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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逝(飘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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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我不得不拿族长的脸为原型作了好些张表情不同的面具,贴在脸上换好衣服顶着不同的族长脸半夜带着小白出去找它的小母狐…
    实在不想白天出去,太吵了,那些族人看自己的目光也会令我很不舒服,也不想用自己的脸出去,虽然半夜也不会有什么人看到,但实在太丢脸了。
    要丢也不可以丢自己的脸。
    而我认识的人中,除了仆人,便只剩族长了,仆人的脸不可以用,会被发现。
    话题好像扯远了,我踏入门中刚刚站稳了身子,族长便停下了对话,目光朝我的方向看来:“神子来了?”
    “嗯”我答了一句便自己找了一处离两人不远也不近的位置坐下。
    刚才一个背对着我看不清模样的男人听到族长的话扭过头看我,我也看了他一眼,也没见什么特别,不过是比族长瘦了点,比仆人年轻了点,比小白黑了点,气质比我差了点而已。
    而且,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的身体和眼睛告诉我它不喜欢这种注视和这个人。
    我顺从了身体的意志把眼睛调到了它相对比较喜欢的族长身上,以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族长花了小白*一次所耗的时间往我的脑中灌输了不知多少木屑才停了下来,喝茶。
    我的左脑自动清空了所有木屑,右脑只留下了一句话,要么海茵自动归入灭阳版图,要么灭阳动手打到海茵归入灭阳版图,二选一,时限三天,过期不候。
    海茵是海外岛国,与大陆一衣带水,与灭阳不过一海之隔。因为其特殊地理位置,岛上稀有资源丰富种类繁多品质上乘,经常会有些海外之人入岛大批购买运回国内高价售出,但海上气候莫测又常有海盗出没,并不安全。
    在阻止岛外之人入岛的同时也阻止了岛内之人出岛,好在岛内资源充足生活富足民风醇朴安居乐业,也没人想要出岛,也算是无意间为海茵竖了道人为屏障。
    加之先前航海技术并不发达,与海茵相邻的其他小国也是内讧不断不成气候,是以千百年来海茵一直过着很是平静祥和的生活,岛上的人多半没有什么防御意识,再加上海茵原本就是子息单薄,发展到今天也不过五万人而已,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不了多少,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身为神子的我虽然有能力,但也无法护他们一世。因为能力并不可以无限制使用,使用一次便需要至少三年的修养,而且每使用一次它的威力便会大打折扣且永不恢复,我想之所以我会做了海茵这么久的神子,可能是我的能力一次都没有使用过的缘故。
    其实是不是要投入他国旗下成为强者翼下的附属我想族人们是不在乎的,因为我不在乎。关键问题是一旦失去了自主权强者会怎样对待他的附属。
    人心有多险恶多善变,这些在象牙塔里生活了千年的族人们是想象不出的,就连素来以睿智博闻著称的族长也不能,不是说他们有多善良单纯,不过是因为他们从没尝试没经历过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或名或利或钱或权而争得头破血流尸骨无存的惨烈场景罢了。
    环境,总是能够最大限度地造就不同的人性的。
    “无需三天,我拒绝”虽然直言的拒绝会给今日的海茵带来很大的风险,但我更不想一时的妥协而给海茵带来更大的未知的风险。
    无论如何,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危险。
    “神子果然好魄力”东方韶停顿了一下,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是那种让我很不舒服的眼神:“拒绝也不是不可以,孤也可以放弃这次的行动,不过…”
    “不过什么?”一听还有戏,族长便立刻接过了话头。
    “两个条件,答应孤两个条件,孤便即刻撤退,而且孤还可以向你们保证,但凡有孤一日,定不让他人欺负了海茵去”话虽是对着族长说的,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我的身体告诉我它越来越不舒服了,不知为什么,自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我的身体便一直对他有种强烈的抵触,从心脏那里散发的抵触。这在以前是从所未有的,好像靠近他,就会有什么身体或者心脏不愿意承受的危险一般。
    “哪两个条件?”
