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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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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沅也不客气,伸手在箱子里扒拉几下,却发现箱底还皱巴巴的丢着几张纸。
看其颜色,韦沅心里一突,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就是田契。
“老头,这是什么?”韦沅摇了摇手上的纸,毕老眼神一扫而过,看清楚颜色后胡须也抖动两下。
“田契而已,等哪天有时间咱们去逛逛看看……”
看毕老神态不变,韦沅这才点点头,算是相信了毕老的话。
“我听说早先航海技术极好,怎么现在没落了?”
韦沅通过这段时间的恶补,终于将这个世界的历史摸索清楚了,因为秦始皇找回仙师的缘故,每个人都相信海外仙山确实存在,所以无论是五门,还是皇室,每年都派出大批人去海上寻找仙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发达的航海技术,没发现南极洲北极洲就算了,美洲竟然也没发现,南边那些岛国倒是找到不少,所以这块大陆的香料粮食宝石并不缺乏。
可是自从本朝太祖开国以后,每年虽然也派出一些人打着寻找仙山的名号,可是从各种年志里面看来,那规模相比以前实在就是小孩儿过家家。
而且没有了汉武帝,自然没有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春秋战国时期的那些思想大家全都存留了下来。
“没落了吗?”毕老抬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有点,但是航海这方面的事不归我们管,那是闵家管的。”
“不是公输家?”
秦朝年志里提过公输家是格物大家,当年秦始皇派出的三千童男童女所乘坐的船就是由公输家制成,而毕老说得这个闵家,韦沅似乎有一点印象。
“但是公输家现在没落了,从前朝开始,航海就归闵家管了。”
“是闵允浩那个闵家吗?”
前朝圣帝达到一百五十岁高龄,期间提到过闵允浩这个人,据说就是他寻回了那第建立五术之分的二个术士,让圣帝才能到达如此年纪。
“闵允浩?”毕老眯着眼睛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吧,闵家是从前朝中期才逐渐崛起的,和闵允浩应该没关系。”
看着韦沅脸色青白交加,毕老以为她在意这些大家族:“其实这些家族一般都比较不管世事,所以三大家族还是很名副其实的。”
韦沅笑笑,庆幸自己花了月余的时间读了史书,不然以自己道听途说,哪里会知道人外有人,怕是真以为三大家族就是顶尖了的。
“你原先足不出户,自然不知道这些,现在知道也不迟嘛,走走走,赶紧把这箱子搬到后院去。老头子我真是对你太好了,这东西我都没……你以后发达了,可莫要忘记老头子我啊……”
韦沅点点头,也没太听清毕老在说什么,搬了箱子就往后院走去,只是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韦沅刚踏入后院,严老和逸尘子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萧瑾瑜,还有延亲王。
“咳。”
毕老干咳一声,在棋盘面前坐下,拿着一颗棋子佯装正在思索棋局。
“毕老头,你又做啥了?看你那心虚的模样,挡都挡不住!”
逸尘子大笑,摇头晃脑的走到毕老面前,看着那早已被打乱的棋局,得意的戳穿。
“你这么高兴干嘛?这院子里毕老头还能设计谁?”
严老的声音远远传来,逸尘子脸上的笑意一僵,一把抓住逸尘子的袖子,横眉怒目:“毕老头!你又干啥了!”
“我能干啥啊,我老头子不过在这儿看看棋局而已,也要被你们冤枉。”
毕老使劲将袖子扯出来,伸手抹了下袖子上的皱褶,梗着脖子喊道,面红脖子粗的模样好像被冤枉惨了。
萧瑾瑜站在一旁看着,眼中带笑,倒是延亲王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立即鼓起了嘴:“老头子,你这儿一点都不好玩!我要回去了!”
