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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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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箓问了话,转移了他的尴尬。
  “寻龙探穴,龙穴在何处,咱们往何方……”
  “此时,当先施法,以观龙脉走势。”
  “小施主,你也一定累了,咱们先歇歇脚。既然来了此地,倒不必急于一时。”
  了定大师的话,赵箓也是附合的。因为,他真的颇是有一些累呢。所以,他回道:“磨刀不费砍柴功,那就依大师的意思,咱们歇息足了,好好的干正事儿。”
  赵箓一路行来,一直是装了小大人的模样。
  这等样子,惹得旁边的沈问雪和张问锦二少女,是嘻嘻的笑出声来。
  只是,见着了定大师在那儿打起了禅坐,她二人倒也不敢真个打趣了赵箓,所以,也是跟着挑了地儿,准备歇歇脚。


第118章 
  天有巨龙,怒而咆哮。
  天有雷光; 降下烈火。
  似乎是末世; 似乎是山崩海啸,在这等灾难性的恐怖面前; 杜明月发现; 她一动也动不了。就像是一只蝼蚁; 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接着; 不是她的死亡; 而是那巨龙; 被雷光击穿,那巨龙; 被烈火焚烧。
  然后,那巨龙在变小,从入目的无尽大,变成了山峰的大小。它的角,在退化; 在它的爪,在退化。
  从巨龙,到蛟龙,然后; 变成了一条蛇。
  一条雪白色的银蛇。就那么从天而降; 落到了杜明月的怀中。
  那银蛇,似乎很可爱,却是在杜明月觉得它可爱时。银蛇张开了大口; 似乎是血腥味,似乎是荤臭味,总之,让杜明月移动不了身体。
  杜明月只能望着那血盆大口,一下子向她的脑袋咬来。
  黑暗袭来,然后,杜明月惊醒了。
  “啊……”
  一声惊呼,从榻上坐起的杜明月,只感觉到了周身的湿湿感觉。
  “怎么了?”
  杜明月的耳边,传来了关心的问话。
  她抬头时,才发现,她的夫君赵子殷已经是点燃了卧室的灯盏,在灯光的映照下,正关切的站在了她的身边。
  “没什么,就是一个恶梦。”
  杜明月伸手,理了理被汗水打湿的额前头发,呼出了一口气后,声音还算平缓的回道。
  “既然是梦,也无需怕。”
  “我给你倒杯水,你喝些,压压惊。”
  赵子殷起身,走到了屋外,给杜明月倒了一杯混着蜂蜜的凉开水。
  甜丝丝的味道,入了嘴里,让杜明月是真正的松了气。这会儿,慢慢的喝着蜂蜜水,杜明月也是发现,那梦中的一切,似乎没那清晰了,而且,好像也没那么的可怕了。
  “夫君,我喝了水,就歇息。”
  “你先睡吧,明个早,你还要去衙门办差了。”
  杜明月劝了话道。
  这个夏,赵子殷是真忙碌,所以,他见着杜明月脸色平缓,像是真没什么后。也就是点点头,不再多语,就是先睡下了。
  喝完了一杯蜂蜜水,杜明月发现,她有些了无睡意了。
  所以,杜明月起身,把杯子搁回了外间屋的桌上。然后,她是套上了外袍,推开了屋门,走到了院子。望着天空上,圆圆的银月,以及享受了院中的安静。
  有微风而过,吹起了杜明月的发丝。
  “算了,回去歇息吧。”
  倒底明个儿,还有事情要忙,杜明月也有些睡意袭来了。
  只是,让杜明月没有想到是,她刚是睡下了不久。又是梦境重重,让她是不得真正的安歇。
  是血红色,无尽的血红色。
  血红色的太阳,血红色的大地,以及血红色的人。
  “娘……”
