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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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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杨悦轻声一笑,突然想起在洛阳尚善坊的翠云楼,曾经见到“雪人”,而“雪人”身后追着一个“黑衣怪人”。

“他没有死?”阿难再次问道,声音里有一丝急切。

“你即担心他死活,为何不自己过去看。”杨悦再次笑道。

一阵沉默。

“若能,何须问你”阿难冷冰冰地道。

“怎么?腿摔断了?”杨悦这才意识到阿难未死,却一直躺在地上一动未动。

忙去扶她,却被阿难一把推开。

“呈什么强?”杨悦笑道。

“你快去救他”阿难冷声言道,声音里已是十分急迫,“他已经昏迷了四个时辰,若再不醒,只怕……”

“怎么救法?”杨悦遽然一惊,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已顾不上闲扯,忙向“雪人”走去。

“你先拍他的百汇穴,再推太阳穴、凤池穴……”阿难弟子一步步指点。

杨悦遵照所说,一步步施行。

过了大约半刻钟,“雪人”果然幽幽醒来。

“你没死,果然没死。”李治睁开双眼,看到杨悦,竟然喜极而泣,一把扯住杨悦双臂,紧紧握住。

“是啊没死。你没死,我没死,她也没死。”杨悦讪讪推开李治,一指阿难弟子笑道。

“她是谁?”李治奇道。

“她是谁?”杨悦不由大笑。

阿难弟子对这个“雪人”分明十分“特别”,而“雪人”竟然不知道“阿难弟子”是谁原来是“暗恋”。杨悦想起翠云楼伙计说过“黑衣怪人”时常远远望着“雪人”,没想到一去半年多过去,“雪人”竟然还是一点不知。不由暗暗摇头,古人谈恋爱真是慢死牛。

“她是……”

不待杨悦说出,阿难弟子突然急道:“我姓陈,名硕真,公子叫我陈硕真便是。”

陈硕真?杨悦心中暗乐,她也是第一次听到阿难弟子的名字,不知真假。但已明白阿难弟子之意,定然是不想让“雪人”知道自己是弥勒教中人。“阿难弟子”自然是她在弥勒中的称号,而非真实姓名。

第二百七十一章 梅花巾

月亮渐隐,星光寂寥,狭窄的山谷中轰吵而寂静。

杨悦既然见到阿难弟子与“雪人”,已知并未回到未来。

看一看天色,已是东方渐白,启明星高悬于顶。

“喂,你会不会接骨?”杨悦不知“雪人”名字,此时才感到十分别扭,不侍李治回答,接着又道,“你叫什么?”

“我,”李治见杨悦相问,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她,喏喏几下嘴唇,说道,“接骨,我学过。”

“再好不过。”杨悦大喜,一时忘记追问李治姓名,一指阿难弟子,说道,“你快去看看她的伤势。”

李治这才发觉那黑衣女子一直躺在地上,忙走过去查看,发现阿难弟子双腿以及左臂均被摔断,而且左臂不只手肘脱臼,连手腕都断开了,不由吃惊地道:“陈娘子伤势怎会如此严重?”

看到李治站起身来,似乎没有任何异样,杨悦心下也早已暗奇:“以‘阿难弟子’的身手,岂是‘雪人’能及。为何落下山谷‘雪人’没事,她反而摔得如此严重?”

“阿难弟子”只嗯了一声,却并未言语。

“你怎么也会跌到谷中?”杨悦瞅着李治不由咕哝一句,“怎会没有半点伤痕?”

