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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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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七娘若有若无的提点了几句,虽说的是不担心韦沅的安危,可实际却在暗示韦沅可以让自己来历古怪的术法师出有名。
  “沈恒的师傅是不出世的隐士,几十年前颇有盛名,沈恒这人和他师傅一样,为人光明磊落,术法倒是不精,但自身气运极好……只是他周遭麻烦较多,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事,你便派人来同知府找我……”
  这是陈七娘在表示态度了,对小辈的关切,恰到好处,不浓不重。
  见韦沅点头,陈七娘笑容多了几分,看着韦沅头上赤金的簪子,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带了一个赤金的簪子,让芷兰带你去屋里挑些好看的钗子……”
  说到这儿,陈七娘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指着韦沅的白玉镯子道:“这原本还是我从你母亲手里骗得的,后来又给她做了填妆,没想到现在又到了你手里,当真是缘分!”
  声音欢快了几分的陈七娘似乎终于走出了睹人思人的复杂情绪,伸手点韦沅额头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亲昵。
  韦沅乖乖的站了起来,点头应好,跟着芷兰去往后面那一排琉璃窗子的屋子。
  陈七娘看着韦沅挺若青竹的背影,被天边大片大片的霞彩笼住,金灿灿的。
  一如十多年前那个傍晚,陈三娘站在院子里,霞光映在她的脸上,整个人好似从霞光中走出。
  她说:“七娘,这是命。”
  陈七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愁绪,轻轻的开口。
  “蕙兰,你觉得阿沅怎么样?”

  ☆、第五十章 名额

  “她能完全清楚的分辨我和芷兰,”蕙兰沉默了一会儿到,“在我和芷兰完全不说话的时候。”
  蕙兰和芷兰安安静静的站着时就连陈七娘时而都会混淆,府里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你是说她很善于观察?”
  陈七娘也不知是在反问还是在自言自语,声音轻的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
  “我之前担心她被冯氏迷惑,亲仇不分,现在看来这孩子是个知好歹的,没想到倒是个聪慧的。”
  陈七娘面容柔和,嘴角带着笑:“我记得今年陈家有一些扬州的名额?”
  “是。”蕙兰小心的道,“我们四房在扬州有三个名额,三爷先前让人给老夫人递了话,说是这次要拿一个名额;还有老爷的本家侄子,这次也要了一个;剩下那个……”
  剩下那个是早就定好的,陈七娘在扬州有一个手帕交,早早的就向陈七娘要了这个名额。
  “老三要名额做什么!天天跟着那些个闲人术士瞎晃悠,也不见学出了什么好东西!哼,当年就是那样,接了……”
  陈七娘口中的老三就是陈曦的父亲陈皓阳。
  提着这个弟弟陈七娘的脸色就沉了几分,四房人丁本就单薄,除了嫡系的这三个子女外,再无他人。
  听名字就能听出来,陈家四房对陈皓阳怀有极大的期许,可惜……
  蕙兰并不接话,安安静静的站着,对陈七娘欲言又止的话充耳不闻。
  陈家四房因为陈七娘和二房的关系颇好,所以在家中形成了一种有些奇异的情况,那就是陈七娘一个已出嫁的女儿对陈家四房的事也能说上不少话,而且大部分时候,四房老爷都会听陈七娘的。
  陈七娘虽然愤怒,可是她也知道,陈皓阳是从自个儿娘亲那里要得的名额,自己若是不同意,依得那老太太的性子怕是又要多想了。
  可是手帕交那边也是早早的就商量好了的……
  “老爷的哪个本家侄子?何时递了话说要一个名额的?”
  陈七娘微微皱了皱眉,问道。
  “是一个叫赵海的,是老爷大堂哥家的儿子。”
  蕙兰一板一眼的答道。
  “大堂哥家的儿子?那就是赵家长房的嫡子了?难道赵家连这么个名额也弄不到,还要来咱们这儿要?他们家真是把咱们当肥肉了,谁都要来摸一摸。”
  蕙兰没有回话,陈七娘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对赵家长房心里面却是有些厌恶。
  赵桓这一房是二房,人丁不多,皆是知书达理的人,陈七娘很是喜欢。
  可赵家长房就不同了……
  赵家长房和二房从上一代人就已经分家了,许久没有什么往来,可是自从陈七娘嫁给赵桓后,赵家长房不知道怎么的又冒了出来。
  赵家长房家底不薄,虽说在这几大家族面前只能算得上新贵,但是家中好歹也是有个三品大官的。
  可是这赵家长房也不知是个什么品性,得知赵桓取了陈七娘之后,但凡需要点什么,一定要朝赵桓伸手。
  这些年里陈七娘手里的珍藏有不少落在了赵家手里,每次赵家有人来扬州,陈七娘都头疼,必定要问清楚是哪一房的人要来,但是长房来得次数可比二房多得多,弄得好像赵桓是长房的人一样。
  “上次那个芸娘,来这好吃好喝的住了一个月,拿了那么多首饰珠宝,后来又说是我院里的珍珠帘子好看,那玩意难不成我还能摘下来给她不成!就那个珍珠帘子没给,回去就和长房的人说我陈七娘看不起他们赵家人!”
