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王妃有点横-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牛闹腥锤狗套庞植皇鞘ド夏约焊龀苫椋舛际粤硕嗌偬滓律蚜耍烤沟浇袢找裁谎『茫亢Φ乃几盘舻睦涎刍杌恕
  景宣帝放下手中的衣裳,又挑了件蜀锦的长衫,正比划着呢,就听身后的赵德安说道:“启禀皇上,长公主殿下在殿外候着呢!”
  “永宁?这眼瞅着都快成亲了,她不在府里忙活着,怎的还有空进宫来?”景宣帝使了个眼色,示意赵德安将那堆衣服收了起来。
  赵德安笑着道:“齐王和齐王妃也一道跟着来给皇上请安呢!”
  齐王?
  景宣帝双眼微微眯起,沉思了片刻。
  “就是才出生就被送到边境的九王爷,两年前您给封了齐王。”赵德安好心的提醒着。谁知景宣帝却沉着脸:他自己的儿子他还能不知道?用得着你这老东西多嘴提醒?
  赵德安悻悻的,见养心殿内并无异样了,才朗声道:“宣长公主殿下,齐王,齐王妃觐见。”
  等着传召的空档,裴青不似夏云萝般司空见惯的淡然性子,也不似萧远只垂手而立的清冷性子,一双美目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养心殿。
  端的是华丽无匹,宛若仙宫。忍不住咋舌道:“从前人人都道这天下最繁华的去处莫过于皇宫,我当时还不信呢,如今亲眼见了,方知我才是那井底之蛙呢!”
  夏云萝掩嘴轻笑,难得对裴青却多有好感。裴青虽不大通文墨,但性格豪爽不拘小节,没那么些弯弯绕,丝毫不做作掩饰,相处起来也格外的轻松些。
  “一会儿见了皇兄,也不能这么一惊一乍的。”
  裴青吐了吐舌头,难不成皇上还能比别人多长了一张嘴或一个鼻子?为何人人都这么怕他呢?
  “姑姑放心就是,我来之前我娘都跟我说过京中的礼仪,我都记着呢!”
  夏云萝微微皱起眉头,裴青的身世她是知道的,生在山里的土匪寨子里,何以她的母亲会知道宫中的礼仪呢?正打算问个究竟呢,就听到里头传来赵德安尖利的声音。
  裴青二人老老实实的跟在夏云萝的身后进了殿内。其实私心里萧远是不愿来请安的,其中的利弊他也都明白,只是眼下他已然是一无所有的,空有个亲王的封号罢了,连给裴青一个安身立命的府邸都没有。
  就算父皇再恼怒,还能罚他些什么啊?撸了他挂名的亲王封号?他还求之不得呢。
  殿内的香炉里燃着好闻的龙涎香,光可鉴人的地砖上铺着外头进贡来的地毯,上头绣着繁复的花纹,很是好看。
  饶是昨儿夜里萧远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少说话多微笑,可是眼下皇帝就在她眼前,一颗心纠结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挣扎了许久,还是悄悄的抬起头来打量着坐上的景宣帝。
  明黄色的龙袍上绣着腾云驾雾的龙,脸微微有些圆,额下留着短须,一脸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之上。
  看完之后又觉得有些无趣,也没比别人多长一张嘴巴,多长一双眼睛啊?顶多也就算是个长得稍微好看些的老头罢了。
  景宣帝自然不知道自己个原来在儿媳妇心里是这么个形象,只瞧着夏云萝问道:“今儿怎么得空进宫来了?”
