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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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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即便再神识不清,对他下意识也是了解甚深的,听到这问问题不由得就有些迟疑,嬴纵又笑,语声温透道,“反正是在梦里,你便是说了,我也不会知道的。”
  此话正戳沈苏姀心中所想,而她又真的想知道他到底何时知道她身份的,由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便点了头,嬴纵便看着她,先亲了一口才低低的问道,“眼下,你可是真心喜欢我?”
  沈苏姀听着这话一愣,面上一热,唇角却扯出两分笑意,他这人竟也会问这话?!
  果然,果然是在梦里呵……
  她愣了愣,笑意渐深,“是你自己说的我对你动心,怎的又来问我?”
  嬴纵眼底那笑意已散,眸色微深,只微抿着唇角道,“从来都是我说,却未曾听你说过。”
  沈苏姀眉头微蹙,总觉得今日这梦有些长,他和她的话亦有些多,尚未反应过来,他的大手已从她里衣之下探了进去,沈苏姀呼吸一促,有些着急的道,“真的真的。”
  嬴纵的手便是一顿,眼底暗色一消,唇角微弯,“从何时开始的?”
  沈苏姀全然忘记了“那只问一个问题”的话,只觉心头一阵紧跳,末了到底是有些迷茫的不知从何作答,嬴纵见她如此便是一叹,亦不想将她逼出这“梦境”,便有些语声低沉的道,“我尚未想过你待我全心全意,但有那么三四分真心我已知足了,幸而我从南境活着回来,也幸而你亦回来了,阿姀,往后再莫离了我……”
  他这语气叫人听着无端心疼,沈苏姀想起南境那回心头也是一梗,咬了咬唇看他两眼,“那番,那番本是有更厉害的法子,是我,是我一时心软,我料想着南境的战事你必定能赢的,你若不去,定有许多人要遭殃,你果真不叫人失望。”
  嬴纵哪知道这件事中间还有这么一茬,闻言眉头便是微蹙,深深看她两眼,那眼底顿时生出星子般细碎的光来,他忽的抓起她的手来,将她指尖搁在唇边轻轻的吻着,沈苏姀痒的手臂微缩,嬴纵将她一把揽在怀中,分外满足的叹了一声。
  “阿姀,往后莫要再离我而去。”
  他语声沉沉的在她耳边轻唤,沈苏姀被这话听得心头微颤,到底是点了点头,锦被之下是他温暖的怀抱,沈苏姀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欲睡去,嬴纵眸光深重的看着怀中小人儿的睡颜,过了许久才缓缓地阖上了眸子。
  对于沈苏姀来说,有梦做的夜晚才算是正常的夜晚,可是,当她在天光大亮之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嬴纵的床榻之上时,深切记得昨晚上那梦境的她有些坐不住了,脸上当先一热,随即便撑榻坐了起来,身上仍是她在沈府穿着的中衣,足见他必定是半夜将她掳过来的,将她掳过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她半昏半醒之时那般讹诈与她?!
  沈苏姀看了看身旁空着的床榻,狠狠地攥了攥拳头!
  眸光一扫,屋子里连件衣服都没放,沈苏姀眉头紧皱,只觉身上的无力感已经消了许多,正准备想法子下地,内室入口处却有脚步声传来,沈苏姀心中哀呼一声,只觉得自己真真是傻的可以!身子往后一倒,当即装作还在睡着!
  那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听便知道是他的,沈苏姀只听到那脚步声越走越近,没多时一道黑影堪堪将她罩了住,沈苏姀平心静气睡在那处,嬴纵好似未曾发现她在装睡,似是看了看她便准备出去,他脚下刚一动,沈苏姀立刻送出口气,然而那口气还未松完,他又再度走了回来,二话不说掀了她的被子,她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沈苏姀紧紧闭着眸子心中惴惴,实在是不知道他要将她带去何处,然而这疑问刚出,沈苏姀已经听到一阵水流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陡然洞明,他这是要带她去沐浴……
  沈苏姀拢在身侧的拳头微紧,心底暗暗叫苦!
