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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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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法师脸上惊色一闪而过,微微一笑道:“太子仁慈至孝,为文德皇后祈福,也是至情至理,是天下‘孝’之表率,不能说全无作用……”心中却对杨悦所说也暗暗点头。

杨悦这才意识到自己所说有点骇人听闻,嘻嘻一笑,点头说道:“当然,以“孝”治天下,太子这么作也不无道理。”转头又道,“佛教也并非全无用处,如法师先前说过,佛教能为世人解脱苦闷,不失为一种心理治疗的良方。不过却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弟子知道一种教派,嗯,就是那个景教,信仰上帝,可以忏悔,也是一种心理疗法。却没有佛教这么多弟子,也不用供养这么多游手好闲之人……”

“非也!”玄奘法师摇头奇道,“据我所知,景教的神职人员也不少,在比西域更远的地方,波斯等地景教教堂无处不在,甚至于每一个村庄都有……”

杨悦这才想起景教,也就是基督教在中世纪时期统治西方世界,其黑暗程度比之佛教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教权甚至大于皇权,人们除了向政府纳税,还要向教会纳税,受到双重压榨。神职人员独立成体系,教皇、红衣主教、主教、神父等级森严,拥有无上的地位,比佛教的和尚一点不少。反而还不如东方,东方的佛教虽然大盛,却一直是皇权的附庸。人们也不必另外向教会纳税,布施毕竟不是征收。与西方中世纪教会向人们征收“什一税”大是不同。

杨悦所说的场面,不过是在16-17世纪基督教改革之后的情境。改革后的基督教,认为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可以平等的与上帝直接勾通,而不是通过神职人员才能与上帝对话。不用再去买教会发放的“赎罪券”等一切诈欺手法,彻底从教会的压榨下解脱出来。只保留一个组织大家集会的人员——牧师。

……

二人正谈得兴起,忽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奔向自己,正自诧异,定睛一看却原来是杨豫之。杨悦见他满脸挂花,有许多抓痕,左眼是个“乌眼青”,嘴巴似是被人打了一拳,噘起老高,嘴角裂开还渗出血来,几日没见,没想到他会搞成这么狼狈,不由一乐,笑道:“老弟莫非在哪儿跌了一跤,满脸开花,怎么变成了猪头三儿……”

“大哥,你昨晚去了哪里,让豫之好找……”杨豫之哽咽道。

杨悦看了看杨豫之,见他一脸焦急之色,这才明白杨豫之是在为自己担心,心中一片暖意。拉他坐下,从怀中取出手帕,帮他去擦嘴角的血,不过血已凝固住,杨悦一用力,杨豫之痛得呲牙咧嘴,倒抽一口气,却不忘问道:“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杨悦回头看了一眼玄奘法师,笑道,“昨晚我与大师在此下棋谈禅,谈了一夜,忘记回家,偏你就找到了这里。”(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下棋?”杨豫之这才注意到石几上摆着一幅棋,果然杨悦正与玄奘下棋,不由纳闷。看了看杨悦与平日一般谈笑从容,神情洒脱,并无半点遇到险境的样子。心中大奇,去看玄奘法师,见他微微点头,更加感到奇怪。

不只他感到纳闷,便是跟在他后面一起进来的李愔也极是纳闷。

杨豫之低声向杨悦问道:“高阳公主不是挟持了大哥去……”

杨悦见说知他已知道些情由,拉起他拽到井旁,一面为他清洗伤口一面问他怎么受伤。见杨豫之说是为了找她与几十个卫士打架才伤成这样,不由心中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揶揄了一句:“老弟到是出息了,一个人能打几十个人,伤成这样算你走运。”

伤口的血块抠下来不容易,杨豫之一面痛得大叫杨悦“轻点”,一边摇头道:“不是我一人,六哥和洪道也帮了点忙……”

