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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被拐跑的日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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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在入山处等了会,换了第五个姿势后,终于看到了远远而来的人,果然是负剑而来,只是,这凛冽的气势怎么这么熟悉?
“啊——”白茶惊叫出声,“怎么是你!”
来人未答话,绕过她继续前行。
“等等,怎么回事,凶手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你讨厌她们么?可是,你不认识她们啊” 白茶追问。
来人似乎觉得她既聒噪又烦,随手扯了片叶子朝对方飞去。白茶躲避的功夫对方已经越过她往前走了,这人难道是哑巴?她转身缠了上去,对方似乎忍耐到了极限,身形突然动起来,白茶看着变的凌厉的温瑾,眸中终于染上了一抹慎重。没错,是温瑾!她打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如果当初跟宋何对战的时候她使出轻功还游刃有余,这回,她就是全力以赴了。尽管如此,她还是特别吃力,发丝被削落了好几根。
温瑾掌风不变,步步紧逼,白茶也是身法步行连残影都看不见了。
“小灰!你要再不帮忙,你等着被炖成鼠羹吧!”白茶又是一个错步险险避开击过来的右掌。
小灰应声而出,竟也是快狠准朝温瑾右手扑去,温瑾面容变得更冷,迅速收回右手,白茶和小灰联手,一时半刻温瑾也无可奈何,小灰虽然是硕鼠,可毕竟是鼠,胜在灵活,温瑾有心掐死它,那边白茶又杀将过来,一人一鼠似是配合了千万遍,端的是默契无比。
“百里铭和你是什么关系” 温瑾终于开口了,声音似也带了层霜。
白茶看他终于停下来了,气喘吁吁的也停下来:“什么?什么——百里铭?”
温瑾看她迷茫的神色,也有点疑惑,如果不认识,怎么会分花回叶步?这是百里铭的独门绝招,虽属轻功,可极为让人眼红和牙痒痒,试问,有什么比能保命的绝招和打不着人更让人心塞?他看她刚才步法隐约是分花回叶步,可是又不像,似乎更精妙?
“凶手是宋何。”他看她抓着他不放的样子,终于说道。他在程十三两人死的时候验过他们的尸体,两人并非割喉而亡,而是在那之前就死了,金针入心而死,似是凶手先暗中杀害再鞭尸,以达到最后他想要的样子,城主的女儿也是,非功力深厚和细心的人根本察觉不出来。
而之前秦少则什么也没摸出来,只是因为他把两根致命的针都取走了,他当然摸不到什么,这金针,别人不认识,他不可能不认识,正是宋何的秘技,他们同在一届风云榜上角逐过自然认识,可他第一次也只是怀疑,加上那段时间凶手没动作,直到城主的女儿出事后他才确定,之后一路找宋何,没想到在这儿碰到白茶。
想到白茶,他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她,突然觉得对方很蠢。
“不可能是他,他人很好的,如果是他,为什么他还帮着检查尸体?”
