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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最宠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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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来相府之前家住何方?”徐嬷嬷试探地问。
  “住雾灵山上。”
  终年迷雾重重的雾灵山上居然还能住人?徐嬷嬷再问:“姑娘家中家主是何人?”
  “我爷爷。”
  “能否告知名讳?”
  “唔……”梁蕴苦思,好半响才扁着嘴欲哭:“我不知道。”
  徐嬷嬷没料到梁蕴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慌了手脚,幸好还是了解她的性子,取来几份糕点把人给哄住了。心中多了几分计较。
  ……
  下午时分牙婆子来了,刘氏和徐嬷嬷二人几番筛选,终把梁蕴院里的人给补齐了。
  正准备结束之时,一个小丫鬟赶来跪在前方。
  “求夫人准许我去伺候姑娘。”
  刘氏看了看,发现是自己院中的人,问:“怎么想到要去伺候姑娘了?可是在我院子里受了委屈?”
  “夫人待奴婢极好,只是奴婢受了姑娘再造之恩,愿能终身伺候在姑娘身边,求夫人成全。”字句之间,极为诚恳。
  刘氏微笑:“怎么样的再造之恩?快说与我听。”
  小丫鬟伸出双手,拉起袖子,说道:“幼时贪玩伤了手,蒙夫人怜爱,允许奴婢戴着手套当差。”说着声音有点哽咽“然而烈日炎炎,奴婢手上张痱子痕痒难耐,反复发作甚至起浓。手上疤痕日益增添,奴婢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顾念父母恩情,不敢轻生。”
  刘氏幽幽一叹。
  “上天怜悯,母亲自姑娘拿取得药膏,如今我双手复原无半点疤痕。此恩此徳,奴婢无以为报,只望能呆着姑娘身边尽一分绵力。”
  “上前来让我瞧瞧。”
  刘氏握着小丫鬟白嫩的手反复查看,竟真无发现半点疤痕。一直跟随刘氏的郑嬷嬷也惊讶,证实小丫鬟的确是手上有疤的,她亲眼见过。
  刘氏询问:“那药膏你可还有?”
  “回夫人,姑娘将药膏给了豆芽儿使用,豆芽儿脸上的疤痕已是淡了好些,相信假以时日便会全好。”
  不一会儿,崔嬷嬷应召而来。小心翼翼地将包裹得密实的玉罐子呈上。
  刘氏仔细地嗅了嗅,又取出一点儿抹在手上,半响没得出结果。转眼瞧见徐嬷嬷好奇的眼神,于是说道:“徐嬷嬷在宫中多年见多识广,不知可认识这膏药?”
  徐嬷嬷接过,做出与刘氏同样的行为后,眉目间显这惊讶。
  “徐嬷嬷可是已知道答案了?”
  “回夫人,老身可以断定,这药膏乃是生肌去疤圣物,名叫玉肌膏。”
  “居然还有此等好物。”刘氏觉得颇为神奇,笑说:“待会儿我也跟蕴儿讨一些。”
  徐嬷嬷此刻却神色不明,嘴唇有点儿抖:“这玉肌膏需上千种药材熬制十多年才能出一小盒。就是太后娘娘那也只有胭脂盒子那般大的量。这……这么一大个罐子……”
  “是吗?”刘氏乐了:“我家蕴儿真了不起。”
  重点不在这儿好么?徐嬷嬷面容有些扭曲。人家太后都是千省万省地用,你家姑娘却多得赏丫鬟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
  总说谢夫人不爱理事,现在徐嬷嬷看来这简直就是不懂事。这谢府到底是靠什么支撑的能坐拥高位而不倒?
  刘氏可没留意徐嬷嬷什么心思,她笑语盈盈:“既然如此,那你就过去吧。以后你就叫如意,和吉祥刚好成一对儿,好好做事,知道吗?”
