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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逝(飘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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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快于脑子,不加思索的莽撞决定脱口而出:“好,我答应你”
第十章
没来由的,他在乎这个少年,从第一次的冷颜相对,到这次的冷语相向,他该死地在乎眼前这个少年的每一个细微的举动,每一个细碎的表情,以及…他对自己的看法。
这很危险,轩辕月心内不停告诫自己,无奈心神不同体,心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大脑。
没有片刻耽误,第一次由北辰逝主持的高阶军官大会马不停蹄地举行了。
“我不听取任何不同的声音,不接受任何不同的意见。下面我说的每一句话希望你们严格地照办,我没有多少耐心,也没有多少爱心,如果有人试图阳奉阴违,背国投敌,我不介意让你们亲身感受一下真正的修罗场是什么模样。”少年的面容青涩依旧,只那深黑的眸中遍布的沧桑和狠厉以及话语中透露的森森寒意却是让在场久经沙场的众将领后背汗毛集体向天行了个致敬礼。
“陈汉,我要在一天内备齐下面的所有物品:五十斤上好的黑豆,三口大锅,尽可能多的鹤顶红,五百个四个香囊大小易碎的小口袋”
“末将接令”
“李威,两天内从军中挑出五十名臂力较大的兵丁,五十名射箭好手,三名城中最好的厨师”
“末将接令”
“于获,两天时间,五百个身穿兵士服的草人,越像越好”
“孟要,两天后,上好的草料,把所有的战马全部喂好”
“秦朝,两天时间,避开敌军的视线,按图上的陷阱在方圆一里之内布置好机关”
“段意,从军营挑出一千名好手,一个时辰后我要”
※※※
有些人天生便是站在世界的顶端,供众人顶礼膜拜的,他们的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命令,每一个决定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引导人们不自觉地跟随着他们的脚步,服从他们的决定,北辰逝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没有争吵,没有辨论,一场会议,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清冷的声音,冰寒的面孔,缜密的思路,一条一条看不透其中端倪的命令有条不紊地下达着,空前的高速,空前的安宁。
众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偌大的内室再次静了下来。
北辰逝阖目休息片刻,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先前的清冷寂然:“我要见库房总管”冷淡的目光对上一旁百思不得其解眉头深锁的轩辕月。
“库房总管?”一时间无法适应北辰逝这种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轩辕月反应明显慢了半拍。
“嗯”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北辰逝冷然应道。
不多久库房总管就到了,淡淡看了一眼来人,待来人告罪落座后,北辰逝开口:“一天之内备齐这些东西”清单上的东西自然是轩辕渊默代写的,纸张自然也是轩辕渊默代转的,可怜的北辰逝,伤筋动骨一百天,双手至今缠满绷带,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腿不得行,差不多与重度残废无异。
“你来给他解释吧”目光转向轩辕渊默,北辰逝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疲累。
第十一章
轩辕渊默笑着应承下来,温文雅然的解说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不同于北辰逝如同数九寒天的阴冷气质,轩辕渊默温然的气质一如春日暖阳和风细柳拂面而过,舒然惬意。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此刻北辰逝和轩辕渊默已站在了校兵场,正前方整整齐齐列着千百兵丁,灼灼的视线齐齐射向正中笑得一脸温文雅然的轩辕渊默,至于旁边那个削瘦弱小连自己胸部都不到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再也寻不到的面瘫小鬼却是乏人问津,被忽视了个彻底。
