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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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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杜明月这话,也是暗暗提点着儿子。这事业做重,这生下继承人的事情,也是更重要的。
“儿子明白。”
赵箓倒是应承的爽快。
这话爽快应了,在腊月初十的这日,赵箓就是起程,前往了宋城的郡兵营盘。
这一去,直至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夜晚,赵箓才又是赶回了赵家祭祀祖宗。
这一年,也便是在杜明月交托了管事权后,如此平静的过去了。
来年,迎来了唐王的长兴九年,幽朝的天福三年。
益州,又称为蜀地。
此地山形险恶,可谓是四面围成山,中间却是天府之国。一直有益守难攻之势。
当然,这攻进去了,这想走出来嘛,同样是难。
元月,是一年之始。
赵家的赵箓新得了消息,这天下又冒出了一位新的诸侯。
“益州,柴威……”
嘴里念叨二字,赵箓是心生向往,道:“不知道是何等伟岸男子,居然十六岁就得一州之地于治下。”
“大哥,你口中的柴威,比三弟尚小年岁?”
赵策问道。
与此同时,赵简也是满面的好奇神色。
兄弟四人在赵家的书房中,是相对而坐。
赵箐对于哥哥们的谈话,也是好奇的。不过,赵箐更好奇的是,居然有人比三哥更小,就当了高高在上的诸侯,这……
这简直是天下大奇谈嘛。
“这柴威与三弟同年出生,只不过,三弟是九月生人,这益州节度使柴威是腊月生人。”赵箓简单的回道。
可这简单的一语,让屋内的赵策、赵简、赵箐皆惊。
“太了不起……”赵策赞道。
“这怎么可能?”赵简不敢相信的呢语。
“有什么不可能的?”赵箐却是嗤笑,道:“大哥比那柴威也不过大两三岁,现下也是一郡兵的都指挥使了。那柴威是正三品的节度使,大哥还是正五品官儿呢。再是升上几级,也不比那柴威差什么……”
这四弟嘴里的话,虽然好像挺涨自己的威风。不过,赵箓还是苦笑了,他回道:“四弟,这不一样。”
“这不是官高官低之事。”
“而是,你大哥我是唐王之臣。那柴威节度使,却是一方之藩镇之主。”
赵箓的回话,咽住了作为家中幼弟的赵箐。他似乎还想反驳什么,却被二哥赵策给打断了,赵策问道:“大哥,信中可讲了,那柴大节度使是何时冒出头来的?又是如何据得一州之地?”
一州之地啊。
这天下不过十三州。
特别是益州又与其它州不同,这地方真真是自成一局。简直就是一个小号的朝廷啊。那不是关起门来,坐看外面风起云涌啊。
“这信,二弟你不妨看看……”赵箓很干脆,把手中得到了信,直接给了弟弟。
赵策接过后,仔细的阅读起来。
半晌后,将信递与了还是好奇望来的三弟赵简。赵策真心的再赞了话,道:“时势造英雄,成然也。”
这柴威说是冒起的速度,何其快也。
不过,借助的却是益州的大势。
要说,天下乱了。这益州嘛,本来还是好好过小日子的。
可偏偏,原来的益州节度使起了心思,这不,在长兴七年,汉王与幽王一战中,准备插一脚。这位益州节度使的算盘,还是打得挺响亮的。
这是准备联幽抗汉嘛。
可惜,是速度慢了些,在幽汉之间分出了胜负后,才是起兵捅了汉王的后背。
可偏偏汉王是借着大胜之势,这不,就是打了益州节度使一个落花流水。这是吃了败仗回益州后。
锦官城的野心家,就是起心思了。
然后,这是两方两败俱伤。
而在与汉王的战争中,唯一亮点,没吃败绩的柴威就是借战绩上位。最后,在益州的前节使度死后,娶了这位节度使的闺女,然后,踏着老丈人的尸骨,占了锦官城。
锦官城,益州的中枢。
