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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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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这叫不叫“物产丰富”?货产丰富到了遍地都是。当然人们的品格高尚到了,放在地上也不会有人私藏。

当然想要物产丰富,需要这些高道德标准的人,需要这些人“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那些集体主义超强的人,不也需要这个意识?

孔夫子描述的这个“大同”时代,没有恶人,道德高尚,各尽其力,各有所归,天下为公。杨悦突然觉得生于十九世纪的那个马克思,像是学习了孔夫子的“大同”理想。

同样的理想主义,还有一个托马斯。摩尔的《乌托邦》,在他描述的“乌托邦”里,财产公有制,人们在经济、政治权力方面都平等的,实行按需分配的原则。公民们没有私有财产,每十年调换一次住房,穿统一的工作服和公民装,在公共餐厅就餐,每人轮流到农村劳动二年,官吏由秘密投票方式选举产生,职位不得世袭。居民每天劳动六小时即能满足社会需要,其余时间从事科学、艺术、智慧游戏活动。没有商品货币关系,金银被用来制造便桶溺器。奉行一夫一妻制和宗教自由政策。

托马斯认为:私有制是万恶之源。孔夫子认为“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大道即隐,天下为私”,私是“大道之不行”的结果,二者很有共识。

除了信奉基督教这一点,这个“乌托邦”似乎与“科学”共产主义没多大区别。在某一个时代的“大祸饭”与公共餐厅似是没有什么区别,下乡知青与这个“轮流到农村劳动二年”似乎也有点关联。

这个“乌托邦”反而更像某个阶段的“社会”。

让人不解的是马克思怎么会如此幸运地被奉为经典,而这个托马斯却被认为是“空想”。(它只不过比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多了一个可以信奉基督教,所以被称为“空想”?而实际上所谓的空想社会主义,分左右两翼,左翼只讲共产主义,右翼则讲信奉基督教。)

这两个人,一个生活在十六世纪(托马斯),一个生活在十九世纪(马克思)。距离生活在公元前五、六世纪的孔子要晚上二十几个世纪。真有点让人不仅想象,二人是否偷了孔夫子的理想,改头换面了一下。

当然说他们看过孔夫子的“大同”理想,不过是开玩笑。

西方文化有自己的传承。“科学”共产主义传承了托马斯的“乌托邦”勿用质疑。而“乌托邦”则一惯被认为是柏拉图“理想国”的延续。

乌托邦与共产理想能不能实现,似乎不难想象。

与之相比。孔夫子并非闭着眼睛空想。他的“大同”时代,在上古三代之时能现实。

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

意思是:这个大道盛行的时代,在上古三代之时有,孔夫子没有赶上,仅是有志于此。

上古三代之时民少,刚从“动物时代”脱离出来,人们头脑简单,想法单纯,相互协作才能生存,完全是个“集体主义”意识超强的时代。

孔夫子认为自己所处的时代已经完全不同。

孔夫子不是一个闭着眼空想的人,面对“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这一现实,他的慨叹只是“志于此”。是在“托古言志”而矣。

与托马斯、马克思不同,孔夫子并非只是追求一个虚无的理想。他看到现实的人本能的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提出十议:“父慈、子孝、兄良、弟弟、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希望人们“克己复礼,归于仁”,归于他的“仁爱”道德,希望通过“礼乐”来约束人们,以企望达到“小康”社会的理想。

“大人世及以为礼,域郭沟池以为固,礼义以为纪,以正君臣,以笃父子,以睦兄弟,以和夫妇,以设制度,以立田里,以贤勇知,以功为已。故谋用是作,而兵由此起。禹、汤、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选也。此六君子者,未有不谨于礼者也。以着其义,以考其信,着有过,刑仁讲让,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埶者去,众以为殃。是谓小康。”

这个“小康”的理想显然更近于现实。讲求“刑仁讲让”,讲求像“禹、汤、文、武、成王、周公”这样的“君子”来执政。如果不是这样的君子,便要让“在执者去”,大家会把他看成灾“殃”。追求的是一种“圣君贤臣”执政的“治世”理想。