  “奴婢谢过夫人。”


第10章 
  终日被徐嬷嬷限制在房中恶补后宫娘娘们的势力以及各世家的背景,梁蕴已是头昏脑胀。于是造就了一见徐嬷嬷就苦着脸。
  “姑娘今日可要出门逛逛?”徐嬷嬷问道。
  “可以吗?”梁蕴双目闪亮,可又瞬间黯然“可是我功课还没完成呢。”
  徐嬷嬷失笑。
  许是住进这相府后,看着夫人那般无状,又见这未来的丞相夫人懵懵懂懂,心下一个着急,便一股脑儿的压着她学习。
  然而姑娘这几日笑容不再,身型更是因食欲不好消瘦了几分,她才惊觉自己做得有些过了。
  “今日功课不必做了,让吉祥如意跟着你出门去吧,晚膳前回来。”
  梁蕴欢呼着拥抱徐嬷嬷:“太好了,嬷嬷我喜欢你。”
  如意蹦蹦跳跳地去吩咐备马车,吉祥简单地给梁蕴装扮了一下。当一切准备就绪之际,却见春雨跪在了院门前。
  “姑娘,求您行行好,带我一并出门吧。”春雨楚楚可怜地说着:“我想出府置办些物件。”
  “你要出府,跟总管申请不就好了。”吉祥锐利地接话。
  春雨摇摇头:“有些女儿家的私物要采买,我脸皮薄,不好说出口。”
  “府中都有份例的,女儿家用的东西全有。你说不出口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春雨忽然嘤嘤哭了起来:“吉祥姐姐,咱们做奴婢的难处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
  “好了好了。”梁蕴忍不住打断了二人。“要跟就跟吧,晚膳就要回来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春雨高兴地道谢,保证道:“奴婢准不会给姑娘添麻烦的。”
  ……
  “京中哪儿有好吃的?”
  梁蕴坐在马车中,不时挑起窗帘往外瞧,心情很是兴奋。
  如意也兴奋地接话:“这个我知道,南大街上有条食街,全是地道小吃。”
  “那好,就去南大街。”
  两人跃跃欲试地讨论不够几句,就被吉祥打断了。
  “姑娘不可以去食街。”
  “为什么?”
  “那儿的东西不干不净的,等下吃了要闹肚子。咱们先在附近逛逛店铺,午膳要到吉临轩用。”吉祥利落地整理好小桌,沏好茶递给梁蕴。
  如意嘟着嘴反驳:“不会呀,我去过几次,都没闹肚子。虽然吉临轩是咱们相府的产业,可是里面的菜品不好吃。”
  吉祥瞥了她一眼:“你这皮粗肉厚的能跟姑娘比吗?而且,哪有你这样踩低自己抬高他人的?”
  梁蕴低头看看自己略圆的身躯,收起笑容,慢悠悠道:“你说的皮粗肉厚是我吧。”
  “不是,奴婢没这意思,姑娘误会了。”吉祥着急地解释:“奴婢嘴笨,奴婢……”
  “好了。这次就算了。”梁蕴摆摆手,朝外喊道:“去南大街。”
  车夫应声,拐道而去。
  梁蕴看着吉祥欲言又止的样子,大眼眨了眨,微微一笑。
  嬷嬷教的真有用。
  ……
  说是美食街,但实际摊档不多,大概就十来个。
  梁蕴就迫不及待地每个摊档都买了一点。吉祥一口都不愿进食,春雨也表示不吃。梁蕴也不逼她们,与如意两人分食得很是愉快。
  吃了半饱,正考虑下个目的地,忽然听见身边的人都在嚷嚷着有热闹看,人群都不约而同地往西面走去。
  “姑娘,那边定有热闹可看,咱们过去瞧瞧吧。”一路乖巧安静的春雨忽然说道。
  梁蕴正要应答,吉祥抢在前劝道:“不可,你看人挤人的,等下出意外就麻烦了。”
  “许是哪个新店铺开张吧,我记得这条美食街刚开时也是这般热闹的。”春雨笑说:“再说了,有咱们三个护着姑娘,能出什么意外?”
