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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入怀,皇后太嚣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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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昨天的事情仔细的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呼延楮坚定自己没有错。
  “昨天我救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肜香的味道。这香的香气虽然清雅,但寒性极大,稍不注意,就有极大的危害。”
  听了这么云山雾罩的一大段话,阿宝也没明白自己主子到底想说什么,因此问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或许只是夏小姐爱美呢?”
  呼延楮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和夏小姐只有一面之缘,但据我了解,夏小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倒是她那个丫头,行为颇为古怪,我怀疑昨天那蒙面人,肯定和那丫头脱不了干系。”
  “公子,你才见了夏小姐一面,怎么就断定她不是那样的人?”说到这里,阿宝突然想起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于是带着些警告地说:“公子,你忘了关小姐了?”

☆、要你管!

  前些日子,因为他呼延楮路见不平多管闲事,被齐国关府的小姐赖上,非要嫁给他,那些天在齐国,可真是苦不堪言,日日被一妙龄女子追着跑,好不容易才脱了身,这才自由了没几天,就又想惹事。
  想起不久前的事情,呼延楮一脸尴尬,狡辩道:“这世上,总要有些热心肠的。”
  “公子,那你说要怎么做?”
  低头想了想,呼延楮命阿宝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了个瓶子,然后吩咐:“你等会儿拿着这药去夏府门口喊,就说你有神药能解百病,那夏府的人听到这话,肯定会请你进去的。”
  听到这话,阿宝偷偷一笑,然后问:“公子,那我是不是手上还要拿这个招牌?”
  听到这话,呼延楮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奥秘,因此质疑道:“拿个招牌做什么?”
  “粘上个胡子,手上再拿上神算子的招牌,可不就是个游方的神医。”阿宝就学着在路上见过的游方郎中的摸样在屋里走了几步。
  其实说这话之前,阿宝本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没想到自家主子却是微微蹙眉,居然赞同道:“你说的这倒是个办法,这样试试也好。”
  说着,呼延楮竟真的准备了起来,帽子、衣服穿上,胡子贴上,再准备好招牌,居然颇有几分道家人的洒脱和自然。
  揽镜自顾了一番,呼延楮自恋地说道:“果然是人靠衣装,将来我若真是闷了,倒不妨寻个深山老林建个道观住着。”
  阿宝一脸鄙夷地看着呼延楮“骚首弄姿”的样子,嫌弃道:“公子,你都这样盛装打扮了,还说你对人家夏小姐没意思。”
  “你管我!”
  收拾齐整,呼延楮也没带阿宝,自顾自地出了门,只朝夏府的方向而去。
  到了门口,呼延楮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喊道:“本人得天所赐,现有神药一枚,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谁知他在门前喊了几遍,夏府门口的家丁也没有任何反应,倒是他自己最后没有忍住,几步上前询问:“你们家小姐没有生病吗?”
  夏府家丁听到这话,勃然大怒,推搡了他几下,训斥道:“哪里来的道士,说的是什么话,赶紧走,再不走,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被人推了几下,呼延楮一脸不可思议,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世上,还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呼延楮僵硬的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裴公子别来无恙。”
  骑在马上,看着呼延楮怪异的打扮,裴钱故意道:“一日未见,呼延公子倒是格外的……与众不同。”
  摆弄了下自己的假胡须和道袍,呼延楮自觉仙风道骨,“这是自然。我向来喜欢与众不同。”

