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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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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菀却是不为所动,泪眼朦胧的看着祈王妃又道:“母妃可知,昨晚是那如妘侍奉的二少爷?”
  祈王妃听到她提及如妘,道:“这如妘和玉岚都是裕哥儿跟前侍奉多年的丫鬟,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这事儿放在外头,也算不得是新鲜事儿。我也是顾及着你的脸面,才没让裕哥儿抬了两人为姨娘。可你这样闹腾,这不是让裕哥儿更对你心生不喜吗?”
  “你如今已经出嫁了,不比闺阁中的姑娘,什么都能随了自己的心思。不过是两个丫鬟,你随意打发了是小,可为此和裕哥儿真的生了嫌隙,你当真不后悔?”
  谢云菀万没想到祈王妃会这样袒护着自己的儿子。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再没这样委屈的时候。
  一旁,朱宝茹也忍不住开口道:“二嫂,母妃这话,确实不是故意偏袒二哥。不过是个贱婢,你这般放在心上做什么?她即便生下了二哥的孩子,也只是庶出。你如今当务之急是抓住二哥的心,而不是在这里为了这点儿小事惹二哥不开心。”
  听着朱宝茹这话,谢云菀知道这祁王府是没人肯替自己做主了。
  可她又怎么能甘心。
  见她不说话,祈王妃知道方才她所说的那番话她到底是听进去了一些,脸色也变得缓和了许多,“好了,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你要记住,你是我们祁王府的二少夫人。今个儿别说是一个如妘了,便是这样的丫鬟再多几个,还能越得过你不成?裕哥儿若是瞧着你宽容,心情自然好,定然不会就这样一直冷着你的。”
  谢云菀只觉得自己掌心一片冰凉,看着祈王妃的嘴唇一闭一合的,她突然有些不明白,祈王妃若不是看重她,当初又何以带了朱宝茹往忠国公府去提亲。
  可既然看重她,为何现在一点都不护着她呢?
  说不出是后悔不后悔,谢云菀知道,眼下也只能向前看了。
  等她从正房离开,朱宝茹看她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道:“母妃,不过一件小事,倒也值得她闹腾到母妃跟前。这哪里像是谢家嫡出的姑娘,便是外头小门小户,也不至于就像她这样沉不住气。”
  说完,又想到回门那日,谢云菀跪在谢家门口,可大门却最终为开,朱宝茹就愈发喜欢不起这二嫂来。
  她不顾自己的脸面也罢了,可她如今是祁王府的二少夫人,那样跪在那里,算怎么一回事。这不是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吗?
  祈王妃笑着看着女儿,缓缓道:“姑娘家,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中有苦,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件事情上,多少也是你二哥太不懂事,这大婚都这么多天了,媳妇还是清白之身,我看啊,菀丫头与其是和那丫鬟置气,更多的是觉得自己难堪罢了。”
  朱宝茹冷哼一声,并不赞同,“这也是她咎由自取,她若没有那样跪在谢家门口,让二哥也丢尽脸面,二哥未必就不肯给她体面。”
  祈王妃听着她这话,脸色也冷了许多。可说到底这是一桩糊涂事,她也只盼着谢云菀能早点儿给祁王府诞下子嗣。姚氏她是指望不上了,这谢云菀虽说生了孩子是二房的,可对于祁王府来说,也总算是留了后了。
  不由的,她又想到了长房。姚氏这都过门多年了,子嗣是无望了。可也怪了,老大除了往姚氏那里去,平日里长房那两个姨娘,也时常侍奉老大的。