  梁蕴一听便满眼的期待,一锤定音:“走,咱们看看去。”
  民众平时的娱乐不多,说是有事情发生,附近的人都想去瞧上一瞧。于是就围个水泄不通,道路一旁都有官兵在拦阻和疏导。
  梁蕴娇小,在人群里挤来挤去都没看出个所然。
  无奈间看着那路上守着的士兵,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挤了过去,取出一枚玉佩在士兵面前摇了摇。
  这个玉佩是谢堇昭的,那日徐嬷嬷给了她后,就一直放在她那了。
  “让我过去。”梁蕴俏生生地说道。
  士兵没看清玉佩的样式,瞧着这姑娘衣物配饰虽简单,但样样精品;身旁丫鬟身上穿的也不是普通的衣料,不敢擅自决定。
  “姑娘请稍后,我去禀报一下。”
  不一会儿,士兵引着一名身穿官服的人往这边来。
  梁蕴一眼便认出了对方——宗正府府尹。对方也似是认出了自己,脚步走得更为急速了。
  “林大人安好。”
  林徳瑜眯眼笑道:“夫……不,姑娘居然还记得本官,真是荣幸,荣幸。”
  “嗯,大人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若能少见相爷几面就更好了。”后面那句说得极小声。趁梁蕴还没注意到,干笑两声盖过:“姑娘是来寻相爷的吧。下官……不,本官现在带你过去。”
  堇昭也在?这下梁蕴更加好奇了,难不成他跟自己一样贪食么?
  没有人群的阻碍,走得很是轻松,过了一个拐角便到了目的地。
  陈府。
  陈府此刻大门敞开,里面不断有哭喊声和咒骂声交集在一起传出来;不少官兵抬着一个个木箱,进进出出的十分忙碌。
  谢堇昭正站在门前不远处。他就那样双手负在身后,腰杆笔直地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安静地看着。
  微风轻轻吹过,带动一缕发丝拂过他那俊朗极致的侧脸。
  梁蕴看得入了神,久久移不开目光。不知为何,有种沉重的感觉缠绕心头。
  梁蕴上前唤了一声。谢堇昭回头来看了一眼,便又看向陈府的方向。
  见他这般冷淡,梁蕴也不凑上去了,转头问林徳瑜:“林大人,这是在干嘛呢?”
  “抄家呀!这……”林徳瑜诧异地看看谢堇昭,又回头看看梁蕴,声量比原来小了点:“不是因为伤了姑娘你,所以相爷才打了人家唯一的儿子现在又来抄家么?”
  面对这林徳瑜那副“你作为当事人怎么会不知的”表情,梁蕴表示真的不知。她偷偷瞄了谢堇昭一眼,见其神情淡淡却也并无反驳,心中泛起丝丝暖意。
  “报,找到一箱官银。”
  士兵抬着一个箱子出来。
  一打开,里面白花花的银元宝看得四周一片哇嚷。
  谢堇昭紧紧盯着那箱银子,仿佛要将银子看出花来。林徳瑜见状也跟着使劲瞅着那箱银子。
  片刻后,没看出个所然的林徳瑜问:“相爷,这银子有何特别?”
  谢堇昭忽然轻笑,眉目比刚才伸展了一些,淡淡地说道:“林大人,这可是官银。”
  “我知道啊,这……”林徳瑜猛地一愣。大声喝道:“来人,马上将陈府一干人等压下,一个都不许遗漏。”
  语毕,悄悄地向谢堇昭竖了个拇指,小声道:“大人高明。”
  谢堇昭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高明什么,陈侍郎被举报勾结山贼打劫灾银,我奉旨前来监督搜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林徳瑜顿时懵了。


第11章 
  士兵陆陆续续从陈府中带出人。
  不多,总共十来个。不知是早得了消失遣散了奴仆还是本来就人少。
  “梁姑娘,可否与妾身谈几句?”