  嬴纵似乎还是未曾发现她的不妥,只将她抱至那浴房的坐榻之上放下,而后大手一撩便将她襟前的带子解了开,沈苏姀心头一跳,他已经开始解她下一处带子,沈苏姀心跳如鼓,正在想到底要不要制止他,他的手却停了下来,沈苏姀正有些不知他要做什么,忽觉自己绫裤的系扣被他扯了住,是可忍孰不可忍!陡然睁眸,沈苏姀想也没想一拳挥了过去!
  拳头预料之中的被嬴纵一把攥了住,沈苏姀坐身而起,堪堪对上他笑意深深的眸子,他极少有如此笑意明快之时,沈苏姀一眼看去不由得就是一愣,下一刻他已倾身过来,“啧啧,果然还是睡梦之中乖巧些,你信不信,眼下这也是梦——”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沈苏姀实在是火大,面上热意腾升,一双眸子又羞又恼,一拳被他握住,另一拳又挥了过去,嬴纵堪堪一躲,就这他攥住的身子将她向前一拽,沈苏姀坐在那榻上,被他一拉身子立即没了支持力向前倾倒,低呼声刚落定人已被他接在了怀里,嬴纵低头看她那恼怒的模样唇角高高扬起,眼底却又是满意的温情,低低一叹道,“当我是诓你?你不知对我来说,与你一起时日日若梦吗?”
  微微一顿,他又补了一句,“美梦。”
  沈苏姀被他这话一堵,顿时连挥拳的力气都没了,唇角一撇只觉他太会花言巧语,嬴纵扫了她两眼,唇角微勾的将她大横抱起朝那泉池走去,一边淡淡道,“这话只对你一人说。”
  沈苏姀气息一滞,从她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削瘦而硬朗的下颔,眉头微皱,沈苏姀不禁想难道他师父教了他读心之术么?脑袋之中灵光一转,蓦地想起昨夜那“梦中”她已朝他袒露事情,她前前后后做的那些梦她都说了,他怎地提也不提一句?
  思及此,沈苏姀便梗着脖子道,“昨夜我说我早前做的那些梦,可是真的?”
  听见她这语气嬴纵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面上笑意虽然深,可那双眸子里却满是深重之色,摇了摇头,他道,“你觉得是真便是真,或许是你早倾心与我,因而才做了那么些梦?”
  沈苏姀咬了咬牙,他这人寻常时候生人勿近一副冷艳高贵模样,可与她说话时却怎么如此没个正形,嬴纵扫了她两眼,眸色微微一深,她前襟的扣子已经被他解开,此刻微敞着,中衣里头峰峦微颤,随着他的步伐一点点的叫他热了呼吸。
  这浴房之中温热的水汽弥漫,沈苏姀对此浑然不觉,她垂眸想了想,忽然便明白她的那些梦境大抵都是真的,那梦中的人虽然是苏彧,可她入梦之中的神识皆在,想起苏彧那似羞似恼虽然心动却又放不下脸面的模样,可不就是和她此刻一模一样?!
  沈苏姀不由得就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容,从前不曾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而今看看他从十五岁至今,两番待她的模样好似根本未曾变过,又想起两年前,沈苏姀心头不由得一叹,攥紧了他胸前衣襟语声直直道,“若是,若是我永远想不起旧事呢?”
  嬴纵唇角微抿,看也未看她,“本就叫你不必想。”
  沈苏姀眸光一深,默了默又道,“若是,若是有朝一日,我……又忘记了什么呢?”
