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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窈窈惑君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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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好,也待我好。
  后来那个硕七凌又来过几次,每次都被我挡了回去,他知道我还有用不敢招惹我,所以冬雪也是安全的。
  转眼我便在燕都生活了四年。我身上早就没有钱了,自师父走后,我再也没有穿过那些花花绿绿的纱衣,原本就清瘦的身子更是清瘦,不知道师父下次见到我还能不能认出我。
  我若是一个人过日子也还好,反正十天半个月不吃饭也不会感觉到饥饿,只是后来我又遇到了一个人。
  那次我在河边洗衣服,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出口居然喊我娘亲,我吓了一跳,自己啥时候生出这个大一个孩子?
  小女孩一直跟着我,我也不忍心抛下她,只好将她抱了回去,本是想着帮她找家人,谁知我找了四年也没有找到。好吧,白捡一闺女,我为她取名曲悦悦。本来我一个人还可以凑合着过日子,谁知悦悦来了后我就得为她打算,本来我可以很久吃一次饭的,但是她不行;本来我的衣服已经很差了,有了她,我的衣服只能变得更差。这日子过得,我都对不起她口中的那一声声娘亲。还好有施大娘偶尔的接济,否则我连一个闺女都养不活。
  午夜时分,我和悦悦还在熟睡,忽听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我只好揉了揉眼,翻个身继续睡。可是那敲门声越来越急,想让人无视都做不到,那敲的可是我的门啊。
  我也只好起身去开门。
  “姐姐,你快随我去看看吧,我娘生病了,很严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冬雪。
  看她那样焦急的神色,情况肯定很严重,我心头一惊,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先别急,我们现在就过去”。我将门关好,随她匆匆离去。
  来到大娘的家外面,我已经听到大娘不断的咳嗽声、呕吐声、外加*声,有时还伴两句呓语。
  我急忙推开门进去,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传来,还带着腥臭,弄得我差点吐出来。不过这样不尊重人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我急忙跑到床前看望大娘,她脸色微红,眼皮松垮,有些气喘,额头青筋都暴了起来,这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啊。
  可是我没有感觉到其他不正常的气息啊,例如妖气魔气,看来不是邪恶的东西要害她,她确实是生病了。只是这样的病不可能突然间这样严重吧。我转头看向冬雪,“你老实告诉我,大娘这样多久了?”
  冬雪已经泣不成声,“一年多了,娘不让告诉你”。
  我知道大娘这是怕我担心,她一个弱女子不但要养自己的闺女,还要接济我,有时还要帮助盲爷爷,我知道她经常去城北的那座合谷山上采摘草药拿去变卖,她一人养活了我们好几个人,我感激她、敬佩她。
  我记得她说过:经常与药草打交道的人是不会轻易生病的。所以我便从未担心过她有一日会病得这样厉害,也不知道经常与药草打交道的人一旦生病也不会轻易治好。
  那两天我求了全城的大夫来为大娘看病,几乎都被拒绝,原因是我没钱,钱这种冷冰冰的东西竟然比生命重要,我的心发凉,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像大娘一样帮助他人呢?
  那日我求一位洪大夫为大娘看病却被无情地拒绝后,骂他:所谓医者父母心,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他倒是从容地说道:我没有这么大的女儿。
  我当时就被气急了,在他药店铺子前摆了一道阵,让他们进出不得,最后那大夫终于无法愿随我走一趟。
  他认真地为大娘号脉诊断,最后摇了摇头,说那是多年顽疾,再加上劳累过度,所以才会病发。
  这些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我想知道该怎么救她。
  大夫又啰嗦了半天,像是在显摆自己医术多高一样,最后总归一句话:大娘常与药草打交道,普通药草对她无效,需一味药引。
  而那味药引其实并不难寻,只是此时得到就比较困难。药引叫做鲑,生于柢山,冬天蛰伏夏天复苏,而现在已进入深秋,我必须得赶在它们蛰伏前抓一个回来。而更危险的是现在柢山附近正在打仗。
  思来想去,只有我能去,我将悦悦交给盲爷爷照顾,其实也是为了照顾他。然后将我那破房子卖了,没有卖出多少钱,毕竟买的时候就不贵。我拿出小部分给了盲爷爷,剩余的都给了冬雪。
  我走时在冬雪家布了一道阵,用来传送的。无论我身在何方只要发动阵法都能被送回来,这样当我找到鲑时就能很快赶回来了。而阵法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送我到想去的地方,所以我还得亲自走过去。
  找好路线,我便踏上了寻鲑的征途。

  ☆、第七章 冤家路窄

  也不知道鲑长什么样子,根据洪大夫表述也只得知其状如牛,声如犁牛,背上有一对翅膀,能飞几丈来高,有这种动物吗?那为什么不叫做牛,亦或是飞牛。
  管它应该叫什么,尽快逮一头回来才是正事,至于应该叫什么,还是留给好奇心重的人去研究。于是我掏出地图研究起来,这都画的什么玩意啊,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个大概,还是找个人问路吧。正巧前方不远处有位挑着一担柴的大叔正巧路过,我迎了上去,问道,“大叔,你知道柢山怎么走吗?”