  夏云萝笑着回道:“算起来再过几日永宁便要嫁人了,按照寻常人家的礼仪,永宁这几日该待在娘家的。只是身为皇家之人,自然与普通人不同,这不特来像皇兄请个安,也算是了了一番心愿,往后再进宫来,臣妹可就是依着祁夏氏的身份进宫请安问好的。”
  “哼!还说自己是皇家的人,自古以来哪个驸马爷不是入赘的?偏就是你,还未成亲呢,心就全偏到了祁彧身上了,饶是你想自称祁夏氏,只怕他也不敢!”景宣帝知道自己的妹妹性子,素来就是个有主意的,说这番话不过是逗个乐罢了,也佯装着玩笑了起来。
  夏云萝轻笑着将身后的萧远和裴青拉近了些道:“也是巧了。老九昨儿才回了京,合该今日来给皇兄请安的。况他才回来也无其他地方可去,臣妹作为姑姑的就留他们夫妻在府里住下了,今儿正好一道进宫来请安呢。”
  景宣帝抿了抿嘴唇,这说的是什么话?他们家缺宅子吗?全天下可都是他夏家的,哪里来的没有其他地方可去这么一说。
  年轻人就是惯会矫情的。
  一进京不知道来看他这个父亲,反倒先去看姑姑和姑父,这又是个什么道理?景宣帝越想越吃味,只是当着夏云萝的面儿又不好发作出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远恭敬的磕了个头,请安的话也说的一点儿不走心。
  寻常皇子好歹说个“身体康健”、“万寿无疆”之类的俏皮话,偏就他生分的跟寻常臣子请安一般,景宣帝眼角的皱纹抽了抽。
  裴青也跟着行了礼,“儿媳给父皇请安,祝父皇龙马精神,越活越年轻。”
  景宣帝这才掀了掀眼皮子,又见裴青长的俊俏,眉宇间有股子女儿家的英气,不觉暗自点了点头,到底还是儿媳妇更懂事贴心些。
  要是儿子都想老九这般,他还指望谁啊?这大夏朝的江山还指望谁啊?
  “朕听永宁说,老九可是发了誓这辈子只娶你这一个王妃,府里一概不纳侍妾,侧妃。”景宣帝好奇的问道。
  裴青羞红着脸道:“阿远是这么跟儿媳保证的。只是眼下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还在姑姑府里叨扰着呢,哪里还顾得上纳妾呢。等回头出了宫,还得赶忙去找房子呢。虽说姑姑待我们极好,但是姑姑大婚在即,我们做晚辈的再没眼力劲,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添乱。父皇,您说是吧?”
  瞧着儿媳妇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景宣帝一阵面红耳热的,敢情这是被儿媳妇给挤兑了?
  夏云萝见景宣帝吃瘪,只偷着乐呢,一旁的萧远使劲的拽了拽裴青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这么生生要来的府邸他才不稀罕呢?
  再说了他又不是没银子,一座房子还是买的起的。
  于是拱手道:“青儿她出生微寒,若是言语上有什么错漏,还请父皇切勿怪罪。”
  景宣帝垂眸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心下暗道这小夫妻两是在给他唱双簧呢?不就是一座府邸吗?至于吗?
  “赵德安!”
  景宣帝的一声厉喝,让一旁的赵德安吓了一跳,忙躬身道:“奴才在!”心里叫苦不迭,一屋子人里妹妹骂不得,儿子骂不得,儿媳妇更骂不得,他就成了那个倒霉催的炮灰了。
  “内务府那帮混账东西是怎么办事的?堂堂的亲王,连个像样的府邸都没有,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朕记得离永宁的府邸隔着一条街的地方有一处闲置的空宅子,你即刻让人打扫了,让齐王和齐王妃住进去。”被儿媳妇给挤兑了,景宣帝觉得太没面子了,一出手就是最好的宅子。
  夏云萝惊呼一声道:“这可是京城里最好的宅子了,多少人巴巴的求着皇兄,皇兄都不肯呢。如今竟然也舍得?”
  景宣帝悻悻的,舍不得还能咋的?儿媳妇话都说到这份上的,不给个好点的宅子,那面子能自己跑回来吗?
  儿媳妇既然暂时挑不出什么毛病来,那就从自己儿子下手,这口气还是得出的。景宣帝沉声问道:“老九,你既然娶了王妃,可曾明媒正娶?可曾记录进玉牒内?咱们身为皇家,更该注意礼仪规矩,可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成亲了。堂堂一个亲王,偷偷摸摸的成个什么体统?”