如果拿此来与柏拉图的《理想国》相比,柏拉图的《理想国》追求的“正义”之国,寄希望于“哲学家执政”,也是一种“贤人”政治。而且还明确的化分出“统治者、武士、平民”三等的阶级社会。

柏拉图的《理想国》的产生是在公元前三、四世纪,自由的古希腊城邦进入衰微时期。孔夫子的“小康”是在“周室衰微”、“礼崩乐坏”的公元前五、六世纪。

如果说柏拉图的《理想国》在中世纪的欧洲没有出现,而在中国,孔夫人的小康社会,似是一直时而出现。特别是这个贞观时代,不正是儒家所希望的“圣君贤臣”的时代,不正是柏拉图的“理想国”?

虽然这个时代还不太“理想”。

想到此,杨悦不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燕德妃看到杨悦一直在沉思,显然没仔细听自己所讲,出言问道。

杨悦笑道:“我在想,孔夫子的‘大同’能不能实现。”

燕德妃与徐充容二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显然二人针对这个问题,以前已经讨论过。

“似乎不太可能实现。否则为何舍‘大同’,而追求‘小康’?”燕德妃笑道。

杨悦不由一怔,没想到二人有这等见识,一时辩瘾大起,反其意而论道:“也不见得。以德治或许不能,以法治或许能实现?”

杨悦想到后世的注重“法”治,与这个时代的“德治”,正好是两个相反的概念。

“法治?”燕德妃笑道,“‘德治为本,法治为用’。治理国家怎能舍本逐末,不用德治而用法治?”

“舍本逐末?法治如何是舍本逐末?”杨悦说道,“战国之时,秦国以法治国,终于灭六国,而一统天下,岂非最好的例子,以法治国才会更加强大。”杨悦十分想用后世的“法”治例子来说服,可怜不能。只好用古代的例子说事儿。

“暴秦?”不只燕德妃,便是徐充容也大大地摇起头来。

“秦以酷刑暴民,因而传二世而失天下……”

“前隋不也只传二世,岂是法治之因?”杨悦不服地说道,“何况秦始皇统一全国,建郡县,开创了中央集权的帝国时代,难道不是秦国之功?”

燕德妃与徐充容一时无言相对。

“秦皇之功又岂是只此一个,统一文字,才使中国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统一度量衡……”

燕德妃与徐充容面面相觑,心中暗呼杨悦所说不对,但却无以辩驳。目瞪口呆地望着杨悦侃侃而谈。

其实杨悦的谈论早已偷换了概念,燕德妃与徐充容这两个古代美女,向以“纳言”为标准,那像杨悦这般“巧言令色”。

杨悦见二人哑口无言,正在自得。

却听一个声音大笑着走进来:“你刚才所说,虽然有些道理。但并非说明只用法治便能使天下大治。”

三人转头去看,见是李世民。

“圣上。”燕德妃与徐充容起身行礼,齐声叫道。

杨悦起身行礼,说道:“何以见得?”

“答案便在这篇《礼运》之中。”李世民笑着坐下来,拿过杨悦面前的《礼记》,翻到《礼运》的中篇,说道,“刑肃而俗敝,则民弗归也,是谓疵国”

“刑肃而俗敝……是谓疵国?”

“如同治水一般,鲧用掩法,四面堵水而四处有决堤之险。禹用导法,顺流而下终使水大治。‘德’便如用顺导之法,而‘法’则不过是土淹。只用重刑,而不以德、礼教化民众,民俗混乱不堪,即使将天下之民全部刑之以法,也未必大治。”李世民说道。

“疵国?”

轰的一声,杨悦如遭电击一般,一下被某种东西击溃,呆立当场。感觉头脑里只剩两个大字——“疵国”,而且越来越大,占满了她的整个脑海。

至于后面三个人在说什么,她一点没有听到。只呆呆出神。

原来是疵国。那个让她一向自以为的喜的时代……

中国人向来只看到西方的“法治”精神,而忽略了西方现代文明的另一精神源渊——“基督精神”。而这个“基督”精神不正是西方的“道德”源泉?是“德治”精神?

