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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点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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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从前生青儿和烨儿的时候,也是这般吗?”
  薛寒清摇了摇头,“我虽出生世家,但后面就去了黑风寨,寨子里的条件你也知道的,哪里就这么娇弱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几日青儿总是觉得难受,难不成是月份大了的缘故?可前些日子,永姑姑生女儿的时候,我也去瞧了,顺道问了祥瑞姑父,说永宁姑姑怀孕之时,虽长途跋涉的,却也没出这样的问题。”
  萧远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说话的声音不觉就大了几分。
  裴青躺在床上,连脚尖都看不到,只看到圆鼓鼓的肚皮,挣扎着想要起来,吓的伺候的嬷嬷连将她按了回去,柔声道:“王妃即将临盆了,眼下孩子胎位不正,轻易可动不得呢,得由经验老道的嬷嬷替您正了胎位,这样来日生产的时候,才能少受些罪。”
  “你去跟王爷说一声,就说我觉得好些了,让他别担心。”裴青吩咐一旁的韩嬷嬷。
  韩嬷嬷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笑道:“王爷和王妃当真是奴婢这辈子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了。每回王妃正胎王爷都在外间陪着,眼下王妃怀孕辛苦,却也时时记挂着王爷呢,当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
  裴青红着脸道:“嬷嬷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竟也拿我来寻开心。”
  午饭时分,裴青虽身子还有些不适,但想着萧远那远道而来的舅舅,总得见上一见,免得落了萧远的面子,只强撑着精神去了前厅。
  裴天霸跟萧止舜都是直性子的人,大有惺惺相惜,识英雄重英雄的感觉,推杯换盏的聊得好不热闹。
  薛寒清扶着裴青进去的时候,先是给萧止舜行了礼,喊了声舅舅。
  这声舅舅倒是勾起了萧止舜的伤心事,反应过来后又上上下下的搜了一阵,才在腰间解下一个狼骨打磨而成的坠子。
  “外甥媳妇儿,我这做舅舅的头回来,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小东西就送你把玩把玩吧,算是我这做舅舅的一点儿心意。”
  薛寒清见那狼骨坠子,忙推脱道:“昔年我听阿蕴说过,北漠的男子成年之后都会将自己猎的第一只狼的骨头磨成坠子,这样的礼物太过贵重,青儿怎么能收呢?”
  萧止舜没想到薛寒清居然有如此的见识,又听裴天霸说他的夫人乃是妹妹昔年的闺中密友,自然更是不肯收回去了。
  裴青无奈只得收下,这才将谢完礼坐下,就觉得一阵晕眩,险些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待到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裴青送回屋子,又命人去请太医之后,萧止舜才将裴天霸拉到一旁,问道:“我瞧着外甥媳妇儿的根骨该是练家子的,怎的如今怀了身孕竟这般虚弱?”
  “我也不知道啊,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的呢,也不知这几日怎么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太医一日三趟的来可也诊治不出问题,这不又请了个积年的接生嬷嬷来瞧,说是青儿胎位不正,方才才将正过胎位呢,这会居然又晕了。”裴天霸哪还有喝酒的兴致,只絮絮的抱怨着。
  萧止舜,双眸微微眯了起来,又道:“刚巧随行来的使团里,有我们北漠的大巫师,治病救人最是灵验,我们草原上的那些马儿,羊儿遇上难产的时候,都是大巫师给治好的。。。。。。”
  见裴天霸似是脸色不佳,又道:“人难产也是找的大巫师,等明儿我带她来给外甥媳妇儿瞧瞧。”
  萧止舜一番好意,裴天霸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北漠地处不毛之地,人畜都用同一个大夫,那人能跟牛羊一样吗?这不是添倒忙吗?
  萧止舜见裴天霸的样子也不是个能拿事的,又踱步到了薛寒清跟前,低声道:“裴夫人,这事难道你就不觉得蹊跷吗?”
