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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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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雁回也只得道:“夫人说得也是,至少我们现在都生活的很好。”
  萧桐很是满意,笑意更浓:“你倒是处处为他着想,还想着帮他寻亲。他日后若欺负你,你便来告诉我,我定不饶他。”
  杨雁回笑道:“有夫人给我做主,谅他也不敢欺负我。”
  ……
  萧桐与杨雁回赶到孙府时,许多官眷早已来了。孙大人家这次办的满月酒分两拨,中午招待女宾,傍晚招待男宾。孙大人看中长孙,不愿晚几日对着休沐日再办满月酒,是以,也只得如此了。
  杨雁回和萧桐甫在孙家二门内下了轿,便引来许多人暗里打量。萧桐通身的气派自不必说,那身份便先就与众不同,不过如今京中贵妇也多有见过她的,便也不觉得特别稀奇了。反倒是杨雁回,众人还是头一遭见。
  杨雁回今日穿的是当初绿萍送她的那匹翠湖十色锦裁的衣裳,一身盛装华服,袅袅婷婷走来,纤腰细步,行不动裙。眉似远山,明眸如水,鼻如琼玉,唇似涂丹,好似九天仙子落凡尘一般,将满院的衣香鬓影都比得失了颜色。
  宋嬷嬷感受着四周诧异的目光,很是得意。她原本还想着,这位奶奶出身农家,后来家里又经商,看样子也不像是很讲究规矩的人家,否则也不至于容得她小小年纪写什么话本。也不知奶奶的举止做派到了这样的场合里,会否遭人嘲笑。但又瞧杨雁回平日里,言行也是落落大方,便是有些小性子,也只是朝俞谨白使,是以,也就没多管了。其实杨雁回的步态能走成这般样子,也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杨雁回却是暗暗心道,多年没这么端着走了,走得不好啊,比以前差多了,还累多了。这都是什么鸟规矩,凭什么让女人必须走成这样子嘛。她平日里走路也不难看呀!

  ☆、第197章 路窄(三更)

  萧桐与杨雁回这般亲密,倒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随便找事。何况大家无仇无怨的,那些素来便与人为善的官家太太,奶奶,便更无话了。
  只是仍旧有不少人,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无非是些:
  “听说这杨雁回便是李传书?”
  “想不到李传书还这样小,我瞧着也不过十七八岁吧?”
  “只怕不到,也就是穿戴的老气了些。我瞧着,也不过十五六岁。”
  “你读过她写的小说么?”
  “读过,我还纳闷怎地不出新的了。后来知道是她,想来忙着婚事呢,顾不得写了。”
  当中自然也有恶意满满的窃窃私语。
  “呵,特特穿成这副样子的吧?给谁看呢?喝个满月酒罢了,又不是青楼选花魁。这是想处处压过别人么?”
  “听说她家里开着两个女浴堂,最有名的是那个花浴堂。引得京中和京郊,多了好几家开女浴堂的。这样的人家,能养出什么规规矩矩的姑娘来?”
  “这走起路来,倒是装得像模像样。不知道的,还真当她是大家小姐出身呢。”
  杨雁回浑不将别人的眼光和低语放在心上,反正她也听不见,只要再假装看不见就好了。她只管跟在萧夫人身侧,慢慢向厅内走去便是。京官可以置办私宅,这孙府是三进的院子,且里头也宽敞,否则来这么多人还真不好招待。
  孙府的女人们早一个个端着笑脸,热情洋溢的迎了上来,将人往屋里请。
  萧夫人和杨雁回才坐定,忽又闻外头来报说,“温夫人到了”。
  听说是温夫人到了,自打进了孙府便一直四平八稳纹风不动的萧桐,唇角这才略略上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杨雁回早听说过,镇南侯与安国公是过命的交情,萧夫人与温夫人,也是之交好友。况且,她几年前还曾亲眼见过,萧夫人陪着温夫人一道去秦家,还在那里将冯二太太给打了,并且直言不讳点出,冯家二房的靠山其实也不过是温夫人的丈夫冯世兴罢了,最后还很嚣张的扔了一句——有本事你让冯世兴来打我呀!
