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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入怀,皇后太嚣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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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钱和小时候有些不同,眼中、心中总像是有化不开的心事一样。
想到此,她不由自主的叫了声“裴大哥”。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想问问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人如此牵肠挂肚,可是,每当她就要开口的时候,裴钱却又突然恢复了寻常,眼神清澈,唇角带笑。
如今,见他又是这幅模样,夏清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既然从未信任过她,那她又何必自作多情。时时刻刻黏在又如何,他又从未将你放在心上。
“裴大哥,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和满月回去了。”
“你不是说要去喝茶?”
“刚才想去,现在不想了。”话音未落,夏清杺突然觉得自己很荒唐,于是急急忙忙地接着说:“你知道的,我向来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裴大哥可别介意。”
可说完这些,她又觉得刚刚的补充多此一举。想到这些,夏清杺便觉得心中委屈,因此咬牙小声问道:“裴大哥,你喜欢我吗?”
或许是周围太过吵闹的缘故,又或许是夏清杺声音太小,总之,就站在她身边的裴钱像是没有听清地“啊”了一声。
“我问,你喜欢我吗?”
可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叫声划过长空,打破了平衡。
“苏府老太太今日大寿,现在正在府门前发赏钱呀,人人有份,大家快去领啊。”
很快,街上行走的众人便齐齐朝着叫声的方向跑去,而夏清杺、裴钱、满月三人就这样被人潮冲开。
推推搡搡间,夏清杺在人群中艰难立定,看着裴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心里失落地想,刚才的那句话,想必他也没有听到。
而刚刚在茶楼坐定的隋轻晚刚好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在她的眼中,当二人被人潮冲开的一刹那,裴钱紧张的神情不是假的,等她回头再看夏清杺时,却无意间瞥到了一个隐藏在人群中的身影。
望着那个身影,隋轻晚心中疑惑,扭头同身边的丫鬟说:“春芽,我们今天见的那个萧公子是不是和我看到的那张画像相似?”
那丫头闻言朝着人群中仔细看了几眼,然后谨慎地说:“小姐,依奴婢看,这两人样貌上虽略有相似,但仔细看来,却大不相同,想必是我们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
“是呀,小姐你想,那画中人身份尊贵,怎会做出刚才那样无礼的举动。”
想起梅庄的那场闹剧,隋轻晚便觉得好笑,心道也是,他那样的身份,怎会有此举动,肯定是她认错了人。倒是夏小姐,实在是……豪爽利落,如果换了是她,莫说和人大打出手,就是争论几句也是万万不敢的。
看夏清杺在人群中跌跌撞撞,隋轻晚微微蹙眉,心中不忍,吩咐道:“你去把夏小姐请上来坐坐。”
☆、你在谁眼中?
望了眼底下汹涌的人潮,小丫鬟不情不愿地说:“小姐,刚刚家里人来传话让我们早些回去的,如果再把夏小姐请上来,恐怕要误了时辰。”
说着,那丫鬟用手一指远处,接着道:“你看,夏府的人也寻过来了,夏小姐的安危,小姐这下也放心了吧!”
听到这话,隋轻晚轻轻点了点头。
见状,伺候在旁的丫头朝着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很快,店里的闲杂人等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而店外的马车边,隋府的家丁里里外外围了个严严实实。
久居京城的人见多了这样的阵仗,自是平静无奇,倒是初次进京的人很是吃惊,从没见过这样的排场,因此打听了很久才晓得是隋府小姐出游,嘴上不由啧啧称奇。
只等家丁将所有都收拾停当,隋轻晚才扶着丫头的手慢慢从楼上下来,出门上车而去。
和裴钱、满月走散之后,夏清杺好不容易才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了出来,这一通挤,只觉得比刚才打架还累。
回头看了眼人群离开后的狼藉,夏清杺便觉得后怕,因此一边扭头看人群一边向前走,没承想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满怀。
还没看清来人,夏清杺便低头一叠声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你也会说对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清杺顿时皱起了眉头,脸上谦逊的表情也被厌烦取而代之。这个人还真是个讨厌鬼,到哪里都能遇着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二次撞到我了。”
“我就是撞你了又怎样?再说了,你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干嘛?”心情本就不好,再面对着仇人,夏清杺自然没有好话。
“谁说我跟着你的,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还没说你跟着我呢!”
