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王妃有点横-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什么馊主意,他不过一个奴才,哪里敢如此僭越了?
“奴才不敢。”赵德安跪下磕头道。
过完年已经到了二月底,景宣帝一直推脱着身子没好全,上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为的就是不愿听那些个老东西们左一句东宫之位空悬,臣心惶恐不安,为稳固社稷,还请皇上早立太子,右一句就是晋王殿下如今乃是皇长子,人品贵重,历练有成,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些言辞,听的他耳朵都起茧子了。再说了他又不是晋王这一个儿子,他那么多儿子,哪个不是龙驹凤雏之辈,怎的他们就当不得太子了?
他素来厌恶皇子跟前朝勾结,太子才死,老三居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入主东宫,全然没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还妄图以众位大臣来施压,好让他退步?
门都没有,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他才是大夏朝的帝王,他想立谁为太子就立谁为太子,还用得着外头那些老东西瞎操心?依他看啊,就是一个年过了,吃饱了撑的。
才将把赵德安给赶了出去,景宣帝的背还没挨着软枕,外头的小太监就又进来了,景宣帝手里的枕头还没扔出去呢,就见那小太监跪了下去,喊道:“长公主殿下在外头候着呢。”
说完还往帷幔后头躲了躲。
景宣帝摸了摸胡须,定了定神道:“还不快请进来,要是冻着永宁了,看朕怎么收拾你们。你们见赵德安伺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小太监刚起身往后退去,景宣帝又开口问道:“赵德安人呢?”
小太监吓了一跳,忙回道:“回皇上的话,您不是让赵总管替您去打发外头那些大臣了吗?眼下才出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皇上若有事要交代,奴才立刻去喊,兴许还能赶上呢。”
景宣帝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退下。
“大老远的就听到了皇兄的声音,没的跟着些奴才们动什么气,难怪身子一直都好不了。”夏云萝柔声的说道,眉眼里都是笑意。
景宣帝也懒得再装,悻悻的道:“你既都看出来了,还说这些场面话做什么?”
见夏云萝的肚子又大了些,“虽说开了春,但是外头还冷着,你身子愈发重了,祁彧竟也舍得放你出来?”
“那也得分什么事啊,永宁来给皇兄请安,那就是肚子里的孩子给舅舅请安。他哪里还敢有话说。”夏云萝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放在了景宣帝的跟前。
“昨儿我去瞧了青儿,可怜见的,从前那么爱笑爱闹一人,竟也学会愁眉苦脸的窝在房间里,见了我的面儿,就是一通痛哭。”夏云萝小心的看着景宣帝的神色,见他眉头微蹙,也就稍稍放了心。
景宣帝喝了口茶,觉得今儿的茶淡淡的着实没个味道,又见夏云萝在,不好发火,只淡淡的问道:“老九呢?”
“远儿跟蕴嫂子是一路性子的,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瞧着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眼角眉梢里多少是有些落寞的。”夏云萝故意提及了萧远的生母。
景宣帝一时神思恍惚,只低声道:“到底是朕对不起她们母子啊。”
两人正说话间,一阵香风袭来,就见端贵妃款步而来,笑道:“我倒皇上跟谁再说体己话呢,原来是跟永宁啊。”
夏云萝眉头微皱,也不知刚才的话端贵妃听了多少,浅笑着道:“还请贵妃见谅,永宁不能给你请安了。”
“都是自家人,说这些也未免太见外了。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得仔细着点。”端贵妃又扭着腰肢到了景宣帝的身后,替他捶着肩。
三两下之后又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可怜蕴姐姐走的早,若是蕴姐姐还在的话。。。。。。”
“永宁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年在王府里也就贵妃娘娘跟蕴姐姐走的近些,还有就是薛府的薛姐姐,永宁还记得你们三人总是在一块儿呢。”夏云萝素来瞧不惯装腔作势的人,端贵妃明明刚才听了墙角,现在又来博可怜,当真是让人生厌。
端贵妃的神色一僵,又道:“蕴姐姐和薛家姐姐都是顶好的人儿,只可惜天不假年,若是上天愿意,臣妾愿意折寿十年,换两位姐姐平安。”
景宣帝拉着她的手,道:“贵妃有心了。”
。。。。。。
自打被关禁闭之后,萧远整日里也没个笑脸,虽说往日里也不笑,但是裴青逗他,他还是会乐的,如今裴青见他这副样子,轻易也不敢去打扰,只让他一人在书房里静心练字。
裴青在窗外待了一会儿,正折身要回去了,就看到薛寒清寻了过来,一个丫鬟似是走太急的缘故,撞着了薛寒清,正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薛寒清素来待人温和,自然不会跟小丫鬟计较。
裴青却不行,瞧着薛寒清身上的污渍,忍不住抱怨道:“这些个下人惯会拜高踩低的,眼见着咱们齐王府被父皇关了禁闭,做起事来越来越不上心了,等回头都打发了出去才好呢。”
“都是有身子的人,说话也没个遮拦,没的跟这些下人置什么气啊,不过一件衣裳罢了,咱们齐王府还穿不起了?”薛寒清轻声的劝慰道。
将裴青送回屋子后,才推脱着有事便急忙离开了。
裴青也不知母亲素日里那就有那么多事要忙了?竟还一路小跑着出去的。
薛寒清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摊开了刚才一直攥紧的手,刚才她分明瞧见那个丫鬟是故意朝着她撞过来的,没想到只是接触的片刻功夫,竟就往她手里塞了个字条。
字条被攥的久了的缘故,皱皱巴巴的连上头的字都因沾了汗水,略微有些晕开了。
今晚一更,老地方见!事关薛家的秘密!
