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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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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刚才那个小男孩儿跳起来,向白衣女子追了过去,扑通跪倒在地:“我愿意,我愿意跟菩萨走。求菩萨慈悲带我走吧。”

白衣女子似乎吃了一吓,定了定身形,问道:“你有什么要我帮你?”

“我,我是孤儿,我很穷……”小男孩说道。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附身将小男孩儿扶了起来,说道:“不要跪我,既然你愿意,从此以后,便是我的兄弟。”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枚通宝,放到小男孩儿手中,将手缓缓放在小男孩儿头顶,说道:“兄弟。”

她身边的白衣侍女也走上前,分别将一枚通宝放到小男孩儿手中。然后,将手缓缓放到小男孩儿头顶,叫了一声“兄弟”。

那八个“赤面金刚”也纷纷走上前,各大自取出一枚通宝给那小男孩儿,同样摸着小男孩儿的头顶,叫了一声“兄弟”。

茶棚里居然也有几个人走了过去,取出一枚通宝给那小男孩儿,叫一声“兄弟”……

小男孩儿大喜,裂开小嘴欢呼一声“兄弟”

白衣女子拉起他的手,交给一个红脸金刚,红脸金刚与那小男孩儿共骑一马,与那白衣女子一同远去。

杨悦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半晌,才回过神来。去看西天王,西天王低声说道:“入我教者皆兄弟……”

兄弟?

第二百零九章 摩教

茶棚已炸开了营。

“凡入我教者,相互友善,如兄如弟,人心均等,聚微助贫……”西天王低声向杨悦解释道。

“如兄如弟、人心均等?”杨悦一怔,这个弥勒教居然有此见识。竟然提前有了“平等”的概念。只是刚才那几个人中,白衣女子显然与其他人身份不同,又何来真正平等?

而且不入弥勒教的便不是兄弟?

杨悦不由诧异地问道:“难道弥勒教只救助教中兄弟?”

“这是弥勒教的规矩。如若想得到救助,必须加入本教。否则……”西天王摇了摇头,又说道:“教中兄弟若有穷困者。教中众兄弟每人出一文钱,积少成多,出资相助。”

这个刚才杨悦已看到了,大致已明白其中意思。只是这些人只救助小男孩儿,又要将小男孩带走,令她有点瞠目结舌。

“我看刚才一直坐在茶棚里吃茶,给过小男孩钱的那些人,应该也是弥勒教中人。但这些人似乎与平常商旅无异。既然弥勒教众可以是寻常的百姓,为何偏要带走那个孩子?”杨悦纳闷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明白。西域弥勒教同中原教会行事有些不同。”西天王摇了摇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龙比格,“中原弥勒教没有这个规矩,大多数教民是寻常百姓。这件事儿的确有些蹊跷……”

龙比格低着头只顾喝茶,似是没有看到。自那白衣女子来到那白衣女子走,龙比格始终没有抬过头。

“弥勒佛怎么说也是佛教中人,我怎么看这个弥勒教不像佛门弟子,反像是结帮成伙的帮会?”见西天王也是一问三不知,杨悦不由没好气地说道。

西天王皱眉笑了一下,说道:“公主有所不知。弥勒教其实在近代,才有许多变革。”

“变革,什么变革?”杨悦十分好奇地说道。

“公主可还记得圣主往生的寺院叫做什么?”西天王并不直接回答,反而突兀地问道。

杨悦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记的,是光明寺。”

赵王杨杲善导大师在光明寺前的柳树上“往生”,杨悦在寺前守了七日七夜,“光明寺”几个大字一瞬不瞬地被她看了七日七夜,怎会不知。

西天王却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座寺院原本不叫‘光明寺’,而是叫做‘大云经寺’。”

“大云经……寺?”杨悦大奇。

心头不由一震,弥勒教的圣典叫做《大云经》,圣主在“大云经寺”往生,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大云经寺乃是前隋文帝所建,原是一座摩尼寺。”西天王继续说道。

“摩尼寺?何为摩尼寺?”杨悦更加不明白了。

“摩尼寺是摩尼教的寺院。据说在西方极远的大秦国十分兴盛。”西天王说道。

摩尼教?魔教?

