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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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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话还未说出来,就听孟青榆又道:“我相信,姑祖母不会让我受委屈的。便是给表哥当妾室,我也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回去。那杨氏这些年早以爹爹继室的身份自居,我回去之后,她可不借着这机会羞辱我。我怎能这样被她践踏。”
  “所以,我说什么都不会回去的。王府起码有姑祖母在,何况,表哥御前求旨,也不过是要替姑父出气,不过是一时之气才想要娶了那永昭郡主。一个自幼就和别人订过婚的女人,表哥岂会真的看上她。”
  涟云嘴角不由抽了抽,她知道姑娘不喜郡主,可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僭越了。
  而孟青榆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继续道:“皇上之前还想把她许给卢家公子,她虽是郡主之尊,可名声早就毁了,未必就能比得过我。我好歹也是孟家嫡出的姑娘,她即便入门是以世子妃的位子,可日后未必能争得过我。”
  说完这些,她拿起帕子擦干了眼泪,一副孤注一掷的样子。
  涟云看着她这样,知道自己是再劝不住姑娘了。
  京城这边,谢元姝刚从宫里出来。
  才刚上马车,芷东便小声在她耳边低语道:“郡主,大姑娘方才回来,奴婢瞧着像是重新梳妆过一样呢。之前入宫来的时候,她头上那缠丝点翠珠钗可是在左边的,可刚才奴婢仔细瞧了几次,竟然到了右边了。而且方才太子殿下也出去了一会儿,这若是……”
  说到这,芷东再不敢说下去。
  谢元姝嘴角充满了讽刺,“你确定那珠钗之前在左边?”
  芷东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姑娘,奴婢不会看错的。之前入宫时看着那珠钗,奴婢还想着,这大姑娘是左撇子,今个儿这珠钗怕是大姑娘喜欢的紧,自己戴上去的。”
  若真如此,那便不会有错了。谢元姝这么想着,忍不住感慨一句,到底是被她给寻着机会了。
  芷东还以为郡主会动怒,没想到,却看郡主非但没动怒,反倒是笑了出来。
  她不由诧异道:“郡主,这往日里每次入宫,您都让人盯着大姑娘。今个儿大姑娘做了这样的丑事,郡主怎看着丝毫都不在意了呢?”
  谢元姝微微勾勾唇角,“过不了多久,这阖宫内外就该知道她的身世了。她不再是我们谢家的姑娘了,有这样的丑事,丢脸的也只会是祁王府,和我们又有什么相干?”
  “何况,她费尽心机终于瞅准这机会了,我怎能不让她得意几日。”
  谢元姝说完,又不由想起了今日的大皇子妃,似笑非笑道:“往日里,这样的场合,大皇子妃能避就避。今个儿皇长孙染了风寒,她都这样急着往宫里来,倒是像变了个人一般呢。”
  听郡主这样说,芷东也不由觉得有些诧异。
  “是啊,这往日里,大皇子妃鲜少抛头露面的,若是往日,她早借口皇长孙身子微恙,告假了。”
  看她眼中的诧异,谢元姝笑着道:“这此一时彼一时。陈家姑娘被韩家三少爷所救,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陈家毕竟是大皇子的岳家,若昭华大长公主真有心给自己多留条后路,未必就不会让陈家姑娘侍奉韩家三少爷身边。”
  芷东则想到了宁德公主嚣张跋扈的样子,缓缓道:“若真如此,宁德公主那脾气,还不闹腾起来呢。”
  说完,芷东又不忿道:“说起这宁德公主,她也太目无长辈了。她怎敢在众目睽睽下,那样给郡主难堪。”
  “皇后娘娘也是,这若不是太子殿下动了怒,皇后娘娘难不成一直在旁看戏不成?”