落款是薛显功。
薛寒清的脑子里转过许多的念头,薛家的秘密?是什么秘密?难道是爹的遗言?
无论是什么样的秘密,她都必须要去问清楚。
午间,薛寒清借口裴天霸吃饭的时候吧唧的声音太大,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后要求搬出去睡一晚。
裴天霸被骂的莫名其妙,但见薛寒清沉着脸,也不好拦着,索性就任由她抱了被子出去。
心里有所想,自然连时间都变的格外长了,好容易熬到了掌灯时分,才悄悄的从侧门出了齐王府。
薛显功在明月桥的桥头来回的踱着步子,还焦着薛寒清会不记得这个老地方呢,谁知一抬头就看到薛寒清正朝着这边疾步走着,不时还回头看个不停。
“说吧,到底是什么秘密?非得约我在这里见面?”薛寒清一心只在秘密上,哪里还顾得上看薛显功痴迷的眼神。
薛显功笑着道:“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这个地方给忘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记得当初每到七月初七的时候,你总会来这里看花灯的。”
“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回去了。”薛寒清不想听他回忆往昔,作势就要离开。谁知却被薛显功拉住了手,奋力甩开后又道:“还请自重。”
薛显功见她真的生气了,举着手往后退了几步道:“寒清,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想你,只要你愿意,我立马把府里的那些女人给赶走,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人就够了。”
这些日子,她虽不打听,但从府里下人们那儿多少听了些闲言碎语,说这威远伯贪财好色,娶了十几房侍妾呢。
薛寒清听了这话只觉得恶心的慌,人更叫她恶心,“那些女子都跟了你这么些年,又替你生儿育女,你若是真干出这样的事来,才叫我寒心呢。”
薛显功情急之下,一把搂住了薛寒清的腰,急切的道:“那些女人不过都是有几分像你罢了,否则我怎么会看上她们,现在你回来,她们又算得了什么,你放心我会给她们足够的银钱让她们下半生衣食无忧的。”
薛寒清反手就给他一个巴掌,喝道:“孟显功,别让我恨你。”
薛显功捂着被打的脸,原先满脸的柔情化作了恶毒,一步一步欺身上前,吼道:“薛寒清,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改姓了薛,甚至我所有的孩子都随了你们薛家姓,我一片真心对你,你就这样对我的吗?啊?”
薛寒清转身就要逃,谁知薛显功却从背后将她扑倒在地,正欲行那不轨之事,只听一声怒喝,裴天霸怒目圆睁,一个飞踹,将薛显功给踹飞了出去,像个大冬瓜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裴天霸忙护着薛寒清离开,远处一队巡夜的守卫听到了这头的动静,正赶了过来。
隔日,京城里便都传开了,堂堂齐王的岳母,夜半与威远伯在桥畔私会,恰被巡逻的守卫瞧见了。
又有人翻出陈年往事来,说齐王的岳母跟威远伯乃是旧相识,此番相见乃是旧情复燃,再续前缘。
还有更难听的话,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气的裴天霸将桌子都掀了,吵着要去找薛显功拼命。
第五十三章 又来一个?