天,越来越冷了,即便是穿着厚厚的皮裘,北辰逝还是感觉到一股股阴森的寒风顺着脚底板渗入肌体,吹得心脏都开始冷得打颤。膝盖处一阵盖过一阵尖锐的痛楚使得北辰逝的小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得可怕,豆大的冷汗落地无声。
轩辕渊默借着为他系松散的狐裘带子的因由半蹲下身,在众人看不到的死角将手掌抵在了瘦弱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内力顺着相连的地方传入北辰逝体内,待苍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后,轩辕渊默方才收功。
“以兵符起誓,我保晨曦不亡。我的条件:从今日开始,你们的身体,你们的灵魂完完全全归属于我。你们什么都不需要了解,不需要过问,更没有置喙的权力,拒绝的权力。从此以后你们只要记住一点: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漠然的双目冷冷地一一扫过一众兵士的脸,不带丝毫感情,无情的兽般。
众人脸上先前不以为然的表情早已荡然无存,要知道他们中可是有不少人曾是伴随当今陛下在幼龄之年逼宫夺位的,再加上现任素有恶魔王爷之称的轩辕夜从小“熏陶”,自然知晓有些小鬼是不能小瞧的,尤其是眼前这小鬼身上那股刻意外散的王霸狠厉之气比之那二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小鬼手上还握着那代表无上权力的兵符。
“都听清楚了?”沉静的面容,深邃的双眸,不大的声音,难掩的威势。
“听清楚了”炯然的目光,宏亮的声音。
“听清楚什么了?”“绝对服从,誓死效忠”有人起头,接下来便是此起彼伏的和应声。
最终所有的声音都汇成了一个声音:“绝对服从,誓死效忠”整齐划一,气吞山河。
“很好,从今天起,你们必须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住处集体迁往三里外的小周山脚下,现在全体解散,去库房领帐篷,两个时辰后,我不希望你们中任何人掉队,否则,军法处置”话音方落,北辰逝便转过身绝然离去,他撑不下去了。
走出众人的视线,北辰逝一直紧绷的脊背终是坍塌,锐痛的双腿终于再难支撑躯体的重量,眼看着便要倒下,被身后的轩辕渊默眼明手快地接住,用手臂支撑起摇摇欲坠的瘦小身子。
“累了?”
嗯”
“我抱你回去?”
“避开他们”
“好”
第十二章
一阵风过,两人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回到房间时,北辰逝已是汗湿重衫,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死白死白的,很是吓人。
回来的时候遇上一直等在门口的南宫离,轩辕渊默截住了南宫离欲开口的话语,让他尽可能快尽可能多地弄些火炉暖炉薪炭来,不愧是北辰逝看中的人才,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南宫离将不知从哪搜刮了满满一车的东西全部卸了下来,不下十个的火炉,一大堆的暖炉,数不清数目的薪炭,以及各式各样各式皮毛的裘衣,一条条,一件件,一样样,源源不断,有条不紊地摆在了房中。
熊熊燃烧的火炉,和摆了一床的暖炉,房内瞬间温暖如春,北辰逝的脸色和缓了许多,轩辕渊默收了功,回自己房间取了一堆药材和药炉又快速赶回了北辰逝房间。
上好的姜汤熬制起来并不需要太长时间,轩辕渊默喂了北辰逝喝下,让他先驱驱寒。
南宫离在火炉边照看着还在熬煮的药汁,不多久,房间里已充斥了满满的苦涩药味。轩辕先生说今天新改了药剂,多闻闻对自己主子的身体有利无害。
方方进药收拾完毕,门外便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房门开了,来人是陈汉。
一进门便是一股烤死人的热风混着房里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皱了皱鼻子,不管过了多少年,长了多少岁,他就是闻不惯这股子腥苦味,男子汉大丈夫得了小病挨个小伤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做什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喝这劳什子?
陈汉皱眉看向床上面色很是不好的北辰逝,从一开始他就感觉这孩子瘦弱得不正常,脸色也白的很不正常,难不成是生病的缘故:“大人,您生病了?”
“没什么。东西准备好了?”坐直了身子,北辰逝神色复归最初的冷然。
“是,已经备妥,请大人过目”轩辕渊默起身接过陈汉递过的包裹。打开来置于北辰逝面前。
让轩辕渊默取了颗黑豆给自己,尝了尝味道,皱眉:“没有更好的了吗?”
