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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画风不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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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个把柄也是抄家灭族,再多一点,最终也不过是抄家灭族,为了多活一段时间,说不定吕泽觉得这还是划算的吧。
  “鞑靼……怎么知道陛下和娘娘出宫,来到这里了?”卿源皱眉道。
  卿昱干咳了一声,道:“这个……可能是我……是朕这里泄露的。朕不是叫人在这家酒楼定了位置吗?”
  卿源开始阴谋论:“说不定那两小子也是专门被引过来的,好造成混乱,让陛下的人出现,以确定陛下的确来到这个酒楼。”
  白萌道:“虽不知道那两人是否是吕泽叫人引来的,但那歌姬也是鞑靼的刺客。”
  荣王府三人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看着楼下还在继续唱歌的歌姬。
  因着这里解决的太快,无声无息,底下的人并没发现,掌柜已经被捆起来,东家也被打晕了。
  虽然雅座是用屏风隔起来的,但卿昱特意选的是角落靠窗的位置,左右间距很大,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很轻,而且窗外楼下都热闹非凡,普通人的耳力,就算趴在屏风上仔细听,特不一定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因此暂且还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楼下仍旧沉浸在节日的快乐气氛中。
  “继续听曲子吧。”白萌道,“这曲子挺好听的。放松些。若他们不用偷袭的,是很难伤到我们的。”
  鞑靼能混进来多少人?若不是趁着街上人多近身,或者歌姬献曲子近身的机会,便是卿昱身边这些侍卫,都能将其抵挡住,撑到城中守卫到来。
  当然,这其中并没有将白萌的武力值计算进去。若将白萌的武力值计算进去,就不用等着城中守卫到来了。
  听了一会儿曲子,白萌估摸着守卫应该已经往这里来了,就让人将楼下歌姬叫上来。
  这歌姬可是重要人证,可不能等守卫一来,就自杀了。
  太监将捆着的掌柜和吕泽一起拖到角落里,太监侍卫往哪里站一来,旁边坐着荣王府三人,将那两人遮得严严实实的,谁也看不出那里还藏着两人。
  歌姬早就在等掌柜的消息,在太监装扮的小厮叫她上去的时候,她立刻抱着琵琶跟了上去。
  歌姬到了卿昱和白萌跟前,立刻柔柔下拜,谢贵人解围之恩。
  卿昱虽然心里紧张,表面上还是淡定得很。这表情是他在先帝眼皮子底下多年练出来的。
  “我家公子只是举手之劳,你若有心道谢,弹首曲子,让公子和夫人高兴高兴即可。”装作小厮的太监道,“姑娘可是有什么拿手的曲子?”
  歌姬立刻说了一首很符合现在节日气氛的喜庆曲子,太监装模作样的问过卿昱之后,点头同意。
  侍卫端来凳子,让歌姬坐下。歌姬刚坐下,侍卫就一个手刀打在那歌姬的后脑勺上,歌姬应声而倒。
  嗯,还是刚才举着没出鞘的刀揍人的那侍卫,还是一样的精确打击。
  歌姬倒下之后,侍卫立刻将其下巴卸掉,以免她清醒过来之后服药或者咬舌自尽。
  这种奸细,一般都在嘴里藏有毒囊,一旦被抓到,立刻就会咬破毒囊自尽。
  白萌内心再次点了下头,觉得这侍卫不错,可堪大用。
  正月寒冷,歌女披了披风。侍卫用刀将披风划成布条,结成绳索,将歌女捆起来后,太监上前从歌女身上搜出一把匕首。白萌又让侍卫检查了一下琵琶,果然琵琶中也藏着一把短剑。
