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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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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不知怎么的,沈恒越说这件事,外界就越将这当做是一个笑话。
  在韦沅被神化的时候,许多人都说当初韦沅早就已经看到了灵相宗未来。
  说是在某一个夜里。
  正在院子里赏月的韦沅隐隐约约听见了乐音,并且看见了一座巍峨的高山,山上奇珍异草、飞禽走兽。
  最重要的是,韦沅看见,在那巍峨的山前,一个仙人拿着一支毛笔,虚空落下,龙飞凤舞笔锋锐利的落了三个大字——灵相宗!
  可是在那之后短短几个月,灵相宗就传出了韦沅当初嗤笑沈恒想象力太过丰富的话……
  经年不在灵相宗出现的韦沅应了一句话:她不在江湖,但是江湖都有她的传说。

  ☆、第二十一章 高人

  “我听说黄鼠狼被治好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就是昨儿晚上的事!听说啊那高人是路过扬州,没想到发现这扬州城的气运有些不对劲,掐指一算,就算到了黄成……”
  “可不是!那高人还说黄鼠狼之所以这么倒霉,是因为不小心拿了霉神的东西,周围霉气环绕……”
  “而且我听说,那高人压根就不收黄鼠狼的谢礼!”
  “是啊,说是会结下因果!这才是高人啊!完全就是不惹尘埃的模样!”
  距离黄宅较近的几条街市最近的话题都是黄成,其更新速度之快,完全超乎了韦沅的想象。
  有人津津乐道于黄成的好运,自然也就有人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
  那些三两成群的术士脸上带着嗤笑,像看傻子似得看着那些眉飞色舞的人。
  “黄成那事就连曾程都束手无策,估计只有五门四色或者更上的大术士才有可能将其医治好,那些人平时都呆着宗门从不外出,黄成是怎么个被医治好的……”
  “那些人都说了,是个外来的高人。”
  回应这话的那人脸上满满的讥嘲,用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身份笑道,看着那些谈笑的群人如同看着不值一提的蝼蚁。
  “这世间要是有那么多高人,那还能被称之为高人么?”
  “一个山村野夫也能传出个高人的名号,不知道五门里的各个长老听了是个什么反应。”
  这种对话不仅在一处出现,几乎所有听闻了这个消息的相师都是这个反应。
  除了……
  “真的出现了?”
  独自一人坐在酒楼上的曾程长舒了一口气,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个弧度。
  认识曾程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曾程极其开心时候的表情了,通常曾程都是木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即便在成为双色弟子的时候,嘴角也只是抽动了一下,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那是个笑容。
  “万幸多等了一天。”
  曾程喃喃叹道,将一两碎银子放在桌上,起身离去。
  “医门三天后开始参赛资格考试,今儿已经开始报名了。”
  “那人群!简直了,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绿柳伸手比划了一下,脸上满满都是难以置信:“竟然比中元节京都街上的人还多!”
  “我的簪子都被挤掉了!”
  过了一会儿,绿柳又鼓着嘴忿忿的道,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发髻。
  韦沅今儿让云峰和绿柳去打听一下医门招考的事情,没想到两人足足出门四个时辰才回来。
  绿柳的头发都散落了几缕,衣服也被挤得皱巴巴的,刚一进门就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然后给韦沅阐述他们今天的整个行程。
  韦沅听得直乐呵,偶尔还打趣绿柳几句,不紧不慢的,就是不问绿柳他们结果怎么样了。
  最后是阿寻有些忍不住了:“这报名持续几天啊?你们报上了没有?”
  绿柳就等着有人问这话呢,小脸一扬,得意洋洋的道:“当然报上了,也不看看我们是谁!云峰找了个……”
  “咳咳……”
  没想到绿柳什么都说得云峰一下急了,想要干咳两声提醒绿柳,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呛到了,咳咳个不停。
  绿柳完全没有接收到云峰传达的信息,奇怪的看了云峰一眼,转脸又换了喜笑颜开的模样,对着韦沅道:“云峰以前认识一个人,在五门里面有点门道,这次就是请那人帮忙的!花了我们十两银子哩!”
