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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点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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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顾和正才接手了青楼姑娘怜心与太子之间不得不说的腌臜事儿; 也亏得他聪明将问题丢给了永宁长公主和祥瑞驸马爷,后来问题虽被遮掩过去了,但依稀还是听到祥瑞为了保护皇上而受了伤。
  那段时间顾和正过的战战兢兢的; 生怕龙颜大怒,会牵连到自己,丢了顶上的乌纱帽,好在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又涉及到皇家体面,景宣帝虽盛怒; 却也没好大张旗鼓的怪罪到顾和正这个人的头上。
  眼下好不容易安宁些,居然又出现了这么个幺蛾子。
  忠孝侯府的黄大小姐状告齐王殿下深夜硬闯她的闺房,意欲图谋不轨。这样大的事,顾和正听的头皮发麻,但是事情闹开了,他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去请齐王殿下来京兆尹府协助调查。
  喝茶等人的空档,顾和正悄悄打量着齐王府里的陈设,虽说这个齐王最近风头无两,却也不张扬,府里的装设也皆素净雅致,比不得有些暴发户,手头上有点钱,就穿金戴银,把府邸布置的跟金銮殿似的,也不嫌亮眼的慌。
  齐王比想象中来的要快,一身墨色玄衣,身姿挺拔,行动间龙行虎步,一张冷峻的脸上,薄唇微抿,见着顾和正了,略微一拱手道:“让顾大人久等了!”
  行事利落飒爽,颇有几分军中的作风,这倒让顾和正高看了几分,又见他身旁跟着同样穿黑衣的女子,虽未作过多的装饰,却也难得是个英气的美人儿,想来就是齐王妃了。
  顾和正暗叹一声好一对璧人啊,忙着回礼道:“下官给齐王、齐王妃请安!”然后就将黄凝蕊所状告的罪名,悉数说了一遍,仔细的看了看萧远和裴青的脸色,见二人皆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正义之色,忙道:“下官也是公事公办,还望齐王殿下。。。。。。”
  回他的是齐王妃裴青,只见她豪气的一挥手道:“我们又没做那等事,对质就对质怕她作甚?我自己的男人晚上有没有躺在我身边我还能不知道吗?”
  顾和正觉着这齐王妃真是无比寻常,夫妻间这样的私密事居然也敢当众宣之于口?但是面上却忙笑着道:“多谢殿下和王妃的体谅,那就请吧!”
  等三人到京兆府衙的门前时,消息早已经传开了,府衙门口乌央乌央的围了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府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和正虽一早就拨了手下维持秩序,但还是架不住吃瓜群众的热情,在鞋子都被挤掉之后,拉着齐王夫妇二人从偏门进了衙门内。
  黄凝蕊一见到萧远就露出害怕的表情,帕子半遮着面,低声的呜咽起来。裴青最是瞧不得她这样装可怜的样子,拨开萧远径直走了过去,“既然事情闹开了,我倒想问问你,你哪里来的自信说我们家阿远半夜潜入你的闺房,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呢?”
  面对裴青的盛气凌人,黄凝蕊并不应答,哭的更凶了,整个人瑟缩成了一团,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以为裴青怎么欺负她了呢?
  果然围观里的人就有人打抱不平了,“都说齐王妃是个张狂的性子,我看不假,人顾大人还没问话呢,她倒好直接喧宾夺主的做起了女府尹了?”
  又有人拉着说说话人的衣袖道:“你小声点,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如今齐王府最得盛宠,谁人见了不得给三分薄面?再看看忠孝侯府,啧啧,依我看啊,黄大小姐这回想要讨回公道可就难咯。”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就不信这事闹大了,闹到了御前,皇上还能明目张胆的偏袒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又有人说的义愤填膺。
  世人大约对于弱者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同身受感!
