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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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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重活一世,惠安公主虽还是嫁给了同样的人,可一切都不一样了。
因为,这一次,她不再那样被动。
想到这一世,她绝对不可能让太子顺利登基,郑家因为婳嫔肚子里孩子之事,绝对难逃一死。而郭太后,即便仍然住在慈宁宫,只怕也只是苟延残喘了。
而到时候,曾经是皇上发妻,又是先帝爷亲自指婚的穆氏,少不得会被推到前面来。
想到这些,谢元姝眼睛都亮亮的。
凤阳大长公主却有些累了,不想再提及这些朝堂之事,顺口就说起了谢云萱的婚事来。
这眼瞅着,没几日,菀丫头就出嫁了。依着东承侯府之前的意思,其实是想让萱丫头也早些进门的。可谁也想不到,谢云菀落水一事,婚事仓促。
这接下来,东宫大婚之后,宝桐也要进门了。
可以说,谢家是接连两桩喜事。
所以,凤阳大长公主便想多留谢云萱些日子,怎么说,也等到明年,否则,确实是有些赶呢。
东承侯府和谢家的关系,殿下既然有这样的心思,那边又怎么可能不允。
二太太也难掩笑意,虽女儿是嫁到东承侯府,断然受不了委屈。平日里也是能回娘家来的。可女儿能多留些日子,她自然是欢喜的很。
大太太看在眼中,心中一阵酸涩。
谢元姝瞧着大太太嘴角强撑的笑意,笑着替她斟了一杯茶,递上前:“大嫂,等东宫大婚之后,宝桐也要进门了。届时,有宝桐在身边帮着大嫂,大嫂也能轻松一些。”
纪氏笑着接过茶,知道郡主是看到她的为难了,心中愈发喜欢这孩子,“郡主说的是,宝桐自幼也算是在我们谢家长大的,如今嫁给世子爷,我就当多了一个女儿了。”
众人听着,俱都笑了出来。
又过半盏茶的功夫,众人便都各自回去了。
谢元姝想到承平帝终于想起了穆氏,肯给阳陵侯府这个体面,心情格外的好。
拿着小银剪玩着烛芯。
所以说,这但凡犯了皇上心中的忌讳,但凡让皇上觉得受到威胁,皇上不会没有动作。也因此,她暗中玩的那些招数,才能一次次得逞。
沉思着,只见芷东难掩笑意的走了进来,“郡主,您猜猜奴婢拿着什么?”
谢元姝不用猜,都知道定是那韩砺又送了东西来。
只是这么晚了,他怎还特意差人过来了。
等到谢元姝看着眼前滚烫的汤饺,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这人,哪有送这个来的。
“世子爷说,他们从宫里晚上当值出宫之后,经常往城西的一家小店去,这汤饺,人人都说好吃。便想着让郡主尝尝鲜。”
芷东一边说着,一边拿了青瓷小碗和筷子来。
要说这世子爷也有心,怕饺子冷了,特意在周边放了小暖炉。
而且,想必是快马加鞭送来的,否则,饺子怎可能和刚出锅的一样新鲜。
谢元姝其实方才已经在母亲那里用过晚膳了,并不怎么饿。可这会儿,不免又有些嘴馋。
她拿过筷子,笑着夹了一个轻咬一口,满嘴瞬间是青笋的清香和虾仁的鲜美,而且也不知怎么做的,汤汁浓厚,便是比宫宴上御膳房做的都好吃呢。
“郡主慢些吃,小心烫。”
“郡主,都快就寝的时辰了,您可别贪嘴,这若是积食了,可就不好了。”
耳侧是芷东关切的话语,嘴里,是这难得的美味,谢元姝笑盈盈的,心情再没这样好的时候。
第107章 杀鸡儆猴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多少人彻夜不眠。而定国公夫人李氏,却再也无心理会内廷这些事儿。
她被老爷休了之后,娘家也怕招了麻烦,如何肯接她回去。仔细算算,已经在这梅花庵呆了足足七日了。
杜嬷嬷侍奉她身边多年,自请往庵堂来陪着主子。
李氏看她如此忠心,心中别提有多感慨了。
那日,她打发了莹姐儿往大皇子府邸,可大皇子府明哲保身,向来孝顺,对她唯命是从的陈敏,只那日她离府时,特意来送了她一场。可半句话都不肯替她跟老爷还有老夫人求情。
她虽说有些心寒,可也知道,她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这些年的恭顺,也不过是碍着她是她的嫡母罢了。如今,一朝被休,她怎么可能没有小心思。
唯一让她伤心难过的是,自己那一儿一女,这么长时间了,一次都未来看过她。
且不说她对他们的生养之恩,便是如今落得这样的处境,何曾不是为他们赚前程。她又哪里是为了自己,存着私心。
瞧着自己如今一身素衣,难不成自己这辈子都要这样,孤灯常伴,了此一生。
李氏想想都都觉得背上一阵凉飕飕的。
杜嬷嬷怎么会不知主子伤了心,只宽慰她道:“太太,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夫人这些日子身子抱恙,二姑娘衣带不解日日在老夫人面前侍奉汤药,想来也是想得了老夫人的怜惜,之后瞅着机会了,再替太太说话。”
李氏却如何不知她是在安慰自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眼神更是悲怆:“嬷嬷就别宽慰我了,我如今还没到糊涂的时候。毕竟是我生养的,我又怎么可能真的怪她们。”
说着,她突地哽咽出声:“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也不会影响了莹丫头的婚配。嬷嬷,你说,是不是我一开始就错了。不该瞒着此事。”
“若我在得知这桩丑事时就押了世子爷往谢家请罪,若能一早除掉那傅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落得这样的境地了?”
