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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被拐跑的日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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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能不能请你把我们火化,装在一个盒子里,咳咳……”宋何终是吐出一口血,“用带喜字的红绸裹住,埋在云泽醉花荫的槐树下。如此,我这一生,便也无憾。”宋何笑着断断续续说完。
白茶很难受,心脏隐隐传来不舒服的感觉。她第一次体会红尘中的江湖,那么陌生。就像宋何与司画,又岂是爱恨情仇这四个字可以说的清的。她狠狠点头。宋何了完了最后的心愿,满足的靠着司画阖上了眼眸。
秦少则眼神复杂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依偎着的两人,折扇委地,碎玉成灰。也只能感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了。
“宋何注定是要遗憾了,我一直没告诉他他还有个孩子。”燕安看着白茶忙前忙后的火化突然道。
白茶气愤的转头:“为什么不告诉他,太残忍了,如果你告诉他他说不定就不会这么傻了!”
燕安淡淡道:“我告诉他才是真的残忍,一个人靠着悔恨和回忆度过漫漫的一生,行尸走肉的活着,面对着跟她有着七分像的孩子,每一天都受着煎熬,那才是最残忍的吧。”
白茶想了想,竟然无法反驳。
秦少则也意外的瞟了眼他。恐怕他是想要那个孩子吧,不过秦少则没有说出来,都是痴人。
“好了,这下他们就永远在一起了。”收拾好一切的白茶捧着小小的盒子道。情绪也回转了很多,就是有点淡淡的惆怅。虽然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宋何也不可能和她同行一辈子,可是,没了能蹭吃蹭喝的人,还是好惆怅啊。
白茶将盒子塞秦少则怀里,秦少则瞪着漂亮的桃花眼道:“为什么,他要你完成遗愿唉。”
“可是,我不知道醉花荫在哪里啊”白茶很无辜。
秦少则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土包子,无奈的收下了,很奇怪,他派人查过白茶,可是线索到了天一岭的脚下就没了,简直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连云阁都查不到的人,他又意味深长的看眼她的背影。她总是叫他惊讶,不是么?
几人准备一道回去的时候,转身就看到了一群黑衣蒙面人迅速向他们包抄过来,看样子是刚上来。
“真是热闹,宋何大哥到底是杀了多少人,一个峰都快挤不下了。”白茶看着来者不善的人道。
“恐怕他们不是为了宋何而来的”秦少则悠哉悠哉。
“难道来看风景的?你们要失望了,如你所见,这里平坦的很,不远处就是悬崖,底下也没什么好看的,就一条河而已,回去吧 ”
这下燕安侧目,有蒙着面带着刀来看风景的么?!还有,你这么告诉他们这儿的地形,是嫌死的不够快么?!
黑衣人果然动了,大部分人的目标瞄向了温瑾。无眠剑迅速出鞘,瞬间温瑾身前就倒了一片。干净利落,剑身滴血未沾。
白茶倒是给他吓了一跳,上山时跟温瑾交过手,那时他没拔剑都躲的如此吃力,不过那时她也没有让他能拔剑的机会,现在想来如果他拔了剑,那不是要被追着打?嗯,下次一定不能让他拔剑,顺便还要把小灰唤出来。她没有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鼠少就是她的一把剑。
“太血腥了,有什么事和平点解决不好么?”白茶一个手刀砍晕过来杀她的人一边道。那边秦少则他们也动起手来,毫无半分留情。鼠少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咬的不可开交,顺便给她丢了个白眼。
倒下的越来越多,可人群也越来越多,逼的几人往后退了好几步,人海战术,秦少则收起了悠哉的神色,这是一定要置某人于死地啊,他瞥了眼温瑾,神色不变,连杀人的动作都没变,砍瓜切菜般,知道他应该是不把这些人放眼里的,不由得放下心来,保住自己就好,其他的就留给他好了,反正也是他招来的人。
白茶武功相比起黑衣人实在是一般,对方人数又胜在多,往往一个还没解决另一个就扑上来了,全靠着轻巧的身形才避开,略为吃力,好在鼠少赶回来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倒也轻松下来。
“唉,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傻呢,打不过还跑过来送死,都不惜命吗?”白茶边躲边退。她环顾四周,往人多的那边跑过去。
那边温瑾想速战速决,解决掉最靠近的人后,他警觉的看了眼乱糟糟的现场,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很难忽视人群中传来的一道浓烈杀意。
他突然斜斜的往悬崖边踏出一步,人群中激射而出的箭从他耳边擦过,几乎是下一秒又是第二支呼啸而来,速度快的只能看到一道银光,白茶往他这边跑的时候正看到他斜踏的一步,以为他要跳崖自杀,喊了一声就马上想去扯他,温瑾躲过第二支箭的同时哪还能想到她会过来,两人正好撞个满怀,乌龙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温瑾脚下的岩石松动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就这么破裂开来,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掉下了万丈悬崖。
☆、山野寂寂
留在悬崖上的人都静止了那么片刻,秦少则怔了一下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他们失足的地方,悬崖底下似乎还传来白茶惊叫的声音。
白茶这个人,刚相处的时候觉得她挺烦挺奇怪,可是相处的久了,又觉得有意思,他难得对一个人这么有兴趣,难道就这么死了?