  绿柳双手十指交叉,比出了一个十。
  “阿寻姐姐,你要记得把钱给云峰啊!那钱可都是他垫的……”
  绿柳说着话,没注意到云峰脸色越来越白,有些紧张的低下了头。
  “不错嘛,云峰,没想到你还有这种门路,以后这种事情都交给你办好了。”
  没有像云峰想象那样生气,韦沅对这种事情并不在意。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一座城市的三教九流聚合起来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曾经老头他们这些人也是被当做下九流的,也只有行内人才清楚,他们到底意味着什么。
  “喏。”
  云峰有些诚惶诚恐的应下,不知道韦沅说得是真是假。
  “黄成被人治好了!那能改命逆运的高人出现了!”
  东厢房里男人压低声音,脸上满是狂喜,激动得肌肉抽搐。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是!我们有希望了!”
  妇人同样神色激动,眼中迸出精光,头微微向外偏了偏:“等我们改了命,一定要让那小贱蹄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还想吓唬我们?!也不想想……”
  妇人说得唾沫横飞,双眼发光,似乎现在她们已经将韦沅死死的踩在脚底下,听其苦苦求饶。
  男人眼神阴郁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脸上的憨厚已然完全不见,恨恨的道:“我觉得不会放过那贱人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其中的愤恨却越来越重,眼中迸发出一股子至死方休的味道。
  “大人,这……要不等我先去问问那高人,然后再给你答复。”
  黄成现在满脸苦色,干巴巴的看着面前的曾程,就连笑容都带上了几分尴尬。
  今天曾程主动上门,黄成惊奇不已,刚激动的迎了出来,对于他来说,曾程可算得上是一个大人物。
  其不仅仅是五门的双色弟子,但凭其帮他拖延了三天的时间这件事,曾程也算是他的一个救命恩人!
  黄成还没来得及开口,曾程上下打量了活蹦乱跳的黄成一眼,一句话就道明了来意。
  “我要见帮你医治的那位高人!”
  黄成一愣,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一丝谄媚:“大人若不先进去喝杯茶。”
  在曾程和韦沅两人之间,黄成很明显选择了后者,仅从这件事来看,韦沅就比曾程厉害那么一点。
  “不用,那位高人在哪?”
  曾程眉间动了动,似乎是皱了皱眉,语气漠然。
  “大人找那位高人……”
  黄成还不太了解韦沅的性情,不敢擅自泄露她的行踪,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此事与你无关,你只需告诉我他的住所就好!”
  曾程眉间隐隐已经能看见竖纹,这是他十分不耐的开端。
  “大人莫要为难小的了,那位高人不喜见生人,若是就这么将他的行踪告诉大人,惹得他生了气,对我印象不好是小事,要是耽误了您的事情,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要不等我去问问……”
  黄成听着曾程生硬的口气,额间隐隐有汗珠冒出,为难得很。
  曾程略一沉吟,总算微微点了点头,轻飘飘的嗯了一声:“我住在七星街的醉香居,你今儿就去问问那高人,得了准信就来告知于我。”
  命令式的语气让黄成笑容僵了僵,脸上也有几分不好看。
  偏偏曾程又不是一个看得懂脸色的,说完这话甩了甩袖子就扬长而去。
  黄成直起腰板看着曾程的背影,轻轻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五门出来的就了不起了!你黄爷爷又不是五门的人,诊金也付了,凭什么还听你的使唤……”
  黄成回了屋,丝毫没有要给曾程传话的意思。
  一来因为曾程的态度问题;二来黄成今儿刚去过韦沅那儿,现在又去有些不妥。
  曾程可不知道黄成会阳奉阴违,离开后便回到客栈安心等着黄成的消息。
  “听说黄成真的被治好了,而且真的是被方外高人治好的!你们没听说过就连曾程都上门去找了黄成么?”
  “找黄成做什么?”
  “嗨,还不是想去顺着线索找找那高人!黄成命中本是必死无疑,可是却被那高人改了命!那曾程指不定也是这么个打算哩!”
  “曾程已经是五门双色弟子了,还需要改名作甚!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就是,我们这种苦哈哈才是应该被改命的啊!”
  街面上的流言如同清风拂过一般,一会儿就钻进了各个角落,跳入那些闲散术士的耳朵里,三三两两的术士面面相觑。
  “真的被治好了?”