☆、半张脸

  裴钱没想到呼延楮脸皮如此之厚,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所以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时间,呼延楮笑的意气风发。
  正当呼延楮笑的荡气回肠之时,从夏府里出来了两个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呼延楮的身边,拱手请道:“这位道长,我家老爷有请。”
  听到这话,呼延楮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胡子,瞥了旁边的裴钱一眼,在家丁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夏府。
  跟在呼延楮的身后,裴钱也慢慢的向门口踱步,可是刚上了几节台阶,就被门口的仆役拦住。
  “裴公子,我家小姐今日身体微恙,老爷吩咐说不见客,还请公子见谅。”
  而刚走进夏府的呼延楮听到这句话,甩了下手中的浮尘,愈发笑的得意。
  而门外的裴钱则无奈的笑笑,转身离去。
  随家丁缓步而行,经过的人莫不对他恭敬有礼,一路走来,没有想象中的亭台楼阁,只是用常见的花花草草做了些装点。
  行到最后,那家丁带着他在一处房前停了下来。这房屋甚是低矮,连墙壁上的重彩也已经剥落,虽然梦窗破旧,但奇怪的是窗纸倒像是新糊上去的,处处透着怪异。
  这屋子,看起来不像是小姐的屋子,倒像是下人住的地方。
  果然,屋里的一应设施颇为简陋,但屋里居然还有伺候的人。整个屋子里,除了床上的被子簇新外,其他物件一应都是半旧不新,更奇怪的是,他没有发现病人在哪里。
  一阵浓郁的药气扑面而来,呼延楮不适应的抽了抽鼻子,用手中的浮尘弹了几弹,暂时将心中的疑问都隐了下去,皱着眉吩咐道:“将药拿出去煎,别把病人给熏坏了。”
  屋里虽然有人伺候,但他的话,大家都置若罔闻,依旧是各自忙碌,好像他是个透明人。
  一时间,呼延楮只觉得这夏府怪异中透露着诡异,于是装作找病人的样子偷偷张望,最后才在一处帐幔后发现个人影。
  定了定神,呼延楮略一思索,转身朝那人影的方向施了一礼,训斥道:“耽误了时间,贫道可没有回天之力。”
  很快,他便看见那帐幔里的人影微动,不消片刻,就有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出来为他引路,将他带到床边。
  隔着床幔,一股几不可闻的清香窜了出来,确认过后,呼延楮胡乱诊了脉,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药丸拿了出来,吩咐道:“将此药丸分为三份,一份用酒研开就水送服,一份置于肚脐,剩下的一份用火烧了,置于病者身边,一个时辰后,高烧可退,随后细心调养即可。”
  说话时,呼延楮故意转身对着不远处的纱帐。所以他的话音一落,就有人按照他的吩咐行动起来,而他,就在床幔里的人刚落出了半张脸时被人请了出去。
  其实半张脸也无所谓,反正他也看清了是谁。

☆、活着

  跟着仆从出来,在院内候了片刻,就由一个管家摸样的人拿了块银子将他送到了大门口。并慎之又慎的嘱咐了他几句,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怎么可能听不懂。
  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地方是,那床上的人不过是个丫头,怎么夏府的人这般重视,倒是夏清杺反而没有露面,也不知是否安好。
  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呼延楮猜测,那帐幔后的人,或许就是夏相爷夏明远。花这样的重金救治一个丫头,只用一个待下人宽厚仁和解释,就有些不可信了,或许,还真的有什么秘密。于是他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见到夏清杺,一定问个情况明白。
  时光飞逝,眨眼已是三天。
  自三天前的那场雪后,梁国京都的天气迅速热了起来,爱俏的姑娘已经偷偷的换上了薄透的春衫。而郊外,举目可见三五人结伴同行,游玩踏春。
  从昏睡中醒来,夏清杺只觉得头疼欲裂、鼻塞耳鸣,在丫头的拖拽下无力地靠在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异常苦涩的药汁。
  “满月呢?”只等喝过了药,夏清杺才轻问了一句。
  伺候她的丫头小心地收拾起药丸,轻轻的将被子替她裹好,将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一边按摩一边说:“小姐放心,老爷已经请人医治,相信她很快就会没事的。”
  听到这话后,夏清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心来。
  见她心情似乎不错,伺候的丫头也松了口气,一边按摩一边将她昏睡期间发生的几件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小姐,您昏睡的这几天,太子爷都来过了呢?”
  “太子爷?”
  “是啊,前日宫里的公公来传旨说请夫人和您进宫赏花,因听说您病了,皇后娘娘还特意请太子爷来瞧您呢,可惜太子爷来的时候您正睡着……”
  听到这里,夏清杺急急忙忙的打断:“我正睡着?他怎么还能进来?”
  “那天太子爷来的时候是老爷陪着,当时老爷也说您病着不宜探视,怕过了病气,可太子爷说他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说一定要瞧瞧小姐,否则没法回去复命。”想起当日太子爷坚持的情景,那丫头也是一脸的不解。如果不是知道实情,她肯定怀疑自家小姐和太子爷有一腿。
  “还有这等事?”
  “是啊,当时老爷也不好拒绝,只能请太子爷进来。不过……”
  “不过什么?”
  “说起来,虽然太子爷有些无礼,但那容貌是真好,比裴少爷还要好看几分,更别说那气势,当真是天下无双,无人能比。”
  听着婢女的描述,夏清杺只觉得想笑,太子自然是天下无双、无人能比的。但俗话说的好: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臭乞丐那样的人装扮后都有那样的气势,更何况是金贵的太子,只要他不是丑的天下无敌,用锦衣华服堆出来的人都不会太差,更何况她听说,太子的样貌确实不错。

