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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小太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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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喊声远了,他握起拳,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着,叫来崔守疆:“多派些人手护卫太后。”
“是。”
* *
到了傍晚,家人和徐太妃都离去了,姜玿华百无聊赖地坐着等吃晚饭。
唐见渊从晚霞的光芒中走来。
姜玿华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便说:“找不到合适的屏风。”
话音刚落,就见师奉恩带着两个小太监,搬了空白屏风进来。
“陛下想让我尽快写完,好杀了我呢?”姜玿华淡淡道。
“朕受母后恩惠,怎会杀母后?”
“就是说,我要是不写,你就杀了我?”
唐见渊不说话,小姑娘家家,伶牙俐齿的,还在为撞她船的事生气呢。
“朕发誓,不会伤害母后。”
“我要是死了,就告诉先帝和唐家列祖列宗,你是个不肖子孙,杀自己母后!”姜玿华搬出了她认为的最有效的威胁,说得一本正经。
唐见渊一点也没被威胁到,反倒觉得她像未断奶的小豹子一般,可爱极了,便说:“母后,请。”
姜玿华让灵犀磨墨,拿了笔,走向屏风。
唐见渊坐在席子上,他说,她写,很快就将屏风的几个扇面都写好了。
“再画些画才好看!”姜玿华来了兴致,往上面添了些花草,全然忘了身后坐着大祁的君王。
画完了,终于满意地放下笔。
唐见渊看她看得太过投入,要站起来时才发现腿麻了,用手在席子上撑了一下,压到了一个锦囊,在师奉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然后“咚”地一声,方才那锦囊掉在了地上,口子大开,滑出来一只玲珑可爱的鎏金银锁。
姜玿华瞥了一眼,震天动地地喊了一声:“我的锁!”就冲过去。
唐见渊一惊,拖着他那失去了知觉的腿,撅着屁股,艰难地弯腰去捡,大有上回捡犬粮碗的气势!
两人都对那把锁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唐见渊:不许、再提、犬粮碗的事!
姜玿华:犬粮碗,犬粮碗!
唐见渊: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第25章 衣服撑破了
那锁离唐见渊近,眼看唐见渊就要捡到手,姜玿华什么也不顾,飞起一脚把锁踢远了,然后追过去。
她一直很舍不得这把锁,这是她祖父生前给姐妹俩留的最后一样东西,姐姐说那是小孩子玩意,早就不戴了,而她总是随身带着。
秋猎那日她为了小静王的遭遇义愤填膺,头脑一热把最珍爱的东西送了出去,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想着这把锁,却不好意思向静王去要回来。
哪想到看见这锁从唐见渊身上掉了下来,她便失去理智,也不伪装了,直接扑了过去。
而唐见渊要面子,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从静王那里骗了她的锁来,沉沉说道:“是朕的锁!”
偏偏腿麻得厉害,不听使唤,一动就针扎般难受。
崔守疆眼疾手快,在姜玿华赶到的那一刻把锁捡了起来,递给唐见渊。
“明明是我的!”姜玿华大惊,要去他手中夺,没想到唐见渊站不稳,两人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
灵犀、飞鸾、崔守疆、师奉恩,四个人八只眼睛,眼睁睁看着姜玿华压在了唐见渊身上,那一刻,大祁的太后和皇帝,在四人眼中突然变成了两个屁事不懂的奶娃娃,哭着闹着在抢一把锁。
“都出去!”唐见渊死死攥着锁,任姜玿华怎么掰也掰不开。
四人不放心地退了出去。
“我的锁!还给我!”姜玿华全然忘了两人的身份,眼中只有祖父给的锁,那是祖父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趴在唐见渊胸前,两只手努力地掰着,小脸涨得通红。
她的手小,他的拳头很大,一动不动。
“朕的锁。”唐见渊死不改口。
姜玿华这时候要是抬头看他,就能看到年轻的帝王脸上带着笑,像看孩子似地看她。可她一门心思要拿回锁,盯着他好看的手看了会儿,然后去掰他的手指头,掰开一根,气呼呼说:“我看见了,就是我的锁!上面写着‘如意’!”