而中国人的道德在哪里?

完全斩断了道德根源的中国人的“人道”在哪里?没有道德底线,没有做人原则,一个任何人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恶人的时代……

第一百三十七章 媚娘初现

有时候,某些人在某一方面的潜能,足以令人十分的诧异。

武眉儿专心练字不过一两个月,每日勤奋,与他人相比,或许已超过半年的功力。但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然进展飞速,连杨悦都意想不到。

萧才人走进武眉儿的房间时,武眉儿正在凝神练字。看到武眉儿娟秀的字迹,萧才人便是第一个十分诧异之人。

“想不到,你的字写得这么漂亮。几乎跟徐充容的字相提并论了。”萧才人慨叹道。她与武眉儿住得最近,二十天前她还瞅着武眉儿的字暗暗偷笑。

“嗯。”武眉儿没有说话,但开心的笑了,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十分可爱。

“别练了,焉耆国向圣上进献了一批马,圣上到西内苑看马去了。咱们也瞧瞧热闹去。”萧才人见武眉儿顾不上说话又去低头练字,不以为然地说道。

“热闹?没有圣上传唤,可以去么?”武眉儿有点犹豫,稍稍停下笔来。

“傻妹子,要事事儿都等着圣上传唤,只怕什么事儿都抡不上你。”萧才人掩嘴笑道,她比武眉儿早进宫几年,自然深喑不少“宫规”,这个宫规与别处不同,是“宫中潜规则”。

“好吧。”武眉儿听了,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这支笔是杨悦为了鼓励她练字,半月前嘉奖她用功,特意为她买来的湖笔。

想到杨悦,武眉儿总怀着多样情感,感激、依恋与信任,或者还有其它,一时让她想不大明白。圣上跟她在一起时,似乎更喜欢跟杨悦说话,这一点从一开始便让她察觉到了。

然而她十分明白,她从一个小婢摇身一变成为圣上的才人,这一切都是杨悦给的。她没有资格“嫉妒”她的“悦姊姊”?她嫉妒的只是徐充容。徐充容才情样貌无一不是宫中最佳,最受圣上宠爱。本来她刚一入宫,也受到过这样的宠爱,但是没多久这份宠爱便又被徐充容抢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的才情可能永远赶上上徐充容,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优势。徐充容文静,而她的性情活泼,圣上似乎十分喜欢这一点。特别是她男装的时候,圣上看她的眼神津当发亮,让她感到无比幸福。有时候圣上招她侍寝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让她着男装晋见。

武眉儿一时兴起,让萧才人稍等一等,自己到寝室换了一身男装出来。

萧才人拍手笑道:“武才人男装更显俏皮,难怪圣上特赐武才人在宫中可以着男装。”

武眉儿微微一笑,暗暗心喜。

二人一路说笑,去约杨婕妤与萧美人,发现二人早就去了。忙加快脚步,穿过东海池,往玄武门去。

走到玄武门附近,远远遇上韦贵妃与韦昭容。

韦贵妃是身材极为高挑的女人,是宫中“海拔”最高的嫔妃。武眉儿不知道她的“悦姊姊”为什么说“海拔”,但“悦姊姊”的名词向来新鲜,她觉得十分有趣,便在心里暗用这个词。

韦贵妃级别比萧才人、武眉儿高出四级,二人忙上前向韦贵妃与韦昭容行礼。

韦昭容热情的点头微笑,韦贵妃却只是神情冷淡地“嗯”了一声,看到武眉儿的一身男装,微微皱眉。

武眉儿极为乖巧,这个极细小的动作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韦贵妃是出了明的“冷美人”,向来见到任何人都没有喜色,包括见到圣上一向也不是淡淡地神气,据说被圣上称作他的“千金美人”。