  电光火石之间,薛寒清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惊恐的看着萧止舜。


第五十八章 大巫师
  景仁宫内。
  皇后斜倚在床下的软塌之上; 支着手瞧着外头的春色,半垂的眸子里全然没了往日里的神采。
  侍女景泰在一旁摇着扇子; 数次想张开嘴劝说两句; 但一想到太子才被赐死,皇后娘娘这个做母亲的难免伤心,若是在此时劝说未免不合时宜。
  但是一想到昨儿端贵妃身边的侍女趾高气昂的样子; 就忍不住动气。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 只是眼下前朝后宫都巴巴的想让晋王当太子,本宫又何必在他炙手可热的时候,去触这眉头呢。”皇后娘娘微微闭起了眼睛; 示意捶腿的侍女下去。
  景泰福身道:“娘娘心中有计较便好。奴婢自打在王府里便跟着娘娘,知道娘娘积年来的辛苦与委屈。生怕娘娘为了太子之事而一蹶不振。”
  在后宫里; 就由不得人一蹶不振,她如今因太子一事; 少去皇上跟前走动罢了; 连带着那起子小人们就巴不得立刻将她从皇后的宝座上拉下来。
  若是她此时一蹶不振,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贱人?
  “这些日子,本宫也想明白了; 只要本宫是皇后,那么不管皇上立谁会太子,本宫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她这么多年苦心孤诣的保住皇后的宝座,岂能轻易的拱手让与他人?
  景泰笑着道:“外头日光甚好,不如奴婢扶娘娘去御花园里走走吧,奴婢听说御花园里的花儿开的正盛; 姹紫嫣红的甚是好看呢。”
  此刻的养心殿里,赵德安躬身道:“回禀皇上,底下的人递来消息说昨儿北漠的靖安王爷萧止舜已经进城了,一进城便直奔齐王府去了,听说还动了手,眼下又急急的招了随行的大巫医去了齐王府,似乎是齐王妃身子不大好了。”
  “随他去吧,再怎么说他也是阿蕴的哥哥,私下里要见一见外甥也是人之常情。”景宣帝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倒是从外头款款走来的端贵妃有了意见,柔声道:“皇上,这靖安王乃是北漠出使大夏的使者,代表的那就是整个北漠,岂有不先面见皇上而是先去见外甥的道理?”
  景宣帝对着外头怒喝一声道:“糊涂东西,怎么伺候的?贵妃来了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端贵妃见状忙伸出玉手抚着景宣帝的心口道:“皇上切勿生气,臣妾看您跟赵公公说的起劲,怕打扰了皇上您说话,是以才没让奴才们通传的。”
  “那依着贵妃看,这事该如何处理啊?”景宣帝斜睨着她,眸子里的光晦暗不明。
  端贵妃伺候圣驾已久,自然知道景宣帝不高兴了,忙福身谢罪道:“都怪臣妾一时唐突了,下次必定不会再犯了,还请皇上息怒。”
  景宣帝又笑着伸出了手,“朕怎么会怪贵妃呢?”
  端贵妃狐疑的伸出了手搭在了景宣帝的掌心,然后缓缓站直了身子。
  说话间,又听到外头小太监尖细的声音。
  “皇后娘娘到!”
  皇后一进到里头,不防端贵妃也在,愣了一下之后道:“原来妹妹在啊,看来本宫来的不是时候啊。”
  景宣帝摆手道:“无妨,贵妃也是刚到。”又见皇后穿的格外素净,皱着眉头道:“皇后近来似乎清减了不少。”
  “多谢皇上关怀,只是前些日子有些不适罢了,眼下春日正盛,万物复苏,臣妾的病自然就好了。”皇后微微福身道。
  景宣帝点了点头,“如今你身子好了,六宫的事自然也该管起来,前朝为了立太子一事,已经吵的朕头痛不已。朕希望后宫还是跟素日里一样安定,别在让朕费心伤神了。”
  皇后瞥了一眼脸色不好的端贵妃,应了是,又道:“皇上如今春秋鼎盛,何须要早立太子。且有前太子的前车之鉴,皇上合该好好拣选拣选才是,必得要挑个德行出众的皇子立为太子才是。”
  “皇后此话很合朕的心意。朕想着也不能拘泥于旧俗,长幼倒是其次,德行才是最重要的。”景宣帝抚着额下的短须淡然说道。
  说完又看向端贵妃,“贵妃,找朕所谓何事啊?”
