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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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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悦面上阴晴不定,沉吟不语,已知杨悦定然猜出此事原委,王皇后不由再次追问道公主可还记的那天是日子?”

杨悦却已无心回答,心中惊骇无比。若说出日期。安定公主非李治之女的事情必成定论,武眉儿必然死罪。这些到也不算令人震惊,重要的是那天“阿难弟子”去找杨悦,杨悦一直不明白她真正动机何在。曾经见她妄想通过将安定公主并非李治之女一事传扬出去,认定她的想法十分可笑。没想到了今日,却是必然便要借了之口说出此事。当然不是“阿难弟子”能掐会算,不过是早有预谋!

然而“阿难弟子”又怎会“李治与武眉儿天池幽会”一事?难道那日的“绿衣女子”是她?而且以“阿难弟子”跟踪李治的习惯,“绿衣女子”不是她还会是谁?

杨悦想到此处。已是心中苦笑。没想到的一言一行。早已落入到她的算机之中。便是今日被王皇后问话,不用说也是“阿难弟子”暗中“促成”。

然而。令杨悦不解的是,“陈难弟子”为何非要证明安定公主并非李治女儿,目的何在?难道她想杀了武眉儿?然而武眉儿获罪,对她又有好处?

杨悦想来想去,却又琢磨不透。

“你可记起那天日期?”王皇后见杨悦迟迟不答,自然是“问题严重”,不由面色大变,颤声问道。

且不说王皇后对那安定公主感情极深,万没想到会被武眉儿欺骗。那武眉儿生女、入宫,无不是她一手安排。若那安定公主当真不是李治女儿,她只怕也是难逃罪责。纵然不治她之罪,也定会责她办事不慎。她原本已不招李治喜爱,到时只怕李治会更加嫌弃……因而虽然极想真像,却又害怕此事为真。

杨悦听到王皇后再次相问,不能不答。又见到王皇后声音颤抖,极是害怕,已知她心中矛盾之极。定了定神,说道臣不知皇后从何处听来闲言,臣实不曾见过此事。武才人既然已被先帝赐给陛下,想来陛下与武才人有交情,也再正常不过。事隔日久,皇后又何必旧事重提,徒增伤感。”

武眉儿并非李世民赐给李治,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在进封武眉儿为昭仪时,诏书中以此为借口罢了。王皇后自然再清楚不过。

杨悦如此说法,不过是避重就轻,故意将王皇后过问此事的目的说成“争风吃醋”,而非查问“安定公主身世”。意思是想告诉王皇后,不会讲出真像。到也正合王皇后心意。

果然,王皇后听了反长出一口气说道公主所说极是,是本宫多心了。”然而心下兀自不能放心,又道,“不知公主对此有何看法?”

杨悦看一看王皇后,她终久还是担心会将此事说出去,笑了笑说道皇后还请放心。如今安定公主驾薨,大家伤心不已。逝者已矣,又何必多生事端。何况此事说来,陛下再清楚不过,她对安定公主如此垂爱,若有人非议安定公主,定然会惹得陛下心痛,谁又敢来无事生非。”

王皇后见说,心下大定。突然觉得杨悦此人并非如平日所想那般不堪,竟然对杨悦生出许多好感。一时感慨,欣慰说道公主心胸宽广,到是本宫平日多有猜猜度,还请公主原谅。如今国丧将除,陛下的心思本宫到也十分赞同。以公主贤能,本宫觉得便是贵妃之位,也不为过……”

王皇后言下之意,已是在说愿意让杨悦进宫,而且同意给她个“贵妃”之位。

杨悦心下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冷笑。王皇后想示恩于己,却不知如何稀罕“贵妃”。

