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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舒玄-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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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本少爷有的是手段,又没喊你们救,若不是你们来添乱,本少爷还在这儿混的如鱼得水呢……嘶,老四你下手轻点!”刘偲趴在马背上还在大放厥词,一不留神,被赵肆十分恶劣地扯了扯琵琶骨上的铁链子。
“就你这破落户的模样,还混得风生水起呢?仔细笑掉我们的大牙。”张捌打马上前,又给了刘偲一拐子。
覃舟、陆衡、叁麟、拾奇、旈臣五个,见刘偲被自家兄弟吊打,十分不厚道地纷纷笑出声,先前为了这魔星,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六人纷纷效仿其他兄弟换了行头,大摇大摆地往日光海峡行去自不提。
路上,覃舟总觉隐隐不安,凑到刘偲跟前小声问道:“阿偲,你对那高塔最是熟悉,跟哥哥说说,据你所言,那高塔之上还有百十来名辛九岛上的杀手隐在其中,可他们为何不下塔来支援山涧的八千将士?”
“你问我,我找谁问去,话说昨晚你们在塔里头干了什么?逼的那群辛九狗儿连整条上塔顶的通道都不得不放弃?”刘偲倒也奇怪,却说那塔内的黥面杀手,若不是濒临绝境,是不可能将铁针打进暗格,堵死生路的。
“也就杀了他们三、四十个好手吧。不知为何,其后再不见人出来了。”覃舟蹙着眉头道,他总觉得这事儿隐隐透露着古怪。
“照你这样说来,我倒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山崖下发生的事情他们应该是知晓的,然而这帮人却放任盟军不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在保存实力,不想淌这趟浑水。”刘偲也分析道。
“只是,他们没有道理放虎归山,毕竟我们才六个人,若是他们想杀我们,根本等不到老四他们赶来,我们早就被困死了。”覃舟还是觉得蹊跷。
确实,纵使覃舟善长用毒,刘偲精于机关术,可饶是他们六人再怎么武艺高强,可面对八千多个人,加百余名杀手,完全有可能突不出重围。这也是为何赵肆不放心,冒死带百十余名兄弟越境的原因。
不光这两人想不明白,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既然没有头绪,只好暂时作罢,等回了自己的地盘再从长计议。
说回三日后,镜北王府
先前说过,璃姬在摄政王宫与旈臣经历了荒唐一夜之后,又被他下了迷药,连夜送回日光城,其后足足睡了三天方才悠悠转醒。
这璃姬一醒过来,整个心简直荡到了谷底,只要一想起先前那些个事情,她眼眶里的泪珠子就开始不要钱似的往下落,此时此刻,她真真儿是恨不得将那刘子宸拖出来活剐了,再抛尸荒野。
哪有这样的人,欺负完了就放回府里头拘着不管了?
恐怕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伤心的重点竟然不是被旈臣欺负了去,而是事后没见到人……
不过男女之间□□,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谁又说的清楚呢?
饶是我们的镜北王殿下平日里那样坚忍的一个人,大概也料不到那一晚他会如此失控,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璃姬对他的影响力。等他回复理智来,自然瞧见了她那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凌乱不堪的被单上也是猩红一片……
以至于事后他根本就不敢多看身下的人儿一眼,怕自己克制不住,再次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旈臣思虑了半响,将身下的人儿拿被褥一卷,连夜送去了王府,又匆匆赶回了冰封国,这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璃姬瘫软在床上,望着四周大红色的喜庆布置,一时间,心里也是悲愤难平,这般将她弄回王府里头拘着算怎么回事?还处处布置的如此喜庆,是要逼迫她顺从吗?可他人又在哪里?