凭着锦官城的底子,在长兴八年,这位自号为节度使的柴威大官人,就是东征西讨,如同战神附体一般,在年末之时,一举手握了一州之地。
“是啊,天下之大,多少英雄豪杰。”赵箓也是感叹。
“那这益州与汉王旧怨,还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赵简也是在看完了信后,随意说了一话道。
“难说。”赵策回道。
“这益州离咱们徐州这边远着。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哥哥们急个啥?”赵箐却是嘴里嘟嚷道。
“天下大势,迁一发,而动全身。”赵箓摇摇头,不赞同四弟的话,他道:“这事情不简单。说不得,与咱们也有影响。”
“大哥,这如何讲?”赵箐问道。
“益州有新主人了。还是一位年青的豪杰,这天下的争夺中,自然要多一位棋手。这说明,咱们的唐王殿下,又要几翻思量。”
赵箓感叹后,又道:“而自古以来,这益州对外向中原的路径,不外乎两条。一条是汉王治下的雍州,一条是唐王正在征讨的荆州。”
“雍州一战,柴威节度使泰山大人,是输后,失了脑袋。”
“你们说说,这柴威节度使若是再想出益州的话,会往何处?”
赵箓一问,赵策就道:“荆州……”
“雍州……”赵简、赵箐是同声道。
赵箓听罢三个弟弟的回话,是笑了,道:“柴节度使会往何处出兵,打通往中原的道路,我不知道。不过,总会与汉王、唐王有瓜葛的。”
“所以,咱们徐州看着距离远,却也是有影响的。”
赵箓的一翻话,三个弟弟听后,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第139章
益州,看似天下一域; 对于天下十三州而言; 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入夏,金陵城出了大事。
远在英德郡当指挥使的赵箓自然是得了消息。而这大消息; 却是一连来了两波。当赵箓知晓实情时; 方是为大势而头疼。
行军帐内; 赵箓招集了心腹; 议事。
此议; 自然就是议了金陵城的局势。
“大家说说; 咱们应当如何行事。”赵箓是一杆子属下的主心骨,他自然不会先开口。而是等下面人说完了; 再来个一锤定音的。
“金陵城的局势,不妙啊。”
已经到赵箓手下做事,当了副佐史的赵菩是叹一声道。
“佐史大人说得是,这唐王突然病危,益州又出兵荆州; 气势凶凶而来。实非吉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不是表明了,对大势的不太看好。
依着赵箓的看法; 这等局势; 也不是好事。
他爹已经来了信,说是有了确切的消息,唐王怕是难过这一关; 这怕是要新主上位。这新主自然就是世子爷。可偏偏世子爷这要上位时,益州又出兵来犯。
到时候,若是益州讨不了好,这算得新主立威了,一切许能平安。
可万一……
那等时候,就怕是变局将起啊。
作为唐王势力下的一员,赵箓自然是不想大势变化的如此危矣。毕竟,赵箓可是靠着唐王这块金字招牌吃饭的。
以赵家的小小势力,在这等诸候乱起的时代,实在是过于渺小了。
奈何,势不如人,这不就得在乱世中沉浮嘛。
至六月,金陵城的消息,确切的传来了。
老唐王已逝,世子爷刘平安登位,坐上了新的唐王宝座。
而荆州那边,自然是这位新任唐王,领兵前去抗敌。
知道这等消息后,赵箓是大吃一惊,当即是暗中回了封县城一回。
父子再见,自然是免不了谈了新的行势。
书房之中,那油灯已经是燃了许久,父子二人都未曾开口。相对静坐良久后,赵箓才道:“前面局势尚未明,儿子手握一厢兵马,只得待行事明朗。不曾想……”
“倒是唐王登位后,出兵之时,也是未曾招儿子前去听用。怕是咱们这样的地方之人,唐王心中是忌惮的。”
赵箓讲完这些话后,是望着他爹赵子殷,问道:“爹,你看这回荆州一战,唐王胜算几何?”