到也不能怪王皇后自作多情。她先前早已认定杨悦“媚惑”李治,几天前又发生“琴室”之事,以为杨悦一心想入宫。先前见李治对她极是爱恋,心生排斥。如今见杨悦肯不拿安定公主身世之事大做文章,心中大喜。原本也不敢十分,但见到杨悦处处为李治着想,认定杨悦对李治有情,宁可不说出此事令李治伤心,便完全信了。王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内宫嫔妃皆属她统御,后宫之事她的确极有发言权。何况杨悦若要进宫,不免也是在她之下。一般新人入宫,顶多不过从才人做起。即便是李治宠爱,也只有等到生下子女才能晋封。如今王皇后肯以贵妃之位“相诱”,已是莫大的恩宠。此事说来,也只有前朝长孙皇后,曾礼聘“郑贤妃”入宫,进宫便是“妃位”。王皇后如此说法,已是有效法旧事以“妃”相许之意。

杨悦心下冷笑,不愿听她胡说八道,不等王皇后说完,便告辞道皇后若无他事,臣请告退。”

王皇后见杨悦对的好意并不欢喜,微微有些吃惊,却也不便勉强,点了点头,吩咐宫人送杨悦出去。

杨悦刚一走出室门,却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安定公主的传言定然不会有假,皇后为何不仔细加追问,反怕此事传出?此事便是传扬出去,皇后不过是受人蒙蔽,又有何惧。武眉儿那斯欺君之罪,岂能就此罢休……”

杨悦没想到室内原来还藏有她人,听声音乃是萧淑妃。她与武眉儿如今势同水火,想来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武眉儿。她们若想真像本也不难,大不了找李治去问。到时候此事终久并非泄露出去,“阿难弟子”便是想将牵扯进去也难。然而武眉儿只怕罪则难逃。

难道一声武眉儿当真会被此事获罪?杨悦愣了一下,却不禁又摇头。心道:武则天是未来女皇,又怎会轻意被人陷害?只是不知她如何才能将此事反转。看来后宫之中好戏立时便要上演……

忽又恍然大悟,“阿难弟子”原来未恐天下不乱,大概正是想让王皇后、萧淑妃与武眉儿斗个你死我活,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好在见机得快,置身事外才是最好不过。

天色早已大暗,宫中已开始掌灯。杨悦跟在宫人身后一面想一面穿过回廊,快要走出立政殿时,忽然一个影子在前面一闪而过。

“谁?”杨悦下意识的喝道。

“是只猫。”为杨悦掌灯引路的宫女向前看了看,说道。

“猫?”杨悦疑惑地四下看时,的确没有人。也不在意,继续跟在宫女身后走出立政殿。

薛仁贵早已等得急躁,见杨悦终于出来这才放心。忙请杨悦上车,宫门将上禁,众人一路飞奔,刚刚赶在宫门关闭之前出宫。

已是街灯灿烂之时,杨悦从大内出来。承天门横街之上,除了列队换值地卫士已无他人。杨悦不由帐然,想是李愔等她久不出来,便先自去了。

“此时城门快要关闭,先回惊鸿宫吧。”杨悦怔了片刻,吩咐薛仁贵不必送回三原。暗想李愔未出城,定然会来到惊鸿宫来找。

薛仁贵会意,送杨悦回到惊鸿宫后,便去寻李愔。

第三百四十九章 连环3

日暮苍山远,落霞映宫门。

却说李愔从两仪殿中出来,心情抑郁。见到薛仁贵在殿前伺候,便托他给杨悦带话。出了宫门,在承天门前横街上晃来晃去,等着杨悦出来。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杨悦出宫。眼看落更鼓已下,宫中禁卫开始换值。李愔呆立在横街,怔怔注视着大兴宫门。心中想到李治看杨悦的眼神,暗暗气闷;又想到杨悦的眼神,更是心神不定。

李治喜欢杨悦,李愔并非不知。然而杨悦视李治为友,李愔心中也。何以今日在两仪殿中二人神色之间有些异样,特别是诸位朝臣面上分明有些古怪,到底是会事儿?凭直觉,李愔断定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过。

站在承天门横街,李治第一次仔细审视皇宫。深切地感觉到这里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地方。从前这里是他的“家”,他的父母住在里面,他可以在这里任意出入,尽情嬉戏。如今……

