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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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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不大容得下我,去大魏,也还好。”
盛明珠头一次瞧见这样的他,有些落寞,周围似乎隔着一层旁人进不去的屏障。沈家一族轰然倒塌,盛明珠纵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也知道少不了阴谋倾轧,走上去,又轻轻靠在他身后,“以后就不同了,你还有我。”
第一百七十五章:鸡肋
以后确实不同了,他不止有她,管平看着她如今仍旧平坦的小腹,只笑了笑。
因着盛明珠有了身子,坟地又多阴凉,只让身边伺候的仆人拿着蒲团,两人拜祭过后,盛明珠抬头,却有些狐疑,“我观这香似乎是前些日子刚上过的,还有纸钱的痕迹,你在这附近还有亲眷吗?”
罢了又自己敲了敲脑袋,她脑子还只记得从前的传言,说管平是个天煞孤星。无父无母的,却忘了如今府中还住着一个管平的表妹呢,那沈家离这里该本来就不远了。管平扶着盛明珠起来,脸上神情倒是淡然。
“想来是有人过来整理过了。”
不然他一年不在,坟头杂草早该旺盛起来。
两个人说话间,有马蹄声儿哒哒哒的传过来。因着这里地方偏僻,那马蹄声阵阵,便显得格外大,应该是行列整齐,一大群人马过来,竟有种震耳发聩的气势。这两天盛明珠本就频频作呕,猛听到这样的声音,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晃荡了一下。
管平瞧她似站不稳的样子,忙扶了她一把。还未待说些关心之言,那震耳的生源便已极眼前了。
夫妻二人一齐看着。
与盛明珠想象中的人数不同,居然只有数十人而已,穿一身铠甲。只因着行列整齐,所以声音也格外震耳。领头那人也格外醒目,一张俏脸似寒冬里的白梨,从马上下来,一身戎装,却也有种长身玉立的气质。
“回来了怎么都不说声?”沈侧开口,看着自己这个表弟。
“昨个儿刚道。”
管平回了一句,沈侧又看着盛明珠,“听沈蓉说你成婚了。”
盛明珠听他提及沈蓉,稍作思索便反应过来他是谁了。镇西将军沈侧——素有玉面将军之称,年纪轻,人生的英俊,如今又大权在握,想了想,到底是管平亲戚,便向前几步,垂头冲他行礼,“堂兄好。”
沈侧如今二十八的年纪,跟管平一样大,只是月份上稍大他几月。幼时他占着这个便宜总是让管平称他一声兄长,只是管平是个嘴皮子紧的,十多年来一声都没叫过——如今也算还愿了。
也许是幼时执念上了,沈侧瞥了一眼管平,竟有些得意。
“既回来了,去府上坐坐。”沈侧说了一句。
管平原是打算今儿拜祭过母亲之后就走。毕竟他当年和沈侧话不投机,如今也没见的有多少话说。只是刚才她身子有些不对,毕竟是头一次当父亲,管平便像任何一个愣头青子一样,如今也想不到许多。
到底到了沈家,沈家的名医总比其它地方要好。
‘也好,很长时间没见过姨母了。’管平点了点头,盛明珠抬头看着他,管平只握着她的手,垂头凑在她耳边道,“沈家离这里,你如今身子不稳,先去那里看看,安顿好之后在启程。”
盛明珠只是刚才被声音震的,不过到底他这样心细的关心自己,心里头也有股子甜意儿冒了出来。一旁身侧便看这里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成了亲的管平和之前不同了,身上那股子厌世嫉俗的味儿似乎都淡了不少。
沈侧道,“这一路都不太平,我军中还有事,一会儿先送你们到沈府。”
管平点了点头,几人没再说话。
很快管平便扶着盛明珠上了马车,沈侧在前头开路。盛明珠原本掀开帘子想看看外头的景儿,却被管平合上了,“外头风沙大。”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管平很快又补了一句,“从这里到沈家,一路都是这样的景色,没什么可看的。”
已经走了写路程,路上却没什么奇景。
“你靠在我肩上睡会儿,等到了我便叫醒你。”管平道。
许是马车上颠簸,也许是管平这么一说,把盛明珠的瞌睡虫给勾了出来。原本还不打算睡的,昨个儿她睡了一天,如今走着走着困意便袭来,只将头靠在管平肩上,没多会儿时间便去会见周公了。
——
沈侧接到管平回来的消息还是他母亲说的,说是昨个儿老宅那边的消息,说是有人回来扫动了。
沈母原先就知道管平每年这段时间都会回来拜祭妹妹,只是老拿捏不准他的时间,错过了几回。后来便让人盯着老宅那边,偶尔有几次能把人捉回来的。如今心里头便着急,因着害怕侄子跑没了影子,一大早她便督促儿子去接。
只是这都快到晌午了,还没有见到个人影子。
“夫人,喝口茶吧。”旁边丫鬟替沈母端上来一杯凉茶。
与大魏的时节不太同,大魏已经是夏末了,如今这里还是盛暑的天气,沈母在院子里坐了一晌,脸皮都被晒红了不少。便接过丫鬟手中的茶,抿了两口,罢了又有些心急的走来走去,“你说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影儿?”
