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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小太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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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夏等三名年老侍女上前来,板着脸说:“太后娘娘,请吧。”
  “我要带上我的侍女和武士,否则你们趁机掐死我,我有嘴也说不清了!”
  大长公主阴笑着点头:“那就带上。”
  “还有关太妃、张太妃的两名宫人也一并带上,免得大长公主的人黑白颠倒,坏了我的名声!”她说。
  这二位太妃是老实的,有她们的宫人在,大长公主的人就无法随意捏造谎言。
  “好!”
  这狐狸精,她就是带上一百个人,也改变不了她和宁王苟且的事实!
  姜玿华便带着随从们,昂然往麟德殿右侧的郁仪楼走去。
  “母后!”宁王绝望地喊。
  姜玿华没有回头看他。
  进了郁仪楼,早有小宫人去准备好一间屋子。
  姜玿华与众人进去,门被关上,她由众人伺候着在床上躺下。
  几名老宫人围上来,灵犀和飞鸾不满地看着她们,白泽等女武士站在门内远远看着。
  阿夏看了一眼,顿时气得头昏眼花,她与大长公主其余两名侍女对视片刻,眼中闪过寒光,她忽然伸出食指和中指,向着姜玿华腿间快速探去!
  开弓哪有回头箭!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飞鸾一眼看见,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看见老妇狰狞的表情,她惊得大叫起来:“你干什么!”
  * *
  裴灏带领使节们回到麟德殿后,就匆忙去找唐见渊帮忙。
  然而唐见渊被独孤崇义带领着几个使臣“绊住”了。
  裴灏看见此景,确定是大长公主的阴谋。
  个老妖婆!真会作妖!真是祸害遗千年!
  他在一旁走来走去,想引起唐见渊的注意,唐见渊却仿佛没看见一般,专心与众人对答。
  好一会儿,唐见渊终于起身,也不顾使节们的话没有说完,带上随从便往殿外赶去。
  裴灏跟上去低声说:“陛下,太后娘娘出事了。”
  “她在何处?”
  “花园。”裴灏带他匆忙赶到花园,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却看见姜冽从假山后出来,他说:“在郁仪楼。”
  唐见渊便踏进郁仪楼,大步来到二楼,听见一阵凄惨的嚎哭声。
  他以为是姜玿华不敌大长公主她们,被处置了,忙加快脚步,然而细听那嚎哭声,却是几个中年女人的。
  她没事!
  唐见渊放下心来,登上二楼,当先看见左边屋子里坐着大长公主与几位太妃,一群侍卫押着宁王,而右手的屋门打开,明艳动人的少女笑容冷冽,像极了那天的雪。
  唐见渊对她微笑点头,看来来得正是时候!


第79章 清白
  姜玿华看见唐见渊; 眼含微笑对他点头; 身后跟着自己人和阿夏等宫人。
  宁王见了少女脸上的笑容; 心中苦涩不已; 恨恨看一眼唐见渊。
  而大长公主身后的独孤若水看见唐见渊; 想起独孤崇义说; 她总有一天能嫁给他,她不由笑弯了双眼。
  姜玿华站在廊上; 微扬着头说:“阿夏是吧?说一说你看见的!”
  阿夏等宫人从她身后走出来。
  大长公主震惊地发现; 阿夏脸色苍白; 左手捂着右胳膊; 染了半身的血!而那右胳膊上,已经不见了她的手!
  “阿夏!”
  “大长公主……太后娘娘、是、清白……”阿夏昏死过去。
  唐见渊厌恶地皱眉。
  师奉恩对楼内的小太监们说:“还不把人拖出去,脏了陛下的眼!”
  小太监们立刻照办。
  宁王先是有一瞬间的惊喜,接着不可思议地看着姜玿华。很快他明白了什么; 一言不发地挣脱了押着他的侍卫,来到门外站定。
  大长公主和郑太妃如遭雷击; 独孤若水也没了看唐见渊的心情; 三人浑身冰冷,眼前一片漆黑。
  大长公主恨恨瞪了郑太妃一眼。自己被她骗了!太后明明是清白的!该死的郑太妃!自己为什么那么蠢; 居然就信了太后和宁王有染?!