  一个穿紫衫的女术士压低声音,满脸难以置信。
  “是真的,今天有人看见黄成去店里了,那悠哉闲适的模样不像是有霉运缠身的样子……”
  另一个圆脸术士点了点头,沉声道:“而且昨晚真的有人去了黄宅,之后就传出黄成霉运散去的消息。”
  “那黄成不是已经必死无疑了么,怎么在最后这个节骨眼上就被救好了……”
  一个穿温文尔雅穿白衫的术士不同其他人的震惊,略微迟疑道:“会不会这就是一出把戏,就像我们平时玩儿的那种,只不过这次玩得比较大……”
  “不太可能,”最初穿紫衫那个女子摇了摇头,“这件事曾程也掺杂在了其中,他那个人是出了名的难打交道,他是不可能和其他人一起唱双簧的!”
  “还有一种可能,”那白衫术士提醒道,“说不定那出戏最初就设计了曾程的出场,想尽办法设计好所有环节将曾程骗了过去……”
  “如果能将曾程骗过去,即便这是一处把戏,那个人也值得被称作高人了。”
  圆脸术士低声喃喃道。
  一时间,三人齐齐陷入了沉思。

  ☆、第二十二章 卜筮

  京都,泾阳王府。
  泾阳王府是先帝在位时就开始修建的,从泾阳王出生开始,几百名能工巧匠足足修建了十二年,前几年才完全竣工。
  泾阳王府画阁雕梁,龙纹风采,富丽堂皇,所有的建筑都在不违背礼制的情况下使用了最好的材料,最精美的雕刻,最名贵的珍玩。
  朝中大臣都知道,这是先帝对其子延亲王的一点补偿。
  延亲王是先帝的第三子,先帝的琪贵妃在怀孕期间被人暗算中了毒,导致早产。
  比起其他兄弟的聪颖,延亲王从小就显得与众不同。
  三岁还不太会走路,五岁才能说一些简单的话,七岁的识字让太傅操碎了心。
  太医的诊断是心智不全。
  好在延亲王从小体格健硕,身高近九尺,并没有因早产而羸弱多病。
  泾阳郡王是延亲王之子,从小机灵聪慧,深得先帝喜爱,才会未曾及冠就拥有了府邸。
  先帝两年前驾崩后,太子继位,也就是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是先皇后之子,在先皇后离世后,便被先帝安排在琪太妃膝下养育,故而对琪太妃很是尊敬,对泾阳郡王也极为宽厚。
  先皇后是王家的人,在世时和琪太妃看上去倒是姐妹情深,实际上两人明争暗斗不少,从两人还待字闺中时,就是这般非要压对方一头。
  好在琪太妃不是那种残酷之人,加上延亲王从小表现出来的痴呆,对太子也算是尽心尽力的教导。
  一饮一啄,才有了泾阳郡王如今的地位。
  此时,在郡王府门前,身穿青色蜀锦的管家正在等候,看到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的驶来,立即上前几步表示迎接。
  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老者,老者穿着布衣草鞋,头上也不带羽冠,只用一只铜簪固定住那花白的头发,脸上布满褐色的斑点,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可是京都大部分达官贵人都知道,这其貌不扬的老者就是卜门的门主。
  而且五门当中似他这个辈分的只有山门和医门了,相门和命门的两个师兄弟十多年前就外出云游,至今未归。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老者皱紧了眉,眼底深处有些担忧道。
  “延亲王昨儿个做了噩梦,非说是家里有脏东西闹得,郡王放心不下,这不才请了您来吗?”
  管家脸上浮出一丝尴尬,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也不是那位爷是怎么想的,延亲王的话都信,三天两头就要闹腾那么一次。
  “每次都是这么个说法,我老头子是你家的下人不成?三番五次就这么跑一趟,卜金都没有!”
  老者吹胡子瞪眼睛的瞅了管家一眼,最后一句话说得异常大声,带着一声哼,弄得管家更加尴尬了。
  “那延亲王手里宝贝那么多!前次我就看中了一个玉佩,我这快入土的人了,看到一样喜欢的东西容易么!你家郡王倒好,不念及我这一大把年纪,每次还辛辛苦苦来给他卜筮,让我去找延亲王要!”
  “那延亲王是能说通道理的人么!他手上的东西除了你家郡王和琪太妃还有谁能拿到!这分明就是拒绝啊!”
  “老头子我这辈子竟然被人拒绝了?!向来可是只有我拒绝别人的份儿!你家郡王真是个貔貅啊!只进不出的!照这样下去谁家小娘子愿意嫁给你家郡王这种人?!”