“六哥?是谁?洪道?那个洪道?”杨悦奇道。

“就是六殿下与尉迟洪道。”杨豫之向身后看看,见李愔与尉迟洪道已跟了进来,指着二人说道。

杨悦回过头去,这才注意到蜀王李愔与尉迟洪道也在一旁。看看二人身上无一点伤痕,仔细一推想,知道二人功夫不弱,不是帮点小忙,定是帮杨豫之将卫士打走,否则以杨豫之的水平,别说三十几个人,便是三个人也打不过……心下感激,见李愔关切的望向自己,知他正为了自己担心,不由向二人点点头,莞尔一笑。

李愔看到她的微笑,回眸之间百媚顿生,禁不住心头一热,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也随着她笑了起来,这个笑似是从心底里发出,一层层展开,慢慢地浮出水面,静静绽放,一颗心开成了一朵牡丹花……

尉迟洪道闹了半天,才闹明白李愔、杨豫之二人急着出城找的人,竟然是那日在长安街上与自己抬扛的少年——“长安公子”。他不知道长安公子是女人,更不知道她与高阳公主等人的恩怨。只知道昨日三人为她打了一架,一早又急急忙忙出城找她,她却在寺里下棋,即没少胳膊也没缺腿,心中不由来气,眉头一扬哼道:“你没事儿不在家好好待着,却跑到寺院下棋,害大家为你担心一夜。”

杨悦见他神情傲慢,却也并不生气,只嘻嘻一笑道:“我愿意,你管得着么?”

尉迟洪道见她说话如此光棍,一时气咽。大声嚷嚷道:“早知道是你,谁爱找你!还以为你被人劫持了,怎么在这儿悠哉悠哉?!”

尉迟洪道说话鼻孔朝天,虽不大中听,却也正说中了李愔与杨豫之心中的疑问。二人一齐看向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杨豫之则已向杨悦低声问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第四十四章 将信将疑(下)

杨悦微微一笑:“没事儿,放心,我很好。”

杨豫之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道:“幸亏你没事儿……否则六哥今日一早定会将柴令武碎石万段……”他自昨晚与李愔、尉迟洪道二人一起打架,早将二人视为生死兄弟,而且李愔还从“八字胡”的枪下将他救出,心中口中已将李愔当作兄长一般。

李愔默默地站在一旁,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愣愣地盯着杨悦一瞬不瞬,生怕她突然间再会消失一般。听道杨悦说没事儿,也放下心来。

杨悦见说知道杨豫之已将自己是女子之事儿向李愔说了,不由白他一眼,慎道:“你又到处乱说。”

杨豫之一怔,知杨悦怪他将她的真实身份又泄漏了出去,说到底杨悦这次遇险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将杨悦的女儿身份不小心泄漏了出去,心中歉然,忙讨好地笑道:“六哥又不是外人,再说他是杨贵妃的儿子,怎么说也算是亲戚。昨晚要不是他,兄弟还知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

“谁跟他是亲戚。我不管,反正你去跟他解释……”杨悦佯怒道。回头去看李愔,见他正怔怔地望向自己,四目相接,没来由脸上一红,忙将目光移开,不敢再去看他。

李愔听不到她与杨豫之的小声嘀咕,但见她忽而嬉笑嫣嫣,忽而含慎带怒,又忽而娇羞万分……一时怔怔地呆立当场,心中如阵阵春风吹过,暖洋洋;又如花儿绽放,美洋洋;又象是突然被蜜蜂蛰了一下,又痛又痒……

尉迟洪道连推他几下,他才回过神来。听到尉迟洪道大叫道:“不识好歹的家伙,理他做什。”推着他便要出寺去。

杨悦听到长笑一声说道:“谁说我不识好歹,你们帮我兄弟打架。我感激得很,改日定请大家吃酒。”

尉迟洪道却哼了一声道:“谁稀罕吃你的酒……”已推着李愔出了寺门。李愔一直望着杨悦,被尉迟洪道推着走出寺去,竟然忘记反抗。

杨悦摇摇头,向二人消失的寺门作个鬼脸,回头又去查看杨豫之伤势。见不过是些皮肉之伤,如果在现代大概贴几个疮可贴,再吃几颗消炎药便没事儿,放下心来。刚要辞过玄奘,同杨豫之一同回去,却见李愔与尉迟洪道又急匆匆从寺外冲了进了。

杨悦不由奇道:“怎么,现在就让本公子请你二人吃酒不成?”

