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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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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晌,心下想定,再无迟疑,开口言道:“好,一言为定”

“熟脸人”见交易成功,也呵呵笑道:“一言为定”

二人伸手三击掌,相视大笑。

“只是阿恒如今下落不明,不知如何才能找到”“鹤鸣山祭酒”忽又皱眉说道。

“叔父但请放心。我手上有父亲的天师令,只要宣布阿恒失踪,再由小侄持天师令,宣布由叔父继位,加上诸治祭酒对叔父的拥戴,这天师之位自然会是叔父。阿恒便是听说再想回来,到时候也为时已完,定局已成还能怎样?实在不行,到时候大不了叔父派人……”“熟脸人”做一个“杀”的手势。

“鹤鸣山祭酒”不由大大地点头,嘿嘿一笑,转口说道:“那个‘假陈祭酒’看上去年纪轻轻,难不成有些本事,极难对付不成?”

“此人到也不难对付,只是他身边的那两个人却不易对付。尤其是那个高个子白脸道长。要想拿到经书,必先除掉此人。”“熟脸人”眼中突然古怪大闪,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此人真有如此厉害?”“鹤鸣山祭酒”奇道,“我看他功夫虽然不弱,到也不一定比得上那个女子更厉害些。”

“熟脸人”摇头道:“那女子的确有些本事,但那个‘白脸道长’却是弥勒教中人物,不容小觑。咱们要想拿住他,需出其不意……”

两人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李治与阿难弟子听了,却不由面面相觑。

那熟脸人说的“高个子白脸道长”显然便是李治,可他如何会是弥勒教中人物?李治不由摇头,莫名其妙。

阿难弟子才是真正的弥勒教中人,听了熟脸人的话,也是一头雾水。暗道那熟脸人定是道听途说,将自己身份错安到李治身上。当下不动声色,并不解释。有点担心的看了看李治,唯恐他真的识破自己是弥勒教人。

“鹤鸣山祭酒”与那“熟脸人”达到协议,便转身下山。待二人走远,李治与阿难弟子才从屋檐上下来,往客栈去。

待回到客栈才发现杨悦不见,不由大惊。正要分头去找,却见杨悦从外面也正好回来。

正要相问,突然一阵哨声大起,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地脚步声。

悉悉索索,楼上楼下一齐出动,向院外跑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斗法

“噫?你们两个深更半夜地出去搞什么?”不待李治出声问话,杨悦已抢先说道。

杨悦这话说得暧昧,李治不由张口结舌,满脸通红,甚至是尴尬。

阿难弟子刚才分明是专门引他出去,李治此时已明白了几分。杨悦平日总爱拿他与“陈娘子”开玩笑,李治并非呆子,何况阿难弟子平日神情表现地也已十分明显,他岂能猜不到阿难弟子心意。

去看阿难弟子,果然看到阿难弟子眼中羞涩难禁,不敢拿正眼瞧他。

然而,不知为何李治心中反而一阵空落。为何所有的美人都一样……难道没有一个能够像她那样,李治心情索然,眼前闪过一个又哭又笑狂放地身影。

回头见杨悦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地笑意正看向自己,李治陡然叹息一声,忙解释道:“三郎,误会了……”

“误会什么?”杨悦呵呵一笑。

“我与陈娘子没有什么……”李治期期艾艾地道。

“耶?”杨悦却是瞒眼地莫名其妙,诧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发现什么端倪,出去搞情报。原来果真是误会了”

“……”李治无语。

见到杨悦话虽如此,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地狡黠大闪,尽是笑意,分明是故意。

李治又气又笑,急道:“我,你……”

“我什么,你什么?”杨悦不待他分辩,突又笑嘻嘻地挥手说道,“走,咱们瞧瞧热闹去。”

“热闹?什么热闹?”