  而郑太妃更加不敢相信这个结果。这怎么可能!她得到消息; 宁王确实毁了太后的身子; 才会找到大长公主来揭发他们!可又说太后是清白之身,怎么可能呢!难道……太后是姜玿华?这更不可能!姜玿华是草包,可太后方才还下棋赢了桑林王子!一个草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思索良久,大长公主看郑太妃的表情,明白过来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差错,郑太妃那么希望唐见渊和太后斗起来,所以不可能诓骗自己!
  她一言不发,在袖中捏紧了先帝遗诏。
  而同时,独孤崇义为了宣扬皇室的丑事,故意打着找唐见渊的借口,带上一些官员和番邦使节赶到郁仪楼来。众人在楼梯下静静听着。
  大长公主等人缓过来,才起身对唐见渊行礼。
  唐见渊看也不看她们一眼,望向姜玿华,明知故问:“母后,发生了什么事?”
  姜玿华还没开口,大长公主就鼓足中气高喊:“不过是一场口角,太后娘娘就让人砍了阿夏的手!明日是陛下诞辰,今日见了血腥,太后是成心咒陛下!”
  姜玿华冷笑:“我咒陛下?是谁拦住我和宁王,说我们两个有染?又是谁拿出先帝遗诏,说要验我的清白!验出了我的清白,是谁的婢女心狠手辣,想要用手毁我身子!大长公主,你说说,是谁!是我吗?”
  大长公主气得眼前发黑,艰难地说:“我不过替先帝多操心罢了!这也有错?太后既然是清白之身,事情就过去了,为什么要动手?”
  楼下独孤崇义听见“清白之身”,知道事情失败,忙要带使节们离开。就算陛下没法处置太后,可让使节们误会太后是个不要脸的人,以后就还有文章可做!
  镇国公“好巧不巧”地赶来,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笑着对众人道:“陛下在上面?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候陛下。”
  使节们便继续听楼上的动静。
  却听姜玿华笑道:“你的人先动手,我难道要跪下求她高抬贵手吗?!”
  大长公主一名侍女说:“阿夏并不是要毁太后娘娘身子!阿夏只是、只是……”
  姜玿华沉声质问:“只是把手伸过来为了好玩是吗?!”
  那侍女怔了片刻,辩解道:“阿夏只是刚好手有些不舒服,要舒展舒展筋骨,而太后娘娘刚好躺在那里,所以才会产生误会……”
  白泽一步上前,双手抱胸,傲然道:“陛下,白泽没想过砍人家手,白泽只是刚好要舒展舒展筋骨,那个人的手又刚好在那里,这才产生误会。”
  “你胡说!”年长的侍女大喊道,丝毫不顾天子就在眼前,方才那一幕太可怕了,她们还没来得及动手,这个银衣女武士就拔刀冲过来,像鬼魂一般斩下了阿夏的手!
  阿夏那么威风的一个人,顿时痛苦地嚎叫起来,让她们也跟着撕心裂肺。
  幸亏她们躲得快,否则她们说不定也会丢只手!
  姜家人,太可怕了!
  大长公主义正言辞道:“不过太后娘娘认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姜家武士却实实在在砍了我侍女的手!陛下,阿夏跟了我这么多年,请陛下给阿夏一个公道!”
  唐见渊闭上眼,冷冷道:“后宫之事,为何姑母要插手?”
  大长公主看出他的不耐烦,知道再拿下人做文章已经不合适了,只得说:“先帝驾崩前曾给我一道遗诏,我有权监督太后的清白。”
  唐见渊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投在老妇身上:“朕从没听过父皇有这样一道遗诏。”
  大长公主把遗诏交给侍女,侍女恭敬呈上去。
  唐见渊展开看了,直接摔在大长公主脚下:“姑母好大胆子,竟敢伪造父皇遗诏!”