  大叔放下肩上的担子,用衣袖粗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了看我的模样,说道,“丫头,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可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
  我看起来这样像普通人?我一直以为自己比普通人弱些呢。不过这位大叔看起来确实是真心为我着想,我很感动,便说道,“大叔,那里我必须得去,你还是告诉我该怎么走吧”。
  大叔又说道,“你一个丫头非要去那里做什么,且不说那山上毒虫野兽有多凶险,就那山脚下现在还在打仗,你连靠近都难。大叔劝你呀还是赶紧回去。”
  在打仗吗?这我倒是不怕,只要是人就好,大不了我绕过去,只是山上有毒虫野兽该怎么办好呢?我确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当初怎么就没让师父教我武功呢?这几招防御的阵法能赶走野兽吗?算了,不能想太多,想多了只会让我却步,不管怎么说,柢山我是去定了,只是大娘,若是我真没回来,你可千万别怪我啊。鼓起勇气,算是安慰自己吧,我说道,“大叔,你别看我瘦弱,其实我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什么毒虫野兽的根本不在话下,那些东西我都不怕,又怎么会怕战争呢?”
  大叔看了看我,笑着摇了摇头,摆明了是不相信我。我自尊心大受打击,决定用实力说话,便说道,“大叔,你看”。紧接着我从他面前消失了身影,看着他那惊骇的神情,我很满意,撤掉隐身术,说道,“大叔,你看现在能不能给我说柢山在哪啊?
  大叔完全一脸崇拜的表情,指着西北方说道,“这条路是最近的,用不了半个月便能到达柢山。”说着又凑近我低声说道,“只是前方有一片树林,听说近日不*稳,你虽然有些本事,但到底还是一个丫头,也没有一个人陪着,还是多加小心为好”,他这样子倒像是怕谁听到一样,我左右看了看,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啊,他在顾虑什么?
  听着他真心实意的关心,我觉得眼眶微润,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而真正关心我的人却不多,大娘对我那样好,我绝对不能让她有事。所以我向大叔道了谢便向西北方向而去。
  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不长眼,天下坏人多不胜数,为何他们能逍遥一世,祸害人间。而大娘待所有人都好,她用真心换来的却是孤苦一生、疾病缠身吗?这天下何其不公。
  所以就算希望渺茫,就算前途凶险万分,就算付出我这条小命,我都要救她。人生很难做几件性命攸关的大事,既然要做,就不能瞻前顾后,畏畏缩缩。
  赶了两天的路,还是不累不饿不冷,虽说这样是好事,但是我脑中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词:回光返照。而这道光返得着实有些久,就算没有任何不适,可我还是会心生惧意,师父,你到底在哪啊,能不能出来给我一个解释呢?
  前方一片林子,黑压压的,看着怪渗人,而周围的风还冷飕飕的,虽说快入冬确实该冷了,可这冷不止是彻骨,更多的是心里的一阵寒意。这风绝对不对劲。
  我立刻加强心中的警戒,还在向上天祈祷,一定要保佑我顺利通过这片林子。
  明知上天不长眼,我还不长脑子的求他干嘛,突然我感到一阵劲风从身后袭来,还没来得及躲开,身体已经向后倒去,究竟是谁,竟然还玩起了偷袭?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周围围了几只小狸子,一二三四五,我数了一圈,竟然一个都不少,还真是冤家路窄,这四年,它们还长进了不少。而我怎么明显退步了呢?居然连妖风都认不出了。
  “小丫头,上次被你暗算一次,我们已经找了你四年,没想到今日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其中一个狸子恶狠狠地说道,我看得出它眼中的恨意。
  果然恨能让一个人长久地记住另一个人,我不过是算计过它们一次,又没有伤谁性命,至于对我这般念念不忘吗?更何况当年我十六,如今二十,变化的可不止是个子,还有相貌,它们竟是能一眼就把我认出来,真是佩服。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它们狸多势众,而我又不会攻击。它们当年都能被我诓住,说明脑子也不好使,至于这四年来有没有长脑子,还是试试再说吧,我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们啊”。
  果然刚说话的那只有些犹豫,眼神一直在我身上飘忽,果然没有长脑子,我赞叹。
  谁知左侧那只却开了口,“大哥,这丫头狡猾的很,可不能再上她的当”。我当即难以置信地瞅向它,“你是女的?”