“敢动我秦少则的朋友,你们应该有赴死的觉悟!”眼眸中终于有了杀气。
最急的是鼠少,你没事逞什么能!它扒着几块岩石来来回回的窜着,想到什么,又顺着岩缝溜了进去。
温瑾皱眉,这趟出行实在是不顺,一路下跌,他衣服被崖边长出的树枝钩的碎成了几条,身上也多处青紫破皮,不幸中的万幸是,在离湍急的河流上方堪堪停了下来,崖壁上一枝粗壮的树枝接住了他。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
白茶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尖叫着像离弦的箭般冲下来,“啪”的一声停住了,头撞到树干疼的龇牙咧嘴。等缓过来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只有头痛?随后,感觉胸部下压着什么东西,硌的慌,还热乎乎的,往下一看,不是温瑾是谁?温瑾给她当了人肉垫子,此时精致的脸憋的通红,从白茶向他扑下来的一瞬间他就懵了,白茶看起来瘦瘦小小,其貌不扬。前面还颇有点波涛汹涌的势态,他感觉自己的脸蹭到两团绵软时腾的一红,脸部简直要烧起来。
他不喜与人接触,又因做事不留情面,独来独往惯了,很少与人走的近。别说这种暧昧的姿势了,就他宛如寒霜的性子也没几个人敢上前来,更何况是女人。如今这么一压,冷静如他也半天反应不过来,白茶本来想赶紧起来,低头一看,又噗嗤笑出了声,她真没看过他这么窘迫的样子。
“还不快下去!”温瑾恼怒。
白茶撑着他的胸膛想爬起来,温瑾就扣住了她的手似乎想甩开,恼羞成怒的他忘了他底下也只是个树干而已,一个翻身都滚进了奔腾的河中。
水势凶急,两人滚下去的瞬间就被冲出百米远,白茶抓住温瑾的胳膊被带着泥沙的水呛的直咳,温瑾不得已也拉住她的手,两个人的重量总能缓和一下冲势,在水中沉浮了一会儿,温瑾面对黑衣人都面不改色的脸陡然冷峻,不远处隐隐传来轰轰的响声,越来越近,越近越大,似雷霆闷响。他明白那是什么,瀑布!前方是断崖!
