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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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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姀,我怕自己忍不住了……”
嬴纵呼吸粗重语声暗哑,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那双深幽的眸子盯着她,分明是在克制,沈苏姀对着他一笑,慢条斯理的将那放在桌案边的酒壶拿了过来,对着那壶嘴喝一口,低头便覆在了他的唇上,烈性的酒液顺着二人的唇角淌下,更多的被她渡到了他口中!
柔滑的舌尖在他口中缠卷咂弄,每一口酒液被她二人分吞而下,沈苏姀一口接一口的渡酒给他,只等自己胸口发起热来才将那酒壶放下,酒液已将二人的衣裳打湿,沈苏姀慢条斯理的解嬴纵的衣襟,一边倾身靠在他颈窝里去,“我想你了……”
嬴纵的大手忍不住在她腰背上游曳,此话一出更将他压抑的欲火轰然一声点燃,察觉出他的变化沈苏姀娇笑一声,嬴纵再也忍不得,将她一抱就要起身,沈苏姀却将他肩膀一按,等嬴纵疑惑看来,她便一弯唇低声道,“不许走,就在这里……”
鼻尖抵着鼻尖,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嬴纵觉得沈苏姀或许也有几分醉了,他忍不住擭住她的唇,低笑一声含糊道,“好,随了你,就在这里。”
沈苏姀已解开了他的衣襟,她迫不及待的靠上他光裸的胸膛,嬴纵动情的吻着她,大手从她后背滑下,直滑到了她脚踝处,她穿着丝履,再往上的小腿却是光着的,嬴纵呼吸一簇将手继续往上,依旧只摸到了她光溜溜的腿,她裙下……是空的!
嬴纵一瞬间心潮澎湃,沈苏姀有所觉,忽的倾身咬住他的耳朵。
也不知笑着说了句什么,惹得嬴纵一个起身便将她压在了书案之上……
沈苏姀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正殿寝房,此时是第二日的午间。
窗外一片阳光灿烂,她身上则是一片青红交加,饶是如此她仍然困着,转眼一看,身边的床榻早已经空了,沈苏姀睁着眸子叹了口气,想着嬴纵不知何时离开的便有些心疼,躺了片刻便没了睡意,当即起身下地,正在更衣,香书走了进来,见沈苏姀已起身面色大喜,“娘娘起来啦!殿下走的时候吩咐不让我们叫您,您可睡好了?”
香书的表情太过丰富,只让沈苏姀生出几分不自在来,定了定神,一转眼又从那镜子里头看到脖颈上的青紫痕迹,正皱眉,香书在旁也看见了,捂着嘴偷笑一声,忙不迭的去耳房,“今日娘娘继续穿竖领的衣裳吧,前几日内府才送来新的夏裳!”
说话间便是一阵窸窸窣窣,不多时香书便寻出了一件藕粉色的宫裙来,一看那颜色沈苏姀一蹙眉,她当真是极少穿如此鲜亮的颜色,香书看出了她的念头,便笑着道,“娘娘今日容颜娇美,穿这一身最是相配啦,太子殿下看了必定喜欢!”
沈苏姀眸光微狭,凉凉扫了一眼香书,只淡声吩咐,“准备下,我要入宫去。”
香书笑嘻嘻的应一声,连忙将宫裙放下出去吩咐了!
洗漱更衣,用了些不知早膳午膳的粥品,沈苏姀入宫的时候,穿的便是那件藕粉色的衣裳,容飒为她驾车,她身边带着香词,沈苏姀一边走一边想自己会不会惯坏了嬴纵!
沈苏姀实在没有非要入宫的理由,可心底却就生了这个念头,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宫门,沈苏姀还是如往常那般在仪门之前下车朝御书房走,到了御书房之前,便见容冽在一处转角之地等着她,见她来了便上前道,“娘娘,主子让属下来接您。”
说着侧身一请,却是直直将她带到了御书房正门。
“拜见太子妃娘娘……”
御书房乃是重地,周围戒备森严至极,沈苏姀刚一到便有禁卫军们对着她行礼,沈苏姀挥了挥手,一转身便见嬴纵已打开房门朝她走来,他毫不避讳的一把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入了房门,容冽将门关上,和香词等在了外头。
“今天没有朝臣觐见吗?”