  怎么肚子愣是一直没有动静。
  难不成,是姚氏真的在她们身上动了手脚。
  这么想着,她便想着把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指给儿子,毕竟对于现在的祁王府来说,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祈王妃会起这样的心思,世子妃姚氏这几日早已经想到了。
  也因此,她对谢云菀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的,若不是这晦气的东西,她的孩子,怎可能没留住。
  侍奉姚氏的丫鬟青蕊,知道自家主子视谢氏为眼中钉肉中刺,便拿了昨晚的事儿逗自家主子开心,“主子,昨个儿二少爷身边可是丫鬟茹云侍奉的,谢氏因此和二少爷闹腾了一场。方才,才从王妃那里出来。可见,是求王妃做主去了。”
  姚氏手中拿着勺子,漫不经心的搅着青瓷碗中的燕窝,满满的嘲讽道:“就这晦气的东西,二少爷也敢碰她,也不怕被克死了。”
  姚氏是实在不明白,母妃怎么就偏偏给二房挑了这谢氏。
  朱裕私底下确实是混一些,可她就不相信母妃就找不出比谢氏更合适的姑娘了。
  谢氏之前就克死了郭家二少爷,这京城但凡是有些忌讳的人家,都不会让她过门的。
  怎么偏偏母妃,还当她是香饽饽,还亲自带了二姑娘往忠国公府去。
  青蕊却更加担心王妃这次看自家主子再次失了孩子,会给世子爷房里安排新人侍奉。
  姚氏何尝不委屈,可她又能怎么办。
  她膝下无子,这几乎成了她最大的罪过。她也不能断了世子爷的后啊。
  更因为她听闻嘉敏公主这几日在挑选嗣子,她也不免想了很多,嘉敏公主这个年纪了,才挑选嗣子,养不养的熟还不一定呢。
  而她,总比嘉敏公主强一些,即便那些妾室生了子嗣,记在她名下,她名义上也是他们的嫡母。
  可她也颇有些奇怪,就后院的那两位姨娘庄氏和沈氏,这些年肚子愣是没有动静。府中也有不少传闻,说是她背地里动的手脚,可只有她知道,她未曾在她们身上动任何的手脚。
  她虽然早年也害怕这两人先于她诞下子嗣,可几年过去了,她其实是盼着两人能有子嗣的。这样,她也不至于压力那么大,更不至于背了善妒的名声。
  而此时的谢云菀,也回了曲澜院。
  想到方才祈王妃非但不护着自己,还说那些风凉话,她就忍不住心头一阵酸涩。
  伴雪在旁小声劝慰道:“姑娘,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方才王妃和二姑娘的话,也未尝就没有道理。您这样和二少爷硬碰硬,最终落了下风的是您自己,也让别人看了笑话去。”
  谢云菀确实没有爱慕过朱裕。可她是他的嫡妻,他不该这样打她的脸。
  尤其想到自己如今的清白之身,这事儿若是一直拖着,自己岂不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别人不会说是朱裕的错,只会对她冷嘲热讽,落井下石。
  可到底该怎么办呢?
  见她脸色终于有了缓和,伴雪道:“姑娘,您和二少爷这样僵持着,无非就是为了一个贱婢。您何不直接抬了她做姨娘,一来显得您宽厚,二来,二少爷也能看到您是在示弱。”
  话音刚落,谢云菀猛的一记耳光就甩了过去,气急败坏道:“你这贱婢,我看你也想看我的笑话吧。让我抬了她做姨娘,亏你想得出来!”
  伴雪直接就被打懵了,可她侍奉姑娘身边多年,和主子是荣辱一体,她忍了委屈,也得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姑娘,奴婢知道您心里有火,您责罚奴婢,奴婢断然不会放在心上。可奴婢对姑娘是忠心耿耿。若非真的替姑娘着想,奴婢怎会冒着姑娘动怒的风险,还是说了那番话。”
  “这几日,您也瞧出二少爷是什么性子了。您这样一直和二少爷硬碰硬,难道就不怕那贱婢先您一步,有了子嗣。这若是个姐儿也就罢了,可若是个哥儿,那便是二少爷的庶长子。您能咽的下这口气?”