  嬴纵脚下步伐一顿,这才眸色深重的看向她,“你忘记多少次,我便追你多少次。”
  沈苏姀心头某处微微一陷,握着他衣襟的手缓缓收紧,嬴纵再不多言,只抱着她至泉池一旁,泉池之内乃是一池乌沉沉的药汤,嬴纵低头看了她两眼,顺着那泉池的台阶将她抱了下去,他身上只穿着件纯黑的便袍,将她抱下去,他便也被打湿了,沈苏姀唇角微动本想叫他不必管她,可一想却又是生生止住了刚要出口的话。
  嬴纵揽着她倚靠着车壁坐下,那乌黑的药汤顿时没到了两人胸前,她倒没想到他竟会陪着她一同药浴,他穿着一身墨色便袍不怕,可她身上的中衣却是雪色的,被那药汤一沁,沉身在药汤之中还好,一旦露出身子来,顿时要什么都被看光,且那药汤温热,不知怎地一泡还催的她血液与内息流动极快,不多时她身子便热了起来,下意识的,她便想离得她远些。
  身子刚刚一动,被他一把揽了回来。
  再一动,又被揽了回来。
  “你若再动,信不信我——”
  那“我”字后面的话嬴纵尚未说出沈苏姀便老老实实的待在他怀中不动了,他满意的唇角一弯,如同抱着个宠物似得将她揽在了怀里,沈苏姀有些不自在,更下意识护着胸前,嬴纵扫了她一眼,“侯爷上次昏睡时,是本王亲自帮侯爷更衣入浴的。”
  沈苏姀背脊一僵,脸上腾地燃起热意来!
  还未还嘴,浴室之外忽有重重脚步声传来,那么大的动静,一听便是故意为之,下一刻,容飒的声音带着两分懊恼的传了进来,“主子,有客来访。”
  嬴纵眉头一挑,“何人?”
  容飒深吸口气,“乃是洛阳侯府的小少爷!”
  沈君心?!
  沈苏姀闻言立刻便要起身,却不想被嬴纵一把按了住,她眉头微蹙的回过头去瞪着他,嬴纵的眸色便也微微一沉,头也不回的道,“去告诉沈家小少爷,就说本王和侯爷还有些事要商量,叫他要么等着要么打道回府!”
  “嬴纵——”
  沈苏姀轻喝一声,容飒的脚步已经远去了。
  嬴纵眸光深深看着她,“他不是你弟弟。”
  沈苏姀唇角微抿,转过头去,“我知道不是,可你怎的与一个十岁的孩子计较?”
  嬴纵一把将她的脸转过来,义正言辞道,“他如今十岁,再过十年便是二十岁,早晚要计较,不若早些叫你知道厉害。”
  沈苏姀唇角一搐,心说他的逻辑怎是这般,抿唇一语,“十年之后会怎样谁知道?”
  嬴纵顿时眯了眸子,“十年之后你与我会怎样,你不知道?”
  阴测测的话语顿时让这池水都变凉了,沈苏姀无奈看他一瞬,“我说的是沈君心。”
  嬴纵将她腰身紧扣住,“既然连以后会怎样都不知,今日就更应该让他等着了。”
  听他这话,沈苏姀便知道他是在给自己下套,奈何这人素来霸道惯了,再说沈君心必定也没有什么大事,皱了皱眉,沈苏姀老实窝在了他怀里,嬴纵再次露出满意的笑容,然而那笑容还未落定,门外容飒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不出片刻,便听到容飒语声极其诡异的声音,“主子,沈家小少爷说,漠北的璴世子给侯爷……给侯爷的聘礼到了沈府,所以他才来请侯爷回去……”
  聘……聘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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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聘礼风波,内忧外患!

  聘……聘礼?!
  别说嬴纵陡然眯起了眸子,便是沈苏姀自己都倒吸一口冷气,容飒的话语回荡在浴房之中,好似一记惊雷让沈苏姀神思俱震,容飒还在等着嬴纵的答复,泉池之中的嬴纵却正墨蓝色眼瞳莫测的看着沈苏姀,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周身气息都深沉了不少。
  沈苏姀有些眉头微蹙,被他看的背脊发凉,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嬴纵抿了抿唇角,揽在她腰间的大手在她脊背之上轻轻犹疑,沈苏姀只觉他掌心热力源源不断的从她背心涌入,一时丹田之下沉着的寒意顿时一散,他每每最喜计较,她一时拿不准他此刻到底多生气,便由他动作并不言语。
  看了沈苏姀良久,嬴纵才语声低低一叹,“这个璴意,对你还真是锲而不舍!”
  这语声算不上沉怒,沈苏姀不由得有些意外,心想难道他是忍着的不成,微微沉吟一瞬,想到那璴意前两番有意无意的相助,她便冷了眸子“哼”一声道,“此前那陆衎在君临之时曾经含沙射影的说过我很快就能和璴意见面,我当时还觉的奇怪,没想到眼下却送来了聘礼!也不知那璴意到底做的什么打算!”