逸尘子摆摆手,也不在意延亲王的话,这两人本就是路上遇到,延亲王非要拽着他来他这个小伙伴的家里玩,逸尘子拗不过,只好带他们来了。
延亲王见自己的‘威胁’没用,立即咚咚咚的跑去站在逸尘子旁边,声音有几分委屈:“你以前那些好玩的呢?那个漂亮的怎么也敲不坏的石头呢?”
逸尘子身高只到延亲王的胸部,听着延亲王的话,脸色一变,抬头就要训去,却发现站得太近有些难以看见延亲王的脸,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后,逸尘子才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声音拔高了几个度:“石头?!那可是我难得才收集到的五彩石,你知道那玩意儿多贵吗?你敲坏了咋办……”
逸尘子边说边往萧瑾瑜那边看,却发现萧瑾瑜含笑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有听懂他口中的话。
毕老听到五彩石这几个字的时候,头微微低了低,手里拿着棋子颠来倒去,似乎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逸尘子准备说得再直白些。
延亲王见逸尘子没有将那石头拿出了给他玩的模样,却傲娇的将头一偏,不再搭理逸尘子的模样,可还没等逸尘子看见他的表情,延亲王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一边。
“三妹妹?!你怎么也在这儿?!”
☆、小纸条
今天更新可能会比较晚,懒作者现在才发现存稿已经没了(大哭?w?),现在才要开始写,大家不要等。
☆、第六十八章 强抢
韦沅诧异的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大汉,眼神清亮如孩童,嘴一咧就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三妹妹?许久不见你怎么傻了许多?”
见韦沅出神,那大汉伸出蒲扇般的巴掌在韦沅面前晃悠,剑眉微微皱起。
韦沅犹豫着是要说认错人了,还是就势行福礼喊一声哥哥。
思前想后,韦沅微微弯腿应了个福礼,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
“娘子不可!”
“延亲王福安。”
两句话几乎同时响起,前者是严老喊出。
韦沅抬头望去,只见大汉挠挠头,摆了摆手,满脸疑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礼了?”
萧瑾瑜含笑站在一旁,面上有些无奈,见韦沅看过去,星眸中流淌过几丝情绪。
“亲王认错人了,这是陈三娘的女儿韦沅。”严老恭敬朝延亲王拱拱手解释道。
大汉摸着脑袋想了半响,许久才长长的哦了一声:“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变。”
“你母亲呢?”延亲王兴致勃勃的问道,伸着脖子往后院看去,似乎想要看见陈三娘的倩影出现。
“母亲不在这儿……”韦沅没有仔细解释,看着延亲王脸上的憨厚之色,神情若有所思。
“三妹妹真不好玩,这么多年也不来找我玩,”延亲王哼哼一声,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韦沅,“你喜欢看舞大锤吗?三妹妹以前最喜欢看我舞大锤了!”
韦沅微微侧头,看见萧瑾瑜欲言又止,笑道:“我喜欢的,只是家里院子不大,舞锤容易坏了东西。”
这话就说得很直白了,韦沅想着依照延亲王的性子,说得太含蓄他估计也听不懂。
延亲王四周看看,看见那正往架子上爬的绿藤,还有院中几棵翠绿的槐树,不由点了点头,闷声闷气的道:“你这院子确实小了,不过我还有许多好玩的东西,以前三妹妹也是最喜欢的,改明儿我带来送你玩。”
韦沅脸色有几分古怪,从前陈三娘在她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端庄优雅的名门贵女,怎么现在听延亲王这话,陈三娘当初骗了他不少东西啊。
“那就谢过延亲王了。”韦沅也不拒绝,指不定这大汉转头就忘了呢,现在争执这些完全没用。
“没想到两人还是认识的。”
逸尘子捏着长须,说了一个病句,毕老眼睛滴溜溜一转,笑道:“当年延亲王最喜欢的就是陈三娘了,若不是陈三娘执意嫁给韦骞,估计琪太妃会厚着脸向陈家求娶陈三娘……”
逸尘子被这话转了心思,立即忘了五彩石的事,脸上迸发出几丝兴奋,转头看见萧瑾瑜含笑而立的模样,冲着韦沅念念有词,手指微动,也不知算出了什么,咂了咂嘴。
韦沅被延亲王这么一打岔,也就将毕老送她一箱子宝贝的事抛在了脑后,只是心里有几分奇怪,毕老头实在不像他嘴里说得那种有钱不用,就要体验人生百态的人。
“娘子,娘子!”韦沅正想着延亲王到自己这小破屋干啥的时候,绿柳连滚带爬的尖叫着跑进来,一进门就从石阶上摔了下来。
“阿寻、姐姐……被人带走了!”