  “何况,这祁王府的情形您也不是不知道。世子妃又失了孩子,若那贱婢真的生了庶长子,这对祈王府来说,可是不一般的存在。”
  伴雪的话到底是让谢云菀静了下来。
  是啊,祁王府如今还未留下子嗣,这庶长子放在别的府邸,算不得什么,可在祁王府,却是一桩喜事。
  她断然不能这么蠢的。
  不由得,她又想到了太子殿下选妃那日。若不是谢元姝狠狠盯着她,她之后又哪里能一点接近殿下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眼瞅着殿下要大婚了,而她,却被困在这祁王府。而这一切,都得怪谢元姝。
  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这日晚些时候,谢元姝又得了消息,说是谢云菀亲自抬了那茹云为姨娘,除了这茹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通房玉岚也被抬了姨娘。
  听着这消息,谢元姝愣了愣,也没说什么。
  “郡主,大姑娘往日里那样争强好胜,那样高傲,如今怎么肯亲自抬了这两个丫鬟呢?”
  谢元姝放下手中的话本,淡淡道:“有这样的举动,当然是有所求了。”
  她如今还是清白之身,算是丢尽了脸面,或许也是不得已才示弱吧。
  谢元姝不由想到,若是换做自己,会不会这样呢?
  可她觉得,她应该不会的。
  那次她跪在姚氏面前请罪,又跪在谢家门口,这次,又是再次的退让,谢元姝并不觉得,换做是她,她会这样一次次示弱。
  其实,她这样做,难道别人就不看她的笑话了?
  仔细想想,不过是看了另一番笑话罢了。


第119章 争取
  这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一大早,谢元姝才用过早膳没一会儿,便有丫鬟过来传话说,嘉敏公主来了府上,这会儿正在鹤安院和大长公主殿下吃茶。
  想到若不是有嘉敏公主在,陈延之那桩丑事也未必能顺利揭穿,虽是她一手策划,可她到底是记嘉敏公主这情的。
  所以,听着丫鬟的回禀,她便往鹤安院去了。
  说来也不知算不算是缘分,上一世,她和这位表姐并不相熟,只知道她极其善妒,和周大人关系僵的很。
  见她特意过来,嘉敏公主眼中的笑意更甚。
  她这表妹,她是知道的。姑母自幼宠着她,虽不是倨傲的性子,可到底往日里两人也未有太多往来。如今她肯特意过来,可见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
  等两人互相见了礼,嘉敏公主便提及了这几日挑选嗣子的事情来。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若是早些能想通,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凤阳大长公主忍不住感慨一句。
  嘉敏公主何尝不这么想,自她发现老爷和那花魁之间并非她所想那般,她也自我反省了多日,这些日子,她和老爷之间,倒像是回到了刚大婚那会儿。虽两人之间多少有些生分了,可能这样静下来吃茶,聊天,对她来说,已经让她十分开心了。
  如今她算是知道了,眼见未必为实,有些事情,不过是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等嘉敏公主说她选中的是怀宁侯府长房的庶子时,凤阳大长公主柔声道:“庶子有庶子的好处,若是嫡子,哪个当娘的舍得自己的儿子成了别家的。若真舍得,那也是有算计的。如此,倒不如庶子来的好。只是,我也不免提醒你一句,这虽是嗣子,可你切不可如那成国公夫人一般,让人看了笑话。”
  嘉敏公主忙道:“姑母的教诲,我定会谨记在心。”
  谢元姝也很为嘉敏公主感到高兴,笑着道:“我瞧着,解决了这嗣子的事情,表姐今个儿过来,瞧着气色都好了许多呢。”
  看她眼睛亮亮的,嘉明公主也难掩笑意道:“虽说是有些迟了,可到底是没留了遗憾。”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嘉敏公主就离开了,离开前还挽了谢元姝的手,说是瞅着时间了,往府邸来玩。
  谢元姝笑着点头。
  等她离开,谢元姝微微叹气道:“表姐是庶出,可皇上也太凉薄了些,出嫁连个公主府都没赐。”
  要说也真够巧的,这话才说完,就有丫鬟进来回禀,说是今个儿早朝,有御史弹劾昭华大长公主殿下,说是她那公主府为引南山的泉水,强、征百姓土地,这倒也罢了,竟然还牵扯出一桩命、案。
  谢元姝之前只听韩砺提及过强、征土地之事,这会儿听到还发生了命、案,她不由的心中暗暗佩服起这人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昭华大长公主肯定没少费尽心思的掩埋此事。可如今,却是被韩砺给掘地三尺挖出来了。也不知昭华大长公主若是闻着这消息,会不会气死过去。
  听了这消息,凤阳大长公主也怔了怔,不觉动怒道:“这倒是像她干出来的事情。可再怎么,她也不该这样胆大包天,这可是天子脚下,她还真把自己当成皇亲国戚了不成?”