不待李治多问,杨悦已拔腿向室外走去。

李治忙追了出来,见到许多道士正匆匆向院外急走。原来刚才的一阵窸窣脚步声是这些道士发出。

不及细想,三人忙追上去混在人群中,顺波逐流。

突然,李治感到周身有些异样。转头看时,却不由吃了一吓,身边的众道士竟然皆青面獠牙,十分恐怖。

鬼啊?李治大吃一惊。

“戴上它。”蓦然伸过一只手来,塞给他一张面具。

李治回头看时,这才明白身边的众“鬼”其实也是戴了面具。

塞给他面具的正是杨悦,她不知何时也不知从哪里弄了三张“鬼面”来,自己早已带上一张。

月光已隐,星光点点,四下一团夜的黑寂。幸而有白雪映天,到也十分明亮。

然而,白雪皑皑映在众道士的鬼面上,影影绰绰,在清冷的空气中,鬼气森然。

众道士三三两两前行,脚步沙沙,听上去异样诡异。若非不时飘来一团窃窃私语,定然能将人吓晕过来。饶是如此,连客栈前的黑狗看到众“鬼道”,也已忘记吠叫。

“这些鬼……道士要去做什么?”李治低声向杨悦问道。

“我听说这些鬼道士要去找和尚麻烦,一会儿定有好戏看。”杨悦低声笑道。

“找和尚麻烦?”李治大奇,说道,“却是为何?”

“听说这五台山五百年前原是道士的地方,不知怎么被和尚抢了去,这些道士说是要去抢回来,因而向五台山住持下了战书,要重开斗法大会。”杨悦不知从何处得来消息,神密笑道。

“斗法大会?”李治也不由轻声笑了起来。

五百多年前,五台山的确是道士出没之地。也是五台山风景独特,不知怎么被两个天竺僧人看中,想要在此处建寺庙,道士不肯,因而两者在汉明帝的主持下,进行了一场斗法,结果道士落败,将五台山让出来给和尚居住。

以至于,一去五百年过去,五台山变成佛家圣地,再无道士踪迹。

这段掌故,李治到也十分清楚。只是没想到几百年后,竟然会有遇上道士重新来抢地盘,当真是意想不到。

二人一路低声说笑,阿难弟子却默不做声。她刚才被杨悦打趣,不知是仍在害羞还是其他,随在二人身后不声不响,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片刻功夫,众道士已到到了大孚灵鹫寺门前。

灵鹫寺正是当日赢了比赛的两个天竺僧人,摄摩腾和竺法兰所建的寺院。也是中国仅次于白马寺历史最久的寺院。

选在此地进行斗法,到是再合适不过。杨悦心下点头微笑。

摹然,杨悦不知为何心下陡生不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又起。然而四下皆是“鬼道士”,鬼面遮住,到底会是哪个?

正值鸡不鸣犬不吠时分,鬼气上升。

众鬼面道士已齐聚灵鹫寺,灵鹫寺门却紧紧闭起,不见丝毫动静。

难道和尚们根本不待搭理这些鬼道士的无理取闹?要对之视而不见?

杨悦见了不由低声向李治笑道:“高和尚们直接无视鬼道士,岂不是对鬼道士们最大的不敬?”

然而话声未落,却听“咣”得一声巨钹之响,如同在头上炸开,惊得人魂飞魄散。

稳稳心神,定睛看时,却又听到一阵音乐标起。众“祭酒”不知何时围成一圈,中间独有一人。口中念念有词,一齐冲着灵鹫寺门,翩跹舞蹈起来。

跳大神?装鬼吓人?

听说过道士捉鬼,还真没见过道士装鬼。难怪天师道的道士称做“鬼卒”,如此看来真是鬼里鬼气,十足一幅鬼模样。

杨悦不由暗中大笑。

然而过不多时,众“鬼卒”跟在诸“祭酒”身后,也舞蹈起来。杨悦不由傻眼,忙与李治、阿难弟子胡乱跟着众人“舞蹈”。

这众“鬼卒”的舞蹈飘飘摇摇,自与阿难弟子的轻灵翩跹不可同日而语。声响极重,到有几分像是喝醉了酒,手持木剑、火焰等诸法器,咣当大响,在寂廖地寒夜里震人心魄。

然而,无论众道士如何装神弄鬼,寺内却一片静寂。只有寺门飞檐上挂的灯笼,照在众“鬼卒”面上,似是吓得不住颤抖,随风微摆。

杨悦不由摇头,心下兴趣索然,暗道一声:被一群鬼道士欺到门上,五台山的和尚却如此沉得住气。当真不知他们是太高明,还是太怂包?原来大智与大拙,只是一线之间。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鸡鸣,随即引起一片鸡鸣狗吠,东方渐白。众“鬼卒”突然停下舞蹈。