  也不知道安国公听到这话后,应该是个什么表情。
  温夫人穿了宝蓝色大袖衫,里头是赭红色对襟祥云暗纹衫,底下一席天蓝色马面裙,眉目温润柔和,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温柔高雅,缓步行来,端是一派贵妇风范。
  孙府女眷将温夫人迎入厅中后,温夫人只略略扫了一眼,便含笑走到萧夫人身旁坐了。不待萧桐开口,她便笑道:“女侯何时到的?”
  萧桐也不理她的打趣,只是道:“和你差不多,刚到。”话毕,萧桐也笑了,温夫人亦是笑意更浓。
  温夫人又转眼去瞧杨雁回,道:“这位小娘子生得真是好模样,倒是怪眼熟的。若我没猜错,便是萧夫人为他那位义子求来的李传书了。”
  杨雁回忙道:“温夫人真是会打趣人。”
  萧桐道:“兰馨莫非只是瞧着俞太太眼熟么?你还见过她哩。”
  温夫人却是想不起来,摇头笑道:“上年纪了,记性越发差了。”
  萧桐不满道:“你这就把我也一起说老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咱们第一次见这位俞太太,是在秦家。”
  此时,一个尖刻的声音蓦的响起,“可不就是在我娘家么。”
  众人这才朝说话的人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绣百蝶穿花大红袄,遍地洒金蓝石榴裙,头戴金镶玉观音满池娇分心,面容娇美,气势凌人的贵妇人,坐在萧桐那桌对角的角落里,一脸鄙夷的瞧着杨雁回。这人正是威远侯夫人,秦芳!
  秦芳如今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娘家突生变故,以至于她在婆家的日子也分外艰难。至于她暗中请来加害葛倩蓉一双儿女的杀手,也早被秦明杰想法子,让秦芳将人交出来,秘密处置了。吓得秦芳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
  秦芳身边坐的,正是如今冯家二房的长媳秦蓉。
  杨雁回心知这姐妹俩不定怎么讨厌自己呢。杨雁回带人往秦家送去了一套给苏慧男带去灭顶之灾的首饰。此事,秦芳姐妹俩知道了,定要恨她入骨,便是不知道,也照样会讨厌她。她可是绿萍十分疼爱的表妹呀!
  萧桐瞅了一眼秦芳,说话毫不客气,道:“秦夫人坐得那么远,竟也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是耳朵比人长呢,还是有心偷听呢?”
  秦芳脸色登时通红,半晌才压下去火气,道:“不过是见到昔日故人,多注意了几眼罢了。萧夫人身边做得这位杨姑娘,哦,看打扮,如今是谁家的太太了吧?想来是高嫁了。当年她可是常和她娘往我们秦家送鱼呢,她那个娘,还给我祖母做绣活哩。”
  杨雁回出身不高,这事众人都知道,杨雁回和母亲一道往秦家送过鱼,众人却不知道了。众人只当杨雁回是个殷实小户人家的小姐,不需要操心生计。
  杨雁回听了这话,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一直很平静。
  秦蓉忽又笑对秦芳道:“二姐,我觉得这位送鱼姑娘,今日穿这衣服好眼熟,想是在哪里见过的。我想了一想才想起来,哟,不是衣服眼熟,是衣料眼熟,这不是你随手赏给你那丫头绿萍的么?”