  谢元姝笑着上前安抚母亲道:“母亲,您又何须为了这个动怒。既然折子已经到了御前,皇上肯定得给个交代的。”
  说罢,她顿了顿,又道:“依着皇上的性子,这些年都未收回这昭华大长公主的公主府,定是想借昭华大长公主的手,插手镇北王府的事情的。可现在,昭华大长公主回京省亲之际,偏偏遭了御史的弹劾,皇上即便心中不喜,也不可能就这样不管。想来,这昭华大长公主即便是奉召入京,也得过些日子了。可镇北王又岂会因为她耽搁入京的行程,这次,她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多少人笑话她的自以为是呢。”
  谢元姝确实没说错,此时的乾清宫东暖阁里,承平帝一把摔了手中的折子,看上去怒气冲冲的。
  在身边伺候的赵保看着皇上的怒火,弓着身子,低声劝着道:“皇上,殿下离京多年,这京城的公主府许也只是手底下那些人自作主张。”
  承平帝却是一声冷哼:“离京多年,却还有人替她效力,忠心至此,你说让朕如何能不计较。”
  可话虽这么说,承平帝却是知道的,此事也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终不过是打罚了底下的奴才罢了。
  若真如传言那般,这次韩家世子爷遇刺,是昭华大长公主暗中派人动的手,可见,昭华大长公主敢这么做,也是有倚仗的。
  他若是记得不错,昭华大长公主膝下虽无子嗣,可那庶女嫁的可是宁夏总兵戚家。
  这戚家虽是朝廷招安,可当时昭华大长公主却极其有眼光,把自己的庶女许给了戚家,也算是让戚家光耀门楣。毕竟,之前提及戚家,众人都难掩不屑。
  而这么多年过去,戚家把控宁夏这要地,也算是成了后起之秀。加之戚家人野心又颇大,更仗着昭华大长公主,敢和镇北王府叫板。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过去,他并未收回昭华大长公主公主府的原因。
  他就是要放出信号,朝廷仍尊昭华大长公主。
  正在这时,外头有太监进来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过来给您请安了。”
  这个时候,皇后过来做什么?