  “还有那个什么赵婷,年岁到了让我帮忙找个婆家,我又不是媒婆让我找什么婆家!还不是想着法的想要嫁到陈家,提了提三房的迅哥儿,人家还嫌弃是个庶子!”
  “欢哥儿倒是嫡子啊,可人家早就和王家的姑娘订了婚,谁搭理他们!”
  提起赵家长房来,陈七娘有一肚子的火气,那一家人简直就是无赖的代名词,对外倒是举止端庄优雅大方,可这芯子里……
  “夫人莫气,那事他们家回绝了不是好事么,要不然真看上迅哥儿,还不知道夫人说破多少嘴皮子呢。”
  陈七娘偏了偏头,压下了心里那丝鬼火,脸色缓和了几分:“还好当时我就提了提说三房有个孩子年岁差不多,没把迅哥儿的名字说出来,要不然按照那家人的秉性,指不定会到处说迅哥儿求娶他们家,可他们还不同意……”
  陈七娘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后怕,要是真说了,现在她都没办法面对三房的人了。
  “夫人,那赵海既然要了扬州的名额,指不定就要来扬州的,赵家人来扬州哪次不是住咱们府上?以前是些娘子千金倒还好,现在是个郎君,只怕夫人管不下来。”
  “算算这世间,怕是也差不多了。”
  蕙兰沉吟一会儿,低声道。
  陈七娘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和她平时端庄稳重的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那名额说什么我也不给!陈家四房能每年有这么几个名额还不是看在二房的面子上!要不然,怕是四房早就被陈家除名了。”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阿沅来了,这名额必须是阿沅的!”
  陈七娘狠狠的道。
  正说着话,韦沅已经从屋里出来了,头上换了个珍珠步摇,比起芷兰来都显得有几分……朴素。
  “怎么这么久就挑了个珍珠步摇?”
  陈七娘虽是看着韦沅,但问的却是芷兰,脸上比之前多了不少宠溺,韦沅心虚的感觉莫名的又升腾起来。
  从陈七娘的面相就看得出来,这种人最是重情重义,听她口气当年陈三娘对她照顾有加,现在应该是在还当年的情了,只是韦沅这个冒牌货,对原主的亲人总是有一种不敢靠近的愧疚心理。
  “娘子不愿意,”芷兰捂着嘴笑,“说是太重了,带了压得头疼,奴婢好说歹说,这才肯换上这个步摇哩。”
  “跟你娘当年一模一样!”陈七娘伸手拉了韦沅坐下,笑得眉眼弯弯,“怕是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什么垫垫……”

  ☆、第五十一章 来人

  从湖州来的人终于找到了同江客栈。
  拿着韦沅的书信找到了米掌柜,米掌柜眯着眼睛打量了许久,终于确定这批人和冯婆子那群人不同,于是将韦沅住的地址给了那几人。
  “这小娘子也真是任性,独自一人就留在了扬州,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啧啧……”
  湖州来的人只有两个是婆子,其他四五人都是三大五粗的壮汉,得知韦沅的住所后,其中一个婆子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有些不屑。
  从京都被赶回湖州的人,怕是要被遗忘在湖州了,靠着伯父伯母生活的小娘子,能有什么出头之路呢。
  “是啊,就和两个小丫鬟留在扬州,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
  另一个婆子没有明说,但从其古怪的笑中可以看出那并不是什么好话。
  “算了,赶紧接了人走吧,估计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开始说话的婆子叹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好,这般行路匆匆,来返将近要半月的时间,任谁都会不太高兴的。
  “柒弯巷第六户……怕就是这家了,”
  几人终于找到米掌柜说的地方,看着高高的围墙和朱红色的大门,心里面有些犹豫。
  不是说这小娘子在京都一点都不受宠么,怎么还住得起这种地方?