杜嬷嬷听她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
这开弓没有回头箭,世间又哪里有后悔药。
她如今也只能盼着定国公府能顺利的度过这次危机,哪怕是五年,十年,陈家也不是就当真没有希望了。
尤其今个儿皇上突如其来的发作了皇后,又把惠安公主指给阳陵侯府二公子。
皇后若不是遭了皇上的猜忌,又何以落得这样没脸。
若有朝一日,东宫真的遭难,那大皇子便是皇上唯一成年的儿子,婳嫔肚子里且不说是个公主还是皇子,即便是皇子,那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皇上再疼幼子,也断然不可能把江山交在他手上。
大皇子虽说憨厚些,可说不准,福气还在后头呢。
若真有那一日,陈家作为大皇子的岳家,未必不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
杜嬷嬷知道主子如今是心灰意冷,也只好拿这些话来安她的心。
果然,李氏在听了她这番分析之后,瞧着冷静了许多。
“太太,奴婢知道您心里难过,可这日子再难过,总要过下去的。您每每撑不住的是,便想想奴婢今日和您说的这番话,总能有些盼头的。”
“至于二姑娘和世子爷,太太也莫和他们生了嫌隙。都是太太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可能不孝顺您,又怎么可能不日日为您提着心。只是碍于外头那些流言蜚语,这几日才没往庵堂来看您罢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
谢元姝早早就醒来了,往鹤安院去陪着母亲散了一会儿步,又用了早膳,这会儿正陪着母亲修剪院中的花花草草。
今个儿她过来时,还特意把雪团也抱了过来。
鹤安院的丫鬟们早就听说郡主养了一只波斯猫,觉得新鲜的很,一见雪团,这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这小东西。
凤阳大长公主对院里的丫鬟并不苛责,尤其这明媚的阳光下,瞧着那通体雪白的小东西,撒娇的在自己脚边蹭来蹭去,她也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剪刀,把它抱在了怀里。
一旁,谢元姝和褚嬷嬷更是难掩笑意。
这时,谢敬身边的长随李德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
“回禀殿下和郡主,今个儿早朝,皇上发落了翰林院学士孔朝。听说是为了徐次辅夺情起复之事,之前上了折子。皇上说他有不臣之心。”
若说是降罪,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承平帝猜忌心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次。
可值得李德特意跑来回禀,想来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李德斟酌了下,又道:“依着规矩,皇上问罪之后,或是抄家,或是流放,或者问斩。可这孔大人,却是在宫道上,被赵公公活活给让人杖毙了。”
皇上这样做,是在杀鸡儆猴啊。
可他但凡是个明、君,就不该这样放任自己。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御史们即便是想弹劾,也应该想想,自己愿不愿意成为下一个孔朝。
谢元姝从母亲怀里接过雪团,倒没有被吓住,笑着道:“母亲,也是这孔大人心太大,想着能得了皇后娘娘的眼,难免就失了稳妥。可别人不知皇上的喜怒无常,他们这些常在皇上身边的讲读的人,能不知道。可既然知道,他却还是走了这招险棋,有这样的结局,也怨不得旁人。”
凤阳大长公主知道理是这个理,可还是觉得,那赵保也太胆大妄为了。
不过是一个阉人,不在旁劝着皇上也罢了,他是在做什么?
