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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点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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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拨开了她攀上来的手,狐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
“我打算安心发展我的生意了。”裴青的话让萧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把钳住她的手腕,“你今儿必须给我说清楚了,否则我哪里也不去。”
裴青又细细的将先前苗蕴给她描绘的蓝图跟萧远说了一遍,末了偏着头看他,“我这回可是下定决心要正正经经努力一回的,说不定等你回来时,我已经将咱们的家底翻了几番了呢。”
萧远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这么些年攒下的银子估计要不保了,但是架不住裴青喜欢,只要她高兴,多少银子他都愿意花,倾家荡产也愿意。
第三十八章 离别苦?
屋子里的烛火摇曳不定; 映在裴青脸上的光影也忽明忽暗的,她分拣的仔细; 嘴里还碎碎念着; “五,六,七; 八; 九。。。。。。”
数好了之后,又叠整齐了,然后指尖蘸了点口水又仔细的数了一遍; 最后才郑重的将一叠子银票塞进萧远的怀里,神色郑重; 犹如临终托孤一般。
“我将咱们家能用的银票都取了来,你带着路上用。虽说父皇下了命令让户部等一应官员配合你治理灾情; 但是架不住那些人不听使唤; 这里有五万两银票,你先应急,若是不够只管告诉我一声; 咱们府里能便卖的东西不少,前几日父皇还赏了不少。。。。。。”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远给搂了个结实。裴青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细细的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这一别只怕有好些日子不能见了,这么一想,只觉心里难受的厉害; “你这人就是个冰山脸,着实不讨喜。这回出去可得改一改,没事多笑笑,办事也方便些嘛,听到了没?”
萧远只嗯了一声,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第一次觉得裴青竟也有这么啰嗦的时候,他再不济也是个王爷,那些人想要为难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他可不是那种随意被人拿捏的主儿。
“等明儿你走的时候,我便不送你了。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去城门处迎你,可好?”
萧远没有说话,抚着她的长发,有些不放心的道:“你在京中一切小心,切记不要树敌,若是你乖乖的听话,等过年的时候我便给你一个大礼。”
裴青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我只管跟苗蕴打理我自己的生意就是,绝对不闹事,不过若是有人不长眼敢欺负到我头上,我可是会还手的。”说着还恶狠狠的扬了扬拳头。
萧远哑然失笑,再次将她搂进怀里。
“总不能我男人在外头为国为民的辛苦,那起子不长眼的居然还好意思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裴青话音才落,就被萧远掰直了身子。只见萧远一脸紧张的看着她道:“我这就去禀告父皇,说这差事我不能胜任,请父皇另择贤能者前去。”
裴青红着脸道:“我不过一事口快罢了,瞧把你给激动的。莫不是孩子比我还重要?”
“真的?”萧远狐疑的问道。
裴青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腹间,“若是有了身孕,我自己能不知晓?你且安心的去赈灾吧,家里有我呢!”
隔日,鸡才叫头遍,裴青就在厨房里忙活开来了。王妃亲自下厨那还了得,府里一种的嬷嬷丫鬟们乌央乌央的将厨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韩嬷嬷拿着帕子替裴青擦了擦额角的汗,不停的安慰道:“包饺子呢是个技术活,才开始难免生疏些,回头等熟悉了就好了。”
裴青暗中腹诽,也就是萧远头次出远门,她这个做妻子不得意思意思?只这一次罢了,还指望她次次都做,那她还活不活了?
从前只觉得练功是个苦差事,没成想这个揉面和面也是个累人的活计。
裴青看着盆里的面团,咬牙暗道,不就做个饺子吗?还能难倒她了?韩嬷嬷见裴青跟面团在那较劲,连忙劝道:“王妃,要不还是让嬷嬷们来吧,您都折腾小半个时辰了,若是再弄不好,只怕王爷出门前还吃不上呢。”
闻言裴青抬头看了外面一眼,青黛色的夜色里多了点点的光亮,只是她素来就是别扭的性子,说是亲手给萧远准备饺子,就一定得亲手做,每一道都不能假手于人,否则跟让府里的厨娘们做又有何区别?