  “虽然说京都里面爱慕你家郡王的人不少,但是那是不知道他的本性!要是知道了你家郡王是个连卜金都不愿意付的人,你说,谁家愿意把自家闺女嫁给他!难怪我前次替他卜筮,那命格,啧啧……”
  老者越说越起劲,全让不似刚下马车时候那股朴素的模样,管家也不敢接话,只敢在心里面苦笑。
  这位可是不能得罪的人物,只是……您老哪是难得喜欢一件东西,您老是难得不喜欢一件东西啊!
  “命格怎么样?”
  听到最后一句,管家精神一怔,这老者虽说嘴不饶人,但是这方面的事情是从不会乱说的。
  “什么怎么样!哪有怎么样!还不赶紧带路!也不知道是学了谁,遇到啥事都要问一问!这种习惯不好,你得改!”
  管家带着老者顺着东路一路往北到了其前院的清逸轩,院前种了一小片竹林,是泾阳王最喜欢的地方了。
  刚到院前,老者的声音就传到了院内:“你说你,儿子都快二十了,还不赶紧给他找个媳妇!挑挑拣拣的!再过几年好的媳妇都被人家给挑走了!你就等着受儿媳妇的气吧!”
  院内石椅上,一个穿蓝袍的男子随意的斜坐着,手上拿着一卷古籍,风姿特秀,听见老者絮絮叨叨的声音,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
  管家将老者送到院门前,终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急急的欠身退下。
  “老头,你看你把我家管家吓得,脸都白了!”
  男子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笑意。
  老者毫不客气的在男子对面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尽:“老头子我这是好心啊!其他人想要听我说句话是多么困难你知道么!嘴皮子都说干了!老头子我这么费心费力,你竟然不给点实惠就算了,还污蔑老头子我!”
  “你那管家是被我吓得么?明明是想到自个儿以后的未来,才脸色发白……”
  许久老头终于说满足了,悠悠的抿了一口茶,轻飘飘的问道:“说吧,叫我来是为什么!”
  “昨儿个父亲做了个梦,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就请你来算一算喽。”
  男子将书扑在石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书脊,似乎有些腼腆,微微抿唇一笑,好像是在说,我父亲吃坏肚子了,你帮他看一看。
  老头傲娇的抬了抬头,瞅了男子一眼:“萧瑾瑜,我是你家门人不成!你知道我……”
  老者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萧瑾瑜推过来一个棋盒,立即就转了语风,哼哼唧唧的道:“不过我看你比较顺眼……”
  老者打开那棋盒,棋盒里面是用北芪紫玉制成的棋盘,用上等墨玉和翠玉制成的棋子,入手温润。
  老者愣了三秒钟,啪的一下把棋盒盖上,双眼一瞪:“你这孩子,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不过算了,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收下了,以后可要继续保持啊……”
  老者说着,从怀里抠抠摸摸,终于不知道在哪掏出了三枚磨得发亮的铜板,合于双掌间,闭眼静心,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说着什么。
  轻轻往在石桌上一抛,扫了一眼卦象,继续合于掌间,如此反复六次之后,才看向男子,笑意古怪。
  “这是第九卦,风天小畜卦。”
  老者有些幸灾乐祸,狭促的笑着打量了男子几眼后继续道:“此卦是异卦相叠,外卦为巽,代表风;内卦为乾,代表天;九三爻说:典说辐,夫妻反目……”
  “客卦为离,卦象为离中火,方位是正南位……”
  老者看着面前似乎完全没有听懂的男子笑道:“哎呀,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事情就是多啊!老头子我可就不掺和喽……”
  老者悠哉悠哉的起身,将那棋盒用衣袖一卷,哼着小曲儿离去。
  “道长,可算出来我家王爷是何问题?”