  “箓哥儿……”
  “好想你……”
  “想娘……”
  “想爹……”
  “……”
  那个血人在说话,那痴语的声音,是般的熟悉。
  杜明月一听,就不会忘记。
  这一回,杜明月发现,她是能行动。只是,她似乎是被吓傻了一样,愣愣的呆在了那儿。直到了那个血人一直向她走近,来了她的跟前。
  此时,杜明月才发现啊,那血人长着一张她熟悉的脸,那是长子箓哥儿的脸。
  他穿着血红色的衣裳,他的脸上,他的发间,都染上了不详的血红色,以及传到了杜明月鼻间的浓浓血腥味。
  “不……”
  杜明月捂嘴,想哭,想说话时,她才发现,她竟然发出不了声音。
  “娘,好想你……”
  “儿,好疼……”
  就在此时,满身血红色的箓哥儿,突然捂住了胸口,杜明月这才发现,一切变了。站在她近前的箓哥儿的胸口处,是一个明晃晃的血洞。那里,流趟着好多好多的血,而这些血水,把箓哥儿的衣裳浸透了。
  “不……”
  杜明月一把搂住了她面的前长子,她的眼泪婆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了起来。
  而唯一清晰的,就是她耳边的声音。
  那是箓哥儿的声音,杜明月听得好清楚,好清楚。
  她清楚的听到了,她的长子,在叫“疼”。
  此时,徐州的封县城,正是寅初之时。而远在千万里之外的知北国,却已经是寅末之时。
  黎明星,正在闪烁着,似乎将要隐现。
  而天已经有了霞光,金乌似乎将要东升。
  “八相之阵,定。”
  了定大师正在施法,而他的四周,梁行砚、宋行墨、沈问雪、张问锦四人,也在辅助着施法。只不过,相比起了定大师的一些法力消耗过甚,而显出来的疲态。少男少女四人,却是人人身上带上了血迹。
  “小施主,到你了。”
  “机会只有一次,请一定把握住。”
  “咱们众人的生命,就要小施主你全权掌握分寸了。”
  了定大师叮嘱赵箓应该动手时,沈问雪和张问绵却是跟着小声的附合了一句。一时间,赵箓没觉得平静,反而是肩膀上的压力倍增。
  赵箓是一个九岁的小少年,他在望着那一条雪白色,被困在法阵中的莽蛟之时,就是吓了一个大跳。
  随即,不晓得为何,赵箓又是一阵的心悸。
  那心悸的同时,有惧怕,又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饥饿之感。
  赵箓总觉得,他似乎饿了,好想吃些什么的感觉。
  此时,有了定大师的话,赵箓双手捧着一双印玺,小小的接近了那八相之阵中,被束缚住的莽蛟。
  那莽蛟在赵箓的眼前,好大好大。
  莽蛟的头颅,被阵法的金色锁链压在了地上。赵箓发现,那头颅的眼睛,正与他的眼睛持平。而赵箓望去时,发现莽蛟的眼中,是一阵很原始的愤怒与凶性。
  本来惧怕的赵箓,似乎不怕了。
  赵箓从莽蛟的眼中,没有看到智慧。
  “封。”
  望着双手中,已经被他自己血液染红的印玺,赵箓将印玺搁在了莽蛟头颅下的逆鳞处。就在二者相接触时,赵箓大声的念出了,一个字。
  然后,那印玺散发出了一微微的白光,从莽蛟的逆鳞处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小。
  就在这等封印的效果显著时,莽蛟突然变成更加的暴燥起来。那封印似乎在也变得不再稳定。那莽蛟更是一时变小,一时又变大。
  就在莽蛟变大的那一瞬间,它的头颅里,喷出了一片的冰茬子。
  那冰茬子,有一道擦过了赵箓的脸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另外一道,穿透了赵箓的胸,让赵箓的胸前,一时是血水染红了他的衣裳。