尉迟洪道也不答话,着急忙慌地便往罗汉堂里冲去。杨悦不由大奇,去看李愔,李愔嘿嘿笑道:“洪道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的父亲……”正说着,尉迟洪道只顾狂奔,被殿门槛一拌,竟跌了一交,十分狼狈。

杨悦不由纵声大笑:“你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尉迟洪道顾不上理会她的揶揄,就地一滚爬了起来,早已跑到殿内,纵身上案,藏身到一个罗汉身后。偏他藏身的罗汉是个面壁罗汉,尉迟洪道藏在他后面,恰好与他面对,唬了他一跳,双手作揖叫道:“活菩萨,快转过身去,千万别说曾看到我。”

引得众人大笑不已,便是玄奘法师也不吝庄严,“噗”地笑出声来:“好一个猛金刚。如肯面壁自修,到是可得一个真罗汉。”

玄奘法师原本一直微笑着看几个少年吵闹,此时向身边的戒言说道:“左金吾卫将军只怕是要来逮昨夜街头打架的少年,蜀王与杨公子恐怕也需暂时回避一下,师弟,你带他们到后院去吧。”

杨悦这才明白是自己连累了他们,摸一摸下巴,笑道:“何立从东来,我往西方去。”当下辞别玄奘,与李愔、杨豫之,招唤尉迟洪道一起从后面拆了半截的围墙中逃了出去。

“何立从东来,我往西方去……”玄奘法师重复了一句,“不错的偈子。这孩子不入我佛门实在是可惜。”见众人远去,回头去看戒言,戒言也已不知去向,不由微微摇头,轻声自语道:“尉迟将军有这么吓人?”

此时,一个宽眉阔鼻、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身着皮甲,头戴武士钢盔,威风凛凛的确有点吓人。身边没有带随从,向寺院四下里看去,见到玄奘法师,不由一愕,拱手说道:“三藏法师在此,尉迟宗打扰了。”

两人不但认识,而且很有些缘渊,玄奘当日从天竺回来,圣上派宰相房玄龄亲自出城相迎,左金吾卫将军尉迟宗亲自护卫,礼遇之殊一时无二。尉迟宗的妻子裴夫人笃信佛教,对三藏法师十分崇敬,因而尉迟宗与玄奘法师很有此交情。

玄奘法师起身合什道:“将军,请了。”引尉迟宗至石几前坐下,唤小沙弥端上茶水。

“法师可看到逆子来此?”尉迟将军长像虽极为粗豪,与尉迟洪道一般无二,语调却十分谦恭温和,与尉迟洪道鼻孔冲天傲视一切的模样大相敬庭。

玄奘法师微微一笑道:“已往西方去了。”

尉迟宗看了看残破的院墙,皱眉叹了一口气:“早晚被这逆子气死……”

“贫僧看令郎非一般人物,到是个极聪慧通达的人。”

“小儿顽劣,每日惹事生飞,尉迟败家定在此儿……”说到儿子,尉迟宗不由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黝黑的脸上罩上了一层愁云。

“将军似是言重了。”

尉迟宗摇摇头,眉峰如聚,许多话自是不便说出来。尉迟洪道若只是胡闹顽劣,也还罢了。尉迟洪道一向善于谈论兵法,深得尉迟恭的喜爱,觉说他若是早生几年,成就定然比他还要高。儿子有才本来不是坏事儿,但他却与蜀王整日在一起,关系极好,只怕落到有心人眼中,终是祸事……他负责京畿以及宫廷警卫,地位自然更加敏感。

昨晚那个八字胡街使亲自到南衙请罪,恰巧尉迟宗去巡城门不在,街使便向值守的右金吾卫大将军薛万彻报告了此事儿,结果今日一早已有御史弹劾蜀王,圣上大怒。尉迟宗自己却是一早才知到此事儿,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掺合在内,大惊之下,请了圣旨亲自来捉儿子以及蜀王等人……