“朕的锁也写着‘如意’!”
“你叫它一声试试,看它应不应你?”姜玿华要气疯了,这人真是个混蛋,要杀自己不说,连自己的东西也要抢!
“你先叫它试试!”
“唐见渊!”
“大胆!”
朱雀听见里面的动静,两人又是争抢,又是翻滚,就差打起来了。
“哗啦”一声,屏风被踢倒了。
唐见渊忙用手托住她的脑袋,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屏风砸在了他背上。
“陛下!”崔守疆和师奉恩冲进来,忙去扶屏风。
“陛下有没有伤着?”师奉恩扶起唐见渊,战战兢兢问。
“无妨。”
朱雀把姜玿华扶起来,冰冷的眼神看向唐见渊。
“朕和母后商量事,你们都出去。”唐见渊冷冷说,回视着朱雀。
众人只能再次退下去。
姜玿华气喘吁吁,拢了拢大袖衫,遮住蹭得发红的胸口,向唐见渊伸出手,换上慈爱的笑,道:“我的儿,听话,把锁还给母后。”
“母后勿怪,那真是朕的锁。”
“哪有那么巧的事,两把锁偏偏长一样?”
“它们是一对。”唐见渊对这个理由满意极了,两把锁是一对。
“屁的一对!”姜玿华又怒了,“和我姐……我们姐妹俩的才是一对!”
“那朕就不知了。”
正说着话,膳房的宫人把晚膳送了进来,唐见渊看了一眼。
精致的紫檀木金银平脱托盘上放置着可口的菜肴,红烧海参猪脚、凤凰鸡、香腌螃蟹子、胡瓜炒百合、珊瑚卷心菜、番茄菌菇浓汤,还有一盅牛乳燕窝羹,一盘酸牛乳木瓜酪。
细胳膊细腿的,胃口还挺大!
姜玿华看见他的眼神,心想或许能用吃的讨好讨好他。这几道菜尚食局的人可做不出来,是她从四海酒楼学的,只教给了凤仪宫负责膳食的宫人,唐见渊一定没吃过。
便换上笑脸道:“陛下饿了吧?要不要用膳?”吃人嘴软,一会儿他总该把锁交出来!
“嗯。”唐见渊板着脸,恢复了帝王该有的严肃。
宫人们立刻呈上来一份一模一样的晚膳。
然而面对一只完整的鸡,唐见渊下不去手,平日吃饭有师奉恩伺候,任何食物都能直接入口,要亲手切割鸡,他做不到。
这鸡不知道用了什么料,光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表面金黄酥脆,四脚朝天,等着唐见渊宰割。
“鸡,不错。”为了掩饰无从下手的尴尬,他没话找话,眼睁睁看着姜玿华坐在对面大快朵颐。
一说起吃的,姜玿华就心情好,说:“做鸡可有讲究了,要选年轻的樱桃鸡,宰杀之后用料腌制,还得按摩两炷香时间,在冰库里腌至少半个时辰。”
“给鸡按摩?”唐见渊闻所未闻,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不然没法入味啊!腌制的料也很有讲究……”姜玿华滔滔不绝说开了。
唐见渊趁机把小锁放回锦囊中,一只手在案几下摸索,将锦囊挂回了蹀躞带上去。
“烤的时候要扣上一个盆,不然水烤干了就不好吃了!你尝尝!”姜玿华见他一动未动,忍俊不禁,“陛下吃不来?”