☆、犹豫

  正当那婢女描述太子驾临那天的情景时,夏夫人扶着丫头的手走了进来,见她已经清醒,竟喜极而泣。
  “你这丫头,以后可不许再吓娘了。”将夏清杺拉进怀中好一顿细看,夏夫人才拿手绢擦了下眼泪。
  而夏清杺则撒娇道:“娘,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倒是你,才几天不见,都瘦了一大圈。这次能不能为满月求求情不罚她了。”
  拭了下眼泪,夏夫人道:“早就不罚她了。等你好了,我们还得进宫谢恩呢!”
  “谢恩?”
  “是啊,你病着的时候,皇后娘娘派了御医,还请太子爷特来看你,等你病好了,我们可不得进宫谢恩。”
  “不去行不行?”
  “不行!”
  等她身体稍微恢复之后,夏夫人便请人整日敦促她学习觐见皇帝和皇后的礼仪,接连几日,日日如此,真是苦不堪言。
  不知为何,得知自己要进宫,夏清杺就觉得一百个难受,所以详尽办法一拖再拖,尽管如此,进宫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
  当天,夏府早早就忙碌了起来,不但夏夫人按品大妆起来,就连她也在天还未亮时就被人叫起来梳妆,衣服试了一套又一套,只闹到天色大亮才好。
  几个时辰的折腾,夏清杺早已疲惫不堪,拱肩缩、背萎靡不正地坐在椅子上任凭身边的丫头在她身上捯饬。
  “小姐,你睁眼看下可还有什么缺漏?”
  夏清杺闻声睁眼,斜了眼铜镜里的人,顿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着里面的人问:“这是我?”
  “当然是小姐!”
  听到这话,夏清杺不可置信地再度扭头审视镜子里的人。眉毛弯弯,杏眼高鼻,肤若凝脂,满头珠翠,锦衣华服,美是美,但是怎么看都不像自己。
  旁边的丫头好像没有意识到她的困扰,犹自在一边赞叹道:“小姐打扮起来真是好看。”
  看着镜中的自己,夏清杺突然问道:“裴少爷来了吗?”
  “什么?”
  “裴少爷今天有来过吗?”
  “应该没有。”今天一早起来大家就在准备夫人和小姐进宫的事情,谁还有心去管一个外人,因此,只能模模糊糊的答了一句。
  听到这话,夏清杺心内有些失望,轻轻哦了一声。
  “小姐,夫人请您过去!”
  因为穿的太过“金碧辉煌”,一时间,夏清杺竟没反应过来应该先迈哪只脚。
  见状,随侍在身后的丫头憋着笑上来搀她。
  只等望着她走远,留在屋子的丫头还才松了口气,其中一个年纪尚小的丫头向身边的人问道:“小姐刚才好好的怎么问起了裴少爷。”
  “你还小,不懂!”
  “你告诉我不就懂了!”
  “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好好干活吧,别乱嚼舌根子。”说完,那个年龄较大的丫头将妆台上的一个珠花在头上比了比,轻叹了口气后默默收到了首饰盒里。
  这世间的女子,有哪个是不爱美的,又有哪个女子不想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最美的模样。所以,夏清杺刚才那样问,也没有什么错。