“昨夜之事,实是事出有因,其中缘故贫僧到是略知一二,蜀王与尉迟小将军等人的确不是胡乱闹事儿。”

尉迟宗没想到玄奘法师会如此说,怔了一下,摇头道:“无论是何原因,圣上因此大怒,只怕……”

“或许贫僧能说上一二句话。”玄奘法师略一思索,看似不咸不淡地说道。

玄奘法师虽然说得极是平淡,尉迟宗听了却心中大喜,他当然知道玄奘法师深受李世民器重,甚至几次想请玄奘入朝为官,许以国师之位,都被玄奘拒绝。如果玄奘法师肯出面化解此事,当真是再好不过,当下深施一礼:“法师恩德,尉迟宗无以为报……”

玄奘法师摇头说道:“贫僧只是就事论事儿,并非为了令郎,将军何必言谢。”

尉迟宗一愣,见玄奘不喜不怒,无偏无依,言谈从容,举止淡定,不由暗赞一声:“难怪他受到人们的崇拜,当真是个宠辱不惊的无上的智者。”心中对玄奘法师的敬佩又添几分。叹一口气说道:“不知小儿何时才能让人省心。他的母亲为他提心吊胆,每日吃斋念佛,肯请菩萨保佑他这一天千万不出乱子,这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言下戚戚,甚是发愁。

玄奘法师见他说到菩萨,突然说道:“将军若能舍得令郎,到也不是全无办法。”

“还请法师指点迷津。”

玄奘微微一笑,却问道:“听说夫人因梦到月轮吞下而孕此子,令郎出生之时满室红光,香气弥满……可有此事?”

尉迟宗一怔,这些年他最担心便是此事儿,当日生此子之异状,偏裴夫人不知避讳,后来想要避讳却已不能够,此事传开了去,只怕是祸大于福……想到此更加惊心,当即向玄奘法师纳头拜倒:“请法师指点。”

玄奘忙将他扶起,说道:“将军若能舍得令郎,不如送到贫僧这里。不出数年,必能还将军一个阿罗汉。”

尉迟洪道如此下去,天知道还会惹出什么祸事儿来……如若真让他入佛门,又如何舍得……然而如果不舍又能如何?特别是他出生的异兆,若是被人刻意加以夸大,只怕便要大祸临头……尉迟宗呆立当场,思索半晌,将心一横说道:“法师厚爱,尉迟一门感恩不尽。若能到法师座下修行,正是再好不过。只是此子性情顽劣,只怕不会心甘情愿入沙门……”

玄奘说道:“只要将军同意,贫僧自有办法。”

……

霍国公府。

高阳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前来。柴令武正在书房看书,见众人冲进来,讶道:“一大早,大家来做什么?”

高阳公主劈头问道:“表哥,昨日的礼物可好。”

“什么礼物?”

“就是姓武的那小贱人。”

柴令武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姓武的,我昨日不曾出过门,没见到过姓武的……不信,你去问巴陵公主……”

“胡说八道,昨日我让婉儿将你骗到了芙蓉殿中,你怎么会没有去过?”

柴令武摇摇头,不肯承认,说道:“你莫不是在做梦吧。”

众人见柴令武如此说,纷纷去看高阳公主,连房遗爱与赵质都有点怀疑起来。

高阳公主有口难辩,见众人都不信她所言,急得无语。回头叫婉儿进来:“婉儿在此可以作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柴令武摇头道:“作什么证?便是作证,你说什么她还不是跟着说什么。”

“不对,昨天我明明与你一起去过芙蓉殿……而且,在路上还遇到杨豫之……你怎不敢承认?”

“杨豫之?”众人对望一眼,心中雪亮。杨豫之与蜀王李愔、尉迟洪道三人一早出现在芙蓉殿,看来此事儿不虚。

“难怪杨豫之一早便到芙蓉殿去。”高阳拍手笑道,“看你还如何抵赖。”

柴令武不知道众人见到杨豫之,不由诧道:“关他何事儿。”

“李愔与他在一起,定是猜到我要送的礼物便是姓武的贱人,才会前去救他。哈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高阳心中得意,呵呵大笑。

众人又一齐去看柴令武,柴令武被众人看得恼羞成怒,将脸一板叫道:“反正我没去过芙蓉殿,没见过什么姓武的……”

众人原本就半信半疑,见柴令武无端发怒,更加怀疑。便在此时,恰好巴陵公主走了来。见到众人,不等行过礼。高阳公主早一把抓住她问道:“昨晚柴表哥可在家中?”