  相比起赵箓的惨相,更惨是沈问雪和张问锦,因为,她二人被那一片的冰茬子,打个正着。
  二位少女就像是被冰茬子扫过的血葫芦一样,满周都是血红的颜色。
  “不……”
  梁行砚大吼了一声,他的眼眸子时,布满了血色。
  “师兄,阵法要破了。”
  宋行墨的声音里,透出了惊慌色。
  “四相五行,八荒六极,镇。”了定大师喷了一口血,脚下一跺,是踏出了一个“卍”金光万字。本来松动的八相阵,又是稳定了下来。
  “小施主,快。”
  了定大师的话,让胸口巨痛的赵箓,是挣扎的站直了身体。
  因为,只有站起来的赵箓,才能用他手中的印玺,接触到了那莽蛟的逆鳞。而唯有接触了那一块鳞片,这个封印,才能启动。
  此时,了定大师的嘴角,在持续的流着血水。那“卍”金光万字,还在闪烁着金光。
  而梁行砚和宋行墨,依然在坚持了八相阵法。至于沈问雪和张问锦,已经是躺在了地上,她们周身流下来的血水,正在染红了土地。至于,这二位少女的生死,却是谁也不知道。
  因为,还活着的众人,都是坚持着,封印了雪白色的莽蛟。
  赵箓也在坚持,他的意识需要开始朦胧,他却还在坚持。
  过了多久,赵箓是不知道。他只是看见了莽蛟已经被全部的吸进了印玺。然后,这一座山,发生了巨响。
  “来不及了,走。”
  了定大师对梁行砚和宋行墨大吼了一声,就是伸手抓住了赵箓,往山下飞奔而去。
  在了定大师的肩头,在最后晕迷之前,赵箓看见了,那宏大的泥石流,掩没住了沈问雪和张如锦两个大姐姐。而跟在了了定大师身后的梁行砚和宋行墨二人,身形是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们的脸色似乎是惊慌不安的。
  然后,黑暗袭来,赵箓真正的晕厥了。
  再次醒来时,赵箓发现他睡在了火堆边。
  在他的身边不远处,还有压低了呜咽声。
  扭了头,赵箓看见了,他的不远处,梁行砚正在用拳头锤打了地面,那不是赵箓以为的呜咽,而是一种属于男人的伤心。
  “问锦死了,问锦死了……”
  梁行砚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一刻,赵箓有些明白了,生命好像很脆弱啊。
  “疼……”
  一种疼,从赵箓的胸前传来。然后,他没有心情关心别人的情情爱爱了。
  这少男少女的四人队伍里,梁行砚和张问锦之间的一些暧昧,自然是有心人都能看出来的。赵箓不傻,自然也看出来了。
  只是,这时候的赵箓更是想到了,他好像负了重要。
  “你别动,师伯刚给你上了药。小孩子一个,你还是躺着多休息一下吧。”宋行墨从梁行砚的身边,走到了赵箓的身前,劝解了话道。


第119章 
  “我们要回中原了吗?”
  赵箓抬头,对宋行墨问道。
  见赵箓眼中的神往之色; 宋行墨的眼神却是有些黯然; 他道:“回程之时,比来时要危险百倍不止。”
  “不过; 只要回到了蓬莱岛; 一切就安全了。”
  宋行墨的话; 赵箓年纪虽小; 却也听得分明。想一想; 那来时遇上的六尾狐狸; 以及这不安全的知北国和日出之国,赵箓对于归途嘛; 也是心中头蒙上了阴影。
  只不过,再一想念了家中的爹娘和兄弟们,赵箓的心情又是好了起来。毕竟,龙脉已经封禁了,只要回了中原; 一切的危险自然会消失。
  那么,在赵箓的眼中,闯过了眼下的一途困难,不就是坦途了嘛。
  “知北国和日出之国并不是特别的大。”
  “而且;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经过日出之国呢?难道不能直接从知北国乘海船; 返回了蓬莱岛吗?”
  赵箓的提问,让了定大师把目光投了过来。
  “小施主,你是如何猜到; 咱们从知北国直接回返蓬莱岛的?”