  秦芳道:“你有所不知,绿萍是这丫头的表姐,想是绿萍送她的吧。”
  姐妹俩一唱一和,任谁都看得出来,她二人是故意跟杨雁回过不去。只是这些事说出来,众人不免瞧低了杨雁回。
  萧桐正要发火,只听杨雁回笑吟吟道:“秦夫人说对了,这衣裳料子,就是我表姐送的。她送我时还说了哩,这可是当初秦尚书的原配王夫人的陪嫁,如今市面上,早看不见了。是以,我十分珍惜这料子。”

  ☆、第198章 明珠

  威远侯霍志贤虽然人品奇差,在女人堆里名声其烂无比,但在男人堆里的人缘也不是很差。只是那秦芳在女人堆里,人缘真是太差了。她因是庶妹代嫡姐嫁入勋贵人家,颇遭人嫉,是以,面对的冷言冷语多,受到的冷眼也多。她性子本就不好,又因受到的排挤多,与人交往时,便也愈发尖酸刻薄,让不怀好意的人讨不到便宜,让墙头草们不敢来惹她,结果便是人缘一日差过一日。
  秦蓉的人缘倒是比秦芳好多了,只是今日看到杨雁回,便心生厌烦,自然也帮着姐姐一唱一和来挤兑她。不过因着秦芳的缘故,今日爱理会她的人倒也不多。只是秦蓉比秦芳还是镇定些,脸红过之后,便对秦芳道:“姐姐回去该整饬一番内宅了,怎能由着丫头胡乱说话?你的翠湖十色锦,分明是后来买的,怎么就成了母亲的嫁妆了?莫不是绿萍那丫头做了姨娘,心就大了,歪了,故意中伤二姐姐吧?”
  当初因这翠湖十色锦实在难寻,又因王大妗子那么一闹,让苏姨娘好生不快,是以,她便存心没交出来那几匹锦缎。心里只想着,反正自家女儿是要嫁入侯府的,往后与王大妗子那等小官吏太太恐是不会打交道了,便是穿了,她也看不见。就算她看见了,就咬死了王氏的那几匹翠湖十色锦丢了,这就是新买的,她又能如何?秦氏姐妹不想这杨雁回竟这般厚脸皮,被当众提起不过是她们脚底泥的过往,都不能叫她脸红,她反倒还拿这翠湖十色锦的来历挤兑她们姐妹。
  秦蓉也知道自己这番话,着实很难挽救她们姐妹丢人的事实,但好歹面子上也能过得去。
  孙家的女眷自然也不会让她们真的吵起来,免得坏了自家的好日子,忙将话头岔开,又与众人说说笑笑去了。
  杨雁回本意只是要秦氏姐妹收敛,并无吵架的意思,是以,也就没再反唇相讥了。偏秦蓉才挤兑了她,却又起身款款向她这桌走了来,对温夫人行礼道:“大伯母这一向可好?侄媳给您请安了。”
  温夫人只是淡淡一笑:“一向都好。”
  萧桐却是道:“冯奶奶这眼神不大好呀。你大伯母已坐在这里好大一会了,你怎地才过来?”萧桐觉得自己方才的姿态已是很明显了,杨雁回分明是很得她看顾提携的。这秦氏姐妹却还要上赶着给杨雁回找不痛快,岂不是也不将她放眼里么?是以,萧桐十分看不上秦蓉。
  秦蓉无事人一般笑道:“这位俞奶奶是我的故人,那会子乍然见了她,便只想着与故人打招呼了,一时忘了向大伯母问安,还望大伯母勿怪,也望萧夫人勿怪。”
  萧桐斜睨秦蓉一眼,哼哼哼冷笑两声,鄙夷之态十足。秦蓉又被闹了个脸红,但很快便又神态自若了,笑对温夫人道:“大伯母,侄媳先去那边陪姐姐说几句话。”
  温夫人道:“去吧。”
  待秦蓉离去了,萧桐眼瞧着左近已无人注意他们这桌了,这才对温夫人道:“这个秦蓉比她的婆婆还是有几分脑子,对你倒是客气。”杨雁回是见过当初温夫人与冯二太太那势成水火的场面的,是以,萧桐也没藏着掖着,直接丢了这么一句话。
  温夫人不想萧桐竟当着杨雁回的面这么问,不由怔了一怔。萧桐会意,便指着杨雁回笑道:“你忘了么,咱们在秦家时,我一眼便瞧上了这丫头,拉着她说了好些话。”
  温夫人这才想起那日的事,便对杨雁回笑道:“那一日,让俞奶奶见笑了。”
  杨雁回笑得很是调皮,道:“那一日的事,我只记得冯二太太出了大丑,到是没看到温夫人的笑话。”