  想到这些日子,皇后也算是安分,而她往日里也不经常往东暖阁来,想了想,承平帝还是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很快,郑皇后便进来了。
  “皇后这个时候特意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见皇上连和她多寒暄一句都不愿,郑皇后心中多少有些酸涩。可是想到今个儿她过来的目的,她还是强撑着嘴角的笑意,道:“臣妾听说昭华大长公主殿下要回京省亲,又因为前些日子,皇上给惠安公主指了婚,臣妾便也不由替宁德这丫头考虑起婚配来。”
  “臣妾常听人说,这韩家三公子生的一表人才,人又上进,便想着,不如借着昭华大长公主这次回京省亲,把宁德公主指给这韩家三少爷。”
  承平帝原是不想她插手朝政的,可这会儿,突然听她提及此事,承平帝到底是没动怒。
  是啊,这阖宫都知道皇后宠着宁德,虽是庶出的公主,可嫁给韩家三少爷,这也能彰显皇家给昭华大长公主的体面。
  届时,总有人会选择站、队的。
  想到皇后近些日子难得的办事儿办到了他心里,承平帝脸上也不免有了笑意。
  郑皇后看在眼中,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这些日子操心太子的婚事,又因为太子和淼丫头的丑事,几日都没休息好。这会儿,总算是有件能让她宽慰的事情了。
  许也因为郑皇后的提议,这日晚膳时,承平帝时隔多日之后,终于是陪郑皇后用了晚膳。
  郑皇后脸上难掩笑意,尤其想到潜邸那会儿,她得皇上的恩宠,便不由心中更是得意。
  自己这招,到底是没走错。
  也亏得昭华大长公主给她递了密信,否则,皇上这些日子也只是因为内阁之事才没想起这茬,她又如何能在皇上面前刷存在感。
  她又不由想到卢家这次也会入京。她不难揣摩皇上在打什么主意,心中其实是想问问皇上,若谢家真的插手两广,京城防卫这些,也不知会皇上想着代替的人选了没有。
  她私心是想提拔郑晟的。
  这些日子,郑晟从未有哪件事让她失望过。而她更笃定,郑晟不会背叛她。
  若郑晟能够插手城防,不管是对她,还是太子,都是极大的助力。
  可她想了想,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皇上今个儿难得的心情好,她好不容易让皇上陪她用膳,万不好这个时候,再出什么岔子的。
  等到承平帝离开,郑皇后放下手中的筷子,暗暗叹息一声。
  赖嬷嬷低声道:“娘娘可是在想京城防卫一事?”
  郑皇后紧蹙眉头,“本宫不蠢,即便本宫有提拔郑晟的心思,京城防卫也不会由郑晟主导。可这京城防卫重中之重,本宫又如何能放弃。不争取一把,到底是不甘心的。”
  赖嬷嬷道:“奴婢没读过什么书,可娘娘既然想提拔世子爷,那这掌控京城防卫的人,就只能是中庸之人。这样,世子爷虽没有那头衔,可有娘娘在,也就成了真正掌控之人。”
  赖嬷嬷笑道:“娘娘无需心急,这等太子大婚之后还有些日子,更不要说郡主大婚。而且谢家即便是要离京,也不会一夜之间。娘娘有的是时间谋划。”
  郑皇后点了点头,“嬷嬷说的是,本宫现在最要不得的就是心急。否则,一步错,步步错,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说罢,她暗暗叹息一声,又道:“淼丫头在国公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不怪郑皇后不放心,这个时候,东宫断然不能再有丑闻了。
  赖嬷嬷恭敬道:“二姑娘什么性子,娘娘就放心吧,她那样孝顺,不会给娘娘添麻烦的。”


第120章 玉佩
  赖嬷嬷有一点确实是说对了,郑淼和柳氏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太子大婚前,把此事张扬出去。
  可郑淼想到那日姑母说她入了东宫是委屈了她,不如替她另择婚事,当别人的正妻。她的心中就多少有些不安。
  柳氏看着她的神色,却觉得她有些忧思过甚了。
  她摸了摸郑淼的头,言语间难掩欢喜道:“你呀,想那么多做什么。皇后娘娘也只是那么随口一说,确实是觉得你给殿下当了妾室,委屈了你。可于我们娘俩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也看到了,你姑母这些日子时常召了郑晟往坤宁宫去,这长此以往下去,你二哥可如何是好?你姑母自然是觉得这些委屈,娘都的忍着,可娘怎能不替你二哥谋划,眼睁睁的看着郑晟一日比一日爬的高。他不过是嗣子,如今这样不安分,难不成你还指望日后你出嫁之后,他能替你撑腰!这到底没有血缘,他不记往日的仇就不错了。”
  郑淼是知道母亲的心结的,可对她来说,她倾慕太子哥哥已久,比起母亲的谋划,她更在乎的是能得了太子哥哥的恩宠。