  看那短剑和匕首的颜色,都是淬了毒的。淬毒的兵器,一般是在武器上开凿血槽,其中放入剧毒之后,用凝固的油脂盖上。这种淬毒的兵器,在使用一两次之后就会失去毒性,运用的场合就是刺杀一击毙命。


第39章 
  在场的人看着那匕首,身上都不由生出寒意。
  若不是提前发现了不对,这要真是伤到了陛下……卿源打了个寒颤。怕不是荣王府第三代人全都要折在了这里。皇帝遇刺,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即便他们是宗室,也讨不了好。
  “陛下,要不,我们先回宫……”卿源提议道。
  卿昱看向白萌。他现在心中颇有些六神无主的感觉,只看着白萌,才会让他定心。
  面对这种被刺杀的状况,卿昱条件反射就开始怀疑所有人,觉得所有人都不可以相信。这种莫名升起的被害妄想症,大概是以前被虐怕了,身边又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的后遗症。
  “外面百姓人山人海,若有刺客藏身其中不好分辨,免不得误伤他人,引起更大混乱。”白萌食指勾了勾卿昱的手心,气定神闲道。“这么多百姓混乱起来,便是有侍卫护着,也难免会出问题。倒不如就在这里端坐着,他们要做什么都得从门进来,守株待兔,来一个杀一个。”
  白萌的三个表哥都忍不住惊讶的瞪圆眼睛看着自家表妹,无法置信自家“软糯”表妹居然说出这么凶残的话。
  白萌无奈的扫了三个表哥一眼,道:“外祖父跟着先帝兵戎半生,外祖母也是将门之后,我们从小就跟着外祖父外祖母学着骑射武艺,听着他们的战场故事长大,表兄怎露出如此软弱之态?”
  荣王若不是跟着先帝驰骋疆场,立下汗马功劳,又娶了将门之女为妻,以他作为先帝同胞弟,又从小和先帝十分亲厚这铁杆太子党的身份,怎么会沦落到需要将宝贝女儿嫁给寒门状元,自己也假装纨绔装到真变成了老纨绔的地步。
  卿源等三人面面相觑,突然想起来好似真的有这么一回事,白萌的确跟着自家祖父学了几招花把式。不过祖父也不可能对白萌严加教导吧?就算教导也不该往、往母老虎方向教导吧?
  卿源等三人都是被荣王世子亲手教导,荣王在他们记忆中就是一遛鸟的慈祥老头。白萌倒是从小就被荣王和荣王妃亲自带在身边教养。卿源等人虽然和白萌从小在一处玩,但真不知道白萌学了些什么。
  “朕学武之时,父皇曾对王叔武艺勇猛赞不绝口。”然后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卿昱心里补充道,“你们若是得了王叔真传,也可向朕申请向战场立功……“
  “不去!”卿源三兄弟异口同声道。
  卿昱:“……”他捏了捏白萌的手,心里委屈。
  他只是想培养信任的宗室帮他稳固兵权而已,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当年先帝身边可是有王叔撸着袖子帮忙的。
  荣王:呵呵,是啊,然后本王就缩着脑袋低调做人了啰。这样还不如最开始就当纨绔,免得心理落差太大,难受。
  白萌又用食指勾了勾卿昱的手心,权当安慰。
  这培养自己人手之事,得慢慢来。荣王府因为当年先帝猜忌寒了心,哪是这么容易就会重新入局的。
  何况,她那三位表兄,也不一定习得了当年荣王的武艺才华。
  现场一瞬间陷入尴尬之中,卿源三兄弟也一头汗,觉得自己条件反射接嘴接的不太好,正准备补充解释几句,还好这时候外面响起马蹄声,叫来的守卫到了。
  守卫到的时候,这座酒楼立刻骚乱起来。守卫们立刻亮出亮锃锃的佩刀,骚乱马上平息。所有宾客,包括权贵在内,统统不敢动弹。
  有官宦凑上前询问原因,带队的陆总旗对其抱拳道:“下官接到告密,此酒楼有鞑靼探子藏身其中,意图在元宵灯节制造混乱。下官受上峰指派,于此排查。若有得罪之处,请各位赎罪。”
  鞑靼探子?制造混乱?