难道是想彰显自己的威严不成?
谢元姝看着母亲眼中的怒火,缓声道:“赵保从一个小小的内监,能够成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可见是有眼力劲儿的。若没有皇上授意,他何以有这样的胆子。”
“不过母亲您放心,皇上虽说有些时候有些暴、虐,可也因为猜忌心重,从不让这些阉人插手朝政,也不过是让他们经手这些肮脏事儿罢了。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也不少。”
“不过是无根之人,母亲没的为了这个动怒。”
听了女儿的话,凤阳大长公主心中更是感慨。
是啊,比起这些阉人,皇上心中忌惮的是外戚专、权,忌惮的是东宫的野心。
“皇上今个儿这样雷霆之怒,徐次辅全身而退,怕是难了。”
谢元姝也猜不准下一步皇上会怎么做。
这太子大婚在即,徐次辅又当过太子太师,皇上即便真的怪罪他,难道真的连一丝活路都不留吗?
这若如此,东宫地位不稳啊。
郑皇后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
坤宁宫
谢元姝没有想错,郑皇后可不就是进退两难了。
那孔朝再是有错,皇上竟然让人在宫道上把他生生打死,这,这除了威慑朝臣,也是在做给她看啊。
“娘娘,您这时候,万不可再插手这些事儿了。您便把心放在后宫。昨个儿皇赏赐了惠安公主,还和公主一同用晚膳。您不如顺着皇上的心思,也给惠安公主些体面。如此,一来是显得您宽厚,二来,皇上也知道,您是在和他示弱。”
郑皇后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昨个儿又因为惠安公主往东暖阁用膳的事情,一宿都没睡好。
她不会愚蠢到以为皇上是故意抬举惠安公主这区区一个庶出的公主,皇上这是在抬举穆氏呢。
想到这,她就头痛的厉害。
恨不得掐死那穆氏。
知道娘娘心里过不了这个坎儿,赖嬷嬷又缓声劝着道:“娘娘,这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次徐次辅的事情,更是非同小可。若您的示弱,能够让皇上消了些怒火,徐次辅即便是被治罪,也不至于落得孔大人那样的境地。这样不管是您,还是东宫,多少是面子上能好看些。否则,等到殿下大婚,瞧着是喜事,可不定暗中多少人看您的笑话呢。”
郑皇后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子,气呼呼道:“皇上雷霆之怒,本宫都没有来得及暗中调查,那国、将不、国的折子,当真是他写的,还是有人故意构、陷本宫。”
这怎么想,郑皇后都觉得这事儿蹊跷的很。
可再怎么怀疑,如今也都迟了。孔朝已经死了,除非死人能够说话,否则,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这到底是谁要害本宫?到底是谁?”
郑皇后的怒火还未发泄完,就听门口一声低斥:“自个儿惹出来的祸事,又能怨得了谁?!”
来人不是郭太后,又是谁。
这两日的事情,让郭太后哪里能再坐得住。
既然郑皇后躲着她,那她便屈尊往她的坤宁宫来。
她断然不能让她再错下去了。
“姨母,您怎么来了?”
这一声姨母,想来郑皇后是真的委屈了。
郭太后由景嬷嬷搀扶着,缓缓坐下来。
看着郑皇后满脸的委屈,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哪里还像是中宫皇后!”
郑皇后看着郭太后脸上的怒火,知道姨母这是真的动怒了,心中更是一阵委屈袭来。
“姨母,皇上如今都想到抬举阳陵侯府了,这若不是因为那……”
话还未说完,就见郭太后拿了手中的茶杯朝她甩过去。
郑皇后入主中宫这么些年,便是潜邸那会儿,郭太后也从未这样给她没脸过。
一时间,郑皇后难堪的愣在了那里。
第108章 讨教
“后宫不得干政,哀家和你说过多少回了。可你倒好,竟然想了夺情起复这样的招数,哀家看你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太过自以为是了。上回的孙家之事,你也瞧见皇上的态度了,皇上最忌惮的就是朝臣们结、党、营、私,而你,非但不收敛,这次还把手伸到内阁。你想做什么?是觉得这皇后的位子,坐太久了吗?”