  “儿臣知错!”萧远简单的回了四个字。
  景宣帝气的嘴角的胡须也跟着抽抽了,这是认错的态度吗?景宣帝很是不满,他都没喝着儿媳妇茶呢,哪里算数了?
  萧远只垂首立着,也不打算多辩解。他久在边地,又才将回京,眼下连个府邸都没,哪里还顾得上明媒正娶,录入玉牒的事了?
  要是等一切都办妥,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兴许到时候媳妇儿都跑了呢?
  “父皇,照着儿媳说啊,成亲这件事上您错怪阿远了。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我都愿意一辈子跟着他。况且要我说啊,追根究底这件事还是父皇您的错。”裴青毫不避讳的直言道。
  景宣帝倒没立刻动怒,只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裴青继续道:“人都说儿女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看您将阿远一个人扔在边地一扔就是将近二十年,虽说封了个亲王吧,却也只是个空头衔,连个像样的府邸都没有。也就姑姑和姑父心疼我们,要是换了别人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们呢。”
  说着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连个地方都没,还谈什么办个像样的婚礼啊?父皇,您说是吧?”
  景宣帝觉得,今儿府邸这两个字是翻不了篇了,敢情普通人家没宅子,难道还不成亲了?只是想起将萧远扔在边地不管不顾这么些年,心里到底是有些愧疚的。
  裴青见该说的都说了,又换上了笑容,拍着马屁道:“我之前常听阿远提起父皇,说父皇写得一手好字呢。儿媳不大通文墨。只得厚颜求父皇一个恩典了。父皇既然连宅子都赐了,何不连匾额也一并赏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景宣帝虽也知道萧远压根就没在他身边待过,哪里知道他字写的多好啊?但是好话谁不愿意听呢?况且又是儿媳妇的请求,再者宅子都给出去了,还在乎一幅字吗?
  索性让赵德安伺候了笔墨,挥毫泼墨的写下了齐王府三个大字,又命赵德安拿去内务府制成匾额后再送去新的府邸。
  “父皇,等宅子整理好之后,儿媳亲自做一顿乡间小菜,再陪上父皇喝上两杯,也算是儿媳谢谢父皇的一片关爱之心。父皇到时候可千万得赏脸啊。”裴青看了眼龙飞凤舞的字后,又极为热情的邀请景宣帝去府上作客。
  景宣帝的关注点倒不在做饭上,好奇的问道:“你还会喝酒?”他的其他那些儿媳妇啊,个个见了她跟猫见了老鼠似的,噤如寒蝉的生怕他把她们给吃了似的,平日里连说个话都跟蚊子哼一样。
  景宣帝曾经还困扰过,若是等他再老些,只怕就更听不见咯。眼下有个不受拘束的儿媳妇倒是正好,所以对裴青也格外的喜欢。
  “哎呀,一晃眼老九都娶媳妇儿了,我还记得当年你母妃初次进王府时的模样。。。。。。看来是老咯。”景宣帝看着萧远那张酷似他母妃的脸禁不住一时感慨。
  “父皇您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就该像我爹一样,平日里多锻炼锻炼才是。这筋骨一松,人就显得年轻了。”裴青心直口快,又见景宣帝大腹便便的样子,忍不住拿了裴天霸来做对比。
  此刻远在黑风寨的裴天霸若是知晓有一日能被女儿拿来给别人作为榜样,而那别人还不是一般人,是大夏朝的皇帝,估计做梦都能笑醒了。
  景宣帝想起了这几日试衣裳的时候,凸起的腹部,心下觉得儿媳妇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年轻的时候他可也是挽过大弓,骑过烈马,征战过沙场的英俊好儿郎呢。
  。。。。。。
  景仁宫中,太子心烦意乱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抱怨不休道:“倒是小瞧了齐王夫妇了,一个就回来的路上捎带手抓了个贪官,哄得皇上龙颜大悦,一个就跟嘴上抹了蜜似的,哄的皇上赐了宅子不说,而且还亲自写了匾额,又从小金库里拨了好些东西一并送到了齐王府。”
  “你父皇素来最重亲情,齐王久在边地,难免受人轻视,你身为太子该作为表率,事事多帮衬着你九弟点。”皇后端坐在软塌之上,轻声的叮嘱着。
  在京中毫无根基的齐王,她还未曾放在眼里。现如今最让她头疼的可是晋王,他的生母端贵妃颇得盛宠,前些日子才进了皇贵妃,如今只在她一人之下了。