  看她脸上的怒火,谢元姝幽幽道,“世子爷御前请旨,怕也给了皇后一个措手不及。她心里怕是也窝着火呢。只我看她养尊处优太多年了,以为自己逼退了穆氏,就一直能享受这尊荣,我就等着太后娘娘寿辰那日,看她怎么收场呢。”
  话才说完,便听外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谢元姝刚一阵疑惑,便听外头有人回禀道:“郡主,太子殿下见卢家施家几位公子即日就要离京,便提议三日后在宫里举行射猎比赛,届时也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观赛。所以特差奴才来传句话,不知郡主那日,可否有时间往宫里去观赛。”
  谢元姝如何能不知太子心中的不忿,这明着是射猎比赛,怕是要借机耍威风,给韩砺看吧。
  以太子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怕是对韩砺突如其来的御前请旨,早就耿耿于怀呢。
  毕竟,之前卢家施家几位公子有求娶她的心思,韩砺却没有。对此,太子觉得他很识趣,也懂本分。
  可偏偏,是这个最识趣的人,求娶她成功。太子这口气,只怕早就憋了多日了。
  想着这些,谢元姝的眼神一阵嘲讽,淡淡道:“回去告诉你家殿下,那日,我一定不会缺席。”


第185章 真心
  慈宁宫里,郭太后听说太子要在宫中举行射猎比赛,倒也没多想。
  这宫里,许久未这样热闹了。她年纪老了,也乐意见孩子们在眼前晃悠。、
  郑皇后却没这么好的心情,太子毕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她如何能不知道,太子对韩砺怀恨在心。
  这孩子,怎么就这样不懂事呢?
  直至回到坤宁宫,郑皇后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赖嬷嬷见她默然不语,如何能不知娘娘在担心什么。
  斟酌了下,她开口道:“娘娘,这往年宫里也不是没有举行过射猎比赛。您又何须担心。”
  郑皇后自然也不是担心会出什么事情,而是觉得太子对韩砺这样敌视,可见心里还未放下不该有的心思。
  这若被皇上察觉出来了,岂不和他生了嫌隙。
  “太子怎么就这么执拗呢?等他登基那一日,这天下这么多女人,还怕没有他属意的?”
  说完,郑皇后又一阵愠怒。觉得谢元姝就是个不规矩的,否则,何以这样让太子一直念念不忘。
  赖嬷嬷在旁劝着道:“娘娘,今个儿您也累了大半天了,不如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郑皇后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见梁禺顺急急走了进来。
  “回禀娘娘,听闻今个儿昭华大长公主殿下给皇上递了请安折子,恳请皇上把陈家二姑娘指给韩家三少爷。”
  饶是已经听说过外头那些流言蜚语,郑皇后也不免震怒。
  这昭华大长公主,也太目中无人了。
  她给她这体面,让皇上把宁德公主指给她,她却仍然不知足。
  郑皇后岂能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赖嬷嬷见自家主子满脸的怒气,倒是觉得娘娘有些太敏、感了,小声道:“娘娘,这陈家虽是大皇子的岳家,可皇上不喜大皇子,这阖宫内外谁不知道。昭华大长公主也不至于就这样把赌、注压在大皇子身上。”
  郑皇后冷哼一声,“她若没这样的心思,又怎越过本宫,直接给皇上递了折子。她不就是怕本宫不允吗?”