  裴青可没想那么多,继续问道:“你不是整日里巴巴的想要嫁进齐王府吗?眼下皇上已经开了金口,左右早晚都是齐王府的人,阿远又怎会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
  理是这么个理儿。
  黄凝蕊擦了擦眼角的泪,对着顾和正微微福身道:“还请顾大人给臣女做主,臣女已然失了贞德,若是不能沉冤得雪,情愿撞死在殿中。”
  说着眼里就多了一分狠绝之色,对着一旁的漆红圆柱子看了一眼。
  顾和正心里咯噔一下,忙吩咐手下将柱子团团围了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黄凝蕊死在他的衙门里,他这京兆府尹还做不做了?
  “黄凝蕊,你既然说齐王意图对你不轨,不知你可有人证和物证?”顾和正清了清嗓子,一拍惊堂木,事情还是得按照程序来。
  黄凝蕊眼下挂着两行清泪,柔柔弱弱的自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又哽咽着道:“臣女好歹也是官宦世家的女子,怎会无缘无故拿自己的清白之身来污蔑齐王殿下?”
  说着又伸出了双手,衣袖因为手臂伸直,往后退了些,露出白皙的手腕来,手腕上有两道狰狞的於痕,看样子像是被人死死钳住手腕所致的。
  顾和正看了一眼呈上来的东西,是个普通的手绢,一角上绣着似鸟飞鸟,似鸭非鸭的禽类,那绣工真是不咋的,想来应该也不会是齐王所拥有的东西吧。
  “齐王殿下,你可识得此物?”
  萧远心下一惊,这东西怎么会在黄凝蕊的手上,他做事可不是那等不仔细的人,况这东西是裴青送他的,他宝贝似的藏在怀里,从未示人,何以会出现在她手里?
  顾和正见萧远神情不大对,暗道难不成看起来冷峻的齐王殿下,还真有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用强的?
  否则何以解释会对即将过门的黄凝蕊做出那等事呢?
  裴青看到那帕子,先是俏脸一红,再然后才是狐疑。她素来没在女红上用过心,跟萧远成亲后,破天荒的跟着母亲薛寒清学了几日,才绣出这一方帕子送给了萧远。
  当时萧远捧着帕子看了半日问她绣的是什么?她都没好意思回那是鸳鸯。毕竟看起来着实没有鸳鸯情意绵绵的感觉。可饶是如此萧远也宝贝的很,日日都揣在怀里的。
  裴青倒不是对萧远起了疑心,只是看向了黄凝蕊的目光里有了几分忌惮,到底是有备而来啊。为了能嫁给萧远,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这帕子是内人送我的定情信物,从不示人,本王不知为何会到了黄大小姐的手里。”萧远沉声说着。
  黄凝蕊惊诧的看向萧远,不可置信的苦笑了两声,“这是昨儿夜里你脱衣服时不慎遗落在我房间里的,否则这样贴身的东西我怎么能拿到?”
  此话一出,外头一阵喧闹。其实不过就是男男女女间的风流韵事罢了,私下里对质就好了,左右很快就是一家人了,非闹到公堂之上,弄的人人皆知干嘛?让人听了去,平白多了几分谈资和笑话罢了。
  “凝蕊自知福薄,配不上齐王殿下。”黄凝蕊失神的半跪坐在上,喃喃的道:“家门凋落,也难怪齐王殿下瞧不上眼,我不怨殿下。家有悍妻,做不得主,我也不怨殿下。只是殿下,凝蕊是清清白白的女儿之身。你既不能娶我,又为何要这般对我?难道除了你齐王殿下外,我便再也遇不到良人了?”
