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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点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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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好在他不在萧远身边的这些年,有永宁长公主给了他关怀与爱。
裴青都想好了,等到了京城定要好好的谢一谢这位姑姑。
晌午时分,两人到了郴州城,城里行人来往如织,两人只好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打算找个客栈先行住下。
将马交给迎出来的店小二后,萧远扔了银子过去,吩咐道:“给马喂些吃的,然后留一间上房。”
裴青走到哪儿都是一副好奇性子,总爱在大街小巷里瞎转悠,还言说每个城池都有每个城池的特质,每个地方的美食都是特有的,离了故地就少了几分滋味。
对于裴青为自己爱吃好逛找的文雅借口,萧远不置可否,只任劳任怨的跟在她身后,然后付钱!
“也亏得这些年攒了些银子,否则只怕连老婆都养不起了。”萧远自嘲的摇了摇头,掏了铜板递给卖臭豆腐的老婆婆。
裴青吃的香甜,只觉唇齿直打架,后又觉得好东西该分享,转身递了一串给萧远,谁知萧远却皱着眉头躲开了。
“嘁,这么好吃的东西你都不吃,真是没口福。”
话还没说完,萧远的手便伸了过来,轻轻的将她嘴角的油渍给抹掉了,双眸如星似月的闪着光,“一说到吃的便一身劲儿,怎么没见你对我这般热情。”
“你这人真没劲,居然跟块臭豆腐也能吃起醋来。再说了谁说我对你不热情了。。。。。。”说到最后声音都几不可闻了,只红着脸转过头去,不敢看他。
这人真是太坏了,青天白日说这些做什么?
裴青想起这些日子,每每到了夜间,某人总是缠着她到后半夜,饶是如此还嫌她不热情?
“前面似乎很热闹,咱们也去瞧瞧吧!”萧远紧走几步追了上去,他比裴青高了大半个头,一垂眸便看到她粉红的耳尖,哑然失笑道。
连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裴青知道萧远素来不喜欢热闹的,但是为了迁就她,总是跟陪在她的身侧。裴青觉得自己个也该做一回贤惠的妻子,挽着萧远的手臂道:“今儿也逛的累了,咱们回去歇息吧。明儿还得赶路呢?”
萧远坏笑着看着他,目光火热,“你确定回了客栈就能好好休息了?”
裴青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恨恨的道:“继续逛,逛到天黑咱们再回去!”
转过街角,就见到一户人家的门前围了一大群的人,沸沸扬扬的似乎很热闹的样子。裴青只以为有江湖杂耍的呢?卯足了劲挤到了里头,才发现自己猜错了。
这户人家看起来应该是大户人家,鎏金的匾额上写着“谢府”二字,门前的两旁各有一只石狮子,看起来威严无比。
只是似乎这户人家有白事!
石狮子上和匾额上系着白色绸缎。
府门前站着个气急败坏的中年男子,正对着身后拿着长棍的家丁吼道:“赶快进将这人给我赶走,我谢家丢不起这个人。”
裴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台阶之下立着一个身材雄伟的年轻男子,男子留着胡须,看不出真切的年纪,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突起。
一看便是练家子!