阳春三月; 微风和煦。
护城河边的垂柳冒着点点嫩黄的芽,枝条随着细风轻轻的摆动着; 惊起层层的涟漪。上午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 不想到了晌午时,竟下起了细雨。
细如牛毛般的春雨无声的滋润着地里的绿苗,护城河的河面上无数的鱼儿跃出了水面; 有买油纸伞的远远见到了祁彧; 忙不迭的送了两把伞过来。
祁彧正从荷包里掏银子呢,谁知送伞来的老板,双手护着头; 就往雨里冲去。
“老板,还没给你钱呢!”
老板是个中年的汉子; 四方的脸,倒难得是个憨厚的生意人; 只挥着手道:“这两把伞就权当小的孝敬二位了。再者说了; 天降祥瑞的状元郎能用我家的伞,那也是伞的荣幸,是我们家的荣幸。”
苗蕴等的着实有些无聊; 折了根柳枝,逗弄着护城河里的鱼儿,“爹真是不靠谱,说晌午时分便能到了,这眼看着都过了正午了,怎么还没见人呢?”
祁彧素来也不擅长跟人拉扯; 况且他这身衣裳可是新做的,袖口的花纹还是夏云萝亲手绣的呢,回头别为了这么点买伞的钱,把衣服给撕扯坏了,那可就不值当了。
“哎,刚才有人送了两把伞来,愣是没收我的钱。他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你说我堂堂驸马爷能占人家那点便宜吗?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祁彧丢了一块碎银子出去,撑着的伞举得稳稳的,生怕将自己的衣裳给淋湿了。
苗蕴撇了撇嘴,“德性!”
说着就抛着手里的那碎银子朝着卖伞的走了过去,直接将银子塞进那人的手里,笑着道:“你要是敢把这银子还回去,我就砸了你这摊子。”
卖伞的老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远处的祁彧,一时也不知道是收好还是不收的好。
“知道我谁吗?”苗蕴指了指自己,牛气冲天的道:“前面那条街的精英堂就是我开的,只要我一句话,你这生意就甭想做了。”
卖伞老板见状,也只得哭着脸将银子收下。
苗蕴心里腹诽,这年头真是,给人银子还得连唬带喝的,这都什么世道啊。
这点细雨,苗蕴自然不会放在眼里,缓步走了回去,捎带手又买了点烧饼。
斜风细雨,有燕子低低的略过水面,身旁的苗蕴吃的香甜,发梢上沾满了雨水。
“也不知道老十一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到底看上你哪点了?”祁彧嫌恶似的往边上站了站。
苗蕴瞪了他一眼,道:“就你们家长公主是天下最最完美的女子,行了吧?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管好你家那位就行,干嘛又说我。”
祁彧伸出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喝道:“等你嫁给老十一了,就得喊云萝一声姑姑,眼下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两人正笑闹着,就见一匹瘦弱的老马,驮着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自远处缓缓而来,神态悠闲自得。
即使隔着雨幕,苗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将手里没吃完的烧饼往怀里一揣,就朝着苗正飞奔了过去。
苗正才将翻身下马,就被苗蕴扑了个满怀,只垂着眸子,细细的打量着女儿来,“似是胖了些。。。。。。可见你在京城过的舒坦,定是半分都没想你爹我了。”
苗蕴在他的怀里撒娇道:“爹,我可想你了。真的,要不是为了让你来,我才不会跟那个呆瓜。。。。。。”
话头戛然而止,苗蕴忙捂着嘴巴,心里暗道差点就说秃噜嘴了。
好在祁彧迎了过来,苗正倒也没在意这事。
“阿蕴,你别抱着义父不撒手了,难不成你们父女二人要在这雨里一诉衷情吗?”祁彧笑着接过了苗正手里的缰绳,又递了一把伞过去。
苗正上下打量了下祁彧,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为人夫,也即将为人父了,倒是比以前老练了些。”
祁彧笑着应和道:“义父,不是云萝仗着长公主的身份不肯来接您,只是她如今月份大了,轻易也不敢让她出门,还请义父见谅。”
苗正摆了摆手,“你看上的人自然是不会错的。你也别怪义父当时没来喝你的喜酒,这次若不是为了阿蕴,我是断断不会来京城的。”
父女二人共撑着一把伞,苗蕴满脸雀跃的挽着苗正的手,“爹,这回你来可得在京城里多住些日子,这里可繁华了,比咱们山里强多了,想要什么都能买得到。”
祁彧是备了马车的,可是苗正却似有心事一般,只说想在春雨里走走,也好瞧瞧如今的京城是何等的繁华模样。
路过威远伯府的时候,苗正停下了步子,定定的看着匾额上鎏金的两个大字。
薛府!