“他只是想在秦少则检查之前把金针拿出来而已” 温瑾觉得一年的话都没今天这几分钟说的多。
这边还在僵持着,那边临江峰顶。
宋何蓝衣飘飘,身上几处挂彩,对面司画更是惨烈,一袭白衣已经染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抵挡的狼狈万分,步步后退,手上身上不时一道血痕。
“这一剑剑,是你当初给我的。”宋何笑的残忍。
司画稳住乱晃的身形:“我只恨我技不如人。”
“你当真是铁石心肠,水性杨花。不如我把你四肢尽断,永远禁锢在我身边如何,你这么恨我,我就偏偏让你每天都对着我!”宋何看着对方的剑往自己肩头刺去,躲也不躲,用剑尖往司画的头上一挑:“你早已经嫁作人妇,怎能还梳这少女发髻,这脸皮倒是不薄。”
司画眼波都没动一下,任青丝随风飞舞,有几缕头发飘过眼前,阻碍了她的视线,刺出去的剑落了空,随后一个回身转手又是一剑,这次是以身相搏的打法,宋何笑出了声:“好!好!好!看来今日必然是不死不休了。”倏然侧身来到她的身后,同时手腕一转,司画已经来不及再回头了,长剑入体的闷声一响,她迟缓的低下头,看着从后透胸而过的剑刃,眼中思绪万千,最终,我还是输了……输的彻底……
她看着临江峰来时的路,这才是事实不是吗?他一直让了她这么多年,今天,终于不再让了……司画想笑,身体却渐渐冰冷,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她并没有遗憾,只有解脱。视线模糊的时候脑海里很多碎片一闪而过,她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
☆、过往成空
那是晴窗细乳戏分茶的一个午后,春光懒洋洋的铺满了醉花荫,少年才俊在醉花荫的园子里或探讨歌赋,或切磋武学。
她抬头看着西阁楼窗口边的少年,衣衫蔚蓝,连发丝都用蓝色缎带束住,在暖阳下露出温润的笑容,清秀又俊逸,整个人都透着股懒洋洋,她晃了一下眼,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勾唇微微一笑,她在少年眼中看到了惊艳。
一切似乎都那么自然,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出现在醉花荫,有时候跟着别人评论几句江湖中事,有时也附庸一下风雅,总是意外又不意外看到一抹蓝色。
“呦,号称云泽'竹郎'的宋公子,怎的扇面连字画都没有,莫非是等着哪位佳人来题?”一道诙谐的声音道。不少人目光转向这边,很多慕名云泽竹郎名号的少女更是推搡着挤了过来。
以才华出名的宋何,墨宝难求,又因着温润如玉,行事品洁如修竹,因此被冠以“竹郎”之称,身边不乏众多追求者,是以很多人听到这句话之后,都想着若能在他扇面上题上一词,该是多大的荣幸。
宋何摇了摇洁白的扇子 :“非也,非也,这蚕丝宝扇我自己都舍不得题,若是被品质低下的字画给糟蹋了我岂不心疼死?”他抬头环顾了一圈:“不过,若是上品的字画。我倒希望某位不吝文墨,宋某自当感谢。反之达不到我心中所期许的,那赔偿可得我说了算了。”
一时无人上前了。
“好啊你,云泽比你水平高的屈指可数,若是比你还高,你则落了便宜,若是不如你,蚕丝扇固然贵重,竹郎的要求也不会比这低吧,你这算盘倒是打的妙。”先前那人道。
宋何笑笑,没有说话。
“我来试试如何?”她走上前。
“姑娘,你可得想好。”宋何提醒道,将扇子双手递过去。
司画挽袖研磨,寥寥几笔,午后少年倚窗谈笑的模样跃然扇上,甚至连窗台的光影都明灭可见,众人啧啧称奇,宋何哑然,她看着他怔愣的样子,展颜一笑:“公子觉得如何?”
“啧啧,甚妙甚妙,这扇上人,无论是五官还是□□,与宋公子都无出其二啊,宋公子无话可说了吧,莫不是还要挑自己毛病不成?”旁人难得看宋何略为窘迫的样子,起哄道。
宋何收回扇子:“宋某佩服。”
事情如她想象般进展顺利,她一步一步的接近他,制造各种巧合,没错,从踏上醉花荫的第一天起,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她怀了一个秘密的靠近他,她想也许这个秘密只有宋何临死前才会知道,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宋何后来频繁的来找她,她也虚与委蛇的对付着,暗中却是寻找机会,可宋何年少天资聪慧,武功不俗,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毫无希望。几次不经意的下毒都失败了,后来觉得下毒此计太冒险,她只能另想办法。
“你想习武?”宋何不赞成地看着她。
“习武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你有我就够了,再说,我舍不得看你吃苦。” 她还记得他脸上的疼惜。不过最后还是在她百般央求下答应了。
那段时间里,她自己都觉得日子过得飞快,一晃一年就过去了,她在他的教导下进步神速,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失手”杀了他,而宋何总是惊魂甫定的说她要谋杀亲夫。
在第几十次剑往他脖颈处滑去被闪开时,她突然丢了剑:“我好笨!”