绿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快说不出来,眼睛肿得像桃子,衣服上也满是黄灰,看得出来这一路她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回事?!”韦沅吓了一跳,也不顾有外人在了,提着裙子就朝绿柳跑过去,赶紧扶起手都摔破了的绿柳。
绿柳紧紧的抓着韦沅的手,抽噎道:“有位公子……有位公子看上了阿寻姐姐……非要,非要姐姐去给他当暖床丫鬟,奴婢,奴婢拉不住……”
“阿寻姐姐……就,就被带走了!”
绿柳说完哇的一声哭出来,韦沅这才看见她衣服上还有不少脚印,怕是被人踢了。
“什么公子?哪家的人?”
韦沅脸沉了下来。
“不,不知道……”绿柳抽噎得更厉害了,似乎想到自己就这么跑回来,又没有帮上忙,立刻嚎啕大哭。
“我,我去找阿寻姐姐……”说着就要往爬起来往外走。
“站住!”韦沅呵斥道,“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怎么去找?!你伤得也不轻,去后院让云清帮你上点药!”
“云峰,你去集市上问问,今儿带走阿寻的是哪家的人?”
安排好绿柳,韦沅冲着站在一旁垂手而立的云峰道。
几个护院听了动静早已站在垂花门外,李颉一听是阿寻被抓走了,急得跳脚:“云家小子!我跟你一起去!”
“沅丫头!你要去哪?!”毕老看见韦沅独自一人就要出门,带着几分怒气喊道,“你是要去寻陈七娘帮忙?!我们几个老头子你是看不上眼儿了?只认你家那亲亲的姨母……”
严老狠狠地瞪了毕老一眼,温言冲韦沅道:“毕老头说话有些难听,可是你现在去找陈七娘也没用,她只是陈家的一个妇人,就算能够在陈家说得上点话,手里边也没多少真正可用之人……”
韦沅停了脚步,总算明白为什么古人这么提倡养食客了,她总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成,哪想到这个完全没有人权的世界,安稳是最不可靠的思想。
她现在连鸡鸣狗盗之辈都走不起,韦沅右手紧紧的握成拳。
“没事没事!谁抢了你家丫鬟?我去帮你抢回来!”延亲王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个大步走到韦沅面前,将胸膛锤得咚咚作响。
韦沅抬了抬头,表情变换不定,最终摇了摇头:“那些人能做出当街强抢民女的事,心中早就没了三纲五常,指不定在我们去要人的时候,他们就把阿寻……到时候来个死不认账我们也没办法。”
“泾阳郡王面不改色,想必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逸尘子将眼神落在萧瑾瑜身上,萧瑾瑜略一停顿,冲韦沅拱了拱手:“我手下有一人,能攀岩走壁落地无声,待寻出谁强抢了娘子的丫鬟后,今晚就让那人去将娘子丫鬟找回来……”
☆、第六十九章 姜家
掳走阿寻的人姓姜,八大古姓之一,传说是姜太公的后人。
“姜家从三百年前开始渐渐隐匿,本朝以后几乎杳无音信,这次不知道怎么会做出当街强抢的事情。”
逸尘子皱着眉:“姜家讲究练气,不信山术,其后隐隐有隐门的影子。”
对于练气韦沅只知道一点点。
庄子曾言:吹响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为寿而已矣。此导引之事,养形之人,彭祖寿考者之所好也。
“我和姜家门主见过,勉强能说得上几句话,我先去向姜家讨要一番……”
逸尘子看了一眼萧瑾瑜,大概是不想让萧瑾瑜插手在这些事中。
“谢过逸老。”韦沅福了礼,眼睑微微垂下,在眸中遮出一片阴影。
姜家。
“爷爷,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姜敏宇嬉皮笑脸的看着坐在首位的老人,阿寻早已被人拖去了后院。
“蠢货!”那老人呵斥道,“这段时间扬州暗流涌动,不仅延亲王和泾阳郡王来了,五门三老也在扬州出现,你当街做这种事,岂不是给人留下话柄?!”