韩嬷嬷见劝不动,只得让善于面点的嬷嬷们在一旁指点,或是添水或是加面粉,揉面团的力道,一番折腾下来,裴青总算是找到了些窍门,将面团揉成了型。
首战告捷,韩嬷嬷激动的眼泛泪光,忍不住的就为裴青击节喝彩,人人都道她们王妃是个飞扬跋扈的性子,在她看来,这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好的主子了。
饺子馅比和面来的要简单些,将肉剁成肉沫,在添上些作料便就齐活了。剩下的就是擀饺子皮,这可是比和面更有难度的活。
讲究的是力道和方法,饺子皮得擀的厚薄均匀,大小差不多才算是完美。只是裴青乃是临时抱佛脚,加上时间仓促,饺子皮擀的匆忙,自然是大小不一,厚薄有别。
一应的东西准备好之后,裴青便依着嬷嬷们教的手法开始包饺子,只是看起来容易的事儿,轮到自己动手却是比登天还难。
最后磕磕绊绊的总算在天亮时分将饺子做好了,看着冒着热气的锅里,饺子不停的翻滚着,裴青甭提有多满足了,亲自将饺子盛进碗里,又撒了些蒜末,滴了几滴香油,然后对着韩嬷嬷道:“嬷嬷,一会儿麻烦你将饺子端给阿远。”
“王妃,您辛苦一早上了,怎么不亲自送去呢。”韩嬷嬷好奇的问道。
裴青顿了一下,打着哈欠道:“我都忙活一早上了,困都困死了,自然该回去睡个回笼觉。难不成还要我伺候他吃啊。”又小声的嘀咕一句道,“又不是自己没长手脚,还要别人喂。”
走了一段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了厨房里,叮嘱道:“韩嬷嬷,记得看着他吃完啊,一个都不能剩,知道吗?”
见韩嬷嬷应下了,裴青才心满意足的去书房睡回笼觉了。
依着萧远的警惕,裴青醒了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不知道她憋着什么坏,索性也就不戳破,由着她去了,眼下才将梳洗好,看着大包小包的行礼,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昨儿夜里裴青可是折腾了大半宿,先是将银票让他贴身收着,后又一惊一乍的一会儿起来收拾件衣裳,一会儿起来收拾些解毒丸,总是想到一样整理一样,饶是这样,半宿下来也收拾出来好几个包袱。
韩嬷嬷见里头收拾停当了,连忙吩咐丫鬟端了几样可口的小菜,末了亲自将裴青做的饺子端上,然后束手立在一旁。
萧远看着碗里奇形怪状的饺子,皱着眉头问道:“青儿呢?她出去了?”
“回王爷的话,王妃这会子去书房睡回笼觉了,吩咐说就算天塌了也别叫她。您看。。。。。。”韩嬷嬷有些为难的回道。
萧远眸色一暗,挥手示意韩嬷嬷不必去打扰裴青了。只是到底心里却失落,裴青当真是心狠,说不送他,竟然真的就不送,还跑去书房睡觉去了?是打算躲着他吗?
饺子入口,也是食不知味。
韩嬷嬷见状,忙解释道:“王妃天还没亮就起来包饺子了,还吩咐不让我们帮忙,这碗饺子从和面,擀皮,包饺子,那都是王妃亲手做的,这会子可不累坏了,王爷,觉得这饺子味道如何?”
