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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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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当归懒懒开口吩咐道。
当归早猜到京九会跟来,所以倒是不意外,只是他那金光闪闪的样子着实闪到了当归的眼,不过是当归有心为难他一下罢了。
“哎呦喂,总算赶上了。我这老身子骨诶!”京九一边用他那满是金戒指的手不停地敲着敲着背,一路小跑着。不过他也不抱怨,反而笑脸迎向当归,一脸的献媚之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归也自然乐得受他这一礼,本来就是为难他一下而已,倒也不是和他过不去,自然没必要把脸皮都撕破。
遂使了个眼色,让龙辇慢了下来。
京九这才慢下了步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京九啊,你是该锻炼锻炼了,你不过也就三十来岁的年纪,就像一老头似的。寡人这不是为难你,只是开导开导你。”当归依旧倚在龙椅上,不温不火地抛出这句话。得了便宜又卖乖这事儿也是当归最喜欢做的。
“哎哎哎,微臣一定一定……”京九慢慢跟着龙辇走着,忙不迭的点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又扯了个恭维的标准笑容,又四周瞄了瞄,小声说道:“陛下神勇,这微臣就不明白了,这张辅政大人他早不死晚不死,咋就昨个儿没了呢?”
当归轻嗤一声反问道:“还记得我让你给我找的那几幅书法么?”
京九一拍脑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是那墨汁里掺了毒,张辅政酷爱那书法大家的字儿,自然天天盯着瞧,久而久之毒入肺腑,自然命归西天。而那东西是圣上您赏赐的,他人不得随意观摩,那老东西必然一个人悄悄躲在书房里看呢。妙啊妙啊!诶,可不对呀,陛下,那您怎么做到的,把量控制的这样精准?”
当归又冷哼了一声:“一说的一半对,一半不对。我赏给他那东西,不过是混了搅人心神的药,越是人心烦意乱之时越是能要人命。那不是什么毒,只不过量下的大一些,半年下来他自然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早吃不消了。昨日又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本来就心神不宁,再去闻闻那东西,迟早是得旧疾复发的。我押就押在,这老东西必然会去瞧一瞧那书法。毕竟我赏给他的时候,可叫他好好钻研。”
京九笑得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又除去一心腹大患!”
当归唔了一声,没有多说。
只是突然又想起了京九那满身的金子,只觉得不爽,要好好让他出出血才是。
当归一边把玩着涂了蔻丹的葱指,一边貌似不经意地说:“京九啊,寡人最近呢打算办一个大射宴,宴请全国的有为青年一叙。只是呀,这国库……”
当归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瞄了瞄京九那满身的金银。
京九自然不傻,只道是今日刚好撞到了枪口上,只能认栽。索性陪笑道:“陛下,微臣无用,不过家里是有两个小钱的,只想着为陛下分忧——”
那个忧字,京九故意拖长,生怕当归听不见似的。
当归这时候自然是眉开眼笑:“那好,这次大射宴的费用就由你全权负责了。爱卿果然实乃可造之材,寡人没有看错啊。具体的情况,寡人会再安排的。”当归说完使了个眼色,龙辇载着当归一溜烟的就跑了,只剩下笑的脸疼的京九。
京九本来是想说愿意分担一半的,谁知这女帝狡猾之极,抢了他的话头,一下将所有的费用推给他,真是气得京九肉疼。
当归回到上安殿心里还在为这笔划算的买卖窃喜,不用自己出钱这事儿谁都乐呵,就像青春痘长在别人脸上你最不担心一样。既是如此,当归倒是要好好图谋图谋。
这大射宴一事,也是当归下朝的时候临时想到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大射宴的准备时间大约是一个月,而自己给赵随的三百精英的挑选时间也是一个月,正好趁着大射宴的机会检验一下这些人才的实力。
第二个目的,就是找个借口出宫,去见瑜妃和罗妃。东西就在她们其中一人手上,必须要赶在柳不归找到之前拿到这东西。
