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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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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尘子傲然的点了点头,背着手便准备离开,眼角恰好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管家。
  “咦,不错嘛,是个听得懂话的,不要停下来,就照着这种节奏下去,你儿子总会遇到好人家的女儿的!”
  逸尘子说得莫名其妙,管家脸上尴尬之意一闪而过,恭敬却更甚。
  昨儿他回去后便将逸尘子的话告诉了自家老婆子,老婆子也有些急了,立马着手就开始替自家儿子相看。
  今天他还没告诉任何人,没想到被逸尘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以后要是找到好人家,莫要忘了老头子我的点拨之恩,其余的我就不要了,我只要你家准备的聘礼里第七个箱笼里的东西……”
  逸尘子笑得高深莫测。
  一般聘礼越是前面的箱笼礼物越贵重,第七个箱笼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应该就是写普通至极的东西了。
  管家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逸尘子这话时什么意思。
  逸尘子脸上的皱纹更深,浑浊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待出了泾阳王府,朝着东南方向站定,那正是扬州的方向。
  橘色的阳光落在逸尘子的脸上,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嘴里含糊的吐出几个字:“两位师兄,总算是要找到你们了。”

  ☆、第二十四章 要求

  “那高人还是不愿意见我么?”
  这是这两天来曾程第三次上门了,面色从最初的平和变得焦躁,他必须要在初试之前回去主持其招考。
  “是啊,我也不敢多说,听他不应声只好退了出来,你知道的,我在那高人面前小蚂蚁都算不上一个……”
  黄成叹了一声,满脸为难着急:“现在这可怎么办啊,若是耽误了你的事……”
  “算了,”曾程沉吟一会儿,“等过几天我再来,你带我直接去拜访那人!”
  曾程语气中多了几分果断,脸上迸出一种全然不顾结局的癫狂。
  黄成心里一沉,面色如常,点头应是,心里面却是满心的愤怒:你要见那是你的事,何必拖上我和你一起!
  若是那高人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他难道不知自己冒冒失失带他去了,会是个什么结果么!
  曾程完全不知自己莫名就触到了黄成的怒点,长年高人一等的身份让他觉得这一切正常无比。
  曾程离开后,黄成披了件青褐色的披风,匆匆的往韦沅那儿去,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家院子的拐角处,有一对男女正冷眼看着他出门。
  “黄成这两天都没有出门,现在走得如此匆忙,肯定就是去见那能够逆天改命的高人!”
  穿着灰色短衫的男人正是韦沅院子里东厢房的那人。
  此时他激动的看着匆匆出门的黄成,嘴角拉扯开一丝狞笑。
  “跟上!”
  那妇人难得没有啰嗦,朝着那方向颌首,步履匆匆的就跟了上去。
  “你有没有觉得这路有点熟悉?”
  走了一条街后,那妇人皱了皱眉,低声对那男人道。
  “嗯,那高人住的地方应该是要经过我们的院子。”
  男人看了一眼前面青砖红瓦的房子,正是他们住得那个院子。
  “没想到那高人距离我们还挺近……”
  妇人话还没说完,目瞪口呆的见黄成小心翼翼的敲了敲自家院子的门。
  而后绿柳探出头来,见是黄成,笑着看了黄成一眼:“你倒是会挑时候。”
  远远的两人都能听见黄成谄媚的声音:“哟,这是在做什么吃呢!这么香!”
  “黄成?你怎么来了?今儿是阿寻的生辰,我们在试着做蛋糕呢。”
  韦沅的声音飘了出来,满满全是欢快。
  两人在门外面面相觑,猛地想起了有人给他们画得那副画像——那高人的丫鬟。
  “那人真是绿柳?!”
  妇人深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
  男人也是面色一僵,继而露出几分愤怒:“她就是那个高人?!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给我们改命!明知我们一家命势并不太好,大家都是同住一个院子的,不仅不说她会改运之术,而且还三番五次蔑视我们!”
  “对!”妇人同样怒气冲冲的接话道,“他们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欺负人!必须让她给咱们改命!断你手的事就算了!若是不改……哼哼……”
  妇人冷哼两声,似乎有什么极大的依仗:“若是不改,我们就四处告诉别人,她到底是一个何等无耻的小人!”
