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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被打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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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为了防止王二秃子乱说话,太子妃已经让人将他关起来了,你去哪儿杀?”
穆渊停下脚步,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那太子妃就任由青青这般胡闹吗?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草率!”
“成亲的确是一辈子的大事,但青青无父无母亦无兄弟姐妹,自然是她自己做主。她要嫁谁便嫁谁,谁能拦得住?”
“即便这次太子妃不同意她嫁给王二秃子,你又怎知她下次不会选个连王二秃子都不如的刘二赖子?”
穆成沉声道。
穆渊沉默半晌,心痛如绞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穆成见状轻叹一声,道:“你放心吧,青青有太子妃撑腰,无论嫁给谁都一样能过的很好,那王二秃子不敢把她怎么样。”
穆渊一听却反而更急了起来,红着眼睛抓住他的衣袖。
“不行,不行啊大哥!青青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她一定是一时冲动才做出这种决定的,你帮我劝劝她,你再帮我劝劝她好不好?”
穆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拒绝,但见他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这就入宫一趟,你在家里等我。”
穆渊点头,忐忑不安的等着他带回来的消息,半个时辰后却得知青青坚持要嫁,还说她的事情已经与他们兄弟二人无关了,让他们不要管。
穆渊死死地抠住桌角,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蹭的一下便向外跑去,却被穆成一把拉住:“你去哪儿?”
“我去找青青,我让她不要嫁!”
“你凭什么让她不要嫁?你是她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听你的?”
穆渊用力挣脱:“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她嫁给这样的人!”
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他一路跑到楚宫门外,却不想被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穆小将军,你现在……已经……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有身份也没有腰牌,更没有太子或太子妃的传召,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穆渊没想到曾经出入自如的地方如今竟然进不去了,一时间愣在了门口,回过神后对那人道:“那……那你们帮我去通传一下,就说穆渊求见。”
侍卫摇头:“小将军,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上面早就发下话了,绝不能让你入宫,通不通传都是一样的。”
穆渊怔怔地站在门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别说见到青青,就连宫门都进不去。
侍卫见他茫然无措,有些不忍。
“小将军你是来找青娘子的吧?那你进宫也没用啊,她现在根本不在宫里。”
“不在宫里?”
“是啊,她刚刚出去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青娘子那等身份,去哪里岂是我们能……诶?小将军,你去哪儿啊小将军?”
穆渊来去匆匆,转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他不知道楚瑶给青青置办的宅院在哪里,但太子妃身边两大得力婢女成亲,城中定然会热闹一番,这种事一打听就知道了。
左不过就两处宅院,这处不是另一处肯定是。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那座院子,门房不让他进,他绕到另一边直接翻墙便进去了。
青青正在院中安排下人布置宅院,偌大的院子披红挂彩,热闹而又喜庆。
一想到这喜庆都是为了嫁给那个叫王二秃子的无赖,他心中便陡然升起一阵郁气,从墙上翻下来几步便走到了青青面前。
院中忽然冒出个大活人,惹得众人一阵惊呼。
但大家认出这人是穆渊,一时间也不知是赶他走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只得纷纷看向青青。
青青见到穆渊,先是一怔,旋即眉眼间染上一片霜色,冷嘲道:“我倒不知,堂堂穆二郎君什么时候变成梁上君子了?竟翻墙入室闯到别人家里来。”
穆渊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道:“我有话跟你说。”
青青挑眉:“我没什么话可跟一个‘死人’说的,出去。”
说着便让身边的下人送客。
穆渊听到死人二字,心头微沉,却仍不肯离去,重复道:“我有话跟你说。”
青青恼怒:“你说死就死,说活就活,说有话就直接闯到我院子里来非要我听,什么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凭什么我就要听你的!”
女子的斥责让穆渊低下头去,左拳稍稍握紧,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青青眼眶微红,口中似乎还要说出更多指责的话,看了看他空荡荡的右臂,到底是没忍心,道:“好,你要说我就让你说,正好我有些东西要还给你,你说完后拿着东西离开,从此之后你我恩怨两清,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转身便向内走去。
穆渊抿了抿唇,抬脚跟上,进去后直接道:“不要嫁给那个人。”
“凭什么?”