武眉儿对她这个冷漠的神情到不介意,但韦贵妃看不惯她着男装,武眉儿心中不由暗暗惴惴。

虽然在武府上时,由于杨悦宠着她,众奴婢仆从无人敢惹,但在宫中杨悦却罩不住她。便是杨贵妃在这个韦贵妃面前,也要礼让三分。这一点武眉儿心知肚明。

杨贵妃住在咸池殿,而韦贵妃却是住在百福殿。两个人同是贵妃,一个住在“夫人”殿中,一个只住在“贵人”院中,不用想也知道韦贵妃的权势要比杨贵妃大一点。

更何况后宫里的宫规一向由这个“冷面杀手”掌握。杨贵妃虽然一直圣宠不衰,但在内宫中座次却是排在韦贵妃之右。据说这个韦贵妃在朝中有极有权势的大臣暗中支持,所以才会在内宫中的地位无人能极……

虽然圣上准许她可以在宫中着男装,但被这样一个人物所不喜,终归不是件好事儿。武眉儿心中暗暗有些扫兴,心道:早知道韦贵妃也去凑热闹,便不换这件衣衫了。

暗暗揣着心事,武眉儿与萧才人跟在韦贵妃与韦昭容身后,出了玄武门。看到圣上在不远处,果然有许多马匹。

许多嫔妃都在,围在圣上身边,似是圣上正在讲笑话,不时有笑声传来。徐充容与燕德妃距离圣上最近,一左一右站在圣上身旁。

徐充容一旁站的是杨悦。武眉儿见到,向李世民行完礼,便乖巧的站到杨悦身旁。萧才人愣了一睛,也跟着她走过来。韦贵妃与韦昭容则站到另一边。

李世民看到武眉儿一身男装,果然向她多看了一会儿,笑了笑。这让武眉儿心中激动了片刻。然而不过只是片刻功夫,武眉儿的心情便随之一暗。

李世民的眼神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多少时间,而是将目光转向杨悦,笑道:“悦儿骑术甚好,不知相马的本事怎么样。”

杨悦自从在三原卫公府拜了卫公李靖为祖父,听了裴行俭介绍马匹,对马已有些了解,后来又常被李愔灌输些看马的法门,对于相马到是有一点经验,不过她却不愿意拿来彰显,只微微一笑,摇头说道:“臣只会骑马,相马却没有经验。”

李世民似是微微有些扫兴,回头向众嫔妃说道:“众爱妃各自去选一匹马,谁选的便是谁的坐骑,朕每人送一匹,但要自己的本事儿去挑。”

众妃听了欢呼一声,立时四散去奔向马匹。燕德妃一马当先,徐充容也跟在她的身后。便是韦贵妃这个冷面美人,也向马儿走去。

杨悦看着她头上竖起的几乎近一尺高的“髻”,配上她接近两米的高大身材,在众妃中更显得晃晃悠悠,不由暗暗好笑。

李世民这些妃嫔各有特点,这个韦贵妃以冷艳身高出名,杨贵妃以高贵典雅取胜,燕德妃不只才学八斗,而且性情豪爽,徐充容则是诗情画意,最清高灵秀不过。其他,如武眉儿的俏皮,萧美人的温婉……不一而足。真是莺莺燕燕,各有千秋。

武眉儿本想拉杨悦一起去帮自己挑马,微微愣了一下,还是自己去了。

众妃一去,反只剩杨悦站在李世民身边。

见唯独杨悦未动,李世民笑道:“悦儿怎么不去选一匹?”