  酒楼各宾客面面相觑。
  “既然是如此,总旗请便,不用在意我等,以公务为重。”上前打探的官宦立刻道。
  京卫外守京城,内担任皇帝身边銮仪护卫,是特殊的军事机构。里面的官员,除了极个别是以功劳晋升之外,都是各世族权贵子弟镀金之处。因此即使带队的陆总旗只是正七品的小官,朝臣们仍旧对其十分客气。
  卿昱和白萌此处能一览楼下状况,楼下鸦雀无声之后,陆总旗和官宦的对话就变得十分清晰。白萌对卿昱笑道:“此臣还算不错。”
  他既点明了此举的重要和紧迫,免得楼中权贵仗势不听劝,又隐瞒了皇帝在此楼中的事实,只说是上峰派遣,让别人误以为他们追查已久,只是碰巧在此时查到此处而已。
  在边境还在和鞑靼作战的前提下,京中官员涉及鞑靼问题,都会小心谨慎。
  陆总旗安抚好酒楼宾客之后,就带着人上楼,说要挨次搜查。
  然后他被前去报信的侍卫引到卿昱和白萌处。他虽然没见过帝后,但认识在京城很活跃的荣王府三人,一看他们以谁为尊,就知道帝后是谁。
  虽然……这里也就只有一对小夫妻,那小夫妻还手牵手,不用想都知道帝后是谁。
  “微臣京卫总旗陆慈,参见圣上,圣上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千岁。”陆慈跪下道。
  “陆总旗请起。”卿昱道,“那里是已经被擒获的三人,你带回去严加审问,谨防其自尽逃罪。”
  陆慈看着角落里被捆着的三人,立刻挥手让人将其押解带走,并带走了搜查出来的刺杀刀具。
  卿昱看向白萌,用眼神询问白萌还有什么要说的。
  白萌道:“把户部尚书府邸围了,立刻入府搜查,免得其反应过来,毁坏罪证。”
  陆慈犹豫了一下,卿昱道:“按皇后说的办。此事你遣人通知钟指挥使,让他带兵前去。另……”
  卿昱顿了顿,咬牙道:“把右丞相府也给朕围了!”
  不仅陆慈,连荣王府三人都吓得差点惊呼出声。
  陆慈深呼吸了一下,跪下道:“微臣遵旨!”
  这朝中要变天了。
  白萌深深看了卿昱一眼,露出无奈的笑容。
  小皇帝渐渐长大了呢。
  “派人护送我们回行宫吧,这花灯是看不成了。”白萌道,“明日得提前启程回宫了。”
  卿昱和白萌紧握的手心出了薄薄一层汗,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任由白萌将他拉着往外走。
  “陛下,恐怕那群鞑靼不会轻易放弃。”白萌轻言细语道,“妾身想当一次诱饵,不止陛下可否害怕?”
  卿昱看着白萌的侧脸,半晌,才低声嘀咕:“你都不怕,朕有什么害怕的。你别显得太过了,能让京卫做的事,让他们去做。”
  对啊,他害怕什么,有白萌陪着他,护着他。
  白萌道:“妾身闻着火油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酒楼地窖里藏了些什么。火药他们没本事弄到,火油和酒倒是可能的。”
  白萌之前就防备着他们放火。她一直放开感知,注意着所有人的动向,只要有不对的,立刻就会做出反应。
  点火也需要时间。
  便是真的火焰烧了起来,他们的位置靠窗,在火焰烧起来之前,她能将所有人都救下来,只是会暴露身手罢了。
  比起这点危险,贸然进入人群的危险更大。刺客若是在在人群中制造混乱,白萌在不能伤害无辜的前提下,要保护卿昱的安全就很费事了。
  现在京卫的人马已经到来,可以清场,就不用守在酒楼里了。
  白萌说话时没有压低声音,周遭人听着,心里很是慌张惊恐,好似自己鼻子里也闻到味了。只是看着帝后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样子,他们也不好做出仓皇逃跑的样子。
  “微臣已经派人去地窖,若有人接近,会立刻拿下。”陆慈道。
  卿昱稍稍颔首,以表赞许。
  帝后二人从楼梯处缓步而下,二楼站着观望和一楼惶恐不安的宾客都十分好奇这两人是谁,怎么被那陆总旗护着走下来。
  有几人揉了一下眼睛,扑通一声跪下,吓了周遭同伴一跳。