  怕是借居在什么人家吧。
  敲门的是最先说话那个婆子,穿着青衣,腰间系着棕红色的腰系,这在湖州韦家是二等婆子的装束。
  另一个穿着葛衣,也是同样的腰系。
  开门的是云峰。
  看着面前带着壮汉的婆子,云峰微微皱了皱眉:“你们有何事?”
  “小公子,”看云峰装束不错,唇红齿白的,那婆子也不敢失礼,“请问有一位韦家娘子住在这儿吗?”
  “你们找她作甚?”
  云峰有些警惕的问。
  听见回话云峰,一行人总算松了口气,这就是承认住在这儿了。
  “我们是湖州韦家的人,那韦娘子是我家娘子……”
  云峰听见婆子的话,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道:“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请人……”
  云峰进屋唤了阿寻,阿寻听是韦家来人,轻轻点点头道:“算算时间,应该就是现在了。”
  说着便跟着云峰出了垂花门,看着那两个婆子笑道:“原来是湖州来的妈妈,娘子今儿出门去参加扬州的赏花宴了,怕是要晚些才能回来,你们先进来歇歇……”
  婆子听了这话自然也就确认了阿寻的身份,脸色不耐了几分:“怎的还去参加什么赏花会,在这扬州又没什么认识的人……”
  “妈妈这话可就错了,我家娘子的七姨母陈七夫人就在这扬州呢,这赏花宴也是陈七夫人邀请的。”
  阿寻看俩婆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些人有些不屑,立即笑着掐断了那婆子的话,语气虽然温柔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强势?
  “陈七夫人?”
  另一个婆子听见姓陈,嘴里嘀咕了一声,脑海里想起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却连接不起来。
  “云清,去倒几杯茶来。”
  那几个壮汉不太爱说话,装束简练,看上去都是些练家子。
  “还请几位在这里稍作休息,吃点小食喝点茶水,这一路劳累了……”
  云清在一旁倒着茶,云峰布置着小食,都是些精细的糕点,阿寻温和有礼的说着话,那两个婆子一时也摸不清楚韦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敢插嘴了。
  “接娘子?可是娘子都已经报了医门的考核了,回湖州怎么行?”
  绿柳鼓起嘴皱着眉头,想也不想的就摇头道,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习惯在扬州的生活了。
  不会被其他丫鬟婆子欺负,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为了一碗鸡汤就得可怜兮兮的在厨房门口说尽好话,任由那些婆子取笑……
  “没说要回去,”阿寻笑着看了她一眼,“只是有些不太好处理,毕竟是湖州那边的来的人,当客人吧也不对,当下人使唤吧更是不好……”
  “你家娘子最近事情挺多嘛,”毕老啧啧两声,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那今晚那些人的晚饭怎么解决?”
  这一群人都是有拖延症的。
  黄成按照韦沅的要求装潢新店铺准备开一家法器店,这几天也没来得及过来,这一群人里面就没一个想着去找个厨娘什么的。
  沈恒这几天整日整日的呆在书房,不知道在做什么,每天到了饭点才出来那么一会儿。
  “还是去六福居买点食盒呗!”
  绿柳偏着头,听着不回湖州微微松了一口气,语气雀跃了几分:“今天我们几人一起去买吧!那几个壮士应该是护卫吧,应该每顿都要吃好几大碗饭哩……”
  绿柳以前听人说过,一些护卫一顿能吃六七碗饭,几大盘子牛肉。
  当时就惊得她想要试试吃那么多饭是个什么感觉,结果硬撑了三碗后连续两天都没什么胃口,就因为这件事韦沅还被罚了抄经书,说是她没有管理好自个儿的丫鬟。
  那时候的韦沅一听这事气得直哭,但还是乖乖的抄了经书过去,如果是现在……
  阿寻偏头细想了一会儿,脸上浮起一丝浅笑,如果是现在的娘子,肯定才不会搭理冯氏。
  “阿寻姐姐!你发什么呆呢?!严老说他又想吃同兴堂的清蒸鸭子,我们今儿先去预定一下吧。”
  同兴堂是专门卖鸭子的,其中又以清蒸鸭子最为有名,煮烂的老雄鸭,功效堪比黄芪。
  同兴堂的鸭子都是用鹿茸捣碎了掺杂高粱喂食养大的,在鸭肚子里装进糯米、火腿、各类干货等,然后隔着水用鸡汤蒸三天。
  严老最喜欢的就是鸭皮了,用筷子三两下将鸭皮剥下,蘸一点酱汁……
  因为这同兴堂的清蒸鸭子太过有名的缘故,所以每次都要提前十来天去预定,有时候还排不上号呢!