  “哦,今儿一大早晋王派人送了些点心过来,臣妾想着皇上爱吃,特意送些过来。”端贵妃笑着回道。
  皇后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晋王真是孝顺啊,隔三差五便送东西来孝敬妹妹,可见妹妹是会调教的,才会教的晋王这么乖巧懂事。”
  端贵妃嘴角扯了扯,又偷偷的看了景宣帝一眼,见他神色未变才稍稍松了口气。
  景宣帝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晋王是端贵妃的儿子,那也是他的儿子,怎的隔三差五送东西去后宫,就不知道顺带送点给他这个父皇?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一群白眼狼的儿子。
  待到皇后和贵妃一走,赵德安捧着一叠子精致的点心上前,“皇上,瞧瞧晋王府送来的点心,比御膳房做的还精致呢。皇上,您尝尝?”
  景宣帝扯了扯嘴角,“这么好的点心,这么纯的孝心,吃了多可惜啊,该用个香案供起来才对。”
  赵德安忙安慰道:“皇上切勿动怒啊,这个儿子啊,多半是个母亲更亲一些的。”
  “你个老东西,懂得到多。”景宣帝白了他一眼,又想起萧远来,他这个儿子待他就跟仇人似的,半点也未见亲近。
  复又问道:“你悄悄的去问下是哪位太医去齐王府诊脉的?朕瞧着裴青的身子骨应该是好生养的,怎的说病了就病了呢?”
  赵德安一早的就问过了,只躬身回道:“太医们诊脉后都说无碍,只是齐王府却请了个老嬷嬷,说是要给齐王妃正胎。”
  “赵德安,你说朕都把齐王关了禁闭,又好些日子没见裴青了,会不会。。。。。。”景宣帝没继续往下说。
  赵德安却笑道:“有皇上庇佑,齐王妃定会安然无恙的。且奴才一早就派人盯着齐王府了,若是有事定会第一时间告诉皇上的。”
  。。。。。。
  大巫师隔天便到了齐王府,既是远道而来的神医,自然引得齐王府里众人都争相要看看神医长的是何模样。
  裴天霸自然也不例外,但是碍于身份不好和下人们一样挤到门口去看,只耐着性子在后院等着,不时伸长了脖子往外头瞧去。
  须臾就瞧见一个身穿半旧补丁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约莫四五十岁左右,身形瘦高,手里持着一根木棍似的东西,跟拐棍似的。
  裴天霸见他走路也不瘸,只道是装腔作势罢了。
  大巫师披着长发,头发结成了无数的细小的发辫,额下留着胡须,走起路来不疾不徐,面上无任何表情。
  裴天霸凑到薛寒清身前低声问道:“我怎么瞧着这个大巫师特别像咱们那招摇撞骗卖耗子药的啊,咱真的要把青儿交给他诊治吗?我跟你说啊,咱们可就这一个宝贝闺女,眼下闺女肚子里的还是你的亲外孙呢。”
  “你看看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如今咱们也只能试试了。况且我听阿蕴说过,北漠的大巫师是被上天祝福过的人,有常人不能有的能力。”薛寒清的手紧紧的绞在一起,虽也不放心,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试了。
  萧远难得对人客气点,对着大巫师拱了拱手,又难得开了金口,“内子就交给大巫师了,萧远谢过!”
  大巫师一路目不斜视,只在门口停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萧远,“我与你有缘。”
  怎么就有缘了?不才第一次见面吗?