要放在以往,沈母还不会这么着急。
毕竟侄子再怎么样已经是大魏的定国侯,里外都知道的事情,功成名就,也不担心他有什么危险。只是如今她那不成器的闺女大老远的跑去了大魏,说要跟表哥完婚——如今沈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
她只接到侄子的信儿,说是成婚了。
沈蓉那是个臭脾气,沈母是真担心她想不开真跑去做妾了。心里虽然知道管平该不会同意,可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没不心疼的道理。
“夫人,夫人,回来了。”
门口的门房来通报,沈母忙放下手里的茶杯,匆匆跟着几个丫鬟往外头赶。
大门外头沈侧还未下马,只在沈家的大门口勒紧了马,“我还有事,便送你们到这里。”又看了眼盛明珠,瞧她脸色红润,气色佳,可就不知什么个原因,管平一路上一直扶着她,仿佛得了什么重病,走一步就怕碎了一样。
“弟媳是身子不太妥当吗?”沈侧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盛明珠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管平扶着她的手,管平点了点头,“到是要劳烦帮忙请大夫。明珠刚有了身子,一路舟车劳顿,我怕她身子不妥。”沈侧看了眼管平,他脸上微微笑。
“我看弟媳面色红润,到没什么不妥。”年近三十膝下尚无子的身侧仿佛被人戳了一刀。
“堂兄未曾当过父亲,怎知其中道理。”
这厮终于叫他堂兄了,可沈侧听着,却没有意料中的快感。他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夫妻二人,很快勒紧的缰绳转头策马奔去。
管平瞧着那人身影,一笑,正要拉着盛明珠入门,门却应声而开。从里头走出一个青黑衣料的妇人,这衣料算普通,上头并没有多余的花纹装饰,妇人头上也没有繁琐的发髻,只简简单单一个青龙簪。
只是浑身的气度却很好,瞧着这股子大将风范,便也知道和刚才的沈侧沈将军是什么关系了。
盛明珠微微垂头,只等着管平向眼前这位姨母介绍自己。
却没想到管平还没开口呢,沈母却已经过来笑盈盈拉住她的手,“刚才在里头走得急,听着你们说话,明珠,你可是有了身子?”刚才听外头侄子这般叫侄媳妇,该是没错。
盛明珠瞧这姨母一脸高兴的样子,原本忐忑也去了几分。本就是头一遭做母亲,如今有个长辈在身边总觉得心里安顿了不少,点了点头,便又道,“只刚一个月。”
沈母眉头稍皱,又突然道,“快快快,进屋。这里不比你们大魏,外头太阳风沙都不好。先回屋,当心晒着你。”很快盛明珠便被她拉进了屋,倒是一路上念着的管平成了个没人理的,好在管平也不在乎这些个。
——
“你这身子娇贵,我瞧着这边倒是不能久留。”
沈母有些可惜,若是侄媳没怀着,她还想多留他们些日子。大魏贵女大多底子虚的毛病她还是知道,如今趁着月份小早早回去养着,倒地不能留在这里产子。
盛明珠顺从点头。沈母瞧她鬓角青丝乌黑,人又生的乖巧,不免又多爱了几分。
“初次见面,姨母这边倒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招了招手,身边丫鬟便端上来一个檀木盒子,“你如今怀着孕,这人参正能补身子,只是切忌不能多吃,你年轻,每日切一片儿泡茶就是。”
那盒子扣的不严,盛明珠看了一眼,便瞧里面躺着一个血红的人参。血参少见,这样形状的就更少见了,少说也五百年了——这样的东西都是世家不外传用来吊命的,盛明珠怎么敢收。
“姨母,这东西太贵重了。”
“贵重什么?”沈母一笑,想起什么,“这确实好东西,大魏那里少,可我们这荒凉的地方什么东西没有,偏就血参多,山上一采就是。”倒也没沈母说的那么夸张,血参是吊命用的东西,之前沈侧挖了几株给了她。
只是她现在年轻又无病痛,加上屋里还有,用不着只能存放的东西,自觉得鸡肋。
第一百七十五章:局势
盛情之下,盛明珠退却不过去,便知得收下了。
沈母瞧见盛明珠收下了,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又拉着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今有了身子,要多休息,别老站着。”说到这儿又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刚才我在门口听见说让沈侧去找大夫,你这身子哪儿不舒服吗?”