  “每次预定麻烦死了,你们干脆去找找看那同兴堂家里面有没有什么人要改运的,让你家娘子去帮忙看看……嘿!那以后我们不就有吃不完的清蒸鸭子了。”
  毕老摇头换脑的,眯着眼睛似乎开玩笑的说道。

  ☆、第五十二章 做戏

  “这沅娘子住得地方倒是不赖!是个会享福的!”
  青衣婆子环视四周的布置,嘴里啧啧道:“虽然比咱们湖州差了不止一分半分,但是主仆三人……”
  青衣婆子说道一半似被卡住喉咙,死死的皱起眉头,转头看着葛衣婆子道:“之前去湖州通报的人不是说这扬州只剩下沅娘子主仆三人了么?”
  葛衣婆子喝了一口茶,眼里露出几丝享受,不在意的道:“许是这沅娘子觉得人太少了,所以又买了小厮丫鬟呗,她们这些千金大小姐,哪里吃得半分的苦啊!即便过得再不如意,也比我们会享受多了!”
  说着婆子又端起了茶杯,眯着眼睛吞了一口茶水:“单单这茶就不一般,咱们在湖州哪能喝得上这种茶!”
  青衣婆子见她享受的表情,狐疑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确实是好茶,入口清香,苦中回甜。
  “这么好的茶怎么就用来招待我们了?这怕是故意做样子给咱们看哩!”
  青衣婆子冷哼了一声,顿时觉得那茶索然无味了。
  “做样子给咱们看干甚?咱们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葛衣婆子靠在椅背上,微微的眯着眼睛,声音带着几分困意道。
  “咱们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是这回湖州的路程她还要仰仗咱们帮忙呢!现在拿出点东西来,无非就是想给咱们看看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呗!”
  青衣婆子脸上多了几分不屑:“在我面前玩这些弯弯道道,真是班门弄斧!”
  要是阿寻知道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杯茶都被想出那么多东西来,非要笑死不可。
  毕老是个臭棋篓子,偏偏下棋的时候又最爱喝茶,黄成就不知从哪儿拿了几罐子茶来讨好毕老。
  这一群随遇而安的人也没去买个其他的,自然那茶就成了万金油,啥人来了泡呃呃都是一种。
  “说起来咱们路上的脚程……也不是太快,怎现在那去湖州传话的婆子还没回来?”
  葛衣婆子已经完完全全闭上的双眼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青衣婆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并没有被吓到。
  “你不说我倒没想起来,那婆子要是回来了,今天出门迎我们的可就不会是那个小姑娘了!”
  青衣婆子眼珠子转了几圈,脸上露出一丝看好戏的笑容:“该不会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嗯……有可能,不过这小娘子也是能沉得住气啊,这种情况了还有心情去参加什么赏花宴……”
  葛衣婆子闭着眼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表情。
  “沉得住气有什么用?送到湖州去还不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娘子!莫名多了一个堂妹,家里那几个小姐娘子你以为是吃素的?和老夫人也没什么感情,太太最多也就是让她不受冻挨饿就好了……你等着看,过不了几天非得夹着尾巴做人!”
  青衣婆子咂了咂嘴,一副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模样。
  “这个可说不准!万一是个手段高的,三两句哄了老夫人和太太开心……”
  葛衣婆子瘪了瘪嘴。
  “要真的是个手段高明的,怎么会被赶回湖州?再说,萱姐儿玟姐儿毕竟是太太亲生的,对谁还能越过了她们去?老夫人早就不管事了的……”
  隔壁屋子的几个护卫安安静静的坐着,偶尔喝一两口茶水,许久,终于有一个人开口了:“咱们要坐到什么时候?”
  这人长了一张笑脸,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
  “不知道,”最高的那个护卫摇了摇头,闷声闷气的答到,“怕是要等那沅娘子回来吧。”
  和两个婆子不同,这几个护卫都是湖州韦家最为忠厚老实的人。
  因为两个婆子是二等里最惹人厌的,所以被管事妈妈一句话就发了出来。
  护卫就不同了,习武之人本就没有那么多心眼,而且大家都是一样的,没什么等次之分,这次来扬州也是自个儿站出来的。
  这五个老实巴交的护卫见没人愿意站出来,傻乎乎的商量了一下,就毛遂自荐了。
  “那娘子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有个眉角处有一条长疤痕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沉闷道。
  这人剑眉星目,偏偏被那疤痕破坏,让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凶煞之意,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人性格最是软弱好欺,那疤痕也是有次回家帮忙秋收时被跌在犁上拉出的。
  若是当年他是这个形象,绝对不会被湖州韦家招为护卫的,这些个大家族最看重仪表姿容了。
  “怕是还有些时候。”
  一个明显是领军人物的方脸护卫皱了皱眉,看了看桌上小巧玲珑的糕点,努力走收回了垂涎的目光。
  “要不咱们先吃点糕点?”