  听到陆衎的名字,嬴纵眉头微挑,一手为她运功一手挑起她肩头一缕湿哒哒的墨发绕在指端,唇角微抿道,“陆衎都说了什么?”
  沈苏姀心中是又惊又气的,这所谓的聘礼代表了什么意思沈苏姀当然明显的紧,沈家一直以来都是被排除在政治权力中心之外的,和宁家虽然掌握兵权却仍然中庸不同,沈家可谓实打实的不碰大权才只以财力效忠皇家,而现如今,沈家若是和漠北扯上什么关系不知要被昭武帝和别家权阀如何忌惮,如此一来岂不是犯了她的大忌?!
  心中压着些微的怒意,听见嬴纵这般一问沈苏姀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稍稍回想了下便道,“那一日陆衎撞见了我们,他似乎对你颇有意见,还说你与我恐有不合适,然后便问我可有话带给那璴意,之后便说我与璴意相见之人可能不远了。”
  嬴纵半眯着的眼底清晰的闪过两分杀意,沈苏姀见他这般唇角也是一抿,这件事真是与她一点儿缘故都没有,她和璴意的关系仅仅在于那十万两黄金而已,可那十万两黄金她给谁都是给,她怎么知道会惹下这么一尊大佛,那个璴意远在漠北,而那陆衎眼下只怕刚回到漠北没有几日,怎生这样快就送来了聘礼呢?想起陆衎的话,沈苏姀只觉得那璴意定然是早有谋划,璴意这两年一直在积累钱财,那反心几乎就昭然若揭了,眼下却敢算计到她身上来!可真真几乎要坏了她的大事,沈苏姀眉头一簇便欲起身出浴。
  身子一动,嬴纵却将她腰身定了住,她背靠着他的胸膛坐在他怀中,沈苏姀眉头微蹙的转头看向嬴纵,嬴纵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问道,“打算如何?”
  沈苏姀深吸口气,“先回府看看再定。”
  嬴纵便微下了眸子看着她,“当真不想嫁给璴意么?”
  这话一出,沈苏姀立时呼吸一促,嬴纵的面容被水汽氤氲过,刀削斧刻的面颊变得湿润而温透,薄唇亦有两分红润,可即便如此,分毫未减他这话的伤人程度,他便是生气,也不当如此问她,沈苏姀牙关轻咬,黑漆漆的眸子生出两分恼怒,豁然转头不去看他!
  看她这模样,嬴纵忽然扣紧她腰身将她按向了自己,倾身将下颔落在她肩窝,微微一噌才语声温软的问她,“不想嫁给璴意,那你想嫁给谁——”
  沈苏姀眉头一皱,顿时有些明白他这是在问什么,咬了咬唇,她说不出。
  嬴纵低低一叹,大手伸至她身前将她紧攥的手一把握了住,将她的拳头一点点的掰开,他轻轻地磨挲着她的掌心一边缓声道,“阿姀,过了年你便及笄了,到时候便是你自己不急,也有其他人为你着急,阿姀,我想你自己愿意,而非我使些手段逼你。”
  沉沉的话语落下,沈苏姀的呼吸稍稍一紧,一双眸子却垂的更低,黑漆漆的墨瞳之间暗光簇闪,唇角几动,可喉头却好似被一块寒铁哽住,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嬴纵等了她一会儿,见她背脊僵硬的样子微微一叹,不由倾身去吻她的后颈,一边轻啄一边语声含糊的道,“父皇不会让你嫁到漠北的,只怕要拖一阵子,有我在,谁也娶不走你!”