罢了又看着管平,“明珠如今是头胎,家里人又不在跟前,你样样可都得仔细点儿。”
需知这女人生产便是过一场生死劫,身为男子自然无法体会其中痛楚。盛明珠自能感觉面前这妇人说话句句关心,虽刚见面不久,也有些许多贴切的亲戚感觉,笑着回她道,“到没什么难受的,只是这几天总有些头晕贪睡,之前瞧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他还不放心。”
沈母听她这么说,也放下心来。
“孕期初始,有些人没什么症状,有些症状却十分多。既然大夫说没什么,估计也没什么大碍。”又想着沈侧既然已经去了军中,把赵神医请到府里来也该可以,“不过今晚还是瞧瞧大夫,这边有个赵姓的神医,从前你们堂兄救过他妻儿一命,如今才能请到这里做军医。”
盛明珠笑着点头应下。
“行路许久,如今该困乏了。”想着侄媳妇到底是有了身子的人,沈母并没有留她说话许久,又招呼起管平,“你先带着明珠去后院儿你从前的房间休息一会儿,等到下午用饭时我再招呼丫鬟叫你们。”
管平人冷淡,但是这个姨母还算是有感情的。点了点头,很快便扶着盛明珠去了后院儿里头。
——
沈家在这也算是巨富之家。
沈侧是自封的镇西将军,手握一方兵权,府中装置却不怎么富丽堂皇,显得有些古朴清幽。盛明珠到了管平从前的居所,屋里头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时长有人过来清扫——今儿看着那姨母的样子,对管平也是真心疼爱。
这屋里头装置不多,除了日常用的一些,旁边的多宝阁上竟悬挂着木剑,小巧的很,应该是给幼童玩耍用的。
盛明珠走过去想拿下来,身高有些不够,得微微垫脚起来。但还未等她够下来,管平已经越过她头顶取过那柄木剑,“你怀着身子,不要爬高看低的。日后刀枪这种东西自也不能再碰。”
盛明珠道,“我哪有爬高看低,不过是想取个东西。木剑算什么刀枪?”
斜睨了眼他,又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管平看着眼下白白嫩嫩的小手,最终还是把那木剑送到她手里。盛明珠捏着,又问他道,“这是你小时候的玩具吗?”那木剑小巧,盛明珠把玩着,却发现上头居然还刻了字,是个管字,七扭八扭的。
她正细心看着,管平道,“那是我小时刻的”,似怕她再问,他又道,“那时年幼,力气不足,是以刻上去的字有些难以入目。”盛明珠知道他素爱面子,便没继续问下去,只不过管平倒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笑,道,“这东西不是我的。”
“啊?”
“当年沈侧初跟师傅学剑,长辈多怕刀枪无眼,他便从我这里盗了钱去买了这小木剑。”管平这性子又是个哪里肯吃亏的,沈侧前脚刚买回来,后脚他便拿回了自己屋,又给上头刻了字。
盛明珠听他说起幼时的事儿,只忍俊不禁。
再怎么样也想不到如今叱咤风云的管都督幼时也能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笑了好一会儿。管平度量大,瞧见她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也没什么生气的,反倒将她扶到床上,“我说这些事情很好笑么?”