“……”赵子殷摇头,回道:“看不透。”
“静观其变吧。”
赵子殷最后,对儿子如此说道:“大人物总归需要小人物靠拢的。咱们赵家不能赌,也赌不起。不如,等着赢家通吃时,咱们作附尾之事便罢。”
赵箓听后,却道:“若如此,怕唐王一旦赢了此战,咱们家讨不了好。”
“那你想怎么办?”
赵子殷对长子问道。
“儿子想写一封请战信,呈于唐王案上。”
赵箓很明白的讲明了,他的想法。
赵子殷望长子一眼,良久后,回道:“既然你有大决心,那便去做吧。”
对于长子的意思,赵子殷倒底是不支持,也不反对。
一个家族,想要长久的生存下去,除了鹰派,有赌性求奋进外,也是需要鸽派,保守一二的。毕竟,刚与柔,没有真正的高下,不过是势矣,时矣。
赵箓得了他爹的话,当天,只在家歇了一晚,与妻子宋微娘是温存了一晚。然后,次日就是回了军营。
这上禀唐王刘平安的请战书,自然是需要他自己理个意思,然后,再让赵菩帮忙润润色。然后,再是由自己亲笔誊抄一遍,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唐王的跟前。
对于赵箓的这等表决心,刘平安这位新任唐王收到了请战书后,两个字,“满意”。
要说,这少主继位嘛,下面的老臣,不说以老卖老,那免不了是给新主挑刺儿,是决计少不了的。特别是益州兵马来袭,刘平安这位新唐王的日子,那并不是好过啊。
只不过,刘平安也是一个有大决心的人。
这一位新的南方藩镇之主,那是不顾整个王庭内外的的反对声,一心孤行的准备领兵新征。说白了,这位唐王殿下那就是准备跟益州打一仗,用胜利来压制他父王留下来的老臣们的以老卖老啊。
对于每一位新上任的一方势力首领而言,唐王刘平安要经历的,自然是免不了新老交替时的必然情形。
“给英德郡的赵箓发去旨意。道本王准了他的请战。”
对身边的伴当,唐王刘平安是直接发了话。
相比起老臣,唐王刘平安更相信他一手提拔的少壮派。这中间,牵扯到了一个资历问题。
毕竟,那些老臣嘛,有资历跟唐王刘平安叫板。
而少壮派,又不一样了。这些新人,地位比起老臣,那是低微许多的。这不,就给了唐王刘平安的操作空间。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说的嘛,就是这么一个问题。
封县城,赵宅。
杜明月知道了,她的长子箓哥儿将出征,还是远去荆州之时,已经是吓坏了。
原由嘛,也挺简单的,因为,她同样是早得了消息,说是益州来犯,这唐王和柴节度使之间,必然会有上那么一个大决战,决出胜利者的。
只不过,之前嘛,只听着是小打小闹。眼下,这荆州听说,被益州的兵马吞没了一个县的地盘。
那金陵城的消息,是新任唐王要亲征。
可金陵城离着英德郡,也是远着呢。所以,知道长子是自己请战,这夫君还是同意了的。杜明月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啊。
自从知道这消息后,杜明月心火就上升,然后,她在夏日炎火里,居然是受了风寒。
大夫自然是请了,长媳宋微娘还是待了杜明月这婆母身边,除了开导外,就只能是默默陪着了。
对此,杜明月心头是不爽。
可对着守空房的长媳,杜明月又不好牵怒。
这不,怪不了别人,她就是自个儿生了闷气。
以致于大夫除了讲,是心中郁结,晚间不能安寝,造成的心火上涌,脾胃虚弱外,就是小病加重了。
在天边的晚霞渐渐消散时,赵子殷从衙门里归家。
这长媳宋微娘就是告退了。
倒是夫妻二人处了一块儿。
“儿孙自有儿孙福,眼看着策哥儿的媳妇要入门了。你啊,放宽心。”
“莫不,等二儿媳妇进门时,你还是身子不爽利,这不是给策哥儿夫妻添了堵吗?”