  “伪造?”大长公主再次如遭雷击,侍女捡起遗诏递过来。她睁大眼睛竭力分辨。
  “父皇去世已一年有余,这遗诏墨迹却是崭新,玉玺印也不完整。”
  大长公主颤抖得厉害,果然!果然!遗诏和以前不一样了!
  而躲在暗处的天鹰终于明白,原来那日自己偷出了真遗诏,送回去的却是假的!这份假遗诏出自陛下之手,乍一眼看去和真的没什么两样,要仔细分辨才能看出端倪来。也难怪大长公主没有发现!
  “陛下!遗诏被人换了!”她声嘶力竭地解释,“我再大胆,也不敢拿假遗诏欺君!”
  “哦?姑母说说,是谁换走了遗诏?”唐见渊看着她,微微眯起双眼。
  大长公主看着独孤若水,枯瘦的手抓着她胳膊,像是鹰爪一般,抓得她生疼。
  独孤若水委屈得不行,双眼含泪对她轻轻摇头。
  大长公主终于明白过来,不可能是独孤家动的手脚,而是姜家,或者是唐见渊!
  她只是看着帝王,一句话也说不出。
  偌大的郁仪楼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等着帝王的裁决。
  唐见渊沉沉说道:“玄真大长公主造谣生事,诽谤姜太后,纵容婢女伤害太后,此罪一;伪造先帝遗诏假传圣令,此罪二。二罪并罚,押入大理寺牢房,审问清楚,贬为庶民!”
  这就是他偷梁换柱放一份假遗诏进去的目的,因为第一条罪名只能算是后宫女子争斗,而有了第二条,才能将她关押审问,查清楚那个想要天下大乱的人是谁。
  大长公主气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主仆几个被大理寺官员带了下去。
  唐见渊看向独孤若水。
  独孤若水心怀一丝希望,面含娇羞看向他,却被他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泼下来——
  “要朕派人把你丢出去?”
  他说得丝毫不留情面,独孤若水摇摇晃晃,强忍着没有晕过去,屈膝行礼,柔声道:“陛下,独孤若水告退……”便忍着泪,步步艰难走下楼去。
  她看见人群前面的父亲,更大的绝望扑面而来,她用帕子捂着脸,独自冲出了皇宫。
  镇国公见事情圆满解决,便对身后众人笑道:“晚宴时间到,请各位去麟德殿等候陛下。”
  大家走出郁仪楼,一些语言相通的使节轻声议论起来:“太后是清白的,真是太好了!”
  “人长得美,就是容易遭人嫉妒!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有些人就是蠢笨无知,做好自己就行了,干什么去害别人!”
  这么说着,大家来到麟德殿正殿。
  独孤崇义心有不甘,大长公主和郑太妃的这个计划竟然没能成功!好在自己行事向来谨慎,早就告诫女儿只要拿着遗诏就可以,千万不要出声,否则事败就脱不了身了。
  既然郑太妃的计划失败,那就只能启用自己的计划了!
  他对一个随从耳语几句,那随从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了大殿上,悄悄往浣衣局奔去。
  郁仪楼里,唐见渊看了郑太妃等人一眼,她们连忙告退,这些人都是看热闹的,自己没理由处置她们。
  楼里一时间只剩了唐见渊、姜玿华和宁王。
  宁王看着太后,即使知道她已经换了人,身体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地燥热。他控制住身体的异常反应,哑着声说:“母后受惊了。多谢陛下裁决。”
  姜玿华看着这个让姐姐失去清白、不得不出宫躲避的男人,恨不得扇他几百个耳光!
  不,几百个耳光怎么够!
  今天如果是姐姐站在这里,她还有命么!
  就算保住性命,她的名誉也毁了,日后谁都能因为这事踩她一脚!
