第四十九章 失而复得
        
    她很想看一看慕容尘,却又害怕此时的眼神会暴露太多的情绪,只好一直低着头,悄悄观察。
    直到,最后终于走进那隐藏在最里层的一处,虽然简单,却布置得十分温暖周全的内殿。
    听到里头太监宫女儿齐齐的逗引,以及拨浪鼓,还有孩子时不时发出的奶音儿。
    她终于忍不住,哆嗦着唇畔地抬起头。
    快走两步到殿门前,先抬头朝里看,却又退缩地不敢往里看。
    她的孩子是不是好?
    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来,真的没有伤到哪里么?
    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啊!!
    慕容尘站在一旁,无声地斜睨着这少女。
    那份发自身体深处的情绪反应,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只是
    若她真的只是那个女人的影子,又怎么会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有这样连他都比拟不了的情深?
    这少女,秘密太多了!
    情怯的花慕青终于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内殿。
    一抬眼,便瞧见了那个被乳母抱在怀里,几个宫女太监围着逗笑的娃娃!
    心里震颤。
    发现慕容尘的出现,所有宫女太监都跪了下来。
    唯有乳母,抱着大皇子,躬了躬身。
    慕容尘看了眼花慕青,走过去,接过孩子,然后挥了挥手。
    所有人齐齐退下。
    一见就知道是极有眼色,训练有方的奴才。
    花慕青咬唇,却见抱过孩子的慕容尘,就跟拎个物件儿似的,哪儿看哪儿不舒服。
    原本舒舒服服高高兴兴的婴儿,被他这样抱得,也极其难受,嘴巴一憋。
    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第一次抱孩子的慕容尘也给吓了一跳,差点没把孩子给扔出去。
    花慕青却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接过孩子,还瞪了他一眼,“孩子不是这样抱的!看他难受得都哭了!”
    那一脸嫌弃的表情。
    慕容尘嘴角抽了抽,心说,本督知道他哭个什么劲啊!
    却见,那孩子被花慕青抱过去后,又哼哼唧唧了两声,便不哭了,甚至露出极为舒服的神态,好奇地睁着一双大眼,瞧着这个漂亮的大姐姐。
    花慕青差点没哭出来。
    跳下凤鸾台的那一刻,她无论如何没想过,竟然还有这般能将她的心头肉抱在怀里,这般四目相对的场景。
    她咬着唇,心头的痛一下下地颤,漫过喉咙,几乎要灌满口腔。
    可她还是拼命地忍耐,告诉自己不要哭。
    孩子忽然一笑,一把抓住了她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
    花慕青终于
    “哇”的一声,抱着孩子,站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
    原本闲闲淡淡歪在椅子里的慕容尘眼皮子一抖。
    转脸一瞧。
    就见那女孩儿,竟然抱着孩子,那样没有仪态地放声大哭!
    就好像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一般。
    偏偏又还牢牢地抱着孩子,一点没伤着孩子。
    这样别扭的姿势,瞧得慕容尘倏而勾唇,轻笑摇头。
    “咯咯咯。”
    怀里的孩子被她这样的哭声给逗笑了,拽着她的头发,竟笑出了声。
    花慕青的泪水给闸口一般,陡然就给停了。
    慕容尘差点又笑出声。
    却见她很熟练地一手托着孩子,一手快速用袖口擦了擦眼泪鼻涕。
    笑意僵住,嫌恶地眼皮子直抽这粗鲁样子都跟那女人一模一样!
    “晟儿高兴么?”
    花慕青释放过后,终于不再压抑,抱着孩子,就在大殿里转起圈来。
    一边逗笑,一边与他说话。
    轻声细语,柔软温和。
    明明是个少女,却露出了比慈母更温柔的神情!
    尤其是,一抱孩子抱了一个多时辰,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
    甚至连一刻都没松过手!
    直到,孩子最终在她手里睡着,乳母过来说到了睡觉的时辰,她才恋恋不舍地,将孩子放到了那架他专门让人打造的小床里。
    “该走了。”
    慕容尘起身,瞧了眼还跪在小床边的花慕青。
    见她还拉着大皇子胖乎乎的小手。
    那眼神,那神态,那情绪
    好一会儿,她才终于下定决心般闭了闭眼,然后起身,在大皇子额前轻轻地亲吻了一下,替他小心地盖好被子,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他走出冷宫。
    “殿下,大皇子您保护得很好。”
    那些伺候的奴才,甚至连乳母,都是武艺非凡,她早就看出来了。
    慕容尘淡冷一笑,背手,“皇室血脉。”
    然而,皇室血脉却不止这一个。
    花慕青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隐晦地看了眼慕容尘,“殿下难道是想扶植大皇子么?”