萧远吃着吃着就笑了起来,最后连汤都不剩的全部吃完了,若不是韩嬷嬷在一旁站着,只怕连碗都能舔一舔的。
临走的时候,到底是没忍住,吩咐随行的人先去城门处等候,他稍后就到,然后折身去了书房。
软塌上裴青睡的正香,衾被一半都掉在了地上,萧远小心的替她掖好了被角,又瞧着她面上还沾着面粉,不觉就扬起了嘴角,“既不会做饭又何必为难自己,巴巴的为我去做饺子,咱们府里又不是没下人。”
指腹滑过脸颊,痒痒的,裴青到底没忍住,一睁开眼睛就对上萧远沉沉的眸子,“某些人不还是照样连汤都喝下了,那说明我还是有做饭的天赋的。”
萧远瞧着她那得意的神色,恨不得立刻就去回了父皇说他不去了。只是裴青却很煞风景的推开了他,嚷嚷着道:“要走便赶紧走,难不成来多看我一眼,还能成仙不成?”
萧远悻悻的,青儿当真是没有情趣,临走的时候又悄声的道:“饺子没放盐吧?而且你看那形状大的大,小的小的,色香味哪一点够的上边的?”
裴青气急,抬手就要打他,谁知萧远溜得快,已然到了门外,挥手道:“我回来时可不兴给我做面条了。”
裴青倚在门边看着他大踏步的离开,眼圈顿时就红了,对着萧远的背影大喊道:“我偏要做,你若是敢不吃,便不要进这家门。”
韩嬷嬷瞧着立在门边良久的裴青,一时颇有触动,拿着衣袖擦了擦眼角,上前安慰道:“王妃,早间风大,仔细着了凉。王爷这一去不过数月的时间便回来了,您别伤心。。。。。。”
裴青瞧着韩嬷嬷那悲天悯人的神情,不由打了冷颤,她可是要做生意赚钱的人,跟那些深闺妇人可不一样,她有理想,有规划的。
“嬷嬷,赶紧替我更衣,我跟苗蕴约好了,今儿去布置店面的。若是去晚了,妮子又要取笑我,说我躲懒了。”
韩嬷嬷看着劲头十足的裴青,哪里还有刚才柔情款款的模样,只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后才惊呼一声道:“王妃,您还是少出门吧,若是磕着碰着了,王爷回来,可是会要我们的命的。”
裴青叉着腰道:“嬷嬷,我且问你整个齐王府里谁最大?”
韩嬷嬷颇为为难的挤出了两字:王爷!又在裴青可以杀人的目光里改了口道:“自然王爷和王妃都是主子。”
裴青哼了一声,眼下萧远不在家,自然是她这个齐王妃最大了!
第三十九章 太后寿宴
十月初八; 乃是太后的寿诞。虽说不是整岁的大寿,为表孝心; 景宣帝还是命皇后早早的便张罗了起来。
越王这些日子有些吃味; 为了开武馆的事儿,苗蕴整日里的跟九嫂待在一块儿,连带着把他都给冷落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太后寿诞; 越王一大早就派人去请裴青; 也好一道进宫给太后贺寿,免得苗蕴一会儿又借口偷溜出去,他可是打算好了; 计划在寿宴之上请求父皇赐婚的。
萧远走了有些日子了,起初那几日倒是想的紧; 经常半夜醒来发现床侧空荡荡的,心里就空的厉害。只是日子一久; 倒也没那么想念了。
这不才将洗漱呢; 外头越王府就派人来请了。
韩嬷嬷替她挑了件繁复的宫装,领口太紧勒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只拿手拽着领口。
“王妃; 今儿可是太后娘娘的寿诞,依着规矩是该穿的隆重些的。眼下王爷不在府里,咱们齐王府的门面可就靠王妃您来撑了。。。。。。”
这话听的裴青很是受用,想着左右不过一日的功夫,稍稍忍忍也就过去了。
韩嬷嬷见她消停了下来,心里一阵得意; 她们王妃啊,那就得顺着毛捋。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将贺礼一痛搬进了马车里。
“王妃,咱们府送给太后的寿礼乃是一块太湖奇石,您可千万别记错了。还有就是寿宴之上少说话,多吃东西。。。。。。”
韩嬷嬷一絮叨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裴青觉得她这些日子定是受了长史崔承弼的影响,愈发的爱说教了。
放下帘子之后,隔绝了外头的一切,才觉得松快了些。
裴青到越王府的时候,越王正拿着衣裳追在苗蕴的身后,“我的姑奶奶,你就把衣服换上吧,今儿可是太后的寿宴,半点马虎不得的。若是平日里我何曾计较过你穿什么衣裳了?”