  刚出了院子,管家就硬着头皮迎了上来,明知老者不会回答,但也只有满脸苦色的问道,若是不招呼他,下次……
  那就没有下次了。
  “你家王爷的事有你家郡王去操心就好了,你一个管家瞎操哪门子心啊!还是好好的给你儿子找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老者瞪了管家一眼开始絮叨,显然他今天心情不错,絮叨了几句之后,就哼着小曲步履轻快的自顾自出了郡王府。
  出了门之后,老者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棋盒,顿了几秒,侧头看了一眼完全被郡王府遮住的延亲王府。
  离中火,离中火,怀孕之征兆啊。
  正南位……
  老者打了个激灵,收回了目光,继续哼着小曲上了马车,隐隐似乎可以听出几个字,孤星什么的。
  “郡王,卜大人……”
  老者走后,管家进了小院,迟疑的看着萧瑾瑜。
  “没什么大事……”
  萧瑾瑜笑道,抬起了头,看着有些紧张的管家笑道:“倒是你,不要把那老头的话当成耳边风,那老头虽然嘴损了一点,但是从不胡言乱语,信口开河。”
  “今儿他两次都提及你儿子的婚姻,肯定有他的原因,你回去好好关注一下……这老头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就算看出了什么也从不明说,只由得你自个儿去猜……”
  管家喏喏的应了是,心中本还有一点对老者的无奈,听了萧瑾瑜的话后才豁然顿悟,暗自欣喜今儿是自己亲自出门迎接的老者。
  “派人准备一点东西,今儿我要去一趟延亲王府。”
  顿了顿,萧瑾瑜又对管家道,提起延亲王时脸上的笑意终于深了几分。

  ☆、第二十三章 命转

  延亲王府和郡王府仅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偶尔延亲王也会来郡王府住几日,倒是泾阳郡王很少去延亲王府那边。
  “郡,郡王……”
  延亲王府的门童看见郡王府的车马队列时,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今儿萧瑾瑜怎么就突然过来了。
  这还是他来的一年多里第一次见郡王踏入延亲王府。
  “父亲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萧瑾瑜望着面前正咧着嘴笑的萧乾,浅笑着问道。
  “哈,我今天把昨儿吓唬我的恶鬼打死了,那恶鬼可真不经打,随意两下就死了……”
  萧乾满脸自得,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带着邀功的憨笑。
  “真的?那以后我若是遇到恶鬼,父亲就可以保护我了。”
  一听这话,萧乾脸上的笑意更甚,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没问题,我一拳能打死一个恶鬼!你以后遇到麻烦就来找我,我帮你!”
  萧乾一挥手,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阿瑜,昨儿周家给我送来的七彩石,坚硬无比,据说怎么锤都锤不坏,在太阳光下可好看了,亮晶晶的……”
  周家是琪贵妃的娘家,六大家族之一,送点这些小玩意完全不在话下。
  有歌谣道:周权陈富王家名,张文刘武谢家孙。
  周家的权利、陈家的富贵、王家在百姓间的名声;张家的文章、刘家的武将、还有已经败落的谢家那几十个不成器的子孙。
  事实上,众人都知道所谓六大家族也有等次之分,后三家是周朝的新家族,势力完全无法与历经两朝的前三家相媲美。
  萧乾手舞足蹈拖着萧瑾瑜就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处藏宝阁,占地是延亲王府最大的,装饰也是最奢华的。
  里面放着从各地运来的奇珍异宝,延亲王每天闲来无事便呆在里面把玩那些宝贝。
  “母亲呢?”
  萧瑾瑜跟着萧乾走了几步,貌似无意的问道。
  “她在自个儿院子里呢,就喜欢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一点儿都不好玩……”
  萧乾挥挥手,好像男子提起了什么糟心的东西,满脸的嫌弃。
  顿了顿萧乾又道:“不过她院子里好像不会有恶鬼……当然啦,我可不是怕那恶鬼,我一拳能打死一个呢!只是他们总在我睡觉的时候来烦我……”
  “睡觉的时候打不过他们……”
  萧乾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然带上了一丝委屈。
  萧瑾瑜眸光一凝,脸上的笑意冷了几分:“就那儿不会有恶鬼?”
  尾音长长的拖着,带着几分讥嘲。
  很快萧乾又笑道:“父亲,要不去郡王府住几天,那里也没有什么恶鬼啊。”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郡王府了,可是,可是弟弟……皇上说,那是你的家,这里才是我的家,我不能总是住在哪儿……”
  萧乾说着,情绪又低落了几分。
  “那我们还可以去京外看看,你想不想去?”
  萧瑾瑜声音缓慢有力,就像是一个在用棒棒糖诱惑小朋友的坏叔叔:“你想不想吃?想不想吃?”
  萧乾笑眯了眼睛,嘴里发出吼吼的笑声,如同狮虎咆哮,很快他又憋住了笑,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午后吃罢饭我便去宫里看看太妃。”
  萧瑾瑜说得云淡风轻。
  这或许就是萧瑾瑜和其他郡王的区别了。
  其他郡王,哪怕是心中再有多少念头,也不敢大刺刺的去皇宫求得一纸黄命,且理由极为新清脱俗。
  天地何瀚,吾欲观之。
  用韦沅那个时代最流行的一句话来说,那便是: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萧瑾瑜入宫半个时辰不到,就拿着琪太妃的手谕出了宫。
  “老头,你帮我算算,我这次出游往哪个方向去比较好?”