这解决问题嘛,赵子殷还是从儿子们入手。
这不,长子是心头肉,那次子嘛,同样是媳妇的心头肉。
所以,赵子殷拿捏问题时,还是拿捏住了关键处。
杜明月瞄了一眼夫君,问道:“早先,箓哥儿陪着还是世子爷的那位亲征荆州,那是受过重伤的。这一回,又去荆州……”
“我这心里头不好受……”
话到这里时,杜明月就是哭了起来。
许是日子过得顺了,杜明月就盼着孩子们也过些平安的日子。
那时候,想着长子瞒了家里,在金陵城养伤的情景,越是想,杜明月对于箓哥儿的再次出征,就是心头发酸。
“都说养子盼成龙,养女盼成凤。可这些再盼啊的,在箓哥儿重伤那回后,我就不盼了。”杜明月也是那一回后,真觉得不盼了。
这人平安,啥都好。
求得多,那是担忧孩子们吃得苦头多啊。
“箓哥儿不把此事告知我,他铁定与你说过。”
“你为何,不劝劝他……”
话到这里时,杜明月成亲这么多年了,是头一回,真跟夫君赵子殷倔强上了。
这夫妻二人,要说不堵了一口气,才是怪事儿。
只不过,杜明月没跟夫君赵子殷红脸,而是自己暗暗生闷气,然后,气到后面,就把自个儿给气出病来了。
“箓哥儿长大了,他娶妻了,有家有业,自然也有男子汉的担当了。”
“咱们做爹娘的,不可能给孩子们做一辈子的主。”
“他们也有他们的主意。”
“明月,你要相信箓哥儿,那孩子是个心头有成算的。”
赵子殷说到了后面,还是想劝了妻子,这看开些,才是正理。
“儿大不由娘啊……”不晓得为什么,杜明月的心中,突然有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最终,除了养好病,等着把策哥儿媳妇迎进门外,杜明月也不再多想了。
她啊,就是开始多了一个习惯,抄了经文,给佛主菩萨、三清天尊之类的神仙们烧了香火。总之,杜明月就是盼漫天的神仙,保佑了她的长子,平安归来。
因为,次子赵策的婚事,已经是早早订下了。
这不,入了秋,哪怕荆州的战事,还在打着。
这赵家长子赵箓没法子归来,这早是算好了的成婚日子,自然是不能拖后的。所以,在秋天最美的时候,八月十二那日,赵家张灯结彩,迎娶了次子媳妇。
杜明月的次子媳妇,是宋城的大户出身,赵子殷姐夫米振元的亲外甥女李惠娴。
要说家世,这自然是次子媳妇更好。
不过,对于嫁进来的长子媳妇,杜明月也是颇满意的。相处久了,婆媳之间嘛,还是有些感情了。
第140章
春晖苑,宋微娘有些眼神黯然。
按说妯娌进门; 应当是喜事。只是; 宋微娘这个长媳,是心头发急。她嫁进赵家的时间; 可是不短了。一直没有喜讯; 夫君赵箓又是常常在外奔波; 夫妻二人是聚少离多。
这没子嗣; 长媳的身份贵重; 偏偏娘家又比不得二弟妹李惠娴。这宋微娘的心头啊; 是一个苦字了得。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每逢家节备思亲,杜明月在这一天; 想念在荆州战场的长子,哪怕身边有次子、三子、幼子,也是弥补不了这长子不在家的缺憾。毕竟,每一个儿子,都是当娘的心头肉啊。
“微娘; 惠娴是弟妹,这家中的事务,你若是有忙不过的时候,不忙唤你这弟妹给你打打下手。”杜明月对长媳如此说道。
当然; 这话中的意思嘛; 其实也是想告诉了二媳妇,长嫂的身份,还是需要尊重的。毕竟; 次媳李惠娴就是打下手的命嘛。
倒不是杜明月不想对媳妇一碗水端平,而是这时代就这样。长子长媳的位置不同,这是要真正继承家业的后辈,真是等杜明月和夫君百年后,这次子、三子、幼子,那是要分出去过的。