看着空荡荡的厅堂沈苏姀问一句,嬴纵拉着沈苏姀走向书案之后落座,拉着沈苏姀坐在了自己腿上,“早间见了几人,你来之前他们刚走。”
沈苏姀坐在这御案之后微微的红了脸,嬴纵见状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低低的在她耳边笑了笑,“今日你该歇着,昨夜你太热情我未曾掌握好力度……”
沈苏姀抬眼扫过案上层层对着的奏折,镇定道,“你再说下去我立刻就走。”
嬴纵笑的胸膛微震,将她一搂果然不再多言,只抬手落在她左边胯骨上,“还疼吗?”
不疼当然是假的,沈苏姀稍有迟疑的摇了摇头。
嬴纵恍然,眉头微皱,“阿姀,昨日是我不好,可我的心思你是明白的。”
沈苏姀挑眉,嬴纵忽然倾身将御案左侧的一个抽屉打了开,从那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这个给你,本是要晚上带回去交给你的,现在你来了正好。”
那是一封卷轴,沈苏姀将其放在御案之上展开,顿时有些意外的睁大了眸子。
“照着你原来的样子做的,若有遗漏,你可补充。”
嬴纵抱着她平静道一句,沈苏姀眼底却有些动容,这卷轴乃是西楚的地图,上面的注解几乎和被他打湿的那一份一模一样,沈苏姀咬了咬唇,“誰让你在御书房做这个?”
嬴纵笑着亲了她一下,“若无遗漏便不许多看了,陪我看奏折。”
嬴纵将那卷轴卷起放在一旁,抬手便将几本奏折摊开在她面前,沈苏姀无奈至极,“后宫不得干政,哪有你这样的,若是被外面的言官知道……”
嬴纵一手揽着她一手拿起御笔,“知道了又能奈我何?你在我怀中,我精神更好些。”
沈苏姀顿时无奈,看了看远处紧闭的门扉叹了口气,嬴纵却忽的将御笔塞进她手中,双手抱着她腰身靠在她肩窝道,“让我歇一歇,你帮我写……”
沈苏姀愕然,嬴纵便悄声道,“你模仿我的笔迹,无人能看得出。”
沈苏姀“啧”一声,“你怎知我模仿过你的笔迹?”
嬴纵笑,“你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沈苏姀不遂了他这个愿,却是帮他御笔朱批起来,一道道奏折或是军情或是民生杂物或是吏治整顿,沈苏姀不过看了十多份已能感受到国之政务的庞杂来,不免的更为心疼嬴纵,转头去看,却见嬴纵靠在她肩头的面庞神采奕奕双眸星亮。
不由想,他昨夜就不累吗?
若沈苏姀不进宫,两人便是一天不得见,沈苏姀来了,虽是看奏折却也能生出别样的趣味来,屋子里气氛正好,冷不防的外头忽然响起一道极快的脚步声,宁天流的声音在外响起,“太子可在里头?我有急务要禀,就不通报了……”
“世子爷……”
容冽要阻止已来不及,宁天流推开门便看到御案之后的两人,嬴纵和沈苏姀俱是抬起头看着门口,便见宁天流刚进门的步子一顿,有些意外有些失笑还有些旁的莫测之意,他还未说话,他身后钻出个脑袋来,却是嬴湛,看到沈苏姀坐在嬴纵的腿上还拿着那御笔,顿时乐了,“哎呀,果然是一夜之间就和好了啊,七哥好生厉害……”
小小年纪语气不正经,顿时惹来沈苏姀一记冷眼,她面色寻常的放下御笔从嬴纵怀中起身,看着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的宁天流道,“不是有急务?”
宁天流陡然回神,面色复杂的神色顿时变得肃穆,大步上前几步走至嬴纵身前递上一份军报,“漠北送上来的,我正巧在枢密院,便给你送过来了!”