虽说是个极好的天气,毕竟乃是冬日。太阳一落冷气上升,渐渐地横街上冷风嗖嗖,李愔身上开始有些冷,手脚几乎变成僵直。

忽然,一支手自身后偷袭而来。李愔虽在沉思,却立时警觉。并不回头,右手向后一翻,已抓住对方手腕,用力向前一带,已将对方摔过头顶,翻到面前。跟着踏上一脚…

一翻一带,不过瞬息之间。但听对方“哎哟”一声,跌坐在地,高声笑道六殿下背后也长了眼睛。”

李愔听到声音赶忙停脚。那人就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道多年不见,六殿下身手不减当年。”一面早已抓住李愔双臂,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文瓒,是你。”李愔也将刚才心事抛下,大笑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冯文瓒。

“不是我。还能是谁?”冯文瓒笑道。他本是大内禁卫,后来跟李愔到军中,前些年立功不少,已升任定远将军。自从李世民去逝,李愔解去兵权,回虢州作刺史。冯文瓒也回大内禁卫,如今为北门长上。

“刚才见有人在横街呆立。远远看到像是六殿下,还以为看了,不想果真是六殿下。殿下怎会突然回京?”冯文瓒刚刚换值出宫,没想到会遇到李愔,心下甚是兴奋。

“回京办些差事。”李愔含混道。向高丽再次用兵之事,还未正式下诏。尚属机密,李愔不便说出。

冯文瓒自会轻重,并不是当真要问具体何事。没有圣旨亲王不得擅自回京,自从李愔到虢州上任,二人还不曾再过。相见之下甚是欢喜。冯文瓒立时兴奋地扯住李愔袖子,叫道六殿下,咱们去喝一杯。”

“不忙,且再等等。”李愔笑着点头道。

“等谁?”冯文瓒奇道。“对了。薛大哥平日没少跟我提起六殿下。我去找他,咱们一块去喝几杯。今晚不醉不休。”

薛仁贵也是北门长上,与冯文瓒同为百骑骁卫。二人熟识,又皆是好战之人,最是谈得来。如今冯文瓒因军功已是定远将军,薛仁贵依旧还是游击将军,职位在冯文瓒之下。不过李治对薛仁贵十分偏爱,到是比冯文瓒还要受到重用。

“嗯。我刚才已见到过他。”李愔笑了笑道,眼中飘出一丝无奈。

“我想起来了,今日薛大哥被陛下派去接隋国公主入宫……”冯文瓒说了半截,突然醒悟道,“六殿下在这儿是等隋国公主。”

李愔笑了笑,并不否认。

冯文瓒突然眼中闪出一丝愤愤不平,道我看六殿下还是莫再等了。没准隋国公主今晚不会出……”说了半截,突然意识到,猛然住口。

“?”李愔神色一变,冯文瓒没出完话定是“没准隋国公主今晚不会出宫”。面上不由疑惑大起,不解地望向冯文瓒。

冯文瓒自知失言,忙转口道我是说隋国公主没准早已了。”

“我一直候在此处,不见她车撵出宫,怎会早已了。你刚才的话是意思,难道……”李愔如何肯信,急道。

想问“难道杨悦今晚会宿在宫中”?然而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话梗在喉中,不能上也不能下,面上立时变成紫红。

冯文瓒忙摇头道会。我是说隋国公主或许不会出宫太早,你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等吧。不如咱们先去喝几杯,我给监门卫校尉说一声,让他们见到薛大哥出来时,到醉仙楼去找咱们。”

李愔呆立当场,怔怔望向宫门。落更鼓已尽,承天门前值守的卫士开始准备关闭宫门,依然不见杨悦踪影。李愔突然头脑一片空白,愣愣地竟不知身在何处。

冯文瓒早已扯起他,连拉带拽,上马穿过横街,向东出了延喜门。李愔却依旧恍恍惚惚,不知所在。

醉仙楼原是柴令武、房遗爱等人“窝点”,如今随着主人的消亡,早已易于他人。只是新主人接手正值国丧期间,门前冷落。如今酒禁刚过,醉仙楼的生意稍稍好转。然而依旧不能与西市的“胡姬楼”相比。正值晚餐时候,也不过十来桌人,若大一个大堂显得空空落落。雅室里更是清清静静,偶尔有一两间中发出几声笑语。