杨悦恍然大悟,别的她或许不知,摩教却是再知道不过。后世的小说中的“魔教”赫赫有名,而魔教其实应叫做“摩教”。金庸在《依天屠龙记》中有写过。

“难怪弥勒教看上去十分邪门,原来是受了魔教影响。”杨悦不自主的慨叹道。说完才觉有些不妥,怎么说西天王也是弥勒教人。

没想到西天王却点头说道:“公主所说不错。近年来,弥勒教众对月亮朝拜,衣着尚白。正是受了摩教的影响。”

“为何会受摩教影响?”杨悦低声惊呼,甚至忘记了喝茶水。

“具体原因,属下也不甚明白。我想可能与《大云经》一事有关。”西天王说道。

“是啊,弥勒教的圣典是《大云经》,魔教的寺院叫‘大云经寺’,当真有些奇怪。”杨悦百思不解地说道。

“不过据属下猜想,这部经书其实与道教也有些关联。”西天王又说道。

“道教?”杨悦更加惊奇,今日所闻,真是令人瞪目结舌,“怎会又与道教相关?”

“公主即知摩教,当知摩教之中‘摩尼’乃是神的先知。”西天王问道。

杨悦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知道小说中的魔教而矣。

“摩尼教有部《老子化胡经》,说的是道教之祖老子,出函谷关向西而去,化为胡人,便是‘摩尼’,因而才有了摩尼教。”西天王道。

“啊?”杨悦终于明白过来。心中不由暗暗摇头大笑,这个摩尼教大概想在中原传播,想尽了办法,居然跟道教攀起了亲戚。这到是跟梁武帝将儒释道三教同源有一拼。

“这么说来,我教的圣典《大云经》,还跟道教有些关系?”杨悦笑道。

“的确如此。”西天王应道,“属下听说我弥勒教的《大云经》,与道教的《秘记》一书,都是天机。”

“天机?”杨悦心头大震,失声叫道,“什么天机?到底什么是天机?”

“欲得天机,先至灵台”,这句话杨悦已不只一次听过。可是她到了灵台,却没有找到什么“天机”。

《秘记》一书,杨悦听说过,据说书中有许多谶言。其中“女武者昌”,在《秘记》中便有记裁。似乎的确与“天机”有关。

现在看来《大云经》与“天机”也有关联。只可惜,她能看到书中的异样,却并不认识那些甲骨文。其中到底有什么奥妙?

但尉迟洪道曾告诉过她,“天机”也是一本书。现在看来却又不像是书。它到底是什么?

二人低声议论之时,杨豫之等人已喝完茶。怔怔地看着二人低声交谈。

二人声音原本极低,其它人根本听不到。杨悦最后一句,惊叫声十分响亮,引得周边的人纷纷转过头来。

“属下也不明白。”西天王摇头苦笑道。向四下看了众人诧异地目光,笑了笑说道,“公主,茶喝得也差不多了,不如上路吧。”

杨悦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从茶棚里走出。

看了一眼那个卖葡萄的小女孩,见她被太阳晒得黝黑,面上一道道泪痕始终未干。不由心头悯然。

正要走上前去。突然,一阵风一样,一匹马突然冲了过来,停在小女孩面前。从马上跳下一个人来,将一包东西快速的塞到小女孩手中,又飞身上马,一阵风一样顺原路奔回。

小女孩怔了怔,急步追了上去,唤道:“阿威,阿威。”

“告诉我哥,我不回家了。”马儿早已走远,只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原来那马上之人是刚才跟白衣女子走了的小男孩儿。她塞给小女孩的那包东西是一个钱袋,想来是刚才弥勒教众救助他的钱……

那个叫做阿威的小男孩儿看来马术极好,一眨眼的功夫,一来一去,便不见了踪影。更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避开那些白衣女子又返了回来的。