“在啊!”巴陵公主惊疑地望着众人,莫名其妙地答道,“二郎一直在家。”

众人又有点迷惑起来,看巴陵公主的神色不似作伪,而且巴陵公主皈依三宝,已受菩萨戒,不妄语,因而众人不免又迟疑起来。去看高阳公主,高阳公主也被搞得有点糊里糊涂,见众人又不信她,急得双颊通红。

众人一会儿看看高阳公主,一会儿看看柴令武,不知应该相信谁。

第四十五章 拉面,吃不吃

杨悦、李愔、杨豫之、尉迟洪道一行四人从西面墙跳出慈恩寺,到了启夏门大街上。担心被尉迟宗逮个正着,又钻进坊里的小巷走,先向东穿过昭国、修政两座坊,才向北去。

尉迟洪道不知道他老子商议着让他去当和尚,一路上吵吵嚷嚷。完全忘记了刚才见到老爷子如老鼠见到猫一般。

走了一会儿,杨悦感到腹中有些饥饿,想了想早餐还没有吃。四下里望去见到升平坊十字街口有一家拉面馆。杨悦在现代的时候早餐常以拉面对付。回到古代每日早餐却很丰富,很少吃到拉面。而且长安城中的店铺主要集中在东市、西市,坊中即便有餐馆,也多是出名的大餐馆,象这种开在坊中的小拉面馆却十分少见。店主人是个高鼻深窝的西域人,头顶白色小帽,身着白色长袍,门口写了一串文字,看不懂,杨悦以为是“回文”,但是唐代好象还没有形成“回”这个族。或者是阿拉伯文吧,杨悦看那店主长得有点类似于中东人,因而如此猜测。

杨悦见有饭吃,立刻来了精神,向三人道:“拉面,吃不吃,我请客。”

尉迟洪道气道:“你说要请吃酒,怎么只吃拉面。”

“你爱吃不吃。”杨悦不理会他,早已冲了过去,向店主人招呼道,“来碗拉面,大碗!”回头招招手道:“豫之过来。”

杨豫之迟疑一下,说道:“在这儿吃?”

杨悦这才注意到,小拉面馆黑不溜湫有点不太卫生,店主人虽然白衣白帽但身上已油脂麻花,桌面上更是一层油花,象是结了痂,便是擦也擦不干净,仔细看还真有点让人无法下咽……

这才想到杨豫之等三人是公子哥儿,每日锦衣玉食,到这种地方吃东西,的确是绝无仅有。见他迟疑,笑道:“没脏没净,吃了没病。如果在战场上想找个这样的地儿恐怕也找不动,你就将就点吧。”说着看了李愔一眼。

李愔不声不响,已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向店主叫道:“给我也来一碗。”

杨豫之虽然迟疑但也走了过去。尉迟洪道本不想过去,但见三个人都坐下,便不再坚持。

“拉面,每人一碗……”

店主看着四人衣饰有点发愣,要说四人衣饰华丽,其中一个还是紫衣玉带,怎么看也不象是到他这种小店吃饭的人。但再看四人,两个满衣灰尘,一个还满脸带伤,衣衫多处撕破,只有一个看上去干干净净十分俊美,却反而不理会自己店内的油桌,大拉拉的坐下,看不出是什么路数。愣了片刻,杨悦又摧了一边,他才忙答应着去做。

杨悦笑嘻嘻地看看三人,见尉迟洪道人虽然长的铁塔一般,脸比桌面还黑外加天生洗不净的油腻,拧着膀子侧身坐下,不知是跟杨悦呕气还是跟桌子呕气,仍然一幅鼻孔朝天的样子。杨豫满脸挂花,却远远离开桌面,生怕被桌上的油花粘上。反道是李愔一幅神情自若,似是没有注意到店内的卫生情况,饶有兴趣的望向杨悦。