苗蕴远远的瞧见裴青,盛装而来,撑大了眸子凑了上去,“不想姐姐穿起这宫装来倒是颇有几分韵味呢,简直跟平时判若两人。这要是走在大街上,我定是不敢认的。”
说着就围着裴青转起圈来,嘴里啧啧有声,“总算是有点女人的样子了!”
裴青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敢情这之前他们都把她当男人看的?
越王趁机劝道:“好阿蕴,你就体谅我这一回嘛,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者说了,你瞧瞧九嫂,穿上这衣裳多好看啊,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裴青不停的安抚自己千万不要动怒,“我还站在这儿呢,你们小两口损人能不能背着我点啊?”
两人皆是一愣,定定的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裴青,然后没事人似的走远了些,继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这一番闹腾之后,一行人匆忙赶去了宫里,好在没有迟到,否则只怕会惹的父皇和太后不高兴的。
寿宴设在碧波阁,丝竹之声如细细的泉水般流淌进阁内,景宣帝、太后、皇后端坐于上座之上。
余下依次是端贵妃,也就是晋王的生母。吴王的生母惠妃。楚王的生母祥嫔。萧远和越王的生母皆都早逝,是以两人俱都是不受宠的。一个就扔在边地多年,一个即将要成年了依旧还是个郡王。
诸位皇子们挨个敬献完寿礼之后,裴青有点兴致寡淡,瞧瞧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偏就她一个人。若是此刻萧远在边上那就不同了,她可以偷偷的拽他的衣角,跟他说会子悄悄话。
景宣帝瞧着堂下的诸位爱妃与皇子,老怀欣慰,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又想起前几日萧远递上来的奏折,忍不住夸赞道:“这次赈灾之事,齐王办的不错。”
裴青忙举起酒杯,回道:“多谢父皇夸奖。俗话说虎父无犬子,都是父皇教导的好,阿远才会如此的能干。”
太子颇为不悦,哼哼唧唧的低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换了本宫去,自然也能办的极漂亮的。”
晋王饮了一口酒,面色如常。只是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若不是他跟太子吵的太凶,这样的肥差也不至于会落到齐王的头上,权当他捡了个便宜罢了。
“齐王?”太后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皇后轻笑着解释道:“就是早年间送到边地的那个孩子。”
太后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哀家还记得阿蕴初入王府的时候,是何等的贤惠端庄,不成想一转眼都过了这么些年了,到底是老了。。。。。。”
景宣帝面上的笑意渐渐敛了下去,手中握着的酒杯也缓缓放了回去。整个殿中忽然就寂静下来,一众皇子们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唯独端贵妃和皇后的神色微有异动。
端贵妃举杯笑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提这些做什么?今儿是太后娘娘的寿诞,臣妾祝太后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裴青好奇的打量着她,满头华丽的珠翠,着一身大红色的宫装,着实娇艳无匹,难怪这么多年能恩宠不断,实在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苗蕴一听到自己的小名,拉了拉越王的衣角,附耳问道:“他们口里的阿蕴到底是何人啊?为何一提到她,众人都神色各异啊?”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是九哥的额娘。”越王皱着眉头回道。
景宣帝瞥见二人俯首帖耳的亲昵模样,呵呵的笑了起来,“老十一,你前几日说有事要求朕,今儿是你皇祖母的寿辰,何不借这个喜庆的日子说来听听?”