  男人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阴郁:“断手之仇我是不会忘得,就算她替我们改了命,那也不能抵消断手之恨!”
  两人似乎已经断定,韦沅非要为他们改命不可了。
  “砂糖太少了,再弄一点……”
  “黄成,你来打这个,对,就这样一直搅,搅到凝固为止……”
  “云峰,你在哪儿买的羊奶?怎么一股子膻味?怎么除膻啊?不行,我要百……哦,忘了,这里没有……”
  韦沅四处指挥着,黄成刚进屋就被抓了当苦工,他也喜欢这种毫不客气的指挥,这证明韦沅没有把他当外人。
  事实上他想错了,韦沅这人抓人当苦工从来不分是内人还是外人……
  “娘子,要不还是我来吧……”
  站在一旁的阿寻有些忐忑,上前犹豫道。
  “你今儿是寿星,就老老实实去等着我们给你布置就好了!云清,来,带你阿寻姐姐出门逛一逛,省得她坐立不安的。”
  韦沅招手唤过了云清,将阿寻往院门的方向推了推。
  看着院里忙碌的几人,心里面也是有些忐忑,这地方要啥啥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
  “韦大厨又要重出江湖了!”
  韦沅在一块案板前站定,拿盆倒出了面粉,加水搅拌开来。
  以前每年老头过生日的时候,她一定会亲手做一碗长寿面,起初厨艺不精,总是会断成几根,后来渐渐的她做得长寿面渐渐成为一绝,无论多大一碗,都是一根到底。
  为此老头没少在他的小伙伴耳旁炫耀。
  揉按搓三个动作韦沅来回交换,力图达到‘三光’境界。
  “娘子说话真有趣。”
  拖着阿寻离开的云清捂着嘴笑,有些羡慕的看着阿寻:“姐姐你们在娘子身旁真幸福!听说黄成就是调戏姐姐,所以才被娘子教训的!”
  阿寻浅笑不语,心里面却是百转千回:以前的娘子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娘子总是哭哭啼啼,吵闹不已,面对冯氏的时候只知道抵撞……
  而且娘子每年自个儿的生辰都没有着落,又怎么会记得她们的生辰,更不要说亲自下厨了。
  现在的娘子胆子大了许多,若是换了以往,黄成调戏她的时候,娘子肯定早就把她推出去了……
  阿寻自然知道云清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微微笑了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要是能将万言歌倒背如流,还能成为灵相宗的弟子呢!”
  “真的吗?我也可以吗?”
  云清等得就是这句话,使劲的咬了咬嘴唇,眼中露出期冀。
  “娘子从来没有说过不可以啊。”
  阿寻难得狡黠一笑。
  云清脸上的笑意更浓,她对自己将万言歌倒背如流很有信心,她只是担心背了也没用。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她说?”
  回到院子里的夫妻俩站在窗子下面,看着外面一群人欢天喜地忙忙碌碌。
  “先等等吧,”男人沉思道,“听说她是收了那黄成钱的,当着黄成的面免费给我们改运有些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妇人嗤笑了一声,“我们和她是同一个大院邻居的关系!免费帮我们改改运怎么了?我看就是要当着那个黄成的面!要是她拒绝也好让别人看看她是什么个嘴脸!”
  男人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去问问!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两人说着话哗啦一声拉开了门,惹得院子里绿柳几人回头一望,见是这夫妻二人,绿柳冷哼了一声,便低下头继续调蛋。
  “绿柳,那两人是……”
  黄成看着那面色阴沉走过来的两人,感觉来者不善,不由压低声音问道。
  “东厢房的租户,不用理他们,那一家人都……”
  绿柳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黄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两人怎么样跟他没关系,但是韦沅住这房子竟然有那么难相处的租客,黄成觉得这和自己关系莫大。
  绿柳本以为那两人是要出门,没想到两人竟直直的朝这边走过来,趾高气扬的看着绿柳:“你家娘子呢?”
  “你们要做什么!”
  沈恒不在,云峰又是个年纪小的,黄成觉得自己做为这儿唯一的男人,有责任挺身而出,所以在绿柳还没说话的时候,就直起了腰板,颇有气势的问道。
  男人扫了黄成一眼,微微扬了扬下巴,继续看向绿柳:“把你家娘子叫出来,我有事和她说!”