为了免得将来麻烦,杜明月自然要给足了长媳的权威。
要不然,二媳妇万一心大了,跟长媳顶牛,那她这个婆母就要坐蜡了。有事情,防患于未然,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弟妹是大户人家出身,管家理事自然是熟练的。”
“有娘这话,二弟妹,往后我拿你顶了差遣,你可不能躲懒了。”宋微娘笑呵呵的应承下了婆母的帮衬。
李惠娴嫁进赵家前,对于赵家的情况就已经熟知了。她乐意嫁进来,完全是因为她个人喜欢上了赵家的次子赵策。若不然,以着她的家世,更好的夫婿,也不是寻找不到的。
对于婆母暗中之意,还有长嫂的示好,李惠娴自然没有拒绝的。
“娘,嫂嫂打理家事,处处都是稳妥的。”
“我啊,还是乐得空闲多些时间,在您的面前,尽尽媳妇的孝心。”
“大嫂,你不怪我这爱躲懒的性子吧?”
对于李惠娴的话,宋微娘自然是耳里听着,心头明了这弟妹的意思。
妯娌间有默契,要说竞争嘛,也是有的。在李惠娴看来,她夫君的兄长是在外面挣富贵荣华,她的夫君却是次子,就是要挣了家业,也比不得长兄的危险嘛。
再则,长媳有义务要在家孝顺父母。而次媳,就未必了。
所以,李惠娴打的主意,就是想跟着夫君赵策在一起,哪怕夫君要打理家业,她也是乐得跟随,离了封县城的。
李惠娴瞧着,她若是跟夫君努力努力,这先是生下嫡长孙,也不是没个可能的。
赵家二媳妇李惠娴,一口气想憋个大招,想生了嫡长孙。这点子心思,赵家上下,呵呵,都有数的。
对于这事情,杜明月乐意的。
不管是长子的儿子,还是次子的儿子,这不都是她的孙孙嘛。
中秋节一过,次媳想随次子赵策一起,来个夫唱妇随这事情。杜明月是同意了。
宋微娘瞧着弟妹得尝所愿,那是羡慕坏了。奈何,她是长媳,这打理家务,孝顺爹娘之事,她逃不脱,这是责任,也是荣耀。
特别是夫君赵箓,对宋微娘也是这等的态度,说是战场凶险,军营之类更不欢迎女眷。所以,宋微娘除了在家守望了夫君归来外,也无他法。
秋天过去了,入了冬。
在第一场小雪后,赵箓归来了,带着满身的荣耀。
赵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赵箓虽非升官品,可实缺却是升了。
赵箓的实授官职,是英德郡太守兼英德郡兵的都指挥使,这文武一把装,可谓是尽显了唐王刘平安对其的信任。
赵箓归来,赵家免不了大宴宾客。
对此,杜明月是跟长媳唠叨了,这暗中的指意,就是希望媳妇抓住机会,赶紧揣个孩子。毕竟,长子当太守了,这住了太守府的话,长媳跟着去宋城也是可以了的。
对于婆母的大度,宋微娘是感激极了。
当然,暗戳戳里,宋微娘也是求了送子观音,恨不能快点给赵家生下嫡长孙。这夫君有本事,作为嫡妻家世不显,她的压力山大啊。
于是,晚间,杜明月拉着长媳在传授了夫妻相处的好法子。
赵子殷则和儿子在书房谈事情。
“文职武职于一身,权柄过重,恐非益事。”对于儿子两职都兼任,赵子殷的看法,是实非福气。这上司的信任过重,有时候后果未必是好的。
“爹,这是特殊情况。”
“唐王殿下得到消息,汉王将对徐州用兵。咱们英德郡是为了防范豫州那边可能的用兵,才会让儿子文武二职兼任。”
“特殊之事,行非常之事。”
赵箓解释了原由道。
“原来如此。”
赵子殷点点头,又问道:“此回荆州一战,究竟实情如何?”