杨悦早已看得累了,不住连声呵欠。

正诧异间,寺内钟声突响,一时间梵音突起,一阵颂经声自院内响起,声响越来越大。如被几万只蜜峰包围,但觉双耳嗡嗡,不住轰鸣。

杨悦不由暗道一声聪明。于敌疲惫之时,发起进攻,深得兵法要义。

果然,不多时,众“鬼卒”中已有不少人双手抱头,想是被吵声吵得烦躁不堪。又过不片刻功夫,又有不少“鬼卒”似是头痛如裂,不时发出狂叫。

杨悦心下不由大惊,没想到灵鹫寺的和尚会如此厉害。先前她进出灵鹫寺多次,几乎见不到有僧人,怎会突然冒出这许多僧众?

众祭酒见状,早已面面相觑。突见“鹤鸣山祭酒”大喝一声,飞身上前,将巨钹敲得震天阶响。

与此同时,“鹤鸣山祭酒”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张符咒,对着它一阵念念有词,突又猛然向符上吐了一口唾沫,手中桃木剑飞起,将符咒钉到灵鹫寺寺门之上。

说来奇怪,寺内的颂经之声突然被压了下去。

众祭酒见状,立时又打起精神,带领众“鬼卒”舞之蹈之,一时间,众道士气势大盛。

然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寺内突然一阵钟鼓齐鸣,接着又传来一阵颂经声,众鬼道又被压了下去……

如此者再三,几个会合下来,已是艳阳高照。

众道士狂舞,力渐不支。众僧人的颂经之声也渐渐转为低沉。

杨悦没想到一场斗法,原来是如此模样,双方只是比拼谁力气更足,不免有些失望。长叹一声,摇头而笑。

“你笑什么?”突然,她身边一人问道。

“没笑什么。”杨悦吓了一跳。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已站在了众“祭酒”圈中。

杨悦心下大惊,四下望去,却不知李治与阿难弟子到了哪里。

第二百八十章 斗法(2)

红日高悬,长剑齐舞。金色光线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泛起片片彩鳞。

众祭酒的长剑一齐对准杨悦。虽然众祭酒的手中皆是木剑,杨悦身处其中,还是不由自主地心头大跳。

自从她得知众道士来五台山是向和尚们讨要地盘,好笑之下,却也不无疑惑。待见到他们齐聚灵鹫寺,心中更加不安,隐约觉得此行与自己定然有些关联。只是没有想到这些道士出手如此之快,还未与和尚斗出输赢,便先来找自己麻烦。

“六甲九章天圆地方,四时五行青赤白黄,太乙为师日月为光,……当我者死嫉我者亡,左社右稷寇盗行藏,急急如律令。”

众祭酒手结“剑印”,足踏“太乙反卦步”,口中念念有词,内外交错结成一个不方不圆的剑阵,将杨悦围在中央。

虽然众道士的咒语在杨悦耳边大响,杨悦却一句也没听明白,只听懂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

据说这“急急如律令”原本是汉代公文上,写在最末的一句话,意思是快点照着上面执行。天师道的所有咒语最后一句也如是说,足见创道之祖张道陵乃是汉代臣民。

急急如律令!