  赖嬷嬷轻声又道:“娘娘,只怕昭华大长公主不好和您开这个口呢。这谁不知道,您宠着宁德公主,可那陈家姑娘被韩家三少爷所救时,衣不蔽体,狼狈的很。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还会娶她。昭华大长公主可能也碍着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才想让陈家姑娘侍奉韩庆身边的。”
  一旁,梁禺顺也跟着道:“是啊,娘娘。这陈家虽是大皇子的岳家,可昭华大长公主只要不糊涂,就不会当这样的墙头草。娘娘何须多虑。”
  两人都这么说,郑皇后也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暗暗叹息一声之后,她缓声道:“你们说的也有道理,这昭华大长公主此番入京,为得到就是和本宫结盟。她不至于这样自断前程。”
  见她脸色缓和了些,赖嬷嬷附和道:“就是啊,娘娘,昭华大长公主除非是疯了,否则,她怎会放弃太子殿下,而转而选择大皇子。”
  听着赖嬷嬷这话,郑皇后又不由想到了皇长孙,这心里又如何能舒坦。
  也怪那顾氏是个不争气的,竟然差点儿弄出假孕的事情来。
  赖嬷嬷如何能不知娘娘日日盼着东宫有了子嗣,她笑着开口道:“娘娘,您已经停了郑氏的避子汤。这说不准,东宫马上就有喜事了。”
  话音刚落,却见宁德公主眼眶红红的闯了进来。
  不用想,她必然也知道昭华大长公主给承平帝上折子的事情了。
  “母后,那陈家姑娘怎那么不要脸,竟敢想着侍奉三少爷身边。她怎么就这么脸大呢?”
  “出了那样的丑事,她若是个知规矩的,就该搅了头发往庵堂去当姑子,要不就直接悬梁自尽,怎偏她这样不要脸,搞出那么多流言蜚语。逼的昭华大长公主都不得不给父皇上了请安折子。”
  郑皇后看她怒气冲冲,也不由气打一处来。
  她只怪自己膝下没有闺女,否则,和韩家联姻的事情,又哪里会需要这蠢货。
  “好了,你和韩家三少爷是你父皇亲自指婚,区区一个陈莹,还能越得过你不成?值得你这样大声嚷嚷!”
  被郑皇后这样训斥,宁德公主脸色讪讪,可心里如何能服气,哭着就道:“母后,这原本已经有一个裴氏了,如今又有了陈莹,这女儿还未大婚呢,就这么多人在这里碍眼。”
  宁德公主说着哭的更厉害了。
  郑皇后一阵头痛,猛的一拍桌子,“本宫看你是愈发没有规矩了。且不说陈莹的事情,就说方才在慈宁宫,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那样对郡主冷嘲热讽的。这若传出去,别人只会以为是本宫没有管束好你。”
  见郑皇后如此震怒,宁德公主也吓了一大跳,轻咬嘴唇,也不敢再放肆。
  看她还不算真的糊涂,郑皇后暗暗叹息一声,招手让她上前,低声宽慰她道:“好了,母后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的性子也该改一改的。每次都这样咋咋呼呼的,如今还有母后护着你,可你去了西北之后呢?除了自己去争这荣宠,谁会护着你呢?”
  这边,谢元姝才回了凤昭院,刚进门,便见韩砺浅笑的站在屋里,看着自己。
  谢元姝吓了一跳,伸手就捶了他一下,“让你吓我?”
  芷东和芷青几个丫鬟极有眼色,抿着嘴急急避开。
  韩砺抓了她的手在手心,笑着道:“是,是我不好,不该吓你。”
  说着,他难掩嘴角的笑意,又道:“幼姝,你知道这几日我有多想偷偷往府邸来看你。”
  看他眼中难掩的笑意,谢元姝努努嘴,“谁知你有没有骗我。”
  原不过一句随意的话,却见韩砺郑重其事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幼姝,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永远不会。”
  看他认真的样子,谢元姝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笑容。
  “我还以为太子会为难你一会儿呢,没想到,你倒是溜得快。”
  韩砺牵了她的手,笑着坐下,“太子殿下确实看我不爽,可毕竟是在宫里,太子还能当真把我怎么样不成?”
  说罢,又意有所指道,“何况太子殿下瞧着也已经中途去歇了火了。”
  这话让谢元姝脸颊不由红红的,故作生气道:“你这人,嘴上也没个正经的。”
  韩砺笑嘻嘻的看着她,只感觉两人独处的时间,真的好难得,“幼姝,我让人在西北王府中,照这你这凤昭院,给你原模原样弄一个院落,可好?”