祁彧也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解释道:“这是威远伯薛显功的府邸。义父,您认识他?”
苗正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爹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种不要脸的登徒浪子,花言巧语骗了裴青姐姐的母亲出去,更可恶的还到处散播谣言,说裴姐姐的母亲与他有婚约,两人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的。我呸。。。。。。”苗蕴狠狠的啐了一口。
继续道:“平白污了裴家夫人的名声不说,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情分。要我说,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游街,浸猪笼才解气。”
苗正好奇的问了句,“蕴儿,在京城也有朋友了?”
“嗯,裴姐姐人可好了,齐王虽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但也是个难得的好人。”苗蕴一见到父亲,就跟小女孩似的有说不完的话。
祁彧跟在身侧,怕苗正听的不大明白,解释道:“这位齐王是皇帝的第九子,自打出生起就被扔在了边地,前些日子才回京的。算起来,阿蕴以后跟裴青可就是妯娌了。”
“那我以后岂不是得叫她九嫂了?可是我还是喜欢叫她裴姐姐,显得更亲密些。”苗蕴小声的嘟囔着。
祁彧忽然察觉到苗正的情绪似是不大对,忙关心道:“义父,可是赶路累了?要不咱们做马车,也能快些回去。”
苗正的手有些颤抖,拉着祁彧的手道:“我,我想去看看这个齐王。”
祁彧微微皱起了眉头,夏云萝在府里已经张罗好饭菜了,苗正不急着去见未来的女婿,不急着去见儿媳妇,怎的忽然要去见素未蒙面的齐王了?
苗正也觉得自己说的太急了,忙解释道:“蕴儿在京中多亏了朋友的照拂,我想着亲自去谢谢蕴儿口里的那位裴姐姐。”
祁彧虽心有疑惑,但也不好拂了苗正的意思,颇有些为难的道:“义父有所不知,非是我不想领你去齐王府,只是眼下齐王被皇上禁足了。。。。。。”
苗正身躯一震,险些没站稳,好在有苗蕴搀着才没摔倒,定了定神后才道:“锦上添花无人记,雪中送炭情谊深。我还是去瞧瞧吧。”
苗蕴见父亲如此坚持,只拍着胸脯道:“咱就去吧,回头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自有我这个儿媳妇担着呢。刚好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裴姐姐了,也不知道她肚子大了些没有。”
三人又绕路去了齐王府,门口的守卫一见是驸马爷和未来的越王妃,也就没敢阻拦,直接放人进去了。
。。。。。。
薛寒清神情专注的绣着手里的花样,间或拿起来比划两下,看起来跟寻常一样,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裴天霸和裴青两人守在一旁,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薛寒清身边离开了人,一个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毕竟外头的风言风语传的有多难听,大家心里都有数,前些日子府里头居然出现了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偏巧给裴青遇到了,当场就是一通痛打,然后给赶出府去了。
有了此人做例,府里倒是没人再敢嚼舌根了,但是每个人看向薛寒清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些别样的意味。
这可把裴天霸吓坏了,连去找薛显功报仇的功夫都没了,日日守在薛寒清的身边。
薛寒清许是绣的有些累了,一抬头就看到父女二人跟门神似的杵在那儿,忍不住便笑了,“你们放心便是,我还没见到我的外孙,还没见到烨儿成亲,怎么会做傻事呢?难不成为了这样莫须有的事,我要是真一脖子吊死了,岂不是遂了外头那些人的心意了?”
“他们越是要看我自暴自弃,我就偏要活的好好的。况且他们都是外人,只要你们信我,我便满足了。”
薛寒清性子柔和,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般女子都没有的韧性。
三人正在屋里说话呢,就听外头下人来报,“驸马爷和越王妃来了,王爷让您和老爷、夫人一道过前厅去呢。”
裴青这几日正闲得慌,难得苗蕴来了,忙不迭的拉着薛寒清二人就往前去。
走到半道上,薛寒清停住了脚步,道:“我就不去了吧。”
裴青自然知道母亲是怕外头的谣言影响自己和萧远的名声,怕去了大家都难堪。
“刚才是谁说的问心无愧的,既无所惧,又何必怕见人呢?”裴青挽着薛寒清的手臂,又道:“况且祥瑞姑父如今是裴烨的老师,您这做母亲的不得去瞧瞧?也好当面跟人说声谢谢?”