盛明珠还沉浸在刚才的两个小豆丁抢东西中,如今听他问起,微微抬眼,那一双美眸如今因笑着,弯成浅月,能勾人一样。管平心里一痒痒,便微微垂头,轻吻她那对儿灵动的眸子。
过后瞧她只垂着头,唇角带着笑,自己亲她也没反应。管平心里有些不痛快,便摇了摇她肩膀,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盛明珠片刻后才仰头看着他,“只是听你说起你幼时的事儿,想到它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罢了看着自己的小腹,里面的小豆丁还不知是男是女,盛明珠笑笑,“我幼时调皮捣蛋,想着若它以后像我恐不好管教,你看起来总归沉稳。没想到小时候也没比我强到哪儿去?”
管平听她说起这个,“什么叫不好管教。需的管教吗,日后她无法无天也罢,左右有我给她撑着。”管平无比盼望她腹中是个可爱的小闺女,只想让他宠上天去。
盛明珠又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孩子还未出来,便多了一个慈爹。真令人担忧。
——
盛明珠微微躺了一会儿,却没想到睡的有些沉了,等在醒来时,夜幕已经黑了。
沈母那里也让丫鬟过来叫了,与管平两个便微微梳洗了下,便到了正厅那里。
沈侧早早的就被沈母叫了回来,正在那里候着。与早上见面不同,因着是在家中,便穿了身儿家常的衣裳。不比白日那身儿,他穿一身家常的棕衣,颇有一身俊逸的气质——等了许久,才见偏门处两人姗姗来迟。
“明珠,来这边。”
沈母对侄子这个新妇是非常满意,又瞧她如今身上这一身儿打扮。与初见面那身稍微素净的衣裳不同,估摸着昨个儿刚去给妹妹那拜祭过,现儿换了一身明黄色的衣衫,头上的发髻松散简单,模样也生的乖巧漂亮。
“那赵神医过来了,等晚会儿让他替你把脉。”
盛明珠点了点头,“多谢姨母关心。”
沈母只笑了笑。沈侧起身招手,很快便与管平去了后头屋内,大魏或许男女同席没什么,可沈家到底是从前的大周旧部,尤其大魏那些新俗便是传到了这里估计沈家也不会沿用,男女自不能同席。
“他们男人家在一起说话,正好我也有些话想问问你。”沈母笑着道。
盛明珠坐在沈母旁边,自然知道她大概要问些什么。如今沈蓉尚且还在大魏的管宅里头,天底下断没有哪个当母亲的不关心自己亲闺女的道理,只冲着她道,“蓉蓉如今一切都好,只是我来得及,夫君他之前也没告诉我说要来看望姨母,倒是没有跟蓉蓉说,否则该带着她一起。”
沈母脸上稍有失落,她还想着若是这两夫妻来,估计会有沈蓉的手信儿什么的。
“她那性子我自然是了解,若是愿意回来当时也不会跑着去大魏了。一去三四个月都没信儿的,若不是管平那里给我来了信儿,我还不知道要担心受怕到什么时候。”沈母一开始说还有些气,到后头那语气完全就是无奈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蓉蓉在管宅住着,一切都好。”
又看着沈母,“姨母多是操心她的终身大事。若是姨母放心,大魏的青年才俊也不少,总归都是一家人,蓉蓉若是有相看的上的,自然有夫君帮着照顾,我也会帮忙掌眼。”于这里人来说,沈家已经是一家独大。
若想给闺女匹配个门当户对的丈夫已经是难事。沈蓉到如今未曾出嫁也并非如她口中说的因着念着幼时管平的口头婚约。她性子要强也能看出,上门提亲的都是些不如沈家的,沈蓉虽不在乎这个,可到底听多了人言也烦。
沈母作为母亲自然也了解女儿性子,“这关外的人家也就那么几家,你这主意倒也可以,只是大魏离这里到底太远了,只怕日后相见就难了。”
沈母肉真的想把沈蓉捉回来,就不会是如今这个场面了。做母亲的,自然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如今这样的场景,沈蓉之前为了逃避婚事又说出了那样的话,要想在这里嫁个望族已经没什么可能。
大魏那里,侄子官居高位。
若想找个门当户对的自然不难。