  还好见过圣颜的人都聪明,只是跪下,没大嚷嚷“万岁”。


第40章 
  京卫开路,酒楼大堂的宾客让出一条空白的小道,卿昱和白萌在众多视线注视下,朝着门口走去。
  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大堂宾客中出现骚乱,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是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的百姓先是一惊,然后立刻骚动起来。
  京卫再次亮出了刀,让在场的人肃静。但酒楼内的人怂了,外面的人听到这里有喊万岁的声音,还是有些傻大胆好奇的往这边凑。这让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群众也忍不住靠了过来。
  白萌神情很是无奈。
  这人喜欢看热闹的劣性,真是哪个世界的都改不了。便是皇权在上,明知道凑过来可能会被定罪,还是有人一听到有热闹可看,就忘记了之后可能遭受的惩罚。
  卿昱从他父皇那里学到过类似处理方法,他对扮作小厮的太监点了点头,太监会意,尖着嗓子大喊:“皇上驾到!众人跪拜回避!”
  陆慈立刻率众京卫吼道:“皇上驾到!众人跪拜回避!”
  京卫声音震天,吓得看热闹的人一哆嗦,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这下子通通跪下,没人往这边挤了。
  卿昱给了白萌一个求夸奖的眼神。看,与其遮遮掩掩让人看热闹,不如大大方方将身份表露出来,反正有京卫维持秩序。现在众人都跪着,那些刺客也不敢站着,想有什么行动都不可能了。
  白萌还真没想到有这一招。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即使有原主的记忆,也在这个世界学习了近一年,还是对这个世界的一些习俗不是很习惯。
  白萌本来预料到了鞑靼的奸细会叫出他们的身份,引发混乱,借机行事。她没想到卿昱这么一下子,周围就乱不起来了。这里的人又对皇权深深恐惧,一听真的是皇帝,立刻跪下,都不带犹豫的。
  白萌,想这下子诱敌之计用不了了,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来这个世界第一个元宵灯节,还真是扫兴。
  白萌和卿昱顺利的登上了马车,在京卫的护卫下,朝着温泉行宫驶去。
  一上马车,卿昱就跟没了骨头似的,靠在白萌身上做瘫软状。
  白萌把滑到她大腿上趴着的卿昱推了一下,卿昱跟一只死兔子一样,一动不动。
  白萌失笑:“吓到了?”
  卿昱闷声道:“有点。不过最重要的是,不能和萌萌看灯了,不高兴。”
  白萌道:“今日回去,就吩咐宫人在行宫里布置灯笼,我们今年就在行宫里赏灯吧。待时局稳定了,再出宫赏灯。我一直陪着你,不差这一年。”
  卿昱稍稍打起点精神,道:“今年就算了,明日就要会皇宫里,去处理今夜的烂摊子了。本想战后在处理右丞相,这次户部尚书铤而走险,倒是给朕一个立刻清理的借口。”
  白萌道:“便是没有证据,凭着吕泽是我们亲手拿下的,我们也可说他就是帮着那刺客行刺。但右丞相那里似乎有些麻烦?”
  卿昱道:“上次求和,朕就已经掌握了右丞相收受贿赂的证据,只是秘而不宣。如今战局已稳,最后一批军备物资也已经送到,不需要再与他虚与委蛇。只是朕本来想等年后再说,现在既然有现成的理由,不如派兵直接拿下,以后免得多生事。”
  卿昱顿了顿,道:“吕泽被当场拿下,证据确凿,右丞相是他亲口供出,自然先入狱再说。”
  吕泽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打晕,什么都不知道便证据确凿。白萌忍不住笑。
  卿昱又抱怨了几句,然后道:“萌萌,你说朕将荣王府那三人扔到战场上去,王叔会不会跟我拼命?”