“他不好。”
“我愿意。”
穆渊抬头:“你别闹脾气,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由着性子胡来,若是……”
话还没说话,一盏茶杯哗啦一声摔碎在他脚边。
“一辈子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愿意怎么由着性子来就由着性子来,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穆渊动也没动,仿佛脚边那些碎瓷片根本就不存在。
“我知道我之前隐瞒自己还活着的事让你生气了,你不高兴冲我发脾气就是,别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那王二秃子不是良人,你……”
叮,又有什么东西被青青扔了过来,正砸在他胸前,落在地上。
穆渊低头一看,见是一把拴着红绳的钥匙。
“这是你先前放在太子妃那里保管的,你‘战死’之后太子妃就给我了,另外还有一个箱笼也被人送进宫交给了我。”
“那箱笼我没打开看过,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动,如今这钥匙还给你,箱笼我待会儿也让人送到你府上去。”
“我成亲用不着你的东西,我自己的积蓄和太子妃给我的陪嫁足够我花一辈子了,至于我嫁的是不是良人,自然也跟你没关系!”
穆渊看着那钥匙,拳头握得更紧。
“我来不是找你要这些东西的,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嫁给那个姓王的!”
“不嫁给他嫁给谁?我已经被他碰过了你不知道吗?男女授受不亲,我……”
“你住口!”
穆渊忽然大怒,上前几步怒视着她,额头青筋浮起。
“他不过是撞了你一下而已,这算什么碰过?若是这样你就必须要嫁给他的话,那你还亲过我看过我的屁股呢!”
话音落,房中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青青的面颊瞬间从下巴红到了额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房中两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无声退了下去,临走时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阖,青青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穆渊一阵拳打脚踢。
穆渊回过神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躲都不敢躲。
“我错了,我错了青青,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口不择言。”
“口不择言?我让你口不择言!我让你口不择言!”
青青的拳头一下下落在他身上,气的眼睛都红了。
当年她还在大燕的时候,有一次去花园给当时还是大燕公主的太子妃折花,结果看到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孩子蹲在一处隐蔽的草丛里,在那里……出恭。
这可是宫里的御花园!什么人敢在这里做这样的事?被发现了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而且距离这里不远就有一间净房,他为什么不到那里去?
青青险些惊呼出声,那孩子也警觉得很,听到动静立刻便回过头来,觉得来人有些面熟,但却认不出是谁。
青青却是一眼认出了他,知道他是穆家的二郎君,穆裕恩穆将军的嫡次子。
与此同时,一阵喧闹的人声由远及近,大燕的几个皇子纷纷找来,一路都在往树干后面或者花草丛中找,显然是在找这位穆二郎。
看到这里青青哪里还不明白?一定是几位皇子联手陷害了穆二郎君,故意害他腹痛难忍,再趁他出恭之际抓他个现行,报到燕帝那里去治他的罪。
青青最是看不惯这些大燕皇子的行径,当即后退几步,待几位皇子找来询问她时,指了另一个方向,说看到个像是穆二郎君的人往那边去了。
反正她只是说像而已,又没说确定,而且燕帝因为公主的缘故对她和顾白也很是恩宠,不会为了这么点连证据都没有的小事就治她的罪,几个大燕皇子也断然不敢为此就为难她。
穆渊当时被几个大燕皇子下了药,腹痛如绞,见自己被一个小宫女发现了,还以为自己这次肯定逃不过去了,不掉头也得脱层皮。
却没想到那小宫女竟然帮了他一把,把那几个欠揍的孙子指到别处去了。
他自此便记住了这个小宫女,后来特地打听了,知道是珍月公主身边的婢女,就时不时找机会去看看她,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这段往事虽是两人相识的根源,但因男女有别,提起来谁都不好意思,所以他们都默契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故而这件事自始至终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世上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哪怕楚瑶和穆成也是不知的。
谁成想今日却被穆渊提了起来,还是当着两个下人的面。
青青气的脸红脖子粗,一下一下不断地捶打着他,打着打着却哭了出来。
“混蛋!混蛋!早知道当初就不帮你了!”