  了定大师的问话,让赵箓一愣,更是让旁边的梁行砚和宋行墨吃了一惊。
  “大师,我就是觉得,咱们之前要通过日出之国,是为了让日出之国帮助咱们在知北国境内,能找到了更加安全的法子通过,寻得龙脉。”
  “目前,既然龙脉已经到手,自然无需再去日出之国,让日出之国谋划咱们一行人手里的龙脉啊。”
  “龙脉那么珍贵,日出之国的国王和贵族们,一定会动心的。”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珍惜百千倍的龙脉呢?赵箓这一席话,说得就是他的心声。赵箓年纪小,却也知道,龙脉这般珍贵之物,一定是窃视着众多的。
  “师伯,咱们真从知北国境,直接返回蓬莱岛吗?”宋行墨此时,在赵箓的话后,问道。
  了定大师点头,回道:“阿弥陀佛。”
  “如小施主所言,日出之国是不去也罢。”
  “那国于咱们而言,已经是危险之境。”
  了定大师的话,在场众人一听,心中都明了一个道理啊。那就是要渡过了知北国的难境,走出这个将不友善的国家,回途才能安然无恙。
  三天,需要三天,赵箓这一行人,才能到达了,蓬莱仙门来接应人手所在的一处隐蔽小港弯。那里离目前他们所在的地方,这一路的三天三夜,就将是赵箓这一行四人的最危险时刻。
  夜至半分,赵箓被吵醒的。
  因为,他是被了定大师一把抄在了手里,提着衣领给拽飞着离开了暖暖的被窝。
  在被冷风冻醒时,赵箓的耳边,是吵嚷与喧哗声。
  远远的地方,还有许多的火把,以及天上射来的箭矢。
  等着这一逃,又是一两个时辰后,赵箓被了定大师带到了一个被风的山窝处。
  而跟在了了定大师身后的人,只剩下了梁行砚。至于宋行墨,他在流箭射来时,被穿脖一道箭矢命中,当场毙命了。
  来时,赵箓一行人,是六人。到目前,却是只剩下了三人。
  而逃命之旅,却是还要整整三天两夜。
  赵箓这个小少年,在这等狼狈不堪的时刻,更多的喘了粗气。然后,静静的坐着,歇息了疲乏的身体。他年纪小,又受了重伤,虽然,被了定大师提溜着,没废什么力气。但是,那身体上的伤势,还是让赵箓颇不舒服。
  只是,逃命之时,许多的讲究,可就是没人在意了。
  伤患什么的,只有平安,只有活下来,才能挑剔了日子不舒心,不是吗?
  逃命的第一天,是在野地里渡过的。
  吃食,只有野果与一只烤熟的雪鸡。三个人,这点子东西,就够塞了牙缝。当然,雪鸡是赵箓和梁行砚的吃食,了定大师则是食了些野果。
  晚上,又是一个山洞里,三人凑合着歇息了一晚。
  待得天未亮时,追兵已至。
  又是一场逃命之旅,这一回,梁行砚没那幸运,被流箭伤了左肩膀。
  这一追一逃间,又是夺路狂奔。等至了晚间,梁行砚的伤口,才能了简单的治理。
  如此,逃命的第三天,已经离着隐蔽海港的地方,并不算得太远。
  在离着活命的机会,越来越大时,赵箓等三人,自然都是心中希望蛮大的。一路潜行,就在渡过了最后一处高地时,了定大师停了步伐。
  “咄。”一个音波吐出,以了定大师为中心,四散开来。
  赵箓能看见,在山岗的顶端,几道人影显现了出来。
  “行砚,你带小施主,赶去目的地。”
  了定大师说了此话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然后,塞进了赵箓的怀里,他道:“小施主,此物与你心神相寄。往后,请善待吧。”