  他那吻轻轻飘飘的好似羽毛一般,沈苏姀紧绷的背脊终究在他的亲吻之中软了下来,她靠在他怀中,过了良久才语声低低道,“嬴纵,现如今我心中没法想别的,我……”
  “好了,我知道。”
  嬴纵打断沈苏姀的话将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眸光扫过她胸前忽的倾身将她唇瓣吻了住,沈苏姀呼吸一窒,终是无力的任他作为,那吻细柔而轻缓,沈苏姀不多时一张脸已经灿红如霞,与她嘶磨缠绵良久嬴纵才放开她,两人呼吸都略喘,嬴纵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眸光深谙唇角一弯,“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沈苏姀被他那目光看的心头狂跳,下一刻嬴纵已经抱着她起身准备出这药池,这浴房之中暖意融融,沈苏姀因为泡的太久却有些体虚力乏,嬴纵将沈苏姀抱至一边将她放下地毯之上,而后便走去一旁拿了块锦帕,而后至她身侧,手一抬便将她腰间的带子挑了开,胸前一敞,沈苏姀陡然大惊,手正要捂,嬴纵却已一把将她肩头按了住。
  “莫动。”
  这一按,也不知他使了什么功夫,她竟一时动不了,而后便见她本就娇红的面颊上陡然生出红艳欲滴的娇艳之色来,猛地闭上眸子,嬴纵已堪堪将她衣带尽数挑了开,中衣一滑里头便只剩下件小衣,嬴纵似乎早已得心应手,修长的十指轻轻一勾便将那最后的裹身之物也剥落在地,沈苏姀闭着眸子并看不到嬴纵是何种神色,可不必想也知道她眼下是何种模样!
  沈苏姀紧咬着牙关才没有让自己低呼出口,心中正一片狂风怒号,下一刻他已经将她绫裤上的系扣打了开,只听刷的一声轻响,伴随着双腿上猛然浮起的微凉,沈苏姀心底低嚎一声,如此羞人如此私密,便是连她自己沐浴之时也不敢多有瞩目,而今却……沈苏姀指节攥的咔咔作响,只觉得这一辈子的脸面都在此刻丢了个干净!
  如同沈苏姀以为这就是极致那她就大错特错了,嬴纵今日显然是要折磨她的,衣服剥落尚且不算,当他手中的锦帕一寸一寸的擦过她的颈项胸乳腰腹臀股再至腿间之时,沈苏姀几乎生出了想杀人的冲动,然而他只是擦干水渍便一点儿不停留的往下去,直到擦到了脚踝他才停下手中动作,听着他脚步声走开,沈苏姀脑海之中一阵电闪雷鸣,紧闭着的眸子却无论如何不敢睁开看眼下这景象。
  那走开的脚步声不多时再次走了回来,沈苏姀眉头紧蹙咬着牙关浑身轻颤,正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身上却罩上一物,应当是件内单,他抬起她的手一边为她穿衣一边在唇间溢出两声淡笑,“怎地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模样?”
  话音一落,沈苏姀陡然睁开了眸子,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人,分明羞极,偏生要做出这般恨人的样子,却不知如此更为撩人,嬴纵眼瞳微缩,一边为她系襟前的扣带一边有意无意的触过她胸前,沈苏姀一阵止不住的颤,眼底的狠意之上堪堪浮起两分水光,待襟前的衣扣系好,他才抬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揉,沈苏姀身上桎梏的劲力顿时散去,刚刚解脱束缚身子便是一软,适才被他一路碰出来的酥麻之感此刻方才爆发出来,竟让她呼吸一促,嬴纵凤眸半眯一把扶住她手臂,语声含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幅樱唇紧咬的懊恼模样。
  “你若觉得不妥,大不了我再让你帮我更衣便是了!”
  他眸光深谙,语气却含笑无害,沈苏姀深吸口气一把将他大手甩开,绕过他便要往外走,心中怒意泼天,想了半天只能堪堪道出两字,“无耻!”
  这咬牙切齿的两字怎么听怎么有两分恼羞成怒的娇羞之态,嬴纵看着她那急匆匆的模样唇角微扬的摇了摇头,转手开始解自己的湿衣裳,沈苏姀一个劲的朝外走,眼看着就要走到内室门口了身后却还未有动静,想也未想的回过头去,也不知看到了什么,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陡然大睁,那张多少恢复了几分容色的小脸瞬时变红,脖颈一梗,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的急速转过头来,背脊僵直呼吸一促,素来淡定从容的沈苏姀竟然连步子也不会迈了!