  白萌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去战场,也只是添乱。荣王虽然厉害,但似乎真的没有教导他们。”
  卿昱伸手捂脸,不想面对这件事。
  虽然现在也有很多厉害的将领,但那都是先帝时候的老将。无论是从培养自己的亲信来说,还是从承朝未来考虑,卿昱都得寻找新的将领,趁着老将还能打的时候,将新人送给老将调教,免得将才青黄不接。
  “文有文科,武有武科,明弈何不从武科中寻找人才?”白萌不解道。
  她记得是有关于武者的科举的,应该能选到人才的。
  卿昱解释道:“武科只考武艺骑射,算不得将才。”
  白萌道:“武科考什么不是你说了算吗?无论是骑射、枪、刀、剑、戟、拳搏、击刺等武艺,还是阵法、地雷、弩箭、战车等战场必须熟悉的技艺,甚至兵法、天文、地理,你需要什么,就考什么不就成了?”
  卿昱犹豫:“可祖宗……”
  白萌道:“承朝每个皇帝都有自己的新政,明弈为何不能有?现在你是皇帝,是承国权力最大的人。承国如何发展,全由你左右。”
  卿昱脸色有些泛红,他支支吾吾道:“好、好像是哦,这么听起来,朕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白萌哭笑不得:“你的心态还没转变到皇帝上吗?”
  卿昱嘟囔:“转变了转变了,谁说朕没转变,朕就是这个国家最厉害权力最大的人……噗哈哈哈哈……”
  卿昱说着,自己笑起来:“为什么说起来感觉这么奇怪?”
  白萌点了点卿昱的鼻子,道:“有什么奇怪的?明弈就是这个国家权力最大最厉害的人。”
  卿昱眼睛亮晶晶的:“好。等收拾完那群卖国贼,边疆战事也稳定了,朕就改武科。什么骑射武艺,弩箭战车,兵法阵法,天文地理,都要考!不过考这么多……会不会没人来?”
  白萌道:“文科考的少吗?还不是有人来。若是没人来就空着。这全国上下多少人,怎么会每个会的?便是不会,你开了武科,仍旧会有人来考。你再将文科和武科的考试时间错开,考过文科的人可以考武科,考过武科的人也可以考文科,说不定还有文武双状元出现呢。”
  卿昱眼睛更亮了,就想里面有小星星似的:“若真是那样,就太好了。”
  白萌鼓励道:“陛下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陛下是被上天庇佑的人。”
  卿昱开玩笑道:“萌萌说的上天,是指你自己吗?”
  白萌抿嘴笑道:“若明弈非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啊。”
  卿昱蹭了蹭白萌,闭上眼:“一定是这样的。”
  白萌手放在卿昱眼睛上,替卿昱遮住车窗外透进来的光亮,让紧绷了许久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的卿昱小憩一会儿。
  白萌另一只手挽起遮住车窗的薄纱帘子,虽有京卫开路,百姓都跪拜在地,显得静悄悄的,但沿街的花灯还亮着。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花灯却将外面映得如同白昼。
  从更远的地方,丝竹之声伴随着嘈杂的人声飘来,好似暗香一般,似有似无,仿佛幻境。马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和京卫“哒哒”的马蹄声就像是现实的屏障,将这虚幻的热闹从白萌身边隔开。
  白萌轻声道:“明弈,明年元宵争取和百姓一起看花灯,外面好热闹。”
  回答白萌的是卿昱规律的呼吸声。他已经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突然感性了一瞬的白萌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放下了窗帘,不再看窗外。
  ——————————————————————
  今晚对许多人而言,是个不眠夜。
  但对于京中的百姓而言,他们的热闹还在继续,并没有受到影响。
  官员的府邸和办花灯的街市不在一个方向,户部尚书和右丞相的府邸哭声震天,也影响不到元宵灯会的欢声笑语。
  至于远在城郊温泉行宫的白萌和卿昱,他们泡了一会儿温泉之后,就早早的入睡了。
  明日就得回皇宫,提前开启玉玺封印,要忙的事很多。
  小皇帝在前朝忙碌的时候,白萌在后宫也闲不了。无论是宫务还是她和小皇帝的私产,都需要时时打理。
  翌日,卿昱和白萌回宫的时候,昨夜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大臣们穿好官服,等着入宫觐见皇帝。和右丞相交好的人,已经预备着求情;右丞相的政敌,则准备借此机会落井下石。
  不过宫门紧闭,想提前入宫觐见的人都吃了闭门羹。有官员想闹事,太监冷笑道:“罪臣甘修和鞑靼奸细密谋刺杀陛下,罪臣吕泽更是直接和鞑靼刺客一同出现,和刺客里应外合,当场被侍卫拿下。若是大人您真相信他,就把乌纱帽放这,去大理寺报道,和两位罪臣一起住吧。待一切查清之后,两位罪臣如何获罪,大人和他们一块儿担,如何?”