杨悦知道自己是因为刚好跌到深水洞里,才侥幸没有大伤,饶是如此,还是挂伤了左腿。这个“雪人”跌在石上,却没有半点伤痕,实在奇特。

“我,”李治有点恍惚,看了看山谷边的断崖,从山路到谷底,一路是陡坡,到了临近谷底之时,乃是河谷冲击的断崖,断崖不高也有数丈。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为何落下来却没有伤到。因而莫明其妙地道,“我不想被那些人捉到,因而也跳了下来。却也不知怎么,原本滚落甚急,突然似是被什么挂住,落势突缓。后来滚到崖边,又被……不知什么东西突然撞到,阻挡一下……想是因此,落下来才没有伤到。”

李治并未说出他是因为看到杨悦滚落,心中一急,奋不顾身想要抓住她,才会也掉下山谷。

也没有说出他下落之时,其实是有一个人长鞭甩出及时将他拉住,才令他滚势大减。可惜山势太陡,那人被他一拽,反而也向下急走。待到眼见李治要落到河谷断崖下,那人大急之下,向前猛然一跃,撞上李治,将他阻住,泄了大半重力,因而李治才会落下山谷而不伤。只是在翻滚之时,李治早已昏死过去,一时不能醒来。

而那个却因救他,被撞飞出去,落势陡增,才致重伤。

李治不能说出,前半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后半截他早已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是被人所救。

杨悦看看李治,再看一看阿难弟子,推想片刻已大致明白了具体情况。知道李治遇到的“阻力”,定然是阿难弟子的奋力相救。结果李治无恙,而阿难弟子轻功极好,反受重伤。

看一眼阿难弟子,杨悦不由感慨一句:“还是爱情的魔力大发。”

“什么魔力大发?”李治没有听清,不由奇道。

见李治不知所云,杨悦不由嘿嘿大笑。阿难弟子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杨悦摇了摇头,见阿难弟子伤势如此之重,虽然不说话,却也可想而知早已疼痛难忍,不由暗暗佩服。不再多言,向李治笑道:“你快帮她接骨吧,否则你定然会后悔一辈子。”

李治虽然听不大明白杨悦所说的话中意思,但见阿难弟子伤重,也顾不上多言,早已开始为阿难弟子疗伤。

只是他虽然学过急救接骨,却从未施展过,手段生疏外加笨拙,用力捏住阿难弟子左臂,阿难弟子痛得大叫一声,几欲昏撅。

“对不住。”李治手下一抖,“咔嚓”一声,骨头到是接上,却是接歪了。

阿难弟子已涔涔汗下,痛得不住倒抽冷气。李治吃了一吓,竟然一时不敢再去“施术”。

杨悦看了不由暗暗皱眉,知道指望这个“雪人”救人,看来靠不住,万一弄不好,会让阿难弟子落个终生残废也说不准。

沉吟片刻,杨悦说道:“你来背她,咱们得尽快走出去,找个大夫医治才成。”

“啊?”没想到杨悦此言一出,李治与阿难弟子却齐声惊叫。

“事有从权,此时还讲什么男女之嫌。”杨悦会意,不由皱眉暗笑。

“我,我……”阿难弟子期期艾艾。

“我什么我,难道要让本公子背你不成……再说,刚才他为你接骨,若男女授受不亲也早已受过,这时候害怕起来,却也晚了。”杨悦笑着揶揄道。

“你——”阿难弟子咬呀,却不再反对。

知道阿难弟子此时脸上定然羞成一块红布,杨悦很想过去揭开她的罗幕帽看上一看,可惜她一条左臂和一条左腿也是伤得不轻,不想挪动。

“陈娘子,对不住了。”李治见说,忙蹲下身,示意由自己来背。

杨悦笑了笑,挣扎起来去扶阿难弟子。怎奈她一抬腿,一瘸一拐,也不由微微呻吟。

李治看了吃了一惊,忙问道:“你也受了伤?”

“我又不似某人,有美人相救,从这么陡的山上落下来,岂会不受伤?”杨悦呵呵大笑。

李治讪讪,不大明白杨悦之言,见杨悦尽是打趣自己,偷眼看一眼阿难弟子,生怕她会生气,不敢笑也不敢多话。

阿难弟子却已怒道:“你再多话,信不信我将你打成哑巴。”

“信,自然信”杨悦大笑,知道阿难弟子虽然只有一只右手可用,但也并非在说大话,嘴上却不饶人,举了举左手,说道,“我信你在打成我哑巴之前,先已变成冷尸。”

话言未落,却见嗖得一声,一个事物直奔自己面门。杨悦不由一惊,好在她也是练习飞镖多时,这接镖的功夫虽然不高,却也大有长进。当下伸手接住,咯咯大笑。

正要回敬回去,却见手中事物却是一个精美瓷瓶,不由大喜:“金创药?”