“这已经是全城最好的了”陈汉满头的大汗,心情有些烦闷,口气有点冲,倒不是针对特定的谁。奶奶个熊,这房间是用来烤乳猪的吗?粗略一数,且不算那满床的暖炉皮裘,单只火炉竟已有十数之多,奶奶个熊,怪不得这么热!
闻听陈汉的口气,轩辕渊默抬头看了一眼,已是了然,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示意他稍安毋燥:“热的话就把外衣脱了吧!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必拘礼,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轩辕如此的好生言说,倒把陈汉这大老粗闹了个大脸红,搔搔头,笑得有些尴尬:“呵呵…是我脾气太冲了,失了仪态”
“无妨,难为你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备齐这许多材料,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该做的,该做的”
第十三章
面红耳赤,连连摆手,不敢居功,这血性汉子倒也实在得可爱。
对于陈汉的态度和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北辰逝自然是没有兴趣的,趁二人谈话期间,北辰逝将其他物品检视了一番感觉没有问题,便把目光转到了轩辕渊默身上。
“怎么?”轩辕的声音永远都是这般温柔可亲。
“鹤顶红”眼神移向布包里那三个小小的瓷瓶。
轩辕渊默会意,拿过一瓶闻气味观成色,最后将之轻洒了一滴于地上,只闻“哧”一声,地上气泡滚动,不几,坚硬的地板表面竟有了不少裂纹:“顶级”
对此结果,北辰逝很是满意:“可以了”
对陈汉点了点头,北辰逝给出了肯定的评价。
接过轩辕渊默递回的包裹:“那…末将告退了?”
“嗯”门关了,房内再次陷入寂静。
“睡一会儿?”看北辰逝有些不绝的目光,轩辕了然:“小周山那边我会替你看着的,睡吧”轻轻地抚着北辰逝,目光温柔似水。
“嗯”北辰逝低声应了,不几便睡了过去,他是真的累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身上的疲乏痛楚立时消了大半,火光中一张沉静的面容对着自己笑得温润:“醒了?”
“嗯。外面什么声音?”嘈嘈杂杂的。
“你的铃铛派上用场了,他们果然夜袭了”那是一种模拟现代的红外线纵横交错而成的警示铃,线团和铃铛全部涂成了黑色,不仔细留意根本不可能发现,一旦敌踪入了警示线范围悬于丝线的铃铛会自动发出示警,不至兵士们每次都处于被动矮打的状态。
“明日怕是会有大雪,他们倒会抓时机”窗外无星无月,黑沉沉的,风雪欲来。
“这次来的倒是比上次强了不少,也机灵了许多”
嘈杂错乱闹闹哄哄的声音直至深夜才静了下去,脑袋里面一片清明,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看身边似乎一直没有挪过座位的轩辕渊默:“你不去睡?”
“弄完这最后一副药就回去”事实上武功尤其是内功练到一定境界的人是不需要睡觉的,累了倦了打坐调息一两个时辰也就够了,只自小形成的每日必要睡个一觉次日方能神清气爽的观念太过根深蒂固,才会下意识不想戒了这习惯。
见轩辕渊默精神状态比自己这个每日不知要睡凡己的人还要好上许多,北辰逝便不再多说什么。
只把目光调到了远处门边的一个火炉上,炉子里的薪炭烧得通红通红的,离得老远似乎也能感觉到它周身散发的炙炎之气。怀里的暖炉抱了几个时辰也不见转凉,料是细心的轩辕渊默一直有替自己更换。
至于这么晚了他还守在自己身旁料是怕变天自己这脆弱的身子骨受不住吧?自己又是何德何能,要一个被自己亲手害死了爱徒的失亲之人如此悉心照拂爱护?