☆、摇曳

  一路“摇曳生姿”地从自己的闺房到前厅,夏清杺耳边充斥的尽是赞美。
  在一群丫头和家丁的前护后拥下,夏夫人带着夏清杺出门蹬车,刚坐定,熟悉的声音就从车外传来。
  顾不上众人的诧异,将头探出窗外,夏清杺喜出望外地叫:“裴大哥,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骑在马上,见夏清杺脸色红润,裴钱浅浅笑道:“你没事就好,我今儿有事不得闲,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也不等夏清杺讲话,便策马离开。
  望着裴钱消失的方向,夏清杺一脸失望的将头缩回了车内,心情低落地挪到了角落。
  坐在一边的夏夫人见状蹙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问:“清杺,你是不是喜欢裴钱?”
  心事被撞破,夏清杺的脸顿时变的通红,娇羞地说:“他对于我来说只是有些特别,高兴的时候,想说给他听,不高兴的时候,也想他在我身边。”
  听到这话,夏夫人的脸上皱着的眉头松动了片刻,片刻后说道:“世界上的事,有时候并没有看到的那样完美。”
  “什么?”对于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夏清杺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对于夏清杺的质疑,夏夫人只是温和地说了句“没什么,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以后,那是多久之后?这个问题,夏清杺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因为出来的时间尚早,街上行人不多,所以马车一路行来格外顺畅。只是刚拐进大街的时候,夏清杺就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
  那叫声一声声接近,夏清杺仔细停了几声才辨认出来,因此掀开轿帘,不顾形象的将头抻了出去,大声叫道:“那个什么楮,你怎么这幅打扮呀?”
  大街上,呼延楮一身道士打扮,手上拿着招牌在街上摇晃。听到夏清杺的叫声,不紧不慢的朝她走了过去。
  见来人渐近,夏清杺扭头同身边的人商量:“娘,这里有我的一个朋友,我能不能下去和他打个招呼?很快的。”
  夏夫人闻言顺着掀开的轿帘看了几眼,因在大街上,对方又是个男人,所以蹙眉摇了摇,吩咐车夫不许停留,要快马加鞭的离开。
  不得已,夏清杺只能趴着窗口冲外面喊:“那个什么楮,你住哪里?”
  呼延楮听到这话,笑着摇了摇头,大声回了句我叫呼延楮,却闭口不提自己住在什么地方。
  “什么?”马车飞驰,耳边尽是车轴转动的声音,呼延楮喊的那句话,夏清杺也没有听清楚。
  等夏清杺的马车走远后,阿宝才从不远处现身,站在呼延楮的身边嘟着嘴道:“公子,这下你放心了吧,再也不用每天打扮成这样出来了吧?”
  听到这话,呼延楮摸了摸下巴,举了举手中的招牌,颇有些得意地说:“我倒觉得这打扮挺好的,你没见着两天来找我算命的人多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子。”
  “就是这京城的第一美女来了又如何,反正你又娶不得。”
  “怎么就娶不得?你也跳小瞧公子我了,你等着,将来我一定娶个这梁国的美女给你看看。”

☆、进宫

  呼延楮主仆二人有说有笑,慢慢朝落脚的客栈走去。边走边脱,等到了客栈门口,他身上已经没有半点道士装饰。
  将手上提着的衣服和物什递给阿宝,呼延楮捏了捏脖子,叹道:“还是这样舒服。”
  将那包裹抱在怀中,听到这话,阿宝扭头抿着嘴偷笑,也不说破呼延楮觉得舒服是因为见到了夏清杺。
  “公子,我们何日启程回家?”
  “我何时说过要回家的?”
  “现在夏小姐没事,我们还呆着这里做什么?”
  “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稍后我安排给你。”
  明知道呼延楮这话是搪塞之语,但他一个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因此只能答应着退了出去。
  踱步至窗口,呼延楮望着夏府所在的方向出神。关于夏明远,在他所听到的传闻里,都是刚正不阿,手段高明,但是照他看到的这个情况来看,事实也未必尽如传闻所言。这夏府,恐怕藏着许多秘密。
  马车一路颠簸,虽然夏府距离皇宫并没有多远,但是夏清杺还是觉得走了很久。
  等下了马车,她才发现宫门口停了好多车,一打听才知道,皇后请的并不是她一家。
  看着这众多马车,夏清杺才叹了口气,只要不是她一家就好。
  正想着,夏夫人就开始在她耳边千叮咛万嘱咐。就怕等会儿进了宫她闯祸。
  在太监的带领下,刚进宫门没走多远,夏清杺就和夏夫人被带去了不同的地方,说皇后娘娘要先和诸位夫人聊聊天,说宫里御花园的梅花开的正好,请各家的小姐先去花园里赏花。
  那太监将他们送至花园便退了出去,因为,偌大的花园就只剩了她们几个进宫的人,一群盛装打扮的人面面相觑,个个都借赏花之名暗自观察别人。
  而夏清杺素来是个省事的,周围没有熟稔的人,所以自己就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去,因为早上起的太早,也不知道皇后到底何时会召见他们,因此,她便倚着一边的石头晒太阳打瞌睡。
  躲在花园的角楼上,萧天成一脸不满的坐在窗边看着花园里的莺莺燕燕,耳边是小太监喋喋不休的介绍。
  “站在那株黄梅边穿青衣的那个是董大人家的千金,脾气性格很好,据说女工无人能敌。”
  “女工好有什么用,你当宫里的制衣坊是吃干饭的。”
  “这……那太子爷您看那边,那手中拿帕子的是刘大人家的千金,听闻三岁能对,五岁便可背诵千首诗文,今年年方十五,是个极通文墨之人。”
  听到这话,萧天成便望向那太监所说之人,继而鄙夷道:“你瞅那刘小姐的脸,都有我两个脸大了,这样的人,如果再没有些内在,那可真的是没有活路了。
  “太子爷,你这也太……”
  “怎么了?爷我就这一个,还不得好好挑挑了!”
  “是,那太子爷您看这个,是苏大人家的千金,容貌极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为人宽厚,在这些人里面,算是个出挑的。”
  “出挑?你不知道绝色多倾城吗?”
  “……太子爷,您再这么说下去,奴才都没法张嘴了!”
  “我又没说什么。”
  ……
  将那太监手中的画轴结果随意翻看,很快,萧天成便在其中发现了一个感兴趣的人,因此弃了那画轴,起身立在床后,目光匆匆从花园里的人脸上掠过,很快,他便发现躲在一边的打盹的夏清杺,至此,他一直绷着的脸这才稍稍松动。