“你要是真笨了才好,这样,我就有理由照顾你一生一世了。” 他捡起剑认真的说道。
那一天,她第一次犹豫,这么多次暗害都没成功,是否这就是命运。
后来,后来。她都没想到过他们能有后来。
“怎么样,不比你画的差吧?”宋何手中画卷自上而下打开,金色的阳光,高大的槐树下一人白衣胜雪,微微一笑的样子仿佛温柔了时光。那是他第一次遇到她。
不得不说,他的名声不是白得来的。
“你知道吗,我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在这开满槐花的树下娶你。”他得意的笑。
“不如我的扇子就都由你来题字画吧,退隐江湖的时候还可以用这个谋生。这白扇,也只配得上你的题字” 他将扇子往她手中一塞。
“梳这妇人发髻做甚,莫非你还怕羞?这少女髻好看的紧,不管如何,你在我眼里都是碧玉之年” 他眉眼弯弯。
“长寿面不能这么吃,得一根完整的吃下才行,这样你才能长命百岁,健康无忧。”她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有次他问她生辰的时候随口搪塞了一个日期,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假的。
宋何给她制造的回忆越来越多,她蓦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已经和她初衷背道而驰太远了,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再相处下去会怎么样。
她安慰自己是因为不能让他这么轻松的死才迟迟不动手。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要让他明白什么才叫痛苦,什么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于是,她让宋何带她回家,宋何惊喜的表情让她难忘。
那年冬天,她亲手将他娘推入湖中,宋何似乎抑郁了一阵,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后来才发现那不是宋何的亲娘,他父亲死的早,母亲已改嫁,是他父亲的小妾,从小待他也不算好。宋何将他后娘葬了以后,从贴身衣服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块质地温和的玉佩,一如其人。
这是我父亲最后留给我的,宋家祖传,寓意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娘没机会得到它了,送你。宋何挂在她脖子上,并蒂莲纹的玉佩。
宋何,宋何。她心里这样喊道。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了,也不能这样放任下去。她找到江湖最富盛名的温谨,那是温谨第一次在风云榜上崭露头角,想借温谨的手在风云榜上错杀宋何,可温谨不仅不近人情,甚至不慕女色,不贪钱财,让她无法下手。
燕安的再次出现绝对是意外,她见过燕安,醉花荫席间刚开始在宋何一旁打趣的人就是他。之后也远远的见过他几次,一年不见,他似乎锋芒内敛。而这时,江湖为了风云榜排位已经不平和,宋何也开始奔走于江湖。
“待江湖事了后,我们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不问世事。白日作画东篱,放歌山野,在月落后携手归家,温酒煮茶。可好?” 那时宋何唇边泛着清浅的笑意,神色温柔的过问她,他总是这样。
她酸涩的听着这话,好,她轻声说。随后别过头,不再看他。
她终于下定决心,将秘密和计划告诉了燕安。
“若你能陪我一生,我就帮你这个忙。”她没想到燕安的要求会是这个。
这个代价对她来说也许不大,她想。两人各怀心思的达成了共识。
她开始跟燕安出双入对,宋何来质问过几次,她索性道不想再和他一起,并将纹有并蒂莲的玉佩当着他的面扔进湖底,她从未见过这样神色的宋何,像是失了魂般,她体会到复仇的快感。但她知道还有隐约的心痛,她摸着心脏的部位,真正的玉佩在那里跳动着。
宋何果然开始颓废,按计划她将他骗到某处地方,看着燕安将长钉钉住他的琵琶骨,看着他被带刺的鞭子抽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没人知道她心里比他更痛,她爱他啊!可是不能爱。她最终阻止了燕安,将宋何留在原地,反正他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何其讽刺,燕安坚持要这孩子。一年后她离开了这个旧地,一个人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她记得她答应过宋何的,也算是守了誓。
燕安强留不住也没勉强。
回忆停留在这里,司画似乎回过神来,嘴角已经渗出血丝,她其实已经想好了,想好了这次若两人还能活着一起下这临江峰,所有的往事便一笔勾销的,该报的仇,已经够了不是吗?只可惜,天意如此,意识渐渐远去,她闭上眼那双似乎还有点依恋的眼。
☆、槐花落尽
风声呼啸,宋何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开,将剑抽了出来,单手拢住了司画后仰的身子,他还存什么幻想呢?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她怀中滑落,在地上摔成片片晶莹。并蒂莲瓣瓣凋落,宋何的动作凝固了,他双眼微微发红:“你骗我……”
这块玉佩,你一直随身放着对不对?