  它有些恼怒,瞪着我,“死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老娘这绝世的容颜岂是让你诋毁的?”
  我自知说错了话,赶紧改口,“漂亮姐姐说的是,我这是口误,口误”。
  它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铜镜,捋了捋腮边的两撮毛,最后又说一句,“唉,长成这样,可让别人怎么活?”
  我当即感觉到一阵恶心,而这感觉又这样强烈,居然让我表现了出来。那母狸子立刻炸了毛,气得指着我大喊,“杀了她,马上杀了她”。
  这可怎么办?我当机立断,先布置一个阵再说,结果只困住了一个,我欲哭无泪,还好是我正前方那母狸子口中的大哥。
  而那母狸子给了我一个飞腿,我被踢中飞了出去,又被身后的一个狸子踢了回来,待到落地时,浑身巨疼,我只觉得内脏都快出来了,这下手可真是狠啊。
  看那母狸子一脸奸笑地向我靠近,再靠近,我向后挪了挪身子,就算死在其他狸子手中,我也不愿死在它手里,你想要快感,我偏不满足你。
  “大哥”,有一个狸子正在使劲劈我布下的阵法,被困住的狸子在里面也没闲着,只是没有一点效果。看这情形我顿时计从中来,既然无法困住它们,可我能困住自己啊,至少它们暂时伤不了我。
  我嘴里很快念出一道咒语,迅速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小小的保护圈,将冲向我的几只狸子弹开,看着它们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开怀大笑,风水不是年年都能轮流转的,跟我斗,小样。
  “给我使劲劈,一定要将她宰了”,那母狸子愤恨地说道。然后我看着它们几个现出原形,朝我冲过来,被弹开,再冲过来,再弹开。只有一个狸子在那边解救它们大哥。看来干掉我比救自己的大哥重要啊。
  我掏出怀中的阵法书,仔细翻了翻,没有一个阵法带有攻击性,这可怎么办呢?要不给它们吹一曲?招魂曲,安魂曲还是**曲呢?天啊,这三首曲子只能拿来给它们助兴啊,还能顺便帮它们洗一洗身上的煞气。
  而它们还在不断地撞击着,速度虽渐渐有慢下来的趋势,但是病未看出它们有停下来的打算,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等到日头渐渐落了,它们总算消停下来,死守在我周围。不行,我必须得逃出去,它们能耗得起,我耗不起啊,便说道,“要不你们先去忙?咱们改日再聊?”我觉得它们守在这里肯定是有事,上次不就是为了杀个人吗,这次应该不会是为了围堵我,毕竟它们根本不知道我会从这里经过。
  “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杀了你”,那母狸子说道。
  “姐姐,我觉得她说的有理,”另一个狸子劝道,这肯定不是为了帮我,只听他继续道:“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呢。”
  “不急,原野孤狐亲自出马,说不定那人根本就没机会走到这里。今日这丫头必须得死”。
  我说道,“那我们打赌好不好,如果我今日死不了,明日你们就放我离开。”我觉得我的阵法撑今天一夜是没有问题的。
  “好啊,赌就赌”,那母狸子说道,她应得这样快竟让我难以相信,“不过我和你赌你能不能活过这个月,如果这个月你不死,下个月我就放你离开”。
  赌你大爷,今天才初三。
  我快恨死她了,哪天你可别栽到我手里。不过也得等我活着离开再说。有了,我还可以隐身啊。
  于是我在它们面面相觑的目光中消失了身影。再悄悄地踏出了阵法,看着它们左右茫然的样子,有戏。我蹑手蹑脚地向一边移去。
  谁知它们四个竟然牵起了手,这是做什么,相互安慰?很快我就明白了,它们是在将力量集中到一起来对付我,然后我感觉到身上一阵压迫感,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隐身术也失去了效用。那只大狸子也被放了出来。
  它们再次向我围来,我只觉得喉咙中一阵腥,鼻子中滴出两滴血来,可真疼。
  死就死吧,那我也要宰你们一只,我当即就想再发动一个阵,可实在力不从心,只能干坐在地上等死。
  眼见着它们逼了上来,我也放弃了挣扎,死时还不忘过过嘴瘾,“今日我若是不死,他日定要你们千百倍还回来”。
  可能我已经没了力气吧,说出的话杀伤力直接降为零,它们一脸嘲笑地靠近我。
  那母狸伸出两只爪子,指甲突然长得老长,看来是想挠死我了。我就那样不屈服地死瞪着她。