听到“漠北”二字嬴纵眉头一皱,和宁天流四目相对一瞬便见宁天流点了点头道,“北魏出兵了,倾国之力,先头部队就有二十万……”
没有人要回避她,沈苏姀在旁便也听了,待听到这话顿时眸色一沉,嬴纵将那军报看完,转手便给了她,眸色一凝,“是拓跋昀亲征……”
沈苏姀接在手中一看,眉头皱得更紧!
嬴纵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转身便看向宁天流,“去枢密院走一趟吧。”
枢密院乃是整个大秦的军机处,这样大的战事即便嬴纵早有安排今日也要将诸位武将召集起来,宁天流点了点头,嬴纵便转头看着沈苏姀道,“可要同去?”
自从进门到现在,嬴纵对沈苏姀的纵容已经让宁天流和嬴湛讶然。
先是御笔朱批,再是让她看最机密的军报,现在还要带她去枢密院,这似乎已经超出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宠爱,嬴纵对于沈苏姀,除却那份男女情爱之外仿佛还有几分对知己对幕僚对和自己同等能力之人的敬重之意,这实在让宁天流和嬴湛叹为观止。
沈苏姀仿佛没看见旁边两人的惊愕,笑着摇头,“我在这里等你。”
嬴纵知道她的顾忌,握了握她的手和宁天流几人离开……
沈苏姀这一等便等到了暮色十分,待嬴纵回来之时对于这场战事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沈苏姀站在御书房门口等着他,见他出现便迎了上去。
嬴纵理了理她的衣襟,“时间紧急,后日出发。”
沈苏姀点了点头,一抬眸却见嬴纵身后跟着全福,她眉头微挑,便见嬴纵道,“现在我要去天寰宫一趟,你在御辇上等我一起回府可好?”
沈苏姀扫一眼全福点点头,“你快去吧,我等你便是。”
嬴纵眸色深深看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而后才和全福一道离开,沈苏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宫廊转角,微眯着眸子朝停着御辇的方向走去……
又要离开这座帝宫,可这次沈苏姀知道,她必定还会回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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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再至漠北,神秘来信!
五月的漠北燥热难当,连士兵们站在大太阳底下都有些受不住的驼背萎靡,可一身玉白锦袍的卫泽却站的笔直,一旁的陆衎见此悠悠一笑,“小泽,你不热吗?”
卫泽玉雪可爱的面容上早已一片大汗,双颊更是被晒得微微发红,哪里能不热,闻言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意,有些矜持的摇摇头,“不热不热。”
陆衎看的有些心疼,抚了抚他的发顶,“即便不热,也去荫棚里头站着吧。”
卫泽闻言便摇头,“我真的不热,我就在这里等。”
陆衎抿了抿唇,转身挥了挥手,当即有士兵捧了个水壶上来,陆衎笑着递过去,“快喝了,若是晒中了暑,晚上回去老夫人要心疼你的。”
卫泽抱着水壶咕嘟嘟的喝了几口,腼腆的摇摇头,“不碍事的,我要等师父。”
见卫泽如此执拗陆衎只好放弃了规劝,转而将卫泽往稀稀拉拉的树荫之下带了带,陆衎打头,身边是卫泽,其后是近百人的卫队,他们站在苍穹城外十里之地,乃是为了迎接从君临过来的沈苏姀和嬴纵,大军疾行速度会被拖慢,嬴纵和沈苏姀先行一步提前到苍穹。
“来了来了!陆叔叔你看!是不是师父他们?!”
卫泽站着站着猛地冲出去,指着来路之上一团模糊的影子叫喊着,陆衎跟上来几步,眸光微亮,“正是正是,是她们到了……”
卫泽亦是眸光大亮,本是一言一行都是十分规矩守礼的人,此刻也忍不住激动的小手握拳轻晃起来,陆衎见之一笑,抬头便见来路之上几十匹快马正疾驰而来!