  还未等萧远问个清楚,门已经关上了。萧远还想着推门进去,却被萧止舜给拦住了,“大外甥,你就听舅舅一言,先别进去,免得扰了大巫师,影响了治疗。再者说了那也是我外甥媳妇,我这当舅舅的能害她吗?”
  屋内,裴青的脸色苍白,听见脚步声才勉强睁开了眼睛,“麻烦你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比之上一次吗,这次也算不得麻烦。”大巫师说完这句,便伸出手虚虚的按在裴青的肚子上。
  不出片刻的功夫,门吱呀一声就从里面打开了。
  萧远也顾不得许多,拉着大巫师的衣袖就问,“青儿她到底怎么样了?”
  大巫师惜字如金,“胎位不正!”
  “可是咱们不是请了嬷嬷每日给青儿正胎位吗?怎么还不正啊?”薛寒清狐疑的问道。
  大巫师睁开了半垂着的眼睛,“原先是正的,现在不正了!还好发现的早,否则必死无疑。”
  薛寒清惊呼一声,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萧远一脚就踹在了门上,可怜那半扇门晃悠了两下就倒了下去,惊起一阵细尘。他千防万防,居然没防住,让那些人在裴青的身上下了手。
  他倒情愿这些算计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想裴青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大巫师瞥了他一眼,“年轻人还是那么爱动怒啊。”又笑着拍了拍萧远的肩膀,“本大巫师既来了,自然不会让你的妻子和孩子出事的,你且放心去找那背后算计之人吧!”
  萧远对着大巫师长揖到底,然后急匆匆的便离开了。胆敢伤害他的家人,无论是谁,都不可原谅!都该死!


第五十九章 反击
  焦柳氏急忙忙离开家的时候; 已经比平时迟了半刻钟,她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昨儿晚上出去喝花酒; 回来的路上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 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大早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是气息微弱了。
  只是齐王府的活,又岂是可以耽搁的; 虽忧心着儿子; 但听完郎中诊脉说无碍之后,才匆匆出了门。
  谁知一路小跑着到了齐王府,不料才进门就遇到了迎过来的韩嬷嬷; 脸上错愕的表情瞬间便隐了下去,笑着道:“我日日都来府里; 哪里还敢劳动嬷嬷亲自来迎接啊。”
  “我家王爷觉得你这些日子伺候王妃很是妥帖尽心,这会子说要赏你呢; 又特意命我前来迎一迎; 主子的命令咱们奴才怎敢违逆,你说是不是?”韩嬷嬷也笑着回道。
  韩嬷嬷是齐王府的管家嬷嬷,自带威严; 素来跟下人们就不亲近,今儿忽然这么热情,倒是让她有些不自在了,只低着头跟在后面。
  书房里很静,掉针可闻。焦柳氏跪下请安道:“草民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萧远垂着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 身材敦实圆硕,跟寻常的农家妇人并无半分区别。
  焦柳氏道了谢,便起身立在一旁。她这些日子虽常出入齐王府,齐王又日日都陪着王妃,但天家威严,又岂是她区区妇人可以观瞻的?
  是以到了今日也不知萧远到底什么模样。
  “本王听嬷嬷说你是京城里有名的接生婆,你可记得这么些年一共接生了多少婴孩吗?”良久之后萧远才沉声问了一句。
  焦柳氏福身回道:“草民年纪大了,具体的数目是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虽未到上千个,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哦?”萧远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那不知是否每个婴孩都平安来到这个世上的?”