  “可是眼下我什么都没了。。。。。。”说完便朝着柱子撞了过去。
  众人齐齐一声嘘声,有胆小的早已捂住了眼睛。顾和正瞧的云里雾里的,暗道这黄家大小姐可真不是省油的灯。三言两语的就将萧远定性成为了薄情寡义、自私自利、占有欲很强的负心汉。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你不肯娶我,但是碍于婚约,又不肯放手让我另嫁。所以才在深更半夜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黄凝蕊已然哭晕在了地上,纤巧的背不停的抽动着,这眼泪也算是流进了吃瓜群众的心里,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低声指责萧远了。
  裴青听的那些污言秽语,气的恨不得撸起袖子跟那些人计较出个子丑演卯来,谁知却被萧远给拉住了。
  萧远神色自若的走到黄凝蕊的跟前,然后蹲下身子,低声道:“许久不见!你的胆子倒是愈发大了,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黄凝蕊看到了他眸子里迸发出来的杀意,不觉扯了扯嘴角,“我倒要看看你这次怎么还怎么翻身?你就安心的娶了我,坐享齐人之福不是更好?”
  萧远冷哼一声,起身后对着顾和正拱手道:“既然黄大小姐状告我,又信誓旦旦的拿了人证物证,是否也该容本王分辨几句?”
  顾和正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远对着堂外喝了一声,“将人带上来!”
  众人看了看那被带上来的虚弱的女子,再看看地上的黄凝蕊,一时就疑惑住了,怎么会有两个黄家大小姐呢?
  莫不是双生子?
  “正主都来了,你还要装吗?”萧远讥笑着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黄凝蕊”问道。


第三十六章 越王
  月华如水; 倾泻在微光粼粼的湖面之上,来往的船只上挂着彩灯; 歌舞声似有若无的飘进岸边的聆音阁内。
  苗蕴百无聊赖的趴在窗户上盯着外头的湖面走神; 这些日子祁彧追他那捧在手心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冻着的长公主老婆去了南疆边地。
  害得她连个串门的机会都没了,总不能主人都不在家; 她去看元宝那只蠢狗吧!
  “阿蕴; 你快过来瞧瞧,这些异域来的舞姬,腰肢竟真的如水蛇一般; 柔弱无骨的颇有几分味道呢。”越王兴致冲冲的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等了很久也未听到动静,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阿蕴,你这几日怎么魂不守舍的; 莫不是想家了?”
  他这不提还好; 一提苗蕴还真觉得许久没回家看爹爹了,于是拍了拍衣裳站了起来,宣布道:“越王殿下; 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的赌约自明儿起就结束了。我也是该回家看看了,爹一个人在家也怪可怜的。祁彧那个家伙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指望他回去?呵呵。。。。。。”
  越王的兴致顿时消了大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的灌了一大口; “你明天就要走吗?”
  起初在永宁姑姑的婚宴上,他赌酒输给了苗蕴,答应做她一个月随传随到的小跟班。刚开始那几日的确是难熬,且苗蕴又是个鬼灵精,变着法的折腾他。他好歹是个郡王,打小那是金银堆里长的,何曾受过这样的驱使?
  只是奈何那一日父皇是亲眼见的,又开了金口,让苗蕴随意驱使,他若是此时反抗那就是违抗圣旨。于是也就咬牙忍下来了。
  月余的相处后,如今突然说要离开,心底倒是舍不得了。
  于是又饮了几口酒,大着胆子一把握住苗蕴的手,低声嘟囔着道:“可不可以不走啊?大不了本王派人将伯父接过来就是,想必那时祥瑞姑父跟永宁姑姑也该回来了,这样你们一家人也可以聚齐,岂不是一举数得?”
  苗蕴忽然被握住了双手,下意识的就要还手,只是看到越王双颊微红,眼神迷离,知道他有了几分醉意,也就不想与他计较,抽了手后半蹲在长凳上,“你这方法虽好,可是我爹发过誓,此生不入京城半步的。”
  越王闻言急的抓耳挠腮的,“那就谎称是你病重?”说完头上就挨了个爆栗,苗蕴恶狠狠的吼道:“你这是存心咒我呢。”
  “那就如你要嫁人了,你爹就你这么个闺女,难不成还能不来?”越王揉着被打的地方,脱口又说了个理由。
  苗蕴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坐回了长凳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越王,“你这倒是个好办法,与其眼下找人来娶我,不如这样。。。。。。”说着便伸出手臂搭在了越王的肩上,又把他往自己这边使劲一带。
  越王咽了口吐沫,一颗心几乎都要蹦出胸腔了,“你,你想干什么?”