宽敞的官道之上一匹墨色的骏马打头,马背上的男人宽肩长臂,一袭撩黑的金章玄衮给人以扑面而来的压迫之感,这样热的天气更因来人周身的势气而无端凉了半分,一匹白骏紧跟其后,马背上的女子着窄袖白裙,腰间配着长剑,跟在那男人的身后势气却并未被男人压下去,英姿飒爽笑意明媚,越是行的近越能看清楚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容,而其后的几十人几乎皆是墨甲战刀威势凛凛,马儿尥蹄扬沙惊起一片沙尘,来人的速度极快,前一刻还遥不可及,下一刻已策马至众人眼前,数道勒马嘶鸣响起,陆衎等人齐齐跪了一地!
“恭迎太子殿下!恭迎太子妃娘娘!”
齐齐呼喝声落定,嬴纵打马上前,“起身吧!”
陆衎等人站起身来,早前最为激动的卫泽这会子却是抿着唇不敢乱看乱说话了,他年纪尚小,亦知道嬴纵和沈苏姀身份贵胄,到了如今,在陆衎的解释下更知道这“太子”二字意味着什么,他自己只是那马蹄下的微尘,而嬴纵和沈苏姀却是立在云端的神祇,哪怕再激动再雀跃他心底也含着敬畏不敢逾越半分,卫泽紧攥着拳,脑袋垂的低低的!
“呀,这么大的太阳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卫泽,见到师父也不来行礼?”
沈苏姀疾驰的近了才看到一群士兵之间站着这么一个小不点,当即打马上前来,她这带着笑意的话一出卫泽才敢抬头看她,对上沈苏姀盛着笑意的眸子方才心底微松敢走上前来,有模有样的掀起袍子噗通跪倒,“卫泽拜见师父……”
“快起来快起来,瞧你晒得小脸通红,怎地不待在城中?”
卫泽闻言腼腆的一笑,站起了身来,却是有些局促,一旁的陆衎上前一步道,“太子妃有所不知,是卫泽自己听说你们今日到非要求着我要来接你们的,我怎么劝也没用,非要站在这太阳底下等着,卫泽这些日子很乖,老夫人也很喜欢他。”
沈苏姀面上亦是一片赶路的疲累汗意,抬手遮了遮太阳,对卫泽赞许的点点头,“不错不错,果然是个好孩子,来,上师父的马,师父带你入城去!”
说着便倾身,一把将卫泽提溜了上来放在了自己身前,突然的悬空将卫泽吓得面色微白,却是紧抿着唇未曾叫出声来,沈苏姀看的一笑,抬手在他肩膀上安抚一拍将他圈在了怀中,“别怕啊,绝影很乖的,我早前还担心你,现在看到你好好地就放心了!”
嬴纵在最前,此刻回过头来,皱了皱眉看向陆衎,“先进城。”
陆衎立刻应声,挥了挥手所有士兵皆是翻身上马,嬴纵疾驰而出,沈苏姀马鞭一落跟了上去,卫泽坐在沈苏姀身前紧张的攥着马鞍,心底还在回想刚才嬴纵看过来的那一眼,沈苏姀见他僵直着身子不由将她圈的紧了些,“别怕别怕,明日师父先教你骑马。”
沈苏姀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语气亦轻快亲厚,保护着他的动作更是让他产生极强的安全感,卫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点点头“嗯”了一声。
沈苏姀这才满意笑了,一路纵马入城!
苍穹城并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城内的气氛却有些低沉,北魏大军已经在秦魏边境上驻扎,大战几乎一触即发,而苍穹做为边境之上的大秦第一道壁垒,自然是最为危险的所在,城中四处都是巡逻的卫兵,街市上的酒肆亦关门了大半,整齐的街市上除了士兵们沉重的脚步声和走动只见的铠甲锵锵声之外便再没旁的,委实有些压抑。
“卫泽,要打仗了,害怕吗?”
入城之后便减了马速,沈苏姀忽然问一句,卫泽思忖一瞬才点了点头。
沈苏姀眼底便有几分心疼,抚了抚他的发顶道,“放心吧,即便打起来也有师父护着你。”
微微一顿,沈苏姀又道,“卫泽,师父是大秦的太子妃,而这一次和大秦开战的乃是北魏,你来自北魏,你告诉师父,你想要北魏胜还是大秦胜?”