  温夫人也笑道:“那时候,我只觉得萧夫人与你有缘,不想今日竟也成了婆媳。”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婆媳,好歹也能当个亲戚走动。
  杨雁回笑道:“我也不知交了哪门子好运,生生投了萧夫人的眼缘。”
  温夫人也笑道:“她就是喜欢又好看又机灵的小姑娘。”
  三个女人很快说到了一处去。待与杨雁回更熟络些后,温夫人方对萧桐道:“这秦氏再有头脑又有什么用。我们老爷看不上自己的几个嫡亲侄子,冯曙没戏。”
  萧桐道:“我虽是懒得管你冯家的家事,但真要我说,还是让安国公赶紧立嗣吧。趁着他如今还身强力壮位高权重,他要立哪个为嗣子,冯氏一族的人谁敢说个不字?时日久了,众人见大势已定,也就收了心了。”
  温夫人道:“这些事,他爱怎么便怎么,我一句话也不想多劝。你若觉得这么办好,你自去劝他。好歹也是并肩作战过的人,你说的话,总有些分量。你若不好出面,便叫方都督出面好了。我巴不得清净了呢。”
  萧桐却是一脸嫌弃,道:“我可不想搭理你男人。”
  温夫人不由摇头无奈苦笑。
  杨雁回瞧着颇是有趣,看起来萧夫人好像与安国公有龃龉呀。虽然和人家老婆的关系甚是亲密,但却很是瞧不上安国公的样子。只是,她没机会观察更多了。温夫人在京中官眷里的人缘尚算好,萧桐又是身份高的吓人,她自己有个爵位,男人又是左军都督府都督,论实职,还压着冯世兴这个左军都督府都督同知一头,是以,她们这桌很快便热闹起来。三不五时有人过来打招呼说话。杨雁回倒也跟着认识了不少官眷。偶尔也有人特来表示很喜欢读杨雁回的话本,甚至有人问她,何时再写新书。杨雁回只是道:“快了,快了。”
  杨雁回正愁再多来几个人问,问得再详细点,她该怎么回话时,已到了时辰开宴了。
  待满月酒吃完,萧桐与温夫人并没有多坐一会的意思,很快便起身告辞了。压根等不及孩子睡醒后,抱出来给大家看。
  杨雁回自是和萧夫人同来同去。何况她也不想多留些时辰,谁知道多留一会再走,出去时会不会不慎撞见霍志贤。毕竟霍志贤又不是左军都督府的人,万一他任职的衙门今日轮到他休沐,所以他下午来得早呢?虽然他早来的可能性很小,便是来了,杨雁回和他撞见的可能性也还是很小,但还是要防着些才好。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因温夫人与她们并不同路,两乘轿子在半路上便分道扬镳了。杨雁回则与萧夫人在镇南侯府前别过。萧夫人并未多挽留,由她去了。
  杨雁回到家后,便一直眼巴巴等着俞谨白回来。心里又有些担忧,万一这小子一时喝大发了,不能赶在夜禁前出城,就回不来了。幸而俞谨白还是很惦记家中娇妻,才过了夜禁不大一会,他便回来了。显然是擦着点出城的。杨雁回估摸着,今日在孙府吃酒的男人,只怕仗着自己是个官,夜禁后在京中街道上走一走,也没什么大不了,仍旧由着性子喝个痛快。是以,俞谨白能及时赶回来,她还是很高兴的。
  俞谨白身上虽带了些酒气,倒也不是很重,只是酒后赶路,到家后便懒懒的不想动。杨雁回便帮他解了外头的官服,又端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来给他喝,也很好让他凉快些。俞谨白斜着身子坐在一张宽大的圈椅上,乐滋滋的啜着酸梅汤,笑道:“原来你也会服侍男人。”
  杨雁回和他挤到一张椅子上,紧挨着他坐了,挽着他胳膊,头靠在肩头,道:“什么服侍,这叫照顾,我只照顾我男人,我爹,我哥。别的男人,我才懒得理他。”
  俞谨白笑道:“怎么今日嘴这么甜?”
  杨雁回皱眉,道:“我还等着你听了这番话投桃报李呢,你难道不该跟我表示一下,你这辈子只疼我一个女人吗?”