  她目光凶狠,隐隐有威严流露。
  宁王看着她,有一瞬间的错愕,以为看见了姜琼华,想上前说什么,忽然听见了唐见渊的声音。
  “今日之事,与宁王不修言行不无关系,还连累母后受惊。朕不罚你,你好自为之。”他看了兄长一眼,与姜玿华转身离去。
  宁王似被抽走了三魂六魄,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可能与她相见了。
  他回忆起和她共度的为数不多的时光,那晚密道里她不省人事、任自己享受的模样,还有她醒来后那句饱含杀气的“你滚,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那晚以后,他以为自己能放下,于是更加放浪形骸,花天酒地,想用其他女子的身体来遮掩对她的思念。
  可是最近不知怎么,眼里、心里、醒着时、睡梦中,都是她。
  所以他不顾一切地来到她面前,没想到被人揭发了丑事。
  却只是虚惊一场,而眼前的人已不是那个人。
  他怔怔地走下楼梯,看着姜玿华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
  虽然不是她,就当作,是她吧。
  * *
  唐见渊带着姜玿华来到偏殿修整。
  姜玿华担心姐姐,心里乱得厉害,说:“陛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唐见渊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让她更烦乱,就去自己的屋子,叫来暗卫:“跟着宁王,若有人对他动手,活捉刺客。”
  “是。”
  夜色四合,宁王带上侍卫策马冲出皇宫,往府邸冲去。
  暗卫们在屋顶上紧紧跟随,随时防备着刺客出现。
  然而宁王坐骑忽然往前翻去,宁王从马背上翻滚下来,转瞬间便没了动静。
  暗卫们悄悄过去,发现大道上拦着根极细的绳子,杀人于无形。他们来晚了。


第80章 幽会
  姜玿华独自沉思良久; 说:“灵犀和飞鸾留下; 其他人先退出去。”
  大家无声地撤出屋子; 关上房门。
  姜玿华看着两人; 说:“姐姐出了这样的事; 你们都瞒着我!”
  两人吓得跪下:“回二小姐; 婢子们也是今日才猜到太后娘娘发生了什么!”
  姜玿华默默看两人片刻,知道她们没有撒谎。
  这事非同小可; 姐姐做得隐秘; 没让旁人知道也是有可能的。而她突然失踪; 一定是有了身孕。
  想到这里; 她更加烦乱,沉声问道:“姐姐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灵犀说:“婢子们只知道中秋节前几日,太后娘娘身子不太好; 就请夫人进宫商量换二小姐的事。”
  姜玿华稍稍振作起来:“这么说来,姐姐没有失踪; 而是被母亲接出宫去了?”
  “是。二小姐进宫那日; 太后娘娘在偏殿里,婢子们趁着二小姐不注意; 把衣裳拿到偏殿中去; 让太后娘娘换上; 提前坐进马车中,跟着夫人出了宫……婢子们知道的就这么多,再没有别的了。”灵犀一边说; 一边观察姜玿华的神色,生怕她会因为受到欺骗而动怒。
  飞鸾忙补充道:“二小姐千万不要生气,太后娘娘是迫不得已!”
  姜玿华点头道:“都起来,姐姐在家就好!”
  这时有宫人在门外禀报:“太后娘娘,裴夫人来了。”
  飞鸾忙去开门。
  裴夫人把侍女们留在门外,匆匆进来,拉住女儿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一遍,问:“那毒妇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姜玿华摇头道:“阿夏想毁我清白,被白泽砍了手!陛下让大理寺抓了大长公主,害姐姐的幕后之人很快就能查出来!”
  裴夫人叹口气:“愿愿的事,你都知道了?”
  姜玿华看了灵犀和飞鸾一眼,两人忙退出去。她点头道:“姐姐是怀了身孕?”
  裴夫人眼中闪起泪光:“当初就不该放愿愿进宫……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宁王真不是个东西!”