“那男孩儿即有哥,看来并非孤儿。他之所以甘愿入教,原来是为了帮这个小女孩儿……”杨悦暗暗心道,不由对那小男孩大起好感。

不过,他这样做似乎有什么不托。杨悦回头去看西天王,果见西天王脸色早已为之一变。

茶棚里已有几个白衣人走了出来。是刚才那几个称小男孩为兄弟,给过他钱的人。

那些白衣人面有怒色,走向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儿早已吓得哇声大哭。

杨悦不由自主挡在小女孩身前,拍了拍小女孩儿的头,说道:“***别哭了,既然有了钱快回家抓药去吧。”

小女孩儿哭着摇头道:“阿威把钱给了我,定然会受到责罚……”

杨悦看了一眼西天王,西天王神色一暗,点了点头:“非我教中兄弟,不得施舍,施一文领一鞭,施两文领两鞭……”

如此以来,那小男孩儿岂不是要被打上四五十鞭?

杨悦看了看小女孩儿手中的钱袋,不由吓了一跳。暗骂一声这叫什么“狗P”规定。

然而,即是人家的规矩,再臭的P,也不能不闻。

杨悦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白衣教徒,沉吟片刻,向小女孩儿问道:“你想不想把钱还给阿威,好让他不受责罚?”

小女孩哭着点了点头。

“好,我带你一起去追他。”杨悦拉起小女孩,翻身上马,向小男孩消失的方向追去。

众人一怔之时,杨悦早已蹿出二三百米。

西天王等人忙翻身上马,追在后面。不等那些白衣人回过神来,早已走远。

然而,杨悦等人一路追到高昌城,也没有追到小男孩儿与那白衣女子。

只好先将小女孩送回家。那小女孩家却是住在“火焰山”的山沟里。众人重又去了一趟火焰山。等到众人回到客栈时,已是黄昏之时。

安西都护府却又派了人来,已恭候多时。

原来郭孝恪得知杨悦到了高昌城,竟然要在高昌城中最大的酒楼“西庆楼”为杨悦设宴接风洗尘。

杨悦不由犯难,她本不想让李世民知道自己的真实“病情”,才不肯去交河城见郭孝恪。没想到这个郭孝恪却追到高昌来请客。

真是盛情难怯,避无可避。

杨悦不由苦笑。

……

第二百一十章 宴乐

然而,令杨悦惊喜地是,郭孝恪派来请她去赴宴的人竟然是裴行俭。

裴行俭原本在长安城任左屯卫仓曹参军,长安城的生活虽然安逸,却非他所想。建功立业的热血,令他多年郁郁不得。听说西域有战事,便按捺不住自请到边疆效力。现在安西都护府任校尉一职。从一个九品官一跃为正七品上,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他的老丈人兵部侍郎陆爽的功劳。

杨悦却知道裴行俭有真本领,并非靠关系之人。虽然此时他还不过是个校慰,将来会坐到安西都护府都护之位。到时候纵横西域,十分了得。

裴行俭也是刚到西州不久,听说杨悦到了高昌城,便毛遂自荐到客栈请杨悦赴宴。

老友相见,相谈甚欢。

从裴行俭那儿,得知李世民正准备到东都洛阳,据说是去北邙山猎虎。卫公李靖也随驾同行。

杨悦却明白李世民是要去亲征高丽,说是北邙山猎虎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又问了些辽东的情况。裴行俭只知道营州都督张俭率幽、营二都督府兵及契丹、奚、靺鞨等部先击辽东,以观其势,具体情况却并不了解。

李愔到底有没有先去辽东,更是不知……

直到华灯初上,二人还在絮絮叨叨。

西天王催促几次。才动身前往赴宴。

龙比格如今身份特别,不好在郭孝恪面前露面。白齐齐格怕被父亲带回交河城,以跟龙比格作伴为借口也不肯去。

杨豫之心情寂寥,对于吃酒也没兴趣。杨悦便交待杨豫之看好龙比格。自己带了西天王跟裴行俭前去赴宴。

高昌城中布局与长安相似,有宫城、内城、外城三部分组成,城中划分坊、里。高昌城不愧为西域贸易中心,竟然还有夜市,华灯初上时分,街上依然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杨悦走在大街上,恍惚中似是回到长安城一般。见大街上行走的居民竟然以汉人居多,一问之下才知,高昌城其实是西汉时著名飞将军李广所建,自古以来当地以汉人为主。当然也夹杂了不少西域少数民族和少量“胡人”。