郭太后确实是气着了。当年,她因为膝下没有子嗣,皇上虽养在她膝下多年,可到底她只是皇上的嫡母。左思右想,她便把郑氏指给当时还是太子的朱陵,她也不是没有想过,郭家的姑娘也未尝不可。可又怕惹了先帝爷的猜忌,所以才选了郑氏。
当时她确实不觉得做错了什么,可过了这些年,她不得不承认,这招棋,许一开始就错了。
她若没有这样的心思,那郑氏也不至于逼得穆氏避居长春宫,也不会让皇上耿耿于怀这么些年。更不会有太子,皇上年老了,东宫一不小心就会招致皇上的猜忌,更不要说,皇后还这样整了一出又一出。
若当时她没有这么做,那郭家也不至于被动牵扯进这皇、权的漩涡中,而她,也只需在她的慈宁宫养花弄草,也没的这么多的烦心事。
皇上最重孝道,也会因为她的识趣,她的闲事莫理,心中念着她的好。
可现在皇上突然给惠安公主指婚,又开了库房,流水般的赏赐送到长春宫。皇上虽嘴上不说,可她如何能不知道,皇上这是有了悔意啊。
而她,皇上不会质问到她头上,可难保心里,不生了嫌隙。
“姨母,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是也没有想到吗?徐龚请辞的折子被皇上留了两次,迟迟未批。朝臣们可都在说,皇上想留了徐次辅在内阁。我怎么会预料到,皇上这样喜怒无常。”
想到现在多少人看自己的笑话,郑皇后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尤其是,比起徐龚没能顺利当这个首辅,她更在意的是,皇上对长春宫的态度。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皇上之前未曾正眼看过长春宫一眼,可现在,皇上陡然改变的态度,让她颜面何存。
郭太后知道自己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冷哼一声,道:“好了!你也别委屈了!皇上当初废了穆氏,除非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否则,你这皇后的位子,稳着呢。何况,你膝下还有太子。”
郭太后的话让郑皇后终于是止了哭声。
是啊,皇上已经废过一次后了,除非皇上想成为史书上两次废后的昏、君,否则,便是碍着名声,也不会真的拿她怎么的。
“这万幸的是,你膝下有太子,而太子又身子康健,否则,你拿什么让皇上平息怒火。”
“哀家也知道,这些年穆氏一直都是你的心结。可你也确实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既然皇上突然抬举阳陵侯府,那你不妨下了口谕,让穆家姑娘往宫里来,陪着穆氏说说话。也算是你当皇后的,给的恩旨。”
“皇上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不会看不到你的思过之心的。”
见郑皇后沉默着不说话,郭太后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拉不下这个脸,只暗暗叹息一声,又道:“这亏得哀家这些年对长春宫多有照拂,否则,我们这会儿可就更被动了。”
郑皇后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终于点了点头,“多谢姨母教诲,我会依着姨母方才所说,宣穆家姑娘入宫的。”
郭太后看得出她很不甘心,扶着景嬷嬷的手,也没多言,缓步就出了坤宁宫。
赖嬷嬷看自家娘娘方才终于是肯低这个头,心中不由感慨,太后娘娘来的太是时候了,否则,依着娘娘的性子,这事儿且有的磨呢。
而另一边,宁德公主得知昨个儿惠安公主往东暖阁陪父皇用膳,之后又得了父皇的赏赐,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她这些年从不把这个庶姐放在眼中,怎么会想到,她有一日得了父皇的眼。
淳嫔看一眼被她拿着剪刀剪的破碎的帕子,暗暗叹息一声,从她手中拿过剪刀,蹙眉道:“你这孩子,就为了这么一件事,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这阖宫内外谁不知皇上是为了落皇后娘娘的脸,否则,又怎么可能突然想起惠安公主这个女儿来。可不管皇上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父皇既然有心给惠安公主体面,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不懂事。”
“你昨日不也说了,虽是皇上指婚,可也是如了皇后娘娘之前的心思,把惠安公主指给了阳陵侯府。这只要等到太子殿下登基,等到皇后入主慈宁宫。阳陵侯府是个什么情景,且还说不准呢。你这时候,和惠安公主较这高低做什么?”