  裴夫人缓缓说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风流不羁的宁王早就心仪姜琼华,在她进宫后,宁王借着探望先帝的机会与她碰面。一个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一个是背负家族重任、情窦未开的少女,才见上几面,姜琼华就对宁王动了心。
  宁王的一个眼神、不经意的微笑,都成了她黯淡前途的一道光。
  先帝虽然病重,但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寻常,可念着姜琼华为他试药差点丢了性命,没有揭穿两人。
  他想了一个办法——把凤仪宫中有密道的事单独告诉两人。如果姜琼华安分守己,定会早早封了密道,让宁王无机可趁,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可她一日一日地沦陷,哪里会想到封了那条密道。
  先帝驾崩后,宁王终于通过密道来到凤仪宫,两人在密道里幽会,他说要带她走。
  姜琼华自然是不同意。
  宁王执着,一次次地劝她,未果,在最后一次幽会时,他用药把姜琼华迷晕了,对她为所欲为,还给她吃下安胎药。
  姜琼华醒来后怒斥宁王,冷静下来发现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宁王也是受人挑唆,才会胆大包天做出违背纲常的事。她威胁他不许再相见,偷偷瞒住了这件事,让家里派人把密道给封了。
  她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可二十多天后她发现怀了身孕,只好让妹妹进宫顶替。
  说到这里,裴夫人忍不住泪流满面,用帕子拭泪,看着小女儿:“念念,不要怪愿愿,愿愿本来想把孩子给药下来,在家休养一个月就回来,可、可孩子没下来,她还差点丢了命!”
  姜玿华也听得滚下泪来,骂道:“宁王这个王八蛋!早知道刚才我就揍他一顿!”
  裴夫人点头:“我何尝不想让他付出代价,可他背后的人在暗处,我们如果对宁王动手,不就坐实了愿愿怀上身孕的事?我只好忍着,你父亲派人偷偷查宁王和什么人有往来。”
  “查出来了吗?”
  裴夫人摇头:“那以后再没有可疑的人联系他,他的随从也一个接一个死了。”
  姜玿华皱眉:“所以要从宁王这边查下去是不可能了……母亲放心,陛下既然抓了大长公主,相信很快就能查出那个人!”
  “也只能这样了。”
  母女俩正聊着,忽然听见外面廊上似乎有人匆匆赶来,接着师奉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太后娘娘,陛下派奴婢来传两个消息。”
  “进来说。”姜玿华说。
  师奉恩进来,对两人分别行礼,说:“宁王殿下策马回王府的路上,马匹被绳子绊倒,殿下摔下马背。”
  “可是死了?!”裴夫人问。
  师奉恩微微摇头:“殿下正在昏迷中,无性命之忧,却也醒不过来。”
  姜玿华与裴夫人对视一眼,在心中暗叹:报应!
  师奉恩又道:“大长公主在押往大理寺途中,毒发身亡。”
  “什么?”姜玿华震惊,“是那个人杀人灭口?”
  裴夫人道:“大长公主早就中过毒,应该是没治好,这才会毒发。”
  师奉恩无奈地躬身道:“两条线索都断了。”
  姜玿华说:“好,我知道了。”
  师奉恩退出去。
  姜玿华向裴夫人道:“母亲,我要留在宫里,查出那个幕后主使!”
  “不可以!明日一过,你就回家来!”
  “可事情总要解决的。”姜玿华目光坚定,“他们还会继续害人,继续闹事,直到天下大乱。也许他们接下来要害的,是回家后的我,是咱们姜家每一个人!我不如留在宫里,等着他们出手!”
  “念念,你可想好了?”裴夫人看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到哪怕一丝犹豫。
  姜玿华斩钉截铁道:“想好了,我睚眦必报,更何况他们把姐姐害成这样!”