这儿的“胡人”是西域人眼中“胡人”,与中原人汉人所说不同,乃是更西面的白种人。

城中最热闹处还属西庆楼。西庆楼在高昌王宫正南的兴庆坊。兴庆坊是酒楼也是乐坊。

请公主吃饭,竟然安排在乐坊,亏郭孝恪想得出来。

不过这却怨不得郭都护。他原来觉得在乐坊宴请公主有点不妥,听裴行俭说杨悦在长安城中也常到教坊,便安排在乐坊。

郭孝恪对这个传说中的隋国公主十分好奇。关于杨悦的传闻,郭孝恪听过不少。特别是杨悦在龙华大会上,救了圣驾之事,早已轰动。

而更关键的是,有传闻说龙华大会上圣上竟然不顾一切要救杨悦,对这个隋国公主喜欢到不得了……

能被李世民如此喜欢的女子会是什么样?不只郭孝恪好奇,他的两个儿子也很好奇。郭孝恪的大儿子去了长安献俘还不曾回转,只有二郎三郎跟在身边。

不过,等到见到杨悦时,三人却着实吃了一惊。

杨悦从头到脚都是黑衣黑纱。若非西天王一身白衣白袍忖着,在夜色之中行走,根本看不到。

等到迎接杨悦进入乐坊雅间,杨悦将面上黑妙揭开,更让人吃了一大惊。

杨悦的一张脸竟然比黑纱还要黑上几分。

一时愣愣地怔住。

直到西天王轻咳一声,郭孝恪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他早已认定杨悦定然是少见的美人。没想到一见之下,如此出乎意料。别说是美人,便是昆仑奴都比她白上几分。

杨悦见他发怔,黝黑的面上呲牙一笑,露出一口极白地牙齿,笑嘻嘻地道:“本公主吓到郭都护了?”

郭孝恪被她说中心事,面上微觉尴尬。

他身边的两个儿子,却早已忍俊不禁。见杨悦这样一幅模样,说话又嘻皮笑脸,终于忍不住,噗得笑出声来。

西天王脸色大变,他与郭孝恪曾一同在李世民手下共事,有些交情。忙愁眉苦脸地拉了拉郭孝恪,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公主的脸乃是救驾时,被暗器所伤。公主原本花容月貌,没想到变成这个模样……这些日子我怕她伤心,一直不敢让公主照镜子,她自己并不知道……”

唉——,不待说完,西天王不由长叹一声。

杨悦早已看出端睨,面上狐疑大起,诧异地问道:“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什么问题?”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郭孝恪吓了一跳,急忙带着两个儿子赔罪。

刚说完,郭孝恪猛然醒悟,自己莫名其妙的赔罪,却是愈加落了痕迹,不由暗暗叫苦。

果然,杨悦面上狐疑更甚,转头看向愁眉不展的西天王急道:“白将军找面镜子给我。”

西天王面色惨淡,苦笑道:“公主,还是先吃完饭再说……”

杨悦如何肯依。西天王无奈,只好让人取来一面镜子。

“鬼呀”杨悦见了镜中自己,吓得失声大叫,“这,这……怎么可能是我我,我,我这个模样如何再能见人?不如死了算了”

说话之间,竟然从西天王腰中抽出白虎刀,便要摸脖子。

骇得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好容易才劝住。

郭孝恪额头上已涔涔地冒出冷汗。郭待封、郭待聘二人也吓得面色如灰,若隋国公主因为自己一笑而自杀,郭氏父子从些只怕再也别想得见天日。

西天王忙连声不迭地保证一定会找到医治之方。劝了半晌,才取下杨悦手中的白虎刀。

杨悦低头看了一眼白虎刀,眼中不由掠过一丝笑意:“这把白虎刀竟然与自己如此有缘,几次被放在颈上,不是被挟持,便是自杀。”