  俞谨白道:“那不成。”
  杨雁回立时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心想着应该是照他腿上再踢一脚,还是照脖子上狠狠咬他一口。
  俞谨白又啜一口酸梅汤,这才不紧不慢道:“万一你以后给我生了女儿,我就不能疼了?”
  杨雁回神色立刻柔和下来,忙点头,认真道:“自然是要疼的。如果我们真的有了女儿,一定不能让她受委屈。她一定要有个疼她的爹,还要有个生龙活虎,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娘。”
  俞谨白道:“那是自然。我的孩子,当然不能再做个没娘的孤儿。”
  杨雁回闻言,心口仿佛被撞了一下,酸酸涩涩的,神色愈发温柔,搂着他脖子,轻声道:“你早不是孤儿了,如今你也有家了,也有人疼了。咱们的孩子也不会再是孤儿。”张老先生就算再疼他,也不是他的爹,更不是他的娘。张老先生的关爱,始终要分给几十个,甚至更多的孩子。便是俞谨白还有个师父对他好,那也代替不了他的父母。他的幼年,也未必就比她在秦家那些年过得好多少。只是从她认识他的时候,他便一直是个热情洋溢,乐天爱笑的少年,总让人忘了,其实他的身世也很可怜。
  俞谨白抵住她的额头,笑道:“果然我没有娶错人呀。”
  待俞谨白喝完了酸梅汤,杨雁回看他精神恢复了好些,便不再与他温存了,正色道:“我今日在库房发现宝贝了。你怎地不告诉我一声,还要让我自己去翻拣?”
  俞谨白不记得他带回来的战利品里有什么值得她稀罕的宝贝,想了想,问道:“你是说那两把匕首?”
  杨雁回这才发现,俞谨白很可能也不知道那松仁里藏了明珠。她忙去开了柜子,取出那一兜子明珠来,倒在桌上一个水晶盘子里,问道:“你真不知道库房里有这些?”

  ☆、第199章 秘密(二更)

  俞谨白瞧着在灯下散发着五彩光泽的明珠,也不由得晃了下神。他拈起一颗瞧了瞧,道:“这是产自辽东的珍珠,也先管这个叫东珠。这么大的珠子,弥足珍贵,一颗这么大的东珠,怎么也能卖到二百两银子。”
  宋嬷嬷说这一兜珠子少说能卖几千银子,的确不是夸张的言辞,还真是保守的估算。若是按照二百两一颗来算,四十六颗珠子,便是将近万两白银。杨雁回道:“你将这宝贝随意丢在库房,自己居然还不知道,也是稀奇。”
  俞谨白便问:“这是从哪翻出来的?”
  杨雁回道:“是在一袋子松仁里。”
  俞谨白已经快将他库房里有松仁的事忘了,一时竟想不起来。杨雁回便拉了他,往库房里去瞧。
  俞谨白被她扯起来时,没忘了顺手端了烛台。
  杨雁回开了库房后,找到靠在墙角的半麻袋松仁,俞谨白拿着烛台,一路帮她照着。杨雁回指着那麻袋道:“就在这个里面。”
  俞谨白这才想起来:“我想起来了,这是我攻到一个也先大将的营帐后,搜罗来的。”他那时候已因屡次立下斩首之功,升为游击将军,出战时又屡为先锋,带着队伍杀在最前面。是以,他扫来的战利品,很多是可以自己留下的,只是他瞧着顺眼的玩意儿也不太多,所以带回来的也不是很多。当时在那个也先大将的营帐里,他倒是瞧见不少皮货顺眼,便一股脑自己扫了个干净。发现一大男人的营帐里,竟然还放着松仁这种零嘴,还是半麻袋后,他虽然也奇怪了下,但想着不能浪费粮食呀,便也一同带走了。回京后,他将东西全都搁置在库房里时,发现这半袋松仁,便又想着,兴许雁回喜欢吃。谁知那时候事情多,好容易得个空闲,又奋斗在萧桐给他的一堆话本上了,便忘了这些松仁。
  杨雁回道:“我瞧着这松仁还好好的,想着定然能吃,一高兴便伸手进去抓了几把,谁知竟发现里面藏了宝贝。”
  俞谨白不由单手摩挲下巴。他这算是撞了大运吗?竟然弄回来一兜子这么值钱的东珠?!