“这传言里,有说惨胜,有说大胜,更兼有说实则唐王殿下败了,不过益州那边惨胜,无力再进逼而矣。”
父亲相问,赵箓没有隐瞒,便回道:“是惨胜。”
说话时,赵箓声音低沉,毕竟,他的官帽子,也是手下的兵丁染红了的啊。
虽说,慈不掌兵,可那是说得为了追求胜利,不择手段。而在这等乱世里,有兵才是草头王。这英德郡的郡兵,粮饷可是赵家自筹的,说是私军都不为过。这等自家的本钱,那是噬了一点,也是心疼的。更何况,在荆州战场时,赵箓对唐王刘平安还有救驾之功,那时,英德郡的郡兵,可谓是损失惨重。
虽说,荆州一战后,唐王刘平安是给补足了兵额,补足了军械武器。可是,掺进来的沙子,也不少的。
不过嘛,上位者追求平衡,对于唐王的小动作,赵箓身为属下,自然是装着不知罢了。
当然,这荆州一战,光有损失,也是不然。单凭赵箓得了英德郡太守一职,他就是损了再多的兵丁,也是值得了。
因为,这太守一职,都指挥使一职,二职都握在手中,这英德郡可谓是由赵箓一手把持。这把英德郡建设成自家的后花园,也是指日可待了。
到时候,要兵有兵,要地有地,要粮有粮。想想美好的未来,哪怕要再跟汉王抗上一回,赵箓觉得,咬咬牙也就是忍了。
挨过去,赵家就注定会一飞冲天。
“说起来,若是荆州大战,让唐王虽胜矣,亦是损失惨重。儿子也不会有机会,兼上了太守一职。”
“此回,是我赵家的大机缘,爹,儿子需得家中全力支持。”
赵子殷思索片刻后,点头,道:“此事,为父会全力支持你。”
关系了家族前程的大事,又是这等最好的机会,赵子殷自然是没二话的。
就在第二场小雪时,赵箓就跟豫州的兵马,交手的一回。
算不得胜利,毕竟,他手头的兵,新丁占了大半。虽说,也是好好的操练了一段时日,赵家更是把老本都投进去了。
倒底还是欠点火候,所以,一时间也是靠着城池,算是守住了豫州军的攻势。置于城外的一些村庄,受了兵灾,就是免不了。
好歹,在雪越下越大,这个冬越来越冷时,豫州那边退兵了。
小年夜,赵家祭祀祖宗时,杜明月得了两个好消息。她的长媳、次媳都怀孕了。
也就是说,来年赵家要添两个孙儿辈的孩子了。
“这是好事。”
赵子殷做了总结,又是吩咐道:“往后,家中的仆人,便称我为老太爷吧。称呼你们夫人为老夫人。”
“都提上一个辈份。”
赵子殷为如此讲,完全是因为长子、次子都要当爹了。赵子殷觉得,一往经年,他应该享受享受当祖父的乐趣嘛。
杜明月却是接受不能,晚间,她在镜前静坐了许久。
“这般在想什么?”