  “嘿嘿,俗话说做生不如做熟,不如你娶了我。这样就可以骗我爹来京城了。况且他还没喝到永宁嫂子这杯媳妇儿茶呢。这回来了正好一并喝了。”苗蕴笑的跟只得逞的狐狸一般。
  许久未见怀里的人答话,胳膊上使了劲,死死的钳住越王的脖子,“难不成我这么一黄花大闺女,还配不上你了?你竟然敢犹豫?”
  越王心里擂鼓似的,只呵呵的傻笑,“本王就是一时高兴过了头,忘记回你的话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告诉你,咱们是假成亲,目的就是骗我爹来京城。”苗蕴这才松了胳膊,又想起什么似的叮嘱了一句。
  越王暗道管你假成亲还是真成亲,等进了越王府,那就是越王府的王妃了,到时候想反悔那也不行了。
  “都依你,本王怎么都行的!”
  苗蕴斜睨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小子今日哪里不太一样,格外的听话不说,还高兴的合不拢嘴的,跟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事情解决了,自然观赏歌舞的兴致便又回来了,原本就是冲着聆音阁的舞来的,若是不仔细欣赏一番,岂不是亏大发了?
  谁知才一探出头,就看到一身男装的裴青和寒着一张脸的萧远。
  “裴青姐姐,这里。。。。。。”
  萧远虽长了一张谁人欠他钱的冰山脸,但是不妨碍她喜欢裴青啊,祁彧大婚那日她可是见过裴青的,难得是个爽利人。
  长日里无事,裴青白天无意间听到府里的小厮们讨论京中各个青楼的特色,对聆音阁的舞和曲赞赏有加。弄的裴青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去以观,好不容易熬到了掌灯时分,草草的用了晚饭,就拉着萧远来逛青楼了。
  没成想一进里头,就遇到了熟人,裴青起先还没记起来是谁,见苗蕴挥手喊的热情,才猛然记起是祥瑞驸马爷的妹妹。
  裴青对着她也挥了挥手,跟着小厮上了二楼。
  一进门裴青就被苗蕴拉着去说话了,“裴青姐姐,你怎么想起来到这儿来了呢?幸亏你来了,否则我可就闷死了。”
  裴青只笑了笑,也不好说自己是因为好奇才来的。崔长史整日里在她的耳旁念叨什么礼仪规矩,又说出去了那代表的就是齐王府的颜面,得谨言慎行。
  “祁彧现在不在京,我正愁着找不着人玩呢。原想着去找姐姐的,只是齐王府如今门槛高着呢,怕去了扰了你和齐王殿下的清静,所以才。。。。。。”苗蕴说起话来就没个歇息的,又自来熟的将刚才的打算跟裴青说了一遍。
  裴青瞪大了一眼,瞥了一眼正在跟萧远说话的越王,热情的道:“妹妹想来只管来就是,往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多走动走动显得感情亲厚呢。况且我也是初来京中,整日里在家也是无趣的很呢。”
  两人在里头说着体己话,间或看看下面的异域歌舞,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娇笑声不断。
  来逛青楼到底也不是什么体面事,萧远沉声道:“你嫂子非得要来,我也只得陪着,否则依着她的性子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呢。”
  越王比萧远小一岁,脸上也稚嫩些,忙不迭的点头应和,一副我也是如此的样子。复又好奇的问道:“这几日满京城里的人都传遍了,说九哥你是算无遗策的断案能手。九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那个黄凝蕊是假的?又怎么会找到真的黄大小姐的?”
  说起那日的案子,萧远的拳头都握了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又让那人给跑了。
  “也没外间传的那么玄乎,不过是比旁人多几分小心罢了。真正的黄凝蕊我是见过的,一派闺阁小姐的性子,而那女人耳垂上却无耳洞。”萧远沉声解释着。
  越王撑大了眸子,“难道就凭这一点,九哥就断定她是假的?”