  见她有些走神,柳氏又如何能不知她的心思。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宽慰她道:“你和殿下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殿下又怎么可能不格外给你体面。”
  听母亲如此说,郑淼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尤其想到那日在御花园,虽是她有意算计,可太子哥哥当真好大的力气,等后来凝香侍奉她沐浴更衣时,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竟然伤痕累累。
  可她知道,太子哥哥也只是喝醉了,把她当做了宫女,否则,定会对她心生怜惜的。
  “母亲,能侍奉殿下身边,是女儿的福分。母亲放心,女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郑淼乖巧懂事的话让柳氏眼中的笑意更深,她伸手去抚过她的眉毛,脸颊,感慨道:“那顾氏不得太子喜欢,就是容貌也难和你相较。宫里又有你姑母在,她顾氏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太子妃罢了。假以时日,你未必就不能取而代之。而你姑母,绝对不会拦着你的。”
  “比起成国公府如今是外戚,若你能诞下个哥儿,这天下虽说还是朱家的天下,可我们郑家,谁还敢小觑。”
  郑淼点了点头,只是她如今还想不了那么多。她就想着能早日入了东宫,这样,她就能日日见着太子哥哥了。
  知道那日太子下手没有轻重,柳氏交代女儿安心的歇息几日,就离开了。
  是夜,郑淼想到自己不日就会往东宫去,想到有姑母在,又有太后娘娘在,那顾氏也不知会不会气的晕过去。可谁让她抓着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放手呢?
  这太子妃的位子,原本就应该是她的。
  若不是姑母怕惹了皇上的猜忌,她哪里会让顾氏抢了先。
  可这些都不要紧,她有的是日子,让顾氏哭都没地儿哭。
  这晚,郑淼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好在是,柳氏念着她那日承宠,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让她好生养着身子。
  凝香见她醒来,忙上前侍奉她净面更衣。
  只是这还没收拾妥当,便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当听到外头丫鬟们请安的声音,莫说是凝香了,就连郑淼也怔了怔。
  母亲怎么会这么急呢?这难道是生了什么事儿了?
  还是说,郑晟又惹母亲生气了?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若是为了郑晟,您大可以不必这样动怒。姑母抬举他也只是一时的,日后有我侍奉殿下,殿下肯定不会让郑晟这样得意的。”
  郑淼确实没多想,因为这些年来,能让母亲这样动怒的,也唯有郑晟这个嗣子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宽慰非但没有安抚了母亲,母亲反倒再也没忍住,哭了出来。
  郑淼何曾见过她这样,急急瞪了一眼柳氏身后的丫鬟,“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丫鬟看看夫人,再看看郑淼,也没敢瞒着,声音颤颤道:“姑娘,是今个儿坊间突然有了关于姑娘的流言,说是,说是姑娘前几日在御花园和太子殿下……”
  说着,这丫鬟再没敢说下去。
  而郑淼却如何能不知她在说什么,双腿一软,险些没跌倒在地上。
  柳氏看她脸上的惧怕,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急急抓了她的手,道:“淼丫头,你别怕,我这就递折子入宫和皇后娘娘解释。我再是胆子大,也万不敢欺瞒皇后娘娘,玩这么一出啊。”
  郑淼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到底是谁想害我?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姑母还有坤宁宫的几个宫人,谁还能拿这个做文章?”
  “姑母御下极其严苛,这些宫人绝对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说罢,她突地把视线落在一旁的凝香身上。
  凝香也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姑娘,奴婢冤枉,奴婢侍奉您多年,对姑娘是忠心耿耿,万没有胆子做这样背叛主子的事情。”
  “再说了,奴婢的爹和娘也都在府中当下人,奴婢便是为了他们,也绝对不敢这样胆大包天的。”
  其实,不用她说,郑淼也知道,她没这样的胆子,也没这样的动机。
  可到底会是谁呢?