  “我家娘子没什么想跟你说的。”
  绿柳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也不起身,冷哼一声道。
  “你一个丫鬟,能替你家主子说话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赶紧把你家娘子叫出来!要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男人斜斜的瞅了绿柳一眼,语气不善。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黄成平日里仆人小厮一大堆,此时倒是拿出来那么几分气势。
  那男人干咳一声,硬着头皮对黄成说:“此事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韦娘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找韦娘子首先得过我这一关!”
  黄成看了一眼男人的体格,眼中有几分心虚,但还是义正言辞的说道。
  “少给我废话,我……”
  “你们找我作甚?”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韦沅抱手站在了回廊下,冷眼看着他夫妻二人。
  “我们来找你改运!”
  那妇人凶巴巴的开口:“你让人断了我家男人的手筋,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么?”
  妇人说着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多有理一般:“而且我们邻里邻居的,你是个术士,难道不应该主动给我们改运么!做人怎么能冷漠成你这个样子!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你总听说过吧,你帮帮我们,我们帮帮你……”
  那男人在一旁不断点头,脸上时而露出谴责的表情看向韦沅。
  两人一直说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总算停了下来,微微扬起下巴似乎想看韦沅的反应。
  “傻x。”
  韦沅脸色不变,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第二十五章 陈家

  绿柳表示她终于学到了一个词语——来形容那两夫妻。
  尽管她完全不明白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是看韦沅的表情,绿柳觉得,不会有比那两个字更合适的词语了。
  后来,在绿柳都成为了诰命之后,她还是喜欢用这两个字来嗤笑一些看不顺眼的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夫妻俩脸色更加阴沉,看韦沅的表情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而且还带了个傻字,应该就是在骂他们傻蛋吧。
  “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
  妇人又开始狮吼功了。
  韦沅掏了掏耳朵,温婉的一笑:“能换句话么?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长茧了。不好意思,你实在是说了太多遍了,难道现在智商还会影响一个人的词汇量么?”
  “身为一个术士不会改运也就算了,连骂人的话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我家婆子骂得都比你好听并且有内涵。”
  韦沅语气诚恳,眉头微皱,眼神有些无奈,好像在教导一个不知如何学习的学生一样。
  “娘子,你真是高看他们了,家里的婆子可都是数一数二的人,他们不如也是正常的。”
  绿柳在一旁打辅助,果然,那妇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一张又要开口。
  “是不是又要骂什么小贱蹄子之类的话了?都说了,这些都是我们骂了扔下不要的,现在已经不兴这么骂人了……”
  绿柳将韦沅的表情学了个十足十,有些怜悯,有些同情。
  “世上术士千千万,能改运的人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不要以为我们有求于你!当真自以为有点本事就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
  男人张了张嘴,咬牙切齿却没有说出话来。
  妇人狠狠的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竟是满满的委屈。
  韦沅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她知道,这对夫妇是真的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知道,这对夫妇打心眼里觉得:你强你就得帮我,我弱我就是有理。
  “老实?厚道么?不好意思,我们本就不是老实厚道容易打交道的人,我就是不帮你们改运,你们能拿我怎么着?!”
  韦沅声音大了几分,眼中渐渐出现厉色,但笑容依旧:“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不要来惹我,不然,不用你们上门,我也会帮你们改运的。”
  两人喘着粗气,站在原地瞪着韦沅,韦沅笑嘻嘻的站着,任由他们去瞪。
  “我们走。”
  最后男人握了握拳,深深的看了一眼韦沅,拉着妇人回到了自家厢房。
  “真是太可恶了!”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一个是绿柳。
  另一个来自于东厢房。
  “起初我还觉得他们有些可怜,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绿柳恨恨的瞅了一眼东厢房,生气道。
  “他们本就是奇葩……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你和他们置气做什么?赶紧把蛋液打散了,一会儿阿寻回来我们还没有做好蛋糕,那可真是糗大了。”
  韦沅说着,眼神却看向了黄成那边。
  黄成可怜兮兮的看着韦沅,似乎在质问:为什么这两人这么挑衅了你还忍着他们,当初我就那么小小的调戏了一下阿寻,你就给我改了运……
  “因为我们当初缺钱,你又恰好得罪了娘子……”
  绿柳也看出了黄成的意思,无辜的看着黄成道。
  “那证明我和娘子确实有缘啊!要不然现在我也不会在这儿……”
  黄成立马又开始他的缘分论,韦沅听不下去,赶紧去看自己的面发得怎么样了。
  “绿柳啊,住在这儿是不是不太方便啊,要不然你们都搬到我家去住得了,我家那宅子也挺大的,平时也没什么人……”
  黄成知道,不包括云家兄妹在内的人中,绿柳是最单纯,也最容易听信别人话的人了。
  “而且你看看,你们住在这儿也不舒心,那一家子整天就想着怎么来为难你们,每天这么吵吵嚷嚷的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家距离街面也比较近,到时候上个街赶个集也方便得多啊!”