望着炉中一点点燃成了烬的薪出了神,就连轩辕渊默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都没有听到。
第十四章
“噗”烛火爆了好大一个灯花,倒把北辰逝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抬头便对上一张看不出真正年龄温然雅俊的脸。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药研究好了?”看轩辕渊默停止了摆弄药草,北辰逝问。
“嗯。是熏疗的,加了些安神的药草,不知效果如何,今晚可以先试试”轩辕渊默指了指离北辰逝最近的炉子上刚刚熬上的药草。
刚才想得太入神了,倒也没注意到轩辕渊默在做些什么,经他这么一提才觉浓郁的药味方才散去不就的房间再次被中药的苦涩腥膻之气包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无论多久,自己还是不能适应这种自古传至今的国粹疗法。
“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还有几个时辰,再睡一下吧,天亮了我叫你。”
“嗯”虽然没有什么睡意,还是应了下来。烛火被熄灭了,房门开了又关上了,一阵寒风刮过又走了,轩辕渊默离开了,所有的生物都沉沉入睡了,房间内太静了,静得可怕。
窗外有翅膀拍打窗棱的声音,北辰逝起身走了过去,用脚开了窗子,这是他在前前世做杀手的时候修的一门功课,除了夜阳和那个人无人知晓他的脚甚至比手还要灵敏。
一只巨大的鹰隼扑楞着翅膀飞了进来,取过纸条将鹰隼放了回去,关了窗户,看着纸条上两个熟悉的英文字母:OK北辰逝笑了,三个多月来第一次展露了笑容,虽然笑意仍未达到眼底。
将纸条扔进了炉中,眼睁睁看着它燃成了一堆灰色的烬,最终完全失了踪影。
次日,纷纷扬扬的雪覆盖了墨色的辕门,遮蔽了苍茫的大地,嘴角翘了一个弧度:天时,地利,人和,此其一也,看来就连上苍都要站在自己这一方了。
北辰逝和轩辕渊默共骑一乘赶往小周山,小周山严格说来算不上一座山,细细算来,也不过几百米的高度,连珠峰的零头都赶不上,但聊胜于无。
冬晨的风很是冷冽,刮在脸上跟挨刀子似的,赶到山脚的时候北辰逝感觉自己都快被冻成一块冰条了,好在轩辕渊默事先在自己膝上绑了两块厚厚的保暖皮裘,虽然真正起的作用有待考证,但也聊胜于无,至少感觉比昨天好了不少。
漫天及膝的大雪中,兵士们站得笔挺硬直,标枪般,目光灼灼地望向北辰逝。
没有客套,没有开场白,冰冷的眼神,肃然的口气:“顺时针,沿着山脚,一圈”兵士照办。
身后有轩辕月派来的一位美名其曰伺候起居的近侍递上的椅子,北辰逝拉过轩辕渊默坐下,自己随即坐在了他的腿上,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而言,莫说站上一天,就是一两个时辰那也是奢望。
“再一圈”
“再一圈”
…
八圈过后,北辰逝给了兵士们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四柱香,上山下山”
“三柱半”
“三柱”
“两柱半”
香烟袅袅,一众兵士挥汗如雨。
第十五章
“自由休息一刻钟”此时某人冷冰冰的声音对于众人而言不下于天籁甘霖,闻言众人齐齐松了口气,训练真得很辛苦,数九寒天的他们居然出了一身的热汗。
近侍见训练停了,很有眼色地递了两杯热茶给轩辕和北辰,剩下的全部分给了兵士。北辰逝没有阻止,也没有鼓励,但从他无波无澜的眉眼中可以看出他对近侍这种僭越的行为并无太大反感。