“你……”
“怎么,想感谢我?”
看着萧天成嚣张的样子,夏清杺冷笑出声,一步走近,将自己的手对着阳光晃了晃。
“这夏天还没到在,怎么蚊虫倒是不少,有些人细皮嫩肉的,要是不小心被虫子叮了,那可就不止是个包了。”
经过提醒,萧天成猛然想起来了刚才被打的事情,因此说道:“这世间,还没人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夏清杺闻言哈哈大笑,“我当然不把你放在眼里,谁能把人放在眼里,你放一个我瞧瞧。怎么说我的眼都比你大,你放的进去的,没道理我放不进去。”
萧天成原意是想说明自己身份尊贵,没想到被夏清杺理解成这样,脸色瞬时难看了很多。
倒是夏清杺,大笑地说:“要不要我把你放进去呀?”
见萧天成不说话,夏清杺更是得意,整个人身体前倾,夸张的指着自己的眼睛说:“要不你试试能不能把你放进去?”
谁知她还没有得意完,就不知道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朝萧天成扑了过去。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扑过来的人,萧天成同样是一脸惊愕。
他本能的伸出了双手,可还没挨着夏清杺的衣裳,脚下便是一滑,朝后倒去。
“咚”地一声,夏清杺将萧天成压在了身下,。
后背咯的生疼,但还未起身,萧天成便看到有蒙面人朝这边跑来,手中还举着一把大刀。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便下意识的抱着夏清杺往旁边一滚,捡起地上的石子朝来人打了过去。
暗器正中那蒙面人的手腕,手松刀落,磕在石头上,发出铮铮的声音,让人心头一震。
见到如此险境,周围人的脚步也乱了起来,呼救声四起。
☆、人模狗样
趁着那蒙面人弯腰捡刀的功夫,萧天成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伸手拖过旁边的人,半抱半拉着地朝旁边躲。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
没听到说话声,萧天成还以为夏清杺受了伤,心内一紧,急急忙忙的回头查看,然后惊奇地发现自己手上拉着的人,根本就不是夏清杺,而是一个陌生女子,此刻,那女子正满面含羞的望着他欲言又止。
见状,萧天成赶忙松开了拉着那姑娘的手,说了声对不起,急急忙忙地从藏身处窜了出来,四处找夏清杺的身影。刚刚她明明和自己在一起,这一眨眼的功夫能到哪儿去?
可是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仓皇四散的群众,不但那蒙面人不见了身影,就连刚刚才把他撞到的夏清杺,此刻哪里还能看到踪影,不知是自己逃了还是被人抓走了。
想到这里,萧天成的心中便有些慌乱,望着仓皇奔走的众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刚刚那个被他“保护”错的姑娘满脸通红的指着一个方向,轻声说:“公子,我刚才看到跟您一起的那个姑娘好像是被另外一个公子救走了。”
“另一个公子?”
“是,那公子的样貌……儒雅,身手矫捷,应该不是和那贼人一伙的。”
听说夏清杺被一个公子救走,萧天成心内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不知裴钱的身手如何,但他就是直觉地认为救人之人必定是裴钱。
如此说来,夏清杺的安危,就和他无甚关系了。况且,他和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萧天成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本该轻松的事情,他竟意外地发现自己心里有些不痛快。
正当他出神的瞬间,几个人神色紧张地从远处奔了过来,立在他身后拱手行礼。
“爷,您这是怎么了?”
萧天成闻声瞬间回神,肃整了下面容,扭头正色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随从闻声抬头,在看到他脸上的伤后面露惊色,但随即低头小心翼翼地回:“事情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现在就只等爷过去了。只是……”
“什么?”
“您脸上……”
“没什么大碍,先找个地方处理下吧。”
听到这话,立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都松了口气。不敢想象如果面前的这位爷如果真的这样带伤回家,他们该接受何种惩罚。
从医馆出来后,萧天成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妥当,而身上也换了簇新的衣裳,整个人顿时精神大好,和刚才的摸样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气势,让从旁边经过的夏清杺都忍不住的擦了擦眼,想着自己是看错了人。
看着萧天成逐渐消失的背影,夏清杺感慨的叹了口气,赞叹道:“还真是人模狗样!”