璃姬越想越难受,气得着人将那些个红帐子、红喜字、红蜡烛、红被褥统统都撤掉。如今殿下不在王府,也就以她最大,谁又敢忤逆?自是依着她的性子来。
璃姬发泄了一通,可那罪魁祸首此时还在敌营,她又能拿他如何呢,璃姬长长的叹了口气,复又靠在软塌上睡去。
这般又过了几日,璃姬也惫懒出去转悠,成日里靠在软塌上,或是看书,或是弹琴解闷,偶尔愣怔地望着窗外那光秃秃的树枝,或是窗棱上的冰花。
此时正是寒冬时节,日光海峡已经进入了冰封期。因着旈臣下过死命令,全城戒严,任何人不能踏入日光海峡半步。
如今璃姬算是彻底失去了自由,虽然在王府里可以随意走动,可她到哪儿都有一大堆仆从跟着,这旈臣估计是打算好吃好喝地将她圈禁起来。
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覃舟和刘偲来探望她,才得以好转。
两人甫踏入钰枫阁的时候,璃姬正坐在案几前翻着书卷,间或拿起茶杯来喝一口,看上去十分惬意。
覃舟与刘偲两个对视了一眼,想起那日分别的时候旈臣托他俩带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却说五日前,一行百余名乔装成白刹军的功夫高手,在骑马穿过日光海峡的时候,旈臣却停止了跟随的脚步:“就送诸位到此吧,我要回摄政王皇宫去了。”
刘偲不明所以:“你回去作甚?”
旈臣淡淡答道:“他们脸上都黥有墨字,阿偲又假冒镜北王被擒,唯有我是他们没见过的,我打算留下来进一步调查清皇的事情,你们自去吧。”
覃舟一把拉住旈臣道:“唐儿姑娘怎么办?你们两个那日……”
旈臣闻言,突然就愣怔了,一双点漆似的黑眸,遥望着镜北王府的方向,神情里的柔情缱绻不容错辨,那里……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可是,如今大敌当前,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旈臣隔了好半响方才自嘲道:“如今,她只怕不想再看到我了。壹哥,你替我跟她说一声……是我对不起她,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定会回去给她一个交代。”
'古镜歌冰辛篇 第121章 晋江首发'
旈臣这小子把人家姑娘吃干抹净之后,竟然不敢面对,还把烂摊子甩给了他!
覃舟在心里将旈臣这个敢做不敢当的窝囊废,骂了个通遍。
覃舟闭了闭眼,沉默了好半响之后,这才笑得一脸和煦地朝璃姬道:“唐儿姑娘,那日我们几个跑去别院看你,本是一番好意,哪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
璃姬面无表情地看了覃舟一眼,并不开口,只是懒洋洋地将手上的书卷又翻上一页。
覃舟见她不答话,又继续没话找话聊:“唐儿姑娘这几个月去了哪里?我们派人找了好久都没找着姑娘,我看阿臣也是怕你再有个什么闪失,这才将姑娘送了回来……”
璃姬听到“阿臣”二字,霍地将书卷合上,继而啪地一声砸在案几上,覃舟和刘偲两个毕竟没哄过姑娘,见识十分少,如今被她这般柳眉倒竖、双眸含嗔的模样给唬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倒退了一步。
一直以为这唐儿姑娘是个性子和软的好脾性儿,想不到……
璃姬可不管眼前这两人如何看她,只拿眼刀子戳着二人道:“我好与不好,与他何干?哼,好个‘有情有义、光明磊落’的镜北王殿下,对我一个弱女子尽是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先前使些阴谋诡计将我骗来镜北,关在水上别院里头拘着,现在寻着我了又如何呢?还不是将我拘在这不见天日的王府里头?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又哪里挣得过呢?还不就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覃舟见她一脸的羞恼,双眸隐隐含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而刘偲早在璃姬被拐来镜北之前,就被关在冰峰地牢里,自然对这些个事儿不知情,如今刘偲身上的铁链子和蚀骨钉都尽数除去,可那钉入骨头里的伤还未愈合,走起路来仍是微微跛脚。