卫泽抿了抿唇,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沈苏姀一叹,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想不出就不必去想,这个问题难为你了,卫泽,这一次是北魏要来掠夺大秦的领土,我不管你眼下想不想得明白,可是你记着师父的话,侵犯的一方要背负民族的命运,而对于大秦的军人来说,北境的每一寸领土都不可犯,权利和政治,野心和领土,这些你长大了才会懂,战争很残忍,可是很多时候被动的那一方没有别的选择。”
卫泽这个年纪当然听不懂沈苏姀说的是什么,可他却下意识的将沈苏姀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在他的心底甚至没有很重的国别之分,只是想到若是打起仗来有些担心距离边境不远的那个家乡小村落,懵懵懂懂之间,他心底却好似照进了一竖暖阳,他到底明白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却觉得沈苏姀的话仿佛在他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那种子快速的萌发,让他稚嫩的心性得了一分淬炼和丰足,仍然脆弱,却到底有了升华。
穿过苍穹的街市,一行人很快的到了苍狼王府正门之前,正门早就大开,嬴纵翻身下马来,回身扶抱着沈苏姀下了马,见沈苏姀要去抱卫泽,嬴纵便亲自将卫泽抱了下来,卫泽小心肝一阵乱颤,在嬴纵不苟言笑的面容下低低垂眸。
嬴纵和沈苏姀都看出了卫泽对他的畏怕,沈苏姀扶额,嗔怪的看了嬴纵一眼,嬴纵则是一把抓起卫泽的下颌,迫使着小娃娃看着自己,他忽然如此惊了沈苏姀一跳,卫泽更是被他吓得一颤,面色微白,眼看着眼角湿了,泪意却是被他生生的忍了回去,一张笑脸唇角紧抿,那模样又委屈又执拗又有种叫人心疼的隐忍……
沈苏姀以为嬴纵要发难,却不想他竟忽然放开卫泽的下颌蹲下和他平视,卫泽被他吓懵了,被放开了下颌也忘记了垂眸,就这么和嬴纵平视着,便见嬴纵语声沉沉道,“你师父是大秦国最尊贵的女子,她的徒弟不可以给她丢脸,卫泽,往后见了我不许畏畏缩缩。”
寻常的成年男子见了他不畏畏缩缩都难,何况是个六岁的孩子,沈苏姀扶额一叹上前一步,正要说话便见卫泽忽然抬眼看了自己一眼,小家伙泪眼朦胧,却是缓缓地挺直了背脊,而后看着嬴纵点了点头,语声哽咽,“是,太子殿下。”
沈苏姀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却见嬴纵抬手抚了抚卫泽的眼角,竟是罕见的弯了弯唇,“等回了老夫人那里才准哭,现在最好忍住。”
话音落定他豁然站起身来,看着陆衎道,“半个时辰之后在议事堂见,将卫泽送去老夫人那里,我们稍作洗漱便去拜见老夫人。”
陆衎点点头,沈苏姀正想安慰一下卫泽,手却被嬴纵一把拉住,不容分说的拉着她入了府门,沈苏姀叹了口气只得安抚的看了卫泽一眼,身后容冽、容飒并着香词和香书跟上,一行人离了大部队朝早前嬴纵住的院子走去。
待走的没人了沈苏姀才无奈一叹,“六岁的孩子,你也不知温柔点。”
嬴纵头也不回道,“你收徒弟我不管,可他既然拜你为师便不该一副软弱模样,若他整日哭哭啼啼,你必定要将他带到身边将养着……”
沈苏姀眼底生出恍然来,随即苦笑,“原来你是抱着这个念想,卫泽已经表现的很好了,何况我亦不是只知溺爱的人,哪里就像你想的这样了?我知你心底也是喜欢卫泽的,不然你也不会和他说话,嬴纵,可是你就不能拿对我态度的十分之一对小孩子吗?”