“爷爷,你的意思是那人和五门三老有关系?还是和……”姜敏宇向前凑了几步,脸上并无害怕,反而有一种隐藏在骨子里的兴奋。
老人斜斜的瞥他一眼:“是和三老住一起的那小娃子的丫鬟……”
姜敏宇撇撇嘴,眼中的兴奋消失:“咱们又不怕五门,再说了又不是三老的丫鬟……”
“一个丫鬟而已,抢了就抢了,你当街做这事不太好看!一会儿让人送点礼去柒弯巷,就当咱们家买了这个外套了……”
老人话还没说完,就有管家进来禀告:“太爷,逸尘子来了。”
姜敏宇眸子里有几分讶色,老人抬起眸子看向姜敏宇:“到底是个什么丫鬟?”
姜敏宇老老实实的道:“是个做中品炉鼎的……”
老人狠狠地瞪了姜敏宇一眼:“没出息的东西,滚下去!”
姜敏宇也不在意老人的训斥,反而喜上眉梢,这是要帮他挡下了。
“让人带去侧厅。”老人冲管家摆摆手,脸上也没多余的表情。
逸尘子一人坐在侧厅里喝茶,许久不见姜家老太爷出来,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哈哈哈,易老弟,你可真不够面子,来了扬州这么久才来看我。”
一阵爽朗的声音传来,逸尘子心情微微舒缓,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天青色麻衣的老人走出来。
逸尘子拱拱手笑道:“姜老哥,我这不是来了。”
老人在首座坐下,冲着刚进来的管家扬了扬下巴,管家抬了一个木盘子上前,上面是一尊红色的玉麒麟。
逸尘子心一跳:“姜老哥这是作甚?”
“哈哈哈,”老人挥了挥手,“我那不成器的孙子看上了韦娘子的丫鬟,
这尊玉麒麟就当是赔罪了,你替我帮韦娘子带回去。”
那玉麒麟颜色通透,雕工精美,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逸尘子抬头看见老人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知道这尊玉麒麟是看在自己面子上才给了的……
“姜老哥,”逸尘子勉强的笑了笑,“你也知道,这是韦娘子的丫鬟,我怎么能替韦娘子拿主意呢,再说今儿我也正是为这事来的,那丫鬟和韦娘子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情同姐妹?”老人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陈家也算得上是名门,怎么会交出一个和丫鬟情同姐妹的娘子?”
说罢似想起什么一般,轻笑道:“我又忘了,韦娘子姓韦。”
这是在敲打逸尘子了,别说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就算是韦沅本人,我们姜家抢了也就抢了!
逸尘子脸皮抖动两下,刚要说什么,就被老人抬手止住了:“这事你何不去问问韦娘子的意思,说不定她愿意做这笔交易呢?”