刘偲插不上话,径自择了个椅子坐下,眼睛来回在覃舟和璃姬的脸上流连,期间,刘偲见璃姬虽然羞恼,可那表情看上去,倒也不像是全然恨着旈臣的,刘偲眼睛微眯,似是想到了什么……
刘偲这就开始插嘴打岔了:“唐儿妹妹,我听壹哥说阿臣是在乌金城找到你的?说来也巧了,咱两个都在乌金城里,竟然一次也没碰上。”
璃姬闻言,突然有些涩然,毕竟这些个混账事儿是旈臣一人干出来的,又与他人有何相干?旁的不说,这覃舟与刘偲二人不光没有害过她,还曾多次帮助过她。
她自知不该将气撒在别人头上,这才缓和了神色,将那几个月的事情娓娓道来:
说来璃姬这命也真真儿算的上是多舛了,那日渔村遭了冰峰流民的洗劫,她拖着病体与阿节等一众村民躲到了山洞里头,其后也不知是谁家的娘子,大约是穷怕了,她担心自己藏在米缸里头的铜子儿被那流民搜了去,竟然趁大家不察,掀了洞口的破布,偷偷跑了回去。
彼时天上乌云蔽日,雨也逐渐大了起来,这渔村娘子正往山下走,那下山路上坑坑洼洼,满是积水,一个不小心,这娘子便滑倒了。待她抬起头来,却见那冰峰流民搜完了渔村正往山上来,吓得她赶忙爬起身来,也顾不得米缸还是铜子儿了,转身就往山洞跑去。
那一众冰峰流民彼此眼神交视,自然尾随而来,于是乎,这用来避难的山洞就被彻底发现了。
其后洞里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惊叫声与求饶声。虚弱不堪的璃姬,被吵的头昏脑涨,她挣扎着掀起了一丝儿沉重的眼皮,却见一双沾了些许泥巴的鹿皮靴,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
这鹿皮靴的主人,正是煽动流民来洗劫渔村的领头人,他借着火光看到躺在破布上的璃姬,立刻便惊为天人。其后自然是将病中孱弱的璃姬虏了回去。
说来也巧,有那在附近寻探的一队镜北军正好路过,知闻海岸边有冰峰流民在扰民,自是十分义愤,先前替殿下坐镇军中的一员大将,刘偲大人被那白刹军捉去了不说,现在连冰峰流民都变得十分猖狂,真是欺我镜北无人了?
这队镜北军也不是什么吃素的,提起长刀就上,将这帮子胆儿比天还肥的冰峰流民好一顿打,其后将这些人统统踹回了对岸。
于是乎,高热不退、神志不清的璃姬,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被那领头人带去了乌金城。
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那领头人见她的病拖了许久也迟迟不见好转,这见天儿虚弱无力又奄奄一息的病西施,碰又碰不得,送人又可惜,时间拖得久了,自是生了厌弃之心,不消多时,这领头人竟将璃姬卖进了乌金城坊间十分有名的销金窟“红情思”。
而“红情思”的老板娘见到璃姬之后,双眼里头生出的贪婪之光,简直能把人都给吞下去了。这般出尘绝世的美人儿,若是好好培养一下,那钱财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这老板娘也不是个傻的,自是十分爽快地付了钱给领头人。
那领头人得了一笔颇丰的金币之后,自然就不再想着病秧子璃姬了,而是高高兴兴地拿着钱袋子自去了。
起先在销金窟的头一个月,璃姬每日躺在房间里,自有那侍女好汤好水的伺候她,直至她气色渐渐红润了起来,这老板娘方才找她来谈露面伺候客人的事儿。
却说这璃姬也算是个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人,既然已经沦落至此,自然不学那些个坚贞不屈,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妇,万一闹个不好了,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她十分有心机地在老板娘面前跳了一段妖媚又勾人的异族舞蹈,并以此打保证,手把手教会“红情思”里头的其他姑娘,这些个卖/身的姑娘们多了一项勾人的本事,“红情思”岂不是更能留住客人的心?到时钱财自然也是源源而来。