回头见郭氏父子吓了个半死,杨悦心中更是大乐,暗道一声:“这下估计李世民听说后,再也不会打自己主意了。”

这也怪不得杨悦,郭孝恪非要献殷勤,她也是迫于无奈。思前想后,最后将整个脸用锅底灰涂了一遍。好让郭孝恪在报告中告诉李世民自己的病情状况。

见三个被吓得够了,杨悦才神情一改,转头笑道:“但愿白将军能尽快医好本公主,否则……”

扫了郭氏父子一眼,心中更觉畅快了。她这样做,一来是因为要迷惑李世民,再者也是为杨豫之出头。怎么说杨豫之在安西虽然没死,却也吃了不少苦头。

见杨悦转为笑脸,郭孝恪终于心头一松。忙上前向杨悦敬酒谢罪。

杨悦仔细观看郭都护,见他虽然个头不算太高,却是个精明强干的将军,神色之间慌而不乱,自然流露出虎虎威风。知道他的一生富贵乃是一刀一枪从战场上拼杀得来。想到不久的将来他还会战死的沙场之上,不由心下生了丝敬意。

当下收住胡闹,向郭将军正色道:“是本公主让将军见笑了。本公主早已听说,郭将军突袭焉耆,一举拿下,干净利落。又在银山道以少击多,大破突厥军。钦佩不已。”

郭孝恪连称不敢。当下不住谦虚。又对杨豫之盛赞不已。

杨悦先前早已向郭孝恪解释过,杨豫之并非私放俘虏,而是去追逃走的俘虏。郭孝恪已听人说过杨悦跟杨豫之的关系,只好睁只一眼闭一只眼,任由杨悦来说。

因是宴请公主,郭孝恪虽然听说杨悦在长安城中教坊常常胡闹,却也不敢太随意。虽在乐坊宴乐,却只让几个清雅的乐伎,在一旁弹奏乐器助兴,不敢叫妓人陪酒取乐。

到是杨悦见众人拘谨,让裴行俭给郭孝恪说,叫了人来陪酒歌舞。

酒到半酣,众人才渐渐放开,说话随意起来。

“本公主有一事不明,将军为何不派人守住焉耆。反而又拱手让给突厥?”

一路走来,杨悦早已听说,郭孝恪虽拿下焉耆国,却立了龙突骑支的兄弟龙栗婆准为国主,带兵撤出焉耆。后来突厥兵追来,又杀了龙栗婆准,换成了突骑支的堂兄弟薛婆那支为国主。虽然向大唐纳贡称臣,却依旧依附于西突厥。对此,杨悦一直十二分地不解。不由问道。

“圣上仁义,只让臣教训教训它,并非要灭其国家。因而……”郭孝恪黯然说道。

杨悦不由瞪大眼睛更加无法理解:“如此以来,岂不白白浪费兵力,无功而返,是何道理?”

郭待封在一旁已喝得双颊微红,抢先说道:“还不是朝廷中那些文臣,只知道满口仁义道德,却不知道我等在沙场拼死拼活,费尽心力才所来尺寸土地,反被他们一句话又放弃了……”

“住口。”郭孝恪见儿子醉酒之下,胡乱说话,不由大惊,“当今圣上仁义宽厚,不忍亡人国家,因而让臣只攻不守。”

“我到是觉得令郎所说不错。”杨悦摇头笑道,“这西域之中,小国立林。不为我大唐所占,也定被突厥所欺。与其让于贼人,何不自取。更况,我大唐文明领先于这些偏邦小国不知多少。我大唐如今君圣臣贤,这些小国纳入我大唐版图,只对他们有好处,而无坏处。”