越王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的走到堂中跪下道:“儿臣心悦苗蕴已久,还望父皇恩准,让儿臣娶她做儿臣的王妃。”
众人闻言皆笑了起来。这倒是让越王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脑袋,梗着脖子辩解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诸位皇兄皆都成亲了,就不兴我这做弟弟的也过一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
景宣帝心情好了些,又想起永宁大婚时曾见过苗蕴的,细究起来也算是祥瑞的妹妹,这么一算倒也是亲上加亲的事了,只是这辈分上有些乱罢了。
越王见景宣帝没松口,急的面红耳赤,又道:“还请父皇恩准。至于称呼上的事儿,儿臣跟阿蕴已经商量好了,只管各叫各的就是。”
景宣帝有片刻的失神,末了还是点头道:“这事儿,朕准了!”
越王乐的跟什么似的,忙不迭的磕头谢恩,谁知喜滋滋的回到位子上时,迎接他的却是苗蕴的狠狠一掐。
“你如今胆子是愈发的大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敢瞒着我。”苗蕴没想到越王会在这么重大的场合下请旨赐婚,一时又羞又恼,只得拿越王出气。
景宣帝瞧着年轻小两口的小动作,哑然失笑,到底是年轻好啊,竟也不知道避讳着些,大庭广众下就这样拉拉扯扯的。
转而又觉得这样才有趣,都紧守着规矩还有什么趣味可言呢?
余光又瞧见了太后似有倦色,便让众人都散了。
出了碧波阁裴青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一晚上的觥筹交错着实累人,还是外头的空气好些,里头的脂粉香气混杂着熏香,着实让人闷得慌。
原先苗蕴是找她一起出宫的,只是瞧着越王不停的对着她使着眼色,只得寻了个由头,自己一个人出宫。
月色皎皎,花香袭人。
裴青一时贪看,居然没注意到那丛桂花树后站着两人,待看清之后才行礼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刚才席间只远远的打量过这传言中的齐王妃,如今离近了些看,只觉心跳漏了半拍似的,只是面上却如常道:“无需多礼。”
裴青有些好奇,方才在席间就见端贵妃有意无意的偷看她,如今居然也有失神的时候,难不成自己脸上有脏东西?
“只是觉得你长的有些像故人罢了,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别多心。”端贵妃柔声说道,又问,“不知齐王妃家乡何处啊?”
人人都知道她出身不高,乃是土匪窝里出来的,怎的贵妃娘娘还要多此一问呢?
“臣妾乃是衢州人士,不知贵妃娘娘的故人是?”
端贵妃轻笑一声道:“本宫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如今夜已深了,你退下吧!”
“那臣妾告退了,改日再来给贵妃娘娘请安。”裴青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端贵妃看着裴青消失的方向,对着身后的宫女问道:“你看如何?”
宫女轻声回道:“奴婢瞧着齐王妃的规矩礼数周正万全,全然不似是土匪窝里走出来的野丫头,定是有人细心教过的。否则。。。。。。”
端贵妃细长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如血般的指甲掐下一朵菊花,无论是何人都别想挡她的道儿,大夏朝未来的王只能是她的儿子,而她则是这个后宫里唯一的皇太后。
“吩咐下去,密切关注齐王府的一举一动。另外派人去衢州一趟,秘密调查下齐王妃的身世。”
第四十章 开张
鎏金的匾额上; 精英堂三个烫金大字龙飞凤舞的颇有几分洒脱飘逸之感。这题字的事儿,裴青原是想找祥瑞驸马爷祁彧来写的; 只是眼下这位姑父南下了。
裴青跟苗蕴商量再三; 放眼望去整个京中竟也找不出个合适的题字的人来了?