“哑巴药”阿难弟子冷哼一声。

杨悦大笑,已知阿难弟子面冷心热,见自己受伤,让自己先疗伤再走。

“怎不早说。”杨悦笑着谢过。撩起白袍,她的左腿血流已止,却正在尖辣火热。

李治见到,忙过来帮杨悦查看。取下杨悦腿上梅花方巾,小心地倒了些药沫出来敷在上面,看看梅花方巾上已粘了不少血,便从怀中取中一只手帕帮杨悦绑上。

又见杨悦胳膊上的箭伤已肿起大包,二话不说,竟然张嘴便咬。

杨悦猝不及防,骇了一跳。见他却是用嘴去吸箭伤,明白过来,他乃好意。

箭伤与擦伤不同,伤口极深,极易化浓。这个时代似乎也只有这个方式才能将化浓的毒水吸出。在辽东之时,杨悦早已领教过。李世民、李愔两父子为将士亲自吮箭伤的事迹,几乎成为将士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此时她并不知道这“雪人”也是李世民的儿子,如果知道,定然大呼:“乖乖,李氏父子原来有这等传统,到是一种收买人心的及好手段。”

李治将化浓的血水吸净,待到吐出来的浓水完全变成血红,才为杨悦敷药。

李治接骨的本事不好,疗伤的手法到是极为细腻。

杨悦见他伸手又向自己怀中探去,这次却空手出来直摇头,知道他已没有手帕可用。指了指一边的梅花方巾,笑道:“用它也一样。”

李治依言,避开方巾上的血迹,为杨悦扎好。

这才背起阿难弟子,三人缓缓而行。

到也不用辨别方向。山谷极窄,两边是断崖,根本攀不上去。向下是数太高的飞瀑,无法下去。更况虽然听不到山路上有声音,却不知道昨日的战况到底如何。杨悦暗思,龙比格若要找自己“尸首”,至少不会逆流向寻,因而三人在谷底中逆流而上。

杨悦一瘸一拐,李治虽然没有伤,却也早已精疲力竭,背着阿难,缓慢行走。

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天色大亮。

又不知走了多少时候,日升日落,将近黄昏。

三人走走停停,走了一天,终于到了一处山谷相对开阔之地。

山路蜿蜒,山谷却走向另一个岔道,与山道越去越远。

杨悦四下看时,见是到了河谷上游。溪流随着山谷的开阔越来越缓。再走不多时,见到一潭湖水。

湖面不大,却极为清澈,本可见底,却被夕阳铺照,泛出金光灿灿。谷中鸟语花香,秋色层叠,竟是个人间仙境一般。

河水的源头有一个山洞,流水自洞口上面如帘一般,滴滴哒哒落下来。

杨悦看了不由又惊又喜。这个地方原来十分熟悉,竟然是她在后世住过的村庄的北山后面的一个山涧,叫做碧溪涧。

这个山涧之中,杏林、桃林、桑树林……应有尽有,她小时候时常来此处玩耍。那山洞被她与伙伴们称之为“水帘洞”。

洞外有一个巨大的棋盘,是杨悦与伙伴们用来“跳格子”的地方。

杨悦欢呼一声,不由快步飞跑过去。

“到家了,我到家了原来在这里,我到家了”杨悦高声欢呼。

李治与阿难弟子却是一脸迷惑。

“翻过这座山,那边有个村庄,便是我的老家我们村子里有个祖传的接骨大夫,专门为人接骨,包你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杨悦纵声大笑,心情大为畅快。

她原本不过说个笑话,说的是她后世的村子里有个接骨大夫。那人叫做“打狗棒”,除了接骨,其它医术一盖不会。“打狗棒”不过是村里人给他起的绰号,至于为何有这等怪称,杨悦也不明白。

笑了片刻,杨悦突然心头一动,暗道:“打狗棒”即是祖传的接骨手艺,该不会这个时候有他的祖宗也住在那个村子里吧。

想到此,心下不由大喜,忙道:“快啊。让‘打狗棒’的祖宗帮你瞧瞧,一定没有问题”

回看李治与阿难弟子,却见李治早已气喘如牛。

听着杨悦莫名其妙的话,抬头望向山腰处的白云朵朵,山顶高不见影,李治不由泄气。

“放下我歇会儿再走吧。”阿难弟子低声说道。

李治摇了摇头,一鼓作气,追到杨悦身边,才道:“要不在这儿休息一会?”