☆、情动

  那太监察言观色,循着萧天成的目光望去,才发现一树桃花背后的山石上还倚着个人,因此隔着枝桠,看不清是何家千金,因此急急忙忙的翻看画轴。
  “不用找了,那是夏明远的女儿夏清杺。”
  “太子爷知道?”
  “是,她这个人粗俗无礼,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长处。”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画轴说夏小姐容貌清丽,待人和善,而且极具侠义……。”
  后面的话,那太监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什么待人和善极具侠义,我看是无事生非,多管闲事!”
  ……
  今天的天气虽然很好,但靠着冰凉的石头上还是有些冷,因此,只坐了一顿饭的功夫,夏清杺便不得已站了过来。起来的时候本想伸个懒腰,但突然想起自己是在宫内,因此生生地将举了一半的手撂下,别别扭扭搁在身前装模作样的看桃花。
  兜兜转转,只等夏清杺将这御花园的桃花看遍,才有太监过来请她们到皇后的蕴秀宫去请安。
  一路上,夏清杺仔细地将在家学过的礼仪从脑子里过了一遍才稍稍放心。
  到了皇后的宫里,跟在众人的身后依葫芦画瓢行礼,然后在宫女的带领下落座,谁知屁股还没坐定,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听到有人叫自己,夏清杺猛地站了起来,扭头注视着声音来源,然后突然愣在了那里。
  端坐在椅子上,皇后面带微笑的端详着眼前这个发呆的女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冲坐在一边尴尬的夏夫人笑道:“你这女儿,可真是俏丽!”
  听到这话,夏夫人脸上的表情更是尴尬,陪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这丫头打小就被我惯坏了,见了皇后娘娘也不知道行礼。”说着,便扭头冲愣在一边的夏清杺训斥道:“清杺,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请安!”
  可是,无论她怎么明示暗示,夏清杺都那么傻愣愣的站着,既不说话也不动弹。
  此情此景,不但夏夫人觉得难堪,就连坐在尊位上的皇后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因此,笑着圆场。
  “初次入宫,难免紧张,没事,清杺就先坐下吧!”
  可是等皇后的话音落下,夏清杺还是那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保持不动,好像连眼睛都没有眨过。很快,周围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
  见状,夏夫人只能哭笑不得地朝皇后笑笑,然后拼命的给夏清杺使眼色。
  可是,夏清杺好像是丢了魂一样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隐忍着心中的不快,皇后脸上依旧微微带笑,打着圆场,“算了,都坐吧。”
  直到这时,夏清杺才像是突然回魂般的晃了晃,脸上带着些怒气的扭头望了眼窗口,然后才慢慢地走到屋中央,郑重地行了个大礼,缓缓道:“皇后娘娘,臣女初次进宫得见凤颜,只觉得皇后娘娘风衣无限,因此失神失礼,还望娘娘恕罪。”
  这些话,夏清杺虽然说的很镇定、流利,但心里其实很紧张,因为她刚刚挑战的,不仅仅是皇家颜面。只论她刚才的行为,皇后治她个失礼之罪也不为过。
  听到这话,夏夫人也松了口气,给旁边的几家夫人递了个眼色,于是,在众人的帮衬下,刚刚还有些紧张的气氛慢慢地松懈了下来。