  “大师……”
  “师伯……”
  赵箓和梁行砚二人,都是唤了一声,将要再说什么时,被了定大师打断了话,道:“行砚,立刻带小施主。老纳来料理追兵。”
  “你们走,不必等老纳。”
  “他日,老纳自会返回师门。”
  “走……”了定大师最后的一声利喝,让梁行砚不再多话,应一个诺字,便是用右手提溜起了赵箓。
  待得梁行砚和赵箓离开后,了定大师哈哈大笑起来,道:“海外小国的妖孽,居然想坏我门大事。”
  “今日,老纳替天行道,施一回我佛的怒目金刚之法。”
  “……”
  远去的赵箓,只看到了那从山岗之上飞纵而下的人影,骤然而变化。
  从几道人影,变成了体型巨大的娇魔。其中,那个六条尾巴的火红色狐狸,让赵箓印象最为的深刻。
  因为,赵箓记得,了定大师曾与他讲过,这六尾的火红色狐狸里是日出之国的大妖,名叫玉澡前。
  从未有过的明晰了,赵箓晓得的,这一场追堵,不光是知北国,看来,日出之国也是出手了。
  而就在那些妖魔,想要分兵追击了赵箓和梁行砚二人时。了定大师使出了法身金刚,拦住了所有的大妖。
  越离越远,赵箓却是能听清楚了,那远远传来的打斗声。以及飞沙走石间,那等尘土飞扬里的生死相搏。
  知北国,是一块岛国陆地。
  它位于东海以北,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但是,在知北国的南面,却有许多的港口,是常年不结了寒冰,四季通行的。
  而赵箓和梁行砚目的地,就是一处海湾里的小小渔港。
  早已经等候在那儿的海船,是蓬莱仙门的暗手布局,所以,梁行砚带着赵箓到了时,很顺利的被迎上了海船。
  “梁大哥,咱们能等一等大师吗?”
  赵箓对梁行砚求了话道。
  当时,是二人单独在了一间仓室之中。
  梁行砚的神色是灰白一片,显然,一路行来的伤害,对他的精神气打击还是挺大的。这会儿,梁行砚坐那儿,想了许久,才道:“我去跟船上管事的师足请求一下。”
  “不过,我也不敢保证。”
  嘴里虽然这般讲,实则,梁行砚还是真去求了管事的师兄。
  了定大师的辈份和身份,还是在知北国中一行中的众人里,最高的。所以,有梁行砚的话,那管事的蓬莱仙门弟子,也是没多想的答应了。
  因为,那管事的弟子,只以为梁行砚之话,是了定这位师伯的意思。
  时间,自然是一分一秒的过去。
  约是过了有两个时辰,就在梁行砚已经心中发慌时。
  了定大师归来了。
  知北国一行,应该上船的人,都到齐了。那海船上管事的弟子,自然是吩咐了水手们,准备扬帆起航。
  赵箓和梁行砚二人,却是去了定大师的仓室之内。
  因为,受伤颇重的了定大师,虽然,是坚持到了海船。但是,已经油尽灯枯了。
  海船之上,行驶时间非常的长,是不可能存留人类的尸体。在海上,如果人死亡,只能是海葬。
  所谓的海葬,就是就人尸体装进了布袋之中,然后,投入了大海里。
  这等天生天养,再是天葬的法子。了定大师看得开,赵箓却是心头堵啊。
  中原之人,讲究落土为安,落叶归根。
  赵箓一直觉得,了定大师会死亡,也是为了救他和梁大哥。要不然,凭着了定大师的本事,要是想走,岂是那些海外之国的娇魔能阻拦的?