  闻言,谢元姝愣了愣,她知道他待自己真心。可想到他竟肯这样用心,她心中还是阵阵暖意袭来。
  “幼姝,我知道你自幼长在这京城,毕竟第一次离京,肯定会想家的。有了这一模一样的院子,你的思乡之情,若能少一些,我做的这一切就都值得了。”
  如今韩砺可能还不知道他会打入紫禁城,坐在那个位子上。
  想到这个,谢元姝心中一阵感慨。
  半晌,她点了点头,道:“世子爷用心了。”
  说罢,她又提及太子要在宫中举行射猎比赛的事情,不免有些提着心道:“太子这样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他仗着自己是东宫储君,觉得你不敢拿他怎么办。当真是可恨。”
  韩砺见她这样担心自己,笑了笑,道:“你放心吧。他最多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不会被他轻易算计的。”
  看他这样笃定,谢元姝也不细问他。她知道,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失望。
  被谢元姝这样充满笑意的看着,韩砺开口又道:“如今韩谢两家联姻,皇后娘娘之前打着京城防卫的主意,也都落空了。只怕她对谢家,是愈发迁怒了。”
  谢元姝冷哼一声:“她倒是想抬举郑家,可郑家除了郑晟,都是不争气的子孙。她也不怕自己到时候丢脸丢大发了。”
  韩砺看她动怒的样子,不免失笑。
  谢元姝鼓鼓腮帮子,用眼神告诉他,你再敢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韩砺憋着笑,又道:“我的意思,这京城防卫,不如让给郑家一些为好。谢韩两家联姻,虽我们做的滴水不漏,可皇上又岂能丁点儿都不疑心。这个时候,以退为进,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法子。”
  “也可以让皇上看看,郑家人,是多么的不中用。”
  “最后,皇后也只能用郑晟了,而有了郑晟,这京城防卫,不同样还在我们手中。”
  听着他的话,谢元姝点了点头,“也是,这样死死抓着京城防卫,皇上不可能不疑心。”
  说罢,谢元姝又道出了这几日萦绕她心头的疑惑,“那阿穆尔丹集合数个部落,放下前嫌,帅兵南下。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情怎么会这样巧?”
  就知道她要问,韩砺笑着开口道:“我也只是在阿穆尔丹身边的一个军师身上下了功夫而已。他急着立功,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适时的放出皇上想让韩庆取代我,父王这次恐不能顺利离京的消息。他当然就坐不住了,如何能放过这绝佳的机会。”
  “他若能趁机攻入西北,那十几个部落如何能不臣服于他。这样的诱、惑,阿穆尔丹不会不动心。”


第186章 回绝
  另一边,谢云菀刚回了祈王府。
  屋檐下正做着针线活的丫鬟见她嘴角难掩的笑意,忙恭敬的行礼问安。只是这心里,到底忍不住嘀咕一句,这二少夫人今个儿怎这么好的心情呢?
  主仆两人前后脚进了屋,伴雪忙扶着自家姑娘坐下。
  毕竟是初经人事,谢云菀这个时候最想要的是洗个热水澡。
  伴雪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小声道:“姑娘,这个时候您让膳房准备热水,怕是要惹了人怀疑的。”
  谢云菀冷哼一声:“怎的,我这祁王府的二少夫人当的就这样窝囊,不过是在宫里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沐浴更衣一番,还得和谁请示不成?”
  伴雪也未料到姑娘说发火就发火,也不敢再劝,急急差了丫鬟去准备沐浴用的东西。
  却在这时,有丫鬟进来低声回禀,“夫人,今个儿您往宫里去之后,如夫人请了郎中来府中。怕是,怕是……”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谢云菀如何能不知她在害怕什么。
  若换做往日,她早就动怒了,可现在,她哪有心情和这小贱人置气。
  丫鬟战战兢兢的等着她发怒,不想,等了半晌也不见谢云菀动怒,心中不由一阵疑惑。
  伴雪害怕她瞧出些什么端倪,忙道,“你先下去吧。今个儿夫人往宫里去,有些乏了,日后这样的事情,无需来扰了夫人清闲。”
  闻言,丫鬟很快退了出去。
  谢云菀一声嗤笑,半晌之后对着伴雪道:“不过一个贱人,也敢在我跟前蹦跶。且不说她肚子里有没有朱裕的种,如今,就算是她有了,她还指望我为了这个拈酸吃味不成?”