沈苏姀说着已靠上来,一副撒娇的意味。
嬴纵闻言眉头微微松动,还是干脆道,“不能。”
沈苏姀“啧”一声,森森道,“莫非你往后对我们的孩子也如此粗暴?!”
嬴纵闻言立刻回头看她,眼底盛着柔意,正在沈苏姀正待他回答的时候,嬴纵脚步一顿将倾身便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沈苏姀一愕,嬴纵看她一眼笑了笑,“等我们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若孩子生的像你,我自然对孩子温柔。”
沈苏姀听着这话简直哭笑不得,“往后不许浑说,孩子会感应到的。”
嬴纵弯了弯唇,抱着沈苏姀大步入了院门,又径直入了正厅到了内室,道,“咱们时间不多,只能一起沐浴了,你可要随我去见见王翦他们?”
两人在这盛夏时节赶路一路上也未曾梳洗,沐浴是一定的,可是怎么就要一起了?!
沈苏姀面上一红,“我不去!你放我下来,你先去洗!”
嬴纵不听此话,抱着她径直入了浴房,沈苏姀眉头一拧,“你不许胡来……”
嬴纵低笑一声,“只有半个时辰,哪里够我。”
沈苏姀面上微红无奈至极,嬴纵却当真未曾对她动手动脚,两人一同沐浴而出,待换了衣服用了些饭食才去拜见老苍狼王妃,去的时候又见着了卫泽,这一次卫泽却显得要镇定的多,只让沈苏姀分外满意,和老王妃说了几句,嬴纵和沈苏姀便离开了老王妃住处到议事堂去。议事堂外,陆衎正在等着他们,见二人出现陆衎当即迎了上去,拱手一拜道,“主子,您来的消息苍圣军将领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传开。”
嬴纵点点头,“这个我已有安排。”
陆衎微微颔首,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另外,这封信是给主子的,昨夜才刚收到。”
嬴纵皱眉,沈苏姀看着那信封也有几分好奇,嬴纵极快的打开,刚一看到那信的落款二人便齐齐眸光微变,嬴纵极快的看完,失笑,“这个二皇子有点意思。”
☆、394
北魏新帝御驾亲征,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驻扎在石鼓关内,那石鼓关本就有十万驻军,眼下足足有三十万大军齐聚,百年之间,北魏第一次以这般倾国之力攻秦,即便当今北魏已身怀龙子的皇后乃是大秦长公主也无法扭转这一触即发的局面,战争打或者不打只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却委实是苦了两国边境的百姓,而北魏三十万大军已集合完毕七八日了却还未有动静,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时机,如此倒是给了嬴纵布置调整的机会。
连着两日嬴纵除了见天狼军将领之外还要化身璴意见苍圣军将领,眼下璴意身份一旦揭穿便会惹得苍圣军动荡于大秦不利,是以嬴纵很是忙碌,并非每一处场合沈苏姀都可以去,如此一来她便只安心留在王府之中履行自己做师父的责任!
“小泽,怕不怕?”
红棕色的高头大马之上,卫泽一身月白锦袍满额是汗的挺直着身子,沈苏姀站在马下,前面是容飒牵着缰绳在走,卫泽紧抿着唇,摇了摇头。
沈苏姀在教卫泽骑马,偏生没有合适的小马驹,沈苏姀一想,干脆就找了一批驯化过了的战马来,马儿虽然被驯化过了,可个头委实是高,卫泽不会骑马,一个人坐在上面怎能不害怕,然而见他执拗的摇头,沈苏姀唇角微弯有些欣慰。
“握紧缰绳……不可胡乱用力……”
“双腿夹紧马腹,对,就是这样……”
“要往那边转向便那边使力,马鞭要利落,用点劲儿……”
“身子保持平衡,随着马儿的颠簸移动重心!”