  被点名的梁蕴抬目看过去。说话的是一名妇人,杏黄色的锦裙绕着暗线绣花,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略施薄妆,整个人端庄得体。
  梁蕴下意识地就看向谢堇昭,见他微微点头,才应了一句好。
  “吉祥,搜身。”谢堇昭紧接着说道。
  吉祥应话前去,妇人举起双手很是配合。
  “姑娘。”春雨凑了过来,在耳边小声说:“陈家此番变故,我与元丽相识,于情于理也该去慰问几句,求姑娘准许。”
  梁蕴想,即便二人真如徐嬷嬷所说般爱攀比,但毕竟相识多年,多少也该有些感情,便同意了。
  春雨走了过去,妇人那边也缓步走了过来。
  走得近了梁蕴才发现,妇人并无他人一般哭丧着脸,而是神情平淡,仿佛此事与她毫不相干一般。
  “妾身乃陈侍郎正妻许氏。此番冒昧,请姑娘勿要见怪。”
  梁蕴摇了摇头。
  “姑娘因我陈家庶女受伤,乃是我管教不严的过错。妾多次前去相府请罪却不得进,也不知姑娘伤势如何,心中实在是难安。”
  梁蕴微笑,缓缓作答:“我现在已无大碍,陈夫人不必挂念。”
  “现陈家这般田地,妾已身无他物。丽嫔乃是我家老爷亲姐,虽不甚得宠,却也地位稳固。她已替妾备好药材给姑娘养身之用,还望姑娘莫要嫌弃。”说着,陈夫人解下头上一根旧发带交于梁蕴手中“宫中规矩多,还得劳烦姑娘走一趟。”
  “不用了,陈夫人无需如此,我……”
  “姑娘。”陈夫人打断她的话,紧抓着她的双手,哀求道:“求姑娘原谅妾教女无方。”
  双手被陈夫人握得紧紧的,手心忽然感受到异同于发带质感的硬物。梁蕴看了看陈夫人,在其哀求的眼神下将发带连同那异物收入袖中。
  “姑娘大量,妾身感激,愿姑娘今生安康,福禄无边。”
  “谢夫人……。”
  “姑娘,救我。”
  一道急速的惊叫声响起。
  梁蕴转过头,迎面便是春雨惊慌失措的脸。
  未等梁蕴反应过来,春雨已错身躲到她的身后。
  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张牙舞爪对着梁蕴直扑过来。嘴里嚷嚷着:“是你害的我!你不得好死。”
  梁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后躲避,不料背后突然一道力量,猛地一推。失去重心的她踉跄地向前倾,眼看就要跟那疯女子撞上,忍不住惊叫出声。
  “闭嘴。”
  熟悉的语调响起。梁蕴摸着撞痛了的额头张开眼。
  映入眼中的是一抹墨蓝的绸缎,她定了定神,才发现他挡在了身前,刚刚撞上的是他宽厚的背。甚至为了稳住她的身躯不至于跌倒,他的左手往后揽住她半边的身子。
  这还是首次这么近的靠近他。
  他的衣服上飘来淡淡的墨香,有点儿熟悉的味道,很好闻。梁蕴偷偷地把鼻子靠过去,嗅了嗅。
  记起来了,书房里也是这个味道。
  “别调皮。”谢堇昭语气温和。
  梁蕴一惊,以为被抓包,赶紧站得笔直。
  “都站稳了怎么还抓着我?”
  谢堇昭转过头来一看,脸色突然变得铁青。
  梁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春雨站在她身后,一手抓着她的衣边,另一只手却紧拉着谢堇昭的衣袖。
  “相爷,我好怕。”春雨泪眼汪汪地仰视着谢堇昭。
  下一刻,梁蕴秒觉眼前一暗,整个人被谢堇昭圈抱在怀里。头被他的大手紧紧压着,脸部紧贴在他胸膛,还能感受到薄锦上传来微热的体温。
  耳边传来周边民众的惊呼声。
  梁蕴想要看,却挣扎不可。闷声道:“怎么了?”
  “别动。”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一会儿,谢堇昭放开梁蕴。
  梁蕴赶紧看看四周,一切没变,唯独春雨不见了。抬头看谢堇昭,他面色比之前更冷,甚至有些烦躁?
  “姑娘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如意和吉祥已走到梁蕴身边,一脸着急。
  “没事。”
  吉祥轻声说:“姑娘,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到吉临轩用膳去吧。”
  “春雨呢?怎么不见人?”梁蕴问。
  吉祥面容一滞,随即恢复正常:“春雨有事,先走一步,咱们不用等她了。”
  然而梁蕴直觉刚才听到周围的惊呼声必然是跟春雨有关。发生在自己身边,然而却唯独自己不知道,这样的意识就像一只小手在心窝里轻轻地挠动。
  梁蕴转头看向如意:“春雨呢?”