  “还有就是那一日那人演的太过了,是以我才会留意到这样的细枝末节,悄悄的让人去忠孝侯府带来了真正的黄凝蕊。”越王心无城府,萧远倒也不介意多说一些。
  越王正要再问,裴青和苗蕴手挽着手就出来了,一听两人在讨论这个问题,裴青忍不住冷哼一声,对着一旁的苗蕴叮嘱道:“要我说啊,男人家的长得太好看,也不是件好事。那些个蜜蜂啊,苍蝇啊,赶都赶不走,巴巴的就要往上贴。”
  萧远扯了扯嘴角,敢情这是在夸他吗?
  “先前在寨子里的时候,那女人就处心积虑的接近我,然后进了寨子里,若不是我发现的早,只怕阿远都被她吃的连骨头不剩了,没成想眼下到了京城,这个女人还痴心不改,阴魂不散的居然想借机胁迫阿远娶了她,好李代桃僵顺利住进齐王府里。”裴青说的咬牙切齿的。
  苗蕴好奇的问道:“竟有如此心计,定不是普通女子吧?”
  “谁说不是呢?那一日在京兆府衙门,那么多人呢?一见谎言被戳破,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当时若不是阿远拉着我,我定要手撕了那个贱人。”裴青说着就撸起了袖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她的男人,只当她是吃素的吗?
  萧远冷哼一声,“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暗渊的人,岂能是普通人?”
  越王素来诸事不上心,只管吃喝玩乐,跟别提江湖上这些事了,听来只觉名头响亮的很,毕竟沾上第一,到底还是厉害的。
  苗蕴久在江湖行走,见识也非越王这样的王爷可所比的,面上多了几分沉重之色,“难不成仅凭着几分美貌,就引得暗渊的人盯着齐王殿下不放?”
  说着又看了看一旁的越王,兄弟二人倒是各有各的优点。齐王殿下面如冷玉,眉目间有几分铁血之气。越王嘛,虽看起来稚嫩,但面如冠玉,又笑意盈盈的,难免多了几分和煦温暖之意。
  苗蕴的疑惑,也正是萧远的疑惑,这天下貌美的男子多了去了,又何止他一个?只是不知这暗渊到底听命于谁?为何要屡次为难于他?
  裴青用胳膊肘捣了捣萧远,笑着道:“谁知道是不是他成亲前留下的风流冤孽债,眼下人家来报仇来了呢。”
  越王见裴青夫妻二人眉来眼去,言语里浓情蜜意的,羡慕的紧,垂在桌下的手悄悄的就将苗蕴的手给握住了。
  想象中的怒骂责打并没出现,苗蕴难得乖巧的任由他握着手,越王心里美滋滋的,甭提多开心了。
  而此时苗蕴想的却是,反正是要假成亲的,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索性就让他拉一拉,也不会少块肉,就当是提前练习了吧!


第三十七章 生意?
  假的黄凝蕊在京兆府尹顾和正的眼皮子底下给溜走了; 真的黄凝蕊像是被抽取了精气神似的,整个人都蔫了; 绝口不再提婚约之事。
  忠孝侯府虽说没落;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她早已忘记了吃苦是何滋味,若是萧远真的将他的身世说了出去; 再在皇上跟前告她个欺君之罪; 意图以忠孝侯府小姐的名义强嫁齐王府。
  到时候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不说,只怕在忠孝侯府也待不下去了。
  是以才在萧远的威胁下三缄其口。
  忠孝侯府的事解决之后,裴青愈发的无聊起来; 整日里拖着府里的守卫比武,只是府里何人不知齐王妃乃是齐王心尖尖上的人; 真的动起手来谁敢下十分的力道?偏裴青还是个直肠子,到了演武场; 下手那叫一个狠; 到最后府里的男丁但凡见了她远远的就躲开了。
  近来府里的粗使嬷嬷们,见裴青看她们的眼神不大对,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找了韩嬷嬷去哭诉; 都说自己个只是看上去膀大腰圆,身形粗壮,但到底是女人,禁不住打的。更有甚者还扬言就算齐王府的月钱再高,那也高不过命啊。
  若是齐王妃闲极无聊真的对她们下手了,她们也只好请辞了。
  这话传到裴青耳朵里后; 裴青只气的牙根痒痒,说好的公平比武,怎么到她们眼里都变成她在仗势欺人了。
  原想找萧远倾诉委屈,谁知却找不到人,好不容易远远见到了长使崔承弼,裴青一个箭步拦住了转身要跑的长使,“我问你,阿远这几日在忙什么呢?怎么总不见人?”