只见年轻男子沉声喝道:“只要你们交出隽娘的尸体,我即刻便离开。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谢家的。”
说话间家丁已经围了上来,年轻男子倒也不惧。
忽然从门后又跑出个年轻的男子,身材瘦弱,眼下乌青一片,指着被家丁围住的男子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跟何隽娘那个贱人一样没脸没皮。你们背着我干的那些肮脏事,只当我谢家好欺负吗?来人啊,给我打,狠狠的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打死了算我谢家的,郴州城知府可是我的表叔。”
家丁们得了主子的话,手里的长立刻就朝着那男子的身上招呼而去。
那男子只紧抿着嘴唇,小心应付着。
“我告诉你,何隽娘是我谢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我谢家的鬼,跟你不会有半分的关系的。你简直欺人太甚。。。。。。”瘦弱男子气急,夺过一旁下人手里的长棍就跑了过来。
那男子拼着背后被乱棍打中的危险,直取那瘦弱男子,呼吸间就夺过了他手中的长棍,然后双手横握,抬起右腿,在膝盖上猛的一磕。
一声清脆声响后,长棍断成了两截,被扔在了地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瘦弱男子更是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眼瞅着对方越走越近,只能双手按着地面,往后挪着。
裴青看到这里也算明白了个大概,这也太欺负人了吧。都堵上门要别人家媳妇儿的尸体了,这也太嚣张了吧。
武斯年原想着拿谢家独子谢绍作为交换的筹码,换得隽娘的尸身,谁知刚伸出手,就被人狠狠的踢开了。
抬眸一看才发现两人中间多了个身量纤纤的美貌女子。
“这位大哥,看你也是个练过的。又何必如此强人所难呢?”裴青双手握拳,挡在了中间,又回头对那瘦弱男子道:“你且退后,免得一会儿动起手来,伤着你了。”
那瘦弱男子连句谢谢也无,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躲到了一众家丁的身后。
武斯年阴沉着眸子,“我从来不打女人,你走吧!”说完就要绕开裴青去找谢家人。
“我这人生平最是瞧不惯以强凌弱的事儿,今儿这事既然我遇上了,那我就管定了。你一个大男人这样堵在别人家门前,强要别人家媳妇儿的尸体,这说破大天去,也没这个道理吧。”裴青说的义愤填膺,然而余光扫过围观群众的人,竟然连个鼓掌的人都无,心下只觉好奇,难不成郴州城的人们都道德沦丧到这个地步了吗?
武斯年扬起拳头,正准备动手,又见萧远站在了裴青的身边。萧远身上的肃杀气息让武斯年放弃了要强抢的念头了。
只仰头大笑了起来,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里。谢家一众人竟然无一人敢拦。
裴青瞧着武斯年的背影,总觉得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而且刚才有一瞬间,他似乎瞧见那男子虎目里的泪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还是这么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武斯年一走,谢家人跟病猫病好了似的,立马变成了老虎,对着围观的群众就开始驱赶开了,粗言秽语的竟也一点也不避讳。
萧远拉着沉默似有心事的裴青回了客栈。
店小二早就将上房安排好了,见萧远二人回来连忙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裴青回过神后,又想起若论城里谁人知道的消息最多最杂,那必定是客栈跑堂的店小二。
于是忙拉起他的手焦急的问道:“街尾那个谢家素日里为人怎么样?”
店小二猛然被抓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萧远,然后才在裴青的催促下,讥笑一声道:“那个谢家仗着跟知府大人是亲戚,素日里鱼肉乡里,坏事做尽。前些日子看上了何家的姑娘,愣是上门将人家姑娘强娶回家了。这何家姑娘瞧着闷不做声的,没成想却是个烈性之人,成亲那日一脖子吊死在屋子里了。我还听说,这何家姑娘早些年是许过人家的,好像是城外武家村的人。。。。。。”
说到动情处,店小二叹了口气,摇着头道:“也是可怜人哦。。。。。。真是作孽啊。。。。。。”
店小二的话还未说完,裴青就转身跑了出去,萧远也跟着连忙追了出去,他知道裴青现下心里一定很自责。
一阵凉风刮过,西边的天空暗了下去。
很快便飘起了细雨,被秋风挟裹着直往人脸上落!
第二十四章 劝服
秋雨连绵,秋风萧瑟,吹的新坟旁的一颗相思树弯了腰,相思树许是才移植过来的,不过一人来高,在秋风的摧残下,左右摇晃着。
武斯年跪在坟包前,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头发和衣服早已被打湿了。双膝也早已失去了知觉,先前满脸的胡子已经没了,露出一张刚毅的脸来。
他虎目含泪,缓缓的自怀中掏出一根素银簪子,哽咽道:“隽娘,都是我没用。要是我早点回来,说不定你就不用死了。可是眼下就连想要和你葬在一起的希望也没了。”
心如死灰的武斯年将簪子抵在自己的颈项间。
只要轻轻的一下,便可以永永远远的和隽娘在一起了。只可惜眼前只是个衣冠冢,里头放着隽娘的衣服,还有隽娘这些年给他做的衣服鞋子。
武斯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上用了力道。簪子的尖头狠狠的刺进了皮肤里,沁出朵朵殷红,很快就被雨水冲淡,落进领口里。
“咻!”