    “第一,孤要你们海茵协助孤开拓一条从灭阳到海茵的专属航线,并且,孤要你们向孤保证从今日起,海茵的任何资源都不得卖给除灭阳之外的任何国家”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卖谁都是卖,不过是买主从多个变成一个罢了,对海茵没什么影响。
    族长搭在长眉下的眼皮挑了一下,显然一直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不少:“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我的嘴巴一向不喜与陌生人讲话,是以大半的时间都是两人在说,我在听的。
    “第二个条件…”这次的停顿有些长,我看到族长的白胡子都翘了好几次了。等我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之后,东方韶才开口,眼睛仍是对着我,脸色很是郑重,口气也很严肃,眼神让我更不舒服:要他!”
    番外 前世纠葛之殇韶(三)
    果然。
    心中隐隐猜到了这种可能,了然大于惊讶,毕竟东方韶看我的眼神已经明确清晰地交待了他的意图。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面瘫中。
    族长就没我这么幸运了,刚入喉的茶一口气喷出老远,连我都受了一些波及,更别提离族长很近的东方韶了。
    东方韶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不过与我无关。我关心的是又一件衣服报废了。族长的定力实在有待加强。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时候族长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失礼的问题了,一把拽了东方韶的领子用让我的耳朵很不高兴的分贝粗声问道。
    东方韶眉狠狠皱了一下,口气仍是坚决:瓜要他!”
    害怕族长受得刺激不够,这次东方韶的手指直直指向了我的方向。
    我觉得族长这样的问话实在蠢得可以,明明一次刺激就够了,必何还要再问一次再给自己添一回堵?况且,我这个当事人还没说什么。
    “住口!神子万尊之躯又岂容你这等秽物辱及沾污!”灭阳本族因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子基为女子的五倍的关系,且男女不拘,其开堂会之污秽之名更是远播万里,虽未亲见,耳闻却是有的。
    饱暖思"欲,灭阳建国定都不过短短三年时间,稍微富有势大一些的灭阳本族官宦人家动辄便豢养数以百计的陪房通床侍妾奴厮之流的,作用自是不言而明。且秽乱"迷程度比之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夫妻妻子妻妻夫妻子妻子妻父侍父妻子侍子妻父奴奴妻父侍父妻子奴奴妻子侍…
    侍妾脔宠作为货品相赠互换更是屡见不鲜,发展到最后,竟是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其逆伦悖德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其他灭阳国内非灭阳族人虽是看不过眼这种大逆不道败坏纲常的可怖无耻做法,但无奈势正单薄,虽是有心却是无力。
    更兼之那些灭阳本族豢养的一干侍婢脔宠中并无他们的亲朋友人,与他们实无多少利害关系,吐了骂了口诛笔伐了愤怒了抗议了起兵了造反了闹了一阵也没闹出个五六七八九,反而死了不知凡己烈魂,换得王一纸禁令规定官宦人家豢养脔妾之数不得高于五十人,且禁止有血源近亲关系双方行不伦之礼,轻描淡写两句话有幸生还下来的人也不吵了也不闹了乖乖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什么道德,什么伦理,什么纲常啊…人哪,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把自己的利益排在所有利益最前位的。
    说起来东方韶还算是其中比较好一些的,至少没那般性好渔色,污秽,无耻悖伦,但饶是如此,他旗下侍妾宠脔也有百人之多,且男色多于女子,灭阳韶王性好男色且多加恋姿容殊丽神色冷清者早已是公开的事实。这也就是族长之所以反应如此之大神色如此愤怒的原因了。
    东方韶的脸色很不好,眼中有凛寒的杀气掠过,十年前,自从十年前敢这么揪着自己的领子以这样的姿态跟自己说话的人早已在这个十年去地府跟阎王做伴去了。
    这次…若是他们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便也罢了,若是他们不答应…孤不介意再来场死生对决血染海族。
    东方韶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我自然是看到了的,投来的凌厉警告的眼神我自然也是接收到了,不过,与我何干?