短短的休息时间过后,紧锣密鼓的训练再度开场了,这次的项目稍微好了一些:投铁球,只需要足够的臂力就可以了,当然这只是兵士们最初的想法罢了,当北辰逝向他们宣布完全部的规则和奖惩,他们亲身体验了一段时间后,他们真的恨不得将当初那个愚昧无知的自己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层出不穷的目标变化,先是大铁球大靶子,再是小铁球小靶子,然后是短木箭小瓶口,再后绣花针小铜钱,直至最后蒙着眼在黑暗中训练六十步开外锈花针准确射入人体每个挂了铃铛的穴道,眼力臂力耳力观察力判断力…果然宁可相信天上可以降块馅饼在自己头上,也不可以相信那位大人可以轻易发过操劳他们的机会。
跳高跳远跳绳俯握撑运球投篮爬树爬墙游泳埋伏捉迷藏设陷越阱…层出不穷的项目手段,不管是什么,轻松的困难的,那位大人最后总是有办法将他们这群可怜鬼操劳到半死啊半死…
其中绝对值得一提的荣获今年最变态项目双双桂冠的当属埋伏和捉迷藏。所谓埋伏,一个两个几个时辰身体僵得直直的趴在冰天雪地里,前方一堆长相异常丑陋牙齿异常锋利体形异常庞大体味异常恶心的桀兽流着涎水磨着牙齿异常嚣张地站在你面前,动一动迎接你的就是狠狠的毫不留情的一爪子,抓在肉厚的地方还好些,肉薄的地方,啧…真的有够人受的,可惜那些怪物才不会去管你的感受,专拣皮薄的地儿挠,一天下来,简直是在地狱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捉迷藏更是诡异,一组三人,两个捉人的,一个藏身的,活动范围:十棵光秃秃的大树,准许移动,如果在追定时间内没有被捉住的话,恭喜你,你安全了,如果到时你被捉的话,恭喜你,找个雪最多的地方趴着,向那群怪兽报道吧!当然,你也可以免受责罚,只要你能说服另外两位队友替你去面对那些怪物。
如此一番变态的训练下来,这群人无论体力智力身手还是观察力判断力隐藏力战斗力团结性敏感度都有了质的飞跃,更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坑蒙拐骗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耍无赖扮流氓挖情报谋奸计折磨人的本领更是日进千尺。
这场耗时耗力旷日持久的训练之后,每个人自身的潜能和深藏的劣根性都得到了最大程度和深度的挖掘,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牺他精神更是被他们奉为至理名言,演绎得淋漓尽致炉火纯青。
第十六章
当然这是针对没有外人的情况而言,早在日常一点一滴的训练之间北辰逝便将一致对外,睚眦必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害我一分,我还人千倍,自己人自己可以欺负,外人动了绝对不可以饶恕之类的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种子深深渗透灌注在了这些原本还算善良纯朴的青年人脑海中,并佐以最适合的土壤,让这些种子得以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终是如荫参天。
很久很久的以后,玉缸大陆野史上有这么一段绝对称不上是赞美的记载,大致意思如下:纪元XX年,晨曦一夜之间出现了这么一群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出身,他们是大陆上最团结最强大的团体,他们有着变态的体力,高超的智力,诡异的身手,细腻到无人能及的观察力,让人惊叹的决断力,神出鬼没的隐身技能,让铁血男儿胆寒的层出不穷的折磨手断,他们能于千军万马中取敌将兵符如探囊取物,他们能自由出入皇宫任何一个角落如入无人之境,只要你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绝对能在最短的时间把你的祖宗十八代连同你从小到大尿了几次床挨了几次竹笋炒肉尖有多少个相好那里的尺寸是多少技术如何平均持续时间为多长给查个清清楚楚。