“为什么……”
“我跟你说,你要是骗我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起码得好几顿饭……”跟着温瑾一起上来的白茶看到眼前的一幕哑巴了。
女子白衣染血,青丝凌乱,宋何抱着她不知道喃喃着什么。
温瑾看了眼噤声的白茶,缓缓的拔剑。白茶拦在温瑾前面:“等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不时教她处事,还管她食宿的会是冷漠残忍的人。
温瑾拔剑的速度不减。
“是我。”
沙哑的声音从白茶背后传来。她惊讶的看着低着头看不出情绪的宋何。
“到现在,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我到底做的对,还是不对。”
那天,他如往常一样在醉花荫品茶,哪知那不经意间的一瞥目光就定住了,高大的槐树下美人如玉,顾盼生辉,嘴角上扬的模样□□都要逊上三分。连见惯了佳丽的他也暗自赞叹,可也仅是欣赏而已。
她应该也是醉花荫的常客,虽然以前没见过她,不过,醉花荫那么大,以前没见过很平常,一个人如果总是偶遇,见的多了自然目光就对她多投了几分。燕安这个人,说好他又有点偏执狭隘,说他不好可有时又挺侠义,他打趣他白扇的时候应该是故意的,蚕丝扇并不止是一把扇,鲜少有人知道它还是柄暗器。白扇金针,在部分人眼里不是秘密,恰好燕安就是一个,他的捉弄令他有点骑虎难下,只好打着哈哈混过去。
她过来要求题画的时候心里并非是高兴的,然而当他看到扇面上栩栩如生的自己时,很诧异,这是个灵慧的女孩。
他想他是爱上她了,他喜欢与她亲近,可是她总有一股淡淡的哀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想照顾她,安抚她不经意间紧锁的眉。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去,他愿意等她告诉他的一天。
她真的很笨,练剑练了那么久,还会时不时的犯糊涂,差点被她刺中,可也很开心,这样就有理由主动贴着她,手把手的教了,他喜欢她发间的清香。
后娘的死其实他是有点难过的,虽然她待他并不好,可是,自从娘改嫁后他真的渴望一个母亲,哪怕待他再不好,爹去的早,他知道爹并不爱母亲,因为并不能给他所爱的姑娘一个正式的名分,他才把玉佩传给了他。
他郑重的将玉佩给了司画,仿佛这样就能套牢她。
后来,他知道了后娘的死因真相,可是并没有告诉司画,他爱她太深,已经不想再失去她。他开始隐约觉得司画一开始就是为了接近他,可他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
风云排位赛快开始了,江湖也不平静,不时有暗杀发生。柯桐派算是每个江湖人的梦想,而风云榜前十,都有进柯桐派的资格,柯桐离王都远,隐隐呈分庭抗礼之势,分封的土地中,柯桐势力最大,这几年众多武林高手被招揽,柯桐城又编了军队,所以,朝廷那边也不太平,他想和司画安稳的长厢厮守,就不得不等江湖略微平静,至少也要等排位赛之后。
司画背叛他,跟燕安在一起后,他恨不得杀了燕安,他跑过去找燕安打了一架,燕安告诉他司画根本就不爱他之后,他茫然了,他不得不直面一个他不愿去深思的问题,司画跟他在一起很少有特别开心的时候,仅有的几次也是心事重重。可他不信,若不是因为喜欢他,司画为什么能跟他在一起那么久?
那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她只是想学到你武功而已,如今我武功比你高,她自然是更投向我。燕安残忍道。
他根本就不相信!那么多武功高的人……
可只有你才会这么蠢啊!谁会为了一个女人倾囊相授。燕安说这话的神情很冷蔑,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瓜。他万念俱灰,变得消沉。
司画约他出去的时候他还抱有希望,可最终却被锁住了琵琶骨,他不想反抗,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狠心!抽打的体无完肤的时候很痛,可比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他看着一旁冷眼旁观的司画,绝望了。若还有命,他定然杀了她!