“如今我与夫君来看姨母都不难,蓉蓉是个有孝心的。如今也还未到那个时候,也不准日后大魏是个什么情况。”盛明珠只安慰了她两句,沈母到没有过分纠结于这个,又问了两句沈蓉的近况,交代下次若有可能带着沈蓉一起回来,便别过这个话题不在说了。
——
一旁沈侧与管平说话。
“你与从前有些不同了。”沈侧替管平斟酒,管平举起酒杯,香烈的酒气至鼻尖,“你的口味也与从前不同了。”他记得沈侧之前爱好风月,喝酒便似个女人一样,只爱美酒不爱烈酒。
“入了君之后,才知真正的酒滋味是什么。”沈侧只说了这么一句,管平自也懂了。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这次回来,图的是什么?”沈侧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管平微微抬眸,看着他。
“大魏的太子和七王爷,如今在朝中搅风搅雨,你知道么?”他可不信,似管平这等子弄权之人会轻易的放权,亲戚关系撇在一边,到底局势和之前不同。
第一百七十六章:被揍
管平只是垂头饮了口酒,并没有答他的话。
沈侧笑了笑,“如今这形势,你跑来我这里,不怕回不去么?”
管平抬头看着他,“你自然可以试试。”
两人都是弄权的人,自然都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沈侧回看着管平,“你如今自己给自己取了名字,也莫忘了你之前自己姓什么?说得好听,是大魏的江山,说的难听些,便是大魏盗取我沈家的江山。”
管平眉头微皱了,沈侧放下酒盏,“从前的你比现在讨喜多了。”
——
盛明珠与沈母还在说话,大多是聊些大魏风俗的事情。
很快之前说的那李神医也来了,便让他替盛明珠搭脉。
李神医是享有名誉的神医,本很久都不出世了。只因着偶然一侧,沈侧救了他妻女,如今才会为沈侧卖命。在军中帮忙诊治一些伤重之人,今儿个不知是什么原因,沈将军突然将他带回了府内,说是有病人需要他医治。
本以为是什么重伤不治的病人,没料等进了府,要搭脉的时候才发现是两个说说笑笑的妇道人家。
“夫人身子很好,如今胎儿也很稳健,之前大夫开的保胎药没什么问题,待老夫在给其中添上几味便可。”是个怀了身子的妇人,杀鸡焉用牛刀。
李神医心里这样想,可到底是主家的人,还是安安稳稳的给把了脉。又问了些盛明珠平常的问题,最后才贺合拢医箱告退了。
“这大夫到比之前的高明多了。”
盛明珠收回手,冲着一旁的沈母道。
之前在老宅那里看的大夫,说头晕心头发昏只说是孕期的正常反应,每个人效果不同,也给不出什么治疗的法子,只开了保胎药让吃着。偏这李神医问明白情况后还能开几个方子出来,管不管用且先放在后头,总归心里有了个底儿。
沈母笑了笑,“这李先生放在之前,可是给大周黄氏把脉的主儿,享誉天下的神医。”
盛明珠回忆了一下,距离大魏如今都过了五十年了,刚才那大夫鹤发童颜,瞧着上去也不过五十年的样子,似是瞧出她疑虑,沈母便答道,“都道是神医,自然也懂养生之道。这李先生是十年前到的镇西,我也没见他脸上皱纹多几道,如今该是七十岁的年纪,身子却健朗的得很,看上去不过四五十的中年人模样。”
盛明珠想着刚才那大夫的模样,确实瞧不出已经是古来稀之年。
“说起这李先生,从前在大周可是大有来头的。只不过你这个年纪,该是没听过他的名声。”沈母道,“他名声鹊起之时,我也不过是个幼童。当初知道沈侧将他请回家里来时,我还吓了一跳,只以为是哪个江湖郎中冒名行骗。”
“倒是我和腹中孩子的福分。”盛明珠看着自己的腹部。
“可惜你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否则若的李先生替你看管这胎,便是十拿九稳了。”
女人家生产本来就是走一道鬼门关,富贵之家简单些,可那也是有两三分的危险在。若得个李先生护着,便是最后一二分的危险都没乐。盛明珠想起刚才那先生替自己把脉时的神情。
虽与沈侧那堂哥不甚熟悉,可看他与管平说话时的神气,便知两个人从某方面来说都是一样的。