  且朝中历来对立长立贤一事都颇有争论。虽说太子稳坐东宫,但依着太子的性子难保不会出现错漏,万事她还是得警醒着点。
  太子灵机一动,“既然父皇想要看兄友弟恭的和美样子,那索性我做东,给九弟办个接风洗尘宴。大家伙也能亲近亲近,热闹热闹。”


第二十七章 接风洗尘宴(三合一)
  要说近日里整个京城谁最得意; 京中之人定会朝着朱雀街上最奢华的那座宅子努努嘴。不仅是皇帝亲赐的宅子,还捎带手赐了亲笔写的匾额。
  这样的殊荣在京中一众皇子身上都没见过; 却独独落在了一个久在边地不受宠的齐王身上。一时间流言四起; 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铺天盖地的飞满了京城的上空。
  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更何况那人还是当今的圣上,不出三天齐王府便整理好了。萧远和裴青也跟着住了进去。
  京中之人哪个不是见风使舵; 见菜下碟的?上赶着找门路想要攀上齐王府这样颇得圣意的亲王?
  各种名贵的礼物流水似的进了齐王府。萧远倒是来者不拒; 将一应的事物都交给府里的长史崔承弼以及管事的嬷嬷韩嬷嬷。
  起先裴青倒还有兴致,日日守在库房前清点宝贝,这几日见的多了; 也就腻歪了。这会子正躲在书房里偷懒呢。
  只见她斜倚在书房外间的软榻上,不时从盘子里拿着洗好的葡萄往嘴里扔; 萧远则在里间研习兵法,两人倒是互不干扰; 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是裴青哪里是闲的住的; 百无聊赖的在软塌上折腾着,衣裳半滑落至肩,头发也松松散散的垂在身侧; 甜腻腻的对着里头喊了一声,“阿远,你瞧我这样好看吗?”
  萧远摇着头,放下手中的书自里间走了出来,“以前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竟这般的能说会道; 哄的父皇赐了这个又赐那个,昨儿还特意嘱咐我,说不能让你受了委屈,这婚事还得再重新操办一次,也好名正言顺的录入宗祠玉牒。”
  “要我说啊这全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你瞧瞧我爹,还不是被我哄的样样都听我的。父皇虽说是天子,但也是人,是人那总得有情感吧。你哄他高兴了,想要什么样的赏赐没有?”裴青说的颇为的自傲,这么偌大的家业可是她一手给哄下来的呢。
  萧远挨着她坐下,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真是拿她没办法啊。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他一回来就出尽了风头,引得京中众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齐王府这。不过也非全然没有好处,至少再也无人敢轻视他们了。
  至于那摧林的风,就让他挡在前头便是。
  裴青转了身,将脚放在萧远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你说永宁姑姑大婚,咱们送什么样的礼好呢?要我说啊自然是越贵重的越好,永宁姑姑待咱们极好,咱们也不能不懂得感恩。”
  萧远知道她的性子,若是被裴青当做朋友亲人了,她就掏心掏肺的对人好,“如今齐王府可是你主持中馈,作为齐王府的女主人,这样的事还是你拿主意吧。”
  裴青听完一个头两个大,她原本以为做了王妃就只管吃喝玩乐就行了,居然还要操心这么麻烦的事儿,于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是如此,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萧远俯身,一把搂住她的腰,挠着痒道:“说什么呢?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的。”
  裴青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挠痒痒。只笑着不停的求饶。
  长史崔承弼手里拿着拜帖急匆匆赶来书房的时候,就见到王妃头发散乱,衣裳半敞的躺在软塌之上,正跟王爷在玩闹呢。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青天白日的也不知道遮掩着些,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可怎么是好啊?