已经过了早餐时刻,店内还有七成上座率,看来生意不错。杨悦深吸一口气,拉面的香味很地道,是“羊肉拉面”,古代牛多用来耕田,很珍贵,一般官府会有禁杀令,牛肉拉面在这种档次的餐馆不会见到。扫了一眼四周,三三两两或在低头呼噜大吃,或在等面上来,有不少人还好奇的瞟向他们四人。

在墙角处有三个人比衣饰虽然与唐人无异,也是白袍短靴,但发型怪异。其中两个三丫头似的,头上剔成一块一块,顶着几个冲天辫;另一个则前额剔成半月型,后面披散着短发。三人个头均很短小,说话唔哩哇拉,似是舌头短一节,听不太清。

“日本人?”杨悦疑惑的看了看三人,差点笑出声来。在后代时她学过点日语,还看过《罗生门》之类的日本电影,似乎是跟这个极丑的发型相似。看到三个小日本抬头向她看过来,忙转过身来。

杨悦摸了摸下巴,这个动作是杨悦回到古代养成的一个小习惯。古代成年男人都蓄胡,捋胡须成为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得意时、思索时、没事儿干时……习惯于捋一捋下巴上的胡子。杨悦见得多了,便养成这个习惯,特别是男装出行时,这个习惯很严重。

看了一眼李愔三人,说道:“你等天天锦衣玉食,太讲卫生,身体内的病菌太少,免疫力太低,今日让你们吃的不是饭,吃的是抵抗力!”

杨豫之早已习惯了她的各种奇言怪语,并不惊奇。李愔与尉迟洪道却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她所谓的“病菌”、“免疫力”之类是什么东西。

李愔没有言语,尉迟洪道却大嘴一咧嚷道:“俊什么俊?病人都蜡黄蜡黄的,还怎么个俊法?”

杨悦一愕,这才发现自己所说古人根本听不懂,呵呵一笑,说道:“那个么——病菌是一种虫子,一种极微小的虫子,几乎拿肉眼看不到。每一种病其实都是一种病虫在作怪。这种病虫在人体内,如果十分少的话,人体会产生出一种抗体来对付它。以后若再染上这种病虫,因为自身已有抗体,便不会病倒……这个就叫做产生了免疫力。”

尉迟洪道撇嘴说道:“谁会信。要你这么说人们干嘛还要洗碗洗手。”

“不信?你看看那些夫人娘子们,个个干干净净却动不动便会病倒。你再看那些乞丐,整日污面馊食,却也不闹个病啥的,便是这个道理。”

店主听了心中高兴,忍不住插话道:“公子见识高明。”

“高明?我怎么看不出来。难道乞丐便不闹病么?”尉迟仍然不服。

不过,听了杨悦的理论,拉面端上来。三个人兴高采烈的吃起来,感觉无比美味。反到是杨悦怔怔地看了看碗筷,有点食不下咽,勉强捏着鼻子吃了几口,再也吃不下去。将碗推到一边,说道:“吃饱了。”

尉迟洪道吃得最快,自己那碗面三口两口已下肚,意犹未尽,双眼盯着杨悦的面,说道:“你还吃不吃,别浪费。”不等杨悦回答,端到自己面前,三下五除二也吃了下去。

杨悦看了看杨豫之与李愔二人,似也是意犹未尽,说道:“你们要不要再来一碗。”

二人忙点点头,看来味道不错。尉迟洪道边吃边点头,叫道:“我也要。”三个人昨晚打了一架,一早又去找杨悦,的确是饿得很了。

“哇达西哇……代死。”

“啊那塔……代死。”

……

几个日本人吵吵嚷嚷起来。杨悦的日语一知半解,虽然学过点,一来不太通,二来古代日语与现代日语差别很大,因而根本听不懂。但见其中那个剔了“半月头”的日本人伸出手来,另外两个人边摇头边“哇拉哇拉”,很不情愿的各大自拿出二文钱给他。