☆、呼延楮的登场
旁边的人听到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可思议地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这样不留情面,夸人也夸的特别,真是……。”
扭头看了眼自己的救命恩人,夏清杺麻利的接上:“真是无礼吧?”
闻言,和她并肩而行的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解释道:“夏姑娘也不过因为我是个外人才这样肆无忌惮,如果要是有亲近的人在,恐怕也会有所顾忌。”
听到这话,夏清杺还真的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她在裴钱跟前时的摸样,确实是文静许多,言行举止也要规矩很多。
“人嘛,就是这样的,在意的时候,自然想的就多,不在意时,恐怕会更自在些。”
“呼延公子说的是。”
两人边行边聊,相谈甚欢,走了几条街后,愈发觉得气趣相投,本想多聊几句,但见家门就在眼前,夏清杺不得不开口道别。
“今日多谢呼延公子出手相救并一路相送。”说着,夏清杺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夏府,回头笑道:“前方不远处就是我家,但今日实在不能请你品茶了,如有机会,我一定登门道谢。”
顺着夏清杺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站在她对面的人淡淡笑道:“那好,我等你进门后再走。”
“这个……就不用了吧!”
没想到对面的人会这样说,夏清杺愣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的丫头还没回来,我等她回来再一同回府。”
“丫头?是那个女孩吗?”
夏清杺闻声扭头,果然看见满月朝她跑了过来,而满月的身后,居然意外的看见了裴钱的身影。
满月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满脸泪痕地拉着夏清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大碍后才哭着说:“你到哪里去了,真的是吓死我了。”
跟过来的裴钱见夏清杺没事,眸中焦急的神色迅速褪去,用戒备的眼光从上至下打量了她旁边的人一眼,问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呼延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裴钱。公子复姓呼延,京都很是少见,想必不是大梁人士。不知公子可知何辽一地?”
似乎早就意识到裴钱会有这样一问,因此,只等他话音落下,呼延楮便接道:“何辽正是在下的家乡,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见教倒是没有,只是觉得何辽据京都甚远,呼延公子背井离乡来此,怕是不易吧?”
“公子多虑了,易不易只不过在人的一念之间。”
“呼延公子好境界!”
“公子也不差!”
就在裴钱和呼延楮的一来一往间,夏清杺已经将她如何得救并如何回来的过程大致和满月说了一遍。
无视裴钱眼中的敌意和防备,呼延楮有意捉弄,因此扭头朝夏清杺拱手道:“既然清杺已经到家,那我就先告辞了。”
初次听到呼延楮如此称呼自己,夏清杺也觉得很是怪异,但碍于他的救命之恩,因此只是笑笑点头示意。
得到示意的呼延楮转头冲裴钱一笑,然后带着自己侍从告辞。直走了很远,他还能感受到裴钱那灼灼的目光。
☆、得罪?得醉?
面对裴钱的敌意,呼延楮倒是觉得并无不妥,要是换了他,恐怕根本就不会给他这个救人的机会,更何况还是他这样相貌堂堂的人,任谁都有威胁感吧。
“公子你笑什么?”
“我有笑吗?”摸了摸自己的脸,呼延楮马上换成了一脸正经。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就是做什么。”
“我们初来乍到,不应该得罪这些人的。”和呼延楮的轻松不同,他身后跟着的侍从倒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抬头望着陌生的一切,面对质疑,呼延楮大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得罪人了。”
“夏小姐和裴公子明明相互属意,公子你又何必插上一脚。”说到这里,呼延楮身后的人停顿了一下,眼睛陡然睁大,快步走到呼延楮的前面,用不可置信地语气问:“公子,你该不是喜欢夏小姐吧?”