  就在她身后二十步之外,嬴纵正唇角微抿的站在衣架之前抄起一件他的中单,宽肩长臂,窄腰劲腿,骨骼挺俊,肌理硬实,往日里被那奢贵王袍罩着的身体,此刻竟然全然裸露在外,沈苏姀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视力竟然如此之好,此处水雾轻渺,她竟然……竟然连他小腹之上块状铁肌都看的分明,沙场漭漭,血火峥嵘,她从来便知道他有极为坚韧精壮的身骨,可却从未想到那赤金战甲之下的身体竟是这般这般硬挺而……诱人……
  “侯爷若是想看,大可光明正大的看,本王不会介意。”
  轻描淡写的话语落定,沈苏姀心中的几番心思顿时烟消云散,面颊上的热意陡盛,沈苏姀几乎连再停片刻的勇气都无,只再留下一句“无耻”便大步走了出去,嬴纵唇角弯弯的将那中单展披与身,只将腰间的细带缓缓一结便朝外室而去。
  ·
  秦王府主殿之外的廊道上,一身月白锦袍肩上披着件铜色披风的沈君心正表情凝重的站在容冽面前,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半狭的看着眼前这个武功高绝面上却无丝毫表情的侍卫,握在手中的长剑轻微的一动,沈君心眼底的墨绿之色一浓,到底还是忍了!
  “姐姐何时出来?!”
  少年的身量不高,气势却不弱,眉梢眼角稚嫩之色尚浓,可此刻那微抬着下巴的模样却实在有几分慑人模样,对于沈府之中的下人他这模样或许能有几分威慑之力,可对于常年跟在嬴纵面前的容飒和容冽,他到底还是嫩的多。
  容冽挡着他的去路,唇角微动,“主子和侯爷有事相商,请沈少爷等着。”
  沈君心冷哼一声,眉头紧紧簇起,“什么有事相商,让本少爷等了这么久到底是商量什么事情?!姐姐若是知道我来是必定会出来的,说,是不是你家王爷不让姐姐出来?!还有,你家主子是强盗吗!半夜入府掳人,如此行径堪为九章亲王?!”
  沈君心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每句话都咬牙切齿,那眼底的墨绿之色更是从未有过的深重,容冽看着他这表情波澜不惊,倒是多看了他那双眸子一眼,抿了抿唇,“主子和侯爷自然是有大事相商,主子并非强盗,主子乃是为了关心侯爷。”
  沈君心双眸狭的更紧,那模样颇有两分沈苏姀的模样,深吸口气,沈君心转身看向那殿门半掩之处,眸光簇闪,那深不可测的眼底墨绿之光似鬼火一般星星点点的慑人心魄,“要商量什么大事非要和姐姐商量,你主子难道不知道那漠北世子的聘礼已经送到了沈府吗?!”
  “主子当然知道,不过主子和侯爷眼下实在走不开。”
  此番答话的并非是容冽,却是从殿中走出来的容飒,他的面色也有两分诡异,看了看沈君心不做多说,沈君心心底怒意更盛,“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走不开!本少爷只见本少的姐姐,你们主子走不开便算了,快些叫本少姐姐出来!”
  容飒唇角微抿,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沈少爷担待一下吧,主子和侯爷素来都是一起的,而且眼下他们……他们正在……”
  沈君心眉头一挑,容飒轻飘飘的道出最后二字,“沐浴。”
  沐……沐浴?!
  沈君心微微一愣,面上的沉厉之气陡然一滞,眼底暗芒几闪,面上忽然生出两分又恨又怒的微红,握着长剑的手几番紧攥,一双眸子终于缓缓地垂了下去,容飒盯着沈君心看了一会儿,与容冽相视一眼,都将眉头微微一簇。
  廊道之上寒风萧萧,偏生沈君心却不愿去别处待着,自从听到那“沐浴”二字沈君心便再不闹腾,只静静地站在那处等着,半柱香的时间之后,殿内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响,沈苏姀着一身白衣白裙从殿门之中走了出来,见此容冽和容飒便恭敬的让了开。
  墨发半挽,白裳矜贵,身上带着两分淡淡药香,容颜微白却自有两分娇艳之色,一双眸子亦是水光熠熠,再看到她微肿的唇角,心思老成如沈君心怎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心中的嬴纵可并非是个能收礼的君子,因此心中想的总归是深了一层,看着这般的沈苏姀沈君心眉头狠蹙,沈苏姀却不觉有他的上前两步至他身前,扫了一眼他身后空空荡荡的所在,开口便挑眉一问,“你一个人过来的?”