  杨雁回笑道:“你捡到宝了呀!那个大将应该是不知从哪儿得了几十颗东珠,为了不扎眼,不被人发现,这才藏在松仁里。”
  俞谨白忽然道:“或许那珠子是有人给他送的大礼。送礼的人为了不扎眼,不被人发现自己将几十颗东珠送了人,这才将东珠放在松仁里。”
  杨雁回道:“也有道理。”
  不过片刻间,俞谨白已是神色冷峻,难得的正经严肃。垂眸沉思片刻后,他忽然放下手中烛台,一言不发转身跑了。
  杨雁回忙去追他:“你怎么了?”
  俞谨白来到房里,将一兜子东珠装好,提了就要往外走。杨雁回气喘吁吁追过来,拦住他,道:“你去哪里?”
  俞谨白道:“镇南侯府。”
  杨雁回道:“你的酒还没醒么?”她还以为他没喝醉哩,杨雁回又道,“你有本事这时候进城?”
  俞谨白这才陡然从方才的深思中清醒了,松了口气:“是,差点忘了,这会早关了城门了。”
  杨雁回道:“你竟也会有如此稀里糊涂的时候,也是难得。”
  俞谨白回到房间,将那布袋丢回桌上,复又坐到圈椅里,道:“也只好明早再去了。”
  杨雁回来到他身边,问道:“你怎么突然这样紧张?这些珠子有什么问题不成?”
  俞谨白叹道:“这会也说不清楚,不过想来是没差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杨雁回重新拉了把椅子来,坐到他身侧,问道:“你……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这些是不是……和穆振朝的死有关?”
  俞谨白道:“确实极有可能有关系的。你并不需要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说了,这些事我自己处理。”
  杨雁回的脑袋便耷拉了下去:“哦。”
  俞谨白看她这副模样,不由笑了,将她拉到怀里,道:“好像我有很多秘密都没有告诉你。”
  杨雁回立刻道:“是啊。从我认识你,你便一直神神秘秘的。不敢抛头露面,不能抛头露面,也不让人知道我见过你。后来又去滇南办什么事,最后又从辽东回来,而且又是带着一肚子秘密回来的。”
  俞谨白忍不住揉了她脑袋几把:“那你怎么还敢嫁了我呢?你说你傻不傻?”
  杨雁回道:“是啊,我真是傻。所以,你要一辈子都对我好。”
  “别说这辈子了,我下下辈子都继续对你好。”俞谨白立刻保证。
  “这还差不多。”
  俞谨白道:“等我将事情都解决完了,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放心,我绝不会舍得叫你嫁错人的。我做的事,也绝不会给老婆丢人的。”
  杨雁回伸手抻了抻他两只耳朵:“我信你。”
  俞谨白笑了,揉了一把耳朵,又重新拿过那袋子来,看了两眼,道:“这些珠子还挺好看,若是给你做几件首饰,一定不错,很是配你。可惜了……”可惜他不能拿来送给娇妻。
  杨雁回道:“世上好看的东西多了,难道我得不到的,都要叹一声可惜么?这些明珠原本就不是我的东西,那就更没什么可惜的了。”
  俞谨白抓起她的手,亲了一口,道:“真是通情达理。”
  杨雁回道:“既然我这么好,那你……”
  “我下下下辈子都对你好,天底下的女人,除了我闺女,我就只对你一个好。嗯,丈母娘也要孝敬的。”
  “这还差不多。”
  俞谨白打横抱起娇妻:“时辰不早了,不如我现在就好好对你一番。”
  杨雁回很是不满,伸手将俞谨白的束发头簪拔了,将他的头发揉成了个鸡窝:“真是个色鬼!”
  “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引得人想犯色戒。”
  俞谨白将杨雁回放到床上,一边温柔的亲吻她,一只手便已摸到她衣襟上,帮她脱去衣衫。
  便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宋嬷嬷一声大吼:“怎么库房里倒着一个烛台?这么多皮货在里头,起火了可如何是好?这是谁干的?秋吟,见到阿四阿五没?”