  “这……”
  如意之前就一个外院的丫鬟,自然是不比吉祥经历多,不懂掩饰表情。不敢乱说话的她无助地看了看吉祥,又看了看谢堇昭。
  见如意支支吾吾的,梁蕴以为是谢堇昭不让说。伸出手指往谢堇昭的手臂戳了戳,大有不说出实情不罢休的架势,问:“春雨呢?”
  谢堇昭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戳的位置默了默,淡淡地吐出四个字:“问林大人。”
  “啊?”林徳瑜没想到这个问题最终会丢到自己身上。他虽然知道答案,但大家都知道答案却又避而不答,那么那个答案肯定是不能说的。
  思绪在脑中千回百转,手心都冒出了汗,最后拳头一握,答道:“本官……把人带回去调查刚才的事情了。”
  “那她何时能回府?”
  “这……她……她……”
  “林大人调查好了自然就放人,你这样问让他如何作答?”谢堇昭接话,顺道给了林徳瑜一记刀子眼。
  梁蕴想想也是,自己问得太过唐突了。心中疑问既解开,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刚刚一惊一乍的,此刻就感觉肚子饿了,于是就在吉祥如意的陪同下离开。
  林徳瑜松了一口气,讨好地对谢堇昭说:“相爷,下官回答得不错吧。”
  谢堇昭冷哼:“答个问题都不会,要你何用?”
  敢情在相爷眼中,宗正府府尹就是这个用处么?林徳瑜一副苦瓜干似的脸,为何每次倒霉的都是我。


第12章 
  “堇昭,你手脚挺快的嘛,往殿上跑一趟就给陈元青给搞定了。”张子聪语气轻松,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
  “不是我。举报者是户部的两位尚书。当时还呈上了陈元青与山贼的书信作为证据。”谢堇昭将奏章整理好放置一边,在案桌上铺上一张干净的宣纸。
  张子聪笑说:“狗急了也会跳墙,这陈元青贪心太过,要了一家嫡女还念着另一家的嫡女,这下好了,人家来个联手,他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谢堇昭轻挑眉头,冷然道:“你这脑袋什么时候能学着聪明些?”
  他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淡然道:“你来看,这是我们一开始的思路。”
  首先,陈元青手里掌握着一个把柄。以这个把柄为要挟,为自己儿子的好色而娶两位尚书的女儿。两位尚书本可随意撤了他侍郎的职位,当他们没有如此做,并且把嫡女嫁过去,可见这把柄的重要性。
  然后,现在的情况是:两名尚书一同状告其与山贼勾结,手握证据,又在其家中搜出赃款。
  那么问题来了。其一,既有心做坏事,即便是有书信来往,也该死早早烧毁才是,为何还能流落他人手中?其二,搜查之时,陈府仅剩下寥寥数人,也就是说陈元青已知道会有如此下场,所以提早遣散了府中人。其三,既然已知下场,若他手中握有把柄,当时在殿上为何不来个鱼死网破?
  谢堇昭抬头,目光冷峻:“你有何看法?”
  张子聪沉吟片刻,正准备开口。忽然暗处传出一道毫无感情的语调:“相爷,姑娘正往书房的方向走。”
  “知道了。”
  谢堇昭应后,双手快速将宣纸揉成一团往屋顶丢去,把奏章铺回原来的位置。上方黑影闪过,那纸团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这一举动将张子聪的注意力扭了个弯,陈元青怎么样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兄弟的表现。
  他眼中浮着笑意:“相爷,外面都在传你一怒为红颜,我本是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那是你引陈元青的手段罢了,可如今发现竟是众人皆醒我独醉。想不到你这冰山也有春心动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孤老一辈子的。”
  谢堇昭冷哼:“别乱说,她一个小丫头,我能对她春心动?”