薛寒清拗不过,便随着裴青一起去了前厅。
一进厅里,就见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子,朝着裴青跑了过来,笑的极为灿烂,嘴里一口一个裴姐姐喊着。
再就是一身月白色薄衫的俊逸男子,正对着几案上摆着的一盆奇石看的入神。
薛寒清暗自点了点头,不愧是天降祥瑞的状元郎,果然气质出众。
最后,目光便定格在那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身上,只觉的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何时见过的。
苗正打薛寒清进来时,便认出了她。一时勾起伤心往事,只定定的看着薛寒清一时忘了移开目光。
裴天霸最后进来的,一打眼就瞧见薛寒清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两两相望,只皱着眉头站在了薛寒清的身旁,又犹嫌不够,拉起了薛寒清的手。
心里腹诽不止,早知道京城里这么多人觊觎他的老婆,就算给他是个外孙子,他也不稀罕来。
苗正缓缓的自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薛寒清的跟前,哽咽道:“薛家妹妹?”
第五十四章 行刺
三月十八; 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天还没亮,越王便起了; 严格来说他昨晚压根就没睡; 早早的就换上了新郎的喜服,只合衣略眯了一会儿。
府里的嬷嬷小厮们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前几日皇上特意封了越王为亲王了; 阖府上下同沐皇恩; 况今儿又是王爷大婚的日子,来的那可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半点差错也不是不能有的。
原先众人商量着去客栈迎娶新娘子的; 只因齐王被禁足,长公主又生产在即; 轻易也不敢打扰,好在夏云萝倒是个细心的; 只道:“父兄都在京城里; 岂有让妹妹从客栈出嫁的道理?”
于是命人将先前景宣帝赏给祁彧的那栋宅子给打扫了出来,让苗蕴父女先住着。
外头的锣鼓声,鞭炮声不绝于耳; 透过院墙传进了齐王府里,府里的丫鬟们个个都趴在墙头上看着外头迎亲的热闹场面。
“哎呀,你们快看,骑在马上的那就是越王吧。长的可真精神,往日里瞧着倒也就尔尔,不想今儿换上了这一身; 倒是比咱们王爷也差不到哪儿去呢?”
“竟会说些胡话,咱们不过是些丫头片子罢了,哪里有那样的好福气。”
“说起来,皇上也真是狠心,咱们王爷。。。。。。”
小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年纪稍长的嬷嬷给捂住了嘴巴,又示意了书房的方向,对着那小丫鬟摇了摇头。
小丫鬟自知说错了话,忙捂着嘴,一脸惊恐的样子。
萧远站在窗前,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连下人们都知道为他叫冤呢,难道父皇的心真的是铁石一样的吗?
且不论青儿和苗蕴的姐妹情谊,好歹他也是越王同父异母的哥哥,今儿弟弟大婚,父皇竟也不让他亲自去贺一贺。
自打被禁足以后,萧远想了很多,或许这一趟他便不该回来,更不该对那人还心存有点点的念想。
“阿远,在想什么呢?”裴青的身子愈发重了,走路也不想以前那样连蹦带跳的,只扶着腰慢慢的走了过来。
萧远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下,又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闷的慌,况今儿又是苗蕴的大婚之日,只是没有父皇的旨意。。。。。。”
“都是我不好,连累你连门都出不了。”萧远的声音低了下去,半垂着眸子伸手摸了摸裴青的肚子,裴青的肚子似是比寻常人的大些,连韩嬷嬷见了都说王妃这一胎怀的定是双生子呢。
裴青回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敢出门?况今儿越王府来往恭贺的人肯定很多,若是一不小心碰到哪儿了,伤着我儿子了,我可是要心疼了。再者说了,咱们的礼一早就送去了,量阿蕴也不敢挑我这个姐姐的礼。”
萧远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道:“青儿,有你在真好!”
窗外的一树石榴花开的正盛,远远瞧去如霞似锦,红红的一片,看着就让人心暖,裴青依偎在萧远的怀里,间或细细的说上几句话。
只是这静好的时光来的快,去的也快。
裴青还没好好享受到呢,就听到门外传来裴天霸的声音,也不知是谁惹着他了,怒气冲冲的就冲了进来,“你去管管你娘去,这娘们自打来了京城之后,就愈发的有主意了,任怎么劝都不听。你说苗蕴结婚,干她什么事啊?巴巴的要去不说,我才劝了一句,居然还敢跟我翻脸了,反了天了简直是。。。。。。”
裴青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就为这事也值得您气成这样?”