  焦柳氏闻言如遭五雷轰顶,有瞬间的失神,加上外头传言齐王乃是个桀骜不驯的混不吝,更是吓的双腿发软,直冒冷汗。
  萧远走到了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重又跪在地上的焦柳氏,“不知那人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竟让你敢铤而走险来谋害本王的家人。”
  焦柳氏被踹了一脚,整个人跟滚地葫芦似的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只重新跪好给萧远磕头。
  许是知道自己小命不保了,磕头磕的很用力,咚咚的不出几下,额头上就沁出了血。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萧远冷哼一声,“饶命?狗胆包天的东西,居然还敢求本王饶命,本王觉得诛你九族,犹嫌不能解恨呢。”
  说着又俯下身子,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本王听说你小儿子昨夜被人给打了,眼下连床都下不了呢。兴许打他的人手轻了些,要是下一次一个手重,只怕你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豆大的汗珠落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焦柳氏被吓的死死发抖。
  “本王还听说你一共育有三子二女,除了最小的儿子没成亲外,其他的都已成家立业,你大儿子在东街那边做点小生意。。。。。。。”
  “都是草民该死,都是草民被猪油蒙了心,王爷要怪罪就怪罪草民一人,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啊。。。。。。”
  焦柳氏不停的磕头求饶,萧远也不是那等阴狠毒辣之人,只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既知心疼自己的家人,怎的还忍心来伤害他的青儿?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供出幕后主使,本王便放了你的家人,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替你护住他们的性命。”
  萧远的条件让她无可拒绝,只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前些日子,晋王妃叫了草民过去,赏了草民不少的金银,说是感激草民昔日照顾她生产之事,又说。。。。。。”
  焦柳氏抬头看了一眼萧远,见他目沉如水,又道:“又说要拜托草民好生照顾她的弟妹,也就是齐王妃的胎。”
  “就为了点银钱,你就要干这等有伤阴德的事?”萧远沉声问道。
  “王爷明鉴啊,草民接了一辈子的生,从未害过一个人,可是晋王妃说了,若是草民不答应便杀了草民和草民的家人,草民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接下,可是草民这些日子,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夜夜都梦到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对着我啼哭不已。”
  焦柳氏说的情真意切,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萧远命人将她带下去,好好看管了起来,又走向帷幔的后头,“娘,此事您怎么看?”
  薛寒清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道:“我们不害人,但也不能让人白白害了咱们。既然他们不仁,就休得怪我不义了。”
  萧远沉思了片刻道:“娘,此事还需得从长计议,那接生婆只说了是晋王妃,就算闹到了父皇那儿,依着晋王的性子定能安然脱身,加上端贵妃这些年圣宠不断,再吹上些枕头风,只怕。。。。。。”
  “也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全,只是不能一举将他们铲除,为娘的又怎会轻举妄动,搭上你跟青儿的前程呢?”薛寒清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女婿,这张脸,这双跟阿蕴相似的眼睛,就是扳倒晋王一脉最重要的利器。
  。。。。。。
  景宣帝这几日忙着接待北漠使团,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萧止舜便是他的大舅子,可是为着他禁足齐王一事,这个萧止舜时不时的便给他来点冷嘲热讽,偏偏他还不能拿人家怎样,毕竟就算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且那个萧止舜精的跟狐狸似的,前面夹枪带棒的骂一句,后面就补上一句,大夏朝乃是礼仪之邦云云。
  这会子正生着闷气呢,赵德安却进来道:“皇上,外头齐王妃的母亲求见,说是有要事要当面跟您说。”
  薛家妹妹?她怎么来了?
  又想起薛寒清乃是个懂事的,若非真的有事,定不会独身前来宫里的,挥手道:“让她进来吧!”
  薛寒清特意挑了一件浅绿色绣合欢花的宫装,她原本长的就漂亮,虽说眼下有了些年纪,但也难掩姿色,似乎岁月对美人都格外优待些。
  景宣帝只觉眼前一亮,“齐王妃如今怀有身孕,又身子不适,你怎么得空进宫来了?”