唐见渊才不会承认自己在生活琐事上一窍不通!于是板着脸,傲娇地看别的菜。
姜玿华忍着笑,把他的鸡切下一只翅膀来,放进他碗中。
唐见渊看着鸡翅,试探性地吃上一口,果然美味。配一口番茄浓汤,酸甜浓厚的滋味在他口中爆开,让他简直想把尚食局的那些人给赶出宫去,嘴上只是淡淡说:“果然美味。”
“那是当然,鸡身上最好吃的就是鸡翅啦。”姜玿华已经把自己的两只鸡翅啃完,意犹未尽地用软巾按着嘴角。
唐见渊学着她的样子,切下仅剩的一只鸡翅,放进她碗中。
姜玿华掩饰住内心的喜悦,忘了这是在宫里,继续吃,不小心把肚子吃得圆滚滚,口中干燥,就去拿燕窝牛乳羹。
忽然听见“呲”的一声。
姜玿华皱眉。唐见渊抬头。
“什么声音?”姜玿华四下张望。
唐见渊已经吃了八分饱,放下象牙箸,思索片刻道:“似乎是谁的衣服破了。”
“陛下的衣服?”姜玿华往他身上看去。
不像。他的衣料厚重,不该是那样的声音。他往姜玿华那边看去,随即像被烫着一般移开目光,站起来转过身:“请母后速去更衣。”
姜玿华一低头,看见大袖衫下一片象牙色的衣料,竟是自己吃多了,把上衣给撑破了!
她无地自容,二话不说起身,绕过唐见渊,往寝殿走去。
“朕先回去了。”唐见渊说着,脑海里满是她腰腹上的那片颜色。
“去吧。”姜玿华强作镇定,心里却已经呼天抢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才好!啊啊啊,好丢人!
她匆匆去换衣服。
唐见渊让师奉恩来搬屏风,走出凤仪宫,他还不忘往腰间摸了摸,那把锁还在。
小姑娘想用吃的和自己斗,却没想到被自己反将一军,一说起做鸡的办法,就把锁给忘了。
至于撑破衣服的事……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姜玿华换完衣服出来,才想起什么,跺跺脚:“我的锁!”
唐见渊个大混蛋!
第26章 偷锁
回去的路上,师奉恩问:“陛下,屏风拿到议政殿去吗?”
“不用,放在九宸殿。”
崔守疆不解地看了师奉恩一眼,陛下不是说要把屏风放到议政殿,好警醒来商议政事的官员们么?
唐见渊解释:“太后与朕敌对,她的字迹不能出现在议政殿。”
两人恍然大悟般点头,不过陛下早先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回到九宸殿,屏风被放在了唐见渊床边,唐见渊很满意。
他没有立刻就寝,先看了会儿书,然而眼前都是姜玿华腰腹间的那片衣料,还有细腰上下的那道曲线。想起她为了抢锁,肆无忌惮地压在自己身上,涨红了脸盯着自己的手看,身娇体软。
“师奉恩。”
“奴婢在。”
他从腰间解下锦囊:“照着这把锁,打一把一模一样的来,明早就要。”
“是。”
* *
姜玿华觉得唐见渊藏自己锁的行为太过怪异,左思右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那真是他的锁?自己看错了?
越想越不安,就去找徐太妃。
静王已经躺在床上,徐太妃正在给他讲故事,把小家伙逗得“咯咯”笑。
“你是唐家血脉,日后啊要展翅高飞的。”徐太妃含着笑,温柔地说。
“我飞走了,就不能和母妃在一起啦!我要一直和母妃在一起!”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着,抱起徐太妃的胳膊。
徐太妃一扭头,看见姜玿华来了,忙对她行礼,心中又忐忑起来,太后从来不会来这里,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姜玿华让她免礼,笑道:“我来看看静王。”
徐太妃受宠若惊,让静王下床行礼。
姜玿华却给孩子盖上被子,说:“怎么不见母后送你的锁?”