  崔承弼呵呵的笑着,拿着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哎呦,都怪我不小心,差点冲撞了王妃,真是不服老不行啊,老眼昏花的连王妃站在跟前都没看到。。。。。。”
  裴青最不喜欢跟他说话,总是之乎者也的绕半天也没个重点,只瞪了他一眼。
  “殿下既然回了京城,自然该和其他皇子一样,每日上朝议政的。况且我听说皇上为了西北大旱,蝗虫成灾而头疼不已,这几日留了诸位皇子在御书房商量对策呢。”崔承弼缩了缩脖子,倒豆子似的将最近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
  萧远既然办的是正事,她作为王妃虽帮不上忙,但也不该添麻烦,于是大手一挥,去马厩牵了马就要出府。
  有了先前晋王妃一事,韩嬷嬷和崔承弼哪里敢放裴青一人出去,一人一边跪在了门前,声泪俱下的想要拦住裴青,不让她出门。
  不论出去被人算计了,还是王妃出手伤了人了,那可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殿下知道了该扒了他们两的皮的。
  裴青没好气的道:“我就越王府找苗蕴去,必不会闹事的,你们若不放心,派一队人跟着便是。”
  崔承弼看了一眼韩嬷嬷,韩嬷嬷知道裴青的性子,想着带一队人出门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王妃前些日子还凑了晋王殿下呢,都说京城扔个棍子砸到的都是官,但是还有谁能比得过晋王尊贵,索性打了也就打了,反正只要她家王妃不输就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越王府外,围观的人只以为有好戏看,都伸长了脖子等裴青揍人呢,谁知道啥都被看到,齐王妃就被人客气的迎进府里去了。
  “裴青姐姐,今儿怎么有空来找我啊?”苗蕴吩咐人上了茶点,好奇的看向满脸不耐烦的裴青问道。
  裴青将手里的马鞭扔在一旁,饮了口茶才道:“整日的待在府里也忒没意思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这不特意来找你解闷的嘛。”
  苗蕴猛地一拍大腿,“我也正闲的慌想找你去玩呢,没成想你倒先来了。”说完又对着裴青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去。
  裴青瞧着她那鬼灵精的样子,偏头靠了过去。
  “裴青姐姐,你说咱们虽不愁吃喝的,但人生总得有点目标和追求吧,总不能就这么混吃等死的,那岂不是太无聊了。”苗蕴的话让裴青听的直点头,“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苗蕴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我这几日可没闲着,逛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我发现了一个商机。”
  商机?
  裴青好奇的问道:“你想做生意?”
  对于做生意裴青倒没什么兴致,无非就是进货出货,赚点差价,也太没意思了。一见裴青兴致缺缺的样子,苗蕴勾着她的肩膀笑道:“裴青姐姐,我这生意,旁人不敢说,但你一定不会拒绝的。这样,咱们二一添作五,一起做老板,怎么样?”
  银子裴青自然是不缺的,“你要多少跟我说个数,算是我这做姐姐的支持你的一点儿心意。”
  “我这几日将城里的武馆都看了个遍,就那些人的质素,连我都打不过呢,居然还好意思舔着脸当教头。”苗蕴负手在堂中转悠着,大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气派,又道:“我是这么打算的,咱们先稳扎稳打,先开一家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精英堂,你任总教头怎么样?”