  在她爪子就要接近我的脖子时,突然转过身去,这是挠偏了?不至于偏的这样厉害吧。
  紧接着,几只飞镖噌噌噌地飞来,那几个狸子飞快躲开,闪躲之余,那只母狸还不忘来害我,那爪子再次向我伸了过来,真有这样恨我?恨到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那刚刚干嘛还要闪躲,直接将我掐死不就成了,机会错过一次就很难再有了。
  我使命瞪着脚向后挪去,却见那母狸子的爪子又停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的,原来被定住了,我得意地抓起寒玉箫使劲敲向它的手,看着它那愤恨的眼神,我心里一阵痛快。
  紧接着,其他狸子迅速抱起它,逃窜而去。我终于放下心来,这时一阵香气传来,闻着全身舒服。。
  迎着落霞的余辉,我看到一辆马车缓缓而过,除了一个车夫,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应该在马车内坐着吧。
  是里面的人救了我吗?再看看四周,确实没有旁人了,我追了上去,“等一等,还没向你们道谢呢。”
  车夫向内喊了声,“公子?”
  “你的谢意我收下了,走吧”,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绝对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可能是当时心中充斥着太多的感激之情吧。
  我木讷地看着马车离去,哎呀,我得赶路了,今天已经耽误了半天时间,我要弥补上才行。可是万一再碰上那群狸子该怎么办呢?还是使用隐身术吧,所以我这一路都在隐形中赶路。
  当然也碰到几次尴尬事,例如去讨水喝时忘记了现身,结果话一开口便将别人吓得脸色大变,还以为我是鬼什么的。
  算了算时间,我应该是将那几只狸子摆脱了,所以便撤去了隐身术,正常赶路。

  ☆、第八章 再遇狼群

  终于赶到了柢山脚下,我抬头向上看去,天啊,这样高,悬崖峭壁,就这么爬上去么,不是我不够自信,我绝对没有这样的身手,否则也不会被几只小狸子这么欺负。
  我还在琢磨该如何上去,这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将军,属下已经查探清楚,柢山其他三面布满胡人,援军恐怕也被阻隔在外”。
  “继续打探消息”,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待刚说话的人离去后,他又说道,“看来胡人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嗯”,另一个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情绪,也不给意见什么的,这是什么人啊,真不懂礼貌。不过听他们对话应该处于很危险的情境,他怎么还能这样淡定的嗯一声呢?我突然想起四年前遇到的那个人,同样的冰冷无情,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曲,曲什么呢。
  我觉得还是不要在这里待下去为好,我已经自顾不暇,也管不了其他,闲事都是有能力的人能管的,于是隐了身,从其他地方离去。
  那人说的没错,山脚下到处都是士兵,而越是容易上山的地方守卫的士兵越多,看来是防止他们上山了。幸好这些人看不到我,我从容地绕开他们,径直向山上而去。
  山上可比山下面冷的多,让我这许久未感觉到冷是何感觉的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听刚才那个砍柴的大叔说这里野兽很多,我想它们看不见我应该不会有事吧? 我又突然觉得那些胡人很没脑子,要是我肯定不会将敌人困在山脚下,将他们逼上山多好,这里冷不说,还有野兽,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敌人消灭殆尽,为啥那些胡人不知道这个法子呢?真是糊涂人。