  萧瑾瑜笑眯眯的看着怒气冲冲的逸尘子,满脸的无辜。
  “萧瑾瑜!你是真把我当你家下人了是不是!你去打听打听!就连承运帝都没有连续两天让我卜筮的先例!”
  逸尘子说得唾沫横飞,萧瑾瑜打开一把折扇挡在自己的脸前,眉眼弯弯的看着逸尘子。
  “再说,你以为这是你想算就算得出来的么?你知道我们卜筮界的规矩么……”
  逸尘子看着从远方面带凶光走过来的大汉,语气渐渐轻了下来,最后只变成小声的嘀咕。
  “我们卜筮的只能算一定的方向,你只能找一个州府,然后我给你算算你在那里是凶是吉,这么多州府你让我给你算出一个最好的,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逸尘子在萧乾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撇了撇嘴,语气缓和了几分,但还是带着满满的不乐意,萧瑾瑜甚至听见他小声的嘀咕。
  “延亲王就了不起啊,皇亲国戚了不起啊!要不是看你长得人高马大,老头子我才不怕呢!”
  “我在扬州五门有几个名额,若不就帮我算算扬州吧。”
  萧瑾瑜低头沉思几秒,转而笑道。
  京都五门每年只放出数十个名额,五门各大门主要占三份,前三大家族各占一份,皇家占四份,剩下的后三个家族共占一份。
  太妃有一个京都的名额,本打算给萧瑾瑜,但是被他拒绝了,换取了几个其他州府的名额。
  “扬州?那地方倒是不错,人杰地灵的。”
  逸尘子嘟囔一句,又抠抠索索的找他的铜板,就像掏什么似得抠出了那几个铜板,嘴里也不闲着:“你这家伙去了哪儿都一样……”
  随性的抛出几枚铜板,逸尘子脸上多了几分惊愕:“不是吧。”
  “扬州怎么样?若是不行,湖州也可以,”萧瑾瑜笑了笑,“正好父亲想去那边找太湖石。”
  “都说你是个傻得,丢了京都的名额,你这个心思九转的,怕是早就在为现在做打算了!”
  逸尘子瞥了萧瑾瑜一眼,眼中难得的露出几分开怀:“去扬州吧!你的命理之转在扬州!”
  萧瑾瑜一愣。
  逸尘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继续说道:“没想到你这种命理的人也有能够转命的一天,看来老天都是眷顾你的。”
  萧瑾瑜沉吟,并不应话,眼中却露出了几丝复杂。
  逸尘子曾经说过他就是个孤煞的命数,此生注定无妻无子。
  萧瑾瑜也抱了孤身而终的心思,没想到现在竟然命数有变,很快萧瑾瑜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冲着在一旁痴痴傻笑的萧乾走过去。
  “父亲你在看什么?”
  萧瑾瑜随萧乾一样,蹲在了树底。
  “你看这些小蚂蚁,搬了这么长的馒头屑,它们才是真正的大力士哩……”
  “这等命数竟然也有转变之势……”
  独自站在石桌旁的逸尘子看着萧瑾瑜的背影,喃喃自语,面色复杂。
  微顿一会儿,逸尘子又拿起铜板,此时面色严肃,不似平时调笑模样,竟多了几分庄严宝相,手高举至额头,虔诚至极。
  “这!大局之变!”
  铜板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看清楚卦象中显露出来的讯息后,逸尘子面色大变,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你们何时启程?”
  平静下来的逸尘子悠悠的绕到了蹲在树下的两人身旁,依旧是那般为老不尊的模样,看了一会儿蚂蚁后,貌似随意的问道。
  萧瑾瑜脸上浮现几丝古怪之意,从逸尘子过来那时,他就一直在等逸尘子开口。
  “你要作甚?”
  萧瑾瑜问道,却不直接回复逸尘子的话。
  逸尘子这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若是对他无用的事他从来不会多问一句。
  “我想了想,最近京都人来人往,嘈杂躁动,不如出去走一走,正好扬州是个福地,所以打算和你们一同出发。”
  萧瑾瑜奇怪的看了逸尘子一会儿,半响后回道:“我们三天后启程。”
  逸尘子傲然的点了点头,背着手便准备离开,眼角恰好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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