说完,不等呼延楮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不应该啊,我们今天才见到夏小姐。”
听到这话,呼延楮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此行带着这个阿宝是对还是错。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阿宝相伴,这一路肯定不会寂寞,只是苦了他的耳朵。
直走了很远,他身后的人依旧在喋喋不休,因此他只能使出杀手锏。
“阿宝,你要是再啰嗦,下次我就不带你了。”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阿宝的嘴立马就停了下来,撇了几撇,一脸委屈。
看着阿宝皱着的一张脸,呼延楮立马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摸着下巴围着阿宝转了几圈,取笑道:“看来爷我的婚事还不如你的自由重要啊,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说完,不等阿宝张嘴,呼延楮便一脸失望的走开。
这句话的效果来的很快也很迅速,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阿宝都出奇的安静,安静到他不习惯,甚至觉得怪异。
拐过街角,见已近午时,饭香传来,呼延楮摸了摸肚子,随意找了家客店投宿,准备吃过饭后好好游览下梁国京都,多停留几天再向西行。
而夏府方厅,夏清杺小心翼翼的站在屋子中央,偶尔偷偷抬头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夏老爷。
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磕在桌上,夏老爷一脸阴郁,厉声问道:“满月,小姐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满月闻言一震,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几度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爹……”
“我没有问你!”
见状,坐在一边的裴钱看急忙解围,将今日在梅庄发生的事情隐去,只是说苏家派钱导致街面秩序失控,引发了骚乱。
虽然有裴钱求情,但夏老爷的面色依旧不好,虽然不再说要严惩满月,但还是罚了她不许吃饭,到柴房思过。
“爹,我脸上的伤和满月没有任何关系,能不能不罚她?”
“一个奴婢看护不好主人就是错,如果有人再替她求情,受苦的只能是她。”
听到这话,夏清杺赶紧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偷偷地看了眼旁边的裴钱。
☆、谁的错?
接过丫头奉上来的茶,面对一脸严峻的夏老爷,裴钱冲着向他求助的夏清杺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此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再说,反而是火上浇油。
虽然知道裴钱的意思,但是见他不肯张嘴,心里还是有一些恼意,因此,也不说话,趁着夏老爷低头喝茶的时候俯身行了个礼便直接退了出去。
方厅一时恢复了平静,端着茶碗轻啄了一口,夏老爷看了眼裴钱,蹙眉轻咳了一声。
“子均,你和清杺的年纪也不小了,以后也要避些嫌了,不然,也有违你世家公子的身份。”
裴钱闻言一愣,站起来道了声是。又坐了片刻,就告辞离开。
等裴钱走后,夏老爷独自一人在方厅坐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后起身朝柴房而去。
可到了柴房的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轻叹了口气,朝窗边挪了几步,朝里看了很久,才吩咐人打/开/房/门。
房门“吱呀”的声音传来,缩在屋角的满月惊恐的往后挪了挪,抬起了埋在膝间的头,看清来人后,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
“奴婢知错了。”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说到这个问题,夏老爷脸上的怜悯之意顿时被冷酷取代。挥手让人退了出去,守着门口不让人进来。
“知错?你错在哪里了?”
“奴婢没有保护小姐周全。”
“只有这个?”
听到这话,满月惊的一下抬起了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见状,夏老爷摇了摇头,将一直捏在手中的一枚荷包扔到了地上,厉声问:“你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别人的身上?苏府发赏的消息是谁散出去的,那蹩脚的杀手又是受了谁的指示?”
这一个一个的问题劈头盖脸问下来,像是针一样扎在了她的心里,越来越疼,也越来越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这些事情,他本不想再追究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不说清楚,以后恐怕会酿出更大的祸事。
“不要想你不该想的事情,也不要做你不应该做的事情。做好你奴婢的本分,安安分分的活着。”说着,夏老爷将握在手里的荷包朝满月扔了过去,接着道:“不要一时逞强,丢了自己本就不多的东西,那时候,没有人能替你描补。”
闻声,满月一直隐忍着的悲伤终于发泄了出来,痛哭出声。
夜深人静,月亮高高的悬在天上,看着夏府后院柴房里这个低头痛哭的姑娘感叹不已,人最争不过的,就是命!