  对了,胡人的敌人是谁?是大燕吗?若真是大燕,那刚才那几个说话的人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我身为大燕人,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来聊表一下我这仅有的一点爱国之情呢?算了,你们就当我没来过吧,也或许是我想多了,他们或许根本不是大燕人呢,毕竟我在燕都时没有听过在打仗的事啊,更何况战争从来都是有钱人吃饱了撑的才会玩的游戏,我们这些平民还是顾着自己的性命为好。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一只鲑带回去为大娘治病,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不想知道,所以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这大中午的,雾气怎么还是这样重?我搓了搓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林中走去。山上这样冷,这些植物怎么还能长得这样茂盛,肯定是阴性极重,我觉得自己更加偏向阳性,这些植物不适合我,还是少在这里停留吧。
  我将寒玉箫紧紧握在手中,万一有突然事件,最起码有个东西防身也是好的呀。“这是什么地方啊,说好的野兽呢?谁能给我发个声音啊”,我走的战战兢兢,这里实在*静了,静的让人心发慌。我甚至期盼着能出现一个会发声的东西,哪怕是野兽,反正它们看不到我。而事实证明这样的想法多么荒诞,真出现声音时,我吓得全身都是冷汗。我看到那些植物居然会动,长长的藤蔓来回舞动着,只是没有发现我的位置。
  植物应该没有眼睛耳朵鼻子,那它们就是凭感觉来找寻我的位置,否则那些藤蔓也不会四处乱舞。看来定是我不小心踩了它一脚才将它惊醒的。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藤蔓,我一阵头疼,这该如何过去呢?也不能不过去啊,说不定一会那些藤蔓就扫过来了。我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我看到一枝藤条从我脚边掠过,我一跳,成功躲过,身体轻盈就是好啊。
  谁知刚落地,脚踝处一紧,我低头看去,一根细丝已经缠在了我腿上,在我刚要动作时,眼前的世界已经颠覆了过来,“植物大哥,你这胳膊太细了会不会断啊,缺胳膊少腿其实很难看的,你看我这么重,还是放开我吧,”我一边祈求它,一边用玉箫拼命地击打那根细丝,结果那细丝韧度远超于我的认知,我被高高的挂了起来。
  倒立着实在不好受,又被甩来甩去的,我被晃的头昏脑胀,最后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反抗。或许察觉到我不再挣扎,它也消停下来,最后将我向树林外一抛,我就那样被甩出了林子,早知道这样简单,我还费力和你较个什么劲。只是身子疲倦再加上疼痛,让我只想就这样躺着再也不爬起来。
  看来树林是过不去了,只能绕着林子走,可是现在的我实在没有精力再走路,还是歇一歇吧。我继续躺在地上,隐身术还没有褪去,我想只要不发出声响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吧。可事实再次让我失望。
  我闭着眼躺了片刻,迷迷糊糊听到身边似乎有异动,仔细听,像是有东西在行走,听这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我赶忙睁开眼睛,天啊,这群狼是哪里来的?
  我迅速起身后退,不对啊,它们是看不到我的,我怕它们做什么?果然我发现它们的眼神确实没有在我身上逗留,便暗暗松了口气,只是为什么它们还会一步步向我逼近?
  不对,它们的鼻子一动一动的,像是在闻什么,我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味道啊,随即我就明白了。我身上那几道口子和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应该会散发出血腥味,而它们的嗅觉肯定会比我的好。
  我后退几步,它们紧接着跟上几步,果然是靠鼻子发现我的。只是为何不上前攻击呢?难道是风将我身上的血腥味吹散了以至于它们无法断定我的具体位置?我向右移动两步,它们也随着我移动,我后退,它们就前进,我前进,好吧,它们没有打算让我的意思。
  别管它们是怎么判断出我的位置,还是先跑吧,我扭头向身后跑去,回过头来发现它们并没有跟着我跑起来,我暗喜,还是先甩开你们再说。
  很快我就跑到了山崖边,踢掉几块石头才急急停住脚步,我脚下一软向后倒去,吓死我了,差点就摔下去。没有过多时间停留,我又起身向后跑去,那群狼已经过来了,它们是如何追上来的,刚刚不是没有跟着我吗?