  崔承弼捂着眼睛,摇着头叹息着。
  萧远见到崔承弼那张纠结成一团的老脸,轻咳了一声道:“长史匆匆赶来,所谓何事啊?”
  崔承弼将太子送来的请帖递了过去,躬身道:“太子殿下为王爷和王妃办了个接风洗尘宴,邀王爷和王妃三日后过东宫一聚。”
  “是单请的我和阿远的?还是说其他的王爷一并都请了?”裴青我行我素惯了,全然不在乎崔承弼那小眼神。
  崔承弼躬身回道:“回王妃的话。虽说是给咱们王爷办的接风洗尘宴,但也请了其他几位王爷作陪。”
  萧远知道这接风洗尘宴不过是幌子罢了,谁知道内里他们会耍什么把戏,不过既然他们想玩就陪他们玩玩吧,反正青儿这几日正闲得慌。
  若是不找点事儿给她做,哪一日她突发奇想的要回黑风寨,那可就不好了。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萧远看着数次张嘴欲言的崔承弼,率先将他赶了出去。他这人办事倒是谨慎利落,就是思想太过守旧。
  因着裴青说话穿衣的事儿,还特意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文书,言之利弊,可谓是字字珠玑,字字泣血啊。
  这还不算,有事没事的就向他进言,要谨守规矩礼仪,不可越雷池一步。
  萧远被他念叨烦了,这几日为了躲着他,整日里跟裴青待在一块。因为裴青行事非常异于常人,前几日还揪下了崔承弼几根胡须,害的崔承弼如今见了她,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生怕自己的胡须到最后被薅的干净了。
  崔承弼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撒,恰巧出了书房就遇到了来回禀事情的韩嬷嬷,小眼睛一瞪,喝道:“韩嬷嬷,你这管事嬷嬷是怎么当的?怎的都这些日子了王妃的坐卧行走的礼仪还是这般没有规矩。”
  韩嬷嬷身形微胖,只能暗中叫屈,王妃是个什么性子,府里谁人不知啊?况王爷又日日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她可不想得罪了王妃,以后在王府里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也就这个崔老头没个眼力劲,整个齐王府里谁人说了算,竟然现在还没看清楚?
  难怪活了半辈子还只是个长史,活该!
  “王爷说了,府里一切大小事宜都听王妃的。王妃说怎么办那就得怎么办,王妃想怎么那就怎样,哪怕明儿王妃将这座齐王府给拆了,那也有王爷顶着呢,左右怪不到咱们头上。你真是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死脑筋。”论起在府里的地位她可是跟崔承弼是平起平坐的,自然也是不惧他的。
  崔承弼涨红了脸,甩着衣袖愤然离开了,嘴里还叨咕着:“夏虫不可语冰!”
  三日后,是个难得的晴朗天气,满院子里都飘着桂子馥郁芬芳的香气,闻之让人心旷神怡。萧远拾掇好自己之后,进了里间才发现裴青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别说是衣裳了,连妆容都未画呢。
  “阿远,你跟太子殿下说一声,就说我得了急病去不了了,想来他也不会怪罪的。”裴青叹了口气,翻身朝着床的内侧。
  萧远看了眼房中侍女们手上捧着的鲜艳宫装,又看了看妆台上繁复的首饰,知道裴青不喜欢这些,伸手将她掰来过来,“难得娶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王妃,原本还想带出去跟太子他们炫耀一番的,既然你称病不想去,那也只能本王一人去赴宴了。”
  见萧远说的委屈巴巴的,裴青又心软了起来,坐了起来对着侍女们招手道:“你们爱怎么装扮就怎么装扮吧。”
  喊完之后才发现屋子里的侍女们不知何时已经全都出去了。她好奇的看了眼萧远,任由他拉着到了妆台前。
  萧远半弯着腰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们青儿怎么都是好看的。实在无需那些繁复的珠花,华丽的宫装来衬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只管做裴青就好!剩下的交给为夫的就是。”
  裴青感动的都快哭了,转身搂着萧远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腰间,“阿远,你怎么这么好呀!”