同时他们也有着整个大陆上最小的心眼,最恶劣的爱好,最变态的行径,最强烈的报复心,他们蔑视常伦,无视江湖道义,行事诡谲,从不按常理出牌。他们可以为了早晨你奚落了他一番扰了他的一场好梦抢了一块他看上的肉而夜半时分搞得你鸡犬不宁欲“仙”欲死,他们可以为了十年前你打的一巴掌说的一向坏话坑的几两银子千里追杀到你身边搅得你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性再难福。
在晨曦长长的一段历史上,他们划上了最浓妆艳抹的一笔,他们成就了一则空前绝后的传奇。
在晨曦平淡的生活轨迹中,他们成了无数曾不经意间招惹过他们的人的噩梦,他们来如风去无踪挥一挥衣袖将你原本安乐的生活彻底搅得地覆天翻,对于不少人来说他们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表过不提。
天渐渐暗了,风雪越来越急了,北辰逝的脸色越发苍白若死,纵然怀里抱满了暖炉,身后又有轩辕渊默的体温和内力相护,但很明显效果不是很好,他的身体已经严重超了负荷了。
“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轩辕渊默的声音一如继往的温柔温暖。
看了看燃了一半的香,又看了看远处几乎成了雪人的兵士,淡淡开口:“这柱香燃完”
“别太逞强”轩辕渊默不甚赞同。
“他们太弱了”一句话算是解释。轩辕渊默无法,内力行了一周天,体温瞬间高了不少,解了外衫,将北辰逝瘦弱的身子更往怀中揽去,紧了紧北辰身上的狐裘,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继续娴熟老练地揉着他的膝部。
第十七章
香渐渐燃尽了,兵士们今天的训练也该结束了。
“解散”此刻北辰逝冷得跟冰渣子似的话语对这些尚未“长成”的小萝卜头而言,不亚于经年大旱后的一场甘霖,烈日沙漠中的一汪清泉,海涛汹涌中的救命稻草,北辰逝话音刚落,一众兵士直如打了兴奋剂的母鸡般,嘎吱嘎吱两肢踩着厚厚的雪蹦哒蹦哒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轩辕渊默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些抽搐。
长长的睫盖住了北辰逝寂然的眼,看不清表情。
“回去吧”轩辕渊默低头看了眼怀中脸色越发灰败寂然的人问道。
“嗯”北辰逝淡然。
“我让安公公在这里另设了一个住处,这几天就暂且在这里住着,嗯?”
“嗯”不过是个片刻的安身处,在哪里住着又有何区别?
粗粗看过,新建的帐篷比之其他竟是厚了三倍不止,里面熊熊燃烧的炉火让尚站在外面的人都能感觉到它的炙热。
“要沐浴么?”脱了靴子,轻手将北辰逝放在了临时铺就却绝对温暖柔软的榻上,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好后,轩辕渊默问。
“嗯”暖暖的被窝,一床的暖炉,满室的炉火,驱散了漫漫冬夜的风雪酷寒。
“稍等”暖暖的水流过四肢百骸,舒缓了锐痛不已的手脚膝盖,身后温暖的大手力道适中地按摩着疲乏困顿的身,一点点揉散了入髓的疼与冷。
浓浓的睫轻垂,盖住了乌色冷寂的眸,在薄薄的眼睑下投过了一段暗色的影。
帐外寒风呼啸冬雪飞扬,帐内宁然安寂水雾袅绕,惟余炭火哔啵水声泠然,有一种时光就此停滞的错觉,曾经的喜与悲,乐与哀,情与伤,欢与痛,仿若一场黄粱庄周的镜与花水与月,轮廓模糊,影像昏昧,食指泛黄,过往成伤。
“三个时辰后叫我”洗浴完毕,进了汤药,一身清爽躺在床上的北辰逝如是说。
“嗯”伴着帐外萧萧风声帐内熊熊烈火和满室苦涩浓郁药香,没过多长时间北辰逝便沉沉陷入了空茫的梦乡,自那日过后,那人竟是一次也未入得梦来…
在北辰逝身边守了段时间见他无事便走了出去,厚厚的白雪竟生生偷得了半点天光,撕裂了满天黑沉,月沉云端,星子黯淡,劳累了一日的兵士沉沉陷入了梦乡,除却风声,天地竟如斯安静,浩渺穹形,不由让人生出红尘万丈浮土蜉蝣沧海一粟之感。人生百年匆匆,白驹过隙,转瞬白骨,何苦执着?