  复又疑惑的皱起眉来,问道:“你这身衣裳。。。。。。”
  “皇上好记性啊,这是阿蕴初次进府的时候穿的衣服,亏得皇上还得,想必阿蕴在泉下也会高兴的。”薛寒清微微福身回道,更加肯定了景宣帝对萧远并非无情,对阿蕴更是心有愧疚。
  先前苗正能从刑部大牢逃出去,她便起了疑心,如今看来倒是眼前这位的手笔了。
  且刚才一见着她,就突口而出知道青儿身体不好,定是日日派人悄悄关注着齐王府的。
  景宣帝一时陷入了沉思,薛寒清倒也不急着说话,只静静的立在一旁。
  待反应过来后,才问道:“你今日进宫,有何事要找朕啊?”
  薛寒清恭敬的跪下行礼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请听我说完,再做论断。”
  景宣帝眉头紧皱,点了点头。
  “青儿这些日子总是身子不适,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无奈只得找了城里最有经验的接生婆焦柳氏,这一瞧才发现青儿是因为月份大了,且胎位不正,是以才引起了身体不适。”薛寒清絮絮的说着家常。
  说完便定定的看着景宣帝,景宣帝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眼神闪躲之间,瞧见了薛寒清衣裳上的合欢花,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朕记得阿蕴当年有孕的时候,也是百般的不适,你的意思是?”
  薛寒清轻声道:“皇上且细想想,当年阿蕴身强体健的,又怎会因为怀了阿远,就。。。。。。”
  景宣帝想起那个时候他还是亲王,整日里忙着前朝的事,鲜少管后宅里的事,一应的事务都交给了皇后打理。
  可是府里的那些侍妾都因他偏疼阿蕴多些,鲜少跟阿蕴来往,唯独阿月跟阿蕴跟亲姐妹似的。
  端贵妃?
  他的贵妃这么多年来侍奉尽心,柔情似水,又常年吃斋念佛,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更遑论去害阿蕴和她腹中的孩子呢?
  薛寒清见景宣帝面露犹疑之色,也一早就料到不会凭她几句话就能将晋王的生母,宠冠后宫的端贵妃给扳倒。
  只哽咽着道:“若不是有实证,我抵死也不愿相信,昔日里要好的姐妹,竟也有如此恶毒的时候。”
  薛寒清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缓缓的自怀里掏出一方帕子交给了赵德安。
  赵德安将帕子呈给了景宣帝。
  “当年阿蕴生产之时,亦是我们薛家内乱的时候,我娘那个时候正计划着将我送到外头去避避,匆忙间才错过了阿蕴交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薛寒清伸手指了指那方帕子。
  又道:“这次青儿有孕,我再次回到京城,原想着从前的薛府定早已变了样了,可是谁知却成了薛显功的府府邸了。”
  说着又顿了一下,含羞道:“我与薛显功的事,想必皇上也听过几句,他也是实心的人,竟将我昔年所住的院子保存至今,那一夜他约我出去,先去了我当年所住的院子。”
  薛寒清深深的叹了口气,“许是阿蕴在天有灵,时隔多年之后引着我找到了这个证据。”
  景宣帝气的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拿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素色的帕子上,鲜血写的字迹早已淡了许多,但却可以看的清楚。
  颜秋月害我!


第六十章 赐死
  整个宫里; 若论奢华的地儿非端贵妃的启祥宫莫属,端的是雕梁画栋; 描金绘银; 装饰的宛如仙宫一般。
  宫女将新采回来的迎春舂碎,正拿着花汁子涂在端贵妃的寸许的指甲上,均匀的涂抹完之后; 又用了叶子缠好。
  “咱们启祥宫可是整个宫里最钟灵毓秀的地儿; 连开的花都是最好的,等明儿皇上瞧见了,定喜欢的不得了。”
  宫女细声的说着。
  端贵妃心里自然是得意的; 眼下后宫前朝她皆是得意的,太子死后; 皇后便称病,六宫的事都落在她这个贵妃的身上。
  前朝晋王也得力; 据外头递来的消息说晋王这些日子的差事办的极好; 颇得皇上赞赏。
  原想着等染了指甲后便小憩片刻,不曾想外头宫女传话说赵德安在外求见。
  赵德安是景宣帝身边的老人了,更是大内太监总管; 轻易也得罪不起,忙让人请了进来。
  “皇上到底有什么急事,竟派赵公公亲自来了?”