    挟天子以令天下。
    确实,晟儿不知事,他又没有抢夺皇位的名义,要想得到这大理朝的乾坤,确实是这样的计划更完备!
    慕容尘这人,从不做无用之事!
    闻言,慕容尘却只是斜睨了她一眼,低笑,“小丫头心思够深的。”
    花慕青一顿看来是如她猜测了。
    可她并不想让晟儿涉足到这可笑的皇权争斗中,甚至这一辈子,都不想让晟儿再做个皇室!
    然而,如今却没什么抢夺晟儿的力量,甚至连保护他都做不到!
    为今之计,晟儿现在处于慕容尘的保护下,还是最安全的。
    于是又问:“殿下,不知慕青可能再来看望大皇子?”
    慕容尘却背着手笑了起来,斜睨了她一眼,“你当这皇宫是你花府后街的菜市口?进出随意?”
    花慕青咬唇。
    慕容尘看着她,眼神幽冷,“你不是已经做好了能时常进宫的打算了么。”
    花慕青呼吸一滞,原来她的计划,他早就看穿了。
    便再也不隐瞒,垂首,朝慕容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慕青如今势弱,自知无法独行劈路,多谢殿下伸以援手。”
    慕容尘收回视线,清冽一笑,低眸,“你且好好挣扎吧!能冒出个头,本督自然会给你更多。”
    花慕青眼睫一颤,低头,“是,慕青省得。”
    走出宫门外。
    便见春荷站在车夫旁。
    花慕青也没问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便安安静静地上了车。
    直到车架从另一头消失。
    慕容尘才背着手,慢悠悠地朝宫道长街的另一头走去。

第五十章 女官护主
        
    鬼二从后头跟过来,低低说道,“主公,一个时辰前,左丞相进了御书房,与皇上商议,再立皇后一事。”
    原本慕容尘不会因为私事耽误这般许久,这一次却
    鬼二却不敢言。
    慕容尘负着手,一步一步地踩碎脚底的枯叶,勾唇幽艳又诡冷地笑了起来,“左丞相?呵。”
    鬼二后背一冷,那迎面而来的森森杀意,太可怕了!
    花慕青坐在车里,慢慢地揉着早就酸麻的胳膊。
    这一世还只是少女的身体,又从未那样抱过孩子许久,如何能受得了。
    春荷见状,一边帮她敲打揉推,一边低笑问:“小姐可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的么?奴婢今日才得了陛下的封赏,乃是宫里御前伺候的三品女官。”
    不得不说,杜昭南给自己的这个宫女,真是聪明到剔透!
    春荷在告诉自己有了三品女官的贴身伺候,谁要是再敢欺辱她,那便是对皇家的不敬!
    让花慕青行事可以再放肆一些。
    花慕青失笑,拍了拍春荷的手,“恭喜姑姑高升啊!”宫中女官皆称姑姑。
    春荷倒没料到原本看着端庄典雅大气温婉的花慕青,私底下竟然性格还挺活泼的。
    笑了笑,同是回了一礼,“谢小姐吉言。”
    花慕青又笑,靠在软垫上,慢慢地与她说道,“今日回府怕有一战,姑姑还要尽力助我。今日我实在没有心思与那些腌臜的东西周旋,请姑姑速战速决。”
    春荷掩口一笑,点头,“小姐放心。”
    花慕青闭眼,弯了弯唇。
    见过晟儿后,她就知道,自己再无退路。
    她必须尽快在花府立足,拿下慕容尘彻底的信任,和杜昭南完全的支持。
    然后集齐暗凤队。
    最终进宫,杀了那对狗男女后,带着晟儿,从此隐匿山水之中,再不去看这烦心的尘世难堪。
    “花慕青,你还敢回来!”
    花月芸从侧门堵住了刚刚回府的花慕青,一眼看到她所乘坐的马车,更加眼热!
    原本满心的怒气,叠加翻涌,更是嫉恨!
    朝后一挥手,“去!把这个丢尽家族颜面的贱人给我抓起来!家法伺候!”
    花慕青连眼神都没抬一下。
    春荷自后上前一步,看着如狼似虎扑过来的仆妇奴才,厉声冷斥,“谁敢动小姐!花府的下人原来都这么欺辱主子的么!”
    常年在公主左右伺候,那声势还是极其慑人的。
    几个奴才登时就被吓住了。
    花月芸也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婢女,总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
    皱眉叱骂,“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奴才!敢这么跟我说话!跟我滚开!”