也许是命不该绝,他被人所救,五年,他重拾了被废的武功。
云泽找不到她的踪影,他开始痛恨红杏出墙的女人,索性将他当初的死状如法炮制,将城中有这类行径的人虐杀。
再次见到她之后,杀她的想法淡了很多,也许真如司画所言,他爱她,已经连尊严都舍弃了。
白茶怔怔的听完了这个故事。
“可是,我不明白,她明明也是爱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宋何微红着眼眶低吼道。白茶看着地上碎成几片的玉佩,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她涉世未深,可以说是从这两个月才开始,这样的故事她只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哀伤。
“因为,如果你还记得你曾杀过一个叫做司穆的官吏,你就会明白,那是她爹。”燕安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秦少则也尾随其后,看样子是都知道了什么。燕安一路跟着温瑾,没想到白茶能拖这么久。到底还是来迟了,他看着血泊中的司画,你再也不会郁郁不乐了吧。
宋何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你是说,她为了报杀父之仇,才接近的宋何?”白茶好像明白过来。
燕安点头。
良久,宋何低声道:“我一生就做错了那么一件事,世上犯错的人那么多,偏偏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为什么!苍天不公!”
少时他书生意气,侠义万千,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而司穆那时正是千夫所指,身为地方官,贪赃枉法,□□妇女。事情在那一片传的沸沸扬扬,他就跟友人打赌道非得将这狗官的头摘下来不可,当夜,他一人血洗了司宅。想来司画应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恶行的。他也没仔细搜查,提着头就走了,此举让很多人觉得大快人心。
一年后,新任小官为官也是清正,上任就连翻了好几宗冤案。其中,司穆一案也在其中。
司穆这个人,迂腐不说,还有几分不属于官场的耿直,当时,他不满同僚已久,又是提官之际,两人为了上位争锋相对,司穆抓到了他贪赃枉法的证据跑去质问他,结果被对方暗中捣鬼,倒打一靶,又多了个□□的罪名,誓要让他身败名裂,无竞争的可能,结果宋何横插一脚,他也由此无后顾之忧的晋官。此事自然引来一片唏嘘。
宋何虽有悔意,可也没当回事,谁年轻的时候没几件错事,再说他当时又不知情。
“也罢,到底是我对不起她,反正她已经走了,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杀人偿命,我认。”宋何此时知道原因,心中更悲戚。“你和司画……”
“没有,她若不愿,我自不勉强她的” 燕安知道宋何想问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亲请收藏哦~
☆、问情
其实他是嫉妒宋何的。宋何虽然情路不畅,可到底是得到了爱情,如果他碰到的不是司画,或许人生相当圆满。
年轻一辈的人物中,与其说是厌恶宋何,倒不如说是嫉妒他,他承认,他燕安从来不是心胸大度的人。风云榜上前十的人不说,那离他还有距离,何况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性格上的缺陷,但宋何不同,他武功差他不是很多,可众人的目光却独独分给了他,名声比起前十的人有过之无不及。就因为他多点墨水吗?宋何知他性情也是一贯的有礼中带着点疏离。
醉花荫的诗会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司画。她眼光似有若无的看着宋何,他眼神略为阴翳,果然,宋何走到哪儿都不容忽视么?于是他上前挑着白扇为话题,他知宋何宝贝那把折扇定然不会让人题词的,可是不让别人题又会显得一向温朗大方的他小家子气,他不是有才么,那就看看他怎么应对,不承想弄巧成拙,反倒让他们认识了。
再次遇着司画,是一个雨天。
他临时接到一个任务,正要出醉花荫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撑着把旧纸伞,白色的衣角溅上了点点泥水,似乎是认出了他,看着他手中的剑道:“公子,雨天路滑,要小心着些才好。”然后将纸伞递给他,绕过他走了,他知道她是去找谁的,自从他们那天认识之后,他们就经常在一起,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刻那般嫉妒宋何,他拿着手中的纸伞看了半晌,大步往雨幕中走去。
司画忘了这件小事,他拿着伞去还她的时候看着她迷茫的神情想。
如果我有宋何的才情她大概会爱上我吧,他喝着闷酒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丝竹声。几杯浊酒下肚他才搂着歌女将这份爱恋说出口。
后来他看他们志同道合,鸾凤和鸣的样子死了心,一心放在武学上。
她居然去找了温瑾,她为什么去找他?温瑾出了名的生人勿近。所以他跑过去想弄个明白,她面容倦怠。看到他后也若有所思,之后听到她说的话后震惊,随后又是狂喜,是不是说他们之间只是逢场作戏?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司画的性子是万不会跟宋何在一起的。
既然他们之间没什么,那他自然是要帮心上人报仇的,于是他趁机提出了要求,陪他一辈子,说他自私也好,卑鄙也罢,只要他对她好一辈子,还怕司画不会爱上他?