  赵德安躬身道:“奴才也不甚清楚,只知道皇上动了大气,贵妃娘娘还是快些去瞧瞧吧。”
  他久在宫里,自然知道什么该说; 什么不该说。如今端贵妃和晋王独大,多少还是得卖点面子的,只捎带着提醒了一句。
  端贵妃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忙换了衣裳随着赵德安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里一切如旧,唯独景宣帝不似平日里那样,冷冰冰的端坐在龙椅之上。
  景宣帝看了一眼宠爱多年的女人,只觉时光荏苒,竟也未曾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样貌跟以前在王府时并无半分区别。
  一双温柔水润的眸子,琼鼻微挺,樱桃小口,体态娇柔,未语便先有了几分风情。。。。。。
  “朕不会对你用刑,只问你一句阿蕴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端贵妃没成想一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忙跪下哭道:“臣妾不知皇上从哪里听来的话,可是昔年在王府里臣妾跟蕴姐姐亲如姐妹,这一点皇上是知道的啊,何以今日会这样问。。。。。。”
  若是放在往日,这样美人梨花带雨的,定是半分也舍不得的。但如今看来,只觉得恶心。
  他宠爱多年的女人,竟是这般蛇蝎心肠之人,害死了他毕生所爱不说,还意图想染指他的皇位。
  这些日子端贵妃的所作所为,他并非一点都不知道,只是碍于晋王的面子,没想追究罢了。
  一方帕子飘落在眼前,端贵妃拿起来一瞧,整个人都被吓傻了,瘫坐在了地上,“皇上,臣妾陪您多年,臣妾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不清楚吗?岂能因为这样一方帕子,就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臣妾的身上?”
  “朕最后再问你一次,阿蕴的死是不是你所为?若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你以为朕还想见你吗?”景宣帝冷声问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但是一旦让朕查出来,你还有你的儿子,朕一并重罚。”
  端贵妃心如死灰,多年的情谊居然抵不过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帕子,只是一想到晋王,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连累的。
  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重又跪好了身子,缓缓道:“这事要怪也要怪皇上您自己。你既然喜欢蕴姐姐,又为何要娶那么多的女人?与其说蕴姐姐是我害死的,倒不如说是皇上您害死她的。”
  “自打蕴姐姐进了王府之后,几乎就是专房之宠。皇上您虽坐拥三宫六院,但也太不了解女人了,不了解女人的嫉妒心到底有多可怕,有多疯狂。。。。。。”
  “你去问问但凡王府里出来的女人,就算看起来贤惠的皇后,你也可以去问问,有谁喜欢过萧芷蕴的?”
  “可是我不同啊,王府里的女人都记恨蕴姐姐,所以远离她。那时的我不受宠,在府里受尽屈辱和欺凌,后来我想通了,唯有日日待在最得宠的人身边,我才能有出头之日。”
  景宣帝猛然想起,这么多年他为何那么偏爱眼前这个女人了,她的言行举止,她的一切都跟阿蕴那么的相似,加之从前她们姐妹情深,是以。。。。。。
  “你不是阿蕴,也永远替代不了阿蕴。”
  端贵妃嗤笑了起来,又道:“我从未想过要变成蕴姐姐,只是就算没变成她又如何,臣妾还是得了皇上您多年疼爱与庇佑,臣妾感恩戴德,不求更多的了。”
  景宣帝气额上青筋暴露,伸出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喝道:“你真叫朕恶心!”
  又对着赵德安喊道:“将人带下去,赐鸩酒,对外就说端贵妃得了肠痨暴毙。”
  端贵妃恭敬的磕头谢恩,出养心殿的时候,外头的日光正好,惠风和畅,连空气里都有着甜甜的花香味。
  目光最终停留在树下的那一袭清瘦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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