不过,当归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打算;何不到壶斗边境一探也好解了自己这个疑惑的心结。
当归想到这里,随即凝神细听确定四周无人,便随手往那龙椅下部隐秘…处一扣,只听得咔的一声,像是有什么机关启动了。
当归起身,走到龙椅后方的一副观音像前,随手掀开了画。原本好生生的一面墙,竟然陷下去一块。当归伸手探到那空隙内,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卷卷轴。
当归拿出了卷轴,又顺手关上了机关。只把那卷轴搁在桌上,慢慢摊开,赫然是一幅地图。
这幅地图虽有拼接痕迹,但是丝毫不影响观察。
当归仔细琢磨了半天,大约也想清楚了,于是开启机关,把地图放了回去。
全国行宫共有五座,分散在各地,分别是墉州、徐州、琅州、鄯州、邴州。
其中墉州离斗国最近,徐州与舒国接壤。
而这两地都距离瑜妃和罗妃的落脚地不远。仔细想来,还是墉州好些。当归仔细看了看墉州的地域,墉州四城,地方不大但人口较多,也略显得富庶一些,只不过地处偏远,距离执政中心的琅州相比倒是逊色不少。
墉州的富庶大约是与斗国有关。斗国矿多,因此兵器产量大,因此斗国人英勇善战。只不过斗国人口略少,纺织一类就很薄弱。当归作为女帝,沿用昏君的政策,并不禁止两国通商。
三日内,当今圣上张榜以告天下,皇命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秋日涉猎之季,天德二年中秋,寡人欲设大射宴礼于金銮行宫,三日大宴。凡宗室及各地府衙子弟,业已成年者,不分嫡庶,皆可参与,智勇兼备者必有宴赏,布告天下,咸使闻曰。
张出皇榜,当归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是件心事了了。
这皇榜上,虽然指明是宗室子弟或者官僚子弟,不过也点明了不分嫡庶,自然一些平民百姓也能随之混迹进来。当归总觉得,这些个宗室子弟和官僚子弟从小是没有受过自己这般的磨难,自然成才者必定不是多数。
当归其实打心眼里是希望有几个平民百姓混迹进来的,一方面是人才需要,一方面是当归也想在他们凭借自己的实力飞黄腾达的过程中帮上一把,虽然是悄悄的。
毕竟在世人眼里,人分九等,乃是大势所趋,当归一个人是无力改变的。但是,她可以私下地去帮助他们。
当归只觉得,自己一个庶出之女如今却坐到了这个位子,其实也真是一种飞黄腾达。当归看着他们突然就会想起自己,就觉得自己总该帮一帮的。
虽然,这世上或许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理解当归,但这也就够了。
毕竟有些话只和懂的人说,有些事做了也没必要求着人人都来赞颂你。
做便是做了,出其本心,何人可撼之?
只是在昏君的基础上加强了对人口的管理,边境之处非有户牌否则绝不得入。当归一笑,随手从机关里掏出了一个户牌。
那上面写着,吴姀,琅州安县人。
当归一笑,这小东西也就是当初办着玩儿的。
随手又把户牌搁了回去。
17、箭武+剑舞
诱夫大计第十四记:游山玩水也成明争暗斗。
第十五轮:良辰小美人柔中有刚。
三日内,当今圣上张榜以告天下,皇命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秋日涉猎之季,天德二年中秋,寡人欲设大射宴礼于金銮行宫,三日大宴。凡宗室及各地府衙子弟,业已成年者,不分嫡庶,皆可参与,智勇兼备者必有宴赏,布告天下,咸使闻曰。
张出皇榜,当归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是件心事了了。
这皇榜上,虽然指明是宗室子弟或者官僚子弟,不过也点明了不分嫡庶,自然一些平民百姓也能随之混迹进来。当归总觉得,这些个宗室子弟和官僚子弟从小是没有受过自己这般的磨难,自然成才者必定不是多数。
当归其实打心眼里是希望有几个平民百姓混迹进来的,一方面是人才需要,一方面是当归也想在他们凭借自己的实力飞黄腾达的过程中帮上一把,虽然是悄悄的。
毕竟在世人眼里,人分九等,乃是大势所趋,当归一个人是无力改变的。但是,她可以私下地去帮助他们。
当归只觉得,自己一个庶出之女如今却坐到了这个位子,其实也真是一种飞黄腾达。当归看着他们突然就会想起自己,就觉得自己总该帮一帮的。虽然,这世上或许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理解当归,但这也就够了。
毕竟有些话只和懂的人说,有些事做了也没必要求着人人都来赞颂你。
做便是做了,出其本心,何人可撼之?