宁德公主听着母妃这番话,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置这个气完全没有必要的。
虽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可到底不如刚才那样耿耿于怀了。
想到如今惠安公主已经被指了婚,这阖宫就两个公主,也不知道母后会给她选个什么样的郎君。
见女儿脸颊突然的羞涩,淳嫔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
笑着坐在她身边,搂了她的怀里,“你呀,就放心吧。皇上这次亲自给惠安公主指婚,皇后娘娘便是为了这个,也不会委屈了你的。”
宁德公主一时间有些没明白,半晌她才恍过神来,母妃的言外之意。
是啊,她得皇后娘娘偏宠,皇后娘娘不可能让她受委屈的。
淳嫔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又道:“母妃啊,如今唯一的心思就是你的婚事了。家世人品都是一样重要的。你想想你嘉敏姑母,当初求先帝爷赐婚,榜下捉婿,现在弄得可不成了整个宗亲中的笑话。”
宁德公主听母妃提起这个姑母,流露出几分不屑来:“她不过是庶出,父皇怎肯给她体面。”
她这话却像是忘了,她也不过是庶出的公主。
同一时间的京城镇北府邸,韩砺也得知了宫里的消息,只他现在的心情不在这些琐事上,而是在镇北王老王妃快马加鞭差人送来的信笺上。
这太子大婚在即,父王肯定是要带人入京送贺礼的。
可没想的是,昭华大长公主竟然说要借着这个机会,同父王一同入京,就当是省亲了,她自离京出嫁之后,还从未回过京城。
这几乎是有些故意给孟老夫人没脸了。
她虽是太、祖爷封的公主,可这些年,在镇北王府也不过是个妾室。仗着自己身份尊贵,愣要在这个时候回京,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脸。
尤其选在这样的时刻,若和王爷同行,岂不弄成是王爷奉她回京。
这样无耻之举,饶是孟老夫人已经知道她的品性,也被气的险些没晕过去。
韩砺自然知道祖母的怒火,可昭华大长公主若执意回京省亲,确实也拦不住的。
当年太、祖爷宠着她,在京城也赐了公主府。昭华大长公主又极其看他不入眼,所以入京之后,定是要住在公主府的。
而且,依着韩砺猜想,她此番入京,省亲只怕是个幌子。必是存着别的心思的。
难不成,她想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想着皇上能给她些体面。
还是说,因为裴家失势,想替裴家在皇上面前说话。
韩砺左思右想,都觉得此事难有法子拦了昭华大长公主,犹豫了下,他起身便往忠国公府去了。
跟在他身后的常安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句,世子爷,您就找借口吧。您哪里就是想不出主意来呢,分明就是找借口想去看郡主。
凤昭院里
谢元姝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喝着茶。
听说韩砺来了,她心中忍不住感慨一句,这人,近来是愈发爱在她眼前晃悠了。
她还只当他又寻了新的话本,或者是又带来了有趣的小玩意,不曾想,竟然是因为昭华大长公主回京省亲一事。
太、祖爷因为宠着当时的淑贵妃,也格外给昭华大长公主体面,不仅准了她御前请旨赐婚,出嫁时还赐了公主府,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呢。
她不知道,当时的母亲是如何看待太、祖爷对昭华大长公主的恩宠的,可若是换做是自己,肯定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吧。
“昭华大长公主想同王爷一同入京,这确实是太仗势欺人了。若王爷真的应了,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见她气呼呼的,韩砺心中不由一暖。
郡主这完全是把他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了。
“那郡主可有什么法子?”
见他虚心请教,谢元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世子爷这么聪明,都能想法子得了西北建马场的权力,又怎么会解决不好这桩小事。”
突然被谢元姝戳穿,韩砺也没尴尬,只笑着讨饶道:“郡主,我倒是想在昭华大长公主饭菜中动手脚,可这不免有些下、九、流。所以,想问郡主讨个高招。”
竟然想了那样的烂招数,谢元姝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虽然她也知道,韩砺说那番话,多少也是存了逗她开心的心思。
只是,也不知为什么,她这次并没有揭穿他。
她单手支着下巴,半晌,长长叹息一声,“昭华大长公主虽说是回京省亲,可她不递了折子到御前,还能真的就无诏入京不成?”