一颗石子打在了武斯年的手背上,手上一痛,簪子便落进草丛里。隔着雨幕,他依稀瞧见不远处的斜风细雨里站着一对璧人。
裴青好不容易才在武家村外的一处山坡上找到了武斯年,见他如此情深实在感动,只是更多的却是愤怒。
“你扪心自问,隽娘如果泉下有知,会想要看到你为了她而自尽吗?”裴青不顾身侧撑着油纸伞的萧远,径直走到了武斯年的跟前站定。
武斯年认出了裴青,正是昨日在他手上救下谢家那个小畜生的女人,只扯了扯嘴角,“你若是觉得心里难安,能不能麻烦你在我死后,将我埋进这坟里。”
裴青看着他一副求死的样子,气的浑身都在抖,一把揪着他的衣领骂道:“你这样死在这里就算是情深吗?就算对得起隽娘吗?你有没有想过隽娘的仇怎么办?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亲人,还有隽娘的父母亲人怎么办?”
武斯年半垂着眸子不看她。
“你若是还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用你的肩担起该有的责任。我相信隽娘她宁死不屈,也是想告诉你,她心悦你。你现在这样没个交代就死了,算怎么回事?”裴青真的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死脑筋的给打醒了。
武斯年惨然一笑,又瘫坐在了地上,“我的族人,隽娘的亲眷也都世代在郴州城里。那谢家仗着有知府撑腰,坏事做尽。我一介平民又能如何?”
说着一把将裴青的手给掀开了,又道:“本来昨儿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已经抓了谢家的小畜生,然后要挟他们,将隽娘的尸身交给我了,你害的我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如今又有何资格在这对我说教?”
裴青一时语塞。这事是她办的太过鲁莽了,只低声道:“对不起!昨天是我太过冲动了。。。。。。”
“哼。。。。。。”武斯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冷哼,又道:“你们这些权贵人眼里,何曾将我们普通百姓的性命放在心里。你们走吧!”
萧远撑着伞缓步走了过来,沉声道:“站起来!”
武斯年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十几岁便从了军,好不容易混到一个百夫长的职位,也算是满载荣誉而归,打算跟隽娘成亲的。只是造化弄人,回来时却迟了一步。
萧远站的笔直,如松柏翠竹一般。跟那些纨绔子弟并不一样。武斯年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那种久经沙场,经过鲜血洗礼后的沉毅。
“你可知若是昨儿我们没有阻拦,接下来会发生何事?”萧远自顾自的说道,“那就是你最终会如常所愿的跟隽娘死在一起。可是你死后呢?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谢家人睚眦必报的性子。你昨儿这么落了他们的面子,他们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你。可是你死了,两眼一闭可以诸事不知,可是你的家人和隽娘的家人呢?”
武斯年同样站的笔直,听完这番话后,却垂下了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双手不安的垂在身侧。
“男子汉生而顶天立地。既然谢家有知府这个依仗,你可有信心将来官至一军将领,到时候别说小小一个知府,连京中大官见了都得给三分颜面。”萧远的声音如同夏日午后的炸雷一般,在武斯年的脑海里撕出一道口子来。
武斯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单膝跪下,拱手道:“还请贵人明示。将来若能报了此仇,武斯年愿终身相随,永不背叛。”
他在军中多年,眼力劲多少还是有些的。眼下萧远便是他最后的希望,他无论如何都得抓住了。
热血男儿谁没曾有过建功立业的念头?他也不例外,只是困于现实罢了。
萧远点了点头,“明儿我修书一封,你去京城吧。等到了那里自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至于谢家还有郴州知府,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
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店小二很是体贴的送来了姜汤让两人驱寒。回来的路上裴青一直没说话,只低着头跟在萧远的身后,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全然没有平时咋呼的热情样子,这倒让萧远有些不适应了。
“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萧远将热乎乎的姜汤递到她的手里,关切的问道。
裴青抬眸看着眼前的萧远,同样的眉眼,一样好看的脸,怎么就觉出些不一样来了呢?
“我从来没见过你今天这个样子呢?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你不是我认识那个阿远了?”