  “别不承认。这些年来,靠近你的美娇娘非死则伤,唯独她相安无事,你敢不敢给我解释一下?”
  现在是满朝都知道谢相府中多了个异性姑娘,朝中大臣纷纷向他打探谢相与这位梁姑娘的关系,他一律如实作答只是恩人暂住家中。
  然而别人不信不单止,自己母妃都不相信,狠狠抽了他一通。今个儿听说咱们丞相大人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小丫头,杀了碰到自己的丫鬟,这下连他自己都不信了。
  还没等到谢堇昭的回答。
  梁蕴门也不敲,大咧咧地推门而进。
  谢堇昭看她那身单薄的衣衫,眉头轻皱:“寻常人家的好姑娘可不会在这个时分步出闺房的。”
  “是哟是哟,可你谢府就不是寻常人家,所以你家姑娘就算这个时分到处溜达还是好姑娘。”张子聪轻飘飘地将谢堇昭的话作了一通后补解释。
  谢堇昭嘴角上扬,没有否认。
  梁蕴蹑手蹑脚地走到谢堇昭身边:“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语毕瞅了张子聪几眼。
  意思是这里有外人不方便。
  张子聪自是领会,挑衅道:“我就不走,怎样?”
  “不走就给我闭嘴。”谢堇昭冷语。随后伸出手来,声音温和了些许:“可是陈夫人给你的东西?”
  梁蕴眼中闪着亮光,崇拜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谢堇昭微微一笑,有点倨傲:“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此刻谢堇昭在梁蕴心中的形象高大了几分,梁蕴乖巧地点头认同,并把字条交到他手上:“我没给别人看哟。”
  正因为陈夫人给得隐蔽,梁蕴下意识认为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于是熬着困,等到丫鬟们都睡了,才悄悄地来寻谢堇昭。
  谢堇昭轻轻展开,里面只有两句话:
  若能保我儿一命,陈家必定厚报。
  “他陈家都已被定罪,所有家产充公,还能用什么来厚报?”谢堇昭半靠在椅上,满不在乎地说道。
  “她说了,丽嫔会给的。”梁蕴细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地,满是期待地看着谢堇昭。
  谢堇昭以食指轻敲桌面,不屑道:“区区一个丽嫔能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你期待?你想要什么?”
  梁蕴很快地接话:“丽嫔在皇宫呢!”
  虽说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谢堇昭还是立刻就了解了,问:“你想去皇宫?”
  “嗯。”梁蕴低叹:“府里无聊得很。”
  那红扑扑的圆脸装模装样地叹息,逗得谢堇昭不得已笑出了声。
  “那好吧,过两天就让你到皇宫玩玩。现在,马上回房睡觉。”
  “好。既然要救,那就都救了吧。”梁蕴甜甜地应了,小手往谢堇昭手里一塞,高兴地回去了。
  谢堇昭一翻手,一块小小的芝麻糖躺在了手心。这是要贿赂他么?这么晚了还吃糖,明日该让徐嬷嬷注意一些了。
  “看着这糖儿发什么呆呢?”张子聪迅速地将糖抢过放入口中。
  “你不喜甜食,我就勉为其……”舔着手指,却忽然发现谢堇昭面色渐变得深沉,心中顿觉不好。
  ……
  宗正府牢狱
  “伤怎么样了?可还觉得难受?”陈夫人忍着泪,轻抚着儿子的脸颊。“将来有机会,你可要好好报答谢相。”
  “咳咳,娘,你说什么?”陈志忠抬头,愤恨地说道:“若不是他,爹就不会中途回来,咱们家也不会这样。”
  陈夫人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你错了。他是咱们家的恩人。”
  “恩人?”
  “嗯,若非他将你爹引回来,怕是咱们一家子到死都被蒙在鼓里。”陈夫人一字一句,咬咬切齿。“你可知,你入狱,娘亲并不知情?”
  陈志忠诧异:“怎会?”