  有些聪明的大臣就灰溜溜的走了,有些脑子不清醒的就大骂太监阉人误国,国将危矣。
  太监冷笑。他就是个传话的,说的好像那两位罪臣是他抓的似的。这种脑子不清醒的人居然还能当官?这才是国将危矣。
  太监根本不理睬这些大臣,一个个劝过之后,就按照皇帝的意思,要撞柱子的就等他撞,没撞死就拖到大理寺去。若要挂印辞官的就派人直接撸了对方的官帽和官衣,并记下名字,告诉对方等那两位罪臣定罪,他也得钉在耻辱柱上。
  所幸,蠢人不多。事先打听过的人,都知道帝后从酒楼被京卫护送回宫,当时酒楼就抓了不少人,酒楼酒窖还藏着大量火油。
  不管右丞相如何,那户部尚书吕泽是当场抓获,和鞑靼的刺客一起,由皇帝身边侍卫直接交给京卫,送往大理寺牢狱。
  那围了户部尚书和右丞相府邸的命令,也是直接在酒楼时由皇帝亲口下达。
  据说那时候荣王府的人就陪在皇帝身边,还有两家纨绔被利用,差点为刺杀的人打了掩护,现在被两家长辈打了个半死。两家长辈已经战战兢兢等着宫门开启后立刻进宫向皇帝告罪。
  有这么多消息,便是和右丞相一路的人,都会暂时观望一下,等上朝的时候再说。就算是恩师,是亲戚,他们也得先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着想。
  特别这事关叛国谋逆,若是自己卷了进去,便是不到抄家灭族的地步,这名声也臭透了,以后不但自己难以起复,连族人都会被连累。
  若是其他罪名,右丞相的派系还敢闹一闹,皇帝的的确确遭受了刺杀,当场审问吕泽,吕泽当场供出右丞相,皇帝立刻决定抓人,这事怎么看都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全程昏迷的吕泽:不我不是我没有!
  甘修和吕泽被抓之后,一些同样收受了鞑靼贿赂的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在向皇帝坦白,还是死撑到底中纠结。
  他们想将财务转移,但是又担心皇帝已经知道些什么,正等着他们下一步动作。
  虽然他们没有勾结鞑靼奸细,参与刺杀皇帝之事,但若是甘修和吕泽供出他们也曾经收受鞑靼贿赂的事,照样是大罪。
  在和鞑靼战争期间,收受鞑靼贿赂,不是叛国是什么?