要说急,此时只怕再也没有人比杨悦更急。杨悦头上冷汗已涔涔直冒。李治突然不见踪影,让她感到事情更加严重,情况发展已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刚才问他话的人,就在她的身侧,距离她不过一步之遥。

此人同样鬼面披发,看不到面目。然而听了他的声音,杨悦却突然明白过来他是谁。也终于恍然大悟,昨日她在客栈见到的“熟脸人”,为何一时想不出是何人。

原来那“熟脸人”竟然是“虬髯大汉”张仲坚。张仲坚将一脸胡子剃得干干净净,竟令杨悦一时没能认出。此时他戴了面具说话,反被杨悦一下听出声音。

“原来是你。”杨悦强自镇定,呵呵笑道,“既然是老朋友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反装作不认识一般。”

“朋友?在辽东之时怎不见你将我当成朋友?”张仲坚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才谈什么朋友,只怕迟了。”

“辽东?”杨悦微笑摇头,眼中忽然戏谑大起,说道,“这么说来你的胡子丢在了辽东?”

古人向来对发、须十分珍视,视作身体的一部分,不肯经意舍去。杨悦早已想到,这张仲坚定是为了躲避李愔的追踪,才剃光了胡子。想到李愔竟然将张仲坚跟丢,心下不由暗骂一声“笨蛋”。但一想到张仲坚如此狼狈,又不由大笑。

果然,没胡子的张仲坚早已恼羞成怒,眼中尽是恨意。

“跟他废话做什,你说的东西便在他身上?”张仲坚对面的祭酒,一指杨悦说道。

不待张仲坚回答,杨悦却已笑嘻嘻地抢先点头道:“一点不错。”

众人反而不由一怔。见杨悦一幅嘻皮笑脸,成竹在胸模样,一时不敢造次。却不知这不过是杨悦惯于的手段。越是计穷之时越是笑得高兴,心下却在计议如何脱身。

只是要想在一群“鬼道士”的“天罡伏魔阵”中逃脱,别说杨悦,便是张天师再生,只怕也要被自己创得阵法缠得头痛。

这天师道的祖天师张道陵原是汉初三杰张良的第八世孙,张良的兵法受自黄石公。张道陵的道阵其实掺和了兵法在其中。尤其这“天罡伏魔阵”正是破敌劫营、降魔伏妖的大阵,此阵变化多端,总合了张道陵的各种手印以及步法。

杨悦自然不是对手,更加不能逃脱。

“你就是鹤鸣山祭酒张通天吧。”杨悦突然笑嘻嘻的一指面前的鬼面道士说道。正是刚才说话的“鬼道”。

“鬼道”愣了一下,冷哼一声道:“是我又如何?”

“张通天,嗯,若没记错,你应该是第十代天师张子祥的儿子,对也不对?”杨悦又笑着道。

张通天不答,张仲坚却道:“这事儿无人不知,何必要你来记挂?”

“嗯。但我听说天师道向来有个规矩,叫做‘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幼、传子不传弟、传弟不传侄、传侄不传叔、传叔不传族人,传族人不传外族人’,不知对也不对?”杨悦又道。

“是又怎么样?”张仲坚冷哼道。

“不过在下却有些不大明白,第十代天师张子祥既然有子,却为何将天师之位传给自己的侄子张通玄,而不是儿子呢?”杨悦奇道。

“这个,”张仲坚顿了一下,冷声道,“鹤鸣山祭师乃是遗腹子,第十代天师又是猝然逝去,才会立侄为嗣。教中无人不知,何必多言。”

“这么说第十代天师本不知有张通天这个儿子?”杨悦呵呵一笑,说道。

这笑笑得大有意味,任谁也听得出她的话里话外,实则是对张通天的身份充满怀疑。

这段公案原本便有几分蹊跷,当日不少祭师也心存疑虑。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又被人提起。几个老祭师眼中果然闪过一丝怀疑,向张通天看去。

张通天早已怒不可遏,正要大吼一声。却听杨悦接着说道:“不知者不怪,只是张通天定然是第十代天师之子,我敢保证。”

张通天不由一怔,正要诧异杨悦怎会如此肯定。却见周边几个祭师眼中已闪出一丝怪笑。

试想杨悦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如何却保证几十年前的事情是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果然,祭师面上还只是笑,鬼卒之中却已有人禁不住“哧”得笑出声来,说道:“你怎么保证?”