  黄成循循善诱,绿柳也从最初的迟疑到不停地点头。
  “是啊,那一家人太讨厌了。”
  绿柳皱起了眉头,看着东厢房,使劲的叹了一口气。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人,家里面的婆子就算是再讨厌也不会像这个样子,横冲直撞理直气壮的上来告诉你:你就是要帮我!你不帮我你就不是人!
  现在和这些人比起来,她宁愿和那种背地里嚼舌根的丫鬟婆子打交道。
  “可是我们租这院子的时候,一连交了三个月的租金哩。”
  绿柳用手撑着下巴,有些心疼那几十两银子。
  虽然到了扬州之后,主仆三人一直没有缺过银子,可是绿柳曾经跟在韦沅身边,每个月吃的喝的都要精打细算,那么多年,几十两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要不我给你们付这段时间的租金?”
  黄成小心的开口,绿柳瞟了他一眼:“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还是怎么的?之前你给的是因为娘子救了你一次,算是诊金,现在再给算什么样子?”
  说起来绿柳又有些戚戚。
  娘子一个月的月钱是三两,冯氏面上做得也好,三两银子到时间就放下来了。
  可是在院里,韦沅这个不得人心的处处都得用钱,三两银子十天半个月也就没了。
  去找冯氏说道,没想到冯氏却透了口风到韦骞那里,不知道是怎么说的,韦沅的月钱又将为了二两银子。
  阿寻本是大丫鬟,一个月也有一两银子的月钱,绿柳每个月也该有七百大钱,可是这些钱两人就从来没见到过踪迹。
  “哼,娘子现在有钱了,等回了京都,我们才不用冯氏给的钱呢!”
  绿柳气得鼓起了脸,恼怒不已。
  短短一句话,黄成却听出了不止一个意思。
  “娘子家是京都的啊?难怪我听着口音不太像扬州人。”
  黄成开口问道,就连云峰也凑过了头,听着绿柳说那些个情况。
  “当然,我家老爷是通政司参议!”
  绿柳脸上多了几分得意,她向来所厌恶的只有冯氏。
  而韦骞,在曾经的韦沅心心念念的描述中,她觉得那就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大英雄,只不过是平时太忙,分身乏术,所以娘子才会被冯氏欺凌。
  黄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绿柳又接话了:“而且我家夫人可是陈家嫡女!若不是我家夫人走得早,哪里轮得到冯氏说话!”
  “陈家?哪个陈家?”
  黄成没想到韦沅还有这个来头,通政司参议对他来说远在京都,可是陈家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各个州府都有商行的!
  “就是那个陈家啊。”
  绿柳撇了撇嘴,本还想说些什么,那些话却咽了下去。
  “扬州城里就有陈家的人啊,韦娘子怎么不去找找呢。”
  黄成有些心急的道,在他看来,有这么好的资源不懂得利用,实在是太浪费了!
  “哼,谁愿意去找他们,我家娘子自己一个人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绿柳带着几分恼怒的开口,刚她就想说了,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陈家几乎没有派人来看过韦沅。
  “韦娘子是个有本事的,自然不用靠其他人!”