提到这一段的时候,璃姬的神色有些略微的不自然,当时她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而大跳艳舞,璃姬觉得自己的节操掉的也是没谁了……
于是乎,璃姬算是平平顺顺地保住了贞洁,在“红情思”风生水起的度过了接下来的两个月,再往后,便是在摄政王宫殿发生的那些个事儿了,此处便不一一提及了。
也亏得刘偲是个正人君子,被关押在地牢里的那几个月,虽然他几乎将乌金城上下走了个通遍,唯独那些个烟花柳巷、青楼歌台没有去过。他与璃姬两个,也就是这样错过的。
不过,彼时的刘偲自个儿都难以逃脱,自然也顾不上娇弱且无任何功夫的璃姬,见不见到她倒也没多甚差别。
而璃姬虽然对旈臣多有怨怼,可时间过的长了,又见不到人,这种愤恨倒也就慢慢地淡了。
璃姬虽被拘在镜北王府里,并不知外边儿究竟发生了何事,却也能够从旈臣这般反常的行为里隐隐觉出,这镜北的天,只怕马上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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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又过了一个多月,却说那冰峰国王的第三个儿子,摄政王樊伊,自打夺了政权之后,心中越发的膨胀了起来,其后,又有清皇派来大量高手鼎力相助,这樊伊正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之时。
那狼子野心的樊伊,心里生出贪念,只觉他等了多年的时机终于到了,于是乎,樊伊再次统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集结至日光海峡对岸,整肃队伍、安营扎寨,颇有一触即发之势。
如今日光城被大批人马包围,形势已是十分危急,不能再等。先前提过,有那来自镜朝南北各地,新投入镜北军的百十来名黥面好手。
他们倒也狂妄,为了打探敌军虚实,夜袭白刹营帐,竟然以百十来个人,与对面两千人交战,因着是黑夜,百人潜入进来,白刹兵们不知虚实,也辨别不出哪个是自己人,哪个是敌人,慌了手脚的后果竟是一通乱砍乱刺,自以为砍死个把敌人,哪知统统是个自相残杀,好一顿乱战,等到回过神来,白刹营内营外已是大量伤亡了。
也不过是一夜之间而已,居然连破白刹军十多个大营,甚至还烧了对方两个粮仓,这一战,只杀的白刹兵横尸岸前、血染冰面。其后这百十余名黥面好手一个个满身血污、大摇大摆地回了镜北军营自不提。
而这百十来名黥面好手,在镜北也算是一战成名了,以少胜多、以弱于对面二十倍的兵力交锋,却打了个大获全胜。这种传奇一般的事迹,除了曾经的镜北武神,旈清之外,也就只有如今的镜北王殿下旈臣能做到罢了。
那樊伊见日光城里竟然也有一帮子黥面高手,且功夫高绝,手段了得,这就有些踌躇了,此时开战,显然是十分不明智的。
一夜大雪之后,渐渐放晴。
尽管巡了一整夜的将士们都穿着厚厚的皮裘,可岸边寒气到底比城里更重,免不了冻得鼻头通红、通身冰寒,有那顶不住的,蹲下身子缩成一团,打起了冷摆子。而晨起操练的将士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哆哆嗦嗦地站在一处,冒着刺骨寒风咬牙演习。
却说这樊伊平日里养尊处优,何等尊贵,外边儿再大的冰雪寒风,那也是吹不进他的王帐里来的。
彼时,摄政王的王帐里头,炭盆烧得正旺,樊伊正在帐里与一名脂粉气儿颇重的随身侍从,倒在一处。
两人到了情热之时,衣裳已经褪去大半,樊伊身下那面若桃花、身姿妖娆的人,俨然是个女扮男装的俏美人儿,细细观之,不是楚涟又是哪个?