今天萧远劝说武斯年的时候,俨然一副久居上位的人,周身都是森然的气息。往日他在寨子里虽话不多,也不常笑,但至少人是平和的。不像今日,隐隐带着些。。。。。。
具体的裴青说不上来,只觉从未见过萧远如此这般模样。
萧远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无论我变成了什么样子,对你的心永远都是一样的。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即可。我永远是你的阿远,这一点永不会变。”
裴青反手环着他的腰,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隔着里衣,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和淡淡的体温。
“等到了京城,你或许会看到更多面的我。答应我千万不要疑我,好吗?”萧远亲了亲他的发,柔声说着,“这世上我只有你了,若是连你也。。。。。。我一定会疯的!”
裴青羞的脸上一阵燥热,只往他怀里藏,“我要是不要你了,只怕回寨子里爹和娘会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的。对了,还有裴烨,他定会恨到要揪我头发的。阿远,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呢?一下子就将我的家人的心都俘获了。”
美人在怀,萧远却无暇分心。待将裴青哄睡着之后,才披着衣服坐在几案前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武斯年的推荐信,一封是他命人搜集的郴州知府这些年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等数十条罪状。
才搁下笔,只见窗户无声的开了,烛火摇曳之后便有一道身影无声的出现在了桌子前。
“这一封信你交给金吾卫统领韩曜,另外一封当是请安奏折想办法交到父皇手里。”
黑影略一拱手,人便消失了。仿佛屋子里从未出现过这个人。萧远在南疆这些年,若是全无建树,又哪能平安活到现在?
不说旁的,如今边境驻军可是皆在他的掌控之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京中的人颇为忌惮,所以近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他,企图阻止他回京。
数日后,郴州城外的一处山坡上。
武斯年亲手将隽娘为他做的衣服放进棺材里,然后又抽出腰间的匕首在墓碑上写下:爱妻,武何氏隽娘之墓。夫,武斯年立。
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便让他守护她在人世间所牵绊的人吧!
经过秋雨的洗礼,一旁的相思树葱翠而生机勃勃,在秋日的日光里伸展着小小的枝丫。
萧远携着裴青立在一旁,眼睛红红的。世人都言男儿多凉薄,索性她见到是一个至情至性的汉子。或许多年之后,相思树已然长成,亭亭如盖。
何隽娘依旧是在武斯年的心里,依旧是年轻貌美,巧笑盼兮的模样。
夕阳下,一人,一马,如同剪影般消失在了官道之上。
“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坏事做尽总归是有报应的吧。”裴青骑在马背上,回首看着城墙上的墨色“郴州”两字,说的很是解气。
此刻阖城的人皆在奔走欢呼。
也不知何人在皇上跟前参了郴州知府一本,数罪齐发,证据确凿,圣上龙颜震怒,即刻下令郴州知府斩立决,与郴州知府往来过密者,轻者没收家产,重者流放边疆。
萧远笑而不语。对景宣帝的印象倒有些改观了,没成想景宣帝做事如此雷厉风行。
“我还是第一次去京城呢?也不知京城是不是如传言中那么繁华?”裴青兴奋的说着,嘴里还含着昨儿新买的蜜饯。
萧远沉默了片刻,他也是第一次进京!转而又轻夹着马腹,笑道:“青儿,咱们两比赛下赛马,如何?谁先到前面的驿站,便算谁赢。”
话音才落,裴青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已然绝尘而去。
萧远哑然失笑,他这老婆胜负欲还真强呢!
然后也拉紧了缰绳,跟在了后头。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胜负欲这么强咋办?让着呗!
第二十五章 高调回京
秋高气爽,桂子飘香。
众皇子从养心殿内出来的时候,神色各异。晋王掸了掸衣袖,神情淡漠的道:“咱们这九弟,别说一直养在边境之地。对父皇的性情倒是熟悉的很呢。知道父皇素来就痛恨官吏贪腐,眼下人还未回京,倒是把事情做的沸沸扬扬的。刚才父皇还对他赞不绝口,严惩了郴州知府呢。”
“九弟久在边境,性子直了些也是有的。未必就是处心积虑的要讨父皇欢心的。我看大家伙也别多想,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永宁姑姑的婚事办好才是。”吴王生的白净,素来又是个软和性子,惯会和稀泥的。
楚王前些日子跟着太子去了趟青楼,还被楚王妃给抓包了,如今正一头牢骚呢。哪里有闲心关心这些个破事,拉着最小的越王略微一拱手便离开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太子倒是细细琢磨了起来,他坐在太子之位上多年,跟这些兄弟表面上虽看起来是一团和气,兄友弟恭。
私下里他们是怎样的心思,他还能不知道?