“如果这张通天不是第十代天师之子,怎会对天师之位念念不忘?据我所知,这些年张通玄虽然接掌了天师之位,这位张通天却一直不服,一心拉笼各地祭师,想要夺回天师之位。试想如果是野种,怎会如此大胆,又怎会如此理直气壮?”

杨悦不知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话说出来不由再次笑倒一片。她这种循环论证,如何叫做论证?!只不过是将张通天的另一个阴谋揭露了出来。

众鬼卒听了,嗡得一声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张通天要夺天师之位?”

“张通天是不是天师之子?”

“第十代天师为何会传侄不传子,难道这个张通天真是个野种?”

……

疑心顿时炸了开来。

便是众祭师也不由面面相视,眼中闪出些古怪。

杨悦抱肘立在众祭师的天罡伏魔阵中,眼中早已闪出嘿嘿趣笑。

“大家莫要听他胡说八道。”突然,一个声音大声喝道。

杨悦已听出此人乃是“鹤鸣山祭酒”张通天的那个少年得意的阿罗弟子。

“我胡说什么?”杨悦嘿嘿笑道,“难道我说张通天是第十代张天师的亲生儿子,说得不对?”

“自然不是!”祭酒阿罗急忙说道。

“要莫便是张通天根本没想过夺回天师之位?”杨悦又道。

“这个,这个……”祭酒阿罗一时语结。

虽然张通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也不过是想通过现任的张天师失踪,再由众人推举的曲折路线争夺天师之位,若让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去夺,却也是一时不敢承认。

不只不敢承认,却敢不好否定。杨悦的话显然是个陷阱,无论如何回答都不讨好。若答不是,张通天以后夺天师之位,岂不是自打自脸!

果然,张通天虽然暗中大怒,却也默不做声,不敢轻意答话。

“这个,那个什么?”杨悦岂肯轻意放过,笑着挤兑道。

“如果第十二代天师还是没有消息,我师父继位天师也不是不可能……”阿罗想了想,又道。

这回答也不可谓不高明。张通天看向阿罗,眼中闪过一道赞许之意。

“失踪?”杨悦轻声一笑,“我听说第十二代天师张恒虽然年幼,却聪慧过人。如何会失踪,而且我听说他师父在江湖上人称‘剑魔’,功夫了得,又怎会保护不了他?!除非有人想故意让他玩失踪……”

杨悦这句话已是再明白不过。已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张通天不由脸色凝霜,眼中寒光大闪,恨不得一剑刺死杨悦。

“那个人会是谁呢?”杨悦却不知死活,依旧笑嘻嘻地继续说道。

一面说,双眼已盯向张通天,不用说,谁也知道她指的是谁。

然而,目光一转,杨悦突然又转向张仲坚,嘿嘿笑道:“听说张兄乃是第十一代天师之子,如果张恒失踪,似乎张兄才是下一代天师的第一继承人。难道是……嘿嘿!”

“你怎知我是天师之子?”张仲坚面上一惊一诧,他的身世极为秘密,却没想到杨悦竟然会知晓,怎会让他不惊诧。

“我不仅知道你是天师之子,而且知道你是第十一代天师的长子。只因你并非嫡子,因而第十一代天师才故意给你起一个‘仲’字,让你以为排行第二,实则你本是天师长子。却因并非嫡子之故,第十二代天师之位落到张恒手中,而非是你。”杨悦呵呵笑道,“天师道的这种传统的宗族制实在是师古不化,我对此可是最看不过眼。有德者居之才是正理……”

杨悦一时间唠唠叨叨,反似为这个张仲坚鸣起不平来。

“住口!我天师道的事情何需外人置喙!”突然,一声怒吼传来,却是张通天。

张通天被杨悦一顿乱搅,早已快要气炸。强自忍着,正是怕众人以为他越描越黑,见她目标一时转向张仲坚,再也忍耐不住。

大吼一声:“拿下!”