见杨悦点头,才放下阿难弟子,坐在一旁大口喘息。

“可惜现在已是秋季,否则这山中的果子到也可以充饥。”杨悦自语言道。

“有肉不吃,吃什么山果。”阿难弟子却在一旁冷哼一声。

“肉从何来?”李治奇道。

“说得也是,这湖水之鱼最是肥美不过。”杨悦拍手大笑。举起左臂,扣动袖中板机,对着湖面一阵乱射。不几时,湖面上泛起几条白肚皮。

吩咐李治将鱼捞出,自己捡了些树枝来,不一会儿,鱼香飘出……

“可惜没有盐。”杨悦一面摇头不满,一面拿了一尾烤鱼递给阿难弟子。

不知为何,阿难弟子伸手去接,伸到半路却突然转变方向,抓住杨悦的左臂,愣愣地发起怔来。

“你这块梅花方巾从何处而来。”阿难弟子盯着杨悦左臂上缠着的梅花巾,颤声问道。

“捡来的。”杨悦随口答道。

天亮之后,杨悦早已仔细观察过那块方巾,虽然精美但已经十分老旧,想来在山谷中不知呆了多少年月,如果不是被羊皮包裹,或许早已腐烂,自己看到的那个“女婴”定是幻觉。想是自己滚落山谷时,不小心将那不知何人丢弃到山路边的“羊皮包”碰到,因而随自己一起滑落到山谷……是以不以为意。

“捡来的?”阿难弟子声音古怪,似是十分不解,却不再言语。

杨悦早已肚饿,只顾吃鱼,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

谷风习习,夜色渐深。月亮升上中天,照在碧溪涧的湖水一片明亮。

湖边的篝火明灭,湖边静静倦缩着三个人影,在秋风中瑟瑟。

大概太过疲惫,尽管风冷夜寒,三人却睡得极是香甜。

忽然,一个高大的灰色身影,不知从何而来,蓦然出现在湖边。慢慢走近其中那个白袍少年。

灰影俯身注视少年良久,眼中闪出慈爱。直到目光落到少年左臂上的梅花方巾上,整个人突然如遭雷击,混身颤抖起来,脸上惊骇大起,几乎大叫出来。良久才抑制住激动,伸手在梅花方巾上抚摸,月光闪动在脸上,竟然满是泪痕……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我是李治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鸡鸣。

杨悦醒来,天色早已大亮。伸个懒腰,一骨碌坐起身来。

晨光透过山林,斜照在湖面上,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李治与阿难弟子不知何时早已起“床”,正站在水边洗脸。

杨悦回头看了二人片刻,突然感觉哪里有些奇怪,愣了片刻才想明白,不由欣喜地大叫一声:“你,你怎么好了?”

原来阿难弟子正悄然立在水边,只顾望着水中洗脸的李治发怔,一时忘记自己也在洗。想是河水冰冷,李治不住的抽着气,呼呼作响。大概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

然而,阿难弟子明明脚臂皆断,怎会突然没事?