说完老人就拂袖而去,丝毫不给逸尘子说话的机会。
姜家清风苑。
这是姜敏宇住的院子。
阿寻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张沉香床上,低眉敛目,大概因为她一路比较顺从的原因,身上没有凌乱的痕迹。
“少爷……”外面丫鬟的声音传到了阿寻的耳朵里,她紧了紧拳,随后立即松开,轻轻的叠合放在自己小腹上,端庄有礼。
那小丫鬟说了一半,声音哑然而止,阿寻听见一个不轻不重的脚步近了,站在门前挡住了大片的阳光。
“少爷。”阿寻学着那小丫鬟的称呼,微微蹲了蹲,向姜敏宇施了礼。
姜敏宇脸色微变,眼中有些不耐和嫌弃:“你之前还硬气的嘛,不卑不亢的……”
阿寻微微抿了抿唇,浅笑道:“之前本以为公子只是普通商贾之家,自然是不愿意,现在知道了公子身份不一般,阿寻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阿寻刚刚从小丫鬟口中模糊得知,这姜敏宇最喜欢的就是控制别人,越反抗他就越开心,把一个勇以反抗的人压得死死的,这就是他的乐趣所在。
同时姜敏宇最不喜有人,特别是女人因为他的身份巴结他。
姜敏宇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无趣的玩意儿!”
说着甩着袖子就出了门:“把这无趣的东西扔到柴房去!惹得少爷我心烦!”
阿寻在袖子里紧握的手缓缓松开,脸上的笑逐渐褪下,面无表情。
柴房只是一个称呼罢了,那里没有柴,只有一滩滩干涸的深色血迹。
在姜家对面茶楼坐着的一行人看见逸尘子独自一人出来,脸色都忍不住变了变,韦沅却和平时一样,嘴角微微的弯起,微微看了看天边的太阳,轻轻的站起来。
“毕老,这或许也是我的机会。”韦沅看着拉住自己袖子的手,轻声道。
毕老抬头看着似乎高了几分的韦沅忍不住松了手,韦沅看向萧瑾瑜道:“一会儿还请郡王殿下帮忙。”
“阿寻姑娘应该是在清风苑,咱们去甜水巷距离姜家后院会近一些。”
逸尘子叹了一声,这个结局并不出人意料,姜家毕竟不是普通的人家。
“那我把人引到前院,你们去后院救阿寻。”韦沅面不改色语气平淡的道。
毕老皱了皱眉:“要不我们找个人陪你……”
韦沅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独自一个人有把握逃出去……”再带上一个人就不一定了。
☆、第七十章 坤相
午后的日光还算明朗,带着些许让人烦躁的炙热,茶馆里的掌柜只记得那个不大的少女丢过来一块碎银子,抬头看去的时候少女的身影早已消失。
韦沅双手微垂,藏在袖子里的十指不停打着结印,这是禁书中扭转乾坤的第一式改天换地。
老头当初让她记下的时候,她还笑嘻嘻的说今生怎么可能用到这一个揠苗助长似的招数。
改天换地,原本是坤相里的一个上等术法。
后来被一个天资聪颖的先辈用来给强行将人提升境界的术法命名。
这术法有好有坏,如果运气好,借此突破也不是不可能,但大多人更多的是停留在原先的境界,从此再无寸进。
韦沅幸运的是,前几天她的术法刚刚精进了一大步,距离坤相也并非遥不可及。
韦沅脸色不变,袖中的手几乎翻动到眼花缭乱的地步,但袖摆却几乎没有摆动。她
每迈出一步,手里的结印恰好要打出九十九个,她的脸色也都会亮白一分。
走到姜家门前的时候,韦沅全身似乎有流光闪烁,整个人蓦然拔高了不少,整个人气势上有了不同的变化。
韦沅走上台阶,拿起铜扣不轻不重的扣了扣门,一个满脸褶子的老汉拉开条缝,露出了半张脸。
“什么事?”老汉上下打量韦沅一眼,不是贫困人家,但也不是耳熟能详的人,没好气的问道。
“我来找我的丫鬟。”
韦沅道,那老汉疑惑一秒,就见韦沅伸出了手。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莹白剔透,流光潋滟,就连那白色的骨头都若隐若现,看上去有些美感,又有些可怖。
指骨微微弯曲,贴在门上,老汉怒道,语气中油带着几分高高在上:“哪来的小娘子,你这种小把戏我可见得多了,就这么点功夫可没办法进我姜家的大门!”