杨悦心道,你送“爱妃”马匹与我何干,更况我有“月光”,这些马怎及得上月光?但面上却笑道:“多谢圣上美意,不过臣的确用不到。”

李世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杨悦不由暗暗心惊,李世民这些天看她的眼光,越来越奇特。心道:看来,这个宫中不好待,最好是先溜出宫去待几天。

不过一想到宫外的一大堆麻烦事儿,又有点头痛。

自从武照自杀后,杨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对她却明显是在尽量避开,大概是不想见到她。每次到武府上,总是被武顺挡住。这个武顺气很不顺,刚刚死了丈夫,带着一双儿女刚从相州回来,住在武府上。

见到杨悦不受杨夫人欢迎,武元爽与武元庆哥俩也明显嚣张起来。

为了救杨豫之,杨悦编的“悲情故事”,如今已在长安城传遍。自然“有损”武照的清誉。朝堂上本来有人想为武照请立“贞节牌坊”,却因此作罢。这哥俩虽然不敢对杨悦横眉冷对,但见杨夫人对杨悦不冷不热,暗地里不免要幸灾乐祸。杨悦回武府几次都见到这哥俩的小人嘴脸。

杨悦这些天想到武府去亲自向杨夫人至歉,却不能够,十分郁闷。

今日她本来正与燕德妃、徐充容正在一起谈论,却被李世民亲自约来看马。

看了杨悦片刻,李世民突然笑道:“今日唯有你师父没有来,你就当替杨贵妃选一匹吧。”

杨悦不好再推脱,谦逊一句:“不过我相马的本事有限,回头莫让师父不满意。”一面向马围栏走过去。去看马总比在此站着被李世民看自在些。

四下里看去,这些马儿都不差,有些眼花。焉耆乃是一西域小国,想巴结大唐自然不会送差马来。而且这些马是从送的马中选出来送到宫中,给圣上挑选的,更加不会有错。一共三十匹左右,从嫔妃各自挑选自己喜欢的毛色。

燕德妃行动最快,选了一匹纯黑色的马。又帮着徐充容选了一匹白马。

韦贵妃冷眼儿看中了一匹青骝。

武眉儿也选一匹白马,不过毛色不如徐充容的纯正,耳朵与尾巴上有些杂毛。

杨悦走过去时,众人已将选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匹颜色较杂之马。宫庭内外,女人乘马一向以毛色为主,纯色浅色马最为金贵。

为师父选马却未能抢一匹“好马”来,杨悦不由有点扫兴。正在对比众马中哪匹更纯一些,突然听到一阵马嘶。

“咴咴”之声,甚是清响。杨悦去看时,不由大喜。此马毛色并不出众,灰白之中夹杂些黑点,而且极不均匀,一片大一片小,又不知在哪里沾了些泥点,十分的邋遢。一头棕毛咯咯哒哒,象是被粘在起。马面极长、瘦窄,还有一道黑灰斜穿过门面,模样实在有些丑得不能再丑。

但杨悦看了,此马却是宽背踺蹄,骨骼清奇,是不可多得的上好之马。

忙向此马走去。那灰白马却十分的烈性,见杨悦走近,挑衅地一歪脖子,杨悦吓了一跳,赶忙躲开。想要再次走近它时,灰白马干脆“特”的一声,向杨悦呲了呲牙,大有示威之意。

杨悦又好气又好笑,却不敢靠得太近。忙招呼一旁的卫士过来,指着灰白马说道:“就要这匹,你帮我抓住它。”

卫士听了吩咐,去拿马笼头,没想到此马十分顽劣,一昂头竟然撒开四蹄跑开。一纵一跃,已蹿出二十步远,身形十分轻盈快捷,四蹄哒哒而起,欢快有力,比起“月光”竟然也不再以下。

杨悦大喜,李世民看到不由点了点头,笑道:“果然是匹好马。这匹狮子骢怎么长得如此丑陋。”

右屯卫将军张士贵站在一旁,听了李世民的话,笑着回道:“这匹马来时,便不听使唤,到处乱跑。一头钻进了灰堆里,因而身上变成这个模样。实则是一匹灰毛狮子骢,马色极为均匀。”

回头指挥飞骑卫士去抓马。四个彪形大汗,围追堵截,竟然一时奈何它不得。

李世民看了,向杨悦呵呵一笑,说道:“果然是你挑了最好的一匹。”

杨悦笑道:“是师父有福气。不过好是好,看来这匹马是匹生马,还没有训伏过。”

张士贵说道:“这匹马性子实在太烈,马笼头套了一上午才套上,已经有好几个卫士被撂了下来。正在发愁如何才能训伏它。”

李世民回看了一眼众人,笑道:“这等烈马,到是少见。谁有御马良策?”