进得自己帐中,沐浴洗漱一番,功行十二周天驱去了一日的疲惫倦乏,再睁眼时又是一派温然雅润,气度光华。离三个时辰尚早,潜下心来,继续研究草药,近来诸事繁多,练了一半的药丸一直搁置了下来,趁此时机快些完成了也好。
“哗~”刺耳的哨声震惊了好梦正酣的兵士,七手八脚慌慌忙忙奔得帐外,却是那位大人嘴里含着一个哨子寒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他们。
第十八章
北风呼呼地刮,刮得人从骨头冷到了心眼里。
良久,那位大人开口了,比漫天纷扬的雪还要刺骨:“如果今天来得是你们的敌人,此时你们早就身首异处了”说完,留下一堆冻得跟冰凌渣子似的士兵,转身与轩辕一道离开。
两天后,各级军将以最快的速度将北辰逝要的东西准备齐妥,北辰逝验收了成果,将挑选出来的五十个臂力强人和弓箭手交给了南宫离和秦家侍卫,让他们去训练,两人应了,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甚是用心。
轮椅日前送达了,乌色冷然的瞳静静看着椅背上早已深邃入骨的紫色枫叶印迹,缠着绷带的手伸出,一点点一寸寸抚过熟悉流畅的纹路,白色的绷带,紫色的枫叶,乌色的长发,雪色的狐裘,彤色的晚霞,有红色的梅从头顶的树上飘落,轻覆在苍茫的白雪上,如血,刺痛了谁的眼?谁的心?
天似是裂开了一个大洞,纷纷扬扬的雪已经陆陆续续下了五天了,漫天漫野的白,遮天蔽日。
这日,北辰逝依旧如往日般倚在轩辕渊默怀中,抬头看着远处爬上爬下忙得热火朝天的一众兵士,他们的潜力果然不错,如今纵是大雪封山寒天冰地的恶劣环境下也可在一柱香的时间赶个来回了,只是可惜晨曦北境除了玉芒便再无高山陡山了,小周山,实实算不上什么好的训练场。
紧了紧怀中的暖炉,狂暴的风卷着漫天的雪,模糊了前方的视线,轩辕渊默把狐裘裹得更紧了些,从随身的瓷瓶中取了一颗白色散发着隐隐清香的药丸配水给北辰逝服下,看着他好了一些的脸色方才放下心来。
自那一场大病过后,他整个人似被掏空了般,连最后一分感情波动都被抹杀了,唯一的幸事便是那日过后他再未咳过血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只不过…以那般代价得来的这种福,不要也罢。
那边那群兵士山爬够了,未等北辰逝命令便自动自发地去挖雪刨坑拉线埋箭布网设陷阱去了,兵士们对这个似乎很感兴趣,确切地说是对陷害他人更感兴趣,因为陷阱设出来是要招呼在除了自己以外的包括曾不开眼得罪过自己的某些人不太厚道的同伴身上的,咩哈哈,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报复了。不愧是北辰逝教出来的徒弟,果然很…强大。
乌色的眸半眯,专注地看着不远处干得热火朝天挥汗如雨的兵士们,迅速的动作,缜密的心思,千奇百怪的想法,匪夷所思的创意,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有些设计若非一直看着自己也定会陷下去,当真是防无可防,防不胜防。
很不错的一帮孩子,等这场雪下完就拉他们出去溜溜吧!
汗流颊背的兵士们突然感觉背后有阵阵阴风袭来,回首望却是那位冷面的大人深邃的目光直直盯着他们,呼哮的风雪似乎更大了,嘶…好冷。
第十九章
雪终是停了,在不眠不休下了整整六日之后。阳光照射着白雪,白雪反射着阳光,刺得人眼睛都开始痛了。
北辰逝眯着眼,心内暗自计算着以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热度而言,雪全部化开需要几日,答案是令人欣慰的:没有三四日的光景怕是不成,趁这段时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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