过了很久,满月才抽噎着将地上的荷包捡了起来,使劲握在手里,小声地说:“老爷,奴婢知错了,以后这样的非分之想再也不会有了。”
听到这话,夏老爷心中也有一丝动容,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松动。
而满月脸上绝望的表情他却不敢再看,只撂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
☆、敌对的爱
出了方厅,夏清杺直接去了夏夫人的住处,想要请她出面替满月说几句话,好让满月能少受些哭,谁知她去了之后才知道夏夫人今日到寺里上香去了,要两天才回。
过了午后,天突然暗了下来,没过多久,竟有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将树上的桃花映衬的格外娇艳。
面对这场三月而来的桃花雪,夏府众人格外的欣喜,见老爷和夫人都不在家,众人都乐的自在,都偷懒到花园里赏景去了。只有夏清杺看着这雪一脸愁容,想着满月在柴房挨饿受冻。
里里外外的都找了个遍,夏清杺也没有见到柴房门的钥匙。无可奈何,她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因为想着满月中午没有吃饭,又见着厨房没人,所以偷偷摸摸进去拿了两个包子就走,可是刚转身就看看到了夏伯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夏伯看着她手中的包子明了的一笑,询问道:“小姐中午要是没有吃饱可以吩咐下人送点点心,厨房不是你来的地方。如果被老爷发现,那受罪的,可就是我们这些下人了。”
此话一出,夏清杺顿时泄了气,将手中的包子默默放了回去。
“今日天寒,望夏伯念在满月平时辛劳的份上替她准备些御寒之物。”
虽然她的要求不高,但即便如此,夏伯还是没有答应,只说老爷有吩咐,自己不好做主。说着,就双手请她出去。
夏清杺无可奈何,在夏伯的监督下回到了自己房里。
时间一点点消逝,夜色渐渐降临,眼见雪花越来越大,想起在柴房的满月,夏清杺愈发的坐立不安。可等她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个家仆。
见她推门,那两人返身挡在她的跟前,劝阻道:“小姐,老爷吩咐您好好休息。”
“屋里闷,我去屋外走走。”说着,就要闯出去。
因她毕竟是主人,所以两个仆役也不敢很拦,只要她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实在不行是就抻着双手拦着,就这样走走停停到门口,然后被夏老爷拦了下来。
“主人就是主人,下人就是下人,犯了错就要罚。”
“可是犯错的是我,为什么要惩罚满月?”
“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那就跟她一起受罚!”
听到这话,站在夏老爷身后的管家一脸惊愕,向前一步,刚张嘴要求情,就被拦了下来。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谁再求情,家法伺候!”
这话一说,刚刚还想求情的人都纷纷退了下去,只有夏清杺还执拗地要求将满月放出来。
见自己的苦口婆心没有用处,夏老爷心声怒气,命人将她送到柴房,然后真的将她和满月关在了一起。
夜色浓郁,而柴房又没有任何灯火,因此夏清杺刚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满月,只等双眼适应了黑暗,才隐隐约约看到屋角躺着个人。
因此一边叫着满月的名字,一边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个人影而去。
☆、春情恼
可是等她到跟前凑近看时,一个黏湿的东西握住了她的脚腕。那阴凉蚀骨的感觉让她心头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腿就是一脚。
闷哼声传来,夏清杺只觉得耳熟,猛地意识到是满月,才慌慌忙忙的蹲了下来,双手胡乱摸着。
因为没有亮光,她只觉得自己手触到地方不是滚烫火热就是粘滑血腥,看不到真实情况如何,只觉得严重异常,因此焦急地问道:“满月,你怎么了?”