  了定大师之所以没有先走,而留下来的阻敌,也是为了掩护他赵箓和梁大哥先行离开。
  “大师……”
  赵箓在了定大师的跟前,是哭出了声来。
  梁行砚的神色,也是颇低落。
  倒是了定大师本人神态平和,把手腕上的禅珠,取下来赠与了梁行砚。尔后,对赵箓说道:“小施主,你怀中的印玺,本是我地藏殿的宝物。”
  “这一回,了结我派与英德郡的因果后,这宝物怕会宝气尽损。”
  “虽说,徒留一介空壳,只是寻常之物了。但是,老纳还是想把那空壳赠与小施主。算是咱们一路同行的一点留念。”
  了定大师说了这翻话后,梁行砚和那海船上的管事弟子二人,自然都是应了诺,表示作为了见证人。
  倒是赵箓听得这一席话,哭得越发的伤心。


第120章 
  了定大师死在了波浪淘淘大海之上,然后; 葬了这无垠的大海之中。
  就在赵箓坐着海船; 往南而归时。
  封县城,赵宅。
  满目的正红色; 张灯结彩。
  这一天; 是天成四年八月初一。在走完了六礼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后; 终于走到了最终的一步; 亲迎。
  赵家与米家的联姻; 亲上加亲。这新郎官和新娘子; 自然便是米家二房的长子米隆安,以及赵家的长女赵茵。
  说起来; 这对表兄表妹成婚,在这世道的人看来,真可谓是天作之合。
  杜明月在赵茵的闺房里,正陪着长女说说话儿。毕竟,这是赵茵在娘家的最后一日。从今个出了赵宅的门子后; 赵茵往后,就是米赵氏,是米家的新媳妇了。
  “真可惜,箓哥儿不在。”
  “不然; 就应该由他送你上花轿的。”
  杜明月说话时; 是真觉得这婚事太急了。在杜明月看来,赵茵便是及笄后,再嫁亦是不迟。奈何; 这是夫君和姐夫米家那边的意思,既然两家的家主都同意了,杜明月自然也是没了异意。
  哪怕,长子赵箓还在海外,她真觉得长子箓哥儿缺席了长姐赵茵的婚礼,是一件颇为遗憾的事情。
  “母亲放心,再过些时日,箓弟就会归来了。”
  “至于我的婚事,爹和米家都说妥当了,自然依着长辈们的意思了。”
  话到此处时,赵茵还是红色眼睛,眼框子里含了泪水的道:“我就是有些不舍得大家……”
  “茵姐儿,这还没到哭嫁的时候。”
  “莫哭,莫哭,别花了你的妆。”
  杜明月忙劝了话,说道:“倒是我啊,惹你伤心了。”
  “你嫁去米家是好事儿,你大姑母会多照顾你一二。在米家,你总归跟在自己家,差别也不大。”
  “就是要多注意些,处理好你婆母跟大姑母之间的关系。”
  “好了,好了,母亲不多讲了。”
  “总之,你那夫君,你也是见过面儿的。是个和善人,往后,你们夫妻好好过日子,你爹啊,心头就是高兴的。”
  一通子话说下来,杜明月倒越说越觉得,赵茵这婚事,是真心不错的。
  因为,赵茵的夫君米隆安,瞧着是个性子妥当的青年。前途也不错,家业也不错,赵茵嫁过去,小日子自然会越过越好。
  亲迎,自然是米家的米隆安亲自来赵宅,迎娶了新娘子。
  不过,三日回门,赵茵却是不能了。因为,米家全族里有头面的,都把家安在了金陵城。这米隆安迎娶了赵茵后,也是会把新娘子,迎到了金陵城去。
  这往后,赵子殷想见了长女赵茵,倒是颇难了。
  这古代嘛,就是如此的交通便利。
  赵宅嫁女,是红火热闹了一天。
  晚间,杜明月才发现,那喝酒喝得醉意浓浓的夫君嘛,却是欢喜之时,又是不舍得了女儿啊。
  杜明月没多说了什么,只是侍候着这个醉鬼啊,好生的歇息了一晚。
  倒是次日,赵子殷把嫁女儿的不舍得给掩饰了下来。
  八月十五日,中秋佳节。
  月圆人圆时,赵箓乘坐的海船,也是行驶到了蓬莱岛。
  来时,赵箓没有去得蓬莱仙门。归来时,他却时进了蓬莱仙门的洞天福地。
  蓬莱仙门的山门,又叫蓬莱仙境。
  何为仙境?