说着呜咽一声扑进了他怀里。
穆渊用仅剩的左臂拥着她,一颗心都随着她的哭声揪了起来。
“我混蛋,是我混蛋,别哭了好不好?”
说着下意识的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青青没有挣扎,哭着扬起头迎上他的唇,咸涩的泪水瞬间进入两人唇齿之间。
穆渊觉得自己应该放开,身体却不肯听他的话,一次又一次品尝她柔软的唇瓣,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呼吸也跟着渐渐急促。
怀中的女人却在这时离开了他,抬起犹挂着泪痕的脸。
“你到底肯不肯娶我?”
一句话瞬间将穆成拉回现实,失去的右臂忽然隐隐作痛。
他茫然地看着她,心中千百个想娶却说不出来,那照顾她一生一世永远不让她受人欺负的勇气似乎随着失去的右臂一起缺失了。
青青冷笑一声,直起身擦干脸上的泪痕。
“不娶是吧,好啊,反正我嫁衣都准备好了,过两日便和那王二秃子成亲,到时候……到时候我就会跟他做刚刚跟你做过的事,还会……”
话没说完,忽然被人一把拉进了怀里,狠狠地堵住了唇。
青青不甘示弱地咬了他一下,换来更加暴烈的疾风骤雨般的吻。
穆渊紧紧地抱着她,似乎要将她勒进自己的骨头里,女人挣扎的越厉害,他的手臂便收的越紧,直到喘息之际听到她说了句“扎死了”,他才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女子白皙的面颊隐隐发红,都是被他脸上的胡茬蹭的。
“你多久没刮胡子了!”
青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穆渊摸了摸下巴:满脸尴尬:“我……我忘了。”
青青一噎,往他身上看了一眼。
“是不是也好几天没沐浴更衣了?”
穆渊:“……嗯。”
青青满脸嫌弃的退开两步,将他拉到一扇门前:“还不去洗干净!”
穆渊看着眼前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净房,面色微红:“这……不太合适吧?我还是……还是回去洗吧。”
青青冷哼一声:“好啊,那过两天让王二秃子来洗吧。”
穆渊眉眼一沉,走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
泡在倒满热水的木桶里,穆渊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他怎么就……就在青青院子里洗上澡了呢?
他深吸一口气,身子往下微沉,让桶中的水没过了自己头顶。
原本是想想一想从雾南山至今以来发生的事,沉下去后想到的却都是青青有没有在这里泡过澡?她是不是也曾在这间净房里用过这个木桶?
越想脸上越热,便从水里又冒了出来,大口喘气。
泡了许久才扭捏着从桶中站了起来,擦干身子去拿下人刚才送进来的干净衣裳。
衣裳拿起来,却发现只有一只袖子,右边那只已经被裁去了,或者根本没有。
穆渊看着那细密的和他之前那个荷包上相同的针脚,心中顿时明白这是青青给他准备的。
她专门给他缝了新衣,免得他右边的衣袖总要挽起来晃来晃去。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想嫁给什么王二秃子,她从一开始就只想嫁给他。
穆渊眼眶微热,将那衣裳贴上自己的面颊,停留许久才拿下来,穿在了身上。
下人拿来的只有贴身的亵衣,他没找到别的,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想着出去再穿,左右青青连他光屁股的样子都见过了,他现在好歹还穿着衣裳呢。
这么一想觉得腰杆都挺直了不少,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进入内室时却吓了一跳,脚下被门槛一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左手用力撑住才没直接把脸拍在地上。
只见青青坐在床边,乌发披散,身上只着一条亵裤和一件浅粉色的肚兜,见他摔在了地上没忍住笑出声,身前一片遮不住的莹白跟着微晃。
穆渊面色通红,慌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青青,你……你别这样。”
他吞咽一声想往后躲,躲到门口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青青从床边站了起来,莲步微抬,走到他跟前:“你到底娶不娶我?”
穆渊将目光从她胸前挪开,贴着门颤颤地点头:“娶,娶!”