“母后送的锁被……”
徐太妃忙打断孩子的话,说:“太后赐的锁珍贵,我怕孩子弄丢了,就珍藏了起来。我这就去找找,请太后稍等。”说完,战战兢兢下去了。
她当然找不到锁,磨蹭了许久不敢出来,焦急地想办法。她不能说是陛下拿走了锁,要是让陛下和太后之间生出嫌隙,她和孩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姜玿华明白了,问静王:“你告诉母后,锁是不是被你皇兄拿走了?”
静王眨着大眼睛,点点头:“皇兄想看母后的锁,看了一眼就拿走了,忘记还给我啦!”
姜玿华笑道:“好了,没事了,你睡吧。”
回到凤仪宫,她想,他不肯给自己看锁,向他要回来是不可能了,那就……去偷回来!
不过他藏自己的锁做什么?
难道是对着锁给自己下符咒?
那就更应该去拿回来了!
第二日午后,阳光明媚,姜玿华听说唐见渊正在和年轻官员们打马球。
她做事风风火火,毫不犹豫,立刻就赶去观看,说不定能趁机把锁给拿回来!
只见偌大的马球场上,二十匹骏马装备精良,鬃毛和马尾被编成辫子,马背上的青年们身着胡服,脚踏鹿皮靴,英气凛凛,全都手持球杖,追着马球跑。
大地隆隆震动,看台这边聚集了不少人,闲着无事的太妃、公主们坐着看,附近的宫人们也壮着胆子赶来观球。
姜玿华一眼就看见了唐见渊,便坐得格外靠前,一旦他解下蹀躞带,自己就可以下手!
昊阳公主和独孤若水也来了,两人一看见姜玿华就心中不爽快。
“我们去给太后行礼。”独孤若水说。
“谁要给她行礼啊!”
独孤若水笑了:“坐在前面才看得清啊!”
昊阳公主这才不情不愿地上前,鼻孔朝天给姜玿华行了礼。
姜玿华靠着凭几,也没看她,问:“字帖给了你,字练得如何了?”
昊阳公主十分厌恶提起那日的事,一口气堵在胸口,转眼看见姜凌骑着马往这边冲来,她忙露出一个笑,恭敬道:“收获很大!”
姜凌很快就骑马过去,她懒得多言,到一旁选了个席子坐下。
独孤若水袅袅婷婷对着姜玿华行礼:“独孤若水见过太后娘娘。”
姜玿华没有说话,这位独孤若水心思多着呢,当她不知道那日宇文瑾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凤仪宫?还不是这朵与世无争的小白花派人将宇文瑾骗了来,想要揭穿自己,却不想被自己啪啪打了脸,估计她现在还痛着呢!
独孤若水有些尴尬,在她右后方坐下,说:“听说昨日陛下与太后娘娘在凤仪宫争吵?”
“主上的事,姑娘家不要打听为妙。”姜玿华板着脸说。
远远地,她看见独孤飞廉去围追姜凌,而姜冽则带人紧随其后。
场中一片哗然,独孤飞廉的马被绊倒了,他从马上摔下来。
“不是我绊的!”姜冽拉住马往后退,“他故意摔的!”
双方又吵了起来。
姜玿华看得皱起了眉,如今朝堂上分成两派,不管做什么,两派之间都能吵起来,而姐姐已不见了踪影,要是唐见渊发难,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先把那锁拿回来,天知道他想利用那锁做什么事!
大家情绪激动,唐见渊让众人休息片刻再上场。
于是他往这边走来。
独孤若水心跳个不停,细细打量唐见渊,观察他是不是在看姜玿华。
然而唐见渊没有抬头,由师奉恩伺候着解开蹀躞带,要脱下外袍。
姜玿华二话不说,往朱雀手中塞了一个锦囊,低声说:“把这个锦囊换到陛下的腰带上!一定要把那个拿过来!”
朱雀点点头,正要过去,被她拉住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她拿回朱雀手中的锦囊,“万一他动怒要怪罪你!”