  黄成这种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绿柳话外的意思,急急忙忙劝道,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第四个厢房。
  几人声音不小,韦沅在厢房里必然是听得到几人说话的,也不知道听了这话……
  绿柳看见了黄成的动作,顿时心下也有几分忐忑,娘子最讨厌她说陈家了。
  许久,韦沅也没有出面的意思,三人心中没有轻松,反而更是紧张。
  这时候韦沅正在全心全意的拉着面,嘴里嘀咕着:“宽细均匀,中空外实……”
  一门心思全都掉进了面团上,哪里还听得见绿柳他们说的话,而且韦沅对于曾经接收的记忆并不是特别清晰,根本记不住原主娘家是哪一户。
  蹑手蹑脚到厢房门口看了一眼的云峰,确定韦沅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后,三人才同时舒了一口气。
  说来也奇怪,平时韦沅也不发火,可三人就是觉得莫名的有些胆战心惊。
  “我家娘子明儿还要去参加医门的招考哩。”
  心神平和下来的绿柳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那语气,说得好像韦沅现在已经是五门的弟子一样得意。
  “医门?不是相门么?”
  黄成啊了一声,惊讶得五官都挤到了一起,韦沅怎么说也和医门扯不上关系啊。
  灵相宗应该是和相门一脉,再不济凭着改运的本事也应该去命门啊,说不定还能混上个三色弟子当当,现在怎么就想不通要去医门?
  “娘子喜欢喽。”
  绿柳摊摊手,耸耸肩,丝毫没有质疑韦沅的意思,好像韦沅的医术就和她的相术一样好似得。
  说实话,其实韦沅只是想去找找那枚丹药是怎么气运无中生有的原因,至于学炼药什么的……
  以前老头也不擅长这块,韦沅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是个什么情况。

  ☆、第二十六章 拥挤

  蛋糕最终还是做了出来。
  尽管有些塌,奶油也带着一股子羊腥味,自诩手巧的韦沅也没能够挤出一朵一朵的花,只好雕了两朵萝卜花代替。
  用蜡油融化出的细蜡烛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硬是点不燃,总之就是问题不断。
  还好韦沅的长寿面做得比较成功:特意用慢火熬制的骨头汤,带着浓郁的肉香,表面丢了一点野菜做点缀,因为韦沅实在找不到小葱,底下是两个煮得刚刚好的鸡蛋,又白又嫩……
  最重要的是,这碗面条确实只有一根,韦沅高估了这身体的体力,拉完面后手酸胀得抬不起来。
  在韦沅看来,这次时间太短,准备不够充分。
  本来想做一个又大又美的蛋糕震惊一下众人,没想到做出来一堆完全看不出形状的玩意儿。
  可是,那蛋糕在阿寻心中,已经足够美了。
  在月光下,因为蜡烛没有点燃而气急败坏的韦沅显得异常的漂亮,还有捂着嘴笑的绿柳,大声的唱着奇怪音调歌曲的云家兄妹。
  十六年来,她从未度过如此有趣的生日。
  有那种被叫做蛋糕的东西,有娘子亲自做出的真的只有一根的长寿面,还有一大桌子认识的不认识的菜,最重要的是,有这么一群人。
  韦沅告诉他们奶油的作用可以用来攻击以后,绿柳云清就像疯了似得,嚷着叫着吵着喊着,也不知道旁边的人是谁,抓起一把带着膻味的奶油就砸过去。
  一直躲离战场的黄成和云峰都被狠狠的砸了好几下,满身乳白色的污渍。
  在这以后,陆续度过了绿柳和云清生辰,那时候蛋糕已经能做得很漂亮了,韦沅的长寿面也越做越好,可是,大家都感觉似乎缺了一点什么东西。
  唯有这次,好像有很多不完美,但好像又完美到了极致。
  许多年后,家中早已儿女成群的三人,说起这个生辰来,脸上还是忍不住的笑意……
  医门招考人群远比韦沅想象得多。
  今年五门招考定在了王家巷,三大鬼市之一。
  韦沅到的时候,乌压压的人群挤挤嚷嚷,各种声音比集市还要嘈杂几分。
  虽然曾经在各种新闻杂志上看到过大招聘时候的场景,但是都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有今年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术士,也有早就在扬州安家落户就等这一天的,因为五门招考时间是错开的,所以不少人都是五门一起报了,想多一个机会。
  其他报两三门的也比较多,像韦沅这样只报了医门的几乎凤毛麟角。
  除了来参加考试的人,还有许多趁机来兜售各种符咒书籍吃食的人,两边摆放了一顺溜的摊位,漫无边际。
  也有许多没摆摊位,就提着一个篮子,向你兜售一些热腾腾的普通吃食的农妇,或许是煮鸡蛋,或许是白面馒头。
  有些条件好些的就做了素菜包子和肉包子来卖,精明一些的做得有大有小,价格不等。
  “娘子,我们去那边排队吧,那边人比较少一点。”
  王家巷里总共有十二个地方都用来安排今天的考试,但是仍然感觉不够用,难怪报考之前每个人要交一钱银子,或者自带笔墨纸砚。
  按照这种势头,要是五门不收取费用,迟早有一天就因为考试而破产了。
  “没有准考证就是麻烦啊……”
  韦沅看着挤过来跑过去的人群,看了一眼绿柳指的那个同样人满为患的地方,不由暗叹道。
  “娘子,等真正大考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人了,这次考试大概十个人中只选一人……”
  黄成竟然对这些东西有所了解,一边护着韦沅不被来往的人群挤到,一边对韦沅解释道。
  “你派两个小厮给我就好了,不用亲自来的。”
  韦沅看了一眼大病初愈模样的黄成,身体状况比不得受难之前,现在被人挤挤脸上都露出几分青白之色。
  “娘子对我可是救命之恩!这种事情必须亲自来的!”