说话时两腿直打哆嗦,哪还有半点儿刚刚亲吻她时的架势。
青青强忍着心中的羞涩,踮起脚尖欲亲吻他的唇,却被他躲开,左手指尖推着她的肩膀道:“好青青,我错了,我一定娶你,我再也不躲了!你……你不用这样,咱们等成亲的时候再……”
话没说完,却被青青扯着衣襟踉跄着来到床边,一把扔在了床上。
“等什么等?像以前一样,等来等去就等到一个你死了的消息吗?”
说完放下窗幔,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穆渊哪想到她胆子大起来会这么厉害,伸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觉得手掌落在她身上哪一处都不对。
直到青青伸手却解他的衣襟,才慌张的按住她的手,一叠声的道:“青青,你真的不用这样,我……”
说到一半才察觉身上的人有些不对劲,被他握住的手看似果决实际上在不停颤抖。
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啊,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害羞。
可是明明羞成这样,却还是要坚持,生怕他再次走掉了。
穆渊心中大恸,只觉得过去的自己真是个混蛋,将好好的一个姑娘逼成了这样。
他伸手轻抚她的发丝,这才发现乌黑的浓发中搀着几丝银白,她竟然年纪轻轻便生出了白发。
他明明记得之前还没有的。
是因为他吗?因为他混账的躲了起来,所以她愁白了头?
穆渊眼眶微红,身上的人却低垂着头,没有察觉出他的变化,仍旧故作镇定的倔强开口。
“怎么?断了一条胳膊你就不是男人了吗?该不会在雾南山的时候断的不仅是手,下面也……”
话没说完,被男人翻身压在了身下,旋即温柔而又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乖,我来。”
说着褪去了她身上仅剩的衣裳,和她紧紧拥在了一起。
…………………………
楚宫之中,楚瑶算着时辰,见青青没有按照事先说好的时辰回来,面色不禁微沉,低声喃喃一句:“便宜他了。”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穆渊。
另一边,城南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因为最近手头没钱而半个多月没喝酒的王二秃子一脸莫名: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第177章 大方
穆渊送青青回宫时十分不舍; 挤在她的马车里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快到宫门前被赶了下去; 这才不得不恋恋不舍的回了自己的宅院。
穆成正在院中打一套拳法; 见他喜滋滋的回来了,脸上春光满面; 胡子也刮了头发也梳了; 连身上衣裳都换了,跟刚才出去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浑身上下都仿佛写满了几个字:我跟青青和好了。
他冷哼一声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几圈,目光停留在他缺失的右臂。
往日里挽成个结晃晃荡荡的衣袖已经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刚好贴服在那断臂伤口的布料; 针脚密实平整。
穆渊见他看过来; 笑嘻嘻的说道:“青青给我缝制的新衣,怎么样?是不是很合身?”
说完还晃了晃自己腰间的荷包,有些得意:“这荷包我也拿回来了!”
这可是青青给他的定情信物; 他要好好收着的。
穆成又哼了一声,眉眼愈发沉冷; 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看过你的屁股是怎么回事?”
穆渊一怔,旋即大囧。
“大哥!你……你你你……你怎么偷听呢!”
穆成懒得理他,转身回屋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独留穆渊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你听了多久?都听见什么了?你出来啊!把话说清楚!”
穆成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当时就在房顶上,听到这句差点儿从上面栽下来。
他的弟弟竟然厚颜无耻的这么跟一个女孩子说话,若是往常他一定下去把他揍的亲爹都不认识。
但是这次他没有,他听到这儿就默默地起身走了; 没有再继续听。
因为他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他的弟弟应该就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
不再像之前那般,看似或者实际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穆成靠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憋闷。
这臭小子,当初他怎么劝他他都听不进去,后来还是跟他说青青似乎因为思念他而病倒了,他这才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也好在他当时编了这么个瞎话骗他,不然他怕是也赶不上去断头崖营救太子妃和青青。
他还以为经过断头崖一事他应该就能好起来了,谁知道之后他却又藏了起来。
穆成恼怒之下将他视若珍宝的荷包拿去还给了青青,用这种方法逼迫他。
但这也是冒着风险的,因为青青毕竟年纪不小了,又是太子妃最宠信的婢女,一个弄不好可能太子妃真的将她嫁给别人了。
若是如此,那阿渊不仅不会好起来,说不定还会怨恨他。
穆成满心忐忑,好在最后事情还是按照他预期的发展了,不然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一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安抚劝慰他都没有用,青青骂他几句打他几下他倒活过来了,穆成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到底是不是他亲大哥?