外面寒风刺骨,重兵冒着严寒坚持操练,而王帐里面,两人正在被窝里头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却说这前来协助摄政王的清皇使者刘子宸,好巧不巧,正是宿在王帐旁侧的小帐里头,那大帐里头的动静,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待两人云收雨歇之后,樊伊正搂着楚涟坐在铺着兽皮的扶手椅上,那楚涟双腮酡红,一看便知是被好好儿宠爱过一番的,两人正腻歪着,时不时地说些脸红心跳的情爱话,突觉一阵冷风迎面拂来,二人双双抬头一看,来人高大挺拔、身如玉树,不是那刘子宸又是哪个?
楚涟见是他,不知为何,原先的娇艳神色尽褪,脸色遽然发白,那刘子宸不过是扫了她一个眼风而已,她便僵硬着对樊伊附耳说了几句,樊伊笑着点了点头,又趁机将大掌伸进她的衣襟里头,狠狠地捏了一把,方才放她离开。
“清皇派来的使者,我现在心中十分疑惑,正是需要你来替我解答。”那樊伊送走了楚涟的背影,这才抬头对着刘子宸沉吟地道。
“摄政大王请说,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而无尽。”刘子宸做了个揖,一副淡然的模样。
“子宸使者,不瞒你说,我麾下大员虽多,且个个都是体格高壮之人,可自从有了镜北王之后,两军交战多年,白刹军就从来没赢过镜北军!”每每提及镜北王,那摄政王也是恨的咬碎一口钢牙。
“唉!我本以为……清皇派来的高手们将那镜北王生擒了之后,这镜北军也就不足为惧了,谁能知道,那镜北王竟然从高塔逃脱出去,还顺带折损了我们在山涧的数千驻兵……你说,难道这镜北王有三头六臂不成?”说到此处,摄政王是真真儿有些埋怨清皇派来的这些高手的,他们也就死了四十来个罢了,而山涧的屯兵足足损失三千有余!
摄政王见刘子宸毫无反应,少不得又要继续说:“镜北那帮子硬骨头实在太过阴险,前两日竟敢夜袭我军大营!”
“虽说不是特别大的损失,可这行军打仗,讲究的就是一个士气,我们开局就被他们折了两千余人,少不得影响军心。唉,如今……我竟是不知,这场仗白刹军究竟有几分胜算?使者,还请你替本王指点个一二。”樊伊有些犹豫,可他又不愿意放弃这样大好机会,故而这番话说的有些试探的意味,他想知道,这地处偏僻的辛九岛,究竟能帮助他到什么地步?
刘子宸听罢,嘴角翘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来:“大王为何要踌躇呢?你不趁着这个时候将对面的人一举歼灭,难道还要让他们继续壮大?”
刘子宸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如今这日光城里的高手们,就好似悬在大王头上的利刃,你若是不将他们尽数除去,便永远不能攻占镜北。大王你且想一想,倘若这镜北被您拿下了,那等于是打开了镜朝北部的大门,同时也意味着大王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长驱直入镜朝腹地……”
那刘子宸生怕这把火烧的不够旺,继续说道:“想必大王应该也知道,征服镜朝,是冰峰国的皇帝们千百年来的夙愿。而如今,终于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你想想,镜朝那样繁荣、富足的地方,处处是笙歌,家家有余粮。这对于常年气候恶劣、寸草不生的冰峰大国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儿……”
刘子宸细细地观察着樊伊的面部表情,发现他业已意动,于是乎又道:“唯有大王能够真正儿拯救冰峰子民于苦难之中,您将成为冰封国上有史以来第一个真正扩展疆土的人,大王将名垂青史——”
那樊伊闻言,霍地站起身来,眼里的熊熊火焰,几乎能将这对岸的镜北焚烧殆尽,他似乎能够看到刘子宸说的那种真正的胜利,那伟大的一刻……