白茶也变了脸,当机立断道:“快,前上方有横出来的树枝。”
温瑾瞬间明白她的想法,在急流中努力往崖壁边上靠近,在接近树枝的前几秒将无眠剑狠狠往壁上一插,不愧是无眠剑,在壁上划开一道口子之后居然停了下来,白茶夸张的松了口气,如果剑断了或者没插稳今天两人就交代在这里了,她顾不得多想,目测了一下到头顶树枝的距离,有点远,但对于她来说不是不可能,攀上温瑾的背,一个倒翻身就稳稳的停在了枝上。
温瑾也正打算上去,可没了白茶的重量水势又急了起来,岩壁因为水的腐蚀也不能坚持太久,恰好一个猛烈的浪花打过来,他眼看着自己又要被冲下去,而前方没有任何可攀附的了,任命的闭了眼,似乎自从遇上那个小丫头就没什么好事。
手突然被扣住,他睁开眼睛,抬头,白茶双脚倒挂在枝上,危险的晃荡着,一双白皙的手却紧紧抓着他不放,头发散的到处都是,眼睛却亮的惊人。他看着她,远处的轰鸣声似乎小了,惊涛拍岸中,只听的她说还不快上来,我撑不住了。他抿紧了唇,借着她的力也是一个用力翻了上去。
两人劫后余生的停了会,白茶突然笑了起来:“这里风景还不错嘛。”抬头看着明显不同于临江峰的山:“这里山脉倒是挺多,不知道已经到哪儿了。”她在天一岭的时候经常满山的跑,那儿比地形比这儿还复杂。
温瑾没说话,缓了口气后使轻功往山上掠去。白茶后来居上,也是身轻如燕。踩着不断横生的树枝在崖上窜了半天后,终于在天蒙蒙黑的时候到了山顶。白茶只要想到可能会葬身瀑布或者在黑黢黢的崖底下呆上一个晚上就后怕。可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山顶的草几乎长到了她的脖子,草丛里未知的危险让她忐忑。远处也是一片黑,像是一片森林。也不知道秦少则他们怎么样了,等在客栈的良落也该心急了吧。
温瑾在她后面上来,看到情况后也是眉头一皱,随后拿剑一扫,密布的草翻浪般倒下,间或还有枯枝,空出了一块不小的地,草丛中被惊动的不知道什么动物飞快的窜走。山上的风很凉,两人爬上来就筋疲力尽的不行,还在水里呆过一段时间,山风一吹,冷的白茶就是一个哆嗦,她双手环住手臂搓了搓,借着微弱的天光走到了空地的中间。
温瑾看了看她,一语不发的在旁边拣了些枯枝干草,不一会儿黑朦朦的地方就亮起了一个小火堆。橘色的光照着这块寂地显得阴森恐怖起来,白茶赶忙往他身边凑了凑,一般山间这样的晚上,是有不少东西出没的。温瑾往火堆放枝条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任她靠了过来。
白茶冻的不想说话,峰上一片死寂,偶尔有火花爆开的噼啪声。火大了之后,温瑾开始脱衣服,脱的只剩下一件里衣,白茶讶异的看着他,在看到他架起枝条开始烤后,又放下了心,男女之事她在客栈里也是听宋何讲过一些的,想到宋何,她又有点心情低落。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有太多的两难全和不尽意,可我们偏偏毫无办法。即使在与外界几乎断绝的天一岭,她也想着生活无趣,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是吗?
过了一会,累了一天的白茶有点昏昏欲睡,迷糊间,一阵温暖向她笼罩过来,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桃李般的脸。
“穿上。”温瑾没看她,修长的身影径自背过去,他也有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同情心少的可怜,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濒临死亡他也只会给对方一个干脆,而缩在旁边不时抖一下的身子居然让他有不忍的感觉,是因为今天看到的那双坚定的眼吗?
白茶摸着还带着点炽热的衣衫愣了愣,身上冰冷黏糊的感觉实在受不了,二话不说就脱了个光,用过于宽大的衣服裹住了自己,未了还舒服的叹了口气,总算是不用忍受山顶冷风吹了,再吹下去她就怀疑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评论呦~
☆、过河拆桥
温瑾听到后面的动静没了才转过身来,看着白茶穿着自己的衣服松松垮垮,显得不伦不类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漫长的一夜在天边红日初吐的时候告破。
睡到天光大亮的白茶在刺目的阳光中醒来,火堆已经熄灭,旁边温瑾着一件雪白的单衣拨弄着灰烬,神色居然有着少有的柔和,远处森林苍翠茂盛,飞鸟啼转。
“唔——”白茶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你不会一夜都没睡吧”她一夜都没觉得冷。
温瑾看她醒了,将她的衣服递给她,白茶瞅着身上的衣服,表示明白。两人换好了衣服就往森林走去,白茶进了森林就像进了自家的后花园,熟悉的很,温瑾也是如履平地,期间饿了就摘点果子吃,渴了就喝林中水,温瑾倒是对她又刮目相看了几分。就这样不停歇的走了三天三夜,两人终于出了森林,来到一片山野。
正是黄昏,山野镀上了一层金色,白桦树温柔的静立着。
“不行了,我饿的走不动了。而且我不要再吃那些难吃的果子了”白茶一屁股靠着树坐下来,捶捶腿,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温瑾也难掩疲倦,这半个月的奔波和没日没夜的赶路让他身体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加上森林中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以备解决不时冒出来的危险,到了这相对安全的地方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正要抬步就被白茶喊住了。
“哎——别走啊,这荒山野岭的,别丢下我一个人啊,休息一会,就一刻钟就好,一刻!”白茶急道。她算是领教了温瑾堪称变态的行动力了。三天步伐不停的赶路,还可以横扫一些凶猛的动物都不带眨眼的。
“找吃的。”回答语言一贯的简短。
温瑾提着两只兔子回来的时候白茶眼神都放光,就差流哈喇子了。她接过两只兔子掂了掂,还算有点分量:“只有两只,你不吃么?”