  剩下那个眉毛修长,有些女相的护卫犹豫道。
  “这怕是不好,”方脸护卫摇了摇头,“虽说那娘子让咱们垫垫肚子,但是你见过哪家护卫坐在客室吃主家的糕点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
  这是不是人家故意留下的陷阱,就等着抓他们的话柄呢。
  正说着话,云峰就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桌上丝毫未动的糕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家里边就只有这些个甜腻的东西了,大家伙就先垫垫肚吧,咱们这会儿要去酒楼买食盒,几位有什么想吃的不?”
  五人没想到云峰竟然会来问他们想吃什么,面面相觑的对视一会儿,那女相的护卫干巴巴的吐出了几个字:“都行,我们不挑。”
  云峰抓了抓头,犹豫道:“行吧,那我们就多买点牛羊肉好了!你们爱吃牛羊肉吗?”
  “爱吃!”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刀疤脸护卫惊喜的喊了出来。
  牛羊肉都是价钱不低的东西,特别是牛肉,虽说近几十年有了专门喂养以食之的肉牛,但是价钱还不是他们这些护卫能承担得起的。
  刀疤脸话说出口,腾的站起来,兴奋的还想说点什么,就看见旁边的高个儿瞪着自己,心下一惊,终于反应过来,讪讪的坐了回去。

  ☆、第五十三章

  “你真是……”
  在云峰出去后,方脸护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吐出了几个字,看着刀疤脸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模样,又没法再说下去。
  “这下人家不知道怎么笑我们哩!”
  高个儿也叹了一声,虽然刚才他也差点脱口而出了。
  “应该不会吧,我看他们人挺好的样子……”
  刀疤脸诺诺的说道,被方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听不出来。
  “我感觉那几个护卫大哥很好玩啊!”
  云峰兴致勃勃的拎着食盒,想起刀疤那凶神恶煞的脸上浮现的一丝红晕,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觉得我们院里正好缺几个护卫啊,”阿寻笑得像只小狐狸,“就我们这一群人,万一有个什么事怎么办?!”
  云峰愣愣的不知道阿寻说这个做什么,绿柳云清在旁边吃吃的笑。
  ***
  “以前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狩猎了……”
  陈七娘带着韦沅走出了后园子,两人比刚才熟悉了不少,“虽然我不会骑马,但是在林场里看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我也不会骑马,不过我挺喜欢那种策马奔腾的感觉的。”
  韦沅想起自己每次去风景区骑马的过程,老脸忍不住微微一红。
  “有时间啊我给你找个师傅,好好的学一学!你娘当年可是这方面的个中高手!”
  看着韦沅惊讶的目光,陈七娘笑了笑,“你也不相信是吧?好多人都是不信的,但是她的骑术确实比你四姨母还好!你四姨母就是那种看上去这方面很厉害,可是都只会一点皮毛的人!”
  在原主仅有的记忆中,陈三娘的形象都来源于韦骞对其的回忆,还有书房的一些书画。陈三娘是温婉的,优雅的,实在是无法让人把她和策马狂奔联系起来。
  陈七娘亲昵的拉着韦沅手的模样落入不少人眼中。
  “邵妹妹,你之前可是和那位妹妹相谈甚欢的,一会儿可要帮我们说说好话。”
  徐媛娇吃吃的笑着说道,邵青烟的脸色僵了僵,却故作大方的道:“没问题,一会儿咱们几人还可以去花厅尝尝糕点。”
  徐媛娇笑而不语,看着陈七娘带着韦沅往一堆夫人中走去。
  “陈夫人,这是谁家的娘子?长得可真俊俏!”
  “我看和陈夫人有几分相像,莫不是夫人家的小辈儿?”
  陈七娘一走进那群夫人间,不少人就围了上来,各种香腻的脂粉味扑面而来。
  “是我侄女儿,”陈七娘和众人说着话,脚下步子却不停,缓缓往花厅走去,笑道“她胆儿小,你们可别吓坏了她!”