  “怎么不会?”陈夫人徐徐说道:“娘收到的消息是你和世子爷产生了口角,所以我也仅是携了些厚礼到亲王府中道歉,并无他想。毕竟你需要假装纨绔,数日不归家也是应当的。”
  说道此处,陈夫人拳头紧握:“直至你爹回府,我们才知道,你被关进狱中,他们冒名给府尹去信让秉公办理。打伤皇亲是何种罪名?那是要处死的呀。那时才惊觉,一切都是局。他们就没想过要放过咱们家。”
  陈夫人说得激动,手都有些抖颤:“若然你爹没回来,他做完了那趟,路上准会被灭口。然后咱家依旧被举报接着搜查那箱官银,到时你爹称病的谎言就成了铁证。那我们陈家就真是一个不留地死绝了。”
  “若我没和世子打起来,也许……”
  “你当时为何会那般冲动你可有想过?”
  陈夫人略一提点,陈志忠便恍然大悟。那日整日都烦躁不堪,必定是与那悬挂的香包有关联,陈府早已在他人控制之中。
  他闭上眼,有些绝望:“相爷与我们并无来往,他会帮我们么?”
  “相爷只对内情感兴趣,我们陈家的生死他并不会关心。不过……”陈夫人深深一叹,说道:“看天意吧。”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求的不是谢相,而是梁蕴。
  自那日丫鬟回来报春雨与元丽的事情,她就已经留意梁蕴了。能得以入住相府,还能让谢相亲自请来徐嬷嬷来当教习嬷嬷,这人必然是谢相看重之人。
  在陈家出事那日,估算着以春雨的个性,必定是要来讽刺元丽一番,而春雨要来,肯定是要使计让梁蕴带她过来。
  所以她早准备好了纸条,准备见机行事,只要是有一丝生机她也要试上一试。直到瞧见梁蕴佩戴者谢相从不离身的玉佩后,她就知道,梁蕴便是陈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若然相爷不帮,那我们会如何?”陈志忠问。
  “现在罪名已定。”陈夫人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安慰:“但你并未牵涉其中,圣上也肯让陈家留一点血脉。儿啊,你要好好活下去,知道么?”
  “不。”
  “不。”
  一道娇喝声与陈志忠的回答同时响起。
  母子二人才发现,一旁的陈元丽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陈元丽头发凌乱,嘴角还在渗着血。
  陈夫人淡淡说道:“元丽,你还伤着,别乱动。”
  “你闭嘴。”陈元丽尖叫道:“我什么都不知情,你们做了坏事,为何要我给你们陪葬?为什么?为什么?”
  “要闭嘴的是你这个罪魁祸首。”陈夫人喝道。“若不是为了你,你爹会被威胁做下这等事?你这个祸害居然敢说不知情?”
  “我不管。要死你们去死,我不要死。”陈元丽捂着受伤的腹部,踉跄地走到铁栏边,双手紧抓铁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胡闹。”陈夫人面色铁青:“再不闭嘴我就先亲手送你上路。”
  “陈夫人何需生气?这么一朵娇嫩的花朵,就此凋谢确实浪费。”来人身穿墨绿色锦袍,袍上滚滚金边,自牢外走道缓缓步进。
  陈夫人抬头一看,眉目一紧。


第13章 
  听说姑娘要参加宫中的赏莲宴,徐嬷嬷很是紧张,让梁蕴将礼仪复习了一遍又一遍。衣物发饰都重新备置,毕竟姑娘现下可是代表着谢府,失礼不得。
  刘氏更是欢喜,多年来就想着有个女儿可以替其梳妆打扮,儿子小的时候也给穿过裙子,后来孩子大了就不肯了,现在总算给她盼到了。
  “来,转个身给娘看看。”
  梁蕴身穿时下流行的“飞絮裙”,裙摆系着条条细纱,走起路来丝丝飘起,像极了那摇摆的柳絮。
  “这款式好,但腰间有点紧了,得改改。”刘氏吩咐着裁缝娘子:“这色儿也不好,暗了些,活脱脱的一棵老柳树。小姑娘还是鲜艳些的好。”
  裁缝娘子含笑应道:“行,我记下了,回去马上改。”
  “蕴儿,再换别的看看。”
  梁蕴不干了,这来来回回都换了多少套了。不依道:“不换啦,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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