韦沅没有应话,老汉推着门就要将韦沅挡下,可手脚似乎不听使唤,全身气力似乎都被抽走,周围陌生的让人战栗,就像是鱼被捞到了陆上。
老汉眼中凶光一闪,可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另一个门房见状立即连爬带滚的往南院跑去,姜家的护院都住在南院。
韦沅的手更加莹白,那股空灵的气息隐隐有像全身蔓延的感觉。
“哪来的宵小……”一个怒吼的声音传来,后面跟着杂乱的脚步声,待看清韦沅的面容后,略一迟疑,看了那吓得浑身战栗的门房一眼。
“滚!”韦沅面色不变,冷冷的看了一眼几人,往淡淡的开口。
周围的气运似乎听到了命令,这话一出,这前院的气运翻滚着咆哮着,生生的往那几个护院身上碾压过去。
距离韦沅最近的那护院感受最深,习武多年练就的气血之力似乎被什么东西一丝丝吞噬,仅仅几个呼吸间,他就满头大汗,浑身无力,好似得了不可救治的重病一般。
前院的喧闹早就被人传到了管家的耳里,这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三管家冷冷的看着那个匆匆来报的小厮:“一个女子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丢了姜家的脸!”
说完朝着心窝处一脚踹去,小厮被一股重力撞飞,跌出了好几米,脸色青白,呼吸间有哧哧刺耳的声音。
三管家看也不看那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小厮一眼,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皱褶,抬腿往前院走去。
“女、女侠……少爷带的人一般都、都不走正门的……我,我们不知道……”
韦沅找了一个小厮带路,穿过极深的庭院,不过百步,就有六七种名贵花木,泰山石高高的叠成假山……
但随着韦沅的走过,那些花木渐渐盛开,随即枯黄,短短几秒就经历了整个花期,枯黄后释放出来的灵气却紧紧的环绕在韦沅身边。
走过一半的庭院,韦沅听见一阵人耳感受不到的轰鸣,四周的气运隐隐的有壮大的感觉,有些地方的气运甚至形成了一个漩涡,如同沸腾一般翻滚着。
韦沅双目微凝,脚步不停,但却多了几分谨慎,几个呼吸间,气运漩涡越来越多。
突然,韦沅面色一变,右手抬起,冲着前面狠狠一抓,无数气运立即聚集在一起,在她面前形成一道壁垒。
就在此时,轰鸣之声更甚,一个穿麻衣的男人突然出现,右手成爪,直直朝韦沅脖颈抓来,可是却被那气运壁垒挡下,发出尖锐的嗡嗡声。
旁边的小厮即便听不到这些嗡鸣,可是也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气息,趁韦沅不注意,一猫腰就往前院跑去。
韦沅也不管他,看着面前闷哼一声退后几步的男人,冷冷道:“我的丫鬟呢?”