    今天的天气挺不错的,天空是小白最爱的湛蓝,太阳散发的是我的身体最感觉舒服的温度,只除了,窗外高树上那只活泼得有些过了的麻雀一迭声的叫唤吵人了些。
    看到神子视而不见地将脑袋转向了窗外只留给了自己一个后脑勺,东方韶瞳孔的颜色暗了暗,一个暗器甩了出去,正中神子桌前的茶壶,“喀啦”好大一阵声响,却是茶壶掉落地面摔了个身首异处,淡黄的茶水流了出来,在我的脚边洒了一地,有不少溅到了我的鞋面上,虽未烫湿却也并不舒服。
    族长显然也是听到了这声音的,眼睛里面的瞳孔瞪大了,白色的胡子耸动着上下翘得倒也欢腾,眉毛颤得也很厉害,身上的肉也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跟着抖动着,只不知是害怕的还是气的,与族长相识四十余年的经历告我应该是后者成分居多,因为那团碎在地上的尸体的原形是族长最珍爱的器物之一,不是贵客上门他是绝计不会拿出的。
    “放手”冰冷无温的语气,房中气温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再度骤降至寒冬腊月。
    东方韶看向我的眼中带着明白的威胁,告诉我今日的摔茶壶之举不止是一个警示,若是海茵执意要同灭阳作对到底,那么今日茶壶的结局便会成为族长族人日后的下场。
    他一定会说到做到,而且他也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没人会质疑,我自然也不会。
    据说玉缸大陆有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叫做武功,学之者可洗髓伐骨隔空取物飞檐走壁摘叶伤人,我看着离碎裂的茶壶不远处那根细如牛毫的银色小针在阳光下散发着冷冽的光泽,想象了一下这些银针打在皮细肉嫩手无缚鸡之力的族人身上的场景,只四字:惨不忍睹。
    必然会输的战争你会打吗?别人的想法我不知道,至于我自己,是一定不会去打的。
    有那份精力那份时间,我宁愿去弹弹琴,作作画,逗逗小白,看看闲书。
    “我答应”
    世界静止了十秒,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天外飞来的一团白色生物,是小白,我来的时候它正摊了四肢露出白生生的肚皮在镜湖前的一处草地上扑蝶打滚晒太阳睡觉,这会想是睡饱了看不到我便寻着气味找来了。
    小白动作娴熟地蹿到我的腿上照例打了几个滚,我合作地挠了挠它的肚子和脖颈,看着它满意地眯了细长的狐狸眼拿后背不停蹭着我的衣服,虽然肉眼看不见但猜也能猜得到衣服已经脏了。
    反正衣服早先已被族长的口水茶水洗礼过一遍了,迟早也是要报废的,随它蹭去好了。
    一人一宠玩得开心了,把周围的生物全当空气了,有人开始不爽了。
    确切的说,在小白来之前就已经有人不爽了,或者用很不爽形容更合适些。
    早在神子说出那句我答应之后族长的脸色就很是不好,跟锅底灰有得一拼,东方韶的领子也不抓了,胖胖的爪子速度极快地张开又合了,合了又张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捏在手里给来个粉身碎骨似的,我想他此刻最想粉身碎骨的是那只经常一鸣惊人口出罔言震得人七荤八素头晕眼花且不负责擦*的神子…
    努力深呼吸小白二十个打滚的功夫,平复一下跳得明显早已超过负荷的心跳,族长胖胖多肉多汁的粉色脸盘摆出无比严肃认真的表情:“神子,不可以!我不同意!您庇佑下的万千子民们也不会同意!今天就是海茵的子民们流尽最后一滴血全部战死在这里,我们也决不会把您送出去苟且偷得片刻的安宁!”