“在下从刚刚大王的形述之中得知,这镜北军竟然百十来人也敢偷袭大营,想必是十分轻视白刹军的,这些个人,每每都是以少胜多,出奇制胜。我军也许败就败在没有策略,疏忽大意,没得他们狡诈……”刘子宸盯着樊伊的眼睛,十分认真地分析道。
“可他们毕竟人数远远少于我们,依我看,若是大王所统领的白刹军能够不轻敌,将这镜北军打败倒也不是难事……”刘子宸继续说道。
樊伊听罢,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他觉得刘子宸说的这番话,颇有些道理。这白刹军可不就是仗着人多,吃了镜北军无数次亏么!那居行大陆的人,着实是阴险狡诈。
“为了大王的千秋霸业,这第一场胜仗的号角,就由本使者来为您吹响吧。在下愿自领骑兵三千,会一会对面的镜北高手们。”那刘子宸见摄政王已然热血沸腾,趁机自告奋勇道。
'古镜歌冰辛篇 第122章 晋江首发'
樊伊听罢刘子宸的这番话,哈哈一笑道:“那就有请使者,露一手给我们看看。”
正好也让他开开眼界,这清皇派来的使者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是日,刘子宸率三千白刹骑兵越过日光海峡,来到镜北军营前叫阵。而那镜北军倒也狂妄,出战的,竟依旧是那黥面百十来人。
“……哟,还真是冤家路窄。”伍鹏眯着眼睛,望了望对面为首的人物——刘子宸,笑得一脸牲畜无害道。
“壹哥,你说像对面这种单方面跑到营前来约战,还故意不带够人的,我们应不应战?”赵肆坐在马上,微微朝左侧倾斜,对覃舟道。
“那厮速度太快,我们没人追得上啊,唯一能勉强跟上他的阿偲,如今腿还是个瘸的,倒是有些棘手,我们这边人多,若是还让他跑了,岂非有损我镜北军的威名?”拾奇是个要面子的人,行军打仗,手上从来没有漏过一个敌人,他可不想被这刘子宸打破了记录。
“我看你们还是小声点吧,刘子宸那小子耳朵特别好使,你们这样嘀咕以为他听不到?”陆衡撇撇嘴道。
于是乎,两方人马僵持不下,未能开战。
而另一边,白刹军副将打马上前,凑到刘子宸的耳边道:“使者,我们这边人少,这样挑衅他们岂不是送死?”
那刘子宸倒也狂妄,一脸平淡地道:“我们就等在这里吧。”
那副将听罢,见这刘子宸通身气质慑人,莫敢不从,自是吩咐下去,谁也不许后退半步。
其后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天上密云渐至,霎时狂风怒号,恐有大雪。
彼时,镜北军的主将覃舟,打马上前对着三千骑为首的刘子宸喝道:“我镜北之地,分寸不可弃,但凡退一尺,就有退一城的时候,何以保家卫国?且告诉你吧,我等镜北军在此,犹如铁铸成的墙一般,饶是谁来也不管用。”
却说这刘子宸也是个张狂人物,嗤笑一声冷冷地道:“然而,今日我等不退一步,你又奈何?”
那伍鹏打马上前道:“两军交锋,主将首当迎战。双方将士们先各退半里,让出个道场来。”
于是乎,双方纷纷后退半里,为首之人笔直端坐于马上,未移步分毫。
覃舟从袖中滑出两道精湛银光来,细细观之,正是一对小巧银刀,覃舟手腕一转,那银刀好似活了一般,在指间上下翻飞,前转后绕,手法动作十分轻巧。
那刘子宸见状,刻意将声量放大,十分不屑地道:“在下奉劝你,少使这些个花架子罢,你看看你使的都是些什么?除了这般‘短小’兵器,通身竟‘一无长物’……”
这话不可谓不挖苦刻薄了,然而那退出半里外的百十余名黥面好手,在听了刘子宸这番不怀好意的话之后,竟无人拿自家主将放在眼里,纷纷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有那不知所谓的,竟然还对着敌营的刘子宸竖起了大拇指,喝道:“说的好!壹哥使得那/话儿,可不就是短小嘛。”
那覃舟倒也不恼,犹自笑道:“一味哑斗能有个什么意思?你说些话,倒是好的,不见我军越加士气高涨吗?”