苗蕴怂恿着提了意见道:“左右你们齐王府的匾额都是父皇亲赐的,况父皇素来偏疼你些,九哥才将出了京; 父皇怕你一个人在京中寂寞; 特意将养心殿内那只会说话的鹦鹉送给你赏玩,依着我的意思,不如。。。。。。”
裴青也觉得这主意甚好; 当今圣上亲笔题字的匾额,单凭这一项; 往后武馆的生源那也是源源不断的,于是撺掇了苗蕴这个未过门的新媳妇儿一起进了宫。
景宣帝午歇才起; 就见裴青和苗蕴两人俏生生的立在殿内; 两人皆着黑衣,头上并无半点繁杂的首饰装饰,两人似是在说悄悄话; 笑声阵阵,不觉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笑着道:“你们两怎么一起来了?”
“父皇心疼儿媳,儿媳自该来谢恩的。”裴青福身行礼,苗蕴有样学样也跟着行了礼。
景宣帝抚掌大笑道:“你素来是个直性子,怎的今儿也溜须拍马起来了?朕赐了你们齐王府不少东西; 也未见得你每回都来谢恩啊?”
拍马屁没拍准,裴青脸上臊得慌,红着脸只盯着脚尖看,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模糊的印出一张娇羞的脸来。
“父皇当真是好眼力,我先前还跟裴青姐姐说,有事只管求了父皇便是,父皇素来最疼咱们的,定不会拒绝的。只是九嫂偏不听。。。。。。”苗蕴趁机玩笑了一句,引得裴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苗蕴吐了吐舌头,不着痕迹的往边上躲了躲。
景宣帝佯装着严肃,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问道:“只要不是胡闹的事儿,朕都答应了。”
先前老三眼泪汪汪的跑来跟他告状,说是被老九媳妇在自家府门前给打了,当时气的他吹胡子瞪眼的还想着要召老九进宫问个明白,怎么连自家媳妇儿都管不好?
好在赵德安领命出去时候,多嘴了一句,道:“齐王妃虽不拘小节了一些,但也不是那等不懂分寸之人,想来。。。。。。”
他细想也觉得有理,于是让金吾卫统领韩曜偷偷调查了一番,才知道个中的原委,老三跟老三媳妇儿算计人家在先,怪不得裴青能气成那样,会直接上门揍人。
“儿媳想着阿远在外头替父皇分忧,我若是在京中无所事事,也着实说不过去。所以拉着苗蕴妹妹一起开了个武馆,想着若是能挣些银子,也好补贴些家用。虽说有天家恩德庇佑,福气自是几辈子都享用不尽的,但儿媳等还年轻,岂有坐吃山空的道理?”裴青细细的说着,瞧景宣帝似有异色,便闭了嘴。
苗蕴倒也不惧,接着道:“儿媳等虽为女儿身,比不得男儿既可以入庙堂,亦可以上战场,但也想有一番作为。儿媳自到了京中,见京中男儿多沉迷于酒色,手无缚鸡之力者众多。若是武馆能让京中男儿觉醒于年少之时,何愁我大夏朝将来无人可用?往小了说习武可使人强身健体,也是功德一件的美事。”
景宣帝听的频频点头,老十一是个胸无半点抱负的,不想居然娶了个这么有远见的媳妇儿。
裴青见有门道,又道:“儿媳跟苗蕴妹妹商量好了,无论得了多少的利,都拨出三成来用以救济贫民。父皇,您看这样可好?”
景宣帝被她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给说晕乎了头,又见两人皆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着实不忍伤了她们的心,换了个闲适的坐姿问道:“说了这么些的道理,也不嫌累得慌。你们二人到底所求何事啊?”