准备大射宴、上朝、批阅奏章、研究地图,当归忙的不亦乐乎。
有些时候,当归晚上批着奏章就睡着了,有些时候又是不知不觉就是一个通宵,有些时候耽误了吃饭,有些时候干脆不吃。
这可急坏了良辰,可良辰怎么说,当归依旧死性不改,只嗯嗯两声敷衍了事。
良辰也只能长叹一声,吩咐御膳厨房时刻煨着一些小食,给当归送去。
当归饿了自然抓两块吃吃,这一日就这样打发了。
当归这样,倒是搞得御膳厨房人心惶惶,只不过当归这个皇帝当得自在,这偌大的后宫既没有什么善解人意非要逼你吃饭的贤良美人,也无什么思虑儿女龙体以死相逼的太后,只不过有个不管不顾的温润公子柳不归。
当归觉得这样忙也是好的,至少不会思虑过甚,一天就想着一些男…女情…爱一类的事儿,不会一天到晚的想念柳不归,不会就是依偎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也那样的想念他。
当归甚至会忘了那段情窦初开的日子,忘了他眉眼边那抹如水笑靥,忘了那个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风华顿生的翩翩公子。
忘了,忘了再好不过。
滚滚红尘,有多少痴情男女不过便是卡在那个忘字上。
与其苦苦痴缠而不得,不如相忘于江湖,不如陌路于红尘。
一个月,就这样悄悄溜走。
赵随早在半个月前,已下墉州进行大射宴的参赛青年的甄选。
良辰作为首席女官,安排了随侍的人选,并抓紧时间收拾一路上的行装。
一个月后,当归和柳不归分坐两只龙舟,其余随侍之人另有二十余只中小型楼船尾随其后。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墉州金銮行宫出发。十日之后,抵达金銮行宫。
当归住进了金銮行宫中的龙乾居,柳不归住在龙乾居旁边的辰元居。
略作几日休整,竟已是中秋前夜。
第二日,大射宴,开始。
宴台共分为三层,依山而建。最高层自然是天子之位,中间那层用于比武以及武前歌舞使用,最下一层是受邀的青年们候场的地方。入场者不能携带任何兵刃,比赛时统一发放弓与箭,弓每人一柄,箭每人三支。
此时正值秋日,乃是秋高气爽的天气。秋风飒飒,卷起一地金黄。
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跃着,泛起一池银光。远处碧色的江水,在秋风下闪闪发光如同银鳞,平白的多添几分妩媚。
当归穿了明黄猎装,英姿飒爽而不失王者贵气。
当归翘着二郎腿坐在最高处,看着底下英气蓬勃的青年们,不禁赞赏一笑。她把整个身子够向前方,左臂压在膝头,眼睛慢慢扫过每一位勇士。
“看样子,你很赞赏。”
当归回过头去,柳不归懒懒倚在一旁的矮几上,眯着眼微笑的看着自己。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玉紫色的猎装,用浅碧色的袖带把宽大的长袖收起。他把一头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只紫玉簪子固发,又带了一抹墨紫色的额带,显得精气十足。他手上戴了个黄龙玉的扳指,当归不是那些个春…心萌动的少女,却还是被他的装扮惊艳了一番,不禁心下一动。
“当然。这是我大壶的臣民。是我大壶的骄傲。
”当归昂首,眼里流泻出毫不掩饰的骄傲,嘴角勾出一个上翘的弧度。
说完,她顺势往后一靠,左手也随身体向后一搭,一股子慵懒的皇家气势呈现在柳不归的眼前。柳不归也笑笑不语,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方。
在台下跃跃欲试的青年们,很多都是第一次得见天颜,除了感叹浮君那名不虚传的惊人的俊美容貌的同时,不禁感叹,看这夫妻俩,都是坐没坐相,还有那神乎其神的表情真是如出一辙,实乃夫妻像啊。
当然,作为舆论主角的二人都还沉浸在与对方的暗中较劲中,根本不知道已经被自己的臣民们调笑了一把。
箫声突起,而后就是群琴合奏,一静如那山间溪涧,一动如万马奔腾。
正当那乐声激昂之时,一群舞娘水袖轻浮,如同那天上的神女一般闯入人间红尘。不盈一握的纤腰轻扭,水蓝色的衣摆随着舞姬们的转动在空中绘出那流水的姿态,曼妙的舞姿更是引得人浮想联翩。
忽地,那几十名舞姬渐渐环绕成同心圈,水袖飘扬更是惹得人眼花缭乱。突然琴声激昂,便如同那千军万马呼啸而来,台下的青年个个看得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仙子们绝美的舞姿,青年们同时又屏息凝神,生怕惊扰了中台上的仙子。
琴声渐渐舒缓,低沉,只余箫声独奏,仿佛将人引入一处世外桃源。
这时,那几十位舞娘围成的同心圈里,出现了一位粉妆女子,她着一袭殷红裙装,一手执一柄短剑从那人群中脱颖而出。
衣袂翻飞间道不尽多少媚眼如丝,刀光剑影中说不清几分英气勃发。
周围的舞娘躬身退走,长长的水袖在地上划出一种别样的落英缤纷。
当归定睛一看,那台上身手矫健的小娘子不是良辰又是何人?