大哥说的话就这么没分量吗?
听着穆渊还在门外不停的叫嚣,穆成回身又猛地一把将门拉开。
“臭小子,打一架吧。”
“啊?”
穆渊还没反应过来,带着赫赫风声的拳头就赢面袭来。
他险险侧身闪过,犹感到那狠厉的拳风在自己鼻尖擦出一阵凉意。
“你来真的?”
他瞪大眼睛说道。
穆成冷笑:“不真的还假的吗?”
说着又是几拳打了过去。
穆成不仅善于带兵,自身武艺更是十分高强,军中除了魏祁之外,还没有谁能真正跟他打成平手,更别说赢过他。
穆渊原本四肢健全的时候就打不过自家大哥,勉强算是能应付一二而已。
如今少了一条胳膊,还是自己惯用的胳膊,自然不是穆渊的对手,不一会儿就露出败相。
偏偏穆成又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发了狠,那拳头落在身上简直要命。
他打不过只能躲,边躲便喊:“不打了!不打了!我少一条胳膊,这不公平!”
穆成冷笑:“战场上敌人会因为你少了条胳膊就让着你吗?他们会跟你讲什么公不公平吗?”
“还是说你断了条胳膊就不是男人了?雾南山一战难不成连你的骨头都打断了?!”
穆渊一愣,旋即面色一红,连躲都忘了躲,指着他颤声道:“你你你……你果然偷听了!你……你不要脸!”
穆成脸色一黑:“反了你了!”
竟然敢说他这个大哥不要脸?
说完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穆渊又气又恼,狼狈躲避时忽见一座大山似的人快速冲了进来,正是最近正忙于准备聘礼的何大锤。
他赶忙高呼:“大锤!大锤兄!快帮帮我!”
何大锤的脸色却比穆成还黑,连小将军都不叫了,直呼道:“穆二!你害我好惨!”
穆渊一脸莫名,他怎么了就害他好惨?
何大锤却撸起袖子加入了穆成的阵营,道:“太子妃原本答应让我跟柳柳下个月就成亲,结果因为你改到三个月之后了!说是回头跟你和青青的婚事一起办了!”
“老子又不娶你!为啥要跟你一起办!”
说着一拳便砸了过来。
穆渊一个都打不过,更别说如今来了两个,没多会儿就被打倒在地只有挨揍的份儿,一身新衣像是已经穿了八百年似的,又脏又破哪还有半点儿原来的样子。
…………………………
楚瑶将两对儿新人的婚事定在三个月之后,是因为想等顾白回来。
顾白与她和青青的感情非比寻常,这些年一直如同兄长般照料着她们,说是娘家人也不为过。
当年她成亲时他因身份之顾没能亲自参加,这次青青成亲,她希望他能在场。
婚期定下的两个月后,顾白终于从燕京回来了,并给青青准备了一份丰厚的陪嫁。
魏祁等他们几人叙过旧,才将顾白召至别处,询问起了燕京的情况。
当初他之所以将顾白留在燕京,而不是让萧谨言留下处置刘承与曹正罡,就是知道唯有顾白才了解楚瑶曾经受过什么苦,唯有他才会知道,应该怎么处置这两人才最合适。
“下官将他们两人关到地宫去了,就是当年我和青青还有太子妃待过的那间地宫。”
他命人特制了两口棺材,比一般的棺材更扁平一些,人躺在里面别说起身,就是想翻动一下或是伸伸手都难。
刘承与曹正罡在里面躺了三个月,每隔一日便会有人打开棺盖将其中污秽收拾一番,然后再将棺盖盖上,两人被锁在了里面,即便挣扎也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盖子一次次打开又一次次盖上。
至于饮食则与当年的楚瑶一样,在棺材上开了个小孔灌进去。
不过这孔开的要大一些,喂食的工具也不是芦苇杆,而是细竹筒,倒些米糊或是稀粥进去,等倒完了再将这孔洞塞起来,只留几个透气的小孔。
刘承与曹正罡起初还吃,后来可能是绝望了,打算直接绝食饿死自己,总好过继续在这棺材里受苦。
但是顾白却不让他们这么简单的就死了,每每此时就让人打开棺盖给他们直接灌进嘴里,直到自己准备离开之前,才将他们放出来,让人放了他们的血挖了他们的心,如同他们之前对待那些孩子一样。
这些他自然不会跟楚瑶细说,只在魏祁问起时方才提起。
魏祁点了点头,低声喃喃:“若不是不想离开长宁和孩子,我一定过去亲手杀了他们!”