被杨悦一阵胡扯,众人竟然一时忘记正要拿她。此时听了张通天的断喝,众祭师不由握紧手中木剑,一齐又向杨悦攻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斗法(3)

“慢!”

虽是木剑击来,杨悦却心头一凛,感到一阵阴冷气流直升,禁不住浑身一颤,面上却依旧笑嘻嘻地叫道。

众祭酒见状,不由一怔,却听杨悦继续说道:“你等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有个别祭酒不由自主地问道。杨悦竟然一语能道破天师道许多秘密,早已引起不少人怀疑。

“我乃隋国公主是也。”杨悦将面上鬼面揭开,高声言道,“天师道想加害本公主,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杨悦这句话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声音极响,灵鹫寺内外无不听得响亮。

杨悦的用意十分明显,正是要让寺内寺外听得清楚,特别是寺内众僧听得清楚。

大唐律法严禁私斗,天师道到五台山找和尚斗法,原本是件可大可小之事。若以私斗罪论,断然没有天师道好果子吃。然而天师道在江南的势力并非一日之功,其教众遍及巴蜀、湖广、江浙一带,若真要获罪,只怕涉及太广。向来法不责众,朝廷便是知道今日斗法,多半也只会睁只眼闭之眼,不当会事儿。

然而天师道若想私拿“隋国公主”,意义便会不大相同,乃是明明白白地犯上作乱。

天师道虽然教众极多,朝廷却一向不以为然。乃是因为天师道向来做的是顺民,从不与朝廷作对,因而朝廷才不加理会。若天师道胆敢作乱谋逆,只怕立时便完全不同。纵使天师道教众极多,但以民间百姓为主,装神弄鬼或许还行,若论行军打仗,如何会是大唐雄兵之对手?

天师道冒犯“隋国公主”,若此处只有天师道的人或许不会外传,可以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杨悦。然而寺内还有和尚,天师道众不免要投鼠忌器。

果然,听了杨悦自称乃是“隋国公主”,众祭酒已不由面面相觑。

要知道隋国公主不只是受唐皇册封的公主,而且与弥勒教源渊极深。即使没有朝廷出面,今日之事若传出江湖,以弥勒教在江南的势力,天师道只怕也缠斗不起。

便是“鹤鸣山祭酒”张通天听了此话,也已大吃一惊,手中木剑不自主地撤回。眼中带着惊疑看向张仲坚。

“大家莫要听她胡说八道。隋国公主是何等身份,怎会悄然到了此处。更况公主乃是女子,此人分明是个男子。先前自称是‘龙虎山’而来,此时借用隋国公主之名,分明是故意恐吓大家。如此肖肖之徒,还不速速拿下!”张仲坚面色一凝,眼露寒霜,冷声喝道。

“鹤鸣山祭酒”张通天稍稍一愣,眼光闪烁,虽然不知张仲坚所言是否是实,但为今之计,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况面前这个“小子”已令他恨之入骨,如何会放过“他”。

见张仲坚所说,张通天已立时会意,暗夸一声聪明,且不论眼前这“小子”是不是“隋国公主”,但她以男子装扮,不将她当作“隋国公主”稀里糊涂的杀了,日后便是被人知晓也有话说。

想到此,张通天大喝一声道:“莫要听这小子胡说,此子不过是我天师道中一个叛徒,还不拿下!”重又提剑刺向杨悦。

“哈哈哈!”杨悦面色不改,反而一声长笑,“你们想要的是它,对也不对?”