“睡了一晚,大概自己长好了。”阿难弟子背对着杨悦,轻描淡写地道。

自己长好?杨悦呵呵一笑。断臂怎么可能会自己长好,何况还是被接歪了的断臂。阿难弟子当然是在说笑,只是她说笑话的语气便如清晨里的冷气,能冻死人。

“好冷”杨悦夸张地打了个冷颤,大笑。以为“雪人”不知何时又替阿难弟子接好骨头。

“是啊,好冷不过才九月天气,怎会如此冷法,湖水都快结冰了。”李治哆嗦着双手,被水一冰,立时缩到嘴里不住呵气。

见古人如此不通幽默,杨悦更加摇头大笑。

便是阿难弟子也禁不住微微一笑,目光望向山顶方向,若有所思。

杨悦笑完,却难掩心中好奇。她见阿难弟子洗脸,想起自己与这个阿难弟子也算相识已久,却从未见过她的面容,不知她到底长像如何。

看到阿难弟子正要缓缓戴上罗幕帽,突发奇想,杨悦一个箭步蹿到阿难弟子身边,劈手夺过罗帽。

阿难弟子出其不意,正要夺回,杨悦嘻嘻一笑,一个跳身转到她面前,却不由大为失望。

“I服了U,难不成你长了一脸麻子,从不肯让人看到?”杨悦看到阿难弟子的“面容”,失望之下,不由撇嘴说道。

原来阿难弟子不只戴了罗帽,而且还戴了面具。杨悦看到的只是一幅面具后面幽深的双眼。

那双眼睛清澈如水,闪亮如星,断然是美女的双眼。然而如此妙目,间或一轮却凌厉如刀。

“我发过誓若有人见到我的面容,必须死你若好奇到想死,我可以成全”阿难弟子眼中寒光一闪,冷嗖嗖地说道。

“不会吧”杨悦再次夸张地打个冷颤,咂咂嘴说道,“难不成你刚才洗脸也戴着面具?”

阿难弟子冷哼一声,不加理会。

“难道你是阿拉伯人不成?”杨悦回头看一眼李治,再次歪缠笑道。

“阿拉伯人是什么人?”听到杨悦的话,李治不由奇道。

阿拉伯在这个时代叫做大食,杨悦一时胡邹,随口说走了嘴。

“这个嘛,阿拉伯人是什么人且不说,但他们有一个风俗,却极为奇特,你不能不知。”

“什么风俗?为何我必须知道?”李治奇道。

“据我所知,阿拉伯女子贞洁,一生只准许丈夫看自己的容颜……”杨悦瞅着阿难弟子嘻嘻大笑。

话中意味,李治不傻如何会听不明白,不由讪讪地看了一眼阿难弟子。阿难弟子眼中羞涩大闪,忙转身走开。

杨悦看到大乐,更加起劲,转头向李治叫道:“喂,你刚才可看到陈娘子的面容?这个风俗是否不错。”

李治讪讪不答,他自然看到了陈娘子的面容,乃是绝色的美人。只是……见杨悦打趣,陈娘子尴尬,李治笑了笑,并不答话。

杨悦突然想起在西域“圣城”中看到的女子皆用白纱掩面,心道:难道这真是西域“圣城”的风俗?阿难弟子除了丈夫别人都不能看到面容?

一时好奇心又起,向李治问道:“喂,我说得对不对,我问你话你怎不答……”

见李治低头洗脸,依旧不答。以为他不知自己是在问他,不由不耐烦起来:“喂,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

起先杨悦与雪人见面,只有二人面对面说话,从来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此时才感到没有名字叫,十分别扭。

“你问我?”果然李治以为杨悦在跟阿难弟子说话,愕然抬起头来,看一眼阿难弟子,沉吟片刻说道,“我姓李,单名一个治字,排行第九,你叫我李九郎便是。”

“李九郎?”杨悦暗道一声:“李九郎”听上去怎么像是“李二郎”的兄弟,乖乖,这不是差了辈份,因而摇头说道,“得,郎不郎的先免了,我还是叫你‘李九’吧。”

郎啊郎的,杨悦来到大唐多时,却一直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杨悦只注意“李二郎”之事,反没注意到李九郎叫做“李治”。然而,便是听到李治之名,她大概也想不到眼前此人会是太子李治,因而浑不在意。

反是阿难弟子听了,看看杨悦,眼中不由闪出一道古怪。

李治见杨悦没有任何反应,反觉纳闷,突然想起宋公萧瑀说过,杨悦或许早已认识他,只是故意接近他,不由暗暗皱眉,想了想问道:“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我姓杨,排行第三,你叫我杨三便是。”杨悦想起当日在华山上骗李恪的话,随口答道。