  自然是美不胜收,仙意飘飘。
  亭台楼阁不提,那所谓的云中之城,赵箓是见之时,真吃了一惊。
  蓬莱仙境,建于蓬莱仙巅,其仙境之内,是云雾袅袅。那主峰的宫殿楼阁,真是如坠去中一般,让人望之,真以为是人间仙境。
  特别是这仙境之内,还有常年花开不败,所赠之花香,时时萦绕于鼻间。
  “赵小弟,地藏殿的殿主,要见你。”
  “我带你过去吧。”
  梁行砚知北国一行中,唯一归来的蓬莱仙门弟子,自然是作为了赵箓在仙境之内时的引路人。
  地藏殿,是一处禅殿之中。
  那殿主是一位很慈祥的老和尚,他胡须和眉毛全是雪白的颜色。
  赵箓见到了这位殿主时,老和尚笑眯眯的说道:“老纳法号平安,小施主不介意,称老纳一声平安贤者,即可。”
  赵箓不太懂得修行中的难与易,自然不会知道,释宗的贤者和道宗的真人,那都是寿数有五百载的活神仙。
  不过,凭着本能,赵箓知道面前的老和尚,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平安贤者,您见小子是不是想问印玺的事情?”
  赵箓从怀中,掏出那染了他血迹的玉玺。只不过,与之前有些不同的是,这印玺之内,多了一条在游动的莽蛟。
  那蛟啊,很小很迷你。
  却是从印玺之上,透出了一股子威势。
  也许旁人能感觉到那威势惊人,赵箓作为与印玺有所感应者,他却是反倒觉得这印玺与他啊,有些很亲近的感觉。
  那一种感觉,就像是血脉相连一样。
  “这印玺将了结我地藏殿与英德郡的英果。”
  “龙脉是属于英德郡,那一方土地之物。”
  “至于到时候留下来的印玺,了定自然赠与了小施主,此物待施法之后,将来自然是属于小施主所有。”
  平安贤者慢慢讲明白了话后,对赵箓笑道:“老纳寻小施主前来,却是想问一问小施主,可知道此物施法后,于你有何坏处?”
  赵箓听得这话后,摇了摇头。
  “罢,罢……”
  “前人种因,后人受果。”
  “老纳不欺瞒,小施主可知道,天道循环,因果报应。”
  “这物中的龙脉,是当年我蓬莱仙门和你赵家欠与英德郡的。所以,我蓬莱仙门将失去这一印玺宝物……”
  “至于为求龙脉,中间死亡的弟子,更是本派当经之难。”
  “而这劫,却是这宝物必损。”
  “此物很珍贵吗?”赵箓望着他手听印玺,好奇的问道。
  “此是功德之宝,是我派几千来,行善积赞的功德锤炼而成。非是上千年的雕琢,哪能轻歇就封印了一地的龙脉。”
  从平安贤者的嘴里,赵箓明白了,这宝物还真是难得了。
  千年啊?
  想一想,一个人的一生,也不过区区几十年而矣。
  那得多少代的人,才能炼出这么一件宝物啊。
  赵箓是惊得小嘴张大,很惊讶的模样。
  “我派丢失千年功德之宝,小施主,你虽说也是行善事,救一郡之地安危。但是,与龙脉相接触,哪怕你贵命奇贵,也是有具大的影响……”
  从平安贤者这么一讲后,赵箓却是小身板挺得更直了,他回道:“我不怕。”
  “能救了一郡百姓,行这等大善事,哪怕后果再严重,我将受再多的难,我也是不难的。”在出海之前,爹爹给赵箓讲的话,他是殷殷记于心头的。
  既然是赵家种的因,赵箓觉得,他是赵家的子孙,补救之事,义不容辞。
  “哪怕有碍寿数吗?”
  平安贤者问道。
  听得这一话,赵箓愣了后,他问道:“那我会少活多少年啊?”
  “少则七八载,多则十余载。”平安贤者答道。
  “一个人的寿数,不遇天灾与人祸,若是寻常的话,当有六十载。若是减十载,也有五十载。”赵箓算了算,便是笑着回道:“我生为赵家子,能蒙祖荫享得五十载富裕生活,比起平民汲汲困苦而言,很是幸运了。”
  “倒是豁达性子。”平安贤者赞了一句。
  尔后,平安贤者又道:“若你的大度,能一直延续下去。当你长大后,你会发现,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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