  伴雪知道姑娘如今有倚仗了,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就姑娘和殿下这样偷偷摸摸的,若被人发觉了,可是一桩极大的丑事呢。
  祁王府毕竟是宗亲,若皇上怪罪下来……
  而且,姑娘这样费尽心机的和太子纠缠在一起,打的主意怕是想日后往东宫去的。可东宫如今已经有太子妃娘娘了,姑娘又已经嫁到祁王府。这即便是真的有了太子的子嗣,怕也是一桩糊涂事呢。
  谢云菀看她胆战心惊的样子,没好气道:“你怕什么?如今皇后娘娘心心念念就是盼着东宫能有了子嗣。可那顾氏福薄,都大婚这么些日子了,肚子还未有动静。若我能趁着这个时机,给太子诞下子嗣,未尝就不能母凭子贵。”
  “我怎么说都是谢家嫡出的大姑娘,再怎么样,皇后娘娘还能让我在祁王府一直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吗?何况,我清白身子给了太子,殿下心里该是知道的。”
  听着姑娘的话,伴雪犹豫了下,低声道:“姑娘,奴婢只是怕这事儿被二少爷知道了,您和二少爷闹腾起来,最后吃亏的是您。”
  谢云菀懒懒的靠在金色迎枕上,讽刺道:“我自然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吧,这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我不能往东宫去,即便二少爷知道我肚子里是孽种,可毕竟是太子的孩子,他也只能认了。他若真的敢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动手,那便是谋害皇嗣,祁王府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冒这样的险。”
  谢云菀机关算尽,其实一切可能都想过了。
  若她真的能如愿有了太子的子嗣,即便不能往东宫去,起码凭着这个孩子,祁王府的人绝对不敢对她怎么样。总好过之前被众人耻笑。
  伴雪也不再多说,等婆子们送来热水之后,忙往内室去侍奉自家姑娘沐浴梳妆。
  很快就到了三日之后,谢元姝早早就醒来了。
  听说太子要在宫中举行射猎比赛,凤阳公主似笑非笑道:“太子自从大婚之后,当真以为自己已经坐上那个至尊之位了。这往年宫里有这样的比赛,那都是皇上兴致高,提议举办的。偏偏今年,是太子出了这风头。也不知皇上心中,会作何感想呢。”
  谢元姝笑着拿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母亲要不今日也去凑凑热闹。我预感,今个儿可有好戏看呢。”
  凤阳大长公主笑着道:“宫里哪有这府中来的自在。我这把老骨头,还是不去了。”
  谢元姝如何能不知,母亲是不想看宫里那么些肮脏事。这勾心斗角的,瞧着也累。
  陪着母亲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谢元姝就往宫里去了。
  等谢元姝到了宫廷围场的时候,竟然看到大皇子也在。
  许是因为出宫建府,大皇子不再那样战战兢兢,瞧着他整个人似乎又胖了一圈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他,谢元姝暗暗叹息一声,不用想,这样的大皇子,今个儿肯定又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了。
  可另一方面,谢元姝却觉得,这大皇子也未尝不是有福之人。他虽说愚钝,可这样的愚钝和木纳,也让他神经大条,想的少。这样对他来说,未尝不好。
  在谢元姝看大皇子的这会儿,只见太子和朱裕两人过来了。
  这太子前些日子和韩砺一向亲近,如今,因为承平帝的指婚,他就转而亲近起朱裕来。也不知道朱裕若是知道他如今已经头顶绿油油,还会不会和太子这样哥两好的样子。
  “姑母。”很快,太子和大皇子上前给她行礼问安。
  随后,朱裕也恭敬的朝她行礼。
  谢元姝兴致寥寥,笑着点了点头,就往一旁的观赏台去了。
  太后和皇后早已经落座了,见她来了,几人一阵寒暄,谢元姝才得以往贵女们的坐席那边去。