  难道是,那日在御花园,真的被人瞧了去。
  这么想着,她后背一阵凉飕飕的,太子大婚在即,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让姑母疑心是她使坏吗?
  姑母就是再宠着她,也难免生了疑心。
  “母亲,你说的对,你快去和姑母解释,这些事儿,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我确实是盼着能早些入了东宫,可也犯不着做这样的事情。我倾慕太子哥哥,又怎么可能置太子哥哥于这样的境地。”
  柳氏急急便让人递了折子入宫,可这左等右等,宫里仍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郑淼愈发怕了,喃喃道:“母亲,怎么办,现在我该怎么办?”
  这么大的丑事,谢家也很快就得了消息。
  鹤安院里,大太太,二太太,谢元姝正陪着凤阳大长公主打叶子牌。
  闻着这消息,凤阳大长公主盯着手中的牌许久,半晌才开口道:“自从郑氏入主中宫,朱崇被封为太子,也有许多年了。果真应了那句话,慈母多败儿。这太子小的时候,也未必就这样糊涂的。可看看现在,都敢在大婚之前,在御花园做下这样的丑事,这哪里还有为人子的自觉,御花园是什么地方,他不避嫌也就罢了,还敢这样不管不顾。”
  大太太纪氏却是有些疑惑:“母亲,怎么偏偏是这郑家姑娘呢?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这郑家姑娘常常出入内宫,又岂会不知太子的秉性。”
  莫说是纪氏有疑惑,其实凤阳大长公主心里,也难免不犯嘀咕。
  这些日子阖宫内外无人不知郑皇后抬举那嗣子郑晟,柳氏心中怎么能甘心。若因此,生了不该有的主意,也丝毫都不意外。
  比起众人的揣测,重生一世的谢元姝直接道:“我看郑淼就是存了效仿当年郑皇后的心思。就依着她是郑皇后的侄女,和太子有自小的情分,加之太子本就不喜太子妃顾氏,她若是好好抓住机会,未必就不能如郑皇后一样。”
  一句话听的众人瞬间变了脸色。
  二太太姜氏忍不住轻叹一声:“若真是这样,那柳氏也太胆大妄为了。皇后娘娘因为徐次辅夺情起复一事,已经遭了皇上的猜忌。这次再生了这事儿,皇后娘娘怕也急坏了。”
  姜氏并不认为郑皇后会这样愚蠢,也掺和到这件事中。
  相反,她认为郑皇后其实是不知情的。
  她再是养尊处优这么些年,断然不至于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元姝知道上一世郑淼并未生下子嗣,反倒是在太子被圈禁时,日日战战兢兢,最后香消玉殒。
  所以,她也懒得理会这些事儿。
  等从鹤安院出来,她才刚回了自己院里,就见芷青嘴角难掩笑意的看着她。
  这神情,谢元姝再是熟悉不过,直接便道:“说吧,可是世子爷又差人送什么东西来了。”
  芷青笑着把东西递上前。
  谢元姝却当即怔在了那里。
  这若是她没记错,该是他贴身佩戴的玉佩。
  她不由内心有些复杂,这人也是,怎么会送这个给她。
  其实不光她这么想,芷青和芷东也有些面面相觑。
  眼前这通透无暇的玉佩上,还刻着大大的一个砺字,饶是她们两人已经习惯了世子爷经常讨郡主开心,也觉得这玉佩似乎有些不妥。
  谢元姝纤细的手指摸着玉佩,其实不难明白,韩砺送这个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轻叹一声,吩咐芷东和芷青两人道:“这事儿莫要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母亲,也不可。”
  两丫头点头应诺。
  谢元姝又吩咐她们拿了荷包来,许是之前他已经和她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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