“当然,我也知道,她递了折子,皇上不会不准的。可我们可以在皇上批折子前,动些手脚啊。”
“我若没记错,她那公主府可是占地数百亩,还引了南山的温泉。可她离京这么多年,这公主府却未荒废了,许是因为她太过在意公主这名头,这公主府近些年修缮的比当年还要显赫。”
“我记得,几年前似乎也有人弹劾过这件事,说是南山那边,公主府的人没少没少侵、占百姓的土地。前些年,皇上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可不代表如今的他,没有改了主意。”
“毕竟这京城可都在传,是昭华大长公主对世子爷下了杀心呢。”
第109章 喜庆
韩砺如何听不出她这是在打趣自己,嘴角的笑意更甚。
顿了顿,他突的想到一件事,缓缓开口道:“郡主可听说了,这几日嘉敏公主在挑选嗣子呢。”
谢元姝微微蹙眉,她这几日心思都在徐次辅和郑皇后身上,确实是没有听闻此事。
“嘉敏公主未声张出去,我也只在宫里当值时,听身边的人提了那么一句。说是公主准备从怀宁侯府周家子弟中挑选。”
谢元姝点点头,“周大人是周家的远亲,从怀宁侯府中挑选,也不意外。”
可表姐这是怎么了,之前一直压着此事,怎么突然间,竟然真的打算过继嗣子了?可是因为之前那扬州瘦马一事,让表姐真的冷了心。
韩砺却有些感慨道:“我初入京城,也听说了嘉敏公主和周大人多年不和,可因为那傅氏的事情,我为了故意把嘉敏公主引到那院里,特意差人去查过那所谓的周大人身边的扬州瘦马。”
“郡主怕是不信,周大人除了偶尔往她院里听听曲儿,可没有半分对不住嘉敏公主。再想想周大人这些年身边那么多的美人,可无一有过身孕,这当真是因为嘉敏公主死死盯着吗?”
谢元姝倒是真的被他问住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也觉得此事挺蹊跷的。若那周大人真的想让别的女人给他生了子嗣,这些年,也不至于一直没有消息。难不成,周大人心中也是有表姐的,闹成这样,不过是因为彼此生了误会。
韩砺见她眸子中的惊讶,笑道:“我想,嘉敏公主心中也是为难的。尤其因着定国公府一事,她许是想开了。她对周大人一往情深,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没了香火。才真正决定从怀宁侯府过继嗣子的。”
若真是这样,可真的算是孽缘了。
谢元姝不由长叹一声,这两人之间有这么多年的误会,也不知错在谁。
等到韩砺离开,谢元姝仍然觉得心里有些唏嘘。
所以这日,当她陪着母亲用晚膳时,便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凤阳大长公主也不免有些惊讶,“嘉敏就是气性大了些,可这夫妻之间,哪里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或者东风压倒西风的事。很多时候,还是要沟通的。彼此藏着不说,日子长了,可不就生分了。”
母亲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教导她呢,谢元姝扒着碗里的饭,不由有些想笑。
凤阳大长公主忍不住笑骂一句:“你总要出嫁的,这事儿今个儿既然提起了,我又怎么能不多嘴。这自小,阖府上下,便是连皇上都宠着你,母亲也知道你不是不饶人的主,可被人捧惯了,那不经意间的倨傲许就流露出来了。”
“母亲也不是让你忍着,只是,若有缘成了夫妻,那就要彼此真诚,替对方多想一些,总没错的。”
谢元姝夹了一筷子菜讨好的放在母亲碗里,笑着道:“母亲和爹爹,就是这样吗?”
凤阳大长公主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打趣到她身上了,宠溺的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呀,尽会转移话题。”
谢元姝笑着偎依在她怀里,“母亲的教导我会谨记在心的。虽说我没见过母亲和爹爹平日里是怎么样的,可我能想的出来,母亲和爹爹一定是郎才女貌,一对佳人。”
凤阳大长公主想起老国公爷,多少还有些感伤,这会儿被她一打趣,方才的伤感也成了美好的回忆。
其实这些儿孙里,也唯有幼姝会这样没心没肺的在她面前提及老国公爷。
可也不知为什么,每每她提及,她并不觉得犯了忌讳,反倒是想起了当初的点点滴滴来。
见母亲眼中的笑意,谢元姝又笑着和她提及了昭华大长公主回京省亲的事情来。
凤阳大长公主嘴角似是有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个时候,她回京做什么?”
当她听说昭华大长公主竟然想和镇北王同行,更是难掩嘲讽道:“她这些年倒是丁点儿都没变。想借着同行的幌子,让镇北王成了笑话。确实是像她做出来的事儿。否则,当年她也不会明知镇北王有发妻的情况下,还恬不知耻的御前请旨赐婚。”
提及当年的事情,凤阳大长公主依然有些动怒。
“母亲,我已经和韩家世子爷说了,就借着她那公主府的事情做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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