☆、错定终生

  只等坐回自己的位置,夏清杺才觉得真正松了口气,装作整理裙摆弯腰将地上的一颗石子捡起来捏在手中,起身的时候极快的望了下开着的窗户和宫门。
  刚刚,她本已经起身给皇后行礼,可是不知是谁暗地里给她下黑手,居然弹了这颗石子在她腰间的穴道上,让她在这种大场合如此丢人。
  而蕴秀宫外,萧天成躲在窗下,想到刚才夏清杺那窘迫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想笑。
  于是,他真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声传进大殿,在场的众家千金都或明或暗的望向夏清杺。
  倒是被误认为始作俑者的夏清杺一脸镇定的喝茶,只是在心里嘀咕这些人都是傻子,明明是个男人的笑声,都看她做什么。
  听闻这笑声,坐在上首的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碗冲旁边伺候的宫人一笑。
  很快,一个高瘦的人影逆着光从门外踱步进来,等看清来人的模样,在场的人才急急忙忙站了起来,没想到来人会是太子殿下。
  跟着众人行礼,站起身的时候,夏清杺才发现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心中疑惑,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夏清杺不由张大了嘴巴。那站在大殿中央的人,不是那臭乞丐又是谁。
  可是现在他玉冠束发,身着四爪蟒袍,腰配白玉带,脚蹬龙纹云靴,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逼人的贵气,只是脸上玩味的笑容让人不由胡思乱想。
  一瞬间,各种各样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乱窜,为什么是他,他居然是太子,可是太子去当乞丐又说不通,该不是他故意找自己麻烦的吧?……
  “夏小姐,太子爷问你话呢!”
  “什么?”
  “没想到夏小姐对我如此眷恋,只见我一面便魂不守舍了!”
  听到这话,夏清杺几乎是想到没想的回道:“谁……”可话刚出口,她就猛然意识到自己所在何地,因此硬生生的将接下来的话吞回了肚子。
  “夏小姐怎么不说话?”
  捕捉到萧天成眼中的狡黠,夏清杺眉头微蹙,心中厌恶,最终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先行了个礼,然后才笑道:“臣女小时候常听说太子聪慧,生来与众不同,有三头六臂,今日初次得见,发现太子虽不是民间传说那样,但也确实是与众不同,高鼻大眼,器宇轩昂……真真是世间少见,人间少有!”
  一口气将自己知道夸人的词说了遍,看到萧天成目瞪口呆的模样,夏清杺只觉得心里暗爽,谁说骂人就必须带脏字的,马屁拍多了马也会觉得不舒服。
  “你们两个既然这样情投意合,索性结为夫妻罢了!”
  “什么?”有人搅局,萧天成和夏清杺不由同时出声。
  可是等搅局者走进殿内,两人顿时泄了气,再不敢搭话。谁敢跟皇帝置气,谁敢跟皇帝叫板,除非是不想活了。
  免礼平身后,皇帝看着立在殿上的两人满意的笑笑,转头冲皇后说:”君无戏言,朕刚才的话,可不是玩笑。”
  皇帝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夏清杺几乎是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裴钱。

☆、逃婚

  后来,夏清杺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还没到府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震天的炮竹声。
  后来,听人转述,她才知道自己在宫里有多失礼,竟然当着皇帝、皇后的面拒绝指婚。不过据说被迫娶亲的萧天成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拒绝指婚,不过言辞却比她委婉很多。
  但不管当时他们怎样拒绝,依旧没有能改变皇帝的金口御言。就这样,她稀里糊涂的成了未来的太子妃,而那个令人厌恶的萧天成即将成为她未来的夫君,她的天,她的全部。
  “我不要!”
  “小姐不要什么?”
  “我不想进宫。”
  “可是圣旨上说三日后要进宫学习礼仪,不去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逃呗!”
  “逃?”
  “一定要逃。”
  话音未落,夏清杺已经打定了主意,只等到月黑风高无人夜,正是私奔好时节。
  拖着满月急急忙忙的逃婚,可是因为突然宵禁的原因,两人还未走出城门,便被抓到了牢房,最后没办法,只能让人来接,通知夏府的人不好,所以她们央求人只能找了裴钱。
  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裴钱出现,正焦急盼望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被衙差拎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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