见怀里的人闷不吭声,夏清杺愈发的担心起来,因此拖着她到窗口,映着雪光才发现满月脸上都是暗褐色的血痂。根本看不到伤口在什么地方。
伸手从窗棂上抓了把雪,夏清杺小心翼翼地将满月的脸清洗干净,然后才发现了额头上的伤口,因此心疼的问道:“满月,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浑浑噩噩间,满月也辨不清来人是谁,眼前像是蒙了层纱,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疼异常,迷迷糊糊地说:“刚才……头……晕,不……小心……磕的。”
闻言,夏清杺只觉得心内一紧,将满月的伤口仔细包扎后,将她紧紧的抱进怀中,不停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出去的。”
身上发烫,意识模糊,听到这话,满月嘟嘟囔囔了句什么,夏清杺也没有听清楚。
伸手摸了摸满月的额头,烫的她一下就收回了手,夜风袭来,破旧的柴房四处透风,两人坐在地上,只觉得周身都被冷风包围着,每过一刻,身上就更冷一些。
时间越长,夏清杺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冷,身体越来越僵,这样的境况,连她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满月是个生病的人。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渐渐地,夏清杺抱着满月在冷风中昏睡了过去。
时近午夜,满月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有人,努力睁开眼才看清是谁,见她双目紧闭,本想用手拍拍她的脸颊。但无奈整体身体已经冻僵,抻出去的手还没挨到她的脸颊就垂了下去。
凉风凌冽而过,她只清醒了片刻就又昏睡了过去。随后,两人分别被人从柴房抱了出去。
客栈里,呼延楮和阿宝因为连日来赶路,早已疲惫,因此吃过晚饭后也无心赏雪,早早的睡了。
一觉无梦到天亮,呼延楮伸着懒腰从床上站了起来,刚穿戴好衣服,阿宝敲门的声音就适时响起。
推门进来,阿宝将手里端着洗脸水放好,一边收拾一边说:“公子,你说着梁国的天气怪不怪,昨天下了半晚的雪,今天早上却是个大太阳的,把这雪都晒化了。”
洗了把脸,呼延楮拿着毛巾皱眉道:“我就烦这湿漉漉的天气,今天要是没事的话,就在客栈里休息一下吧。”
阿宝原本听说这京都的梅花好看,本想趁着这雪还未化尽去看看的,谁知呼延楮会这样说,如此一来,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应了声是,收拾齐整后便退了出去。
因为天气寒冷,虽然今日今天晴好,但街上行人甚少。吃过早饭,呼延楮百无聊赖的坐在客栈里摆弄阿宝送过来的棋子。一时间冷冷清清,好不寂寥。
☆、关小姐,夏小姐
阿宝是个闲不住的,只在呼延楮旁边坐了有一顿饭的功夫便觉得无聊,一时说口渴,一时说胸闷。
听到这话,呼延楮只觉得好笑,因此放下手中的棋子指着滴水的屋檐道:“我今日是不出门的,你要是闲的无聊就去夏府看看夏小姐怎样了。”
“夏小姐在自己家有什么好看的?”
“昨天送她回去的路上听她话里似乎是颇为忌惮她父亲,虽然昨天有裴公子相伴,但她应该也不会好受,所以让你去打探下消息,看情况到底如何。”
“公子对夏小姐如此上心,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夏小姐性格洒脱,我看比咱们家乡的那些女子还要豪爽些,交个朋友还是应该不错的。”
话到这里,阿宝笑着应了一声,但脸上却是一副你别装了我都知道的表情。可是走到门口,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回头念叨:“公子,你不会忘了咱家的规矩吧?”
“什么规矩?”拿捏着手中的棋子,呼延楮只觉得自己的耐心被阿宝一点一点的消磨了个干净。
“不能娶外族女子为妻呀!”
听到这话,呼延楮将手中的棋子朝门边站着的人扔了过去,佯怒道:“叫你去问你就去问,真是话多。”
身上挨了一枚棋子,阿宝也不觉得疼,笑嘻嘻的从门口跳了出去。
听着阿宝走远,呼延楮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淡去,回头看了眼窗边滴答的水滴,想起昨天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愈发觉得他打发阿宝去探听消息是对的。
回过头,呼延楮盯着棋盘看了很久,最后将棋子放在一个角落,很快,棋局胜负立见。
阿宝故意从夏府门外走了几趟,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偶尔有几人进出,看起来一切正常。所以他只在心里嘀咕自家公子究竟在担心什么。
因为什么也打探不到,所以阿宝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去禀告自己什么都没有问道。
一边喝茶一边听着阿宝说话,慢慢地,呼延楮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呀。”
“公子,你怎么了?”
将昨天的事情仔细的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呼延楮坚定自己没有错。
“昨天我救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肜香的味道。这香的香气虽然清雅,但寒性极大,稍不注意,就有极大的危害。”
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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