裴青与苗蕴对视一眼,苗蕴才笑着道:“儿媳一早就听说父皇的字乃是京中拔尖的,所以想请父皇亲赐墨宝。”
景宣帝命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又道:“就权当是朕给你们武馆开张的贺礼罢了。”
。。。。。。
是日,精英堂开张之日。
小厮们挑着长竹竿点燃了爆竹,霹雳巴拉一阵响后,待浓浓的一阵烟气散去之后,裴青才发现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京兆府尹顾和正抚着额下长须,暗暗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感到自得,自打他知道齐王妃和越王妃要开武馆,并且还得了皇上亲赐的匾额后,就琢磨着定要在开张那日维护好当天的秩序,为怕人手不够,还特意找金吾卫的韩曜借了不少人呢。
裴青跟苗蕴二人皆是短打的装扮,干净利落里透着股子英气挺挺,裴青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京中的父老乡亲们,即日起想要练武的都可来精英堂。我裴青作为总教头,定会对每个人负责的,保管让诸位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众人一阵拍手叫好。
大门两侧的廊柱上贴着的对联乃是:皇家出品,必属精品。廊下负责登记的小厮忙的焦头烂额,苗蕴见排队的人都排成了一条长龙,忍不住得意的笑道:“裴青姐姐,我就说咱们的生意一定会火的。你瞧瞧。。。。。。。按一个人一月十两来算,一百个人那就是一千两,一年那可就是上万两的银子呢。。。。。。”
裴青对于赚银子倒没有多大感触,比起银子,她倒是更欣慰这么多的人能有来练武的觉悟,于是暗自下定决心,必定要穷毕生之所学,好好的教这些人。
精英堂坐落于长街之上,原先是处二进的院子。后来为了练功方便,直接改成了四合院,中间留出一块巨大的演武场。
午后的日光甚好,裴青手持马鞭瞧着演武场上一排排扎着马步的人。来练武的人下至几岁孩童,上至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只是这些人解释手脚绵软之辈,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有人摇摇晃晃的开始偷懒。
裴青气极,大声吼道:“扎马步乃是练武最基本所在。唯有马步扎稳了,基本功扎实了,才能有所小成。想当初我练功时,可是能蹲上数个时辰而身体不晃的。”
日光晃眼,每个人都汗如雨下,有人趁着裴青不备偷偷拿衣袖擦了擦汗,又有人小声的嘀咕着道:“我们只是来锻炼锻炼而已,又不是要立志成为武林高手或是上战场的,差不多就得了。学两招花拳绣腿足以防身便可,用得着如此严厉吗?”
裴青耳朵最好使,狠狠的瞪了说话那人一眼,走到最前面的位置后才对那人勾了勾手指道:“你,出来!”
那人身材瘦长,长的白净,对着裴青拱手道:“不知总教头找在下何事?”
“打我!”裴青将手中鞭子扔在了一旁厉声喝道。
那人起初还有些为难之色,“男女有别,再者说了我一男人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你一个女人也不大好吧。”
裴青又喝道:“你若是再不动手,就别怪我先动手了。”
那人自恃自己身为男子,气力上远甚女子,于是对着裴青做了个请的手势。只是裴青又岂是他在京中见过的那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娇软女子,只一个照面,那人便被裴青狠狠的摔倒在地。
那人自觉是丢了面子,爬了起来对着裴青就抱了过去,行为毫无章法,被裴青轻松躲过去之后,又是一摔。
直到最后被揍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不止,不停的求饶道:“总教头,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往后可敢再耍奸偷懒了?”裴青这才挪开了踩在那人身上的脚,继续道:“你们若是不好好练,往后与人对敌便是他这样的下场。”
众人何曾见过这样凶悍的场面,一时被吓住了,个个噤如寒蝉,不敢出声。
裴青很满意这招杀鸡儆猴的效果,正准备让这些人继续扎马步,忽然闻到空气里有股子怪味,细一看才发现前面那几个半大小子里,有人吓的尿裤子了。
裴青很是无语,她又不是虎狼,至于吓成这样吗?正想上前安慰几句,谁知那半大小子见她走来,一张脸吓的惨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练了,我要回家。。。。。。”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又没打你,你哭什么呀?”裴青可没哄过这大的孩子,谁知这不哄还好,手还没碰到他的肩膀,就见他丢下银子一溜烟的跑了,嘴里还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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