  裴青顿时就坐直了身子,眼睛里都冒着绿光,这个生意好啊,又能教人功夫,让人强身健体,还能打架,何乐而不为呢?
  苗蕴自然知道裴青的心思,又笑嘻嘻的道:“到时候等名声打出去了,咱们再开第二家,第三家。。。。。。咱们不光要开满大夏朝的每一个城池,还要开到苗疆和北漠。。。。。。”
  相较于苗蕴的慷慨激昂和气吞山河,裴青要冷静的多,她可不管什么宏图大业,银子只要够花就行,关键是总教头这个头衔更吸引她。
  两人一拍即合,越说越兴奋,即刻就领着裴青去了先前看准的铺子。
  而此刻养心殿内的气氛却有些凝重,景宣帝看着排排站的儿子们,越看越烦,一个个长的倒是人高马大,人模人样的,想找一个替他分忧解难的都没有。
  太子跟晋王像是两只斗的正盛的公鸡的,须发皆立,吵的面红脖子粗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吵的他耳朵生疼。
  吴王在一旁小声的劝着,畏畏缩缩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楚王和越王两个像是没事人似的,你拉下我衣角,我拽下你头发,全然没将他这个焦头烂额的父皇放在眼里。
  齐王站在最边角的位置,离着诸位皇子都有些距离,只冷眼的瞧着,不发一言。
  景宣帝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喝道:“行了,都给朕住嘴。一个个的不能替朕解忧,竟会给朕添烦,都出去吧!”
  太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晋王,率先拂袖而去。
  诸皇子一离开,养心殿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赵德安小心的取了薄荷脑油替景宣帝揉着额角,景宣帝半靠在龙椅上,眼睛微闭着,沉声道:“你说朕养了这么多儿子有什么用,西北大汗,钦天监说需要一位身份尊贵的皇室之人前去求雨赈灾,偏一个能用的都没。。。。。。”
  “皇上,太子和晋王素来都是这样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虽说政事上吵一吵,但私下里还是很和睦的。”赵德安轻笑着说道。
  景宣帝冷哼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心思?历来赈灾都是个肥差,又是长脸的事儿,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这样的机会?”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坐直了身子,抚掌大笑道:“朕怎么忘了这茬呢?赵德安,你说朕派齐王去如何?他在边地长大,不比在京城里长大的皇子们,皮糙肉厚的耐得住辛苦。”
  赵德安悻悻的附和道:“皇上所言极是,且齐王殿下又是个耿直性子,做事公允公道的,的确是最佳的人选。”
  “赵德安,快研墨,朕立刻下道圣旨,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免得他们知道了,又要来烦朕。”景宣帝一气呵成的将圣旨写好,又吩咐了赵德安亲自去齐王府宣读圣旨。
  赵德安宣读了圣旨之后,却发现齐王依旧跪在地上,不肯接,“殿下,圣旨已下,老奴劝您还是尽早收拾收拾即刻出发去西北吧。”
  “本王不想去,还是让父皇派别人去吧。”萧远冷声的说着,倒不是他怕辛苦,或是差事艰难,只是他走了,留裴青一个人在京城怎么办?
  到时候趁着他不在,跑回黑风寨又怎么办?
  赵德安拿萧远也没办法,正急的直冒冷汗呢,见裴青哼着小曲进来了,忙迎了上去道:“王妃,您还是好生劝劝王爷吧,这抗旨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裴青听了赵德安的话,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圣旨道:“公公且回去复命吧,就说王爷定会不辱使命的。”
  赵德安感恩戴德的行了礼才出了齐王府。
  “人都走远了,还不起来?”裴青将圣旨扔在桌子上,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去,是为了我。蛾跟你保证我一定保护好自己,也一定不给你添麻烦,你只管安心去好了。”
  萧远拨开了她攀上来的手,狐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
  “我打算安心发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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