  俞谨白顿觉扫兴!这个老货!!他停下亲吻,看向妻子:“如果我认账的话,一定会被宋嬷嬷唠叨够七天。我说真的,绝对不骗你。”鬼知道宋嬷嬷为什么对着雁回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过又好像没什么奇怪的,雁回本来就讨人喜欢嘛!
  杨雁回点他额头一下:“真是没种,敢做不敢认。”她朝外头喊道,“嬷嬷,是我不小心落了烛台,我乏了,你老先帮我收一下罢。”
  宋嬷嬷话里的怒气立时消下去了:“奶奶先歇着罢,我来收拾就好。”
  俞谨白松了一口气,这才又继续对老婆好去了。

  ☆、第200章 惹祸

  俞谨白醒来时,杨雁回还在沉睡中。她睡颜安详柔和,面颊粉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好似两把倒垂的扇子遮住眼睑,一头乌黑柔亮的头发,散落在枕上,他轻轻抓过一把,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任由那一绺柔顺的秀发从指间溜开了,总觉得这头发似乎也是带了清香的。
  他一时手指发痒,想捏捏她脸颊,手挨近她面庞时却又忍住了。不小心弄醒了她,就不好了,还是叫她继续睡吧。
  俞谨白悄悄翻身下床,披了衣衫,到了外头书房里。阿四阿五早就起了,正在洒扫院子,见俞谨白这幅模样出来,阿四忙打了水端到书房里。俞谨白便自己洗手净面梳头。
  阿四很同情的看着俞谨白,问道:“爷莫不是让奶奶赶出来了吧?怎地这般可怜?”啧啧啧啧,明明有老婆有丫头的,却要来外书房自己动手洗漱。
  俞谨白默默的看了一眼阿四,连话都懒得同他讲了。这是巴不得他过得惨兮兮的么?误会他让雁回赶出来也就算了,眼底那一抹幸灾乐祸是怎么个意思?
  待收拾妥当了,俞谨白便叫道:“阿五。”
  阿四一怔,他在这伺候的好好的,爷有事怎地还要再喊阿五。
  阿五应声而入:“爷有什么吩咐?”
  俞谨白道:“早餐端到这里来,奶奶还睡着,就不用去惊动奶奶了。快着些,爷今儿出门早,赶时间。”
  阿四心知不好,不等俞谨白开口,便和阿五一起退了出去。阿五很快去厨房里端了宋嬷嬷一早起来做好的早饭来。俞谨白胡乱用了些,又悄悄回到房里,穿了官服,戴好官帽,取了那一兜明珠便要出去。
  杨雁回睡眼惺忪中,发现他已穿戴好了要走,一下子便清醒了,叫道:“谨白。”
  俞谨白见她醒了,忙又坐回床边,想抓住这点时光,再与她温存片刻。
  杨雁回瞧他这一身打扮,不由叹道:“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俞谨白笑道:“不如我今日称病不去衙门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香衾。”
  杨雁回搂着他脖子,道:“好啊。”
  俞谨白摸摸鼻子,犯难了。
  杨雁回笑了,松开了手:“快些走吧,莫误了时辰。只是明日记得叫醒我呀,我要同你一起吃早饭。”
  俞谨白又摸了她一把如瀑青丝,道:“你这体力着实不行啊,每回早上都起不来。不如我休沐时,教你一套容易练的拳法好了,你没事打打拳,也好强身健体。”
  杨雁回觉得自己身体很好,分明是俞谨白的体力太吓人了才是。她道:“你少折腾我一些,我便每日都能起来了。”
  俞谨白觉得这事有点难办。他在少折腾老婆一些,和能够每天都和老婆吃早餐之间纠结了一下,觉得实在是不好选择,两者兼得最好了。他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雁回说的好像她吃了很大亏似的呀?论脸,论身材,他哪点差了?虽然床上的功夫,他还不是很到家,那也是一直有着长足的进步的。
  杨雁回重又推他,道:“你快些去吧。小心迟到了真的被方都督罚你板子。”
  俞谨白这才又亲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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