好在此处临近兴安坊,天下书社的才子们忙完诗画文章之余,常来光顾,到也增加不少人气。只是这些才子们往往来的晚些,去的也晚,店伙计们不免辛苦些。

冯文瓒半拖半拽将李愔推上楼去,找了一处雅室坐下,叫店伙计只管拿酒来。

在横街上吃了许久冷风,李愔内外早已冰凉。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渐渐回暖,头脑也开始清醒。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不信任杨悦,以她对杨悦的了解,断不会宿在宫中,更不会与李治发生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许只是谈事情谈的晚了,一时没能早些出宫。

李愔心下稍安。又有冯文瓒在一旁。东拉西扯。专检往日在军营作战的事情“回忆”。想到那些年的征战,北出大漠,南下洞寮,征辽东,战西域……英雄义气,豪情风发。杨悦曾说过喜欢“英雄”,正是她的一句话。这些年也算是博得些英名。

她自然喜欢!否则她又怎会不反对为她在虢州建造“惊鸿宫”。想到那日与杨悦并卧在尚未建成的“惊鸿宫”中,说那儿将成为与杨悦的“寝殿”,杨悦眼中津津发亮,显然已是默许……

渐渐地李愔放开心事,与冯文瓒谈笑开来。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子安。你这首送别诗极是精妙,这期诗刊刊发出来,定然轰动……”忽听外面一阵吵嚷,有四五个人一齐上来。

“是知之。”冯文瓒听到声音,先已大喜。快步走到房门口,向之人招呼道,“知之,六殿下也在这里。一起坐吧。”

来人见到冯文瓒。也笑道你也在此?六殿下何时?”带了众人一起走进雅室向李愔见礼。

来人不是别个,乃是庐陵大长公主的乔知之。冯文瓒乃是长沙大长公主之子。说来二人与李愔是姑表。冯文瓒怕李愔心中抑郁,正要越热闹越好。见是乔知之来,便拉了他一同来坐。

乔知之原本与冯文瓒以及李愔关系一般,但他向来与杨悦引为知己,爱乌及乌,竟与李愔渐渐也交好起来。许久不见李愔,相见之下十分开心。

身后几人,刚才被乔知之称作“子安”的,正是王子安王勃。王勃虽然年纪轻轻,但当年天下书社初创之时,他便跟着兄长王勮一起在书社里混,算来也是初创元老。与李愔这个的“总裁”十分熟稔。另外两人,一个叫做崔融,一个叫做李峤,却是李愔并不认识的新“社员”。

乔知之刚才说的诗句正是王勃最有名的诗中句子,乃是今日送别杜少府时所作。如今王勃已是长安分社诗社诗长,诗名已小有成就,隐隐已与“富骆”比肩。

“富”自然是富嘉谟,原是天下书社初创时的诗社社长,诗文名动天下。如今在太原做县尉,与吴少微、魏谷倚同在北都,号称北京三杰,并于太原建书社分社,摇领天下书社总社长一职。

“骆”则是先前与杨悦比诗落败的骆宾王。如今天下才子无不出于天下书社,唯有骆宾王念念不忘当日之侮,竟不屑于加入天下书社。常以讥讽天下书社为生平乐事,却歪打正招,博得个狂浪傲骨之名,渐渐有些名气。然而仕途不顺,如今在道王李元庆府中作幕僚。

说到天下书社,的确人才辈出。当年初创书社之人,如裴炎、王勮、苏味道等人都早入仕。不少已入朝廷。如裴炎如今已入中书省,做起居舍人,深得李治赏识。王勮也进士及第,官至典膳丞。苏味道做了咸阳尉。便是王勃虽然在诗社作诗长,也领个“侯补参军”的闲职。

崔融、李峤二人年轻后进,乃是从外地入国子学学习的生员。如今一个是天下新闻的“记者”,一个是诗刊编辑。皆是少年才俊,意气风发。特别是崔融,少有才名,很有些狂傲之气。