众飞骑已领教过它的暴劣,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应声。

众妃更是窃窃私笑,哪会有什么良策。

武眉儿突然说道:“圣上如若给臣妾三样东西,臣妾定能降伏此马。”

“需要何物,爱妃且说说看。”李世民笑道。

“铁鞭、铁锤、匕首。”武眉儿抿嘴说道,李世民一怔,问道:“要这三物何用?”

武眉儿十分果干地说道:“此等烈马,臣妾请先用铁鞭打它,如若不服则用铁锤敲它,再不服臣妾请用匕首割其喉,杀此无用之物。”

杨悦听了不由暗暗惊呼,瞪大眼睛看向武眉儿。这个武则天御马的故事,她在后世听说过,没想到会从武眉儿口中说出来。难道,这个武眉儿果真便是历史上的武则天?

李世民一愣,万没想到武眉儿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竟然能说出此等血醒的方法,不由皱眉:“爱妃所说太过血醒,如此训法岂不将马儿废了。”

武眉儿说这话时,不过是想标新立异,让李世民看到自己的果干手段。见李世民不喜欢,不由大是气馁。去看杨悦,见杨悦几乎是惊呆的表情。武眉儿这才明白自己的说法太过阴狠,连杨悦也不赞赏。一心想要表现一下自己,却势得其反,不由啾然不乐。

杨悦睁大眼睛去看武眉儿,见武眉儿干练之下,嘴角划过一道狠意。心中更是暗惊。几日不注意,这小丫头怎会变得如此辛辣?

却又一片茫然:“这个武媚娘到底是自己造成的,还是原本便是她?”

第一百三十八章 莫名其妙

有时候,天上真的会掉陷饼。

——杨悦慨叹。

————

看到武眉儿真的变成武媚娘,杨悦在惊骇之余。又琢磨不出李世民的眼神里的笑中藏着什么东西,一头乱麻,准备到宫外待几天。

李世民却没有给她空闲。

李世民一时兴起,要带所有嫔妃驾幸太安宫。原本没有杨悦什么事儿,李世民却特意让人叮嘱杨贵妃一定要带杨悦同去。

杨悦正在咸池殿里,喜滋滋地向杨贵妃讲述自己为她选的狮子骢。听了宫中女官的传话,有点惊讶。

杨悦摆了一个为难的表情,去看杨贵妃。

杨贵妃却劝说道:“悦儿就当是陪我回去看看吧。”

“回去看看?”杨悦不由奇道,“师父何时在太安宫中住过?太安宫听说是神尧皇帝的住所,师父怎会住过哪里?”

杨贵妃听了,却是忍不住“哧”得笑出声来:“太安宫原名弘义宫,是圣上作秦王之时的府邸,我自然在那儿住过。弘义宫是武德五年,神尧皇帝犒赏圣上大功,特意为圣上所建。”

杨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秦王府。圣上想去怀旧啊。”

忽又好奇的笑问道:“圣上初继大统,神尧皇帝当时还在世,因此圣上与神尧皇帝换了换住所?”

杨贵妃笑了笑,言道:“圣上初继大统之时,住在东宫,神尧皇帝依旧住在大兴宫中。贞观三年,因神尧皇帝雅好弘义宫中的山林盛景,因而搬到此宫,改名唤作太安宫。”

杨悦听了,心中不由暗暗好笑,李渊“雅好”弘义宫中的“山林盛景”?难不成秦王府的景色比大内的的景色更好?不过言过饰非而矣。

既然是秦王旧邸,李世民带着嫔妃回去怀旧很正常。让她去做什么?杨悦百思不得其解。

自李渊去逝之后,太安宫一直闲着。当年李世民功大,李渊对这个儿子极是宠爱,下了不少血本,太安宫里果然是山水园林、亭台池阁,九曲回折,雕楼画栋,美不胜收。

李世民带着众嫔妃,在太安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个遍儿,每一个去处似乎都有一大堆回忆。唏嘘了半晌,又到含香殿里举行家宴。