  我一阵头疼,这下该如何是好?我连一个都打不过,更何况它们还这么多。
  对了,我的阵法呢,关键时刻怎么总是忘记这保命的东西。我迅速在周围布起一道阵,它们别再逼近我了就行,真是太累了。
  我坐在地上喘了两口气,观察起那群狼。虽然它们眼中没有要撕碎我的戾气,但是那狰狞的模样确实让人心惊胆战。
  我解开隐身术,反正对它们来说我隐不隐身都一样,说不定被好心人看到我有难还会出手救伤上一救呢,只是这柢山上会有人吗?它们看到我时只是想要靠近,却被阵法挡在了外面,但也没有要冲上来的意思,因为它们是用走的而不是用冲的。
  “我说你们是不是饿了,你们派一个代表出来回答我?嗯,就你了吧”,看来我也是累傻了,我指着其中一头长得还看得过去的狼说道。见它们仍旧想要进入阵法,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我又说道,“你们看我这瘦弱的样子,还不够你们分的,要不你们放了我,我告诉你们哪里有吃的?”
  它们依旧不理我,我悄声对它们说道,“山下面有很多人在打仗,要不你们去那儿玩玩?”
  它们不为所动,还在锲而不舍地想要进入我的阵法,“你说你们也进不来,还这样固执做什么,我就讨厌固执的人,额…和狼,要不你们先去其他地方玩,玩够了再回来找我?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们的。我这人没有其他优点,但是绝对信守承诺,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你们真不可爱”。
  我自顾自的说着,这群狼别说搭理我了,连正眼都不带看我的,我很气恼,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在哪里见过,一群狼围在我身边却又不会攻击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对了,我小时候逃难时不就遇到过吗?可是那时候师父不是将它们都杀死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师父,你今天还会出现吗,还会来救小悦吗?哪怕你再救错一次,对着我喊别人的名字我都不介意。
  上次遇险能得师父相救或许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的运气吧,现在我怎么还能期盼到这样的好运呢?虽然明知不可能,但我还是满怀希望,或许当人遇到险境时都是我这样的心理吧,先把不可能发生的事想个几件,再祈求个几遍。
  算了,不能遇事总是指望别人,命是自己的,自己都不对自己负责,别人又该怎么对自己负责呢?现在前方的路都被狼群阻隔了,它们虽说看着都很和善,可谁能说得了它们是不是欲擒故纵啊,万一趁我不注意时扑上来,我估计自己想保持一个比较雅观的死相都难。那就走后面的路吧,可那是悬崖啊,该怎么办呢?
  我又看了看那些狼,它们还在妄图接近我,若说它们真的对我没有图谋,我才不信呢,这毅力可真值得学习。人在快要死的时候会想很多,我也想起了丫丫,这群可恨的畜生,是你们杀了丫丫,我就算死,也不会给你们填一个牙空,想都别想,我转身决定跳崖。
  我伸出腿;颤颤巍巍地向崖边挪近两步,再近两步,看着下面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让我从这里下去,还不如去杀了那群狼呢,即便杀不完,也杀死一只少一只。想着我就觉得浑身血脉顿时澎湃起来,心中勇气暴增,挽起衣袖,为了方便,还是把裙子也捆绑起来吧。我弯腰正欲提裙摆,“啊,蛇”,一条褐色的蛇正盘在我脚边,若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我直接向后退了出去,完全忘记了身后的悬崖。
  待反应过来时,我的身体已经处在下落中。我的第一反应是我不能死,我还要回去救大娘呢。可是这悬崖壁上怎么能这样干净呢,我该抓哪啊,我看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伸手去抓,“嘶”,真疼,我又将手缩了回来。
  难道天意注定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想想我还没救大娘,还没向爷爷道歉,还没找到师父,还没告诉那个曲什么的他欠我一条命呢,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慌乱中,我也顾不得其他,左右上下都在寻找生机,咦,上天待我果真不薄啊,下面有一棵树,正在我的正下方,估计能接住我,只是结实不知道结不结实了。
  我已经做好准备落在树上了,突然间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被磕住了吗?待我看到那棵树离我越来越远时,我傻笑:真的磕住了。
  这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看来这次是真的活不成了。要不发动传送阵先回去吧,大不了重新再来,也比死在这里强,真死了可真是连机会都没有了。我动了动手指,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模糊。
  师父,你说错了,我也是红颜薄命的命。

  ☆、第九章 再次相遇

  经年陌路初相遇,既入红尘人未知;
  万千情意不善言,终藏初心误尘缘。
  我向来知道老天喜欢捉弄人,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人即便不死也要活受些罪。但是这次老天竟然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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