大家一起饮酒,热闹更甚,开怀畅饮,谈旧识新,一时到也极是尽兴。觥筹交,不久便已酒酣意醉。

正热闹间,忽然隔壁雅室,“啪”的一声清脆耳光,接着传来一个女子的娇声呼斥。

“你莫生气……我,我让你打。”另外一个男子声音响起。

接着又“啪”、“啪”两声耳光。似是那男子拿起女子的手在面上打。女子反而闪躲着,“哧”的一声笑,问道可打痛了。”

“你肯打我,我高兴还来不及……”那男子喜道。

原来是一对男女在吃酒调笑。

众才子听了,“哄”的一声,一齐大笑起来。

“她肯打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要你来管!”隔壁男子听到,高声笑道。

众才子突然也同时怪声叫道没!‘她肯打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要你来管!’”

李愔不禁纳闷,不知众人何出此言。去看冯文瓒早已笑得打跌。见李愔莫名其妙。边笑边解释道六殿下有所不知,如今这句话是长安城最近最流行的一句话。”

“流行?”李愔不由诧道,“这话怎会成为流行?”

“听说这句话还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王勃边笑边道。

“宫中?”李愔更觉纳闷。

乔知之半晌止住笑,说道据说这话乃是出自陛下金口。不知是宫中那个妃子伤及陛下龙面,被阁臣见到弹劾,陛下大怒,便说了这句话出来。如今流传开来。百姓人人效仿。”

李愔见说也不由一笑,李治性情,对女子向来倍至,这等呆话的确像他所说。但不知是哪个嫔妃竟然如此大胆,到是有趣。突然想到杨悦,暗道如若杨悦气恼。肯打几下,心中也定然欢喜。想着又觉好笑,暗道哄她开心还来不及,又怎敢惹她生气……

一面想着,一面几杯酒下肚。不知不觉竟将话题引到了隋国公主身上。

众才子原本对杨悦极是敬仰。便是那几个没有见到过杨悦的新“社员”,也对杨悦之名如雷灌耳。说到杨悦,个个都有一车话要说。纷纷大谈起往日与杨悦一起论诗建社之事,更加热闹。杨悦与李愔是天下书社创始人。天下书局又是天下书社的主要“赞助商”。自然众口一调,皆是誉美之词。

“听说隋国公主近日病重。不知好些了没有。”乔知之微醉,一面说一面去看李愔,李愔与杨悦关系,以为李愔这次是专门探望杨悦的病情。

王勃也道我等前去探问,可惜公主自从归隐三原,便不肯与众人相见,不知病情到底如何。”

李愔也已有了八九分醉,见乔知之似是已将视作杨悦家人,心下甚喜,刚要回答多谢众人挂念,公主已好了许多。”

那个叫做崔融的“记者”突然吃吃笑道公主病重哪要你们来操心,没见陛下派了太医内侍,每日送汤问药。”

李愔不由心头一黯。冯文瓒见到,忙轻咳一声,打断他道这些年隋国公主为国事操劳,与国有功。陛下圣明,派太医病治那是再好不过。”

“这你,你们就不了吧。”崔融并不知情,却一脸嘿嘿大笑,已喝得舌头发直,神秘说道,“隋国公主这次得病,据,据说也是因陛下而起。”

“因陛下而起?”王勃与李峤不由同时诧道。“报社”的消息向来灵通,立时兴致大起。

“据说隋国公主因为去为衡山长公主祝寿,醉宿宫中。结果第二日一早……”崔融显然醉意已深,已有些把持不住。

“住口!”突然一声怒喝,同时发自三人之口。其它人一个激灵,吓了一跳。

怒喝之人一个是乔知之,一个是冯文瓒,另外一个却是自门外而来。

乔知之对杨悦最是敬重,听了崔融之言,不由大怒。

冯文瓒却是先去看李愔脸色。见李愔一脸茫然,似是没有听明白刚才那句“醉宿宫中”之意,面上竟然没有任何反应。李愔早已大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敢胡乱诽谤公主,你有几个脑袋!”随着一声怒喝,雅室门被猛然推开,走进一个人来。

被众人一喝,崔融吓了一跳,酒立时醒了几分,自知失言,赶忙住口。惶恐地看着来人,自然此话若被人找住,只怕够他吃罪。

冯文瓒却已惊喜叫道薛大哥,你怎我们在这儿?”