  宁德公主早就看到了她的身影,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句,“你真是好大的威风,竟然让母后和祖母等着你。果真是被凤阳大长公主给宠坏看,否则,这阖宫如何还能找出像你这样不知规矩的人。”
  谢元姝无视宁德公主的敌意,转而和久未见面的惠安公主,还有穆家二姑娘穆嬿坐在了一起。
  见谢元姝落座,穆嬿笑着取了黄花梨桌上的茶盏,亲自给谢元姝斟了茶水,递上前。
  对于她的亲近之意,谢元姝笑着接过,不由又想到上一世,她跪在宫门口替谢家伸冤的事情来。
  想着这些,她看着穆嬿的眼神愈发温柔,“过几日宝桐便要过门,大喜那日,穆姑娘不如也往府中来凑个热闹吧。”
  虽知道郡主待她很好,可听着郡主这话,穆嬿还是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惠安公主也怔了怔,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谢元姝,她心中再一次觉得穆嬿是个有福的,能得了姑母的青睐,这日后,对阳陵侯府,总归是有益的。
  何况,如今姑母已经被父皇指给韩家世子爷。
  她看多了宫里的起起伏伏,其实对于韩家世子爷御前请旨,她并不如其他人所想,觉得韩家世子爷是为了故意给父皇难堪,才求娶姑母。相反,她觉得,事情不会是看到的那么简单。
  因为在她眼中,姑母这般聪慧的女子,绝对不可能落得那样被动,不给自己丝毫的选择。
  看惠安公主和穆嬿这样和谢元姝亲近,宁德公主心中就一阵冷笑,意有所指道:“大姐姐该也知道姑母日后就要嫁到西北去了,这日后想要再见,可是难了。”
  宁德公主这话无非就是在给惠安公主没脸,讽刺她这样讨好谢元姝,也不能落了任何的好。
  等谢元姝一离开京城,她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惠安公主虽知道宁德公主不喜自己,可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被她这样刁难,脸上也不由有些难堪。
  几乎是一瞬间,她开口道:“那我就提前恭喜二妹了,日后在西北,府中有姑母在,肯定能护着二妹的。二妹可比我有福气多了。”
  谢元姝难得见惠安公主牙尖嘴利的样子,尤其还是拿她之前的话来堵宁德公主,她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宁德公主果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这几日,只要她一想到谢元姝要嫁给韩家世子爷,成为镇北王府的世子妃,她心里就难受的很。可谁又敢在她面前说什么。
  可偏偏,往日里连话都不敢说的惠安公主,竟然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没脸。
  她气急的拿起桌上的茶盏,就要朝惠安公主泼去。
  谢元姝眼疾手快,直接就攥紧了她的胳膊,那力度之大,让宁德公主不由呼痛。
  宁德公主气呼呼的就要挣脱开来,却在这时,只听太监的唱和声传来,“皇上驾到!”
  谢元姝却仍然不松手,一副看你如何的样子。
  宁德公主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
  父皇宠着谢元姝,自然不会拿谢元姝怎么样。而她,父皇若是知道她故意给谢元姝没脸,怕是不会轻饶自己的。
  这么想着,她后背一阵凉飕飕的,不得不低头道:“姑母,您绕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谢元姝讽刺的笑笑,一把甩开她。
  宁德公主赶紧理了理衣服,战战兢兢的给承平帝请安问好。
  承平帝方才其实早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冲突,又看了看一旁的惠安公主,不用想,他也知道是宁德公主无事生非了。
  是以,在宁德公主那句给父皇请安之后,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反倒是把目光落在谢元姝身上,道:“幼姝这气呼呼的样子,可是谁给你气受了?”