  京城中人心惶惶,连百姓们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户户闭门不出,再没了正月热闹的气氛,灯会也提前结束。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宫门紧闭了整整三日,在许多朝臣心里那根线都已经快绷断了的时候,宫门终于开启。
  太监站在宫门口通知,甘修和吕泽都召了,明日上朝,各位大人们肚子里垫些东西,这朝估计要开很久。
  太监说得幽默,大臣们可笑不出来。
  等候的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府,大多数人一夜无眠,戴着浓浓的黑眼圈上朝。
  朝会是五更时开始,大臣们三更便在宫门外等候。
  正月的凌晨十分寒冷,大臣们官服里穿了厚厚的衣服,仍旧被冻得瑟瑟发抖,一个个手中都捧着暖炉。
  太监举着灯笼在前面开道,灰暗的灯光照亮了宫里的石板路。大臣们一个挨着一个,不敢掉队。掉队了就没有灯光照明了。
  或许是冬日的雾气太大,石板路湿滑;或许是心中有鬼,神情恍惚,一官员突然滑到在地,跌了个狗啃泥。
  官员上朝那长长的队伍因此停下,守卫的侍卫和引路的太监举着灯笼走过来查看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摔蒙了,还是被这么多人注视自己摔跤太丢脸,那官员心底防线瞬间崩溃,跟疯了似的,喊着“我招,我都招,求陛下放过我的家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侍卫立刻架起那人,离开了官员的队伍。
  “各位大人,继续走吧。别误了上朝的时辰。”太监用鄙夷的目光送那个官员远去,尖着嗓子阴阳怪气道。
  心中无鬼的人淡定的继续前进,顶多叹气一声。而心中同样有鬼的人则神情恍惚,脚下跟踩着棉花似的,一脚深一脚浅,那样子不像是上朝,倒像是上刑场。
  不过接下来的人心理素质都比那个崩溃的官员好,剩下的路程没有人再出岔子。
  承朝官员上朝都是站着,不过若是朝会过长,皇帝会赐座。
  此次卿昱本来想赐座,被白萌劝了。
  “此次朝会是清理朝臣,让他们站着,心理压力更大一些,你也显得更有威严一些。”白萌道,“你之前太善良了,趁着这次朝会将你的威信树立起来。若是朝臣不怕你,以后你很多施政方针都无法贯彻。”
  卿昱双手放在腿上端坐着,不断点头,那模样乖极了,让白萌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祝陛下此番旗开得胜。”白萌微笑道。
  卿昱脸红彤彤的点头:“好!”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上朝了。
  只是卿昱的步伐不是虎虎生威,而是步履轻快,像是快要蹦起来的样子。
  这让白萌不由觉得,卿昱该不会真的前世是那什么天宫的仙兔下凡,而不是真龙下凡吧?
  ————————————————————
  大臣们等候了一会儿,随着宫廷乐队的雅乐声和太监尖锐的嗓音,卿昱出现在宫殿上首,大臣们低着头,听着卿昱靴子踏着地板的声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但是跟重锤一样,击打在他们的胸口。便是问心无愧的大臣,也感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太监宣告朝会开始,大臣们跪下高呼万岁,承朝高宗皇帝正式开始自己辉煌而又传奇性的政治生涯,承朝从中兴平稳,重新进入比之前还要宏伟的盛世,就此拉开了帷幕。
  德覆万物曰高;功德盛大曰高;覆帱同天曰高。“高”这个皇帝谥号,多用于开国皇帝身上,即“高祖”。在守成之君中很少有以“高”为谥号的帝王。便是有一两个,也是自己居功自傲,在生前就做好了打算,后人直接阿谀奉承。
  这让历史上的“高宗”皇帝多了一番讽刺的意味。
  但这其中,也有后世公认符合“高”这个谥号的人。承高宗便是其中之一。后世史学家们评价,若不是承朝先人已经有以“圣”为谥号者,其实“圣”更适合承高宗。
  在承高宗时期,政治、经济、文化、科技,都得到了极大发展,为华夏后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之后承朝末代皇帝在世界大变革中没有向其他国家皇帝那样被赶下台,而是自请退位,还能转身当了总统。虽然卿家后人表示不再参选总统,转向商业,发展民族科技资本,但他们家族仍旧立于华夏顶峰不可逾越。
  卿家和后世被尊为圣人的孔家一样,都在全世界享有极高的声誉。
  后世学者评价,若没有承高宗,承朝不会有这么良好的发展,也不会这么飞速而平稳的转变。所以承高宗虽然是皇帝,但是担得上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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