“我来找六殿下。”薛仁贵边说边向李愔行了一礼。

李愔迷迷湖湖,见到薛仁竟还认的,心下大喜,问道她,她可出…”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不想脚下一软,那里还站得起来,重又跌回坐椅。

薛仁贵上前在他耳旁低声说道公主未回三原,在惊鸿宫等殿下。”

“惊鸿宫,好,好……我去找她。”李愔喜道。只是“她”字刚落,却已醉得不省人事。也是李愔等杨悦等得心焦,虽然在此吃酒,心中却一直记挂着杨悦,此时见说她已出宫,放下心事,竟然立时昏睡。

薛仁贵忙扶住他,向冯文瓒递个眼色,背起李愔,告辞而去。见李愔醉成这般模样,如何去见杨悦,只好先送他回蜀王府上。

乔知之恼怒崔融之言,也拂袖离开。其他人也觉没趣,早早散去。那崔融似是被吓得怔住,愣了半晌,最后一个才离去。出了房门,却突然转身走进隔壁雅室房门。房中一男一女盯着他竟然并无半点惊讶。

崔融突然笑了笑,从袖拿出几张“飞票”,道你们今日做得极好,拿了赏钱去吧。”

第三百五十章 连环4

不知时候天气忽变,竟飘起了小雪。雪虽不大,却极是清冷。

薛仁贵等人自然不知身后故事。薛仁贵与冯文瓒二人扶李愔出了酒楼,街上冷风一吹,李愔反又醒了。酒气上顶,“哇哇”吐了许久,稍稍有些清醒,竟又闹着立时便要去惊鸿宫见杨悦。薛仁贵与冯文瓒好说歹说,好容易才劝住,将他安顿回府。

夜半,李愔酒劲,口喝难耐,突然惊醒。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却兀自想着要与杨悦见面之事。隐约记起有人似是说杨悦“醉宿宫中”,但薛仁贵的话却也深深的印在脑子里。

“隋国公主未回三原,在惊鸿宫等殿下。”

薛仁贵的话自然不会有。李愔不由暗暗笑昨日好不糊涂,竟然胡乱猜疑。心道:昨日杨悦见不到,定然等得心焦。少不得今日一早便去找她,也好让她高兴。忽又想起昨晚听到的那对男女的对话,暗想倘若杨悦当真恼了,便让她打几下,岂不正好?!

想到兴奋处再无睡意,打了个舒张,不由轻声地哼起曲子,不想一哼之下,曲子竟没哼出来,这才感到嗓子干极,几乎张不开嘴来,便又跳起身来去找水喝。

刚刚跳起,忽觉身上一冷,竟然是光着身子在睡。暗笑一声,定是酒后吐了一身污秽,薛仁贵与冯文瓒竟将剥光,连睡衣也不曾给穿。

摸索着想去拽衣衫,突觉手下一软,手指所触竟似是温软身子。

有人在侧?李愔一怔。借了烛光定睛看时,不由“呀”的一声大叫,一个轱辘翻下床去。但觉眼前一晕,心下大惊。他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人,全身赤裸,珠圆玉润……殿中烛火虽暗,却也看得再清楚不过。

独孤美儿。她怎会在此?

李愔吓了一身冷汗。骇然说道你,你怎会在这儿?”

独孤美儿似是早已醒来,静静地看着他,幽幽道妾身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这儿是殿下的寝殿,自然也是妾身的住所。”

“寝殿?!”李愔一怔,四下看时,果然见是睡在自家寝殿。心下不由暗暗叫苦。

忙抓了衣衫胡乱穿上,惶急说道我,我昨晚可做了?”

“殿下以为呢?”独孤美儿扑闪着美丽的睫毛,羞涩一笑道,“殿下许久不曾。妾身很是想念,昨晚能侍奉殿下。心中极是欢喜……”

“侍奉?”李愔陡然心急,结巴说道,“我,我对你非礼?”