“……一人一只”
“不够,你当喂老鼠呢。”白茶不满意的看着两只兔子,如果小灰在这儿还不够它塞牙缝吧。
温瑾一脸忍耐的转身又走了,这回回来的时候双手提了十几只兔耳朵,两团兔子被他面无表情的提在两边走过来,白茶远远看见有种莫名的喜感,她笑着站起来:“你有口福了。”说完就利落的动起来,到不远处扯了点盐生植物过来。
温瑾生火剥皮,白茶则负责烤,“可惜这里没什么食材,你将就着吃吧”白茶边转动着手中的兔子边说道。
香味四溢,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白茶烤好了一只就递给了他,温瑾看着金黄焦嫩的烤兔皮,扯了一块慢条斯理的吃着,意外的挑挑眉。
白茶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味道不差,想她钻研柴米油盐这么多年,容易吗,她娘又是个挑嘴的,爹虽然厨艺上佳可是他懒呐,可怜她年纪轻轻就要被压榨,厨艺比轻功还炉火纯青。白茶心里这样心酸的想着她悲惨童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全心全意的接着烤,第二只烤完之后,温瑾将最后一块肉吞进肚里,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她看着一旁干干净净的骨头,哑然道:“难道你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的吗?”她其实更想问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喂,不要这么冷淡嘛,我们好歹也共患难了,也算熟了,反正现在又不赶路,不如我们来说会话吧”白茶用手肘撞了撞他。
温瑾:“……”
“这只也给你?”白茶晃了晃手中的烤兔。
温瑾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味道点点头:“好。”
听到想要的回答后白茶将烤兔扯下一大只腿,剩下的都给了他。
饭饱之后,天也黑了,深空中坠着点繁星,夜凉如水。
“百里铭跟你真的没关系嚒?”温瑾斟酌着问出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白茶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那你师承何处?”温瑾换了个问法。
“我爹” 白茶干脆道。
“所以你爹是百里铭?”他猜测。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我娘,毕竟从我懂事起我爹就是我爹。”白茶想了会,突然发现个很严肃的问题,她爹居然连名字都没有告诉过她!她的回忆有点模糊,七八岁才开始记事,但那时候她们一家已经在天一岭了,所以从懂事以来就只有在天一岭上的岁月。而七八岁以前的事,就像是隔了一层纱般,只是隐约的记得她也不是生来就住岭上的,零零碎碎的记忆她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没想过了。
“我还没问你呢,那些黑衣人到底为什么要杀你?”白茶好奇道。
“风云榜。”
“?”她一脸迷茫。
“历年都有为了排名刺杀风云榜前百之辈,只是今年有点麻烦。”不过,大部分是榜内人在暗中作祟,他讽刺的一笑。
“唉,我还想去见识见识呢,觉得应该会很有趣,原来就算榜上有名还得要命来守着啊,还不如不上呢。”白茶撇了撇嘴。
温瑾看着她兴趣顿失的脸道: “自然是有趣的,一般不会,有名的话可以选择一个大派,他自会保你。”
也许是今夜的月色太温柔,亦或是许久没有这么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温瑾没发现自己正跟白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万籁俱寂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无意识靠在他肩膀上沉沉睡去的人,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微微迷惑的眨了眨眼,他向来孤独,很难对人不戒备,可是这几天他觉得心里有种踏实放松感,白茶跟那些有目的接近他的人都不同,她似乎活的很随意,看似对什么都感兴趣,其实也最不在意。
有了感情的人就会有弱点,这是他娘教给他的,那个女人也一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无情。所以,感情这种东西他从来不需要,即使是娘给他安排的薛芜,他也没什么想法,说话都欠奉。可是,感情这种东西真的能由自己控制吗?他很明白他对白茶的感觉似乎比一块同门长大的薛芜来的更强烈,这几天的相处让他觉得都不像他自己了,也许出了山野分道扬镳就会恢复正常了吧。他坐着想了一夜。
次日,白茶看着稀疏的人烟,舒了口气:“走了这么久,终于到了啊,这是哪儿呢?”