  “我要对你加倍的好,这样将来哪怕你遇到比我好的人,也不会跟别人跑了啊。”萧远神情温柔,大掌顺着她的长发。
  因着裴青的耽搁,等马车缓缓的在东宫门前停下的时候,其他诸位皇子都已经在里头等着了。晋王不阴不阳的道:“九弟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不把我们这些哥哥放在眼里就算了。怎么连太子您也不放在眼里,亏得太子您一片情谊要给他张罗这个接风洗尘宴。”
  “兴许是有事耽搁了,咱们在等等就是。左右时间还早呢。”吴王打着哈哈说道。
  太子虽然生气,但面上却挤出一抹笑来,“九弟才回来,难免有些不适应的地方,咱们做哥哥的多担待点就是,反正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楚王前段时间因为跟太子出去喝花酒,被楚王妃逮了个正着,现在脖子上的抓痕还未痊愈呢,只闷着头坐在角落里不作声,生怕一张嘴就招来一阵讥笑嘲讽。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一旁最小的越王笑嘻嘻的指着他的脖子笑道:“八哥,我瞧你脖子上的伤痕还未痊愈,一会儿席间的吃食可得注意着些,免得伤口发了炎症。”
  原也是好心提醒的关怀之话,只是放在眼下来说,那就变了味道。楚王恨不得将越王给掐死,只是迫于诸位皇子们意味深长的目光,只得将领子往上拉了又拉,拽了又拽,企图稍稍遮掩些。
  越王丝毫没心没肺的品着太子宫里新得的雨前龙井,只砸吧着嘴道:“果然太子哥哥宫里的东西都是好的,哪里像我这样的郡王,喝的还是去岁的陈茶呢。”
  太子受了夸奖,心里美滋滋的很是受用。
  晋王的脸色却不大好,论才德他有哪点比不上草包的太子?且他的母后前些日子才封了皇贵妃,凭什么他就做不得太子之位?
  “老九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还没到!”
  萧远跟裴青携手到了殿门前就听到了里头的抱怨声,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裴青握了握他的手,两人神情淡然的走了进去。
  众位皇子愣了一下,只瞧见一身墨色锦袍的萧远,牵着一身月白色长裙的裴青缓缓的走了进来。
  端的是男的俊朗女的俏,竟似一对神仙眷侣自画中走下来一般。
  萧远也同样打量着在座的几位皇子,肥肠肚满的就是太子,一脸阴郁跟谁欠了他钱似的就是三哥晋王,满脸忠厚的就是老七吴王,贼眉鼠眼的就是老八楚王,最小的越王是老十一,长的倒是清秀。
  他排行老九。
  裴青见过礼之后,便在侍女们的带领下去了后花园,几位王妃都在后头等着呢。
  还未到后花园,就听到里头娇笑声不止,空气里的脂粉香气愣是将桂花的香气都给比了下去,转过一道月亮门,就见到一群穿红着绿,莺莺燕燕的王妃们。
  太子妃长的不算漂亮,但是胜在德行出众,瞧瞧人家那一举一动,皆是守着规矩来的。晋王妃眉角眼梢都透着算计,长袖善舞的在几人中说着什么笑话,逗的大家一团乐和。
  吴王妃羞羞怯怯的跟小家碧玉似的,也不怎么说话,只偶尔掩嘴笑着。
  倒是坐在一旁的楚王妃最对裴青的口味,行事跟其他几位王妃似不是一路的。
  太子妃见正主来了,忙不迭的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道:“弟妹可总算是来了,让我们好等呢!”