  沈君心点了点头,还未说什么沈苏姀已经狭了眸子,“我是不是说过不准你一人出门?”
  难为沈苏姀还记着此事,早前沈君心连着两次遇险,而今过了两年相安无事他便将这茬忘记了,沈苏姀眸色严厉,看的沈君心心头一时五味陈杂,默了默刚欲说话,那殿门之中闪出一道墨色的身影,嬴纵着一身云纹漫布的王袍,刚一走出殿门之前的药香便浓了两分。
  他手中正拿着件白色的披风,看也未看沈君心的走至沈苏姀身边,将那披风披在她肩头,而后不容置疑道,“让容飒送你们回府,既然送来了聘礼,只怕你还得要进一趟宫。”
  沈苏姀任嬴纵将披风为她系好,点点头,看他一言也不说什么便转身朝府门的方向走去,这边厢沈君心眸色深沉的看了看嬴纵,而后才脚步极快的跟了上去,嬴纵站在原地看着沈苏姀的身影越走越远,眸光这才堪堪落在了正拽着她胳膊的沈君心身上。
  默然之中容冽上前一步,“主子,这位沈少爷好似有些不妥。”
  嬴纵眉头微蹙,容冽又道,“他那双眸子,主子和属下曾经见过……”
  嬴纵本来以为容冽要说的是沈君心对沈苏姀太过亲近有些不妥,可听到这话他不由得也去回想沈君心那双眸子,第一次近距离见沈君心的时候是在前次他们姐弟两遇刺之时,那时候沈君心只有八岁,且哭成个泪人,可远没有今日这半年少意气隐含锋芒,今日的他倒有些不像十岁少年该有的样子,至于那双眸子……
  嬴纵回想两次见到他的情形,第一次并未发现什么,可是这一次,虽则适才他并未将注意力放在沈君心身上,可是一双眼底深处有异色的眸子自然还是给他留下了印象的,凝眸深思一瞬,嬴纵眼底眸色陡然一暗,随即狠狠地皱了眉!
  ·
  沈君心拽着沈苏姀的胳膊,语气恶狠狠的,“秦王是不是强盗变得,竟然半夜就将你掳走了!我半夜醒来看不到你,真是吓死我了!不用想敢干这种事的也只有他一个,真真是魂淡,我现在打不过他,等我将来打得过了定要将他揍个半死!”
  好似发泄一般的一通恶语,沈苏姀听得唇角微扬,“这话你适才怎么不说?”
  沈君心唇角一撇,“那我不是为了给你留几分面子!”
  沈苏姀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别说是给我留面子,我看你是永远也别想打过他了!”
  沈君心眸色一暗,狠狠的将她胳膊拽住,“等着瞧!”
  沈苏姀只觉胳膊被他拽的生疼,不由蹙眉摇了摇,眸光冰冰的一扫,沈君心再不敢放肆,当即自己站好走在了她身旁,想了想刚才容飒说的话,沈君心的心情一时有些低沉,语声弱弱到,“阿姐,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做秦王妃了?”
  沈苏姀好笑的看他一眼,沈君心本以为她会做出什么回答,谁知他还没反应过来沈苏姀已经一把将他脸揪了住,一阵狠痛骤然爆出,沈君心抑制不住的“嗷嚎”了一声,沈苏姀唇角勾着冷笑将他放开,冷哼一声道,“小小年纪管这么多做什么!好好练你的剑!”
  沈君心满是委屈的看着沈苏姀,一边揉着面颊一边撇了嘴,仍是不死心道,“哼,想做秦王妃也不成了,那个漠北世子的聘礼都送过来了!听说漠北的璴意超级厉害!我看你还是乖乖去漠北做世子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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