卧室里,瞧着妻子静静在那儿发呆的模样,赵子殷来了闺趣,凑上前是乐呵呵的笑道。
今个儿,赵子殷高兴,与长子、次子还是小饮了两杯。这会儿,心情甚佳啊。
“我这都当祖母,当老夫人了。这不,看看眼角的皱纹,有些叹岁月蹉跎……”
这时代,三十四岁的女子,当祖母比比皆是。
可在杜明月的前世,这等年纪,没成婚的女子,也不是没有啊。
想想,杜明月总对一个“老”字,心塞啊。
按杜明月的想法,她不服老啊。她觉得,她的青春,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我是不是真成黄脸婆了……”杜明月不太自信的对夫君问道。
“怎会?”赵子殷摇头,笑道:“与十年前,二十年前,无甚太大区别。只是多些岁月的冼练,更加的态度雍容。”
“瞧瞧,还是那张脸,跟我记忆里,一模一样。”
赵子殷夸赞了一通下来,让杜明月是心头好受些了。
“哪能一样,二十年前,我是刚刚嫁进赵家。眼下,我都要当祖母了。”杜明月忍嗔了一话道。
“不骗你,我就觉得,你还是像二十年前,嫁予我时那般样的清丽秀雅。”赵子殷突然想起了往昔,又似乎在回忆了当年后,说了此一话道。
第141章
长兴十年,幽朝的天福四年; 杜明月三十五岁这一年。
秋; 杜明月终于是当上了祖母。因为,赵家的长媳宋微娘、次媳李惠娴分别生下了赵家的嫡长孙、嫡次孙。
两个大胖小子; 惹得当了祖母的杜明月; 是欢喜连连。两个胖娃娃; 哪怕是刚刚出生那会儿; 跟个红皮猴子一样; 在杜明月的眼中; 也是最讨喜的小猴子。
至满月时,两只胖孙子是真正的长开了; 成了杜明月眼中的圆润宝宝,哪儿看着都是舒坦。总之,对媳妇们啊,杜明月是越看越顺眼。她觉得她的人生,应该就是逗孙子; 然后,再给三子、幼子娶了媳妇后,就可以满意的过上退休生活了。
杜明月乐意张罗给儿子们娶媳妇,讨孙孙们嬉戏的日子。
而赵子殷虽然也高兴赵家孙辈有继承人; 可是; 这位赵家的最高辈们人,更愿意做的事情还是给长子在背后使力。
相比起三子、幼子的婚事,长子经营英德郡的事情; 显然更上了赵子殷心头。
倒是赵简这个应该娶媳妇的壮小伙,却是在亲娘问起了心上为的标准时,一口回决了她娘想给说亲事的想法。
“娘,大丈夫不建功立业,娶那等低门户的女子,儿不喜。”
这不,长兄是的官位是越爬越高,赵简的心嘛,也是越来越大了。他可不想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总之,这位简三爷就想娶个比二哥门第更高许多的。
反正,这位简三爷对大哥服气,对二哥嘛,有些想别一别苗头的意思。
说起来,赵策、赵简两兄弟,本来都在经营了赵家的盐业。
这盐业是一块大肥肉,两兄弟按说是各自管了一摊子事情,那是应当相互帮忙才对。可惜,有一句怎么说的,一山难容二虎。
特别是二哥管事有方,这简三爷心头就是有了建功立业的想法。
在简三爷看来,那盐田说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不外乎,就是安排人手,将海水依次灌入分层的盐田里,直到最后晒出来粗盐。
说起来,这大规模的晒盐法,不是什么稀罕的技术。
就是那一层的窗户纸,捅破了,就不值钱了。
反正瞧着长兄立功多,当大官了,简三爷自然就想去大哥身边办事。盐上面的勾当,简三爷表现的兴趣缺缺。以至于连成婚这等子事情,他也不急了。
“哟,咱们赵家哪个名牌上的人物,我儿倒嫌弃起门第出身来?”
“老三,你莫不是怪娘的出身太低微了吧?”
这等嫌贫爱富的表现,让杜明月觉得,她家三儿子长歪了吗?
“娘,这娶媳妇总得寻摸个儿子合心意的嘛。”
“您是儿子的亲娘哟,儿子就是恨天恨地,也不敢对您有啥小心思的。”
“儿子发誓,还不成吗?”
“……”
这古代的誓言,还是非常庄重的。瞧着三儿子这都准备真开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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