    春荷一步不让,冷笑,“四小姐,就连陛下都从未对奴婢这般言语重声过,你还敢让奴婢滚?原来这就是花府嫡女的教养?我看也不过如此!”
    花月芸一开始听到陛下两个字还以为听错了。
    可随后被她言语讥讽,直接火烧三顶,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跳着脚大吼,“来啊!给我把这个不懂尊卑的贱人抓起来!叫母亲父亲好好瞧瞧,这丢尽花府颜面的贱人的嘴脸!”
    一口一个贱人。
    花慕青听得惯了,竟然也不觉得刺耳了,就跟在听她说了个随口的口头禅似的。
    春荷一挡,柳眉倒竖,“谁敢!”
    几人登时僵持不下。
    花慕青叹气,按下春荷的胳膊,终是轻轻柔柔地开了口,“四妹,是否父亲母亲在等我?”
    “等你?”花月芸出口便讥讽,“你以为你是谁啊?父亲母亲是要对你家法伺候!打死你!”
    看来是等着她问罪了。
    花慕青摇头,不再理会花月芸,直接往前走。
    谁料。
    才走了两步,被无视的花月芸突然上前,狠狠地推了一下花慕青。
    春荷才要扶她,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眼看着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手心里一抹血痕,痛得娇容凄婉,真叫人心生不忍。
    花月芸跳着脚就大骂,“花慕青你这个贱人,你敢骂我”
    话没说完。
    后头一声惊呼制止,“哎呀,慕青怎么摔倒了?”
    春荷就见,花慕青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朝她看了一眼。
    立刻会意。
    转身,恭恭敬敬地朝后头走近的中年夫妇行礼,“见过花大人,花夫人。二小姐,是被四小姐推倒的。”
    花峰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身段姣好面容更是秀净有着旁的婢女没有的大气和丽的女子。
    眼前一亮。
    还没待开口,褚秋莲已经先出声了,“你不是大长公主殿下跟前儿的宫女么,怎么到花府来了?可是送我家二丫头回来的?”
    在外人跟前,倒是会装亲善。
    春荷一笑,“回夫人的话,奴婢现在是御前伺候的三品女官,公主殿下今日受了二小姐援手,心中有念,便吩咐奴婢跟随二小姐好生伺候。”
    然后又对上花峰,福身,“另外公主还有许多赏赐,随后会送到花府。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这些东西是她赏给二小姐的,还请花大人宽容则个,不要叫二小姐再受人摆布,穿着今日赴宴那样的衣裳,到时候,丢的就不是二小姐的脸面,却是花府的脸面了。”
    花慕青从地上慢慢站起来。
    眼角的余光瞄到那边几乎插不上口的褚秋莲,以及满脸震惊的花月芸,还有脸上阴晴未定的花峰,低眸几乎笑出声。
    她早就猜到褚秋莲回府一定会恶人先告状。
    拉拢国公夫人,也是为了能避免花峰进一步的嫌恶。
    倒不料杜昭南直接给了她一个这样聪明又强悍的保护伞。
    现在么。
    她只要装作受尽欺辱可怜无辜又无助的柔弱娇花就好了。
    “这”
    花峰听说美人是御前女官时,心里就已微微失落。
    可原本还憋着满腹的火。
    因为褚秋莲在他下朝回府,直接就告诉他,今日宴饮,花慕青如何以下犯上,她如何庇佑这不懂规矩的女儿,却还是被公主嫌弃,赶出了公主府。
    花峰自然大怒,要抓了花慕青重罚。
    现在却出来个御前女官,三言两语将他所知的事实给颠到过来。

第五十一章 对质
        
    花峰当即皱眉沉脸。
    褚秋莲也是个反应快的,立刻矢口否认,“这位姑姑还请谨言慎行!那烟罗霞,原本就是花慕青自己非要去穿的,如今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
    然后又冷笑一声,“再说了,要不是她故意穿了那件衣服,引来公主殿下的注意。然后又使了计策,让那衣衫脏污,换了这一身的百花晨开的衣衫,公主殿下会对她另眼相看?这都是她的心机!老爷,您可千万别被她这装的可怜的模样儿骗了啊!”
    花峰再次蹙眉,怀疑地看向花慕青。
    花慕青心中冷笑若她真是花峰的女儿,就算再聪明,此时也要被这不信任的父亲的眼神和心思,给伤得体无完肤了吧。
    只可惜。
    她对花峰,丝毫的亲情也没有啊!
    于是瞪大了眼,无辜地看向褚秋莲,又红了眼眶,像是想争辩几句,却又说不出来。
    最终咬唇,可怜兮兮地垂下头去。
    春荷当仁不让,再次厉声斥责,“大夫人这意思,竟是在说大长公主殿下在污蔑您了?”