  说罢,不等谢元姝回答,承平帝又道:“走,和朕一同往前面去坐,前面观景可比这好得多。”
  众目睽睽之下,父皇给自己没脸,却这样抬举谢元姝。
  宁德公主紧紧攥着手,指甲几乎都要陷入手心,可她却丝毫都感觉不到痛楚。
  谢元姝却鼓鼓腮帮子,孩子气道:“姝儿才不要往前面去坐呢,姝儿坐在这里,一会儿若瞧着比赛无趣了,还能偷偷溜出去透风。若随皇上表哥一起,岂不只能强撑着了。”
  孩子气的话果然让承平帝大笑出声。
  宠溺的看着她道:“你这孩子,也只有你敢这样和朕说话。”
  说罢,承平帝大步就离开了。
  宁德公主吓都要吓坏了,等到父皇离开,她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第187章 圣驾
  出了这样的小插曲,太子殿下牵马上前给承平帝请安时,还不忘狠狠瞪宁德公主一眼。
  宁德公主浑、身更是忍不住颤抖,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险些没晕过去。
  很快,比赛就开始了。
  太子,大皇子,朱裕,郑晟几人在一队,卢潜,韩砺等人在另一队。
  今个儿虽说是射猎比赛,可太子心中藏了怒火,谁又能看不出来。
  卢潜几人眼瞅着就要离京了,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得罪了太子。所以,谢元姝远远瞧着,韩砺这边明显在避讳着太子。
  而她能看得出来,在场的人又岂能看不懂。
  谢元姝不着痕迹的向承平帝看去,果然,承平帝脸色很是不好看。
  而郑皇后,也不由白了脸。可此时,她又能说什么。她多嘴一句,只会此地无银三百两,让气氛更凝重。
  太子却丝毫不尽兴,非要和韩砺比较,谢元姝看着兴致寥寥,正想着找了借口出去透透气。却在这时,只听一声长啸,太子骑着的马像是受惊了一般,发起疯来。
  若换做别人,这个时候定会下了马,这输赢是小,若是不小心惊了圣驾,可就麻烦了。
  可太子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因为马儿的发疯,他更是觉得自己失了颜面,也不顾马儿的疯狂,拉弓就朝天空的鸟儿射去。
  而这一射,因为马儿疯狂,一个不准,弓箭竟然射向了承平帝这边。
  场面一时间就乱了,有护驾的,有尖叫的。
  而弓箭堪堪在承平帝面前的檀木桌上定住。郑皇后脸色苍白,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急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郭太后脸色也是苍白,觉得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心中暗骂太子不该争这个高低。
  承平帝似笑非笑的拿起桌上的箭头,在众人都提着心,战战兢兢差点儿吓晕过去之时,只见他哈哈笑了出来,“这箭倒是好箭。”
  太子也吓坏了,急急下了马,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颤道:“父皇恕罪,儿子万万没有想到,会惊了圣驾。”
  谢元姝远远看着承平帝上下打量太子一番,看不出喜怒。可谢元姝如何不知,承平帝内心压抑的怒火。
  被太子这一箭险些射到,承平帝这样疑心之重,难保不会觉得太子有弑、君的心思。
  世间难道真的有这样的巧合,即便是巧合,可这帝心难测,这件事势必成为他们父子间最深的心结。
  太子见承平帝久久未开口,吓得额头满是冷汗,磕头道:“父皇恕罪,儿子御前失仪了,还请父皇责罚。”
  这次比赛,太子原本是想给韩砺下马威的,没想到,却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太子心中有多恨。
  他更知道父皇早就和他有了嫌隙,可他发誓,他断然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
  可他即便是解释,只怕和父皇的心结也结下了。
  好半晌,承平帝才开口道:“罢了,朕年纪大了,大抵也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了。”
  说罢,不给太子和皇后开口的机会,直接就道:“起驾回宫!”
  很快,承平帝坐着御撵离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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