郭孝恪心中虽然同意,却也不敢妄加议论,只是说道:“公主说得有理。朝廷自然也有朝廷的打算。焉耆虽向突厥称臣,却依旧向我大唐纳贡。如此以来,我大唐到是不用跟突厥直接起冲突。”

杨悦突然想起,李世民正准备向辽东作战,想来是一时不及顾霞到西域,到也不一定真不想在西域扩张。而且不久的将来西突厥会被裴行俭所灭,安西都护府将扩展到南庭。而北庭突厥则变成大唐的北庭都护府。

想到此,不由脱口感叹道:“早晚有一天,这天山南北都会成为我大唐的地域。让丝绸之路畅通无阻。”(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众人听了,各自心头一震。

裴行俭听了精神为之一震,他来西域正是要建功立业,有仗打才会有前途。

郭孝恪微微眯了双眼,再次打量杨悦,见杨悦竟然一语道破经营西域之要旨所在,不由大是叹服。

西天王眼中则闪出一丝欣赏,暗暗点头。跟杨悦在一起越久,他对杨悦越加叹服。从龙华大会,杨悦的勇敢机智,到西域一行,杨悦的爽朗善良,再到谈及国家政事的远见卓识。让他对这个公主兼“圣女”,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特别是,她极有可能会是传说中的“弥勒佛”……

“哼”突然,一声微微冷笑传来。众人一怔,却见是一个黑衣女子在门外一闪而过。

众人正在疑惑那女子是否是在对室内冷笑。却听那女子突然说道:“丢了人却还不知,竟然还有心情在此吃酒。”

“龙比格逃走了,还是被人抓走了?”杨悦心中一凛,急忙向门外的黑衣女子追过去,问道。

那个黑影,杨悦已十分熟悉,正是一直秘密莫测的黑衣怪人。

“不只龙比格。”

不待杨悦再问,黑衣怪人说完此句,早已飘丈处,一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只龙比格?难道杨豫之也有危险?

第二百一十一章 圣城

龙门客栈。

是杨悦一众人等居住的客栈。这家客栈不算太大,杨悦因为这个名字,才住到这里。

客栈的老板果然是一个女人。

不过这个女人却并不香艳。也或许曾经香艳。只是到了这把年纪,再香艳的女人大概也已过景。

然而老板娘似乎并这样认为。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还插上满头花朵。一搂都搂不住的水桶腰还当做杨柳小腰摆来摆去,用束腰紧紧扎住,扎成一只牙葫芦,不免令人笑喷。

杨悦初见到她时,便差点笑喷。

不过这个香艳的牙葫芦老板娘极是热情,特别是看到杨豫之时,眼中还冒出一大堆火花。

夜色阴沉,看不到一颗星星,杨豫之没有跟杨悦一同去吃酒,呆呆地站在楼上向下眺望。这是他在天马牧场时,养成的另一个习惯。

他住在二楼,正对着客栈前院门口。门口灯火明亮,进出客栈的人正好能看得一清二楚。

杨豫之便站在楼上怔怔地望着门口,一动不动。

白齐齐格则怔怔地望着他,如化石一般。

如果不是有人来,几乎让人以为又回到了天马牧场。

突然,杨豫之跳起身来,飞步向楼下跑去。

白齐齐格吓了一跳。向院外看时,只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那黑影极快。杨豫之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跑得如飞一般,紧追不舍。

转过街角之时,那黑影终于被杨悦逮到。

“站住”杨豫之一个蛙跳,扑了上去。

黑衣人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杨豫之却不由愣住。那黑衣人不过是个身材纤瘦的男子。

……

杨豫之返回客栈时,神情极度沮丧。连香艳的牙葫芦老板娘向他抛的几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儿,也没有看到。

落落地走到楼梯口,又差点撞到刚好正在下楼三个白衣人身上。

那三个白衣人皆是女子。都用长长地白色头巾裹住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种装扮在大街上比比皆是,到也不算稀奇。

稀奇地是杨豫之与那三个白衣人擦肩而过,中间的那个白衣女子,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一眨不眨,口中唔唔呀呀不知说些什么。

杨豫之却并未看到,等到三人走过去,才突然感到有些纳闷。

走回二楼,走过白齐齐格与龙比格住的房间门口时,心中蹊跷陡生。怔怔地望着房门出起神来。

房门虚掩,里面无声无息。若在平时,不等他走到近前,这道门早已打开,会走出一个怔怔而望的人来。

杨豫之心中咯噔一下,猛然想起刚才在楼梯上遇到的那眼神,分明流露出求助之意。

是龙比格?刚才那人是龙比格?