“杨三郎?”李治愕然,见杨悦不肯说出真实姓名,不由摇头。

杨悦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说道:“李九,看你平日也像个斯文人,怎会是个山贼?当真是深藏不露。”

“我?山贼?”李治苦笑一声,不知杨悦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说笑。

“不过奇怪的是你这山贼怎么会被人追杀?”杨悦又笑道。

她自然知道李治并非山贼。回想昨日光境,早已想到龙比格之所以不顾自己要挟,痛下杀手,乃是因为李治出言之故。而且众山贼劫持她时,曾说过不为劫财而是要劫人,前后一想,已知山贼定然是将自己错认作他人,而那人很显然便是李治……

“你不也被追杀?”阿难弟子冷眼看着杨悦问话,不由冷声插嘴说道。

“呵呵,本公子玉树临风,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人,被山贼盯上再正常不过。”杨悦呵呵笑道,“只是一个山贼也被贼瞄上并不多见啊。”

不待说完,杨悦突然意思到什么,“啊”得大叫一声。

李治?那些人要抓的是李治?

“你是太子李治?”杨悦回视李治,不由暗骂自己愚蠢。

这李九的眉目之间活脱脱一个李世民,自己怎么一向就没有注意到而且多次遇到“雪人”都是在承天门横街,一向以为他只是国子学的学生。怎么就想不到他是太子李治?

想一想,在宫中混了许多时候,自己竟然从来没有遇到过太子,的确是邪门,否则怎会不知“雪人”便是李治。自己还一直当他是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便是刚才他自报家门说他是“李治”,自己竟然也不以为意,当真是愚蠢之致突然想起,太子李治曾经对自己逼婚,不由暗恨。心中怒骂一声“色魔”在杨悦心中一直认定太子李治不过是个娶自己小妈,又与自己大姨子、大姨子的女儿有一腿……不仅**,而且是个即好色又无情,,无能又软弱的家伙。

幸亏没有告诉他自己便是隋国公主,当真是千幸万幸杨悦不由慨叹。

然而,想起当日被太子逼婚之时,在承天门横街上曾遇到“雨人”,后来便有太子自动退婚之事,看来正是因为“雨人”见到自己心情极遭才会如此。如此说来,这个太子李治也并非极坏……

李治见杨悦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儿又脸色放缓,面上简直是瞬息万变,早已惊呆。

心下却松下一口气,知道杨悦并非事先知道自己是谁,更不可能会故意接近自己。便是那位黑衣女子“陈娘子”,起初他与李君羡等以为她是不怀好意跟踪自己之人,如今看来也并非如此。她即与“杨三郎”认识,自然不是坏人。

“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要欺瞒你……”李治点了点头说道,“这次也是我连累了你。”

杨悦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治,怎么也不能将举止斯文、教养有度的“雪人”与那个色魔太子联系到一起……

“连累?”杨悦终于回过神来,干咳几声,眼中已是古怪大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何表情,奇道,“据我所知太子好像在定州,你怎会到了此地?又怎会被人追杀?”

“我本来北上迎接父皇,不成想在半咱遇到贼人伏击,才辗转到了这里。”李治苦笑道。

“伏击?什么人胆敢伏击大唐皇太子?想要谋反不成?”杨悦不由皱眉。想到辽东之时,有人与杨万春暗中勾结,已知眼前这个太子李治千真万确,朝中定然有人想谋反。

“是薛延陀的商队。”李治说道。

“薛延陀?夷男有几个胆子敢向大唐挑战?”杨悦摇头说道。

北方游牧民族多仰慕中原各色物品,过去只有中原人前去草原贩卖。近年来,草原上也有人终于学会经商,时常有一些人组成商队到中原以货易货。然而区区几伙商队,又怎么可能是大唐卫士的对手?更况是皇太子的卫率杨悦不用想也已明白其中大有问题。而且龙比格的突然出现,更加说明问题。

第二百七十三章 女儿心思

“薛延陀有几个胆子敢向大唐挑战?”