  “但愿你只是为了愿愿。”裴夫人低声道。
  姜玿华有些心虚地转过身去。
  确实,自己决定留下来,不止是为了亲手替姐姐复仇,也是为了唐见渊。
  宫里不安全,自己尚可以回家,可他呢,这里是他唯一的家,大祁安定是他唯一的追求。
  所以,她不忍心他独自面对。
  姜玿华点头道:“当然,我只是为了姐姐。”
  正说着,殿上的宫人来禀报:“太后娘娘,晚宴就要开始了,请太后娘娘入席。”
  “好,这就来。”姜玿华说着,拍拍母亲的手背,就让宫人们进来给自己重新梳妆。
  梳妆完毕,她又是雍容华贵、光彩熠熠的一朵盛世牡丹,目光所过之处,宫人、太监都觉得何其有幸能目睹这样的容颜。
  晚宴分两个大殿举办,大殿上由唐见渊招待外国使节、亲王、大臣,而女眷们在偏殿举办宴会,由姜玿华主持。
  姜玿华与裴夫人来到殿上,晚宴正式开始。
  大明宫灯火辉煌,麟德殿里鼓乐喧天,宾主尽欢,一派热闹繁荣景象。
  而在皇城之外,只有冷风和过往巡逻的金吾卫。
  独孤若水绝望地流着泪,独自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可能了!她想。一切都不可能了!
  曾经有那么多贵女殷勤讨好他,他都视而不见,从未动心。更何况如今自己被他深深地厌恶!
  自己根本不在乎什么皇后之位,只要能嫁给他,哪怕做个小小的才人也可以!
  可一切都不可能了!
  正这么想着,眼前突然一黑。
  她抬头看去,那人又高又胖,像一座山一般拦在她面前。惊吓之余,她定下心神,甜甜地和对方打招呼:“薛公子。”
  薛检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气,捏成拳头的双手缓缓放了下来。
  独孤若水痛哭起来:“大长公主她……她被太后反咬一口,被陛下关进了大理寺!”
  “我已经知道了。”薛检沉声说,双手不由再度握成拳,“祖母是太过气愤才会毒发!是谁,是谁把遗诏换了?!”
  独孤若水借着月光看见他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忙后退一步,摇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定是姜太后!是她!”
  薛检上前一步钳住她的胳膊,低吼:“她在宫里,怎么可能知道遗诏的事!只有你知道!只有你知道!是你害死了祖母!”说完,他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
  独孤若水被扇得天昏地暗,跌在坊墙角下。她强撑着抬起头,看见薛检一步步走来。
  薛检一只手将她按在地上,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不!薛公子,不要!大长公主不是我害死的!是姜太后!薛公子、啊——”她死死护住胸口,痛哭流涕。
  不知怎么,眼前男人扭曲的脸忽然变成了杜锦瑟。
  死了的女子像是在哭,又像在笑,她的眼睛通红,脖子上有一个用簪子扎出来的窟窿。
  “独孤若水,你也有今天!”杜锦瑟怒吼着。
  独孤若水再也无力挣扎,薛检压着她,咬住她的耳垂。
  “什么人!”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是一队金吾卫巡逻经过。
  “救命、救……”独孤若水拼命呼救,被薛检捂住了嘴,接着被他扛起来跳上马,一路狂奔。
  “快追!”金吾卫们奋力追赶。
  薛检发了疯一般冲回到大长公主府上,扛着独孤若水往房间冲去。
  管家跟在后面问:“公子,大长公主怎么样了?”
  薛检没有说话,“砰”地关上房门,把独孤若水扔在床上,一个耳光重重将人打晕过去,撕开她的衣服,又撩起自己长袍,压在女子身上,狠狠一挺身。
  他一边用力动作着,一边捏住女子的脸,冷笑:“祖母、祖母死了,就用你自己来偿还吧!”
  一阵畅快过后,他扔开她的脸,嫌弃地打量她。
  真丑!给姜家姐妹提鞋都不配!