男人最初还是惊恐这是姜家何时惹上的仇家,听了韦沅这话反而隐隐放下心来,一个不知道跟什么山野术士学过几招的小娘皮罢了,刚才只不过是他一时不慎……
“运!”韦沅口中轻吐一字,右手轻轻抬起,刹那间,右手食指竟然完全变成黑色,死气弥漫,随着她伸手一指,那死气如箭一般朝男人冲去。
男人后背发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升起强烈的危机,这种感觉就算他面对姜家老太爷也从没出现过。
“死!”韦沅声音在这庭院里回荡,那男人还来不及迈开步伐,整个人就像被恶鬼索命一般,浑身黑气。
就在这男人倒下的一瞬间,正院里几人齐齐抬头,其中就有那姜家老太爷。
韦沅知道自己用禁术提升时间不会太长,看着这深深的庭院,韦沅神色微敛,双手不停的交换手势,姜家地面上升腾起一丝丝墨黑色的烟气,那是埋藏在姜家大宅多年的怨气。
随着怨气的升起,原本阳光明媚的姜家就像是被阴气附宅一般,所有人都感觉阴气深深。
正在自个儿院里一个美妇身上耕耘的姜敏宇,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吼叫一声,随即软趴趴的倒在美妇身上,竟是被吓晕了。
☆、第七十一章 遁走
“哼!”一声冷哼传来,被壁垒一挡,形成阵阵波浪散开。
一个又瘦又小的老者出现,脸上满是老年斑,除了那锐利的眼神,其他和普通老人并无区别。
“闯我姜家者,死!”老者不知动用了什么秘法,话语落下的时候,那阵阵声波逐渐锋利,如同泛光的刀锋。
韦沅也不理他,看着那弥漫开来的黑气,脸色越发阴沉,这姜家到底是害了多少人,才会有这么多的怨气。
“运!结!”
那种将万运掌控于手中的感觉实在太好,韦沅甚至不用任何的结印和秘语,就能将那些气运从此人身上完全剥夺。
几息的时间,那黑瘦老者浑身气血似乎完全被抽走,脸色灰白,如同将死之人。
韦沅手上五彩石荧光流转,这还是来之前毕老特意交待她带上的。
“既然姜家不仁,我又何须有义?”
韦沅看着那些怨气轻声道,手掌微微摊开,朝着下方的地面微转,福禄寿喜各色气运立即在地下涌动,翻滚着奔腾着涌向韦沅,顺着韦沅的左手疯狂的涌入五彩石中。
“姑娘有些过了吧?”
望着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彩光,韦沅心忍不住微颤,刚想加大力度,引起姜家混乱时,就听见一声叹息,似乎从无尽的虚空中传出,直直的落在韦沅身边。
韦沅危机感立现,双手一翻,将怨气卷起,朝着正院的方向翻滚而去,黑压压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只是那种阴寒之气实在让人胆颤。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怒骂声脚步声,韦沅微微侧了侧脸,看向姜宅的侧院,几丝不同于黑气的气运迅速离去,韦沅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唉……”正准备离开的韦沅眼皮一跳,急急的向后退去,可那声叹息却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好似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她的胸前。
韦沅嘴里弥漫起一股铁锈味,嘴角隐隐渗出血迹,看见周围如同沸腾一般的黑气,心下有一阵怒火似要在此时迸发出来。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积攒起来的不忿,从她得知此时有人操纵的气愤,从阿寻被人掳走可她却束手无策的滔天怒意。
韦沅立刻咬破舌尖,一口鲜血立即喷出,那鲜血喷入怨气和各色气运,那沸腾的怨气立即平和下来。
在第二句话到来之前,韦沅终于打出了一个结印:“群运立至!”
那些颜色鲜亮的气运用不可想象的速度滚动着扑入五彩石,似乎那里面有什么特别吸引它们的东西。
姜家祠堂,一个鲜红如血的玉佩一声脆响,中间立即多了一条裂缝,还没等人发现,那裂缝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叮叮叮的形成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其内的红色血气从裂缝中争先恐后的冲出,直直的冲向五彩石,待韦沅看清这红色血气时,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惊喜。
“尔敢!”一声略带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完全没了刚才的缥缈和轻描淡写,韦沅突然笑出了声,带着几分张狂和狠厉:“就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要让你姜家元气大伤!”
韦沅双手狠狠地盖在地上,力度之大似乎那青石板都要被摁出掌印,姜家地下沉浮多年的气运在这一瞬间被韦沅全数吸取,浑身筋脉凸显,似乎要被那些气运撑爆开来。
韦沅手微指五彩石,以己为体,渡气入石。
“竖子!死!”
“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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