杨豫之不由皱眉,暗道这些人为何非要这般打扮,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龙比格长什么模样。

敲了敲房门,听不到里面动静,杨豫之犹豫片刻,推门进去。

龙比格果然不见了,而白齐齐格倒在地上。

杨豫之顾不上多想,冲出房门,远远看到那三个白衣女子已出了客栈门,上了一辆马车。

杨豫之忙牵马追了出去。

……

等到杨悦等人赶回龙门客栈时,龙比格和杨豫之早已不知去向,只见到白齐齐格倒在地上。

白齐齐格醒来,却对发生过的事情一概不知。

从牙葫芦老板娘处得知杨豫之追着三个白衣人出去。

“龙比格果然与弥勒教的人大有瓜葛。”杨悦与西天王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杨悦不由暗暗自责,她原本已想到龙比格大有问题,却留杨豫之看着她,实在是太过大意。

西天圣母没见到,反而白白丢了龙比格。竟然还搭上一个杨豫之。

郭孝恪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四下里去追,却哪里追得上。

一连三天过去,却依然没有杨豫之与龙比格的踪影。

西天王派出去联络西域弥勒教众的事儿,却也无果。

杨悦心情烦闷,却也无计可施。

西域弥勒教到底在哪,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些白衣人如鬼魅一般,竟然来去无踪。

直到第四日一早。杨悦被一阵乐声吵醒。

正要问怎么会事儿。西天王已来禀报:“公主,西天圣母终于有了消息。”

杨悦大喜,忙跳下床。走出去看时,见有四个白衣女子站在客栈问口,正在奏乐。另外还有一辆马车,和八个“赤面金刚”。

其中一个白衣老者,满脸胡须将整个脸都罩住,不知嘴在何处,声从何出。正是在月牙河见过的须弥尊者。

“属下奉西天圣母之命,迎接公主前往圣城相见。”

没想到来西域这么久,终于等到西天圣母会见。

“圣城”在哪?全没听说过。想来定是杨悦与西天王一直想找的西域弥勒教的总坛。

“我的两位朋友可是在圣城?”杨悦急忙问道。

“公主到了圣城自然知效。”须弥尊者漠然说道。

杨悦见说,却不再怀疑,不用说龙比格定是被抓到圣城,杨豫之追踪到那里,说不定已被幽禁……

“属下已备好马车,请公主同属下立即启程。”须弥尊者恭声言道。

“好”杨悦那用迟疑,这些天找不到西域弥勒教,早已郁闷之极。

“尊者想得到是周道,不过我等自有马车。”西天王在一旁笑了笑说道。

“西天王不必自作多情,马车非为你准备。”须弥尊者冷哼一声道,“你也用不着”

“为何用不着?”西天王奇道。

“西天圣母只请了公主一人前往,没有请西天王去。”须弥尊者面上嘲讽大起,嘿嘿言道。

“只请公主一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公主何等身份,岂能随意交由你等。”

“本座有保护公主之责,定要追随左右。”西天王微怒,怔了怔说道。

须弥尊者冷眼余睨众人,负手而立,双眼朝天,竟然看也不看众人,不言不语。一幅爱去不爱模样。

杨悦到是没想到西天圣母会耍此花招。

她的意思很显示。一句话:“不想见杨悦。”

怎奈杨悦四处宣扬,来西域拜见她,出于无奈只好说要想见。今日摆了这个阵势,实则是想让杨悦知难而退。到时候她便有借口说:不是她是见杨悦,而是杨悦不敢去见她“一人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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