怕那李先生都不知道是来替她请脉的,摇了摇头,又冲着沈母道,“杀鸡焉用牛刀。李先生是救命的良医,况且夫君在大魏也已经安顿好了稳婆。”沈母是想多留她们些日子,但也知道不大现实,毕竟侄媳妇且放在一边儿不说。
单就侄子那身份,就不能在外头留过多的时间。
否则大魏还不就乱了套。
——
夜里管平与沈侧饮酒,许是因为怀胎的缘故,盛明珠困意有些早。沈母瞧出她磕绊着打哈欠,晓得她如今身子问题,便很快让丫鬟送她回房休息。
“实在有些困了,便不多陪姨母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便是容易困。只要天稍微暗一会儿下来,人便困乏的两只眼睛都睁不开,沈母瞧见她如今立在那里都要睡着的样子,哪里还会耽搁,忙让丫鬟送她回去“快扶着回去,路上小心磕着碰着。”
罢了又叮嘱了盛明珠一句,“路上先清醒点儿,免得走在路上磕着了。头三个月可最要稳着。”
盛明珠点了点头,很快便和人回去了。
屋里头灯灭着,身旁伺候的丫鬟是沈母旁边的。进去时便想去点一旁的花灯,却没想到灯没点着,房里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吓得手里头的灯一抖,直接摔在了地上。盛明珠离他不远,那灯便砸在她脚上。
原本屋内就寂静,如今猛地这么一吓,她着急躲开,差点摔在地上。
还好暗处那影子眼疾手快,很快便扶上了她的腰,又将人揽在怀里。
“做事如此匆忙,自己下去领罚。”
黑暗中的声音难言怒气。管平到底在这府里也生活了许久,那丫鬟又是沈母跟前一直跟着的,听出了管平的声音,连忙求饶道,“二爷恕罪,奴婢不知是大爷,吓了一跳——”沈侧比管平长那么几个月,便占了个大爷。
管平如今怒气明显,旁边盛明珠离的最近,最能感觉他如今的气势。
心里也知那丫鬟是刚才被他吓到了,便只挥手让她走,顺便也替她解围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儿我自会吩咐你。”
管平一双眼珠子却还牢牢瞪着底下那丫鬟,纵然天黑着,还是让她头皮发麻。如今听夫人说这么一句,只觉得眼眶子都有些酸涩,连忙抹了把眼眶逃命一样的跑开了。
“你瞪着个眼睛吓人做甚?”
窗外月色透过风影打了进来,盛明珠便瞧他冷着一张脸。
管平想起刚才那境况还后怕呢,如今只揽着盛明珠的腰,一步一步借着月色扶她坐在了床上,“刚才若不是我扶着你,你若倒地可知是什么样的后果?”
“若不是你在屋里头不点灯吓人,那丫鬟怎么会失手把灯摔在地上?”盛明珠可不吃他这一套,何况如今也没什么事儿,百年只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是与那堂兄在一侧花厅吃酒吗?怎么一个人回了房中,黑漆漆的又不点灯,故意吓人的么?”
管平没有说话。
盛明珠狐疑的看了一眼他,又从榻上起来,“你去做什么?”
管平一把搂住她的腰,“摸黑走路,我瞧你是不想要我的女儿了?”
“这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倒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外头有月色的影子,能大致看个轮廓,盛明珠想去把屋里头灯点上,只不过刚才差点摔那一次也吓着她自己了,便冲着管平道,“我不动了,你去把灯点上。”
“你不是困了,要早些睡的吗?”
他一路往回走时,本还打算接她一起,却听下人说她困了,早跟姨母那边辞别了。便早了她几步回了房。
“还未曾梳洗”,暗地里什么都看不见,盛明珠还是冲他翻了个白眼,“本来都困了,刚才被你那一吓精神头儿都起来了。现在干躺着都睡不着,我想看会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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