    族长脸上视死如归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义凛然的表情太过刺眼,东方韶眯起了眼,心中杀意更胜:“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个人,孤要定了!就算是踏着你们万千反对者的尸骸白骨断肢血水里趟过去,孤也在所不惜!孤想要的,你们谁能拦得住?”
    说这话的时候东方韶的身上散发的那种毁天灭地神挡杀神佛阻弑佛的危险气势让他斯文俊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杀戮之气,地狱夺命修罗死神。
    动物敏感的本能使得刚刚还与主人玩得兴致高昂不亦乐乎的小白瞬间竖起了浑身的毛,绷紧了雪白的身子,四肢紧紧扒在殇的腿上,黑亮的瞳孔紧缩了,原本就细长的狐狸眼眯得都快成一条线了,警惕地死死盯着东方韶,作出一副紧急备战的一级防御姿态。
    相比起那三只的或激动或凌厉或紧张的模样,神子殇的表现简直轻松惬意得令人发指,一手悠悠地逆着方向抚弄着小白炸起的一身白毛,半硬不软有点扎手的触感很是奇特,另一手则若有若无挠腾着小狐狸颈下的一撮软毛,不一会儿便将小狐狸辛苦建立的防御攻势给破坏了个彻底,小白怒,扭头狠狠瞪了一脸冰霜外加面瘫的始作俑者一眼,只是那动作由两只妩媚风流的细长狐狸眼作出,貌似更像抛媚眼一般,效果不问自知…
    番外 前世纠葛之殇韶(四)
    拿尾巴狠狠给了坏人的胳膊一记,转过头继续摆出架式敌视东方韶,坏人的手似是故意要与它作对一般捣乱个不停,小白怒,转过身子朝殇低吼了一声,气呼呼从殇腿上跳了下去,白光一闪,小狐狸化身愤怒的利箭一溜烟蹿了。
    朝门外那颗无辜的大树狠狠抓挠无数下好生*了一通怒火,还是觉得不甚解气,又践踏了可怜的花花草草无数,才转身继续回到了看似冷漠实则恶劣无比的主人身边,受虐!
    它当初是脑袋进水了,眼睛被X糊了,才会认为这个男人是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不让自己吃活物也就算了,熟的味道更好,但你能不能不要因为自己喜欢吃白米菜蔬就天天逼着我跟你一块吃那些不知所谓的杂草啊?老子是狐狸,不是兔子啊!
    光是吃的,也就算了,反正事后自己也能从好心的仆人那里得到一半只鸡或猪蹄或牛肉块什么的来安慰自己很受伤的胃。
    但是主人啊,你不能这么残忍地对待一只正在发情期的狐狸啊…
    白天你不愿意出门嫌人吵,也不让我出门因为嫌我每次出去后回来都弄得一身脏四只爪子上也不知踩过蹭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非逼着一只发情期的狐狸和你一道禁锢在方寸之地做苦行僧…
    这我也忍了,白天不可以,这不是还有半夜吗?
    但是主人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顶着一张胖胖的皱纹脸在我面前晃荡啊,小白我看得眼抽搐啊眼抽搐…28
    族长那张老脸顶着也就顶着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顶着那张老脸大睁着一双眼皮笑肉不笑地看我和小梅爱爱啊,我葚得慌,我,我…阳痿啊…
    看就看吧,我忍了,但你能不能不要四柱香一过,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解决了就硬要把人家给带走啊,你,你就不怕人家早泄不举吗?
    55555…果然以貌取人是不对的,早知道就该多听听姆妈的忠告,漂亮的女人不可信,漂亮的男人更不可信啊!
    可是,可是主人真的长得好好看,比它见过的狐狸家族最美的狐狸仙子都好看,那眉那眼那鼻子那嘴巴那耳朵那颈项好精致,好漂漂哦…
    咕叽,好大一声口水吞咽声,小白再次刺溜一声箭一般蹿了出去,唯一不同于上次愤而离去的证据便是耳后悄悄染上的一抹红晕。
    垂脑,捂胸,掩面:娘啊!