“别绷着身子,对,对,跑起来……”
“容飒,慢着点……”
沈苏姀发现卫泽的记忆力超乎寻常的好,才六岁的小孩子,你说的话他能记下大半,这一点简直再好不过了,且他的年岁正适合练武,沈苏姀觉得自己这身武功有了个传人也十分好,这骑马乃是第一要学的,接下来便是为他打基础了。
卫泽学的很快,得了嬴纵早前那话,为了不给沈苏姀丢脸再害怕也不敢说,硬是比沈苏姀预想之中表现的还要好,她站在原地看着卫泽坐在马背之上随着马儿的小跑已能自如的稳定住身子不由得万分满意,看着卫泽,不由已想到了自己以后如何教导自己的孩子。
“好了,先下来歇歇。”
容飒牵着马走过来,卫泽一边抹汗一边看着沈苏姀,似乎在等她的评价,沈苏姀便走至他马下将他一把抱下来,“很棒!为师果然未曾看错人!”
卫泽顿时双眼明亮,笑起来。
沈苏姀拉着他的手走向不远处的回廊下,道,“太阳升高了,太热了,咱们明日再继续,刚学骑马这腿上必定要被磨破,你还小就更是受罪了,让容飒给你瞧瞧。”
卫泽小脸一红,竭力不让双腿打颤,“谢谢师父。”
沈苏姀真是看得心疼有欣慰,便抚着他的脑袋道,“小泽,我教你东西只是让你做一个有能力的男子汉,并非是叫你从现在开始就过苦行僧的日子,若是觉得做不到就和师父说,不可隐瞒,否则为师后面便不教你厉害的功夫了。”
卫泽又点头,“徒儿遵命!”
这是王府的校场,已空置了许多年,左右也无外人,沈苏姀走至廊下阴凉处掏出帕子来为卫泽拭汗,卫泽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便湿漉漉的满是依赖,“师父这次要在苍穹多久?”
沈苏姀弯唇,“这次或许有些时日呢!”
卫泽眸光微亮,却没说其他的,沈苏姀心间一动有些明白过来,随即道,“小泽,当初送你来苍穹并非是让你往后一直在苍穹,是那时候生了乱子迫不得已,你喜欢这里吗?若是往后师父去了别处,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和师父走?”
卫泽眨了眨眸,几乎就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了住,而后才道,“老夫人说要让徒儿留下。”
老苍狼王妃丈夫儿子都已死绝,早已没了儿孙之乐,眼下得了卫泽,卫泽又是如此乖巧懂事,她老人家没有不喜欢的道理,沈苏姀点点头,“那你自己怎么想?”
卫泽低头沉思了一瞬,“徒儿没有祖母,只觉得老夫人如同徒儿的祖母一般,老夫人孤身一人,徒儿有些想陪着老夫人……不过!不过徒儿也想跟着师父学功夫。”
沈苏姀闻言只有欣慰的,老苍狼王妃只有这么些年了,卫泽在她身边陪个三四年又有何不可,沈苏姀眸光转动,便道,“既然如此不若这样,每年你用三月跟在师父身边,其余时间都陪着老夫人好不好?逢年过节或是你想师父了便来寻师父好不好?”
这样的安排简直再好不过,卫泽自然忙不迭的点头!
师徒二人正说着话,香词忽然从回廊尽头朝二人走来,她手上拿着一封信,眉头微皱的样子有几分急惶,走至她身边便递上信道,“主子,西楚送来的。”
沈苏姀眉头微皱,打开那信的时候眸色有些复杂。
沈君心要做的事冒了大险,现在只要是西楚送来的消息都能让她瞬间提起心来!
一口气看完,沈苏姀骤的呼吸一窒!
“主子,怎么了?”
“娘娘,西楚发生了何事?”
容飒在旁侍候着,几乎和香词异口同声的发声一问!
沈苏姀低头看了看也有些紧张的卫泽,笑道,“师父有事,你去找老夫人好不好?”
卫泽乖顺的点点头,当即跟着专门照看他的嬷嬷一起走了!
沈苏姀看着卫泽走远才面色一沉,抬步便朝自己的院子而去,一边走一边道,“浮屠的大军一路北上,却是在西楚陵山被围了。”
一语落定,容飒和香词对视一眼都有些迷茫。
沈苏姀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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