裴天霸仰头将水喝干,杯子重重的顿在了桌子上,这还不算大事,那什么算大事啊?他要是再不看紧点,他夫人可就要跟别人跑了。
又很是不满的看了一眼裴青,“难道你还明白吗?你娘素来喜欢清静,平日里也鲜少出门,况且跟越王和苗蕴关系有那么近吗?我看啊,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定是借着参加婚礼之事,实则是去见那个叫苗正的。”
那个叫苗正的长的也没多好看啊?瘦高瘦高的个,跟个麻杆似的,不就是看起来有些书卷气罢了,难道还能比他强了?
再者说了,这些读书人就是书读的多了,才有那么些的花花肠子和心眼子,偏就那些傻女人就爱听些不实际的情话。
裴青也是头一次见苗正,单看面相倒是个饱读诗书的,又听说昔年祥瑞姑父祁彧昔年落难垂死之际是他救的祁彧,是以才有了这份父子情。
只是那一日,母亲和苗正两人虽都没说什么,但明眼人都可以瞧得出来,二人是一早就认识的。况且言语之中,苗正似乎对萧远很是关心,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只落在萧远一人身上,眸子里满是伤怀之情。
“爹,定是您想多了。我娘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不过了。若不是真心爱您,就算别人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定不会同意嫁给你的。况且这么多年我娘对您如何,你还不知道吗?”裴青仔细的分析着利弊。
裴天霸觉得女儿说的也就几分道理,不觉就看开了些,这么多年的情爱与时光那可不是瞎过的,“可是我总觉得你娘有很多事都瞒着我,我。。。。。。”
“爹,你现在就是身处其中,太过担心我娘了,以至于这点事都看不清了。当初我娘嫁给你的时候就有秘密了,这点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你都不问,也不介意。怎的如今又介怀起来了?”裴青觉得他这个爹真是越老心眼越小了,动不动的就爱胡思乱想。
裴青原以为自己费了这么多口舌,已经把裴天霸给说服了。谁知裴天霸痛定思痛之后,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只喊道:“我还是不放心,陪你娘一块去吧。免得到时人多,有人欺负了你娘。”
因着裴天霸这一闹腾,等二人到了越王府的时候,里头已经开始在拜天地了。院子里满当当围的都是人,裴天霸一手护着薛寒清,一边往里挤,仗着他的块头和力道到倒是不费力的就挤了进去。
那些人见裴天霸满脸凶相,又如此肆无忌惮,虽面露不悦,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今儿是越王大婚,连皇上都来了,若是闹开了,惹的龙颜震怒,那可就不好了。
薛寒清远远的就看到上座上的那一抹明黄色,以及坐下的苗正。今儿的苗正穿了一件新的黑色袍子,倒是比那日穿的破破烂烂的强上许多。
裴天霸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就算穿上龙袍那也不像太子。”
自打太子被赐死后,外头那些大臣就没一日消停的,好不容易遇到件大喜事,景宣帝怎么能不来呢?况且他一早就听赵德安说,这回的亲家公不光是他儿媳妇的爹,还是祥瑞状元郎的义父呢。
如此一说,倒是勾起了景宣帝的好奇心,倒是想瞧瞧到底是何人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刚才一见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虽跟其他人一样行礼问安,但态度却不卑不亢,腰背挺的笔直,这又不得不让景宣帝高看了几眼。
“二拜高堂。。。。。。”
话音一落,越王携着苗蕴恭敬的给景宣帝磕头敬酒,景宣帝老怀欣慰,又赏了好些东西。
有景宣帝在,苗正这个身无官职的布衣平民哪里有资格喝道儿女们敬的酒。就在嬷嬷准备喝“送入洞房”的时候,景宣帝笑着道:“老九啊,也敬一敬你的岳丈啊。”
又对着苗正道:“你远道而来,怎么能不喝一杯女婿敬的酒呢?”
苗正赶忙站了起来,给景宣帝行礼道:“草民惶恐,哪里配喝王爷敬的酒。草民出身微寒,蒙皇上和越小王爷不嫌弃,哪里还敢奢求其他,唯愿越小王爷和我嫁阿蕴能恩爱到白头。”
说着又看向了苗蕴,眼睛里登时就蓄满了泪水。
再抬头的时候,神色已然恢复如常,隐隐带着股恨意。
“狗皇帝,你去死吧!”
“不要啊。。。。。。”
景宣帝没想到苗正会突然暴起,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尖直取他的咽喉而来,伴随着苗正的怒吼,还有一声尖利的女声。
短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