  “难怪我就说那眼睛,和你的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一家人!”
  有个夫人捂着嘴笑起来,听口气和陈七娘关系不错:“我家阿娇比她年长一些,要是闲来无事,两人正好可以做个伴!”
  听着阿娇这个名字,韦沅脑海里莫名的窜出那在长门宫度过了余生的人。
  “我倒把这茬给忘了!”陈七娘打了一下手道,“你家阿娇性子是个不错的,让她带带阿沅也好!”
  正说着话,徐媛娇几个小娘子就走了过来。
  “娘,”徐媛娇冲着那妇人甜甜的唤了一声,转过头又朝陈七娘道:“陈姨母,这妹妹长得真好看!”
  陈七娘听了乐得合不拢嘴,拉起了徐媛娇的手:“你就是个鬼机灵,这小嘴跟你娘一模一样,像吃了蜜似得!”
  说着话将徐媛娇的手放在了韦沅的手上:“以后我就把阿沅交给你了!她可是个嘴笨的,你这巧嘴儿可不要让人欺负了她!”
  “陈姨母放心好了,”徐媛娇顺势牵住了韦沅的手,“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此时韦沅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一个二十多岁的‘阿姨’竟然还要让一个十六七岁的人照顾,最重要的是,听徐媛娇浅笑言谈,那说话的艺术她完全比不上。
  韦沅觉得装傻要比装嫩容易一点,所以只是冲着徐媛娇腼腆一笑,那姐姐两个字实在是喊不出口。
  “这孩子啊就是容易害羞!”
  陈七娘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宠溺,旁边的人把陈七娘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下又多了几分思量。
  “行啦,阿娇你带阿沅去花厅吃点东西,她怕是有点饿了。”
  陈七娘站在一群夫人中间,终于松开了韦沅的手,爽朗的笑着对其他几个小娘子道:“你们应该都比较喜欢花厅,都去吧,不用陪着我们啦。”
  “阿沅?这是你的名字啊?可真好听。”邵青烟走上前来,挽住了韦沅的左手,略带娇嗔的道,“你还说自个儿是要去湖州的……”
  韦沅被邵青烟突然的亲密吓了一跳,抽出了左手轻笑道:“我原本确实是要去湖州老家的……”
  “哎呀,阿沅,你解释这么多作甚?自个儿的事难道还要别人同意不成?”韦沅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媛娇打断了,她此时也看出来了,邵青烟和徐媛娇之间有不少隔阂。
  韦沅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在应和徐媛娇,还是在应和徐媛娇的话,但终究却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邵青烟脸色有些难看:“我可不是要阿沅给我解释什么,只不过随口一问罢了,有些人总喜欢把别人往坏处想,也不知道心里面都是什么弯弯道道!”
  “邵妹妹,你要说话就好好说,阴阳怪气的作甚?是我惹你生气了吗?我向你道歉了,在大家伙儿面前你就多担待一点吧。可是你说的话我实在有些听不懂了。”
  徐媛娇微微蹙起眉,似乎在想邵青烟话里的意思,实在想不通了,索性看似认真的教导道。
  论段位邵青烟哪里是徐媛娇的对手,一句听不懂就直接翻了盘。
  韦沅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心下无比庆幸自己是在原主到了扬州才穿过来,要是落在那大宅院里,估计她就是那种活不到第二章的。
  韦沅正感慨着,电光火石间,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第五十四章 是谁!

  “下次你再来扬州的时候,若是没什么事就来这儿看看……”
  韦沅十七岁的时候跟着老头去了扬州看琼花,至今她还记得那花丛锦簇的模样,小朵小朵的琼花挤在一起,手轻轻一碰就散落开来,飘得四处皆是。
  后来又去了by县泾河镇的一个村子里。
  记忆中老头说是去找一个老朋友的,可是也没见他去哪儿走动,只是绕着泾河镇的街道一圈一圈的走。
  快要离开扬州的时候,坐在韦沅旁边的老头从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泾河镇悠悠的说道。
  韦沅以为老头想让她顺道来找那个好友,便应下了。
  询问了那老友的模样,却只得到一句:说不上来,你若是看到就知道了。
  韦沅后来也去泾河镇找过,也托过人,老头知道后只是笑道:“一切都是缘法,这般刻意是找不到的,等你下次莫名到了扬州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的。”
  韦沅那时还在心中偷笑,自己怎么可能莫名就到了扬州!
  “你这次出去恐怕有些时日见不到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下次你再来扬州就来这儿看看……”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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