刘子宸嗤笑一声,朝着副将喝道:“莫尔,将本将的兵器取来。”
那名叫莫尔的副将接过一柄长物,将布揭了,直接朝前一抛,那刘子宸一扬手,接了个正着。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柄九曲长/枪,此枪长一丈一,枪头如蛇形,顶尖而锋利,两侧薄刀,整个枪头长一尺余,通身泛着锋锐银光,一看便知,是经常打磨的神兵利器。
原先这三千骑兵也是不太信服刘子宸这黑眸黑发的异族人,可如今见他通身气势迫人,倒是隐隐期待了起来,说不定……
既然兵器皆已到位,正是蓄势待发,两人通身气势不同寻常,狂风袭来,猎猎作响,打在人的脸上,只觉刺骨奇寒,有那受不住的白刹将士,当即便缩了缩身子,暗自咒骂了一声这鬼天气!
闲话不多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覃舟与刘子宸两人同时高高跃起,那身形竟是奇快,看得人眼花缭乱,十分耀眼。
那刘子宸出手便是一个“长龙出游”,照着覃舟当胸就是一枪。
却说这“长龙出游”本就是个虚实兼备的招式,旁观的人瞧着狠戾,实际上刘子宸只是虚虚的点了一下,而后纵将起来,顺势跃到覃舟的身侧。
却说那覃舟好似知道他会有此一招一般,将右手里的银刀飞速旋转,挽出了一团银光,将自己胸前罩的个密不透风,而后左手袖中又滑出一枚银刀,左手同时夹住两柄银刀,将那九曲长/枪牢牢绞住。
如此这般,两人靠的十分近,表面上看去仍然在近身过招,实际上二人已经运起了“秘吟诀”:“好你个刘子宸,为了得到樊伊那狗贼的信任,连我们都要利用。”那覃舟的声音瞬间便钻入了刘子宸的耳朵。
覃舟今日突然见到刘子宸“送死”送到门口来,简直要被这厮气笑了。
“壹哥,你使刀的手劲儿可比以前大多了啊,既然有资源,我为何不利用?”刘子宸眉头都没皱一下地回道。
刘子宸本就无意伤人,分寸把握的也十分到位,也就一边与覃舟聊着,一边虚虚实实地耍着招式罢了,实际上,这厮从来没用过九曲长/枪,老叔公也没有教过什么枪法,完全是自己使着玩儿的罢了,招式也多为自创。
而对面的那些个白刹将士,退至半里以外,将士们虽然将刘子宸与覃舟对招的情况看的个大概,却因是外行,并不能分辨,只觉眼花缭乱、不知敌我,口中直道:这样俊的功夫,生平仅见。
白刹这些个门外汉,看到人飞起落下之时,还兴奋地打起了响哨,情绪十分高涨。
也就两息的功夫,刘子宸退开半尺,蓦地足尖发力,先是跃起数丈,再似猎鹰一般,往下纵落,人还在半空之中,那九曲长/枪便已送到覃舟的额前。
覃舟脸色遽然大变,这小子!竟然还来真的!
却说覃舟那银刀也不一般,精光耀眼,甚是锋利。他双手翻飞,银光暴起,招招精奇,又快又准地再次以银刀绞上刘子宸的长/枪,也就须臾的功夫,只听得“哐当”一声,那薄如蝉翼的短刀,竟然将刘子宸的长/枪半截生生绞碎,再看枪头,已然折断!全场一片哗然,然而……覃舟自个儿的虎口也是震的生疼便是了。
“阿臣,你那枪,刚刚若是再上挑半寸,就能隔开我的银刀,却是你让着我的罢了。”覃舟十分轻松写意。人贵有自知之明,若是真刀真枪的打,他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刘子宸的。
“阿偲在你这银刀里是不是渗了别的什么金属?竟然如此坚硬?看来我这是输在兵器上了……”刘子宸翘起了一丝笑,随意地将半截九曲枪杆收回,似是全然不在意一般。
两人各自退开一丈,回到马上,正要转身回往各自的队伍中去,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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