    它…它居然看着主人那张脸勃…*了!
    它果然,果然太色了吗?
    对于小白不甘的归来复可疑的离去,我没有时间去想,等到窗外我一直在看的那一片绿油油的叶子终于飘落,族长和东方韶之间也剑拔弩张波涛翻滚暗潮汹涌了盏茶功夫之后,我开口,惯常的平淡和冷清:“为什么?”
    一句话问罢,两人也不对了,也不望了,齐刷刷把眼睛转向了我的方向,明晃晃的两双四只大大的问号晃得人眼有些晕。
    “什么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如是问,让我不由反思莫非我的表达能力很有问题?
    “为什么不同意?”我说话很少用长句,累。
    族长眼睛瞪大了,看我的眼神就跟小白的那位第一次看到站在小白身后观看他们现场的我的眼神似的:“什么叫为什么不同意!神子难道不知道这*要去您之后会做什么吗?”
    *?何兽?”要做什么我自然是知道的,近千年的岁月毕竟不是白活的,而且现在还有了小白和它那位如此优质的现场教材。
    我对男男并无偏见,也不像他人那般谈虎色变深恶痛绝,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对象是东方韶,我的的身体告诉我它很排斥与那个东方韶的一切接触,就连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身体也会自然展开本能防御,后背僵得跟上次给小白吃的那根鱼骨头似的。
    我的鼻子更是义正言辞地告诉我它不能忍受与东方韶同在一片天空下呼吸同一处空气超过一刻钟。
    我的脑袋更是拒绝去想象今后要跟东方韶朝夕相处裸裎相对的场面,那会让我的胃有一种想要自杀的感觉。
    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和东方韶之间的事情,不是么?
    闻言,族长再次拿欲杀人的眼光狠狠剜了东方韶一眼,有一句话说得着实不错,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现在族长的模样倒是把咬人的兔子的特质给发挥了个十成十,全然不顾对面那只老虎事后的报复。
    转过眼来斩钉截铁中气十足地回了我一句:“狼,色狼!”
    族长气呼呼鼓着腮邦的表情与夏天时经常出入于镜湖的某种白肚皮青绿皮肤鼓眼泡的生物倒是蛮像的,我的身体告诉我它有些兴奋,但我的脑子和脸告诉我它无法调整出正确的姿势。
    东方韶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被人拿这种眼神瞅着还被说成色狼*,无异于当众被人扇了一个大耳光,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他无法容忍,也不打算容忍。
    也许正是因为今日族长肆无忌惮的一瞪和口无遮拦埋下了矛盾的导火索,才酿成了后来那许多无可挽回的悲剧吧?可惜人不是神,神子也不是,纵他有天赋的神力。
    他们无法预知日后的故事将会走向什么样的道路,更无从避开命运的舵轮朝它既定的方向走去“您是我们的神子,我们的神,怎能屈居凡人秽体身下做那等违逆人伦无耻悖德苟合之事!?
    “就是屈了又能如何?”别人的看法如何,我管不了,我只在乎自己在乎的。
    “又能如何?!神子不知道这样做会背负无数骂名,整日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指手化脚鄙夷唾弃,冠上脔宠的恶名过街老鼠般一辈子活在众人的口水下永生都直不起腰抬不起头来!”
    我正想说那又如何,如果他们今日只为了一场虚名而皆死于非命,那我这个神子还做来何用呢?虚名浮利尽黄土,掩身死后尽化无,作何如此在意?
    东方韶抢先一步,也不见他怎样动作,族长颈间被长长的胡子盖住的那一坨肥肉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五指收紧了,族长的脸色以极快的速度涨成了猪肝色:“管好你的嘴巴,如果你不想要了,孤可以帮你清理掉。你,如果不想他死于非命的话,现在就跟孤走!”