“非礼?”独孤美儿却“哧”地一笑,柔声道殿下与妾身本是夫妻,怎叫非礼。”

“夫妻?!”一,李愔心头如着闷锤,黯然一沉。半晌回不过神来。心中已是苦极。想起从前之事。暗道杨悦若是又与独孤美儿……怎会再原谅。我,我怎如此该死。上次便是因酒误事儿。这次竟然又是因酒……

“谁要你来侍奉!谁要与你是夫妻?”李愔口角干涩,突然怒气上升,愤然叫道。

“可惜殿下纵是不愿,却也改变不了。你我本是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独孤美儿望着李愔凄苦的面容,眼中怨恨一闪,嘴角却讥诮地笑道。

“不争的事实,不争的事实……”突然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响起,李愔面如死灰。纵然他万般不愿承认,然而事实便是事实。

狂笑忽止,又一阵干咳,声嘶力竭,一股血醒甜意在喉间滚动,李愔嘴角殷殷血涌。独孤美儿骇然,跳起身来,惊慌失措地伸手去给李愔揩拭。

“滚!”李愔双目圆睁瞪向独孤美儿,一声闷喝,踉跄冲出殿门……

雪落惊心,寒蛩扰梦,杨悦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起身,暗想李愔昨日未曾来见,今日定然会来。然而直到日上三竿,依旧不见李愔踪影。

杨悦不由暗自纳闷,心道:李愔此时便是先去参加早上朝会也该散了,此事还不来,却是去了哪里?

徐充容见她心神不定,摇头笑道公主好不糊涂,派人去问一问岂不。”

杨悦也不由随之一笑,被她提醒这才想到,忙派人分别到蜀王府和宫中打探李愔去向。

从蜀王府上得到回报,却是蜀王一早便已出城,大概是到扬州去了。杨悦听了不由惊呆,不知李治为何会不辞而别。难道昨日之事,他当真误会?然而便是有猜疑,至少也应听一听解释才对。何况李愔昨日分明约了见面,又怎会不辞而别?

正在莫名其妙之间,忽见自宫中打探消息的人,面色惶急,报道公主不好了。昨晚王皇后与萧淑妃突然一齐离奇去逝。”

“王皇后与萧淑妃死了?”杨悦不由再次惊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暗叫一声老大,这与历史不符啊!”

历史上王皇后与萧淑妃的确一齐死去,而且是被武则天折磨而死。只是如今杨悦原也想到武眉儿与王皇后、萧淑妃必然会有一场争斗,却万没想到争斗还未开始,王皇后与萧淑妃先已死掉。

难道真是武眉儿抢先下手,杀了二人?

杨悦心中突然打了一个突儿。想起昨晚离开立政殿时,眼前晃过的人影。现在想来,那道影子有些怪异,不大像是猫,更不曾听到猫声,难道是有人暗中在窥探?得知王皇后与萧淑妃查问安定公主身体一事,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先下手将二人杀死?

然而,何人会如此大胆?

摹然,杨悦倒抽一口冷气。大叫一声“不好”!昨天被王皇后叫去问话,立时便有王皇后与萧淑妃离奇死去之事,只怕此事也不好脱掉干系!

果然是栽赃的好手段。

杨悦叫声未落,已有禁卫来传旨请隋国公主入朝问话”。

杨悦心中苦笑,这个入朝问话说来好听,大概是要审问。

……

两仪殿中,早已吵得不可开交。

“陛下,此事再明白不过。定是隋国公主杀了皇后与萧淑妃。”中书令柳姡Ю侠嶙莺幔樗档馈

“臣以为不然。隋国公主为何要杀王皇后与萧淑妃?”立时有人站出来反对。之人正是中书侍郎上官仪。他与柳姡ё源由洗味岳菀岳础R咽仆稹

“若非隋国公主,更有何人?”柳姡可瞎僖牵八甲蛲硭骞鞯搅⒄钜惶耍缃裢趸屎笥胂羰珏烙诜敲皇撬泻稳耍俊

“难道进立政殿一次,便要杀人?”上官仪也不示弱,回瞪柳姡У馈!澳墙龀隽⒄畹娜撕沃顾骞饕桓觯趸岬サナ撬骞魉俊

“胡搅蛮缠!”柳姡Т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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