顾白点头,对此深信不疑。
毕竟当年赵世子随口几句羞辱长宁的话,都能让他大动干戈不远万里亲自跑去杀了他,又何况是刘承与曹正罡这两人呢?
魏祁问过大燕的事,便让顾白离开了,自己则又回到了楚瑶与两个孩子身边,在见到他们的笑脸时,才将刚刚心中的不愉快放到了一边。
…………………………
顾白抵达楚京后没有几日,又一人回到了楚京,一进城门便惊动了正在城楼上巡逻的守城小将,立刻让人将他送进了宫。
陈刚虽然为楚瑶做了许多事,但因不便将他的本事公之于众,免得被人知道后不能再发挥有效的作用,所以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寻常杂役而已,只是这个杂役在太子妃面前比较有脸面,故而一般人不太敢使唤他。
即便他数月前装作楚瑶的样子出城,因为在马车里,大家也以为是一女子打扮的,除了柳氏派来的几个亲信,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人是他。
是以直到现在,仍旧没什么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又经历了怎样的危险。
但是楚瑶和魏祁一直在派人找他这却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他一进城门,亮名身份,立刻便被人团团围住了,众星拱月的送到了楚宫。
陈刚一路已经享受了不少这样的待遇,起初时还有些惊诧,现在已经安之若素还有些享受了,直至进了宫仍旧有些飘飘然。
楚瑶见状挑了挑眉,说道:“看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啊?”
但实际上陈刚瘦了一大圈,两颊都有些凹陷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他咧嘴笑了笑:“还行还行,遇到个好心人救了我一命,就是伤的有点儿重,一时半会儿挪不了地方,所以现在才回来。”
他除了对自己的弟弟以外,对其他人是从来不会报喜不报忧的。
受了多少苦就是受了多少苦,该让人知道就让人知道,无私奉献默默付出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楚瑶看了他一眼,问道:“伤哪儿了?”
陈刚指了指自己胸口:“这儿,当胸一刀,从心口划过去,直到这里。”
说着手指停在自己的小腹。
这伤口光是听着就觉得位置凶险,若是伤的深一些,能活下来倒真是个奇迹。
“怎么逃出来的?”
楚瑶又问。
当初断头崖一战之后,跟着陈刚一起离开的那几十名将士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不少,而这一切都多亏于陈刚的当机立断。
陈刚知道,他们几十人一旦被追上,别说面对数万人,就是面对周帝派出的数千先锋也毫无抵抗之力,除了送死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带人出来只是想混淆一下周国的视线,帮楚瑶拖延一些时间,既然无谓的抵抗并不能争取到更多时间,那牺牲就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他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知道周军马上就要追上了,立刻便让大家分散逃开了。
周帝的目标既然是太子妃,那么得知自己被骗之后一定会立刻折返,避免再浪费更多时间,届时就算他心中恼怒非常,也没有精力派兵四处去抓他们,所以他们跑的越分散越好,任何人都不要结伴而行。
跟随陈刚的人早就得了柳氏的命令,一切听从他的指挥,他一声令下,大家便各自逃开了。
按理说他也应该立刻弃车逃走,但是为了能让马车走的更远一点儿,将周军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给那些逃走的兄弟们争取更多时间,他便又独自驾车走了一段路,直到马车转过一处拐角,短暂的阻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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