    后半句明显是对我说的,我其实很想对他说我不介意,但他动作太快,我能听到的只有族长惊天动地的咳声,和耳边呼呼刮过的风声,以及,身后某颗树干被拦腰截断的喀喳声和滚落尘土时发出的沉闷的撞击声。
    东方韶的胳膊揽在我的腰间,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物传到我体温略低的躯体上,欲烫伤柔嫩的*。
    身体不断发出不适的尖锐抗议,我扭动着身子试图摆脱他的掌控,但他揽得太紧了,腰都被勒痛了,挣扎无果,反被东方韶更往他怀中揽去。
    劝你最好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被摔成肉酱的话”
    眼睛条件反射地朝下看了一眼,只一眼,我的身子便死死绷直了,再不敢乱动。活了七百四十多个年头,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恐高。
    一路上东方韶都绷着张脸,气的,我也是绷着张脸,吓的,气氛很压抑。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狂啸而过,两侧的景物飞速倒掠而去,风刮得面颊和眼睛生疼,眼睛酸酸涩涩的,想要流泪。
    我握紧了拳头,眼睛只盯着天上漂动的浮云,心里默念静心帖,用眼不见为净来求得一个心理安慰,但仍无法控制跳动如擂鼓的心脏。
    不知道飞了多久,在我眼睛几乎失明耳朵基本失聪嘴巴几乎冻僵心跳基本停摆的时候,东方韶才停了下来,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很大却也很新的住宅庭院,细节方面处理得很是粗糙,就连有些散落在地上的泥土还是潮湿,住宅的周围还有些落叶枝木什么的胡乱的堆积了,像是刚完工不久的临时住宅地。
    住宅内很空旷,偌大的空间小猫也不见一两只,不知是人都出去了,还是原本就没有什么人在东方韶领自己到的是其中一个看起来相对好一些的房间,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比起自己住的宫室而言,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番外 前世纠葛之殇韶(五)
    东方韶对着虚空喊了句武一,出来,便有一个黑衣的娃娃脸从不知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给东方韶行了个跪礼,娃娃脸上满是严肃的恭敬和郑重:“王有何吩咐?”
    东方韶这才放开了一直揽着我腰的胳膊,长时间高空低温快速飞行,加上我穿的本就单薄,我的腿脚差不多要冻僵了,两条腿无法支撑起整个身子的重量,身子晃了几下才依着身后的墙壁稳住了。
    东方韶对那个娃娃脸说了句:“看好他”等娃娃脸应了一句是后便原地消失了。
    那个他不言自明,肯定是我了。
    危险情报一解除,身体各方面的疲倦和不适便如潮水般压了过来,胃部一阵阵抽搐*,酸水直往喉头冒,脑袋和腿脚胳膊也跟灌了铅一般沉得厉害,稍微抬一下便能听到骨骼僵硬的转动声。
    越过娃娃脸,我拖着两条半残的双腿,艰难地向房中唯一一个可栖息地床走去。
    一段短短的不过小白一个眨眼便能走完的路程硬是被我走了一柱香的功夫。
    床很硬,但也聊胜于无。
    闭目养了好大一会神,也不去理会。娃娃脸那双灼灼热辣肆无忌惮的探究目光,过了不知多久,感觉身体在渐渐回温,不适感也去了大半,我才再次睁开了眼。
    对上的便是一张放大的白净娃娃脸和一双闪烁着满满的兴致和无比热切的黑亮眼珠。
    两张脸的距离不过半指,我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打在我脸上的湿热度,身体无法适应如此近的距离,我往后挪了下身子,避开了娃娃脸的靠近:“我要沐浴”我对娃娃脸这么说,折腾了这许多功夫,我后背冷热汗渍不知出了凡几,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很是不舒服,尤其是被风一吹,冷飕飕得更是难受。
    娃娃脸显然是没有料到我出口便是这么一句话,大睁的圆圆猫眼摆出了o型,倒也趁了他那张脸,煞是可爱,至少比小白那双老是上挑了勾狐狸的细长眼可爱多了。
    “我去看看”过了好半天,娃娃脸才这么回了语焉不明的一句,手指如风般在我身上点了几下,身子便再无法动弹了。
    我看向娃娃脸,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和淡漠,娃娃脸挠了挠头,讪笑:“重任在身,不敢轻疏怠慢,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如何,立刻瞬移出了屋子,说了句:“公子安心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来”便将房间落了锁,关死了门窗,扬长而去了。
    我转动着全身上下唯一可以转动的两颗黑眼珠,专注地思索着坚深的学术问题:为什么娃娃脸就不能先把我的身子放平了给我盖上被子再走呢?