只是老九这么高调的回京,他这个做太子的,又是做兄长的。自然该敲打敲打,给他点下马威才是,免得在边地养出来的野性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于是附在身后内侍的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才喜滋滋的离开了。
。。。。。。
护城河上碧波荡漾,船来船往,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高大而古朴的灰色城墙。城门两边站着分别站着两队官兵。
好在正午时分入城的人不多,加上路面宽阔,裴青二人也就并未下马,缓缓的朝着城内骑去,谁知道刚到了城门口,就被戟给拦住了。
“京城重地,岂是尔等可以骑马入内的。速速下马,待我等检查完后再行放行!”那人说着就上手要将两人拉下马。
萧远倒是无所谓,只是裴青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好歹她家阿远也是皇帝老子的亲儿子,就算不受宠,那也是正正经经的王爷,岂是这些不长眼的小喽啰可以动的?
再者她刚才分明前头有人策马快速的入城了,也未见他们上前盘查啊?想来这些人定是故意的,所以抬脚便将到了近前企图拉她下马的人给踹翻在地。
众守卫见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动手,纷纷围了过来,怒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天子脚下也敢如此放肆?”
“你们敢动她一下试试?”萧远端坐在马背上,脊背挺的笔直,垂眸看向这些守卫,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众守卫不明所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倒是被唬住了。
裴青将马鞭握在手里,想着若是这些人再不开眼,她可不介意好好教训下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一下,正好这些日子忙着赶路,她手正有些痒呢!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这是齐王!”裴青扬了扬下巴,说的无比傲娇,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正等着底下这些人忙不迭的告罪求饶呢,谁知道等了很久也没听见动静,垂眸一看,只见众人皆是面露疑色。
还有人小声的嘀咕着道:“我在京中多年,怎么还从未听过咱们大夏还有一位齐王呢?”
裴青横了萧远一眼,瞧你这王爷当的,居然连守城门的人都不知道?
萧远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令牌造型古朴,上面刻着双龙戏珠。众守卫一见到这令牌,皆单膝跪下,拱手喊道:“属下有眼不识泰山,扰了齐王殿下的驾,还请齐王殿下宽容大量,饶了我等这一回吧!”
裴青气不过,扬起手里的鞭子就要给这些人一点教训,见萧远对着她摇了摇头,才悻悻的收了鞭子。
萧远知道这些人定是受了人指使,才会给他难堪的,若是他忍不住教训了这些人,只怕明儿全京城就传遍了新回京的齐王殿下脾气暴躁,最爱责打下人。若是再添些油加些醋的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
只是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甭说是他了,只怕裴青第一个就饶不过他,只冷声道:“自行去找韩曜领罚吧!”
说完便目不斜视的骑马进城了!
裴青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连街边的热闹都顾不上瞧了。萧远圈手覆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道:“我还从未吃过京城里的小吃呢,要不咱们挨个试试?”
裴青眉头微皱,看向萧远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萧远素来是不爱吃这些小吃食的,饶是偶尔吃上一两口,也是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才不情不愿的吃上一些她吃剩下的。
今儿既然这样反常的说出这话来,定有蹊跷。
“萧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萧远赔罪似的笑了笑,“那个,那个我在京中尚未有府邸,只怕一会儿咱们得去叨扰永宁姑姑了。”
“什么?”裴青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没人认识也就罢了,倒也不碍事。眼下连个像样的府邸都没有,还做什么王爷啊?
还不如在黑风寨当个山大王来的痛快呢!
裴青想了想长公主婚期将近,要忙的事情肯定也很多,就这么上门叨扰也着实太没眼力劲了,只叹了口气道:“咱们又不差住客栈那些银子,还是住客栈吧。”
“我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只是姑姑盛情,我也不好拒绝,就先应下了。姑姑听说我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王妃,还催着让我带去给她瞧瞧呢。”萧远这一通夸赞,倒是让裴青有些不好意思了,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问道:“阿远,你看我这样的装扮,行不行?”
去长公主府的路上,裴青就开始焦虑了起来。
“阿远,你说要是你姑姑瞧不上我怎么办?”
“阿远,我要不要换个颜色鲜亮些的衣裳啊?”