第81章 抱起
  麟德殿偏殿温暖舒适; 姜玿华用完了晚宴; 心中怒气减少许多。
  她问候了几位从封地赶来的太妃; 又与镇国公一派的夫人贵女们闲聊一会儿; 就向飞鸾道:“去看看大殿那边散了没有; 如果散了; 这边也散了。”
  “是。”飞鸾派了玉落去大殿看情况。
  玉落一回来,就听郑太妃笑着与裴夫人说话。
  “裴夫人; 明日就是陛下诞辰宴; 按照往年规矩; 三品以上官员的女眷无事一概不得缺席; 您家二小姐……”
  姜玿华看向郑太妃,淡淡道:“郑太妃怎么突然管起闲事来了?难道佛祖还教你这个?”
  郑太妃脸色一白,温和笑道:“阿弥陀佛,我只是多嘴提醒裴夫人一句罢了。我想起这事; 却不提醒,万一陛下怪罪姜家; 岂不是我的罪过?”
  裴夫人笑道:“小女到各处游历后; 玩性大发,恐怕到明年都不一定能回来。”
  “哦?裴夫人这么放心二小姐出游?若是长平外出; 一日不归我都会替她担心。裴夫人不愧是嫁入将门之家; 放心让女儿外出数月。”
  裴夫人淡淡笑道:“儿女大了; 总不能用绳子将他们捆在家里。”
  郑太妃笑了:“听说二小姐是与慧焰女高僧云游去了?”她看向身边几位太妃,继续道,“能与慧焰高僧同行; 真是二小姐莫大的造化啊。”
  几位太妃都听过这个传闻,点头称是。
  姜玿华见情况不妙,说:“今日早早散了,明日还有陛下的诞辰宴!”
  话音未落,郑太妃就起身,双手合十道:“太后娘娘,我很替令妹担心,因为慧焰女僧已经进京,她说她从未见过姜二小姐,中秋节前也未曾来过帝都,所以带走二小姐的,一定不是慧焰女僧。”
  这番话说出来,众人都已明白,姜家对姜玿华的去向说了谎!再联系方才发生的宁王一事,以及这些日子以来太后的巨大转变,还有谁不明白的呢。
  住在宫中的几位太妃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姜玿华,心中暗想:之前独孤太妃对姜太后的怀疑果然没错!面前这人不是姜琼华,而是姜玿华!
  可、可这草包怎么可能在琴棋书画上有这么高的造诣,甚至能连下六局棋,把桑林国的国手打得落花流水?
  她又是为什么,明明才艺卓绝,却自甘堕落那么多年,还耽误了大好的姻缘?
  姜玿华坦然接受大家的目光,回她们一个冷艳的笑:“那就多谢郑太妃操心了。明日是陛下诞辰宴,各位不要在这些小事上分心,要是出了差错,你们自己看着办。”
  郑太妃了然一笑,谦逊地低头称“是”。
  其余太妃都是一凛,心中明了,看来太后果然是假太后,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拿陛下压着她们!
  “都散了。”姜玿华说着,起身退出偏殿。
  郑太妃一脸高深,低着头不断念“阿弥陀佛”。
  自己说这番话,并不一定能逼这位“太后”露原形,可到底在大家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都说三人成虎,到时候找个机会告姜玿华欺君,再把姜琼华找出来,判个通奸,要推倒姜家还不容易?
  只是可恨自己太过自负,一直以来都认为太后是有了身孕才会变成这样,而对独孤太妃揭穿太后身份的行为嗤之以鼻!
  如果早些加入独孤太妃她们,事情何以会到这么被动的局面?!
  这么乱糟糟想着,她在宫人们簇拥下回到宫中,宫人璇玑奉上茶水,顺便塞了一张字条在她手里。
  她让其余人退出去,展开字条。
  上面用蝇头小字写着:若揭发太后事败,勿再行动。
  她皱眉,问璇玑:“何人传来的消息?”
  “婢子不认识那人,想来是那边选了新的人来办大事。”
  郑太妃将字条扔进香炉中烧了,说:“也是,我方才一时性急暴露了,不可再与那边联络。”
  * *
  麟德殿里,裴夫人看着女儿:“念念,你真的不打算回家吗?”
  姜玿华笑了:“我会回家的,等我把那些人抓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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