平日太安宫中只留守些宫女,冷冷清清。圣上亲临,一时沸腾起来,歌舞丝竹,声乐钟磬,十分热闹……

众嫔妃也拿出自己的本事来,亲自献艺。一时间,百花争艳,殿中生香。

杨悦不由大为感叹。平日看不出来,这些嫔妃却是各有绝活。

杨贵妃善弹琴不用多说,韦贵妃弹得一手好琵琶,萧美人善于吹洞箫,郑贤妃爱吹笙,徐充容爱弹筝……几乎可以组成一个乐队。

其它如萧才人歌声婉转,燕德妃剑舞慢妙。便是武媚娘也跳起胡旋来,活泼俏皮,可爱动人。

杨悦不想取悦李世民,到是乐得在一旁尽情观赏。只应邀弹了一支曲子,大部分时间坐在席中看李世民一大家子乐呵。

赏花赏乐,听歌看舞,觥筹交错,

献情献艺,媚眼如丝,其乐融融……

酒至半酣,李世民突然向杨悦问道:“悦儿觉得这座宫殿如何?”

杨悦心道“真是废话”。你便是不好我怎能说不好,更况这样奢侈的宫殿,怎会不好,不是故意问来让人夸赞么?

当下点头说道:“不错。”

李世民笑道:“怎么只是不错二字?”

“很不错。”杨悦加了一个字,见李世民似是有点失望,才微微一笑,说道,“以臣看来,除了大内,这座宅子当是长安城最好的宅子了。”

皇帝的“宅子”可不是叫做“宅子”,是宫殿。杨悦不过故意说个笑话。

果然,见被杨悦称其为“宅子”,李世民一阵大笑:“对,这本就是一座‘宅子’。”

笑完之后,又问一声:“悦儿可喜欢这里?”

杨悦莫明其妙地点了点头:“还可以。”

心道:“喜欢不喜欢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能送给我?”

没想到杨悦心中的话还没想完,却听李世民说道:“朕将这座宅子送给你怎样?”

杨悦吓了一跳,狐疑地看了一看李世民,难道这个李世民会算卦?怎么一下猜到人心里所想?不自主地说道:“臣不过想想而矣,怎敢真要?”

李世民却呵呵一笑,说道:“原来你想要不好意思开口,朕正要送给你,岂不正好。”

杨悦愣了一下,以为李世民吃酒吃多了在说笑。也呵呵一笑,说道:“圣上莫要乱开玩笑,臣可要当真了。”

“朕怎会是在开玩笑。”李世民正色说道,“朕今日带你来这儿,正是要将这座‘宅子’送给你。”

“送给我?”

天上当真掉下一个大馅饼,“吧嗒”砸到杨悦的头顶上,有点晕。

李世民看到杨悦目瞪口呆,哈哈大笑:“悦儿不是没有家么?朕送你座‘宅子’给你当家。”

李世民说话响亮,笑声更响,震得含香殿一阵嗡嗡之声乱擅。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杨悦纳闷地看着李世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瞬间,心头转过几十个念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道李世民已识破自己是长安公子,想要强纳她为妃?不对,要纳她为妃,应该在大内才对。

难道李世民喜欢搞外遇?想到李世民有一个齐王妃住在华山,一个王表姊住在同安大长公主府,杨悦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者,李世民还在念念不忘要给自己和李愔赐婚,担心自己因为李愔有个蜀王妃而不肯,才另赐一座宅院?不过看上去不大像。

……

虽然想了许多理由,可能有点歪。但至少,她还不会天真的以为李世民好心到,听说她孤苦零丁,便要送她这样一座大宅子。而这座大宅子是当前长安城中除了“大内”之外,最豪华的宅子。

当然以后会有更大的宫殿,但这个时候“大明宫”还只是半位子,没有多大。兴庆宫更是还没影子。

李世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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