    然后又问,“那今日,您缘何又买通大长公主府里锦园的宫女,刻意引了五皇子去二小姐更衣的房间?若不是二小姐离开得早,二小姐此时清白何在?”
    褚秋莲眼睛一瞪,“你胡说!”
    “胡说?”
    春荷看她,“夫人可要叫那宫女来对质?”
    褚秋莲皱眉,心里暗暗疑惑,不可能啊!芳琴此时应该死了才对。
    见她迟疑。
    花峰终于大怒,“你干得好事!竟然敢在公主府胡闹,你是想让我们花府都被株连九族么!”
    皇上对大长公主有多么纵容,朝中哪个不知!
    花峰几乎要气死,伸手哆嗦着指褚秋莲,“我知你平时不喜二丫头,可却不知你竟要如此害她!还敢算计到大长公主头上,你想死,也别拖累花府!”
    褚秋莲的脸一下子白了。
    花月芸扑过去,抱住花峰的胳膊,大哭,“父亲,不是这样的!都是这个贱,这个奴才编造的!分明是”
    花峰却一把将她推开,“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将你二姐推倒在上!淑女不知矜持,浑身娇蛮之气!回你的院子,学好规矩再出来!”
    花月芸哭得更厉害了,连连摇头,“可分明是她骂我是没脑子的蠢货。父亲,是花慕青骂我了啊!”
    花慕青咬唇,柔声好像极为没有底气地颤抖辩驳,“我没有”
    “来人!给我把她们带走!”
    立刻有奴才把还在哭天抢地的花月芸和浑身颤抖的褚秋莲给带走了。
    花峰又转脸,只对春荷赔笑,“事情原都是误会一场,那些不懂规矩的花府一定会重罚,还请姑姑在公主殿下跟前儿美言几句。”
    原来刚刚的发火,为的不是她花慕青,而是花府在皇室跟前儿的地位。
    花慕青从前竟不知,花峰竟是这样汲汲为营的人。
    现在忽然向来,从前她自以为聪明骄傲,又有多少,是不可一世?所以才最终落得那般下场。
    连累了宋家,连累了晟儿,连累了那么多的真真铁骨一腔热血无辜性命。
    她垂着眼,明明觉得心里已经痛到几乎麻木。
    可如今,那叫复仇的蛇,却又生生地啃得她的内里,鲜血淋漓。
    春荷分寸有礼地也朝花峰行了一礼,又回退到花慕青身后,恭声道,“奴婢不敢僭越行事,如今奴婢是二小姐的人,还要听二小姐吩咐。”
    花峰几乎气死。
    那不敢僭越,刚刚你拿身份压人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你如今只是花府二小姐的一个奴才?
    可他怎么敢说。
    连忙赔笑,又去看花慕青,“二丫头,你看这事”
    花慕青只做恭顺地垂着头,不说话。
    花峰一跺脚,“是,父亲知晓是夫人和死丫头冤枉委屈了你,你只管说,要怎么出气,父亲给你撑腰!”
    出气?
    若是敢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她还是花慕青么?
    这花峰,也在试探她呢!
    也是,原本柔软懦弱的二女儿,突然就出了头,行事不仅端方有礼,甚至出个门参加个宴会,就获得了大长公主如此的重视。
    能不叫人怀疑么。
    花慕青笑了笑,这一笑,真如迎春花盈盈初绽,晃得花峰心神一荡。
    “父亲,女儿只想要父亲以后,再听大夫人和四妹指责女儿时,能多信女儿一些,多听女儿一句。可行么?”
    这么一说,一双秋水含泪目,恰好抬起。
    那真是似化水珠玉,似碎裂珍露。
    花峰忽然就难以直视上那双眼,心生不安地闪烁着眼神避开。
    连着咳嗽好几声。
    又瞥了眼一直站在花慕青背后的春荷,无异于代表着站在她身后的大长公主。
    于是点头,“这次是父亲错了。”
    花慕青冷笑,脸上却做出欢喜开外的样子,揪着帕子,满眼的高兴。
    这就让花峰更加愧疚了。
    又说了两句,就匆忙离开了。
    回簇湘院的路上,春荷问花慕青,“小姐可是对花大人还有孺慕之情么?”
    花慕青没有丝毫情绪地说道,“春荷,你不觉得,被全心全意爱护之人背叛的滋味,是这世间最残忍的痛么?”
    她望着半边幽暗的夜色,心里说的却是花峰,你的手上沾了宋府多少人的血,我就要报以你多少倍的痛!