当归倒是知道良辰有一绝技乃是剑舞,良辰私底下也给当归表演过几次。
但那总是当归无聊的时候,当归往往会说喂喂,良辰小美人给爷来支剑舞解解闷,兴许你跳的好了,爷就把你撸回去当压寨夫人~
良辰知道当归只是闹着玩玩,也就随便跳跳。
于是就造成了当归对于良辰的剑舞的“也就这样”的印象……
当然,还好这件事情良辰不知道……
此时的当归却是是被惊艳到了,良辰仿佛也看到了当归,躬身向自家女帝微微行礼。
当归也微笑予以回礼。
良辰手上那两柄短剑坠着麦色的剑穗显得华美异常。
良辰站剑时动作敏捷如同脱兔,静止时姿态沉稳爽利果断。行剑之时藕臂舞动,那两柄短剑便如同活了一般,像两条银色的游龙劈水入海,首尾相继,又如同行云流水,不经意间已是空绘出一副山云图。
有道是有诗为证:
今有佳人崔良辰,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爧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 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五十年间似反掌, 风尘澒洞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馀姿映寒日。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有改动。)
一舞毕,良辰单膝跪于中台,火红的裙摆环绕着良辰,便如同那曼陀罗花妖冶绽放。
良辰将两柄短剑放于身侧,躬身一笑。当归第一个鼓掌,并站起身来,连说了三个好字。当归话音一落,下台想起雷鸣一般的掌声。
掌声雷动,久久不绝。顾盼之间,良辰已然悄悄退下。
众人仰望女帝,只见女帝起身后并没有坐下,随手拿起了矮几上的酒樽,高高抬手:“今日这杯酒我敬诸位。”
说罢一饮而尽,众人感慨于女帝身为女子,却不失一身豪迈,便有人带头喊了一声陛下万岁万万岁,下台的青年们便也一同呼应。
那声音整齐洪亮,响彻山谷。
18、女配驾到!
诱夫大计第十五记:女配守则有三条,符合一条者,即有可能沦为炮灰。
嚣张跋扈,死缠烂打,横插一脚。
第十五轮:不巧的是,当归刚好都符合了以上三条。
众人仰望女帝,只见女帝起身后并没有坐下,随手拿起了矮几上的酒樽,高高抬手:“今日这杯酒我敬诸位。”说罢一饮而尽,众人感慨于女帝身为女子,却不失一身豪迈,便有人带头喊了一声陛下万岁万万岁,下台的青年们便也一同呼应。那声音整齐洪亮,响彻山谷。
当归不禁喉头一噎,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当归放下酒樽,以自己最为洪亮的声音说:“今日,寡人设下这大射宴,有幸得以结识诸位壮士。我大壶江山如此多娇,容不得任何铁蹄的践踏。这大壶江山,不是寡人一个人的,而是诸位的!你们必须以你们的血发誓,你们会用生命守卫大壶!”
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平添的肃穆,下台的青年们仿佛感觉到女帝顿生的王者之气。所有人都不敢开口打破这庄严的场面,只屏息凝神聆听女帝的发言。
“寡人不愿多说,寡人只希望诸位能有这样的觉悟:生我者,大壶;育我者,大壶;护我大壶者,诸位!”
台下人仿佛也被女帝豪迈的言辞打动,纷纷举起右臂,握紧成拳,一遍又一遍地呐喊道:“护我大壶!”