说完,她一级一级下去,趁着唐见渊他们背对着自己,就弯腰去拿蹀躞带。
刚拿起来,蹀躞带就一紧,被人拉住了。
她心虚地抬头,对上了唐见渊的眼睛。拉一拉蹀躞带,他拽得更紧了。
“母后要做什么?”唐见渊说完,紧抿薄唇,说不出的冷漠,在远处的独孤若水看来却能勾人魂魄。
姜玿华定了定心神,挺直腰背说:“昨夜先帝托梦,说打马球太过危险,命我为陛下送来护身玉佩。”说完,把锦囊中的一块白玉雕龙拿了出来。
唐见渊往她手中看了一眼,晶莹的白玉在她掌中都逊色几分。
师奉恩明白他的意思,接过玉和锦囊,挂在了蹀躞带上。
“这样系容易掉。”姜玿华说着上前去重新系一遍。
唐见渊不理她,在一把矮圈椅中坐下,小太监们忙着给他擦去额头的汗,又递上茶水。
姜玿华趁机偷回锁,便把蹀躞带递给师奉恩,远远地给仆婢们使眼色,东西到手了,可以离开了。
看着她施施然离开,昊阳公主来到独孤若水身边,咬牙切齿道:“看见了吗?我皇兄和她好得很!一个寡妇,怎么有脸和没成婚的男子走那么近?!她也不怕丢脸!”
独孤若水笑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什么,一定是你误会了。太后娘娘与陛下都是懂礼法的人,怎么可能会那样?若真是那样,太后娘娘岂不是可以横行后宫了?”
她明着劝解、实际上煽风点火的话很奏效,昊阳公主气得脸色发黑,随即笑道:“走,我带你去看好戏!”
就拉上独孤若水,往太液池那边赶。
姜玿华每日来太液池边散步,走的都是同一条路,会穿过一片树林。
她拿出失而复得的锁,一边走一边看,不知怎么,脚下“哗啦”一声,整个人掉进了一个坑里!
还没等灵犀和飞鸾回过神来,朱雀就跳了下去,没让姜玿华落地,便将她抱了出来,跳上一旁的梧桐树。
“太后娘娘!”飞鸾没看人已经被救上来了,对着深坑乱喊一通。
昊阳公主拉着独孤若水跑过来,理智告诉她她不能现身,可情感战胜了理智,她要第一时间看见太后狼狈的样子!
她推开姜玿华的宫人们,往坑里看去。
接着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她尖叫一声,掉进了自己命人挖的坑里!
第27章 藏在胸前
这还不够,她特地让人在洞壁上嵌了一只装满淤泥的木桶,桶下有一根绳子,人掉在洞底,踩上绳子,木桶就会掉下来,将淤泥全部扣在掉入陷阱那人的头上!
朱雀踢完人,护着姜玿华往后退,场面乱糟糟的,很快就看见昊阳公主被侍卫们拉了上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木桶摘下来。
“姜琼华!你竟敢暗算我!”昊阳公主大吼着,满脸污泥,连五官都看不见。
“你谁啊?!”姜玿华看着泥人,皱眉问。
昊阳公主这才想起自己身上都是脏污,抹去眼睛上的污泥,倒在地上呕了起来。
独孤若水一阵恶心,掩住口鼻想要后退。
“表姐!你在哪里!快帮我!”昊阳公主大叫起来,又有不少淤泥流进了嘴里。
独孤若水只得过去,被她抓得满身恶臭。她要跑,昊阳公主不想被丢下,大叫着抓她。一群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热闹极了。
姜玿华拿了帕子捂住口鼻,佯装震惊道:“是昊阳啊?这条路你从不走,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要你管?”昊阳公主怒吼着,死死抓住独孤若水。
独孤若水厌弃得不行,往一旁躲了躲,昊阳公主摔在地上,破口大骂:“谁把我踢下去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姜玿华道:“快别说了,还嫌淤泥吃不够?朱雀、青鸟,快打水给昊阳冲洗!你啊,要骂就骂挖坑的人,明知道这里有人走动,还挖这么深的坑,真是心肠歹毒!”