众祭酒心中疑虑未消,出剑不免犹犹豫豫。不及众剑击到,杨悦已从怀中取出一物,再次高声言道。

“《大云无想经》?!”看清楚杨悦手中乃是一本经书,不少祭酒倒抽一口冷气,再次一齐看向张通天。

《大云无想经》的名头,自从龙华大会之后,早已传遍江湖。《大云无想经》乃是弥勒圣典,如今在“隋国公主”手中,更是无人不知。

此人手中有《大云无想经》,又自称是“隋国公主”,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张通天也不由愣住,他自然知道张仲坚想要的是《大云无想经》,只是一时没想到此人便是“隋国公主”。此时看向张仲坚,眼中不由填了几分怒意。

却也暗骂自己一声愚蠢:《大云无想经》自然是在“隋国公主”手中,面前这小子看上去果然有些女里女气,应当便是“隋国公主”。

至此方才明白,自己被张仲坚这小子“阴”了。眼前这个“隋国公主”功夫看上去极是平常,张仲坚怎会打不过。更况张仲坚说得那两个高手,早已……哼!怪只怪自己一时大意,想不到这小子是个女子。早知道要披上个阴谋作乱的名声,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去做。如今明明白白是被张仲坚这小子利用了……

张仲坚却不慌不忙,冷笑几声道:“大家莫要被她骗了。这小子我认识,正是他偷了隋国公主的经书。在辽东之时,蜀王殿下亲自交待我追查此事。我一路追来,正是要拿下此人,交给蜀王查办。大家莫要迟疑,只管拿他。若有什么事情自然有我一力承担。”

没想到张仲坚竟然如此机智。杨悦不由暗叫一声“佩服”。借用李愔之名,到是借得十分巧妙。张仲坚去辽东是真,混到李愔军中也是真,在辽东见过杨悦也没错,不过是内容被他颠倒黑白。刚才杨悦与张仲坚的对话,的确提到过辽东之事。到显得他的话有几分可靠。

一时间,有不少人又有些犹豫起来。

张通天面上更是阴晴不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张仲坚连连大使眼色,摧捉他赶快下手。

“想要弥勒圣典,只怕没那么容易。信不信我将此书立时毁掉。”杨悦说时迟那时快,已从怀中又取出一只精美的白玉羊脂瓶。

“这里面的药水,一点不比你们天师道的符水差,只要溅上一滴,足以令十头牛化成灰烬……”杨悦将瓶盖拔开,作一个“倒”的姿势,斜睨张仲坚嘿嘿大笑。

既然一时不能分说明白,只好持宝要挟。

“慢,慢!”张仲坚见状,果然大急,连忙说道。

弥勒教的神丸江湖上自有盛名。杨悦手中拿的是什么,会不会真将经书立时“化”掉,张仲坚一时却也不敢冒险。

正僵持间,突然“嗖”得一声,不知何处飞来一箭,直奔杨悦后背中心。

杨悦大惊,听到响动那里还能躲得开。

众祭酒也不由吃了一惊,不知何人会如此大胆,张通天还未出号令,已有人要射杀杨悦。

“哧”得一声大响,反是张通天大怒之下,举剑将飞箭挡住。飞箭箭势不减,直入张通天的桃木剑中,张通天后退一步,猛吸一口气才稳住身形。

去看放箭之人,正混在众“鬼卒”之中。一箭未中,转身便逃。几个起落奔向东南一角,手中寒光突然一闪,蓦然从地上拉起一个“鬼卒”,将剑架到了那“鬼卒”脖子上。

变故突起,一众皆惊。众鬼卒呆立当场,不明所以。便是张通天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唯有张仲坚嘿嘿冷笑。

怕什么来什么!杨悦心下已是大骇。被架起的“鬼卒”面具落下,不是别人正是李治。李治被人架起兀自站立不住,显然是被下了迷药。

适才杨悦出言说自己是隋国公主,其实心存试探。见张通天眼中惊疑大闪,已知他不过是受了张仲坚蒙蔽,并不真想与朝廷作对。因而认定李治不会被他加害,所以心中稍定,以为李治或者一时是被阿难弟子拉到别处独自“幽会”。

万没想到李治早已被人制住。再看李治身边还有一人倒在地上,不是阿难弟子更是何人?以阿难弟子的机敏也会中招,足见此人用的并非一般迷药。

“哼,你快将经书交出来,如若不然,莫怪我手下无情,一剑杀了此人。”刚才放箭之人冲杨悦大声叫道。

“李二郎?!”杨悦恍然大悟。“此二郎”自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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