  得到了韦沅的关心,黄成脸上一喜,继而认真的道。
  虽知道他这话里没多少真心,但韦沅还是笑了笑,眉眼间有几分感念。
  “娘子,我在这儿排队,要不你们去那边的酒楼坐一会儿,等快要到的时候,您再过来。”
  云峰被人挤得东倒西歪,脸都皱到了一起,还是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酒楼对韦沅道。
  “那怎么行,我们一堆人都挤不进去,你一个人岂不是都不知道被人挤到哪里去了!对了,你之前不是认识一个什么人么?我们能不能请他帮忙?”
  韦沅环视四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哪里是考试嘛,这分明就是考体力啊!
  突然想起绿柳之前说得两人是请了人帮忙才顺利报了名,韦沅眼珠子一转就打起了那人的主意。
  “那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在里面也应该说不上话,这种局面他应该也没办法。”
  云峰摇了摇头,若是有办法,他早就去找那人了!
  “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就在韦沅觉得参考无望的时候,想要放弃的时候。
  沈恒有些急躁的声音传来,韦沅还没能转身看见他的身影,就听见他继续道。
  “参加这招考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这里边有个主试官是我朋友,走,我带你们过去!”
  韦沅晕头转向的就跟着绿柳往后面退去,也来不及去在意周围那些人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幸好几人本就在人群外围,没一会儿便走到了空旷的地方,韦沅这时候才看清楚沈恒皱着眉,正使劲的拍打他的衣服。
  仔细一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娃,在沈恒衣角处留下了一个五指山。
  “要不是我在楼上看见黄成,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要来参加这招考!”
  沈恒拍打几下无用后,便放弃了这个行为,抬起头有些不满的冲韦沅道。
  韦沅咧了咧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难道要说我完全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人脉吗?
  还是说昨儿阿寻生辰,几人商讨了一下发现竟然不知道怎么联系你?
  “幸好黄成穿了这件衣服!”
  绿柳的思路永远和大家不在一个点上。
  被她这么一说,韦沅这才注意到,黄成今天竟然穿了一件极其富贵的紫红色,在一群穿白衣灰衣的术士中间,简直就是一个亮点啊。
  难怪沈恒会说看见了黄成。
  “走吧,先上去,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找我那个朋友。”
  沈恒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酒楼,外面挂着的八个幡。
  韦沅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对于那种义正言辞拒绝沈恒,然后硬要去排队的行为,韦沅只想微笑。
  “子安,这几位是?”
  子安是沈恒的号。
  沈恒正和几个朋友畅谈人生理想,没想到眼神一瞥就看见了黄成,继而就发现了韦沅,只好匆匆解释两句,下楼去接了韦沅。
  平时虽说沈恒不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义形于色的人,见其如此匆忙,众人还调笑道莫不是见了哪家的娘子。
  “这是我师叔,韦沅。”
  沈恒仅介绍了韦沅,语气严肃认真。
  本打算调侃一下沈恒的众人,听了沈恒这般严肃的介绍,一个个愣在原地,再看看韦沅的年龄,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咳,”韦沅有些尴尬的干咳几声,挤出一丝笑容对沈恒道,“以后不用这么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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