    翌日。
    应胡国公夫人秦赵氏之约,花慕青一早就去请示了老夫人。
    如今褚秋莲还在受罚,花慕青也不想到她跟前儿讨不自在,于是转去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早听说了前两日里发生的事,对花慕青更是爱惜。
    又叫院子里服侍的嬷嬷赏了她好些金银首饰,才笑着拿了府里的通行牌,让花慕青出院子了。
    这一次随行的自然是春荷。
    青竹伤势未好就想跟着,自然不可能。倒是福子,安安稳稳一句话没说。
    请老夫人示下过后,青竹和福子便一起将赏赐的金银搬了回去。
    路上。
    正好看到花良才,正是花峰的嫡子回府,往褚秋莲的院子去了。

第五十二章 胡国公府
        
    青竹眼珠子一转,把所有的首饰都塞给福子,便借口离去。
    福子回头望了一眼她去的方向,又朝褚秋莲的院子看了一眼,片刻后,垂下眼帘,吃力地搬着东西,往回走。
    国公府邸位于城东,距离花府还是小有距离的。
    花慕青坐在车架上摇摇晃晃了近小半个时辰,才到了门口。
    路上,春荷把国公府的基本情况都与她详细说了。
    其实不用她说,花慕青对这些朝中重臣的消息甚至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都一清二楚。
    却不做异样,只一一听了。
    国公府早派了一个行事十分周全的管家在门口候着。
    一见车架抵达,立刻含笑迎上,一边命人打开偏门,笑着对下车的花慕青行了一礼,便道,“恭迎花二小姐,奴才秦全,国公府二等管家,有幸得夫人令,再次恭候二小姐。”
    确实周全有礼,不愧是一品大员府里出来的奴才,说话八面玲珑,叫人心悦。
    花慕青一笑,“秦管家好。”
    秦全立刻摆手,“不敢不敢,二小姐请随我来。”
    领着她从偏门进入,却不见她面上有一丝不虞,心里暗自点头嗯,传闻这花二小姐懦弱无能,今日一见,不仅惊为天人,更是心性醇厚。
    心中一过,便猜到这传闻,是如何来的了。
    花慕青斜睨他神色,便知他心思,暗自哂笑这些大官门口的奴才,迎来送往多少达官贵族,知晓的秘密和八卦比琳琅阁更不遑多让。
    方才,恐怕也是故意在试探自己的吧。
    心里已经明白这国公夫人今日请她过府,恐怕不止看病那么简单吧。
    也不做表现,静静随着秦全往里走。
    这胡国公秦保林的府邸,与京城大多数人的富丽堂皇大气浮华不同,他因为从本家分家,另立住所,这府邸本就比一些世家大族的小上许多。
    又加上秦赵氏是山野出身,不喜奢华。
    入门之内,便能感觉到一股淳朴又干净的田野风气迎面扑来。
    堂堂国公府,竟被摆设得像个极大又极漂亮的农家田舍。
    花慕青往里走着,竟还能看到几处农田,还有上了年纪的奴才在田里拔草耕种。
    再加上刻意摆设的小桥流水,以及在乡下随处可见的那种供人休息避雨的凉亭。
    真是
    花慕青一时竟难以表示心里头到底是何滋味。
    前一世,她帮着杜少凌攻打邻国时,曾有段时间军粮不足。
    她便发动全军一起种田,期间更是亲自下田种地。
    与上万军人同甘共苦,这才稳住了因为军粮不足而动荡的军心。
    也靠着那一次辛苦摩挲出的种田之法,得出了山芋种植之法,并传遍大理朝南北。
    让许多人,在后来大理朝青黄不接的天灾期,避免了被饿死而产生暴乱的危机。
    现在,花慕青再次内心复杂,是因为。
    她居然在堂堂国公府,看到了农田,甚至,有块农田里,种的还是山芋的苗!
    她忍不住就站在了那块农田边上,细细地瞧那处农田,还忍不住指点了那个正在打理农田的奴才几句。
    就听旁边有人低笑,“二小姐竟也会种田之术?”
    花慕青一愣,回头,便见一俊朗佳公子,含笑站在后侧。
    这人虽没有慕容尘那般一见难忘的妖艳绝容,也没有杜少君那样翩翩似江南烟雨一般的迷离气质。
    可也独有一番大家教养的好男儿气质。
    尤其一身军堂气质,倒是如今京城盛行的阴柔男风不同。
    眉宇之间,英气尽现。
    春荷立刻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位是胡国公的二公子,轻车都尉秦绍元。”
    花慕青福身行礼,“见过秦都尉。”
    秦绍元有些傻眼。
    本来母亲叫他今日不要上朝,还要去亲自迎接这位传闻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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