“原来是要AA制。”杨悦心中一乐,“日本人比西方人原来还早‘现代化’。”想了一下,挥手向店主说道:“这三个人的面钱我来付。”漂泊在外不容易,这些日本人大概手头不宽余。

三个日本人愣了一下神儿,当下“半月头”向杨悦拱手说道:“多谢公子。”

原来他会说中国话,杨悦也向他拱手,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相见何必问名。”

半月头一怔,向杨悦弯身一礼:“天朝之民果然皆是高人君子。”回头向另外两个日本人又“哇啦”了几句。

另外两个日本人也向杨悦深深一礼:“到毛——阿里嘎逃一高扎衣马西他。”

这句杨悦到是知道,是“谢谢”的意思。看来另外这两个小日本不会中国话。当下也用日语回到:“到一衣他西马西太。”说了句“别客气,不用谢。”

见杨悦会说日语,小日本眼中闪出一片惊喜,竖起拇指,连连大叫:“要西,要西!”向杨悦又打躬又行礼……

“你还会倭语?!”见小日本走远,尉迟洪道略有点诧异地说道。

杨悦心中得意,刚要自夸一句“本公子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尉迟洪道却一指李愔说道:“六殿下也会倭语。”

杨悦面上一红,看了一眼李愔,说道:“一知半解而已,我其实也听不懂。”心想李世民这些儿子受的教育真的很精英啊,原来连外国话都学。幸亏没有乱吹,否则可是糗大了。

李愔看了看她,笑道:“其实那个倭人不是没钱,只不过不想替另外二人付钱而已。”

杨悦摇头叹到:“倭人原来是吝啬鬼。”又向尉迟洪道问道,“你会什么语?”

尉迟洪道道:“我会天竺话。”

“你又不当和尚,学什么天竺话。”杨悦笑道。

尉迟洪道一脸委屈:“我也这么想,可我母亲非要让我学,说是那些经文必须用原文念才能让菩萨听得懂。”

“哈,有见的。”杨悦没想到尉迟洪道的母亲替菩萨着想的很周到。

看一眼杨豫之又问道:“老弟会什么语?”

杨豫之作个鬼脸,摇头笑道:“我会鸡语。”

四人一齐大笑。

第四十六章 眼见不一定为实(一)

几个人不一会儿吃了十碗。杨豫之二碗,李愔三碗,尉迟洪道吃了四碗,外加杨悦的多半碗。杨悦不由暗暗纳罕,心道:“古人饭量可真大。”不过看一看尉迟洪道的身材,也便释然。

吃完饭,杨悦刚要去结帐,李愔却已抢先一步。

尉迟洪道笑道:“对,要吃也吃一次大餐,这一顿不能算他请,太便宜他。”

李愔看了看杨悦,微微一笑却未说话。

杨悦笑着点头道:“少不了你的,改日定然请还。”

四人从拉面馆出来,见附近还有一处卖“胡饼”的,杨悦本来没吃什么东西,见到胡饼,便要去买。

尉迟洪道见到也又吵着要吃胡饼,杨悦感到好笑,不知他的肚皮究竟能装多少东西。

“你还吃得下?”

“当然吃得下?”

……

一人拿一个胡饼。四个公子哥儿,在街头边走边吃,大大有点失仪,引得路人频频回顾。自我感觉却极为良好,很酷很拽,迎着众人的目光,大嚼特嚼。就差跳街舞了……行人看到四人模样,纷纷掩嘴笑着让开。

杨悦吃着硬邦邦的胡饼,一边心里不由感叹:“要是馒头就好了。喧腾腾、软活活,比这胡饼好上几倍。”想了想,自来到大唐以来,还从未吃过馒头,也没有见过馒头。

“难道唐代还没有馒头这种东西?”越想越奇怪,问道“你们吃过馒头么?”

杨豫之奇道:“那是供品,怎么吃?”

“馒头有什么好吃的,酸拉巴叽,难吃死了?”尉迟洪道象是偷吃过,摇头说道。

“供品?酸的?”杨悦不由大奇,要知道在现代,馒头可是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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