两名武士领命,去太液池打了水来,一桶一桶浇在昊阳公主身上。
姜玿华看着昊阳公主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终于露出了一张脸来,便笑嘻嘻说:“你说是不是呀?昊阳?”
昊阳公主冷得上下牙齿直打哆嗦,恨恨道:“是!不知道哪个黑了心肝的烂怂货,吃饱了撑的在路上挖坑害人!要是被我抓到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她嘴上这样骂着,心里骂的却是姜琼华。
身边侍卫闻言,不由颤了颤,这坑是昨晚昊阳公主让他们连夜挖出来的,没想到让自家主人着了道!现在又骂到他们头上来了!
昊阳公主挣扎着站起身,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理亏,又被脏泥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个透,她没心情与姜玿华争吵。就算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表姐,我们走!”
两人正要走,看见唐见渊踱了过来。
其实他知道方才姜玿华是来偷锁来了,特意让她拿走,横竖是把假锁,昨日刚让人仿了出来。之后他没有心思打马球,就想过来看她偷到锁后傻乐的样子。
不巧就看见这一幕。
独孤若水身上狼狈,想要走。昊阳公主却突然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皇兄,有人在这里挖了坑,把我踹了下去!”
一边哭着,一边拿眼睛看姜玿华。
姜玿华道:“就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在我每日要走的路上挖了坑,我掉了下去,幸好朱雀身手快,不然遭暗算的就是我了!我一上来就看见有人跑来,以为是挖坑的人,就以牙还牙把人踹了下去!哪想到是昊阳啊!”
唐见渊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看着嚎啕不已的昊阳公主,问:“你觉得是谁要暗算你?”
昊阳公主看着姜玿华道:“当然、当然是……”
话没说完,唐见渊就将她打断:“既然不知道是谁,就把坑给填上!你们两个,赶紧回去洗洗!”说完,他微微皱眉,冰冷的眼神从昊阳公主和独孤若水身上掠过。
独孤若水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忙行了礼,拉上昊阳公主跑了,留下昊阳公主的侍卫在这里填坑。
跑出去老远,又不甘心,站在树后往这边看。
唐见渊看向姜玿华的手,明知故问:“母后手里是什么?”
姜玿华也不怂,往后退一步,张开手掌气势十足地说:“从陛下那里拿的锁,陛下看清楚了,这就是我祖父送我的那把。”说完,她低头看去。
这才发现不对劲,自己的锁戴了多年,有自然磨损的痕迹,而这把锁却是被人工打磨过的!
她顿时变了脸色,漂亮的凤眼里闪过悲伤,脸上罩了阴霾。
“是假的!”她蓦地抬头看他,眼里含着泪,“唐见渊,你想对我做什么,动手就是!不要藏我祖父的东西!”
唐见渊给了师奉恩一个眼神,师奉恩立刻将周围的人屏退了。
他明白了,那锁对她来说确实很重要,所以才会骑在自己身上抢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锁偷了回去!
却没想到她会那么伤心。
罢了,还给她吧。
他从胸前拿出珍藏的锁,放进她手中,拿回假的那把。
“朕,不是为了对付你。”说出这句话,他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温柔。
姜玿华感受到锁的温热,将它紧紧攥了片刻,害怕他又来抢夺,连忙戴在了颈上,小锁贴着她雪白的胸口没入抹胸里,热乎乎的。
唐见渊忙移开目光。这锁被他隔了层衣物放在胸口,现在却被她贴身戴着……
不能想,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将手在身后握了握拳,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说:“姜世子要输了,母后去给他们鼓鼓劲。”
珍爱的锁失而复得,姜玿华心情不错,返回马球场去看球。
独孤若水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唐见渊,那么孤傲的一个人,竟然在年轻的太后面前温柔地低头,还从胸前取出东西交给她!