宋何来找他的时候看着他难得暴怒的样子他心里很痛快,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又加上司画的事,两人打了一架,他这几月也算有点长进,居然打了个不相上下,之后又极尽恶毒之能事的损他,宋何负伤走了。
司画的武功路数跟宋何相同,可以说司画除了内力不够,简直是又一个宋何。他琢磨了一阵就有了破解之法,之后答应司画的事情做的水到渠成。
他原本以为他的幸福开始了,可并不是。司画大仇得报后反而恹恹的,宋何死后她像完成了一生中最大的心愿,终日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有时候坐着坐着就看着某处发呆,身体每况愈下。他毫不怀疑过个几年她就要香消玉损了,他讨好他,什么都给她,无济于事,很让人火大。
“是不是我做什么都不行!你都不满意!你爱他对吧?你爱上了你的杀父仇人是吧?!”他冲她吼道。
“不!不!”每当这时她反应总是很激烈,拿手捂着头。
他心疼的搂过她,不再说话。
她瘦了很多,带她去给郎中调理身子的时候发现怀孕了。居然怀孕了!可笑,那我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她冷静的说拿掉,这时我突然想到如果她连孩子都不要了,是不是连自己的命也不顾。如果,有个孩子,会不会……
“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阿画……”
“不要这么叫我!”她突然拂袖翻了桌上的瓷杯。“我没办法面对这个孩子,难道你要我在他杀了我全家之后还要给他去生个孩子吗!这也太荒唐了!”
等她情绪平静下来,他道:“孩子总是无辜的” 其实心里巴不得她不生,可是想到她的身体,有了个孩子的话,她也会顾忌很多吧,她心里终究还是有宋何的。
“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之间的约定作废,以后你想去哪儿,天高地广,我绝不干涉。”他心如刀割的听到自己这样说道。哂笑一声,想不到狭隘如自己也有这么大方的一天。
司画捏了捏眉心:“何苦呢?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你跟我在一起也根本不开心,又有什么意思,既然你迟早要走,还不许我留个念想么,最起码,这是你的孩子不是吗。”
司画看着一地碎裂的瓷杯:“好。”
一年后,她离开了他,他托人查到她在哪儿落脚后,也没再去打扰她,安心的抚养着小野。直到有一天知道她的小阁楼落了锁,才只身去云泽寻她。
此时,燕安看着痛苦不堪的宋何,忽然觉得他也是可怜人了。
“你要干什么!”白茶惊叫一声。
温瑾没动,燕安没动,秦少则也没动。白茶想跑过去阻止也来不及了,就这么看着宋何将剑往自己心口刺去。白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说来谁都是对的,司画没错,宋何杀人偿命没错,可心里总是堵堵的。
☆、乌龙
“我欠她的。”宋何将司画的头扶到他的颈窝处,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青丝,他怀中的折扇被鲜血染红,氤氲成一幅山水画。本来,是要你再题一下字画的呢,最后,还是我题了。
“虽然你一开始就在骗我,到死了还要骗我,可我连恨都恨不起来……阿画……”宋何抱着司画躺在地上,咽下快溢出的血,艰难的转头对白茶道:“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看在往日交情不薄的份上,答应我一个请求吧。”白茶点点头,有什么东西从脸颊上落下来,咸咸的。
“我死后,能不能请你把我们火化,装在一个盒子里,咳咳……”宋何终是吐出一口血,“用带喜字的红绸裹住,埋在云泽醉花荫的槐树下。如此,我这一生,便也无憾。”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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