同样的疑问,在北平行宫中轰的一声炸开。

此“北平”并非后世的北平。而是营州与幽州之间一个不算太大的地方。距离临渝关不远。

北平行宫说是行宫,其实不过是大一点的宅院。是当年隋炀帝征辽之时,临时所建。

李世民在临渝关与“太子”汇合之后,一路西行,已到达北平。待中刘洎、中书令马周、黄门侍郎褚遂良、吏部尚书杨师道等留守在定州、幽州的朝臣也已陆续汇聚于此。

与杨悦一样,此时众臣面上无不惊讶。

与杨悦不同,却是因为刚刚传来薛延陀突然进兵黄河之南的军情。

“圣上在辽东之时,薛延陀一直不敢出兵,圣上班师之即,薛延陀怎么会突然发疯?”

“高丽以重金贿赂薛延陀,请其趁圣上征辽之即,进兵灵、夏之地,夷男父子尚且不敢,此时怎会突然生出胆子来?”

“幸亏圣上早有防范。”

……

惊讶之余,众人又不由感到好笑。

“此必是夷男已死。其子灼拔多半不能服众,不自量力向大唐挑战,大概是想转移注意力,意图耀兵,建尺寸之功,压制众部。”李世民扶着额头,摇头说道。

果然紧接着传来了夷男病死的消息。谍报传来夷男嫡子灼拔自立为多弥可汗的消息。因其灼拔性情暴虐,多宠信弥小,诸酋长不服,又受人挑唆,竟然趁李世民征辽未归之即,向大唐挑战。

不过,李世民早在出征辽东之前,已派执思失力前往灵州、夏州一代,防薛延陀进攻。因而灼拔的挑畔,到也不用放在心上。

李世民反而因夷男不受高丽蛊惑,嘉其忠义。为夷男病死废朝数日,以示悼念。

薛延陀的挑战并不放在李世民心上,如今令李世民最为头痛是太子李治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儿臣以为,灼拔突然进攻大唐,似有蹊跷。”待众臣退出之后,坐在李世民对面的“太子”开口言道。“太子”当然不是太子,而是蜀王李愔。

李世民故意放出风声,令李愔假扮“太子”,传出太子北上迎接圣上归朝,并于临渝关外相会之事。然而秘密派出到太行山搜寻太子的卫队,至今没有找到。反而见到许多被冲散的太子卫率。令李世民大为恼火。

李世民眉头紧锁,“唔”了一声。

“九郎被薛延陀的商队袭击。而后便有薛延陀进兵之事,似乎太过巧合。”李愔又道。

“你认为薛延陀进兵之事,朝中早已有人得到消息,因而袭击雉奴(李治小名)之人,才会假装是薛延陀的商队?”李世民沉吟道。

“九郎当然不可能是被薛延陀的商队袭击,这个伪装近乎好笑。然而一眼便能识破之事谁会笨到如此地步?如今有薛延陀进兵之事,似乎恰好将九郎被薛延陀袭击之事变成可能。如若不是真乃薛延陀所为,只能说明此人定然早已知道薛延陀进兵之事。”李愔继续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儿臣请往夏州,去会会灼拔。”见父亲沉吟不语,李愔突然说道。

“夏州有执思失力与乔师望在,不必担心。”李世民摇了摇头。

“要不,儿臣请往太行山去寻九郎。”李愔目光闪动,转口说道。

李世民看一眼李愔,头痛地道:“雉奴现在不知在何处,你还是乖乖待在朕身边。朕不想儿子们都去冒险……”

李世民叹一口气,知道李愔找不找李治放在其次,定然是想去寻找杨悦。

杨悦到底去了哪,李世民甚至一时无暇顾及。这些日子实在让他头痛。太子李治虽然不是他最满意的儿子,却是他最亲近的儿子。自从贞观十年长孙皇后去逝以来,李治便一直住在甘露殿,父子二人朝夕相处,除去辽东征战的这半年时光,可以说从未分开过。父子情份非他人可比。李治的失踪对他来说,比有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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