突然听到身旁想起了掌声,当归回过头去,柳不归微笑着,眉眼弯出天上虹的弧度,看着她。当归突然觉得很感动,当归用口型比着:不归。我愿与你一同坐拥这江山。
柳不归像是看懂了她的口型,从席上站起身来,走到当归的身旁,轻轻环住她的腰。
当归俯视着台下的青年们,突然想起了那一次,她第一次站在城门上俯视众生的感觉。那一次,是昏君抱着幼小的她,看到了当时的壶国;现在,她自己站起来了,和柳不归一起,站在最高处,看到了壶国的未来。
*************************
“喂喂,柳不归,做戏也差不多了吧。把你的爪子拿开……”当归一面保持着面向大众,春暖花开的神奇表情,一边小声地咬牙切齿。
柳不归笑笑不语,反而手上一用力,将当归扣得更紧。
可怜当归真是欲哭无泪。
当归真是看不懂柳不归的心思,总是微笑着却拒人千里之外,若说是无情无欲,又总是这样在当归的心口处撩拨一把。
当归想,或许这一辈子与柳不归相遇,是缘;
一不小心爱慕他,是劫;
与他无休无止的争斗,是命。
“陛下,大射宴即将开始。”
已经换回了原来的女官装束的良辰身子呈上了一张明黄御弓。
这张弓,是先祖皇帝传下来的,先祖皇帝号称马背上的君王,一生都在戎马峥嵘的岁月里度过。他的弓自然要比一般人的要大那么一些,要重那么一些。
当归回过神来,伸手取过御弓,紧握,手心里都粘上了汗。当归站在人群最高处,左手抬起御弓,右手伸出两指压住箭尾,缓缓将御弓拉开。御弓因为弯曲而发出的兹兹的声音,在当归的耳旁尤为清晰,当归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当归告诉自己,自己再不济也是一个皇帝。
一个连弓也拉不开的女人,又怎样能够领导国家。
当归的牙咬紧了下唇,下唇几乎失去了血色。
当归闭起右眼,左眼死死盯牢那高高悬挂的彩球。下台的青年们也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昂首盯着那彩球。那彩球却是太高了,一般男子也是无法射中的,更何况陛下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女人……
只听得“嗖”的一声,箭已离弦,直冲着那彩球飞去,众人的目光随着箭羽飞过。
最后箭没入球身,只听得砰地一声,天上炸下无数的金花,犹如那仙女散花,飘飘扬扬撒了众人一身。
当归放下御弓,手依旧还在颤抖,心也跳得很快,仿佛直冲到了当归的嗓子眼。
下台一阵呐喊:大射宴正式开始。
所谓大射之宴,凡在场者,一律赠御菜一味;
在场五百余人分为十组,每一组的前三甲,上中台表演,表演完毕之后,晚上赏月赐宴。
终于结束了这一切,当归猛地打了一个哈欠,只觉得那两眼皮像是被人用浆糊黏上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来。
当归强忍着困意,撑着眼皮在人群中找了半天,终于不意外的在某个阴暗的小角落找到了一身黑衣的赵随,看见他正一丝不苟的观察着那群比赛箭术的青年们,当归这才放了心,眼皮也意外地越来越沉。
“来人,回行宫。”当归懒懒地吩咐了这么一句,就人事不知了。
当归再一醒来,那是饿醒的。隐隐约约的只觉得一股子饭菜的香味很是诱人,就连当归肚子里的蛔虫小皇帝也饿的受不了了。当归睁开眼,看到良辰已经善解人意地把饭菜端来了,当归双手一撑,从床上坐起来,接过碗就打算来上一口。
这也真是奇了,当归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那粥一送进嘴里,却一股子恶心的感觉,让当归干呕了好几下。良辰更是被吓的厉害,急忙把碗拿开,赶紧给当归顺气。
“陛下,我去请御医。”良辰撂下了话,急急忙忙就要出去,冷不防被当归一把捉住了腕子。
“别去,不能去。”良辰看着女帝脸色泛白,可那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女帝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定。“这次随行的太医我信不过。”
良辰突然就反应过来了,当归看病的时候,总是只信赖孙老太医一个人。
良辰记得自从第一次见到当归的时候,她好像就先见到孙老太医了。孙老太医原是当归府里的家医,当初也是宫里出来的。
后来当归做了储君,孙老太医就跟着来服侍了。帝王之疾本不同与常人,一般密不外宣,以免有人对君王不利。良辰毕竟是在宫里待了不少年月了,这些总还是懂的。但是……
“陛下,真的没事么?”良辰将信将疑望向当归。
“放心吧,没事的,不过少吃一顿而已,死不了人的。”当归说着,掀了被子,想要下床。良辰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扶着当归起身,又为她细心地展了展衣裳。当归笑笑,出了龙乾居的门,一下子又摆出了女帝的范儿,任谁也看不出当归不久前的虚弱。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当归又浩浩荡荡地摆驾中台。
当归这迷迷糊糊的一睡,倒是睡了不少时间。当归离去前中台上还是空空如也,没有一个晋级的勇士,这会儿过来,这中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其中,最耀眼的,就是一身玉紫色猎装的柳不归。
他那一身玉紫色,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像是那海底的明珠,闪耀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他就是这样的耀眼,无论走向何处,他的周身都闪耀着无法泯灭的贵气天成。他的眉眼一扫,又不知会掠夺走多少少女的心。