    百思无果,但傻坐着实在无趣得紧,我便把目光对准了头上的梁柱数起它身上的纹路来,要是这个时候小白在就好了,至少还可以朝我抛抛媚眼什么的。
    我等啊等啊,等到窗外那不知名的什么鸟也不叫了,头顶的梁柱都快被我用目光绞出一个大洞来了,身上被汗浸了的衣服也已经干透了,娃娃脸还是迟迟未归。
    我不知又等了多久,眼皮越来越沉重,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耳朵模糊听到了门外的开锁声,沉重的眼皮费力地眨了几下,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超大号的浴桶,浴桶后面是那张娃娃脸。
    见我在看他娃娃脸放下了浴桶,笑着向我的方向走来,明明是很可爱的一张人脸,我却觉得朝我走来的是一只做错了事低着脑袋抬着眼皮摇着尾巴极力想讨好主人免于受到责罚的小狗。
    娃娃脸走到我面前,伸手拍了我身上几处,穴道解开了,我重新拿回了身体的自主权。
    “让公子久等了,出了一些小意外耽搁了一些时间,还望公子不弃”娃娃脸诚恳地说道。
    我没有回答,慢慢地起身,小小地踱了几步,腰酸背痛腿抽筋,好累。
    “公子好生洗着,我先告退了,有什么吩咐需要叫一声就好,我随叫随到”
    娃娃脸见我没有回答,便想要撤退了。他很累了,用内功烧开了那么大一桶水,饶是内力精深如他者,也难免吃不消。
    果然太依赖王是不对的,搞到现在他连生个火烧水都不会,还差点把厨房给烧了…
    “慢着”娃娃脸听到我的话,刚迈出了半米的脚步停了下来,扭过头来问我:“公子有何吩咐?”虽然嘴角笑意仍是不变,眼皮却是耷拉下来了。
    我自然看得出娃娃脸的疲倦,但我也很累啊,被他的主人折腾了那么久,又被他折腾了那么久。我勉强地抬起了两条沉重无比的胳膊,摆好姿势,对娃娃脸说:“替我宽衣沐浴”
    这下娃娃脸眼皮耷拉得更往下,嘴角的笑容更是险险得快要挂不住了。王的东西岂是他们随便碰得的?更何况还是王亲自带回的绝色,要知道王可从没有主动带过什么人,而且还要他这皇族武字辈第一人看着,说好听点是看着,言外之意就是这段时间人就交给你负责了,要是少一根汗毛短几两肉的话,你就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吧…
    “公子还是自个儿来吧,宽衣沐浴这类的细致活我这等整日舞刀弄枪的粗人真的做不来,万一手下一个力道控制不好,伤了公子哪处皮肉筋骨可就不好了”
    “我不会”我直言,宽衣穿衣我是会,但现在浑身都痛得跟被马车辗过似的,我懒得动。沐浴我确实不会,神子的饮食起居从小就有专门的仆人打点,而且是经过层层严密苛刻的选拔考核最后胜出的前三甲才有资格来到神子的面前接受神子的选择,被神子选定的仆人跟在老仆人身后经过为期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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