看着两人双双离去的背影,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咬出了血都没察觉。
姜琼华!她果然!在勾引着陛下!而方才自己出现在陛下面前时,满身污泥,狼狈不堪!为什么每一次和陛下见面,她都阴魂不散似地横在他们中间!
生平第一次,她对一个人生出无边的恨意!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与昊阳公主回到独孤太妃处,不用她说话,昊阳公主已经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绘声绘色地把今天的遭遇述说了出来,中间还夸大了不少内容,颠倒黑白。
两人各自去清洗干净,出来时,独孤太妃忽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
“既然你们觉得姜琼华和陛下走得近,那么我们何不让陛下尽快定下婚事?”
独孤若水心中一动:“可如今有谁能为陛下做主婚事?太后必定在此事上有私心。太妃们没有资格。须得是皇族中有分量的人才能完成此事。”
“是啊,那个人就足够有分量!”独孤太妃缓缓看向独孤若水。
独孤若水迷茫片刻,了然地笑了:“大长公主?”
“是时候请大长公主进宫叙叙旧了。”
独孤若水的心定了定,大长公主是先帝长姐,两人年少时相依为命,感情深厚,虽是姐弟却情同母子。而先帝的一众后妃中,大长公主最喜欢自己姑母,最厌恶那位姜小太后!
* *
姜玿华看完了马球,这场球是姜家这边胜了,两兄弟被许多同僚围着,谈笑风生。
唐见渊则带着独孤飞廉他们缓缓跑着马。他面色冰冷,让姜玿华不禁想起方才他的那句话——朕,不是为了对付你。
那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把锁藏在胸口?
忽然一道光芒在脑海闪过。
难道他……
作者有话要说: 唐见渊:小丫头又在想我什么?
姜玿华: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第28章 大长公主
难道他对姐姐……
那可是他的后母啊!
真是个……变态啊!
姜玿华顿时觉得唐见渊不可直视起来!
而他坐在马上被人簇拥着,脊背挺直,双腿修长,俨然一副高贵冷漠的帝王模样。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好看的皮囊下竟藏着一颗扭曲的灵魂!
罢了罢了,离他远点!
她与两位兄长简单地闲聊几句,就溜回凤仪宫去了,暗自为了这个发现心惊,谁也没敢告诉,毕竟这个真相太变态了!
算算日子,现在已是九月初二,距离父亲说的一月之期只剩十三天时间,到时候自己就能见着姐姐,把这事告诉她,让她提防着唐见渊。
之后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锦绣成堆却内里脏污的地方,只不过知道宫里的日子竟是这样,她没法像过去那样开心起来。
不过她喜欢热闹,第二天就让教坊的人来宫中演奏乐曲,顺便向阿孜力讨教琴技,日子过得飞快。
* *
大长公主被侍女们从马车上搀扶下来,抓着她们的手,颤巍巍往长阶上走去。她已经六十五岁,纵使保养得再得当,也是满头银丝,一脸褶皱。
独孤太妃带着独孤若水和昊阳公主,翩翩下来迎接,恭敬地行礼。
“别行这么大的礼!”大长公主笑道。
独孤太妃给独孤若水一个眼神,姑侄俩就上前去,不动声色地替代两名侍女,扶着大长公主进了宫殿。
大长公主皱眉道:“我方才怎么听见有歌乐的声音?”
独孤太妃道:“是教坊的人在凤仪宫演奏。”
一听凤仪宫,大长公主用螺黛描出的柳眉就倒竖起来:“妖女!先帝驾崩才一年多,她就敢寻欢作乐,真是恬不知耻!要不是那时候我也病了,哪轮得到这妖女被册封为后!”
独孤若水盈盈地捧了茶过来,送到大长公主手中,默默退至一边坐好。所有宫人屏住呼吸,不敢大意。
“大长公主可别气着了自己。先帝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册封了姜家女。这事啊,当初陛下也是竭力反对。”
“哼!”大长公主更来气了,“先帝什么事都会与我商量,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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