温瑾也注意到了,往前面走应该是较为热闹的边陲小镇,但他现在想是却是另外一件事。
“你这人真没意思,又不说话了。”白茶有点泄气,她不喜欢唱独角戏。
“这里是柯桐,往东走就是云泽,你可以从这条路回去,我往西。”温瑾站在交岔路口指了指东。
白茶瞪大了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
温瑾:“……”
“宋何大哥的事了了,你本来就该回柯桐了不是吗?我呢?”白茶指了指自己,她流落到这儿,根本连路都认不清啊,怎么回去?
温瑾却想着与我何干?别说他本来就不想找麻烦,柯桐形势可不比云泽那么平和,再加上风云大会在即,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她。也许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可他不愿探究。
☆、心意几何
“我一个子也没有哎。”白茶虽然想回云泽,毕竟良落还有小灰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答应宋何的事还没完成,可此处距云泽又甚远,她又不识路,傻子才去呢,若是没有小灰他们,或许她还会考虑一下一路游山玩水过去。所以,她是要打定主意赖上他了。她偷瞄了眼温瑾不是很乐意的俊脸:“唉,也罢,反正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流浪四方无依无靠惯了,还以为碰到个好人了呢……”
等了半天,谁知对方毫无反应,白茶有点生气了:“算了,走就走。”说一不二的转身就走了,听到后面没动静,用起了轻功,等她停下时,又暗恼自己太冲动,应该发挥她的长处死缠烂打的啊!这鬼地方是哪儿?!
往前走了会,脚下的地突然塌陷,来不及惊叫的白茶被厚厚的落叶给掩埋了。
“嘶——倒霉了倒霉了——”白茶似乎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她疼的满头大汗,快速扒开覆在身上的叶子,低头看自己的脚,果然,脚踝处肿起了老大一个红包。
这应该是某个猎户留的陷阱,她在山上的时候也没少用过这招,真是打了一辈子雁偏被雁啄瞎了眼,好死不死的又在这里崴了脚,陷阱并不高,可白茶却上不去,脚踝处钻心的疼。看来只有等到那个猎户自己来了,她一边抽气一边想。
一阵熟悉的冷香从上方袭来,白茶看着陷阱被阴影覆盖,抬头,玄衣乌发,不是温瑾是谁,她并不想理他,没说话。
温瑾本想往西,快到小镇了想了想还是回了头,看着白茶似乎很是痛苦的脸,纵了下去打横将她抱了上来,掀开她的裙摆一看,脱臼了。
“你不是走了吗?”白茶疼的脸色有点发白。
“别说话。”温瑾修长的手捏着她的脚踝处,听到咬牙声。
“忍忍。”随后手蓦的用力一推。
“啊——”一声惨叫,白茶这回痛的生理性的泪水都出来了。
温瑾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她,用手胡乱擦着她的眼,白茶缓过劲之后,也不哭了,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愣了愣,温瑾收回手,白茶生气来的快,去的更快,加上脚好了一大半,当下冲他笑了笑,只可惜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温瑾站起来,示意她靠在他肩膀上走,白茶心里偷乐,终于不要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了。她单脚往温瑾那边跳过去,蹦跶了好几下,发现对方站起来肩膀太高,她几乎才到他的腰部往上一点,够不到。温瑾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无奈的抄起她往背上一放,背了起来。
“早带着我走不就好了?也不用这么累了。”白茶还在他背上抱怨。
温瑾当没听到,白茶在他背上似乎觉得不好受,挪来挪去一直调整着,温瑾忍受着身体逐渐攀高的温度加快了脚步,他想到了掉下悬崖时碰到的两团绵软和爬上山后湿冷的衣服紧贴着身的那段曲线,而这个人还在他背上乱蹭!他觉得打从出生起就没这么狼狈过。
落霞镇的小客栈里今天中午迎来了两个人,还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原因之一是其中一人的长相太过耀眼,原因之二是对方根本没带银两还想吃住,掌柜自然是不愿意了,但对方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又让他不敢说话,连本来在大堂里吃饭的人都悄悄的走了,其中不乏壮汉。几个小混混不知死活的凑上去还没说话就见了血。