当归甚至开始害怕接近他,当归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他的面前都无所遁形,自己总是觉得自己的那些个小聪明总是仿佛一眼就能被他勘破。
可他是不会说,他只微笑着。
“不归哥哥,人家不会,你来教人家啦!”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那声音里,仿佛带着笑意含着腻人的甜蜜,这般清脆动人,那声音像是在当归的心头抹了一刀,扯得当归的心头生疼。
当归抬眼望去,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笑起来,整个眸子都眯起来,天空中也仿佛有一束光芒,照在她的脸上,熠熠生辉。
她拉过柳不归的手,把小巧的金弓放到他的手心,拉着他的手撒娇般地摇着:“不归哥哥,手把手地教灵儿好不好嘛~”
柳不归不着痕迹的撤出自己的手,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既不拒绝,也不同意。
他只是在等,等着一个契机。
“让寡人来教你好了。”
当归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冷冰冰刻意疏离的微笑。
柳不归浅浅一笑,抬眼向当归来的方向望去——仿佛他一早就知道当归在那里。
当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冲动就走了上去,仿佛只要有柳不归的地方,当归就别想静下心来仔细思索再三。
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当归隐隐觉得。
但是当时那一瞬间的怒意又如何解释。当归解释不了,只能装作不知。
那少女回过头来,笑容明艳动人,闪烁着青春的朝气。
正所谓十六七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十八九岁就是徐娘半老,二三十岁就是风烛残年,四五十岁时是打不死的老强,六七十岁就是如花似玉的半老徐娘终于走到了风烛残年,获得了打不死的老强称号。
19、孕即是空!【二更】
诱夫大计第十六记:孕即是空,空即是孕
第十六轮:传说中的怀孕。
十六七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十八九岁就是徐娘半老,二三十岁就是风烛残年,四五十岁时是打不死的老强,六七十岁就是如花似玉的半老徐娘终于走到了风烛残年,获得了打不死的老强称号。
她转身蹦蹦跳跳地来到当归面前,既没有下跪也没有俯身,只是学着那些男人一般双手一拱:“程灵儿见过女皇姐姐!”
当归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这个程灵儿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家的小姐,她可是兵部唯一的女儿,是有名的掌上明珠,平日里少不得是要听到兵部又怎么怎么宝贝他的女儿的,别说这程灵儿想要天上的月亮,她就是想把天上的月亮吃了……她爹估计也会给她嘴里塞个月饼,毕竟月亮太大了,吃多了不消化。当归也突然明白了柳不归接近程灵儿的目的,兵部,柳不归缺的就是兵权。
“你来教她。”柳不归笑的温良,顺手把小金弓递到当归手上,他的手貌似不经意间擦过当归的手,成功的引得当归一阵战栗。他从当归的身边擦身而过,带起一阵清风,仿佛直吹到当归的心里头去。
当归拿起小金弓,闭上了右眼,轻轻一拉,弓张得很开,弹性也不错。当归一笑,对程灵儿说:“爱卿这张弓倒真是极好……呕!”当归还没有说完,就是一种强烈的呕吐感直冲脑门,当归赶快捂住嘴,任凭那小金弓掉在地上,砸出砰的一声。
柳不归原本站在不远处,他正巧看到了当归的不适,不由的心头一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急如焚的感觉完全占据了柳不归的理智。他随即箭步走来,揽住了当归的腰。“还好吧?”他低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在当归耳边问道。
一股奇异的气氛蔓延开来,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向这边聚拢而来。人越围越多
“没事……”站在人群中心的当归敷衍的一答,并没有注意到柳不归眸子里的波动。
“女皇姐姐……灵儿有几个疑惑……”程灵儿的水灵灵的眼睛珠子转的飞快,似有探索的眼神,但又仿佛有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当归捂着胸口,那股恶心的感觉依旧闷在胸腔里挥之不去。
“女皇姐姐是不是不是第一次干呕了?”程灵儿小心翼翼地说着,仿佛带有试探性。当归凤眸一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感觉那少女似乎没有恶意,就唔了一声。
“那么……女皇姐姐是不是最近还有些嗜睡?”程灵儿继续试探性的问着。当归一愣,仿佛突然预感到了什么,嘴微微一张:“……对。”
程灵儿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绞着衣角,用极小的声音说:“女皇姐姐你的病怎么和我怀孕的二嫂嫂的症状一样啊……”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当归一怔,柳不归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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