“阿远。。。。。。”
萧远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局促不安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姑姑是天下顶好的人,只要是我喜欢的人,她一定也会喜欢的。再说了我家青儿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长公主府,裴青抬头看着鎏金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忍不住咋舌道:“你还别说,这长公主府是够气派的啊。”
萧远上前报了家门,守门的小厮虽没说什么,但是眼底却都是鄙视狐疑,将二人带到偏厅等候。
半柱香的功夫后就见到一位一身锦衣的男子,带着一堆家仆们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还扬言叫嚣着要来捉骗子。
裴青好奇的左右打量了下,“骗子?哪里有骗子啊?”
萧远看这些人分明是奔着他们这儿来的,苦笑着道:“恐怕他们要抓的骗子就是我们!”
裴青瞪圆了眼睛,这一进京城就没一件事是顺心的,正卯足了劲要大干一场,好纾解心中的烦闷,谁知两拨人正对峙着呢,长公主殿下便回来了。
裴青细细打量着款款走来的长公主,虽穿的素净,但却是个难得的美人,嘴角噙着温和的笑,远远的便迎了过来,“你可算是回来了!”
“侄儿给姑姑请安!”萧远一时感慨,恭敬的拉着裴青一起给夏云萝行了大礼。
夏云萝忙不迭将两人扶了起来,又道:“按理说当年你封齐王时,内务府就该将你的府邸给备下的。只是这些奴才们哪里有不拜高踩低的,况那时你父皇也没招你回京,难免他们怠慢些。原本我是可以在皇兄跟前提一句的。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还是得由皇兄自己个发现才最好。”
一旁的驸马爷祁彧也巴巴的往跟前凑,裴青撇了他一眼,长的倒还算不错,只是脑子嘛?难道如今的状元都这般好考了吗?
这样式的居然还能成了大夏朝数年不出的祥瑞状元郎?莫不是这其中有黑幕,毕竟皇上心疼自己的胞妹也未可知啊?
俗话说爱屋及乌,给驸马爷,自己个的妹婿镀层金也不是可能啊?
萧远跟夏云萝在前面走着,两人虽第一次见面,但却亲厚的很,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裴青和祁彧走在后头。
“侄儿媳妇,你们就在这安心住下吧。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姑父说。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待在这就跟待在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啊。”祁彧热情的说着。
裴青拱手道谢,暗自腹诽读书人不该都是孤高自矜的吗?怎么偏这状元郎是个热情的话痨?
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喜爱着红衣的红蕊姑娘领着他们去了住处,地方倒是清静雅致,离长公主只隔着个月亮门,又有单独的门户可以出入,住起来倒是方便。
也亏得长公主能如此细心安排。
红蕊笑着在前面带路,“这住处可是当年皇上赐给驸马爷的,驸马爷说要拿了这屋子做聘礼,所以将两处宅子连成了一处。”
裴青听完只觉有些好笑,拿了大舅哥的赏赐,转脸来讨好长公主。左右不是自己家的东西呗。
夜色微凉,暗香浮动。
裴青倚在窗户上看着外头的小花园,“永宁姑姑果真是个难得的大美人,连我见了都心动不已呢。最重要的是她待人温和,又有善心。当真是这世上顶好的人呢。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萧远只穿着里衣,从身后抱住她,柔声道:“你在我心里便是最好的!”
裴青只觉耳根痒痒的,笑着道:“我瞧着那驸马爷虽看起来不靠谱,话又多,但对姑姑却是实打实的好,你是没瞧见,刚才在饭桌上,他那样子,都恨不得把菜嚼碎了喂给姑姑呢。”
“那下次我也把菜嚼碎了喂你,可好?”
萧远哑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浑厚。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驸马》里的人物挨个都出现了哦!
第二十六章 入宫
才将下了早朝,景宣帝便在养心殿内试着内务府新送来的秋衣,正拿着一件寻常的墨色衣裳在身前比划着,“赵德安,你说永宁大婚,朕穿这件衣裳去,怎么样?”
“内务府做事向来尽心,且又是给皇上做的新衣,岂有不重视的道理。奴才虽不懂针线,但也瞧得出这袖口的祥云纹样那是顶好的苏绣呢。”赵德安躬身夸赞着,心中却腹诽着又不是圣上您自己个成婚,这都试了多少套衣裳了?竟到今日也没选好?害的他都跟着挑的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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