  裴青有些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只笑着任由太子妃拉着她入座。这屁股刚挨上凳子,就听晋王妃娇笑着道:“一早就听说弟妹长的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绝色,也难怪九弟心疼的紧,含在嘴里怕坏了,捧在手里又怕冻着的,日日跟藏宝贝似的护在府里。”
  众王妃神情各异,心底却都羡慕的紧。太子妃守着的那个太子也不是个省心的,府里那么多的姬妾不说,前些日子还勾搭着楚王去外头寻花问柳。害得母后知道了反将她骂了一顿,说她留不住太子的心。
  晋王妃虽面上看的风光,与晋王也算是恩爱异常。但内里却处处受制于晋王,饶是她心比天高,也不得不小心应付着,个中苦楚又有谁人知道。
  吴王妃呢,虽说是个正妃,却是个没主意的。在府里被侧妃欺负的成天躲在屋子里悄悄的抹眼泪。
  要论厉害,当属楚王妃性情最烈。将楚王看的那叫一个紧哪,甭说侧妃,连个侍妾都没敢娶,偶尔出去偷个腥,还被挠花了脸,好些日子都不敢出门呢。
  刚开始裴青还强装着挤出一抹笑,到后来实在是无趣,颠过来倒过去的就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要不就是京中时兴流行的衣裳首饰。
  正百无聊赖的在花园里闲逛着呢,忽然就看到楚王妃猫着腰往前面去了。一时好奇也就跟在了她的后头。
  楚王妃原本就机警,加上裴青也没想可以藏匿,走了一段就被发现了。楚王妃见状一把将她拉到一处廊柱的后头,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裴青耸了耸肩,“无聊,所以就跟着咯。八嫂,那你呢?我瞧着你去的方向,可是王爷们饮酒的地方呢。”
  “太子素来没个正形,免得带坏了我家那位。我若不偷偷的过去瞧瞧,指不定他们兄弟几个已经都美人在怀,乐得忘乎所以了呢。”楚王妃说的信誓旦旦的,见裴青不信,又道:“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况且都是一家子人,有遗传的。”
  “九弟妹,不是做嫂子的危言耸听。虽说老九现在疼你跟什么似的,事事都顺着你,保不齐哪天就变心了。你可得小心着点。”楚王妃说到御夫之术,手指暗的咔咔作响,“男人嘛。就该时常教训着。这样才会乖,才会听话!”
  裴青听的都打了个寒颤,真是为楚王捏了一把汗。
  不过她也好奇萧远眼下在做什么呢?毕竟他在外多年,跟这些兄弟也是头一次见面。况且他那性子,保不齐就得罪人了。
  索性跟楚王妃两人猫着腰一起去了前头。
  此时的正殿中,歌舞才歇,酒热正酣。太子搂着怀里的美人儿亲了一口,举起酒杯道:“来,大家请满饮此杯,也算是贺九弟的归来之喜。”
  其他诸位皇子身边也都有美人在一旁伺候。楚王的眼睛不时的瞥向身侧的美人,看着胸前的一大片雪白,只能过过眼瘾,数次想伸手来着,想到了妻子的脸,又悻悻的收回了手。
  坐在萧远身边的是个难得的大美人,眼波流转,眉间含情,倒酒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用指尖划过萧远的手背,见萧远不为所动,难免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一双白皙如玉的小手不安分的摸向了萧远的身上。
  萧远嫌恶似的拉着她的手,直接掀了出去。裙摆带着桌子也掀翻在地。杂乱的响声之后,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太子面露愠色,喝道:“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惹了本宫九弟动怒。今儿要是九弟不发话,本宫宫里也是留不得你了。”
  美人吓的瑟瑟发抖,伏在地上哭着求饶,“回禀太子殿下,奴婢只是倒酒之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齐王殿下的手,不想齐王殿下就怒了,奴婢实在是冤枉啊。”
  晋王听了这话就笑了起来,“老九啊,美人就摸了你一把而已,又没把你怎么着。难不成你还吃亏了?又或者是你不满太子殿下今儿的安排,借机撒泼呢?”
  萧远深深的看了一眼晋王,连本句话也不想解释。
  “本王最见不得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的,老九不要你伺候,到本王这边来,本王最是怜香惜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