本来心情就称不上好的温瑾到了这破地方才发现也没银两,只好冷着脸,在掌柜的说话之前把随身的剑给押了上去,而大堂里有人则往这儿明目张胆的瞟,他扶了下在他背上睡的快要掉下去的白茶,这边陲小镇女人很少,他知道那些视线意味着什么,一张脸几乎结冰,在他们不怀好意凑过来的瞬间拿了桌上的竹筷就飞了出去。由此顺利被腿抖的掌柜带去了上房。
小心的将白茶放在床上,温瑾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那些视线落在她身上他瞬间是有了强烈杀心的,这种情绪波动在风云大会跟人比斗中都很少出现。白茶睡着的样子跟醒着的她相反,很温顺,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一颤一颤的,似乎那双明亮的眼睛随时能睁开,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安静的趴在窗边清澈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后来客栈里三不五时的来找他,一个人在那儿也能自说自话津津有味,他本想给她个教训叫她离远点,可她能把薛芜气的火冒三丈,如他所愿薛芜总算不是一天到晚跟着他了,可能那个时候就对她有点好奇吧,她似乎活的很是随意,像风。
他鬼使神差般的碰了下她的脸颊,在对方咂吮了下嘴唇后又闪电般的离开,脑中闪过她言笑晏晏的模样,他有些认真的想,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度过余生的话,似乎,白茶也不错?
之后几天白茶腿也好的差不多,两人径直去了柯桐外城,白茶打算给良落写封信,小灰如果找不到她应该暂时是跟良落在一起的,秦少则她也不担心,相信打不过人跑还是没问题的,反正快风云大会了,就在这儿等着他们,顺便报个平安。但是她却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一个熟人。
街上熙熙攘攘,白茶逛的不亦悦乎,温瑾有点后悔的远远跟着,这热闹真是跟他完全不沾边,看着她终于在‘映客居’前停了下来,‘映客居’汇聚天南地北的美食,在柯桐小有名气,然而吸引白茶的不止是这个,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红影。
“红绡!红绡!”白茶跟着那个身影喊道。
前面的身影顿了顿,转身,丹凤眼,柳叶眉,正是红绡,她皱眉看着向她跑过来的人,这不是之前在山脚下碰到的那个小姑娘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心中有事,并不想应她。正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后面跟着踱步进来的人,面色一喜,扭着妖娆的身姿就款款的走了过去。
☆、灯会
“公子别来无恙啊,上次一别,倒叫奴家想念的紧。”红绡媚眼一抛,娇声笑道。
轻移的莲步在离温瑾两米处不得不停下,红绡被阻了也不恼:“莫不是公子还在为上次生气?”她明知他根本连这事都不会放在眼里,还是说了出来,若非如此,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能接近他的话题了。
温瑾停了脚步,一团淡紫色跑回他身边,跟着红绡过来的白茶疑惑的问:“咦,你们认识?”,又恍然大悟,刚下山的时候有个大叔好像是提过什么,想来他们之前就是认识的。温瑾墨眉微皱,也想问这个问题,在没见到红绡之前,他在某人那儿听过她的名号,南音坊最有名的雅妓之一,姿色虽不是坊里最出挑的,却凭着婀娜热情的舞姿让人留连不舍,早些年听说她已从良,可上次他去南音坊处理柯桐派事物的时候她依然珠釵红裙风姿媚然。
这两个人……他看了眼白茶,她们怎么会认识的?
红绡则觉得晴天霹雳,美目一直往距离不过两拳的两人身上看,能近无眠剑主的身,那想必是认识的,甚至是关系匪浅,可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是孤高冷傲的风云榜首,一个是……山野里出来的无知丫头,这两人的差距不说天上地下,起码也不应该像现在这么……和谐的站在一起吧?也许,他们有什么共同的利益纠葛?看来她这一段出去的太久了,以至于不知江湖上发生了什么……
三人里心思转的最少的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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